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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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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倾身将他拥在怀里:“其实从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你和宝儿不一样,她是一根筋,想的都是孩子的事情。而从你对她说的那些话,我就知道,从前你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想的事情也比她多。你说的对,人从一出生就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么现在如果有机会选择,却不知道你是还想和我们在一起,还是去更好的地方?”
    凤栖顿急:“娘怎么这么说,我自然是想和你们一起的!”
    李朝宁伸手点在他的唇上:“相遇即是缘分,你仔细听娘说,现在常远山以为你和宝儿是双生子,都是他的孩子。当然起初也怨我和他生气没有解释,他想要你们去常家,现在娘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如果你想过公子哥那样的日子,就和他走。”
    李凤栖怔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在脑中想了下今后,咬住了下唇。
    朝宁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的眉眼:“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也瞧过了,吃饭穿衣,就算是最邋遢的时候动作之间也自有风度。想必爹娘家世都是极好的了,想想,你要去常家还是留下来?如果你仍然想和我们一起,娘再想办法,反正你的来路也有迹可循,娘去跟他说……”
    凤栖的脑海当中,是他惨死的爹娘,还有襁褓中的妹妹,那个本来应该叫凤栖的孩子。
    那个出生在冬天的孩子,是在睡梦当中去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的银锁,当即开口:“别说,娘别去说,我想去常家。”
    就像是说的那样,他真的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
    朝宁点头:“好,我知道了。凤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如果是别人怎么求着我,我也不会让他叫我娘的,但是那日你说你喜欢宝儿,长大了要护着她,我忽然就觉得即使有了表哥表姐也是不够,如果没有我,谁又能能让宝儿依靠一辈子呢!谁也不能……不管怎么说吧,我留下了你,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和我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爹和我哥哥一辈子都在教我如何做人,而你没有。
    他急忙表明心迹:“我先去常家,以后非要接娘和宝儿进门当大奶奶。”
    她摇了摇头,对他温柔地笑笑:“不,那不是娘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娘想要的,不过既然你想去,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你千万记住了。人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有些人聪慧,有些人愚笨,你就属于特别特别聪明的那种人。从来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就十分清楚,以后咱们不在一块了,恐怕没有人再和你说这样的话了,聪明人最容易被聪明误,做事之前千万三思,小心得不偿失,最终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时候悔不当初。”
    凤栖不以为意,此时心里只剩下热血澎湃。
    朝宁见他去意已定,也是叹息。
    院门开着,一辆马车这就停在了门前,常远山下了车来,女人揽住了凤栖的肩头:“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重重点头,只觉得机会稍纵即逝:“嗯,想好了。”
    李朝宁握住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好,那为娘送你一程。”
    说着弯腰,拽过他背在了背上。
    
    第十八章
    
    宝儿睡了一大觉,起来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李厚在桌边摆弄着药材,拿着医书正逐一辨认,一见她醒了,顿时起身:“醒了?洗把脸精神精神。”
    说着起身去打水。
    榻上还睡着表姐李清止,宝儿低头看见她侧身躺着,腰上的薄被都踢了一边去,伸手给拽了回来。穿鞋下地,左右看看也没瞧见凤栖的踪迹,片刻后表哥端着水回来了,她上前洗脸。
    洗了脸了,还没瞧见凤栖那个小坏蛋。
    宝儿坐了桌边,到处张望:“凤栖呢?我娘呢?”
    已经有半天没有进食了,李厚怕她饿,又拿了甜糕干果等物过来给她吃,一股脑都摆了桌子上面。
    宝儿平时最喜欢甜的,或者是酸甜的东西,拿了果脯在口中含着,她抬眼看着表哥:“表哥,凤栖呢?”
    李厚叹了口气,坐了他的对面又开始翻书:“忘了他吧,以后就当没这么个人。”
    宝儿吮着果脯,怔了一怔:“为什么?”
