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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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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谨白瞧得好笑,道:“这么颠簸一路,只怕你下车后,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更累。”
杨雁回迷迷糊糊胡道:“说得好像我坐着,车子便不颠了似的。”言罢,仍旧枕着自己胳膊和一休,躺着不肯动。
俞谨白无奈,只得将她拉起来,道:“仔细一会儿手麻。”又将娇妻的头往自己肩头一摁,让她靠着自己睡。
杨雁回觉得这个姿势勉强也凑合,便笑眯眯倚在他怀里打起盹儿来。
俞谨白瞧她闭着眼笑,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美人脸颊一口,杨雁回抬眸,不满的瞧着他,觉得自己吃了亏了。她决定找补回来,于是冲着他脸颊也亲了一口。
俞谨白来了兴致,忍不住伸胳膊圈住杨雁回,揽在怀里,低头凑到她唇边。杨雁回发现他是想来一场唇舌大战,立刻伸手挡住他:“我要睡觉。”
俞谨白道:“你可以闭着眼。”
杨雁回道:“你再捣乱,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天天分房睡。”
俞谨白立刻变得很规矩,什么也不敢坐了。
杨雁回这才放心的继续靠在他肩头打盹。俞谨白问道:“有男人依靠的感觉怎么样呢?”
杨雁回迷迷糊糊道:“一直都有。我爹,我大哥,我二哥。各个都是我的靠山,永远也不用担心倒了。”
俞谨白道:“还能比我这个靠山硬?”
杨雁回睁开双目,白了他一眼,道:“至少比你靠谱。不会不声不响的让我等三年,连一句话都不捎回来。”
“咳咳……”俞谨白没话说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以后他们夫妻之间,万一有那么一丁点矛盾的话,杨雁回很有可能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你让我傻傻等了三年,只言片语都没捎回来!
当然,大矛盾是不会有的,他也不允许有。
俞谨白将她抱得越发紧,低语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杨雁回笑道:“乖了!”继续眯眼睡觉。
俞谨白晃一晃她,问道:“你先给我说一下那个什么《重生缘》吧?那个话本为什么不能有结局?”
杨雁回睁开一双明眸,只是声音依旧因为困意显得慵懒,问道:“你听过《重生缘》么?”
俞谨白道:“没有听过弹词,倒是直接看过话本。”
“还记得讲的什么吗?”杨雁回会问。
俞谨白笑道:“当然记得,印象深刻啊。说大学士沈士元有女沈丽君,才貌无双,许配云南总督皇甫敬之子少华。国丈刘捷之子奎璧欲娶丽君不成,遂百般构陷沈氏、皇甫两家。沈丽君男装潜逃,后更名捐监应考,连中三元,官拜兵部尚书,因荐武艺高强的少华抵御外寇,大获全胜,少华封王,沈丽君也位及三台。父兄翁婿同殿为臣,沈丽君却拒绝相认。终因酒醉暴露身份,沈丽君情急伤神,口吐鲜血,皇上得知,反欲逼其入宫为妃,沈丽君怒气交加,进退两难。陈温生原作的故事到此,便没了。后来也有许多人写过续作,但都不如陈温生的前面十七卷好看。”
杨雁回叹了口气,道:“你想过没有,《重生缘》这个故事,如果必须有结局,会是怎样的结局?”
