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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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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眼,清亮的眸子里都是迟疑:“为什么?”
    贾明两步到她面前,单手捂嘴压低了声音:“因为陆大人有客人,别过去。”
    林宝铮轻轻点头,她一条腿还有点瘸,如果走后门的话,那得绕好大一个圈才能回家了,不过绕圈就绕圈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洗了把脸,自己揉了揉脚踝。
    贾明和赵秦先一步走了,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宝儿仔细整理了自己衣裳,慢慢走了出去。
    门外刚才的彩霞满天此时已经落尽,可天暗色才到,还未黑透。丝丝的威风吹拂着她的脸,春天一到是一日比一日的暖,一日比一日的长,少女关好门,一回身的功夫,少年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陆离手里拿了一根轻杖,很显然就是一根长棍改的,他递到她的面前,微微抿着唇。
    宝儿伸手拿了过来,拄在手里高度刚刚好:“谢谢。”
    陆离紧紧跟着她,眼看着她往后门处走过去,快走两步拦住了她:“怎么不从前门走?后面那条巷口得绕挺远。”
    她好笑地看着他,轻杖在地上狠狠点了点:“我从哪里走都是回家,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还来管我?”
    少年脸色微窘,只管拦着她。
    宝儿转身,这就往前门走去:“陆离,我以前觉得你读书比我多,识字也比我多,明白的道理也应该比我多,可是现在为什么你和你爹一样糊涂呢!”
    陆离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宝儿回头,他差点撞到她的身上,才站住了。
    她后退两步,举起轻杖来,阻隔了他的前进:“陆离,我们退婚了,现在应该是两不相见的关系,起初外面传的风言风语都哪里来的你心里一清二楚,还是不要见了吧!”
    陆离皱眉,张口欲言,好半晌才期期艾艾道:“这并不是我本意。”
    真的不是他本意,她也知道。
    宝儿笑:“可结果是这样的啦,是不是你本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转身就走,陆离连忙跟上:“宝铮!”
    林宝铮脚有点疼,走得不快,片刻就被他追上了。
    少年来拉她手,也只轻轻一拂就撇开了去。
    陆离甚至还有点恼的:“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人你知道的,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过是贪图父亲眼底的一点关怀,不过是想要同嫡子一样的待遇。
    宝儿不让他碰她的手,侧身也避了开去:“你也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好言好语对你说句心里话,你自己想想。”
    少年目光灼灼:“什么?”
    林宝铮扬着脸,向前一步:“皇亲国戚不好攀,小心招来祸端。”
    说完,坦然往前。
    前门处果然戒备森严,她再往前,却被衙役们拦了下来。
    也不知府衙又来了哪位贵客,竟然是这样的小心,本来她是要转身回转的,但是陆离走了过来,可是第一次依靠着他的脸,使了一次宠爱的嫡幼子存在感,到底还是走了前门。
    府衙内的前堂,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来回踱步走过,陆成风陪伴在旁,也是一脸愁云。
    陆离掩着宝儿,让她走过门前。
    天黑了,她不敢多看,也只瞥了两眼,悄悄走过。
    送她出了前门,陆离站在门前不动,从前他爹有事不许走前门的时候,他也曾偷偷送她走过。彼时他总是送她走回家,一路上两个人说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只嫌弃这条路还不够长,很快就会走到。分开的时候,宝儿总是挥着手,一脸的笑意,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然而现在,他不敢前进一步。
    林宝铮也是回头,对他挥了挥手告别。
    他实在忍不住叫住了她:“等等。”
    从前,她拉着他的手,她和他亲密无间,他以为退婚以后她会痛骂他,甚至是会打死他,就像她曾说过的一样。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只是在他肩头轻轻地捶那么两三下,然后只说两不相欠,就那么地……轻轻放下了。
    好像从未喜欢过他一样。
    听说她立即和沈江沅定亲了,哪怕是别人,陆离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可偏偏是沈家的小善人,这个时候两个人定亲会有流言蜚语,没想到她就这么坦然面对他,四目相对,她眼底还有笑意,就好像是无数次分别当中的一次,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分明就不一样了。
    林宝铮看着他,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么多弯弯曲曲:“我回去啦,你好好的。”
    她转身,脚步轻快,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渐浓的夜色当中。
    府衙前门距离郡王府不远,宝儿也不在路上耽搁,快步走了回来,后门处还停着沈家的马车,她没吃晚饭肚子有点饿,也没在意推开后门,先高声叫了声紫玉!