    李厚抬头瞥了他一眼:“不为什么。”
    她眨眼:“不为什么是为什么,他上哪去了。”
    李厚知道,如果不回答她,用不了多一会儿她就撇开不想了,才不搭理她。
    果然过了一会儿,宝儿吃着甜糕就不再问了,李厚桌子上面的药材分好了,这才合上书本。宝儿吃东西向来都是细嚼慢咽,很慢很慢,他回身又给她倒了水,心中一动又想起了一件事来。
    小姑娘指尖上沾了不少甜糕的碎渣,偶尔抬起头来看他。
    这孩子从小就直,向来就有什么说什么,她最是相信娘亲,朝宁对她说过的什么话她都牢牢记住。
    李厚拿了一块糖,在宝儿面前晃着手指:“宝儿,表哥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总想有个好哥哥呢?”
    宝儿抬眸看着他,抿住了唇。
    娘亲不在的时候,一直是表哥做饭给她喝表姐吃,她更小的时候想有个爹,还偷偷管表哥叫过爹。其实她更想有个疼她爱她的爹爹的,表哥从某种程度上讲,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早在心底取代了爹爹的地位,所以才想再有个哥哥的。
    她先是不说,李厚拿了糖哄她,半晌才说:“等我有了爹爹,表哥再做我哥哥行不?”
    竟说傻话,可少年竟是无言以对。
    门里是孩子烂漫的傻话,门外的人却是听得痴了,李朝宁靠在门边,心中微涩。
    宝儿从小没有爹爹,受了不少人的白眼。
    她双手轻抚脸面,片刻之间,就恢复了唇边的笑意,大步推门而入:“宝儿,娘的乖宝儿,干什么呢!”
    宝儿笑,立即跳下了椅子,奔着她跑了过来:“娘,你干什么去了?”
    朝宁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手和嘴:“诶哟哟看看你的小手,赶紧去洗洗。”
    宝儿随着母亲去洗了手,又自己玩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凤栖的影子,过了晌午天也短了,天黑了凤栖也没回来,她终于察觉到不对,蹬蹬蹬跑了院子里去找娘亲。
    夜幕降临之后,微风徐徐。
    李朝宁在院子里考查李厚课业,石桌上面摆放着许多药材,就让他靠着味觉分辨。
    姑侄二人正说着话,宝儿跑了出来:“娘,凤栖呢!”
    朝宁拉过女儿的手,也是笑:“你先回答娘一个问题,娘再告诉你凤栖哪里去了。”
    宝儿靠进她的怀里:“什么问题?”
    朝宁拥着她:“那个自称是你爹的人你也见过了,他家的大宅子你也见过了,现在他想要把你们都带过去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就像凤栖说的那样做宝小姐,你想去吗?”
    宝儿仰着小脸,不答反问:“娘不是说我们不去了吗?”
    女人点头:“我当然不去了,可宝儿想去,也是可以去的。”
    夜色当中,模糊能看见人影,宝儿到底也不是蠢笨得无可救药,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她想起凤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一口一个宝小姐,那些揶揄人的话,也带着那些落寞。
    她想了好一会儿,李厚还以为她也想去常家享福,点了她的鼻子不由哼了一声:“你要是想去,现在还不晚,只不过以后你再别认你娘和你表哥表姐,我们都是穷亲戚,离得你远些。”
    宝儿仿若未闻,只是晃了母亲的手,突然问道:“凤栖去了对吗?”
    朝宁笑,嗯了一声。
    知女莫若母,她抱起女儿来搂在了怀里,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她和凤栖在常远山面前,故意难舍难分,已经让他信以为真。常远山见她始终不肯入府,也是左右为难,从情义上他难舍朝宁,才如今讲他恐怕难护她周全入府。这母子二人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分别痛哭的好戏,他到底也是怜她失去爱子,宝儿就说暂时让她养着了。
    李厚也觉自己刚才真是多心,宝儿何曾会有那样的想法,这孩子实诚又简单,断然是不会因为那些东西离开家的。
    他收拾了药材,刚要进屋,就听院门咣咣响了起来。
    有人敲门,作为这家的唯一男人,他当即上前,吆喝了一声:“谁啊!”
