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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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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不等二字说出来,男人们纷纷走了回来。
    刘大勇嘻嘻直笑:“给宝姑娘问好了,还没谢过宝姑娘呢,现在我媳妇才有了身子,还是千万万千别去她面前胡说八道啊!”
    牛二也是抿着唇乐:“就是,宝姑娘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闲谈,闲谈要是也犯法的话那老百姓你抓得过来吗?你说是不是赵大哥!”
    他口中的赵长青一直沉着脸,之前他混了多年,家里也难。
    可开始难也能过,后来他家婆娘一连生了三个都没保住,到了第四胎是个姑娘,想要多带几个好活的来,起名叫多姐,可是精心养了几个月,这孩子又差点夭折。还是宝儿求了朝宁去给看了次,给了不少密药,现在养的不错的了。
    不过当时他并未在家,不知道是谁给看的,就知道是宝儿给拿的药。
    他再混蛋,这闺女也是他的命根子一样。
    此时看着小姑娘笑吟吟地站在面前,第一次觉得自惭形秽,张口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例如说如果知道是李大夫给孩子看的病也不能干这种事什么的,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拍着良心说,他曾经也想过谁给孩子看的病,也答应过家里娘子说过不敢缺德的事了,给孩子积福。
    想了片刻,他也只能哀求地看着她,用商量的口气问她:“明儿我们哥几个去给李大夫澄清下,行不?”
    宝儿站起身来,揉着自己手腕,呵呵地笑:“澄清?流言蜚语是你们这么轻易就能澄清的吗?放心,光说闲话定不了你们的罪,我的目的也不是定你们的罪,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四个一起上,我打得过你们,今天就就跟我走,谁叫你们干的实话实说就行。如果打不过就当没见过你们,如何?”
    赵长青没有说话,后面的三力直推了他往前:“那宝姑娘可要手下留情啊!”
    说着冲着她就扑了过来,宝儿丝毫不慌,她看见赵长青没有动就站在一边看着,上前来的三个男人从前就是手下败将,如今又都是心不在肝上,如何能打得过她。
    林宝铮一手一个,很快就抽了一人腰带,给三个人都捆了一起。
    赵长青扑腾跪了下来,她只怕他以后在京中不好做人,也给他捆了,然后到赵秦面前提起了他来。宝儿手后拽着一串,手里也牵了一个,往府衙的大门来了。
    大鼓当前,到了晚上,青天老爷恐怕也已经不在了。
    林宝铮将五个人推搡在旁,伸手摘下鼓槌,沉了口气,咣咣敲起大鼓来!
    咣咣咣!
    咣咣咣!
    咣咣咣!
    赵秦出门未归,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鼓声一起,府衙的大门顿时开了。
    小赵大人端坐在堂上,平时相熟的差役,包括贾明在内许多都在,也就是说晚上巡街的人,此时未走。林宝铮推着几个男人也坦然走了进来,大门一关,两边立喝。
    贾明都不忍再看,直对着她使眼色。
    大门一关,林宝铮也笔直跪下:“赵大人,我有冤屈,我李家有冤屈。”
    她口中的赵大人,平时对她也不远不近的赵青天,此时冷漠地看着她,惊堂木一响,声音更是凉薄:“林宝铮,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大闹堂前,意欲何为?”
    少女伸手拿出赵秦口中的帕子,揪着他的领口扬声说道:“大人,我知赵小姐与您是表亲,现如今她清誉也受诋毁,分明是有人栽赃我李家栽赃我娘,此事并非小事,还请大人查个明白,还我娘和赵小姐一片清净。赵秦和这些人都做了什么事情,抑或赵家人可有知情,我想知道,赵大人在此,可否还是青天。”
    堂上人目光灼灼,却只盯着她:“你身穿差服,却无差心,头戴差帽,却无差魂,口口声声叫着本官大人,可却目无王法,大闹府衙,来人,先行给林宝铮拿下!”