    大屋的房门当即被人推了开来,出来的不是紫玉,等了她一天的沈江沅一头扎了出来。
    他几乎是跑到她面前的,院子里的高树上面挂着灯笼,映红了他的脸。
    沈江沅忙把圆玉递到她的面前:“还给你,定亲啦!”
    他一脸笑意,嘴角弯弯。
    宝儿也笑,并不去接:“既然送你了,你就戴着吧,是我的心意。”
    这块玉是有来头的,沈江沅多少知道一些,见她实心实意要送他,更觉这姑娘重情重义,敬重了三分:“好,回礼我也总要有的,你且等着,明儿我拿了我家传家宝来给你!”
    宝儿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不拢嘴,迎着他就要往屋里走:“江沅哥哥你可真有意思,拿什么传家宝啊,我不要。”
    这么晚了,李厚已经明着暗着撵了他好几次了,沈江沅怎能还往里面走:“我们传家宝好像是一个什么金马的,太重拿着也不方便,我回去给你挑挑,保准给你拿个好戴的,也叫你日日戴着。”
    一轮明月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头顶,宝儿也知道时间太晚了,他是不宜久留,转身又来送他:“那好,明个见。”
    她一笑起来眉眼弯弯,整个人都像是软软糯糯的糖一样,看着让人心甜。
    沈江沅走到大门口才是回眸:“明天见!”
    宝儿饥肠辘辘,他一走笑脸顿失。
    偏偏紫玉惊慌失措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到了她的面前,都快哭了:“小姐,二呆不见了,我以为它一直在笼子里,刚才想起去喂它才发现笼子小门开着,它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小二呆不见了?
    现在天早就黑了,林宝铮也有点急:“到处都找了吗?床下也没有?”
    紫玉点头,急得都快哭了:“二呆傻乎的,出去都不知道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蹦跶哪里去了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宝儿看向了东院:“那边去问了没有,顾莲池在家的话,也可能在他那里。”
    紫玉似乎没有想到这种可能,顿时怔住了。
    宝儿拍拍她的肩膀,只叫她快先回去,自己则奔着东院来了。
    东院十分安静,院子里连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顾莲池气不顺,冷漠得很,尤其是听见李静叫什么哥哥,更是脸若冰霜。小姑娘天之骄女,也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忍让,在他书房发了一顿脾气,转身走了。喜童站在门口,少女出来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言语,忐忑地站了她的旁边,回头一看房门没有关好,刚要伸手去扶,结果李静满心怒气回头一脚又是将房门踹了开来。
    她恨恨走了,只留书房一片静怡。
    然后整个郡王府就这么安安静静到了晚上,少年不吃不喝一直过了许久,天快黑的时候,才让喜童传令下去,开小灶,做几样不常见的美味。
    只要他能吃点东西,做什么都行!
    喜童也跟着忙了好半晌,前前后后来回送了几次羹汤,可惜一直到天黑,自家主子也没交摆饭,不知何意。
    夜色渐浓,西院里似乎传来了林宝铮的叫嚷声,顾莲池的目光终于在兔子身上收了回来:“摆饭,快。”
    喜童只当他饿了,立即吩咐了下去。
    按照顾莲池的要求,晚上做了红豆沙羹,桂花圆宵,荷叶粥和桂圆栗子饼,四样甜味。饭菜就简单了些,两个小炒两样咸菜,碗筷都上了桌,喜童伺候着少年,让他洗手,可惜人就抱着那只傻兔子,躺在摇椅上面,半阖着眼动也不动。
    喜童弯腰来劝:“我的公子诶,一天了,好歹也吃两口啊!”