    打开院门,只见一个大红灯笼直接就杵了进来。
    竟是楼子里面的丫鬟,跪了地上连喊救命,说她家姑娘不得了了,叫朝宁快点过去给她看看。
    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敢怠慢,李朝宁回身拿了药箱这就要去,李厚哪里放心,给宝儿撵了屋里,只叫她们姐俩在一起坐着,关好房门这才随着姑姑一起去。
    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也许他们都不曾走太远,院门就咣咣又被人敲响了。
    宝儿和表姐在一起玩着木牌,听见动静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李清止抱住了宝儿,给自己壮胆:“没事,宝儿不怕。”
    宝儿才不害怕,她仔细听着动静,扬脸说道:“宝儿不怕,要是坏人来了,我就给他打跑!”
    姐俩在榻上也不下地,约莫着没动静了才松了口气。
    可外面人才不消停,不过片刻,就咣咣开始砸门,不多一会儿,一个壮汉竟然直接撞破了门,摔了进来,紧接着院子里吵嚷起来,男女老少竟然什么人都有,这屋里点着灯,一个婆子指着这边就冲了过来。
    宝儿在屋里,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她抄起了手边的鸡毛掸子。
    李清止眼见着进来的是个婆子,顿时叫嚷起来:“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那婆子进屋左右看了看,陪着笑脸道:“我们是来接宝小姐的,老夫人说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常家骨肉,男女都该放心尖尖上的,也是没见过自然惦记着,我们将军可怜老太太牵挂小姐,特意让我们来接。”
    此时家里只有姐妹二人,李清止眼珠一转,顿时缓了缓脸色:“姑父的确是说了让宝儿也去,可不是说明天么,我姑姑去旁边邻居家送东西了,片刻就回,就算来接,也明日再接吧,好叫我们说一晚上话。”
    她故意这么说当然是拖延时间,可宝儿才不配合,对着这婆子就竖起了鸡毛掸子:“什么宝小姐,我不去!”
    本来这些人来,就是来抢孩子的,那婆子一脸笑意又是上前两步:“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你祖母可想你呢,来,这就跟咱们去吧,你娘将来也是要去的,你那家里还有姐妹弟弟,见了就知道亲热了!”
    宝儿瞪眼:“我不去,我娘说了她也不去,你们快走吧!”
    本来朝宁就是故意指使走的,怕闹起来不好看,此时机不可失,婆子招手叫了男人进屋,指着宝儿就让人过来了。李清止急得不行,只管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宝儿就在她的前面,挥着鸡毛掸子不叫人上前。
    可她力气再大,也挣扎不过三四个小厮合围。
    到底是个孩子,鸡毛掸子都打折了,恼怒不已:“我不是什么宝小姐,离我远点!”
    李清止也是抱住了宝儿的腰身,直往后拖:“你们这是干什么,平白的来抢孩子吗?要想给宝儿带走,就先把我打死,不然谁也别想好了!”
    年仅十岁的孩子,平日也是极其爱美的,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生辰,朝宁送了她一朵珠花,此时就戴在头顶。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婆子见男人们不好动手亲自过来撕扯,动作间就给清止发辫间的珠花扯落了去,小姑娘也是发了狠了,抽出手来掴了婆子一嘴巴。平日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婆子也是就想着给孩子抢回去邀功,别的人哪能放在眼里,脸上挨了一下子,回手就打了清止两下,虽说是只推了肩头,可从小到大李清止哪里受过这个,当即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救命。
    宝儿却是倔强不哭不闹,发了狠撞在一人当胸,给人撞开了去。
    桌子椅子地上原本不多的东西都摔了个遍,正是闹着,房门一响,一个光头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小宝儿一见到他,顿时站着不动了。
    那双倔强的眸子里,也开始蓄积了许多的泪水。
    委屈顿现,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十三叔!”
    而原本不明所以的林十三,见着她的泪水怒意顿现,反手关上了房门。
    
    第十九章
    
    李朝宁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了戌时三刻了。
    李厚在前面给她提着灯笼,楼子里的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两个人行色匆匆都担心着家里两小只。推开自家院门,发现房中灯火还亮着,在外面一看竟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都吓了一跳。
    可急忙到了门前,等推开房门了,更是吃惊。
    朝宁的目光四处寻找,却不见女儿和侄女,跪了一地的人,唯独顾修就坐在桌边。
    他随手翻看着桌上的草本心经,侧颜在烛火的掩映下,更显冷漠。
    李厚更是冲了里间去:“宝儿!清止!”
