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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骨神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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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雪顽皮一笑道,“我叫楼船雪,你教我羊肉汤的做法,又比我年长,我就称呼你先生吧。”
毛修之捋着胡须笑道,“甚好,甚好。船雪,这个名字特别,有点味道,我记住啦,我叫毛修之,我们就此别过,但愿他日能够重逢。”
船雪也回敬一番,道了别,船雪向着小路踽踽独行,没了马车,脚程自然也慢下许多。
走走停停,路途孤寂,天色渐晚。
她好不容易走到统万城的门外,此时城门紧闭,只好找了户农家借宿一晚,讨了些吃的,勉强过了一夜。
第二日,船雪起来时,天已大亮,农家婆婆早把汤饼准备好,她深受感动,她观婆婆气色,便能看出病灶的一二,吃完后,主动给婆婆把了一下脉,又开了一个治病的方子,交给婆婆道,“三付药,保您药到病除。”
婆婆有些迟疑道,“我这病都好多年了,去不了根,你三付药就管好?”
船雪道,“婆婆,您就听我的吧,我行医多年,您这实在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药不对症,所以一直不除根,这药方就当作我对您的报酬。”
船雪又问了一些统万城的情况,婆婆把自己知道的说给她听,又特意指了指虽然城南门比较好进。
船雪道了谢,直奔城南门。
大老远,船雪就能看见白色的城墙,厚重而敦实。
走近,城门处刻石立碑,上面篆着:“……我皇祖大禹以至圣之姿,当经纶之会,凿龙门面辟伊阙,疏三江而决九河,夷一元之穷灾,拯六合之沈溺,鸿绩侔於天地,神功迈於造化,故二仪降祉,三灵叶赞,揖让受终,光启有夏……”
船雪读到“高隅隐日,崇墉际云,石郭天池,周绵千里。”仔细品了品,这篇铭文写的太美了,统万外围确实是这样的景象。
她又听附近的村民说,这城墙虽然坚固,背后却是骇人听闻的建造过程,将土掺和了牛羊之血层层铺筑,再用夯夯实,堆柴烧烤,以求坚硬。每层夯筑好就命兵丁用大铁锥锥之,如锥入一寸,即说明夯筑不坚,就杀夯筑的人。如锥不入,则认为兵丁不用力锥刺、检查不力,即杀兵丁。
手段不免残忍。这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任何伟大的事业背后都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船雪看完铭文,往城里进,被一个士兵挡住路道,“从哪儿来的?做什么去?”
船雪自幼跟师父游历各国,对几国的语言十分精通,对方用什么语,她就对什么语,道,“我来寻亲的。”
士兵盯着船雪看了又看,道,“你是哪里人?”
船雪被盯得很不自然,她看了看自己,还穿着男装,这衣服却是中原的服饰,这才意识到来的太匆忙了,忘记换上胡夏国的衣服,她讲道,“我来找我娘的,是个大夫,放我进去吧,大哥。”
士兵看了看,除了衣服,没觉得哪里不妥,各个地方的人迁到统万城的也不在少数,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就没再多盘问,放了船雪进去了。
进了城内,更是一团迷茫。
娘亲在哪里?她总不能见人就问,但眼下,她并无太多娘的信息,只能见人打听一下,城中的百姓一听娘的名字,面露惧色,纷纷躲开,她很奇怪,问了年长者才得知,原来这大夏王的名字叫赫连勃勃,赫连乃是皇家的姓氏,其他百姓怎会有这个姓?她娘叫赫连香,难道?难道?她不敢往下想。
来都来了,岂有不找之理?