    两旁人一动,林宝铮便是站了起来。
    堂上人是不可能给她一个什么真相的,她当着众人的面,摘下了帽子,伸手扔在了脚下:“的确,如果大人若是青天,那我真是不懂何为黑白对错了,就像大人说的那样,大人身穿官服,却无官心,头戴官帽,却无官魂!既然这样,我还当什么差?想要拿下我,就过来试试,你们试试。”
    赵秦在旁冷笑,一边捆在一起的几个痞子也是一脸惊慌,尤其赵长青,看着她心急如焚。
    可林宝铮却是一点不急,冲上来的衙役有的是真的不忍心,有的是真打不过,她在大堂之上,也有施展拳脚的地方,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伸手夺下衙役手中的长棍,舞得可是虎虎生威。
    一时间,‘赵青天’脸色顿变。
    林宝铮此时已然恼极,怒极,仗着自己力气大,可是人人不得近前。
    她也是挥起了长棍打红了眼,上来一个打翻一个,上来两个打倒一双,赵秦先还讥笑地在旁偷着乐,不小心将他踹倒之后,他再不敢笑,跪行了两步,只让人先给他解开。
    可惜却无人能顾及到他,少女憋着的这口气可算出来了,手上发力,片刻就见了汗。
    她的目光落在堂前的青天脸上,横扫衙役全都打了腿上,这就奔着故作镇定的赵大人走了去,哀嚎声不绝于耳,林宝铮目不转睛,脚步不快,盯着男人直皱着眉头:“为官不清,何为官?”
    他手已开始抖了,本来是想拿下林宝铮将此事倒打一耙压下去的,结果没想到她一心向官,却不服这样管教,现在就算林宝铮豁出去了,殴打朝廷命官日后必当可以定罪,但是眼下他也丢不起这个脸。作为官员的最后一点尊严使得他动弹不得,一时间只看着她步步逼近,出了一身冷汗,却是无计可施。
    正是这时,大门外咣当一声被人强硬踹开,少年乘风而来,却是犹如救命稻草一样。
    夜间的凉风一吹,林宝铮也清醒了些许,她的脚边,是她才刚打红了眼,扫倒的一片衙役,她的面前,再无能也是朝中官员。她缓步顿足,刚要回头,来人大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扯了身后去。
    顾莲池一身锦衣,是气度非凡,宝儿怔住,一抬眸更是抿住了唇,不由又低下头来。
    在前面看顾莲池可谓还是从容淡定,刚才一拉一拽时他手心都是汗,站在他的背后也能看见他稍微松动的领口处汗已湿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焦急,还出了这么一身的汗,隐隐地觉得他是为自己而来。
    她手腕上的手修长秀美,人的声音竟然也这版好听:“舍妹不懂事,自有父兄管教,小孩子家家的能什么事致使赵大人兴师动众呢!”
    
    第一零六章
    
    
    怕她吃亏,所以来得着急。
    当然,他来得的确很及时,林宝铮站在他的背后,无形当中似有凉风吹过她的脸,然后她就清醒了。她在干什么,即使这万恶的世界全都变成了万恶的,她也还是宝儿,怎能让自己也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呢!
    她知道小叶子就跟在自己身后,甚至想自己做的这一切,也能告诫母亲。
    倘若顾修真心相待,如何能置她于尴尬之地,倘若她大闹府衙,他也能及时化解,定然是时刻放在心上的。她恼这些看眼色行事的小人,恨这样不清不楚的世道,但是,她差点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少年负手而立,手里狠狠钳制着她的手腕。
    林宝铮的目光却被他的后脖领吸引过去了,他进来的时候,还算从容。即使现在他和赵大人说着话,也不见慌色,可她那迟钝的脑袋里,忽然就像是开了光一样,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也的确,即使抓了这些人又能怎么样,都是说闲话的,说闲话的要是有罪,那抓得过来吗?
    她心灰意冷,低下了头去。
    地上的衙役都爬将起来,眼看着郡王府的大公子护着林宝铮,一时间也不敢上前,赵大人脸色虽冷,听见顾莲池竟然管宝儿叫舍妹,心中忐忑得很。
    也不等他做出决定,提刀的禁卫军一下子冲了进来。
    接她们的人终于到了,顾莲池拉着林宝铮的手,转身就走。
    漆黑的夜里,谁也不敢拦住,纷纷避让,赵大人连忙下堂,跟在她们的身后。府衙门外,一辆马车静悄悄地停在路边,他脚步不慢,可才要过去打招呼,少年少女已然上了马车,身后衙役纷纷上前,问他怎么办?
