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莫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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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艾，你是想奉旨成婚呢？还是让我父凭子贵啊？”
　　莫槡开起玩笑来，有点怪怪的。
　　“如果你想让你未来岳父岳母欣然接受你呢，最好还是名正言顺的好。”
　　“是！”
　　说实话，今天老爸和老妈的态度，让我出乎意料，我以为他们会稍微为难我一下下，让我被吓吓，可是他们却表现的很是欣慰，身为独生女儿的我，着实感到幸福了。
　　

　　☆、总裁迎驾

　　虽说我的父母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但是该有的礼数，莫槡可是一点不敢马虎。
　　没有长辈的指点，这位老总就全凭自己的感觉了，在老宅里准备了一间房，仅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收拾的富丽堂皇了。
　　他让我去看的时候，我真是目瞪口呆了。
　　“恐怕要让你白忙活一趟了。”
　　“为什么？”
　　“你这是真的在迎驾，而我爸不是真的父皇，自然不会喜欢这样的格局了。”
　　“那怎么办？”
　　我对着他又摇头又叹气，说：“只能赶袁汇去霍渊那里了。”
　　去机场接人不是第一次，但是和莫槡一起去机场接人，着实新鲜。
　　为了彰显诚意，他亲自开车，可是却被导航糊弄一番，走了一段冤枉路。
　　“你们到了没有啊？在哪呢？”
　　电话那旁的老妈，有点没有耐心了。
　　“妈，我和莫槡正在停车，马上过去，你二位再等一会啊！”
　　我们是在停车，不过要先找到停车场……
　　这时第一次，我对这个男人失望……
　　进了进场，我在人群里寻找两个老人，根据仅有的提示：一个穿着玫红色的大衣，一个穿着黑色的大衣。
　　当我看到座位上那一朵玫红和一条黑色时，我顿时担心起来，他们一定累坏了，对，是他们累坏了。
　　“爸！妈！”
　　那朵玫红先回头看见我，一个叹气迎上来，说：“停个车停这么半天！”
　　我不好意思的笑啊，就怕她会真的生气。
　　可是当她看到莫槡的时候，眼神却突然温柔起来。
　　真是个颜控！
　　“您好，伯母！”
　　莫槡识趣的接过我妈手上的行李袋。
　　“好好，谢谢你啊！”那温柔的笑容，活像个有灵气的少女。
　　老爸就没那么青春了。
　　他哼哼一声示意我过去。
　　我识相的拉着莫槡走到他面前，对莫槡说：“快来见过我父亲大人！”
　　莫槡大概是忍着笑对我爸伸过手：“您好，伯父！”
　　老爸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的准备，反而拍拍我的肩膀，说：“闺女啊，给我捏捏肩膀，我累死了快！”
　　“诶，好嘞！”我得令似的赶紧给他老人家捏肩，他在前面走，我在后边紧随。
　　我示意莫槡拿上行礼，他也倒还识趣，陪着我妈聊起天来。
　　今天要委屈你啦，莫大总裁……
　　来到合租屋，袁汇和霍渊正列队欢迎，还有他们身边的音音。
　　她白天吵着要一起去接机，可是想起他在人群中“失踪”的经历，为了避免成真，我只能让她不高兴一回了。好在有霍渊陪她玩。
　　音音一定是受了谁的指示，我们一进门，这孩子就扑进我妈的怀里，大声说道：“姥姥好！”
　　知道我们北方的习惯，一定是袁汇他们教的不错了。
　　我妈当然先是惊讶了，毕竟她还没见过孩子。
　　“姥爷好！”音音又向我老爸傻笑。
　　老爸老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
　　我尴尬的笑笑，拉起音音的手，说：“你姥爷姥姥累啦，我们先让他们进来坐下吧！”
　　“好的妈妈！姥姥姥爷快进来吧！”
　　音音这声“妈妈”差点让我吓出汗来。
　　莫槡看着训练有素的女儿，会心一笑。
　　音音乖巧的模样，当然很会讨老爸老妈欢心了，尤其是老爸，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非常喜欢女娃娃，尤其是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纯真可爱的。
　　只是，我厨艺差点。
　　所以，晚饭，莫槡掌勺，我打下手。
　　袁汇和霍渊早早退场，以免显得拥堵。
　　我害怕和爸妈坐在一起，所以先躲进了厨房。
　　“你去陪伯父伯母吧，我自己做吧！”
　　“这是真心话吗？”我给莫槡系上围裙。
　　“他们二老大老远跑过来，你不去陪着，在这边干什么？”
　　说的也是，老爸老妈千里迢迢赶来，我怎么能晾着他们呢？