矛盾之中,她忽然又想起另一个人来,赫连月明,他也姓赫连,会不会也在这城中?难道他是大夏王的儿子?她浑身不寒而栗,惊恐万分。
她在街上晃悠了半日,已过晌午。
她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这才意识到,得给自己找个落脚点。
她见城中医馆大夫收费极高,一般的贫苦人家根本看不起病,她便找了一家药铺,在铺子外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写道:“免费问诊”四个字样。船雪免费为病人看病,病人进铺子抓药,这算是跟药铺的掌柜拉拉生意,只要掌柜管她一顿饭便可。
她想想自己,一介神医,给江湖人诊病,都需奉上白银三千,如今落得身无分文。其实,她想要真金白银并不难,凭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进到皇宫里做医官,什么权利,地位,金钱都不过是浮云。
她不想,她宁愿让掌柜管她一顿饭吃,给她找个能睡的地方就行,其他什么也不重要,她更不愿违背师父立的门规:“不给皇权中人看病,病死,也不看。”
一连几天,船雪都在这家药铺免费问诊,看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她开的药方都是最便宜的药,却能真正治病。被医好的人,带着自己的亲戚朋友来看,有的还专门提着糕点来道谢。
短时间内,船雪的名气在统万慢慢传开,药铺的生意爆好,药材供不应求,船雪却累的神劳形瘁。
已经七天了,她来到统万的七个日子里,天天都在给人看病,好像忘记了自己来寻娘的,还有一些富贵人家要请她去家里看病,她也都一一拒绝。
第八天,药铺外面的桌子前,排满了看病的人,站不下,都挤到路上去了。
这天,船雪没有出现,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没完没了的看病,一天下来,人都是昏沉沉的,更何况接连七天,不是正常人所能受得了的。
哪个名医向来也是上午看病,下午歇息,她正准备离开,药铺掌柜好言相劝,求她留下,又说给她丰厚的报酬。
船雪又不是没见过那点银子,她给江湖人看一桩病下来的钱比这可多多了,她是太累,身体又不是钢筋铁骨做的,凭什么要听掌柜的使唤,便婉言拒绝了。
☆、大夏行(2)
船雪从药铺的小屋里走出来,只觉风尘天外飞沙,一个领队的红衣女子手舞动着长鞭,由南向北而来飞驰而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小队骑兵,个个犹如风樯阵马,势不可挡。
药铺外围堵了许多来看病的百姓,路被围了起来,那红衣女子的白马即将冲到跟前,她着急的呵斥道,“快闪开,闪开……”
腿脚快的人都退到一边,抱着孩子妇孺却躲闪不及,眼看要被撞个人仰马翻,船雪大惊,这时候再跑去救那孩子根本来不及,她将手腕上的五线秘银丝放了出去,打在马腿的穴位上,马腿一软,栽倒在地,红衣女子从马背上滚了下去,半天都未爬起。
她身后的骑兵立即带住马的缰绳,有个身着蓝色胡服,脚蹬豹纹兽皮靴,披发左衽,腰挎弯刀的男子将她搀扶起,这男子器宇轩昂,神采多姿。
路边的少女偷偷的瞄着,流出羡慕的眼神。
船雪也是心头一震,只觉这个少年男子与月明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觉间,她又想起了他来,未等船雪回过神,那红衣女子扬着鞭子,对妇孺一通谩骂,“你是瞎,是不长眼,没看见我来,还不赶紧躲开,等着找死啊。”那妇孺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赔不是。
红衣骂完了妇孺,又走到船雪跟前,扬着眉头,说着胡语,“真看不出,有两下子,你怎么穿着汉人的衣服,是从中原来的?姑奶奶管你是什么人,敢绊你姑奶奶的马腿,让我摔跟头,你不要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将长鞭往上一扬,向船雪抽去。
“啪啪。”
长鞭落地,发出清亮的撕裂声。
船雪一个弯腰,长鞭落了空。
红衣女子不甘心,气急败坏越抽越猛,接连几下都抽了个空。她边抽边道,“你敢躲?”接着,她又骂了一堆脏话。
船雪只是躲闪,第一眼就觉得红衣女子有些眼熟,对了,她想起在武周山上,是她,是她把她打下悬崖的,是她——月明那嚣张跋扈的妹妹重颜。
但,对于重颜来说,压根没认出船雪,因为她穿着中原人的男装,梳着男子发髻,更像一个风度翩翩,年轻俊俏的美少年。
船雪让了重颜几鞭子,这次,她才不会再让这个刁蛮的野丫头,决定好好教训她一番,她冲着重颜道,“喂,我们比试一番,若是我输了,随你处置,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重颜撅撅嘴道,“哼,比试就比试,你若输了就做我的马,驮我回去,任我随意处置,若我输了,也给你当马骑,随你处置。”
船雪道,“好,我们比试什么?”
重颜眼珠子一转,她见船雪着汉人的服饰,她又想到中原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骑马射箭,而他们胡人生活在大草原上,马背就是他们的家,这是汉人所不能比的,于是计上心头道,“我们就比骑射如何?”