    赵秦已经被松绑了,其他几个地痞也被人打开了绳索,站在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上了马车,林宝铮还没等坐稳,脑门上被狠狠戳了一下,她只来得及对对面的顾修叫声大叔,顾莲池回身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脸色就阴沉下来了:“林宝铮,你真长能耐了啊!知道大闹府衙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吗?你拳头要能解决一切问题,天下早就天平了!”
    宝儿被他戳得一痛,坐直了身体,抿唇不语。
    比起少年,他爹倒还是和颜悦色,抬眸看着她:“没伤着吧?”
    当然没伤着,她轻轻点头,想了想又说:“大叔,他们污蔑我娘。”
    顾修不轻不重嗯了声,目光却暖:“一群跳梁小丑,不必在意,此事因我而起,也由我结束,你娘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揉着额头,也似有烦恼,这些事情似乎都没真放在心上一样,定定看了她能有好半晌,才又开口:“宝儿,你娘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能让她高兴点?”
    顾莲池嗤笑一声,别过了脸去。
    宝儿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半晌道:“大叔,你惹她生气了吗?”
    顾修没有回答她,只是瞥了她一眼,三人再无言谈,很快到了郡王府的后门处,三人依次下车,顾修脚步也快,先一步去往了西院,林宝铮跟在他的身后,刚走了两步,后脖领就被人拽住了。
    她回头,看见顾莲池一脸的嫌弃。
    宝儿一转身,便是挣脱了他的钳制:“你干什么?”
    少年对着她勾手指:“你跟我来,我教你点东西。”
    说着就是往东院去了,走了两步回头瞥见她还站在原地,当即皱眉:“还不过来?”
    凉风一吹,他的脸似乎又白了一白,宝儿连忙跟上:“来了!”
    二人走进东院,宝儿忍不住追上前去与他并肩:“你要教我什么?”
    顾莲池身上其实是一身的汗,被风一吹,透心的凉:“教你怎么别干蠢事!”
    说着回手拽过她的手,直接给人拎进了他的书房,喜童和小叶子先回来一步,都不在这个院里,书房里只有一个平常洒扫的小厮,顾莲池给他撵了出去,将宝儿按了桌边。
    他踩着梯子,站在高处拿下了一卷书来。
    少年啪地放了她的面前,伸手指了指自己头:“林宝铮,以后你且记得,能用这个的地方就多动动脑子,少动拳头,蛮力不能惩治别人,只能给人理由惩治你!”
    书上写着心术二字,想必是攻克人心的各种语言能力?
    还是什么别的?
    她可真是不喜欢读书的啊!
    宝儿大略知道他话中意思,想到他简直感动得要热泪盈眶了:“莲池哥哥,你对我真好!”
    “……”
    顾莲池想特么骂人,他一拍桌子,转了一圈也没想出张口要说的话,气得转身就走。书房里处都是铺设的地毯,他浑身冰凉,直接走了里面去,从柜子里拿了件平时不穿的衣衫来,拿着去了屏风的后面。
    才脱下一件,就听见宝儿叫他:“莲池哥哥,我看不懂这个,这是话本子么!”
    他伸指打开领口处扣子,慢条斯理地应了声:“看不懂多看两次。”
    才打开外衫,宝儿又叫他了:“莲池哥哥,我翻到最后了,还是看不懂啊!”
    顾莲池无语,心中焦躁顿起,他甚至不敢相信,就是他自己为了宝儿会像个傻子一样跑得那么快,就是他自己为了宝儿,当着那些人的面,说她是他的舍妹,甚至落实了李朝宁和顾修的关系。
    他越想越是恼怒,偏偏外面那少女一口一个莲池哥哥莲池哥哥,外衫就挂在屏风的上面,顾莲池终于是恼羞成怒:“闭嘴。”
    好吧,林宝铮终于闭嘴了,还他一片安宁。
    只不过,他才换好裤子,一抬眸就对上了林宝铮的眼睛,他还赤着上半身,见她目光来回在身上扫视,真的很怀疑她什么时间站在屏风旁的。顾莲池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再抬头时候,以为至少会转过身去的人,还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耳根微热,当着她的面胡乱套上大袍子:“看什么?”
    林宝铮赤脚站在地毯上,总算把眼睛挪到了他的脸上:“没想到你身上这么白。”
    顾莲池:“……”
    他的脸是和林十三剿匪去晒黑的好吗?