    顾莲池轻轻抚着小二呆的背脊,眼也不抬:“等会。”
    喜童也不知道他说的等会是什么意思,然后没有片刻功夫,他就听见了快又急的脚步声,林宝铮从窗口走过直敲着他窗。他赶紧过去给人开门,将宝儿迎进了门来。
    宝儿是来找兔子的:“看见我们二呆了吗?”
    也不等喜童回答,顾莲池已经抱着兔子走了出来:“你的兔子,以后看住了。”
    宝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弯腰将小二呆抱了起来:“诶呀,二呆你怎么又跑这边来啦?”
    喜童低头,强忍住笑意。
    顾莲池洗了手,过来坐了桌边:“听说你今日又定亲了?”
    林宝铮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是腹中无食,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此时闻到米汤香味,更觉饿饿饿了:“嗯,定了。”
    少年微微偏着脸,对她招手:“恭喜。”
    他不说那些刺激人的话时候,多数时间还是很受看的,宝儿走了过来:“多谢啦!”
    顾莲池并没有拿自己的碗筷,只抬眸看着她:“其实你昨个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我从小就一个人饿习惯了,真不知道多个妹妹是什么样,不然,你教教我?”
    他美目当中,眸光流转。
    跳跃的烛火当中,能见他俊秀的脸上,浅浅的笑意,不笑则已,一笑倾城。
    林宝铮怔怔看着他,舌头都打结了:“这怎怎么教?当哥哥的,当然就是对妹妹各种好啦!”
    各种好?
    少年推了推自己的碗筷,示意她坐下给她:“像现在这样?你吃饭了没有?”
    秀色可餐,
    简直是秀色可餐,
    宝儿的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第九十八章
    
    屏风上挂着他的腰带和衣衫,男人心中有事,掀被下床。
    平时他都要躺好一会儿,叫走都不爱走,此时隔着屏风看见李朝宁的身影站在窗边,哗啦哗啦扒着药箱不知找着什么东西,顾修赤脚踩在地毯上面,片刻就绕过了屏风。
    女人刚把大药丸揪成两半稍小点,端着水碗才要吃,他就已经到了背后:“你吃的什么?”
    平时她身体极好,轻易没有病症。
    李朝宁吓了一跳,药丸从手里一下掉了下去:“没什么。”
    她从容地探身在药箱当中又拿出另外一个来,当着他的面再次一掰两半,然后就水吃了下去。
    药味很浓,其实她和宝儿一样,喜好甜食,皱着眉头拿了早有的蜜饯,含在口中才觉得好些。
    顾修目光浅浅,似不经意在地上的药丸上扫过。
    平时也不见她吃药,每次事后,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先清理自己,然后身上就有淡淡的药味,就是这种味道。隐隐地,他多少猜到了一些,脸上却无波澜。
    李朝宁开始收拾桌子,她身上也才披着一件外衫,身形窈窕纤细。
    男人走到她身后,自背后拥着她。
    她拿纸包住药丸,慢条斯理地放入药箱当中:“怎么了?不走吗?”
    顾修的下颔就抵在她的肩头上面:“你这是盼着我走?”
    朝宁笑,回眸:“没有,再说我盼着还不盼着,你不都得走么?”
    他当即放开她,站在她的背后:“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难不成你非得等出了事再进我郡王府大门?”
    李朝宁假装听不懂,也不回头:“能出什么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顾修略一沉吟,又是上前。
    他在她腰伤轻拧了一把,转身走了屏风面前:“若你有孕,就再不能由着你。”
    她回头,只见他挺直的背影,正系着腰带。
    刚才药丸掉了地上,滚落一边去了,现在男人似乎没注意这边动静,李朝宁脚下一扫,低头来找,地毯上也是不太好寻,来回找了两遍也没能找到。
    她怕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敢太大动作。
    顾修穿了衣衫,又来穿鞋,平时她的屋里不让留人,现在也就她们两个人。
    男人转过身来,眉眼间竟还有淡漠之色,她走上前来,帮他整理衣领:“今天走这么早?”