“怎么个比法?”船雪也暗自一笑问道。
“我们去东郊草场上,比赛马,马技,和射雕如何?”重颜胸有成竹,仿佛这次她赢定了。
船雪皱皱眉头道,“我现在没有宝驹良马,我拿什么和你比?”
重颜朗朗一笑道,“你有没有是你的事,若你拿不出,就算你输,你得给我作马骑,你弄伤我的白马,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真是太便宜你了,你就等着输了给我当牛当马吧。”
船雪正在犯愁,她眼望了一下众乡里,个个都低下了头,这女子身份地位都很高,不好惹,没人敢给船雪借马一用。若是没马,她输定了。船雪将银牙一咬,怒道,“哼,我若不及时制止,你的马早就伤了妇孺,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刁蛮跋扈?我将你的马腿医好,这匹马就让我来用。”
重颜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对着身旁的黑衣男子道,“五哥,他说我刁蛮跋扈,我们回去让爹爹把他抓来好不好。”
这黑衣男子只不过比重颜大了一岁,叫赫连定,是大夏王赫连勃勃的第五子,也是赫连月明的弟弟,他为人亲善,和睦,向来不喜欢与兄弟争夺,所以,他的几个哥哥素日里对他都很好。
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他只是劝的多,他道,“颜儿,你不是说要和人家比试的吗?五哥当你们的裁判不好吗?”他见重颜低头不语,又向船雪道,“怎么称呼你,我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之处,望多多包涵,我的这匹马借给你一用,就当赔罪了。”
重颜撅着嘴,顿顿脚道,“哥哥偏心,怎么向着外人。”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赫连定也不追,任由她去。他道,“没事的,她就这性子,我叫小定,一会东草场见吧。”
船雪的脸色也恢复了平常,道,“我,叫我小船吧,一会见。”
“等一等。”船雪忽然叫住赫连定,用银针将白马的腿膝盖上各刺了几针,又把缰绳一拉,马“呼”地站了起来,船雪道,“马腿没什么,歇息一会儿,照样可以奔跑。”
重颜,赫连定和众乡亲看的目瞪口呆。赫连定一手牵着白马,一手拉着重颜,领着他的人马走了。
药铺掌柜的和众乡亲对船雪一番夸赞,原本来看病的人也被掌柜的哄去看巫医,不去看的就让他们去东草场看比赛。掌柜感念船雪为他带来不少生意,给她找了一套胡人的男装,送了她一些银两,又为船雪拜了拜长生天。
船雪谢过药铺掌柜,换上胡服,骑着赫连定的棕红马来到东草场上。草场上空盘旋了着一些家雕,都是皇宫里派人饲养的,它们欢舞着,翱翔着,那种高度,并不是一般的弓箭能够达到的。
马场上,许多乡亲还有一些赫连定的人马都在说笑,那红衣女子重颜又换了一匹白马,这匹马明显和刚才那匹有所不同,雪白的鬃毛,脑门中间多了一个红色的印记,识马者便知是大宛的宝马。
匈奴人善骑马,一个人有好几匹听话的坐骑,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赫连定的马让船雪骑了,他自己又换上一匹棕色的良马,英姿飒爽地正在和重颜遛马呢。
船雪见他们玩的尽兴,也不急着去打扰,她左顾右盼,将草场上的地形熟悉了一下。这里土地辽阔,平坦,是个赛马的好地方。小商小贩们听闻了比赛的消息前来观看,他们之间有窃窃私语的,相互打闹的,人声鼎沸,十分热闹,百舌之声,说什么语言的都有。还有一些人在一旁赌博,有的人押船雪赢,有的人押重颜赢,相互争执,各抒己见。
船雪听他们的争论十分有趣,笑着走到一边,等重颜和赫连定骑回来,这才相互打了个招呼,开始比赛。
由赫连定和两个年长者作为评判,然后,赫连定又讲了一下比赛的规则,一共分为三轮:第一轮单比骑马,谁先骑到对面,将杆子上的头盔取来交给评判者为胜;第二轮,绕着马场跑一圈,以射下大雕者,数量居多的一方为胜;第三轮,掷铁饼,一人持一种形状的铁饼,将铁饼打进对方的土坑里,多者为胜。
在大夏国,人们常常玩的游戏就是骑马狩猎,这次的比赛只是稍微增加了一些难度,比的就是她们的手速,眼里,和驾驭马的能力,当然,判断力和反应也很重要。