    看,还看?
    少年拽过外衫从她身边走过,不小心还踩了她的脚,他也是刚受了凉风,脚心冰凉,偏偏是心里像燃起了一团火,焦躁不已。两个人回到榻前,顾莲池坐了一边,从容披上了外衫:“今天你闹了府衙,想过明天没有?”
    林宝铮站在他的面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帽子,一摸之下才想起来自己恼怒至极,已经扔在了大堂之上:“呃……既是这样的官,何谈公理,既是这样做了,衙役不做也罢。”
    她恹恹地坐了矮桌的对面,看着桌上的九连环,神色萎靡。
    顾莲池系上领口扣子,来回抻拽着袖口,确保自己形象仍然俊秀十分:“你仔细想想,这就是你从小到大的习惯,喜欢什么酒一头热的去喜欢,不喜欢时候转头就走,你扪心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这样?”
    宝儿诧异地抬眸,手一抖戳在了九连环上面,叮铃一声:“啊!好像是这样。”
    少年翻开书卷,头也不抬:“你有没有喜欢过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从未改变过。”
    宝儿想了想,眼睛直发亮:“有!”
    顾莲池翻到其中一页,看了她一眼,飞快又别开目光去:“什么?”
    宝儿捧脸,探头来看他翻开的那页:“我爹,我喜欢我爹,喜欢得不得了,一直一直很想他能和我娘在一块,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有两个家了,每天和爹娘在一起吃早饭吃晚饭,多好。你呢,莲池哥哥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人吗?哦我知道了你喜欢这个九连环,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对吧~”
    她的声音当中还带着一点点窥到他秘密的小得意,勾指一抛,九连环就扔了过来。这姑娘总是这样,所有不高兴的事情都会很快消散,她高兴的时候会说很多很多话,是一个话唠。和她不一样,他没有那样的能力。
    顾莲池指尖微动,任由九连环落在面前,轻轻嗯了一声。
    宝儿见他目光在书卷上,好奇地探头:“你看什么,你说要教我什么?我看不懂。”
    少年看似在看书,眸色却已流转,偷偷瞥着她,背诵道:“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以顺动……”
    宝儿眨巴着眼睛,倾身靠近:“什么意思?”
    顾莲池叹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来。他对着她举起了书来,指着这个典故,盯着她的眼睛说:“意思是说,指敌我双方两种势力对应时候,我方应静观待其发生大的变故,最英明的办法是让敌人内部产生纷乱,以到达我不动,敌自乱,才是上策。用在本计上,即以欣喜的心情,静观敌方发生有利于我方的变动,以便顺势而制之。从来阴阳相应,善用智慧,天地之间也能任你纵横,建诸侯国、出兵打仗,可治家治国,或者什么这些目的一定能达到。什么事都能不出力而达目的,而不是用你的蛮力,懂了吗?”
    宝儿眸色漆黑,只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少年见她没有反应,点着那几个字:“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典故出自隔岸观火,对待坏人敌人攻心为上,抄下来记在你的心里,免得以后再干蠢事。”
    她嗯嗯点头,却不移目光:“看清楚了。”
    她在看哪里?
    顾莲池无语:“看清楚什么了?”
    林宝铮心神俱松,一不小心心里话就说出来:“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第一零七章
    
    
    林宝铮被推出门外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一刻,她夸顾莲池好看的时候,他分明是笑了的,但是下一刻,她人就被他拎起来,丢在了门外,好在他还算有人性,给她了穿鞋的时间,他问她什么来着,她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顾莲池反问她,那是他好看还是沈江沅好看,她说都好看,又问她是他好看还是常凤栖好看,她说凤栖好看。
    这点小事,自然是实话实说,然后她就站在门外了。
    真是小气,宝儿转身就走,院子里鬼鬼祟祟两个人影,见她就要离开,连忙跳出来相见。
    喜童提着一食盒不敢上前,就只问她,小主子现在心情如何,打听他在做什么,小叶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不出来声,跟着她就要回去。宝儿腹中是饥肠辘辘,想到顾莲池是如何推她出门的,一把抢过了食盒来,追着喜童作势要踢他,吓得他一溜烟跑了。
    回到西院的时候,大屋的灯还亮着,隐约看见似有几人身影,这就快步走了过去。
    紫玉和彩瑛才里面杵着,顾修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医书,像模像样地翻看着,林宝铮进门的时候,两个丫鬟都抬眼看着她,然后见是她又都齐齐叹了口气。里面的小桌子上,李厚在和一个略眼熟的人摆弄着药渣……一个很眼熟的男人,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宋君好。
    听见她的动静,几个人都抬头看她。
    顾修看着食盒对她和颜悦色:“我已经和你娘说了,这差役不做就不做了,日后等换了人,愿意去再去。”
    宝儿快步走了过去,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不以为意:“嗯嗯,小叶子给我打点水,我要垫垫肚子。”
    紫玉来帮她布菜,小姑娘左右环顾也没看见朝宁,顿时奇怪地皱眉:“我娘呢?”
