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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骨神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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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连道,“它乱转,似乎也迷路了。”
“这个,这个……骆驼竟然也会迷路吗?骇人听闻……”妙沉无奈道。
这时候,月娘开口道,“公主,我有一块司南,或许能派上用场。”
阿娜瑰接过月娘递的司南,看了又看,然后笑出声来,“噗,这不是我们吃饭用的汤勺?这玩意能做何用?”
“别小看了它,它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勺子,它能给我们指出方向,喏,你瞧这个,配合上这个来用才行。”月娘边介绍,边掏出一个光洁的青铜底盘,这个底盘只有巴掌大,不是很沉,适合人外出时携带,盘底部光洁如镜,周身刻有标志方向的图案,只有懂得使用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司南在古代很少有,自战国时,邯郸出磁石,被当地人研究制出来,在市面上很少流通,特别是游牧民族的国家,物资匮乏,就更少有了。
月娘将地盘置于地面上,放平整,再将那把有着长长的勺柄的勺子放在地盘中央,用手轻轻拨弄,使其旋转,停下来后,指着勺柄所指的方向道,“那边就是南了,大夏东南的位置,应该就是这边了。”
敕连寻思一番,并不信任这个玩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边是南?万一,下次停下来的方向是北呢?”
妙沉接了嘴,似笑非笑道,“这你都不知道,这个玩意叫司南,专门是用来指方向的,我经常跟着商队跑,所以见过这玩意儿,这个底盘的中间有磁石,所以它的勺柄始终指着南方,错不了的,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试试。”
敕连用刀轻轻拨弄一下勺柄,紧张的看着它旋转几圈后,方向仍旧和第一次所指的一模一样,他目瞪口呆的走到一边。
阿娜瑰一心想留下这两个人,见哥哥走过去,便知同意他们所要走的方向,高兴的拉拉月娘的手道,“太好了,我们可以走出去了。”
月娘重新收回司南,跟着阿娜瑰等一干人回到和亲的队伍中,稍整待发。
☆、忘尘芝
这些天,船雪日日在房中研究如何从人的心脏上摘除忘尘芝的种子,她翻阅了许多古籍,书典,均未有记载。
这日,船雪跑到郊外行宫去找老巫,老巫正在一间幽暗的毡房里对着一盆清水作法,他嘴中念念有词,船雪怕搅乱他,便站于一边观看。
水里呈现出一个红色的心脏,心脏有力的搏动着,它的心房长了一粒发芽的小种子,那嫩绿色的芽儿很是诱人,像牛羊的一顿美味餐食。
老巫见船雪在一边好奇的观看,说道,“你是为它而来的吧。”老巫说着,已停止作法,盆中的清水依然清澈无比,只是刚才的红色心脏再也不见。
船雪好奇的问,“我就是为了忘尘芝而来,咦,刚才在盆中的心脏怎么没了?那是忘尘芝的种子发的芽叶吗?”
老巫笑笑,“楼姑娘,请坐。你是想问我要忘尘芝的吧,老朽愚钝,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船雪也笑笑道,“老巫既然知道我为忘尘芝而来,想必对阳平公体内之毒非常了解,望老巫相助。”
老巫冷冷道,“楼姑娘没有搞错吧,你是阳平公的仇人,他要杀你,你却要救他?”
船雪字字肺腑道,“这是两码事,但凡医者,都有颗仁心,我岂能置他不理?还望老巫指点,如何才能将忘尘芝的种子从心脏取出。”
老巫言道,“你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水盆里的心脏了,而心脏上的芽叶便是忘尘芝的种子所致,一旦在心脏里生根发芽,它吸收人体的血液才能生长,若它吸收了人体的血液,长时间,人便会受到危害,就算不是种子的毒发身亡,也会因为血液贫乏而致死,根本无药可解。”
船雪蹙着眉头又问,“老巫的忘尘芝种哪里来的?忘尘芝的种子虽然有毒,可枝叶却可解百毒,两者相生相克,若能有忘尘芝的枝叶,或许阳平公还有救。”她又踱了两步路,寻思片刻,猛然转身指着老巫道,“莫非,阳平公体内的种子是老巫给种进去的?”