第一轮比赛开始了,船雪的棕红马和重颜的白马并排而出,一开始,速度相当,时间一久便拉出了距离,再加上这并不是船雪的坐骑,马儿似乎有些怠慢,很不畅快地跑着,任凭她怎么抽鞭子,拉缰,马再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重颜的大宛宝驹。
转眼,重颜已经取回了头盔,走了回程路线,船雪还没有到杆子跟前,她见重颜手中晃着头盔,红巾随风漂摆,仿佛向她扬起了胜利的旗帜。
等船雪跑回来的时候,已是焦头烂额,汗如雨下。
第一轮,船雪输了。
月明定宣判道:“第一轮,重颜胜出。愿长生天保佑你们,保佑大夏,第二轮比赛,做准备。”说完,在胸口上画了一个符号。
长生天,指的就是天,大夏人眼中的天就是神,每次祭祀,行节礼,娶亲过寿都要拜一拜,求天神保佑,若是行军打仗就看日月盈亏,日满则进,月亏则退,比赛也是一样,祭拜长生天,为了乞求天神的庇护。
赫连定祈祷完,派人将船雪的马牵走喂了些水,等马吃饱喝足又牵到船雪身边道,“愿长生天保佑你。”
重颜见了,心中不乐意,噘嘴道,“你还是不是我的五哥了,你怎么能向着别人呢?”
月明定安慰了她一番道,“好啦,颜儿,你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耍脾气,哥哥若做的不好,别人会说我偏心呢。你好好的比试下两场吧。”
而,比赛的外围,围堆聚赌的人里押重颜的高呼:“万岁。”并喜悦的尖叫。
另一边,将赌注押在船雪身上的,则暗叫不好,一通捶胸顿足。还有的人,不赌却说些戏谑的风凉话。唇枪舌剑比打赛还要激烈。
☆、大夏行(3)
起鼓后,第二轮比赛开始。
草场上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投注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射箭对于船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从小跟着师父在西域各国辗转,骑马,射箭,习武,礼医都是与生俱来的,不管在漠南还是漠北,骑射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船雪的马虽然比不上重颜的快,但射箭上若能比过重颜,就能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她双腿紧夹马肚,一手拉着缰绳,另一手挎着弓箭,箭术的好坏,一方面是技巧,另一方面就是在飞奔的速度中快速取箭和搭箭。
箭飞行的速度与尾羽的速度是紧密相关的,这些都是古书中有记载,她选的是一把翎箭,一把弓箭好不好,射的准不准,翎为最上,角鹰羽次之,鸱枭羽又次之,其他羽毛就更不用说了。
头顶上,几只大雕你追我赶,仍旧欢乐的盘旋着,说实话,船雪真不忍心射它们,若是不射,后果也很严重。她狠下心,放慢了马跑的速度,持弓对着天空,这次,不是她不忍心开弓,而是它们实在飞的太高,若是放出空弦,大雕只会飞得更高,想要将它射下就更难了。
船雪看了看她前面不远的重颜,这回,她的马速慢上很多,她似乎没有射它们的意思,连弓也不肯拉,只是如遛马一样,抬头看着上空不时变动的雕阵。
重颜见船雪追上了她,也不理睬,她趾高气扬的瞪了船雪一眼,将脖子上的骨哨吹响,一声长长的低声长鸣,划过了天际,大雕像听到主人的号令,又像受到什么感召一样,排成一字队盘旋向下滑翔。
大雕的离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重颜这时候,举起弓箭,准备射击,这个距离,比的是速度和箭法,重颜毫不犹豫,“嗖”地一声发出一箭,接着又准备发第二箭。
船雪眼疾手快,也“嗖”地发出一箭,她的箭不是朝着射雕的方向发出,而是朝着重颜的第一根箭发出,她的箭的准确度远远超过了重颜,毫无偏差的将她的白翎箭打落。
接着,船雪又打落了重颜的第二只白翎箭。
此时,大雕如惊弓之鸟,振翅飞向高处,盘旋片刻,排成阵队,越飞越远,消失在人们的眼前。
重颜赫然大怒道,“你,你,你为何将我的翎箭打掉,你耍赖。你要是怕输,比不起可以早点说,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头,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就放过你。”
船雪反唇相讥道,“既然比试,哪有怕输的道理?规则里又没有说不能打对方的箭,只是说看谁射下的多,多者为胜,你也没有打到大雕,怎么能算胜呢?最多,我们算个平局吧。”