　　☆、一杯倒爷俩

　　听了总裁的话，我乖乖坐到父亲和母上身边，看着他们很喜欢音音，我心里轻松很多。
　　“昕艾，你跟我来一下。”
　　屁股还没坐热，老妈就拉我进了卧室，我看了一眼音音可怜的小眼神，知道她是不希望和我爸独处吧？
　　可是你这个妈妈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被拉进卧室，然后被老妈按在床上质问。
　　“我问你，他为什么要收养个女儿啊？是不是他……”
　　看来老妈多虑了，不过大多是被老爸猜忌的。
　　“妈，人家莫槡健康着呢！”
　　“那干嘛要领养一个孩子啊！”
　　“他都37了，本来没有结婚的打算的，他们家那么大企业，总得有个人继承吧！”
　　对不起了，老妈，我对您说谎了。
　　“这样啊，有钱人的思维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老妈坐在我身边，又说，“你就这么使唤人家大老板？”
　　“我也不想啊，我想帮忙，人家不要，让我来陪您二老，再说了，我只会做汤，您让我用鸡蛋汤迎接您二位吗？”
　　“哼，你拿点本事，就你老爸看得上。”老妈笑着打趣我，说得好像她很会做菜似的。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如果老妈厨艺精良，我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她拿点手艺，也就老爸和我看得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去厨房帮忙的缘故吧？
　　“他们家什么情况，你都弄清楚没有？别傻傻的就跳进去了。”
　　“放心啦，他就有一位母亲和一个弟弟，母亲定居香港，弟弟是个海归律师，他以前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分手了。”
　　我一五一十的解释，想让老妈宽心。
　　“有过女朋友啊？倒也正常，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有不少人追的。只是，他跟那个女朋友，分清楚了吗？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老妈这么问，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从未问过莫槡，他和浣曦是不是分清楚了，我确实不确定。只是，他现在都面见我的父母了，也让他的母亲接受我了，我想，他和浣曦就算还有什么，也不算什么了吧？
　　“妈，放心吧，你宝贝女儿我，怎么会不弄清楚就认定他呢？”
　　晚饭开始了，莫槡喊我端菜。
　　这一道道的菜，让我直流口水啊……
　　鱼啊肉的都有，关键是很香啊，估计老爸一定会非常喜欢的，毕竟二十多年来，他的嘴巴就一直被老妈的劣质手艺折磨着。
　　饭菜上桌，人也坐齐了。
　　“伯父伯母，我厨艺不精，您二位将就些吧！”
　　莫槡谦逊起来，让人咋舌。
　　这一大桌子，老爸只在饭店里见过。
　　“还不精呢？这一大桌子！”老妈还是比较给面儿的。
　　可是老爸却一直叉着手，眼睛看看这看看那，就不看这桌子菜。
　　“就干吃菜啊？”老爸不屑的问道。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想以酒会人啊。
　　只是，别说莫槡不会喝酒，我这老爸也不怎么会喝酒啊！
　　“爸，一会儿莫槡还有开车，今晚就别喝酒了吧！”
　　老爸一听，撇撇嘴说：“怎么，不敢喝啊？”
　　“老爸，我不喝酒，莫槡也不喝酒，家里没酒的。”
　　“我带了！”老爸略提高嗓门，对着老妈道，“去，把我的酒拿过来！”
　　我本想阻止，可是老妈却拉着我再次进了卧室。
　　“妈，爸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啦？”
　　“你就让他喝吧，他啊，专门买了这酒，要试探莫槡的。和他一起下棋的那个杨叔非得让他用酒试探试探人家人品，真不知道酒能试出什么人品来？不过，他要喝，你就让他喝，他是你爸，你得听他的。”
　　第一次，老妈这么为爸爸说话。
　　用酒试探人品？这不是老爸的风格，如果是老爸的风格，应该杀几盘皮棋才对。
　　不管是杨叔还是张叔，总之，他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老怪了。
　　老妈拿出一瓶二锅头，我对酒向来不懂，自然不明白上面写的65℃是什么意思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老爸老妈平常也甚少喝酒，估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吧？
　　莫槡端起酒杯的时候，瞥了我一眼，我在给他一个无奈的回应。
　　旁边拿着筷子凝视两个喝酒人的音音，眼睛转来转去，还对我笑笑。
　　“音音，吃菜啊！”老妈给音音夹菜。
　　“谢谢姥姥！”音音显得更甜了。
　　我看着老爸和莫槡干杯然后一饮而尽，真是为他们难受。
　　如果是我，宁愿喝杯藿香正气水。
　　“伯父，您真是好酒量啊！”
　　莫槡晕晕乎乎的说完，头开始晃来晃去，我已经猜到结尾。
　　“嘿，你这小伙子，怎么比我还没用啊，才一杯啊！”
　　老爸虽然说着风凉话，其实我知道他眼前已经花了。
　　真是一杯倒爷俩。
　　我是明白老妈的用意了，反正老爸喝一小杯就倒，那我干嘛拦着他呢？

