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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骨神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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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事,当然无需我操心,只是,紫衫灵芝已经采不到了,只怕你熬不到下月十五,我答应过阿娜瑰公主,一定要将你治好,算是还她人情了,等你体内的忘尘芝清除,你我便是陌路。”船雪道。
  “不用了,生死有命,明日之战,生死还不一定呢,何必想那么多,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月明话音刚落下,就见阿娜瑰气喘吁吁的跑来,拉着月明的胳膊不满意道,“月明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来了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一条皮鞭那么长,打伤了不少人,她嚷嚷着说是你的人,要来见你,我哥不敢怠慢,没让人阻拦,她是你什么人?”
  “哼,自己好自为之吧。”船雪揾怒的走开。
  月明好无奈的看着船雪身影,心里叹气,为什么他们之间如此多的阻隔,为什么不能有信任?正想着,一条鞭子如长蛇一般在他眼前闪过,朝着他身边的阿娜瑰劈去,他反应迅速的用手拽住鞭子,使阿娜瑰免受其害。
  “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阻止我?”话音落地间,重颜已到了月明身边,质问道。
  “你是月明哥哥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阿娜瑰杏眼圆睁,怒视道。
  “你问他,我是他什么人。月明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你又是谁啊。”重颜挑着眉道。
  “哼,我是柔然的公主,你算哪棵葱蒜,竟敢对本公主无礼?告诉你,月明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柔然国的驸马爷,怎么样?”阿娜瑰得意道。
  “呸——什么破公主,月明哥哥是我的,我一句话,他就得跟我走。你敢抢我哥,看我不杀了你。”重颜抬手一巴掌就要打过去,被月明牢牢攥住,呵斥道,“够了,不要再闹了,谁叫你来这里的?”
  “我担心你才来的,哥,跟我回去,不要帮他们打仗了,你怎么那么偏心,为什么不帮我们大夏打,却要帮助柔然呢?”重颜撒娇道。
  “父王曾与柔然结盟,柔然现在危难,若不相帮,北魏便会破了柔然,大夏又与柔然相邻,对我大夏不利啊,哥帮他们打仗,也等于帮我们大夏啊,你赶紧回去,不要再胡闹了。”月明苦着脸道。
  “我刚来,你怎么赶人家走啊,好歹我也是大夏的公主,柔然也得尽一尽宾客之道吧,再说可汗都没赶我走,反而很好的招待我,你为何赶我走?”重颜撇着嘴道。
  “你跟我来。”月明将重颜拉到一边,低语道,“可汗当然希望你留下,这样就可以把你做人质来要挟我了,难道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扣下?听哥话,快回去。”
  “我偏不,它柔然小国,怎是我大夏对手,我压根没放眼里,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样。”重颜满不在乎道。
  重颜似乎有意大声让阿娜瑰听到,气她一气。阿娜瑰也不傻,这明显说给她听,从话中也能听出,她不就是大夏的公主嘛,她便取下随身背着的弓箭,对准了重颜,将弓拉满,只待松弦。却听一声“住手”,便立即收了回去。
  只见敕连可汗走了过来,对着妹妹阿娜瑰道,“不得无礼,这位可是月明的妹妹——大夏国的重颜公主,你要礼仪相待。”
  重颜眉头上挑,眼往上翻,露出得意神色。
  阿娜瑰却气呼呼的将弓箭一挽,朝重颜翻个白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只听敕连又道,“月明兄与妹妹相逢,不如好好叙叙旧,阿娜瑰,我们走吧。”他说完,又看着月明笑道,“月明兄,不要忘记明日的大战就好。”
  “哥哥。”阿娜瑰极不情愿,见敕连没有好脸色,只好跟着走了。她本来想问,“我和月明的婚事呢?”始终鉴于女孩子的羞涩,没有问出口。
  倒是敕连心中有数,说了出来,“你们的婚事要等破阵以后,哥哥有重要事情交代于你,明日我们破阵,你一定要办好。”
  阿娜瑰满心欢喜,听敕连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暗中窃喜,道,“这个容易,哥哥放心。”
  那月明将重颜请进自己的毡房便一直皱眉,“颜儿,你实在不该来,明日我们破阵,倘若成功,他们便会要挟我留下,倘若破阵失败,我们都得死,你不要太相信敕连可汗了,他不会无缘故的对你好。你现在就走。”
  “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破阵,那个幡旗阵,我也听说了,有什么好厉害的。”
  “不要任性,颜儿,哥哥是为了你好,我答应你破了阵就回大夏好吗?”月明对重颜总是百依百顺,说起话来温柔至极。
  “哥,你真的答应我回大夏?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是……哦……”重颜结巴了半天,她本想说,是赫连昌让来接他回来的,但赫连昌交代过,不要告诉他,所以,她结巴着结巴着不知道怎么说了。
  月明一靠近重颜,便觉得浑身不舒服,额头上直冒冷汗,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好,阿娜瑰见月明脸色不太好,便用自己的香帕子给他擦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那气味简直和盘花扣里的香味如出一辙。他赶紧闭住气道,“是不是赫连昌让你来的?”