    本来是不想留他,不过刚才可能问他要走的时候,他似乎不高兴了,这个人喜怒无常,嫉心又强,常常在意她随口说的话,还得费心去哄着的。
    是以,她立即表现出一副略有不舍的模样来。
    顾修伸手抬起她的下颔,立即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小娘子突然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还真不适应。”
    朝宁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笑意渐浓:“你应该说不胜荣幸。”
    他嗯了声,低头,印上双唇:“不胜荣幸。”
    出了屋里,喜东果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顾修反手关上房门,缓步走下了石阶。
    喜东连忙上前:“暗线已经掌握了秦大人等人买官卖官的罪证,赵大人问是尽快动手还是再等等?”
    顾修沉吟片刻,脚步不停:“陆成风有什么动静?”
    喜东回道:“这只老狐狸还是很谨慎的,还在观望。”
    顾修点头:“推他一把,待他进坑再动手不迟,明天安排一下,让赵显过府一趟。”
    喜东连忙应下。
    两个人越走越远,待进了郡王府的东院,男人才伸手入怀,拿出了一颗布料包着的半颗药丸:“还有这个,悄悄拿了去老大夫那看看是什么药丸,可有碍于孕事,千万谨记着,不要让西边的人知道。”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西院。
    这边灯火昏暗,就只有院子当中高树上悬挂着一个红灯笼,随着风儿摇摆着。
    喜东做事向来谨慎,也不问缘由,先将药丸收了起来。
    明月悬挂在高空当中,顾修走到书房,又仔细交待了一番,林宝铮突然将她的玉送了沈江沅,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当中。说起宝儿这小姑娘,和李朝宁行事完全不一样。
    出了书房,他想起小姑娘就多问了一句,喜东刚好知道宝儿在哪里,也多回了一句。
    林宝铮此时就在东院里,还和他的儿子在一起。
    顾修顿时皱眉,顾莲池一直反对他娶李朝宁的事情,他心中明白,之前三番五次地,从看似简单的逗弄到两个人针锋相对,细思恐极。园子里的莲花池中,黑蒙蒙一片,女尸在这个池子当中捞出来已经过去五年多了,往事却还历历在目,阿青的死,儿子的忤逆,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这个时候,拖阿青下水的丫鬟早就死了,知道真相的那个男人,也在牢中自行了断了,即使他有千万种猜测,追究下去也毫无结果。然而,那人到底是否和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猜测,顾莲池小小的年纪,如今早已长大,面对阿青留下来的这个孩子,他愧疚有之,疼惜有之,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宝儿这小姑娘很显然,就是个招人疼惜的孩子。
    她甚至都不像平常的小姑娘,她的疼从来不在脸上,也不会说出来。
    她甚至可以很轻易地就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化在心里,你看见她的时候,她一直就像一块糖,又甜又软。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她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骨头里就带着硬气,也叫人刮目相看。
    比起顾莲池,她心思就单纯得多,所以一向不轻易近人的儿子,现在竟然和宝儿在一起,顾修的心底是有些焦灼的。进了顾莲池的院子,一个小厮正在石阶上面提灯,屋里有两三人影,一眼就能看出林宝铮的模样。
    顾修上前,小厮连忙敲门。
    很快,喜童过来打开了房门,男人负手走进,一眼就看见桌边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她眉飞色舞着说了什么,顾莲池在旁侧耳细听,嘴角边全是笑意,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吃了一半的甜品。
    他的儿子,在对着宝儿笑。
    喜童嗯嗯了一声,少年少女都抬起头来,顾莲池看见顾修似乎怔了下,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脸去,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宝儿却是先站了起来:“大叔,刚好遇见,我在莲池哥哥这蹭了顿饭,他待我很好的。”
    顾修点头:“日后你们也是兄妹,他待你好才对。”
    喜童拿了水来,宝儿伸手洗了手,又漱了口:“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小二呆被关进了笼子里,她提在手上,又是回头。
    顾莲池抬眸看着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对顾修告辞,又对少年挥手:“莲池哥哥我走啦,从前过往就当从未有过,你高兴点!”