老巫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道,“此言差矣,老朽虽然年迈,在族里也是德高望重,怎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更何况他是大王的义子。”
船雪语气又温婉了一些道,“我多有得罪之处,望老巫海涵,老巫请明示,到底是谁在害阳平公?”
老巫言,“楼姑娘莫要多管闲事,你若想救阳平公,需用你的冰骨来交换,多年前,我刚好得到一株忘尘芝,楼姑娘好好考虑一番再来找我吧。”
“你要冰骨做什么?阳平公乃大王的义子,若大王知道你能救他,却不施救,你猜大王会如何?”船雪厉声道。
“我奉上天意指,是天神的意思,若非冰骨交换,就算你得到忘尘芝也不能解除忘尘芝种的毒,大王信奉长生天,我则是唯一可以通神的人,这是上天的安排,谁也不能怎样,就算是大王也无可奈何,姑娘请回吧。”老巫声色凄厉,双手高高捧起,仰望着上方道。
船雪叹息一声,转身出了老巫行宫,老巫的话就像魔鬼纠缠着她,月明为了救她才将恶灵引到他身上,正好激发了他体内的忘尘芝种子的毒,种子一日不拔出,他便随时有性命之忧。可忘尘芝的枝叶真的就能解救他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能救她,她为何不能救他?于是,她拨转马头,向老巫的行宫折了回去,刚走了一半路,带住缰绳,又拨转马头,寻思着,冰骨若是给了老巫,她自己便活不了多久,也不知老巫要这冰骨到底何用。
若再去寻忘尘芝,没有恰当的缘分,恐怕很难寻得,一来二去,少说也得几个月时间,月明他能撑得过去吗?
不行,得救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船雪想到这里,又将马头拨转回去,奔着老巫行宫而去。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老巫的话了,“我就知道楼姑娘会遵上天意指的。”
船雪道,“老巫怎知我会来?”
“你别无选择,因为你已经爱上了他。”老巫斩钉截铁道。
船雪的脸“唰”的红了,她反复问自己,我爱上他了吗?我真的爱上那个冰凌脸了吗?
“楼姑娘请吧。”老巫打断她道。
船雪怔了怔,回回神,开始动用自身的真气将冰骨聚在掌心,准备推出。
老巫看得有些傻眼道,“且慢,你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换阳平公的命?我真没想到,那日球镜不能照出冰骨所在,原来是真气将它化在你的体内,你如今逼迫到掌心,一旦冰骨脱离身体,不久便会丧命,原来楼姑娘中了‘寒霜之毒’,所以骨骼才会如冰棱一般,并非是冰骨所致,姑娘考虑清楚了。”
船雪道,“我考虑清楚了,用我的命换他的命。”说罢,将冰骨逼出,她将冰骨交给老巫,换来一个水晶匣子,匣子里存放着无根之水,忘尘芝在无根之水里呼吸着,枝叶翁绿翁绿的,她小心将匣子收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告别了老巫。
老巫叹口气,道,“楼姑娘请留步,老朽这里有株龙舌草,你且服用下去,能延续你一个月的生命。”
船雪停住脚步,脸都没有回道,“不必了,若有人问及此事,请老巫不要告知,特别是月明。”
“姑娘,莫怪老朽……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老巫叹口气,手握冰骨,目送船雪离去。
船雪走后,老巫拿着冰骨悲喜交加道,“我大禹的伟业就快复苏,待到破解出冰骨的秘密,一统天下,指日可待,长生天,你要保佑我大夏,保佑我大王啊……”言毕,一番跪拜。
船雪因为刚失去冰骨,冰骨的神力在体内还有余力,所以,勉强还能支撑住身体,待她回到西宫,她服了一颗续命丹,这也只能让她短时间内精力充沛,她回到自己房里,稍作休息,便直奔月明营帐。
途中,一快马刚好与船雪相迎而来,两人相互带住缰绳下了马来。船雪上前施了一礼道,“太原公,您这是去哪里?”
赫连昌笑笑道,“船雪姑娘,好久不见,我刚好办了点事,你要去哪里?”
船雪道,“哦,阳平公为我献血引出恶灵,自己却遭其害,我正要去他那里看看他的身体状况,就此告辞。”
“嗯,去吧。”赫连昌挥了一下手,看着船雪上马时,她腿下忽然一软,险些跌倒,赫连昌急忙上前去扶,却瞧见地上掉出一个很精美的水晶匣子,匣子的边被摔坏一角,里面的无根之水溢出了少许,那抹原本鲜艳玉翠的忘尘芝顿时有些失色。船雪着急的护住匣子,生怕再有无根之水溢出。
赫连昌道,“姑娘如此紧张,这是?”