  重颜怔了怔,摇头道,“不,不是的……是的。”她对月明从来就不想撒谎,又不知道月明如何猜出,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月明将手帕扔给她道,“你自己闻闻,那是什么香味?那件衣裳的盘花扣,也是这个味儿,它可以促进忘尘芝的生长,你被他利用了。”
  “四哥,四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重颜听到这里,如五雷轰顶,她嘟着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四哥会这样做,我要去问他。”
  “想必赫连昌也是被人利用吧,想要查出幕后真凶,一定不要打草惊蛇,你贸然去问,怎样才能引出幕后的主使?我也想弄清楚,他们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颜儿,这里不宜久留,你想办法先离开,等破了阵,我也算遵守承诺,便可以离开,你若在此,可汗必然会扣留你,迫使我留下。”月明道。
  “那我现在就走。”重颜听的有些发憷,平日思考问题,从来不经过大脑,做出的事也凭着自己的心,想怎样就怎样,哪里晓得人情淡薄,世态如此炎凉。
  “晚上再走,不会引人注目。”月明道。
  等月挂中天,他将妹妹重颜送出郭外,这才放心的回到毡帐,又将船雪重新制好的反生香收好,这才回到榻上沉沉睡去。
  船雪暗中留意着月明的动向,因为重颜的到来,始终让她放不下心,之前盘花扣的事,已让她心存芥蒂,这次又不知耍什么阴谋。她见月明睡得沉沉,便从毡帐的窗户口用秘银丝搭在月明不离身的刀柄上把脉,见他脉息有些散乱,便用银针封住他的睡穴,使他不能醒来,这才放心进去输了些真气与他,又施了施针灸,这才放心离去。

  ☆、双生花

  逶迤的山脉,苍干的河道,飘摇的旗帜,整齐的军队,在幡旗阵前,显得既苍白,又无力。
  一个个的士兵,系着黄色头巾,带着少量的水,和干粮。沌邪山上的支流水源因为没了主干河道的灌溉,逐渐减少,所以,他们只带了仅有的少量的水,来告诉自己,不进攻便只能等死。所以,士兵们气势高涨,誓死一战。
  按照计划,敕连可汗先事先按照洛缺夜交代的走法,带着人马分别从四个方门进入,再交叉退出,喊杀声,战鼓声,沸沸扬扬织就了一首忐忑之曲。
  接着,船雪与月明分别带队冲进第二宫,里面机关重重,云雾瘴气,看不清眼前的路,左边一排有许多绊马腿,撂倒不少骑马的士兵,右边是地沟,不小心便会陷进去,船雪命士兵向死门冲杀,月明此时也带着一千人马冲进了第三宫。
  这第二宫由月娘驻守,她早想会见船雪,看看这位冰骨美人有何能耐。一听有人汇报,有人闯阵,便去查看生门,死门要害位置。不等她走到死门,便又有人汇报,死门这边破了。她这才从腰间取出长箫吹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蝼蚁如山如注,如火如荼般从地上冒出,啃噬着人腿和马腿,很快整个人,正匹马便成为蝼蚁的囊中物。
  船雪迅速将无线秘银丝搭建在一个木桩台上弹了起来,声音丝丝翠翠,窸窸窣窣,蝼蚁逐渐退了去。
  月娘又变幻了箫声,吹了一曲烟花烫,不知从何方飞来许多黑点,黑点越来越近,速度之快,啄瞎士兵的眼睛,胳膊,马眼与马身体,血如虹,涂满了阵中的土地。
  船雪收起秘银丝,躲闪着黑蝙蝠,这是一种吸血黑蝙蝠,见血便吸,见人便扑,十分凶猛。她想起洛公子的话来,取出月明送她的埙吹了起来,声音苍茫,悲怆。
  黑蝙蝠似乎被压抑了,飞的缓慢吃力,飞着飞着便掉落在地,化为一滩黑烟,月娘见如此,便与船雪打了照面道,“楼神医也来淌这趟浑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快快受死。”
  “哼,报上姓名来。”船雪见她十分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朝辉熄灭间,月娘又变幻了招式,吹起了魔音,音调缥缈,音律反转,很容易让人进入幻境。不过,船雪等人还是被带入了进去。
  船雪看见了自己的爹爹,他满身是血,脸上泥泞不堪,头发垢乱,在临死前让她带着冰骨快些逃命,她惊恐,慌乱,不肯离去,这时,她的娘亲追了上来,在山崖边上喊她的名字,她正想扑过去,却看见娘跳下了万丈悬崖……
  她彻底没了底线,没了智商,也要跟着跳下去,此时,眼前一道白光,明晃晃地刺到了她的眼睛,她这才从幻境中醒来,清楚的看到士兵进入了幻境,神志不清的瞎摸,瞎嚷嚷,甚至自相残杀。