　　☆、搞定岳父

　　因为莫槡和老爸醉的不省人事，所以并没有出现酒驾。只是委屈了莫槡，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老爸的晨跑习惯第一次因为醉倒停跑一次。
　　只有音音，一大早起来，就一会儿看看老爸，一会儿有去看看莫槡，对我傻笑。
　　我和音音一起把莫槡扶到卧室，这次，他要多睡一会儿了。
　　“妈妈，爸爸真笨，二叔就不会这样的。”
　　她二叔，莫桪，现在在哪呢？
　　作为莫家一员，我本来应该让他和我们一起吃个饭的，可是，他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我也不想去问莫槡。
　　跟公司请了两个人的假，吃过早饭，扔下两个醉汉，我和老妈送音音去学校。
　　“音音好乖！”老妈是真心喜欢这个外孙女啊。
　　“姥姥，您会和妈妈一起来接音音吗？”
　　“当然啦，音音在学校听老师的话，放学了，姥姥和你妈妈一起来接你！”听老妈说出“你妈妈”三个字，有点小兴奋。
　　回家的路上，老妈没有再跟我继续追问莫槡的事，反而提到一个我不太愿意知道的人。
　　“昕艾，我上次去北京看你表姐，遇到了萧潇。”
　　萧淑女再次出现，应该没跟我妈乱嚼什么舌根吧？在我妈心中，她还是那个跟我回家过节，帮我妈做家务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儿。
　　“她说了一些事，我没弄明白。她说她误会你和一个叫莫桪的人交往，差点插足你和莫槡，这是怎么回事啊？”
　　果真说的不清不楚。
　　“是这样的，莫槡有个弟弟叫莫桪，萧潇看见我和他在一起，误会我和他在交往，她有点喜欢莫槡，后来她知道我其实是和莫槡在一起，就放弃了。”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对人家不好意思了，你看看这朋友，发生这种事也没跟你呕气，在北京还去看望过两次你表姐呢！”
　　对于老妈心中的那个美好的萧潇形象，我也不想毁灭。
　　“是吗？她挺热心的。”
　　“就是说啊！”老妈还挺高兴，“对了，你表姐这都二胎了，现在一儿一女，齐全了。”
　　“怎么？你羡慕？后悔没再生个儿子？”
　　我打趣她，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她没有为爸爸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哼，你爸有你一个，就够他操心一辈子了！”
　　也许真的是爱屋及乌，老爸爱老妈，已经爱到有我足已的地步了吧……
　　说起萧潇，难免会提到向阳。
　　“对了，你和阳阳，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回答的干净利落脆。
　　“没有更好，省的麻烦。”
　　不知道老妈为什么会这么想，有什么麻烦，只有我知道啊……
　　回到家，那醉倒的爷俩，早就醒了，看到厨房的几只碗，我一猜就是莫槡又卖弄了。
　　“爸，我们回来了！”
　　“哎呀，你这个老头子，让人家一起来就伺候你啊！”老妈亲昵的戳了老爸一下。
　　我心疼的坐在我的老头子身边，摸摸他的胳膊，问他：“头还疼吗？”
　　莫槡轻轻摇摇头。
　　如果是以前，我会给他揉揉太阳穴，可是，老爸再次，虽说老妈已经在给他揉了，可是，我还是不好意思下手，老爸喜欢吃醋。
　　“老头儿，以后不许喝酒啦！”我责备的对老爸说。
　　老爸仰着头，享受着老妈的按摩，说：“不喝啦不喝啦，除非想让你妈伺候我再喝。”说完还呵呵傻笑。
　　看看莫槡这微妙的表情，两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拉起莫槡，把他拽进卧室，然后关上门。
　　“喂，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嘛。”
　　莫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我走到床边，然后躺下了，把我的手放到他头上。
　　我像老妈伺候老爸一样给他揉太阳穴，他舒服的笑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爸就坐在我旁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问我，‘这是你第几次来昕艾家里’？”
　　“你怎么说的？”我停下动作。
　　“我说记不清楚了。”
　　“喂，你这么说怎么行啊！”我推了他一下。
　　“啊，头疼！”
　　我瞪了他一眼，又问：“那我爸说什么了？”
　　“他问我，早上你给我做什么吃？我说，一直都是我准备早饭，还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他一听，让我给他做一次。”
　　果然是我老爸。
　　“然后呢？”
　　“他愉快的吃完我做的汤，还让我以后多放些西红柿，说你喜欢。”
　　此情此景，让我忍不住感伤了。
　　小时候我不喜欢吃西红柿，老爸就尝试做了西红柿鸡蛋汤给我，让我爱上了西红柿。
　　后来，不管做什么汤，我都喜欢加一颗或两颗西红柿。
　　“看来岳父大人已经接受我了哦！”莫槡微笑着，可我知道他头还疼着。
　　外面的老头恐怕头也在疼，这个老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一口闷了。