船雪道,“多谢太原公,这是忘尘芝,给月明的,事不宜迟,先告辞了。”说完,船雪重新上了马,绝尘而去。
赫连昌呆呆的站到那里喃喃道,“月明,月明,叫的那样亲。”他想起多年以前父亲那株忘尘芝,枝叶虽然枯败,种子却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之后,他偷走了那枚种子,再后来,后来……他不敢去想。
他拨转马头,紧跟船雪尾后,不安的猜测,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的,若是发现了,她岂会说出忘尘芝,不管了,还是先跟着去看看吧。
到了月明的军营,士卒都认识船雪,得知她勃勃是她舅舅后,更没人敢阻拦,她轻而易举的进来,正要进月明的毡帐,被把门的士卒拦住道,“阳平公有令,任何人不能进去,也包括你。”
船雪道,“麻烦你再去通报一下。”
士卒只好点点头,又通报了一声,毡帐内不见有人说话,船雪只好站在外面喊道,“我是来辞行的,来见你最后一面,说几句话就走。”
帐内仍不见有人说话,船雪又道,“你若再不吱声,我便自己进来。”言毕,帐内依然静悄悄的,船雪觉的异于平常,便擅自走了进去。
只见阳平公昏倒在地毯上,嘴角流着血。船雪吓的脸色惨白,慌忙搭了搭脉,用银针刺了几处穴位,命把门的士卒将他挪到床上,开了一副药剂让士卒去煎。
帐内,就他们二人,船雪扶他盘膝而坐,将水晶匣里的忘尘芝取了出来,想了一下,放在自己嘴里嚼碎,再嘴对着嘴的给他喂下去,又给他运了运真气,扶他躺下来。
船雪本就因为失去了冰骨,体弱,再加上运输真气,已更加疲惫体倦,她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
离死亡越接近,反而越虚空,总觉得不甘心,以前也死过很多次,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有诸多不甘。她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她还没好好的爱过,就这样完了?
狐死必首丘。据说狐狸死的时候会头朝着自己的家乡,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人也够悲催的,就像船雪现在这样吧,被人一直视为仇寇,其实她很无辜,很冤屈,没地方去诉说。爹爹死了,娘亲也不来寻她,她一直认为娘亲不要她了,她从小青梅竹马的孟悠也变为赫连月明,变为大夏国的阳平公,变为和她有着家仇的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和勇气再活下去呢?
☆、两情难
船雪看着榻上的月明,他还在昏迷中,她为他所做的这一切,他都不会知道,她默默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
她问自己了无数次,答案却只有一个: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心会跟爱一起走,爱在哪里,心就在在哪里。
船雪轻轻地在月明额上吻了吻,他那样俊美,以后会有其他女子代替她来爱他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有些痛,然而,她又笑了笑,将他的额前的发丝用手向后梳了梳,最后,一步两回头的离开。
船雪踉踉跄跄地出了西宫,马背的颠簸已让她有些受不住,她“哇”的又吐了一大口血,染红了白色的帕子,她用颤抖的手摊开,看了看帕子上那抹腥红,随后将帕子扔了,勒紧缰绳,加快速度出城。
那抹腥红的帕子像种上一株红花,随风飘飘,刚好在赫连定身边落下,他一把抓住帕子,摊开看了看,只见帕子的右下角绣着一个‘雪’字,他眉头一锁,用食指蘸着未干的血渍放嘴里一舔,一股腥味直煞舌床,他猛然想起刚才有一女子从他身侧快马而过,好似船雪,莫非?她受伤出城?