  船雪立即取出埙,吹奏了月明为她创的曲子《明月雪心》,虽然不是两个人和凑,但埙中的幻日弧光,早已将两人的心意融合为一体,埙音出,弧光现,五彩冰粉,美轮美奂。
  雪,簌簌下落,越来越大,将月娘制造的幻境冻结,士兵们这才从幻境中走出,捣毁机关,破坏轮道。
  “好厉害,你竟然破了我的幻境,我们就来场单打独斗吧。”月娘收起长箫,别与腰间,抽出长剑,向船雪刺来。
  船雪也将埙收回,用秘银丝缠绕于月娘的剑上,那秘银丝本是奇才贵金属,刀枪不入,火烧不断,却被月娘这把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剑削断,那一剑下来,本可以要了她的性命,却偏了些许,让她躲了过去。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发麻道,“我记起你了,在太尉府的时候,就是你暗地里袭击我和月明的,还有你假扮阿娜瑰公主的侍女,想要挑拨大夏与柔然的关系,可是,你不是在阿娜瑰公主的身边做卧底的,怎么又回到了国师身边?”
  “哈哈……哈哈……你知道的太晚了些。我想回来,那还不简单吗?倒是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吧,你就那么相信洛缺夜啊,他把你推向地狱你都不知,哈哈哈。”月娘又是一阵狂笑。
  船雪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双腿一软,“哇”地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你,你刚才说什么?洛公子他,他多次救我?你别胡说。”
  “哈哈……”随着戛然而止的笑声,月娘目光变得凄厉,捏住船雪下巴厉声道,“我问你,环境中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你很想知道吗?你为什么对这个如此关心?”船雪知道中了月娘的金蝉毒,很快便会内力全消的,在内力消失之前,她必须想办法打败月娘,到达第三宫。她转移月娘注意力,继续说道,“你若真想知道,便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月娘的确很关心她梦境的女人,所以,她放心的把耳朵贴过去,没有丝毫防备,就在她耳朵靠近船雪嘴唇的时候,船雪将五枚冰瑰银针刺进了月娘的耳后与大椎等几处穴位,月娘突感疼痛,头晕耳鸣,甚至呼吸困难,便赶紧就地打坐,运气调整。
  船雪也趁机用银针将金蝉蛊毒逼在身体死角一处,再用气息法,依然无法将毒逼出体外,她喝道,“快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金蝉蛊毒以血饲养,想要彻底清毒,除非推宫换血,哪来什么解药。”月娘的内力也正在消散,她只能不动稳住气息。
  船雪捡起削铁如泥的宝剑横亘在月娘脖颈上道,“那你只好比我先走一步吧。”
  “等等,在我死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幻境中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月娘淡然问道。
  “她是我娘亲,失散多年,生死未明,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是你什么人?”船雪将剑收起回答。
  “她不是我什么人,只是很像我的一个亲人,她现在还活着?”月娘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总感觉你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我也说不清楚。我奉劝你一句,为国师卖命,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好自为之。”船雪扔下一句话后,拎着剑向第三宫走去。
  月娘负伤逃走,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虽然她跟在国师身边,但她一直所衷心的那个人并不是国师,而是自幼救过她性命,给过她鼓励的太子拓跋晃,所以,她还是要回到拓跋晃身边。今日与船雪交手,让她想起了多年前走散的娘亲。