    哪里还能有人呢?
    女人信步上前,走了桌前放下药箱:“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们呢?信陵君怎么在这?”
    男人听见她的动静这才转过身来,书轻轻放在桌上,冷冷道:“孩子们让十三带走了,至于什么事,你问她们吧,问问她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他一开口,跪了半天的婆子顿时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都是因为您这说什么也不进门,将军怕小姐跟着您吃苦才叫我们来的,原是想着先将小姐接过去,等夫人想通顺了再来接夫人的,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啊!”
    常生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如此反复。
    李朝宁何等聪慧的个人,只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她在说谎。
    她上前一步,咬牙道:“你们将军让你们来的?”
    婆子连声应下,老夫人的话,将军从不违背,来之前就说了,到时候只管说是将军的意思,也好叫外面的女人绝了心思。她一口咬定就是常远山的意思,反正到时候老太太一哭一嚷,儿子只能背锅。
    朝宁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语调平淡,回头只叫了侄子过来,才厉声说道:“李厚,你这就去常家敲他们家大门,闹得动静越大越好,给常生叫过来,让他看看他的狗奴才,都干了什么好事!”
    屋子里面一地狼藉,清止的珠花散落一地,她能想象之前的场景,心如绞痛。
    幸好十三和顾修及时赶到,不然孩子都被她们抢了去,她目光灼灼,直瞧着那婆子低下了头去。谁也不敢吱声,后面几个男人早被十三痛打了一顿,此时胖头肿脸跪着,眼见着信陵君一插手,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李朝宁来来回回在他们的面前走过,用手指着他们抿唇不语。
    如果她哭她闹她趁机在他面前示弱,恐怕还不足为奇,可就这个时候了,她气度尤在,分明就是长得那样温婉的一个人,却不知是如何的爹娘能教出这样刚毅的女儿,连他都不由佩服。
    看宝儿就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是非黑白,她都非得问个清楚,顾修在旁冷眼相观,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面。
    江淮多出美人,无须置疑的,李朝宁也是美人,可她的美,并不在表面眉眼,而在她话里行间,在她的骨子里。
    此时女人绾着长发,在后面只能看到她露出来的少许后颈,肤色如雪。
    男人别开目光,重新翻起了医书。
    阿青是他唯一的丫鬟,至今为止也是他唯一有过的女人。她比他和十三都大三岁。因为都一起长大的,对她自然与别个不同。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从他执意抬了阿青进门,与沈家决裂,再到阿青落水沈曼为救她差点溺亡,那时阿青早产过世,给他留下了莲池和难以填补的缺憾。
    他只不说而已。
    有多久没有注意过身边的女人了?
    顾修垂眸,合上医书,只觉疲惫。
    片刻之后,李厚真的将常远山带了来,在路上少年已经向他说了来龙去脉,男人闭口不言,进了屋里看见一地的落珠和榻上的乱,再难以控制怒火,伸手提起了个小厮:“谁叫你们来的?嗯?”
    顾修在旁,他甚至还抱着一点点希望,倘若是沈曼胡闹……
    可惜一眼瞥见旁边还跪着母亲身边的婆子,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见他目光,那婆子只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将军饶命啊,我们是来请宝小姐的!”
    只气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炸开,常远山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一脚竟将人踢远了去,也不知死活。
    李朝宁抱着双臂,站在他的面前:“从前我嫁给你的时候,是想白头,现在你有了别个,我也不挽留,儿子已经给了你,白头你叫我放一百个心,晚上就来抢孩子,你是想逼死我吗?”
    他当即撇下小厮:“你知道断然不是我让来的!”