    说着单手在唇边做了一个让他学着勾唇的动作。
    少女亭亭玉立,神情既娇憨又可爱。
    她尖尖的小脸,直让冰冷的肝脏肺腑都暖软起来,应该让她日日高兴,应该让她时时开心,应该让她……再多吃点好吃的,长点肉,否则,当真让人心疼。
    顾莲池轻嗯了声,勾唇:“好,从前过往就当从未有过。”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和她和平共处的办法,脸色缓和许多。
    林宝铮吃饱喝的,提着小二呆走了。
    顾修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思,喜东早已退去做事,喜童向来最怵他,在顾莲池面前,他可以嬉闹玩笑,在他爹面前,借来十二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招呼外面的小厮进来收拾了桌子,喜童连忙给顾修倒茶。
    父子间从未有过温馨时刻,本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觉得可以更方便沟通,结果还是这般。此时少年起身,走了榻前,他坐了上去,一伸手在矮桌上拿过了九连环。顾修也转过身来,仔细看着少年。
    他心中一动,莫名地渐起恼意:“顾莲池,你想干什么?”
    顾莲池手上的动作一缓,九连环哗啦一声:“我想干什么?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喜童赶紧拦在少年身前,捧着茶想遮住他小主子的身影:“王爷,喝茶。”
    可惜,即使他挺胸抬头就他这个个头,也遮不住少年冰冷的眸色,顾修的目光透过喜童的头顶,和少年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眼睛。
    他当下便怒:“之前你三番两次伤了宝儿,便是憎恨朝宁,不愿她进郡王府的大门,现在突然和宝儿亲厚起来,你当我不知你那点弯弯道道?”
    顾莲池和林宝铮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心思都在心里。
    不同的是,宝儿可以化开,他只添戾气。
    少年赫然起身,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喜童:“我心里什么弯弯道道,你真的知道?”
    二人之间多年疏离,岂是一朝能解得开的,顾修额角一跳,强忍怒意:“你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故意对宝儿好,你在干什么?如果你敢故意蛊惑她,借此让我和朝宁蒙羞破坏婚事,定饶不了你!”
    若讲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顾莲池不敢说。
    他也曾破罐子破摔真的这样想过,但是现在,看着父亲冰冷的目光,直凉到了他的心里去。
    四目相对,少年不避分毫:“我什么样父亲大人真的清楚吗?我心里的弯弯道道父亲大人真的知道吗?父亲大人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连问了三个父亲大人,又是落寞下来:“不,你对我一无所知。”
    
    第九十九章
    
    笃笃笃,笃笃笃。
    林宝铮在睡梦当中惊醒。
    起初她以为是风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可笃笃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坐起身来,看了见漆黑的外间。
    紫玉胆子很小,睡觉的时候还不敢点着灯,要是她抬眼看见窗户上映着个人影,还不吓个半死。宝儿使劲眨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三地看,还是能看见窗户上模糊的影子,那分明是个人。
    笃笃笃,笃笃笃。
    夹杂着风声,还有雨声。
    宝儿穿鞋下地,大概也到了半夜时候,平时她睡着之后轻易都不会醒过来。
    此时看着那个人影,她回手在床边拿了一截长棍,是她小时候常用的那根。
    轻轻走到窗边,笃笃的声音还在敲,宝儿一把掀开了窗户,提棍在手:“谁在那里?”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林宝铮一脚踩上椅子,站上了窗台,春风暖暖,冷不防窗外一个人也突然蹿了上来。
    四目相对时候,她下意识张口就要惊呼出来,少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摇着头,另外一只手在她面前晃着手指,示意她不要叫出声。
    宝儿的眼睛当中,映着他俊秀的脸。顾莲池身上竟有酒气,长腿一跨就进了屋里来,啪嗒一下关上了窗户,他跳在了她的面前,慢慢放开了她。
    林宝铮身上就穿着中衣裤,目光在他身上也上上下下扫着:“有门不走,为什么要跳窗户?”
    少年拽着她的手,就往床边去,他穿着也是单薄,在外面被风吹了快半宿,手脚都冰凉,到了床边,一头扎了床上去抓起了她的被子就裹住了自己。
    宝儿手上还有凉意:“你怎么了?”
    顾莲池捂着手,坐在她的面前,用被子给自己裹成一个桶形:“你去我那的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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