　　☆、可怕想象

　　既然老爸和老妈没有为难莫槡的意图，那我也不必着急了。爸妈自从退休之后，很少出来走动，这次来了上海，我是不能轻易就放他们走的。
　　上海虽成为魔都，可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哪里玩耍比较好，征求了音音的意见，我们周末打算去野炊一次，老总恐怕没有这个福气了，他又要去出差。
　　野炊当然要热闹才好，所以我们叫上了袁汇和霍渊。有了这个苦力，我再也不怕爸爸叫我帮他搬烤架了。
　　野炊进行的很愉快。音音也终于获得了老爸的喜爱，这爷孙俩一会一起烤烤火，一会一起追跑起来，欢声笑语的，真让我羡慕，这样美好的一幕，是我二十年前的场景了。
　　老人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未来幸不幸福，却不知道孩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未来没有他们的陪伴。
　　现在过早的给他们一个外孙女，不知道是我感伤还是事实如此，眼前的这种光景，我总觉得是奢求，不知道这样的场景几时再见。
　　本来是愉快的野炊，却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向阳了，自从上次他作出那样无耻的事情来，害我差点跟莫槡分手。
　　可是人家却还是厚着脸皮出现了，就像算到我们会来这里似的。
　　他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完了烤肉，正围在一起烤火，霍渊和音音玩着游戏，大家笑作一团。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了，您二位来了上海，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向阳微笑着开口。
　　向阳的爸爸和我爸妈是同事，都是人师，所以当年我们两个交往，双方父母那是十分同意的。我爸妈对向阳当然是很满意了，长得好，家里也不错。
　　“阳阳你怎么来了？你也在上海工作吗？”老妈和蔼可亲的问，她不知道我们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我也不想戳穿。
　　袁汇却在一旁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说：“还真是巧合啊，都能找到这里来了。”
　　向阳没有理袁汇，只回我妈：“阿姨，我在上海开了一家餐厅，您二位可一定要去我那儿坐坐啊！”
　　“这样啊，那好，改天我和你叔叔一定去啊！”
　　向阳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有话要说。
　　我禁不住这样的尴尬，只好开口：“去那边吧！”
　　离他们够远之后，我停下来，问他：“你有话说？”
　　“昕艾，上次是我不对，是我太着急了。”他万般愧疚的模样。
　　“哼，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说完就要走。
　　他拉着我的手，叫住我：“昕艾，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甩开他的手，说：“怎么，还想让我小心莫槡吗？你有完没完啊？”
　　“昕艾，我不是让你小心莫槡，我是让你小心莫桪。”
　　“莫桪？”
　　“上次他把你带走，我差点被他打死，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疑惑的看着他，但是心里却明白，莫桪有时候确实不正常。
　　“是他让我利用音音把你带到别墅，我以为他想帮我，可是他却突然出现，把你带走，用迷药也是他给我出的办法！”向阳解释着，我却无法相信。
　　莫桪，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他住过精神病院，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我知道你的个性，如果不是真的爱那个人，是不会如此容忍的，既然这样，我只想好好祝福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这里？”