重颜气的哑口无言,大雕又不知去向,第二轮比赛无法再继续进行,赫连定和几个长着一合计道,“第二轮算平局。”
此言一出,倒也合情理。
围场外的聚赌者们又哗然一片,这次换做押船雪的人欢呼,总算她没有继续输,重颜也没有继续赢。其他的人也就看个乐呵,哈哈一笑,欢快一场。
到了第三轮,掷铁饼。
这轮比赛对于船雪来说至关重要,它决定不了她的胜,却能决定她的负。
但,对于重颜来说,这轮若赢了,她就输了,若重颜输了,船雪还是不会赢,因为第一轮船雪就已经输了。
所以,重颜并未太紧张,她仍希望船雪输,这样她就有报复的机会了。
起鼓后,比赛开始。
几乎没有让人喘息的机会。
船雪取了十个圆形的铁饼,盛于竹子编制的小筐子里,铁饼轻巧,一次可以在手里拈五个。
重颜取了十个菱形的铁饼,与船雪的马并排而立于小土坑的前面,每隔二十步一个小土坑,上插金黄鸡毛的是重颜的坑,插有红鸡毛的是船雪的坑,铁饼打进对方坑中的多者为胜。
这个比的,一是马速,二是准确度,也就是眼力。
船雪从坑上过,手中抛掷着铁饼,无一虚发,手速相当惊人,转眼五个全抛掷进去。
重颜的马虽然快,抛掷速度却慢,准确率也不高,她见船雪五个已完,她心急如焚,她多想赢了这次比赛啊,就动了歪点子。
船雪每次抛掷一个,都被重颜的菱形饼子给打到一边,而且,她紧追不舍,将船雪往绝路上逼。
船雪的饼子一连被重颜打掉了三个,剩下最后两个,若再进不去,她就彻底输了。
船雪骑着马一直往前奔,她让重颜误以为要打最后一个坑,以为没有饼子,重颜果然上了当,将菱形饼抛掷到船雪的坑里,船雪趁此机会,连抛两枚,分别入了重颜的两个坑。
重颜见自己上当,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骂道,“你竟敢给本公主使诈,我让你尝尝本公主鞭子的厉害。”
“什么?你是公主?真是失敬啊,你那鞭子我早领教过,虽然够长够柔韧,却使的不怎么样。我更想不到堂堂大夏国的公主也会当街骂人,败坏自己德行,明明输了还不肯服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船雪一边回敬着,一边将重颜的鞭子拽住,稍一用力,将她带倒地上。
重颜一骨碌爬起来,凌乱着头发发疯一般地吼道:“你,你胆敢冒犯本公主,快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一帮身着盔甲,手持弯刀的士兵将船雪围在其中,并成圆圈形转动,很明显是一个阵法,船雪暗叫不好,有些后悔招惹这位刁蛮公主,她也只是想杀杀公主的傲气,却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她不太懂阵法,却看过类似的书籍,所以只能看出打仗作战惯用的对阵,不明白其中的精妙。阵法凶险,只能先突破一个缺口,方为上策。
这时,重颜露出了狰狞的笑脸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我让你知道我们匈奴人是多么的英武善战,最勇敢的武士们,快给我上,拿下这个中原人,重重有赏。”
士兵们正准备围攻船雪,却被一个声音制止道:“住手,都给我退下。”说话之人正是赫连定,他已走到重颜身边,喝退了手下的士兵道,“好啦,颜儿,不要再闹了,要是让父王知道了,你又该挨骂了。我们草原上的人愿赌服输,第三轮输了就是输了,何必为自己找借口?你看,那坑里你只投进去三个铁饼,他却投进去了七个,哥哥和乡亲们都看着呢,你赢了第一轮,她赢了第三轮,你们是个平局,有什么不高兴的,中原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和这位兄弟交个朋友,他艺高胆大,父王最喜欢招揽贤士,他若知道了,一定会夸赞你的。”
“哼,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谁愿意结交这种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二哥,你偏心,向着外人不向我,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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