赫连定双腿紧夹着马磴子,向城门口追去,此时,赫连勃勃已得到船雪受伤出城的信息,下令紧闭城门,士兵受令盘查,追回楼船雪。
赫连定望了望关闭的城门,问守门将士,“此时关闭城门是何意?”将士便将勃勃的指令传达一番。
赫连定怔住了,他十分担心船雪的安危,他安奈不住,想要出城寻找,却被将士拦住道,“大王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赫连定拔出腰间的弯刀呵斥,“闪开,我有要事在身,等我回来自会向父王请罪。”说着,剑拔弩张的往前步步逼近。
将士依然挡在前面道,“平原公,请回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夏的军纪,大王治军严谨,毫无情面,我等不敢违令。”
在大夏国,勃勃治理出的军队骁勇善战是有根源的,他治军残酷,将士只得以命相搏,军令所在,无人敢不受,就是王孙贵族也不敢违抗。
赫连定正在犹豫要不要杀出去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这人正是躲在暗处观火的赫连昌,他对赫连定说,“你是在找船雪姑娘吗?她已经被我送出城了。”
赫连定甩开赫连昌的胳膊道,“你知不知道她受伤了?你为何要把她送出去。”
赫连昌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她就算留下来也是死,何不随她来去自由呢?”
赫连定惊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伤的很厉害吗?”
赫连昌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以见到的伤感,“你以为我不难过吗?这要怪都怪二哥,船雪姑娘为了救二哥,将冰骨交于老巫换取了忘尘芝来为二哥解毒驱赶恶灵,你可知道,船雪姑娘小时候中了寒霜毒,若不是冰骨护体,她早就一命呜呼了,她拿冰骨去换忘尘芝,那就是不要命了,冰骨离开了她的身体,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赫连定听后,神情恍惚,倒吸一口凉气道,“果真如此?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赫连昌将船雪找老巫,以及偷听来的话告诉了赫连定。定的情绪大乱,夺步要走,被昌拉住道,“你这样冒失,去哪里啊?”
“你放手,我要去找老巫要回冰骨。”赫连定斩钉截铁道。
“你傻了?老巫是首级元老,就连我们父王也要礼让三分,他凭什么会把冰骨给你?只有船雪姑娘自己才能取回冰骨,你应该将此事告诉二哥才是,二哥肯定会追回船雪姑娘,劝她取回冰骨的,这样船雪姑娘才能保命。”赫连昌淡定道。
赫连定觉得三哥说的有理,其他也别无办法,甩着鞭子,策着马,十万火急的向月明营帐奔去。
月明醒来后,身心舒畅,身子骨轻飘了许多,他问及手下,是否有人来过?手下人不敢提及船雪,连连摇头。他提起寒刀,挥舞了几下,心口猛然一痛,手中的刀“当啷”落地。
这时,赫连定已经不经通报闯了进来,劈头盖脸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练刀,我都不知道你平日里为何那样对船雪姑娘,她那样帮助你,爱护你,为何就化解不了你心中的仇恨?是不是她若真的死了,你便真的满意了?你到底爱不爱她?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你还是我敬佩的二哥吗?”
月明捡起地上的寒刀道,“小定,你今天是怎么了?”
赫连定抓住月明的衣领道,“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船雪危在旦夕,命不久矣,还不都是因为救你?”
“救我?好像是我用自己的血救的她吧,若不是看在她以前多次帮过的份上,我才不会救她。”月明心不在焉的说着。
赫连定气的两眼冒金星道,“好,好,你就继续骗自己吧,你是个懦夫,你就等着后悔去为她收尸吧,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哼。”说完,赫连定甩开胳膊走了。
月明如五雷轰顶,喊来了把门士兵道,“你真够大胆,对我有所欺瞒,我问你,船雪姑娘是不是来过?她都做了什么?再不说,我现在就斩了你。”
把门士兵吓得立刻跪下道,“阳平公饶命啊,是船雪姑娘不让说,她,她……”
“快说……”月明抖了抖手中的寒刀,厉声道。
士兵吓得脸色苍白道,“船雪姑娘来找您,发现您昏倒在地上,她用了一种草药救了您后就走了,不让小的告诉您。”
月明一听便明白了几分,提着寒刀,披风往身上一系,策马去追赫连定。