    她是看着顾修问的,从她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坐在那里看书,可一共也没见翻两页。此时听见宝儿问起了,才觉天色已晚的模样,瞥了眼里面的小桌子:“你娘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去歇着了,天色真是不早了。”
    说着放下了医书,轻咳了两声,起身走了里面小桌,也挤着地方坐下了。
    李厚品着药渣,聚精会神地拿笔写着什么,宋君好在旁研药:“天色不早了,我明天再来吧。”
    顾修仿若未闻,也好似才刚说的天色真是不早了不是他说的一样:“可有对策了?”
    李厚摇了摇头:“这孩子底子太差,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长久。”
    二人一起说着话,一时间宋君好也插不上话,他自然知道深浅厉害,连忙站了起来:“李厚,明日跟你姑姑说一声,有事尽管叫我。”
    李厚客套两句,倒是宝儿起身来送他。
    陆离已经云游在外了,宋君好对他们的事情也徒留遗憾,宝儿欢快地对他挥手告别,还体贴地送他出了门,走了院里,男人回眸往朝宁房间看了眼,果不其然地是漆黑一片。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晃了两下,等宝儿到了面前,这就递给了她:“陆离走之前,特意求过我,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坦然接在手里,定定地看着他:“他还好吗?”
    宋君好走出去几步了,也不转身:“挺好的,你放心。”
    说着快步去了。
    夜色渐浓,入了夏的天气总是闷热的,宝儿看着他在大黄的汪汪声中出了家门,不由得微微的叹息。从前在陆家的时候,宋君好也养过一条狗,那小狗刚出生的时候还没巴掌大,彼时她和陆离天天逗着小狗儿玩,她娘每回来看她都要再三告诫,不许她摸小狗,抱小狗的,有一次经过那只小狗旁边,还不小心踩了它,即使那般,那只小狗也认得她,从来不汪汪咬她。
    习惯真是可怕,大黄不认识宋君好,却和她一样,已经习惯了顾修来回出入。
    林宝铮转身回屋,小叶子打了水来,宝儿的心思一下又被娘亲吸引走了,心不在焉地洗了手,忙给紫玉招呼到了眼前。紫玉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约莫着宋君好也已经走远了,期期艾艾到了她的面前:“听闻小姐又闯大祸,夫人今日受了惊吓,早早睡了。”
    谎话别说得这么敷衍好吗?
    宝儿下巴都要惊掉了,食盒当中的东西已经摆上了桌子,她随意嗯了一声,不再问了。
    没想到从顾莲池那抢过来的吃的,竟然都是她爱吃的甜品,小姑娘顿时将所有的不快和伤感都抛之脑后去了。很快,顾修也站起身来,他向来喜欢这孩子眉眼弯弯的模样,到了跟前,想要嘱咐她两句话,也不见她愁眉苦脸,想想算了。
    到了外面,屋里人都能听见,他特意让彩瑛告诉朝宁,明日等她一起上朝。
    紫玉扒着门缝见他终于走远了,高兴得一跳三尺高:“哈哈,小姐!夫人真是威武!”
    宝儿拿着软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并不搭言。
    紫玉快步走了回来:“当然了,夫人也真是气坏了,外面好多人在传夫人的坏话,好像我们夫人是多坏的狐狸精,还说咱们勾着信陵君,欺辱人家赵小姐,哪有的事情啊!结果你猜怎么着,夫人生起气来不用干别的,就是不理信陵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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