    朝宁目光灼灼:“婚书已退,我们娘俩想过消停日子,你若连这个都做不到,算我白看了你。”
    常远山指天为誓,女人甩开了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后面看着二人动作,只觉刺眼。
    像是小两口在闹别扭,这个认知更是让人心有不快,顾修霍然起身,这就走了两个人的面前。
    他一把钳住了朝宁的手腕,给人带了自己胸前来:“既然婚书已退,便无干系,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便是我郡王府的人了,少来啰嗦。”
    说着揽过她肩头,这便要走。
    可惜李朝宁却是全无配合,她甚至挣开了他的钳制,回身怒目以示:“信陵君这话说得好唐突,平白的叫人多心,什么叫郡王府的人?敢问我是郡王府的什么人,你又将我当做什么人?合着你们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就不把我们当人了?我要留在燕京城,就非得靠着谁了?”
    女人难有恼怒时候,眉眼间都是冷意。
    李朝宁撇下他们两个,回身到桌前打开了药箱,箱子的底部有暗格,一长盒子静静躺在里面从未打开过。
    她伸手拿了出来,当着两个人的面打开,露出了里面半个玉如意来。
    莹润的玉色,下缀一灵牌。
    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朝宁抿起耳边的碎发,举了两个人面前:“曾祖父郑安,曾随侍太祖皇帝,几次救驾,钦赐灵玉金牌赐姓国姓李,祖父李龄在太医院行走,素有神医之称。后有我爹李行我兄李焯隐世行医,为了救济黎民百姓,为了赶赴战场散尽家财,谁人出生能高谁一等,不过是想带着孩子平常度日,难不成还叫我到御前求个旨意来,再立门户?”
    太祖皇帝御赐的灵玉金牌,岂非是谁人能受的?
    竟是郑安之后,众人皆惊。
    年轻的女人一身傲骨,眼看着灵玉面前两个男人都跪了下来,又伸手来扶顾修。
    她对他轻轻福身:“不管怎么说,今日还要多谢信陵君两次相救,贵公子的腿我定当竭力相治,只不过我哪也不去,还劳烦回去让林大哥将宝儿和我侄女送回来,感激不尽。”
    她的指尖还微微颤栗,可见余怒未消。
    不论什么时候,即使盛怒之下,也能见她良好的教养。
    顾修不禁唏嘘,有这样的母亲,才有那样的孩子。
    那么宝儿现在在哪里?
    宝儿此时已在郡王府。
    下车的时候,宝儿还在抽泣。
    她从小到大真是很少哭泣,见了林十三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全都倾泻而出。
    当着她的面,林十三将所有的人都收拾了一顿,宝儿还记得是谁推了表姐,对着那婆子指了一指,她竟然直接昏过去了,林十三将她和表姐一背一抱出了院子,她这才发现门口停着郡王府的马车。
    原来顾修就在车上。
    他白日受了李朝宁的拒绝之后,回到了郡王府。
    顾莲池恹恹的,起初也只以为他只是闹小脾气说说而已,没想到没见到宝儿竟是又不吃不喝起来。
    前几日才刚说给他带宝儿来吃了些东西,身子还没全好,这回闹起来可是真的起不来了。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顾莲池咬着牙关,药汤也喝不进一口,迷迷糊糊就叫着嬷嬷,说要跟她去。顾修又气又恼,只得让林十三和他一起来一趟,结果没想到他人等在外面,却等来了两个哭泣的孩子。
    常家老夫人得了孙子还不足够,更是支开了常远山,叫人来抢宝儿。
    郡王府里是一如既往的肃穆,尤其晚上更觉安静,十三命人安顿了李清止,带着宝儿来到了相宜院。
    顾莲池平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喜童和喜东都跪在床前苦苦哀求,可这会子就算灌了汤药也一丝人气都无,顾莲池抱着青布人偶,闭着双眼一声不吭。
    林十三牵着宝儿的手走了进来,喜童回头瞧见了喜出望外:“小公子快看,快看谁来了!”
    可惜这句话白日里诳了顾莲池太多遍,他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宝儿抹着眼泪,也是不似平日模样。
    十三将她带到床边:“宝儿,别哭了,十三叔不是告诉过你吗,打不过就跑,干什么不跑?”
    宝儿抬眸,眸色当中还有清亮的泪珠:“她们欺负我阿姐!”
    她神态倔强,这副模样当真和她娘一个样。
    林十三弯腰给宝儿擦着眼泪:“别哭了,看见床上这个小哥哥了吗?宝儿和他做好朋友好不好?”
    宝儿点头,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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