赫连定怒火未消,向城门奔去,月明紧随其后,二人不由分说与士卒打在一起,守城的将士原是赫连昌提拔上去的,比较听赫连昌的话,在月明到来之前,赫连昌早已给守城将士下了密令,他见是时候了,便佯装受伤,将赫连定与月明二人放了出城去。
出城过了红柳河,二人带住马缰绳,赫连定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月明,月明听后脸色大惊道,“小定,快回城去,若父王怪罪,你便推到我身上来,我一定会将船雪寻回,你且放心。”
赫连定寻思一番道,“二哥我总觉得此事蹊跷,你为何会中忘尘芝之毒?我回到城中做你的内应,以防奸人陷害,你快去寻回船雪,我们就此告别。”
兄弟二人在红柳河分别后,月明沿路寻找船雪的踪迹,又跑了一段距离,过了外郭城就彻底出了统万了。
月明来到一片野林地,风簌簌作响,枝叶相互摩挲,头顶不见一只飞禽,这块林地十分诡异,月明只觉杀气重重,不敢怠慢。
他放慢了速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然他的正前方飞来一排羽箭,他急忙抽出寒刀左打右闪一阵,接下来,他的马儿刚走了几步,一个趔狙,中了绊马腿,失了前蹄,“啪嗒”一声,月明从马背上滚落在地。
太阳正高,树影斑驳,他还没来及爬起来,却瞧见地上的影子多出一些黑色的人影,月明倒吸一口凉气,他中了埋伏,来不及思索是谁要取他的性命。
只见十几个黑衣杀手提着弯刀,向他举刀就砍,刀刀毙命。月明翻了个筋斗站起来,右手抡寒刀,左脚一扫荡,吭哧吭哧,将两个黑衣杀手撂倒在地,其余几个又冲了上来,将月明围在圈里。
杀手一起冲来,月明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硬拼硬杀,有些措手不及,冷不防受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鲜衣。
月明仍旧被杀手团团围着,他一手捂着伤口道,“你们受何人指示?为何要杀我?”
一个杀手冷言道,“要怪就怪你养在帝王家。”言毕,展出了一招必杀技,寒光戚戚,锋芒毕露。
月明想起师父教导他的话来,“眼见非实,耳听非虚。”瞬间,他便顿悟了此间的道理,眼睛看见的寒光未必是真实存在的,耳朵听到的声音也并非没有根源。他闭上眼,躲过明晃晃的虚招,使用了一招落花流水,将真气涣散成无数的剑刃,向周围快速扩散,杀手们一一被真气刺伤,倒在地上□□着。
这种打法,只有上乘功力的人才能使用,而且见效快,短距离杀伤力极大,只是真气涣散后,一时半会难以恢复。
在杀手们没有站起来时,这是月明最佳的逃走时机,他一打口哨,马儿不愧为好马,它立即来到主人跟前,载着月明狂奔而去。杀手们爬起来后,捶胸跺脚,领头的杀手不甘心道,“这次我们任务失败,如何向主人禀报,他已受了伤,我们快追。”
……
月明越过浅浅的河滩,越过黄色的溏土坡,他已跑出统万的城郭百里。他忍着伤痛,见后面无人追来,便停下来从衣衫上拽下一块布条勒住胳膊止血。还没歇息一下,又见身后冒出一队黑衣骑兵,马儿飞快的驰骋着,身体上下浮动,眼看很快就要赶到近前。
月明本身受了伤,再体内忘尘芝种子噬血的作用,使他更加虚弱,他不敢恋战,跨上马继续潜逃。
身后,是一排排的冷箭射来……
☆、蚀骨痛
船雪被赫连昌悄悄安排出城后,她一路向漠北走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她还能遇见师父。她觉得自己活累了,该休息休息,或者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安静的死去,这样,也好有个心安。
不知走了几天,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白天还好,有暖暖的太阳,到了晚上,她的寒霜毒便会发作,腿软,身体发冷,她夜夜蜷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似睡非睡,念的想的是师父,此时,她最想念师父的温暖。
虽然船雪对漠北比较熟悉,但走进沙漠,若不跟着驼队,迷路的机会仍旧很大。
黄沙,蓝天,是这里唯一的风景,水源稀缺。船雪带的水所剩无滴,干渴难捱,迷迷糊糊的从马背上跌下,昏了过去。
大漠的天气温差很大,在夏季,早晚比较凉爽,到了正午,炎热的沙地却能将人烤掉一层皮儿。船雪不怕热,就怕冷,等她醒过来,天已昏沉,大漠本身白天就很短,夜晚很长,她哆嗦着,蜷成一团又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暖暖的,柔柔的,她的唇上湿湿的,凉凉的,被另一个的唇紧紧贴着,就连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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