　　“当然是他告诉我的，又想利用我吧，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回心转意了。”他失望的看着我。
　　可我已经顾不上回应他，我心里现在害怕的是，我不知道莫桪的行踪，他却一直看着我。难道他的病情复发了吗？是因为我吗？
　　我不该多想，更不敢猜测，我只想找到他，当面问清楚。
　　回到家，我趁音音睡着，给莫桪打电话，却发现他的电话是空号，我找到音音的手机，找到莫桪的手机号码，和我手机上的并不是一个号码，上面显示他和音音最近通话是前天。
　　是他让音音提议去野炊的吗？
　　我打了过去，通了。
　　“音音，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对话那头，是莫桪温柔关怀的口吻。
　　“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沉默了。
　　“我想见你。”
　　“不必了。”他阴冷的声音，转变的太快。
　　“我有话问你，你……喂？”
　　他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
　　他一定藏着什么事，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去找他。
　　

　　☆、他的秘密（一）

　　因为老爸老妈的到来，音音也有了他们的陪伴，三个人玩耍起来，不亦乐乎，就算我不在，这个小丫头也没有闹了。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到了莫桪的律师事务所。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吗？”前台小姐微笑的问道。
　　“你好，我找莫桪。”
　　“莫律师？”她显得有点惊讶。
　　“您是什么类型的案件呢？我可以给您介绍我们这里其他的律师的。”
　　“莫律师很忙吗？”我问。
　　前台小姐的脸上满是尴尬，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这位小姐，莫律师已经离职了。”
　　“离职？”
　　“是的，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离职了。我可以为您介绍其他律师。”
　　“他为什么离职？”
　　“这……，”她显得很难为情，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是事务所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透露的，您看您要不要见一见其他的律师？”
　　看来这位前台小姐是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了，我问也是徒劳，只能去别的地方找他了。
　　来到莫槡曾经的公寓，我连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人回应，我又按下密码，却发现他早就换了密码。
　　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输入音音的生日，门开了。
　　果然，父亲还是最爱女儿的。
　　公寓里一片狼藉，到处是酒瓶和玫瑰花瓣，乱糟糟的，我顾不上这些，上楼进到卧室里。
　　卧室里慢慢的酒气，床头的桌子上散落着药粒，地上也有。
　　我已经不能继续猜测下去，赶紧拿出手机给莫槡打过去。
　　电话还没有打通，我被身后的人抱住，他夺过了我的手机，狠狠摔到地上。
　　“你快放开我！”
　　莫桪并没有要放开我，他狠狠的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可以吗？”他近乎祈求的语气，让我一时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昕艾，你终于来了。”我听到他的哽咽，“我好想你。”
　　他抱我的手稍微松开，我转过身，想看看他的样子，却看见他身后的墙上，满满是我的照片，因为窗帘挡住了光线，但我还是可以看清照片。
　　他一直都跟在我身后吗？
　　我回过神来看看莫桪，他满脸胡渣，头发凌乱着，清瘦了许多，身高与身体根本不成正比。
　　“莫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