  那年隆冬,雪飘的正起劲,路面上都是白晃晃的如银子般的颜色,踩在雪地上,还会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娘亲一手拉着她的小手,另一手扣着大户人家的门环,想乞讨一些食物,却被赶了出来。
  月娘受了冷,得了风寒,不停地咳嗽,娘亲将她带到一间破庙里,便去寻药,走后一去不回,娘亲终于还是丢弃了她,对,娘亲说过,她有个姐姐,下落不明,她们要一起寻姐姐的,会不会娘亲不要她了,去寻姐姐了。
  想到许多年前的事情,船雪幻境中的脸,就像当年娘亲的脸,慈祥和蔼,透着一股凌冽的忧郁,难道,娘亲所指的姐姐就是船雪?难道楼眉须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些娘亲从未对她提过。
  月娘不知道娘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她有个下落不明的姐姐,她们很穷,要吃饭,要生存下去。自从,娘走后,她满街的爬着寻娘,幸好遇到了一位小公子,将她带到府中,那位小公子送她漂亮衣服,请大夫给她治病,后来,她才知道小公子就是太子,太子要她去国师府做细作,为他,她去了,这些年,杀人无数,但都是为了太子,为了帮助他扫清障碍,她觉得这辈子能遇到太子,是她的贵人,是她的恩赐,做什么都值得。
  至于这个姐姐,月娘不想认,也不想她死,她对娘有过埋怨,但依旧牵挂。她觉得娘还活着,欠她一个交代,所以,她一直暗中在寻娘亲,要问个清楚,当年为何丢弃她。这次任务失败,她不敢再回到国师身边,便暗中去见了太子晃。

  ☆、却死香

  若不能在一炷香内找出死亡腹地,便无法到达中心宫阵捣毁幡旗,
  这第三宫阵不但关系着整个柔然国的命运,就连月明,船雪,敕连等人的性命也会朝不保夕。所以,这在一炷香内必须找出死亡腹地,否则船雪调制的反生香便会失去作用,没有反生香,便不能克制却死香,不能克制却死香,就真的只能死路一条了。
  月明带着士兵已走到第三宫阵的入口处,星夜宁静安逸,还有谁人在凑曲,是柔然的一首民歌,曲子幽远,流长。
  月明见士兵们朝着星夜图死门的方向走去,心中暗叫不好。这明明是却死香营造的幻境星夜,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不会中幻术,如此下去,士兵的心智已被思乡所迷惑,哪有心情打仗,还没走到阵里,便会全军覆没。得想法子破了这幻境?
  月明将弯刀高举,喝道,“听我号令,把眼睛和耳朵都蒙起来,违令者,斩。”
  士兵们似乎中邪一般,根本都听不到他的号令,一个个卸盔弃甲,将弯刀扔在地上,像没吃饱饭的马驹耷拉着脑袋,狰狞着面孔,颓丧的挪动着步子,如木如雕,如尸如兽。
  月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步步走向不归之路,却不能阻止,无论他马前马后的拼命挥舞,也不能将他的士兵带出幻境,他一拍胸脯,突然想起了洛缺夜说说的反生香,这种香不但可以使中了却死香的人“反魂”,还可以使死亡之腹复生。
  只是,反生香,只能使用一次,只能在死亡之腹使用,才能将阵中的却死香克制住,如若过早或者过晚的使用,都会影响到是否破了第三宫的关键。这一点,洛缺夜专门有交代。
  到底哪里才是死亡之腹?是这里吗?还未进入第三宫阵,九服不会蠢到把死亡腹地设在这里吧。可这明明就是却死香的作用,能使人“失魂”。他们虽然服用反生香调制的驱□□,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已过便会失去效用。
  此时,正过未时,药效虽在,但有九服的幻咒之术,所以,士兵还是“失了魂”。
  月明记起师父曾讲过迷心阵法,用声,象,影,营造出人的心魔,使他们失去五官,成为尸肉,用血点刺,配合念清心咒,方能觉醒。想到这里,他找了块清净之石,盘腿而坐,割腕放血,点刺,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星空遁去,曲音消散,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白骨之地,寸草不生,鸟兽皆无,阴森诡异。
  支离破碎的骨片铺满了道路,几具骷髅骨架摆出各异姿势,横竖阻挡在生门之处,阵阵尸腐陈烂的腥臭,让人忍不住作呕。
  一炷香能燃两个时辰,月明唤醒了士兵后,已用去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一个时辰来闯阵了,时间非常紧迫。简单的安抚与鼓舞,使士兵们重新振作,穿戴好盔甲,紧握兵戈,随时准备战斗。
  他们每走一步,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突然冒出个不知名的鬼怪。脚踩在碎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掩盖住鼻翼呼吸的“哧哧”声。
  还好,他们有惊无险地进入了第三宫阵,月明不怕鬼怪,不怕毒虫,从小到大就怕猎犬,只要遇见猎犬,便会双腿发颤,头脑发昏,心慌气短。
  小时候他曾被一条猎犬追了十几里路,他和猎犬缠斗,左腿部被咬伤,现在还有个印记呢,从那之后,他时常梦见自己被狗咬,便十分畏惧猎犬。
  来到这里,多年不曾有过的恐惧感出现了,他很不安的环视四周,生怕那种东西出现。然而,这里静静地,根本听不到任何犬吠的声音,他的心终于放进肚子,只是,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仍在持续。
  月明心里很是着急,他带着士兵兜转了大半个圈子,仍旧没有找到死亡腹地,这里不见有机关布置,也不见暗器袭击,除了恐怖阴森,像鬼门关渡口外,什么都没有,船雪给他们服用的驱□□最多只能管一个时辰,若不能找到死亡腹地,他们不是死于却死香,便要困死在这里。走了半天的路,还在原地打转,就像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出去。
  月明命士兵在走过的地方用碎骨围圈作记号,以免重复。可走来走去,还是在画圈圈的地方团团转。就算他们有备而来,人家不主动出击,只作围困,你能奈何?
  引蛇出洞。
  这是月明能想到的唯一计策了,只有引出九服,死亡腹地便不难找出。
  磨叽了这么久,全浪费在路程上,他们时间所剩不多,驱□□快要失去了作用,有些士兵体质较弱,支撑不了,却死香已开始作用了。
  顶不住的士兵神智混乱,五脏六腑开始腐烂,士兵们丢盔弃甲,举刀相互残杀,拼的你死我活,地上血迹斑斑,景象惨不忍睹。
  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地,死相狰狞,面容愁苦,那些不到一半的士兵还在残杀,月明的心揪在一起,无奈下,只好用真气点了他们的穴道,使他们挨个倒地,昏迷不醒。
  月明约莫着只剩下半个时辰,他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出死亡腹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狠狠地刺了自己一针,从马上栽下,痛苦的颤抖着,在垂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哈哈——
  一阵妖艳的笑声,刺的鼓膜频频颤动。这是许多士兵失去知觉后,听到的最后声音。
  无数的白色纸钱散落,如雪花片子一般轻盈的落在废墟的地上,温热的人体上,浸染在雪白的纸钱上……
  最后,出现的是一个头高挑,穿着一件黑色流彩暗花云锦长衫的男子,他两鬓辫着鲜卑人特有的四股细辫,精巧地挽在脑后,梳云掠月。
  可是那面容,却鄙于不屑,臼头深目,穷形尽相。
  他咧着嘴长笑,眼尾处挤出一道深深的皱纹,蔑视地说道,“我九服底下无活人,这些纸钱就当送你们去阎王路上的见面礼吧。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带走,这么美的脸,死了有些可惜,留着或许还有其他用处。”
  九服一个华丽转身,便听到身后一群士噼里啪啦的倒地,他惊讶地看眼前生龙活虎的男人,呢喃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站起来?好吧,看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要不是这样,我怎能把你引出来?”月明寒着脸道。
  “即便我出来了,你也破不了这却死香。”九服冷笑道。
  “能不能就试试看。”月明道。
  九服就像影子一样,随处可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月明跟前,随便反手一掌便将他打倒,吃了几次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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