俞谨白道:“沈丽君必然不会同意入宫为妃。皇帝对沈丽君还是有情义的,就算沈丽君违逆皇帝意愿,坚决不愿入宫,皇帝也不会京她治罪。况且,朝廷出了这种丑事,定然也要遮掩遮掩。所以,最后的结果,沈丽君可能会辞官回乡,然后恢复女儿身,嫁给皇甫少华。”
杨雁回道:“这就是咯。以后她就只能做个相夫教子的内宅妇人了。每天面对家长里短,一地鸡毛。”还不如冯青青。她至少给冯青青安排了特殊的能力,又让冯青青和一个不羁的侠士在一起了。冯青青婚后的日子,依然会精彩。但是沈丽君,她的婚后生活,只会渐渐流于琐碎和无聊。对于一个满腹才华,连中三元,又做到过兵部尚书的女子而言,不知道还能不能习惯内宅生活。
俞谨白听得十分认真,心中若有所思。
杨雁回又轻声叹道:“沈丽君的不幸福,恐怕只有萧夫人最懂了。”
一个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勇将,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就是退居后宅。虽然她也曾守卫大康西疆多年,但说到底,都是因为萧齐还没长大,不能独当一面。待到萧齐长大成人后,她便也该自动退下了,免得又碍人眼。
俞谨白静默半晌,这才道“你真是萧夫人的知音,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
杨雁回道:“可别人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话都不能说。万一我说出来了,别人还当萧夫人多么厌恶生活在方家后宅一般。任她以前为方家做过多少事,别人也都会想,原来萧夫人是厌烦做这些的,往后我不找她玩了,我连她的儿孙我也不跟他们玩。所以,还是换个人家去玩吧。”
俞谨白叹道:“其实萧夫人是一个好主母,也是一个好伯母。端看方家几位小姐对她的态度便知道了。
只是,萧夫人真正想要的生活,绝不是在后宅帮着小叔子管教管教侄女们。
只是,萧夫人真正想要的生活,绝不是在后宅帮着小叔子管教管教侄女们。所以,萧夫人一眼便能看透《重生缘》最后的结局,并说这个书就是不该有结局。
☆、第190章 育婴堂
俞谨白听了杨雁回的话,也是一声叹息。以萧桐的性子,自是不会乐意后半生困于内宅。但是萧齐能独当一面后,萧桐也只能很识时务的解甲归田。想了一想,他忽又笑了:“我那个干娘如今已是自在多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哪个就见哪个,也没人敢说三道四的。”只是依旧委屈了萧桐的才干和胆略。
杨雁回道:“这样才好,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才好。凭什么女人不能出门?也没听说汉唐不许女人出门的。就连《李氏焚书》里也说了……”
俞谨白打断她道:“李传书的话本里也说了,若是女子也能和男儿一般游走四方,出入庙堂,成就未必比男儿差。”
这段话出自李传书一个写女子相思的话本。那个每日在绣楼上开窗远眺,望眼欲穿,盼着情郎早日归来的女子,心里便想着,为何我不能同他一起出去,游历四方?若当日能同去,日后便可同归,也不必受这份相思之苦,也不必担忧见识太短,再不能同他有说不完的话。
杨雁回不由恼道:“到底让你逮住机会,拿那些话本子来取笑我了。以后家规里要多一条,老婆的话本,老公说不得。”
俞谨白抗议道:“这却对我太不公道了。别人都能扯着你跟你说你的话本,怎么我做丈夫的却不行呢?”
杨雁回道:“好吧,那就略微改改规矩,《青女离魂》之前的话本,你不许再说。”
俞谨白这才不抗议了。好歹也是新婚,先顺着她。至于不提那些话本么,那是不可能的。啧啧啧,小娇妻当初想他都快想得疯魔了。
说话间,育婴堂已经到了。俞谨白对杨雁回道:“张老先生的规矩大,脾气也不好,总爱板着脸教训人。你今日先忍一忍好了。若实在不喜欢来,以后不带你来就是了。”
杨雁回纳闷的看着俞谨白——他说的那个张老先生和她认识的那个张老先生,是一个人吗?
杨雁回不满道:“你怎么能背后中伤一个养育你一场的老人家呢?居然说张老先生的坏话,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俞谨白:“……”好么,体贴一下她也是他做错了?
待二人下了车,才进了育婴堂,早有孩子们排队在等着了。杨雁回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隆重接待。
因杨雁回是来过几次的,孩子们多也认得她,反而俞谨白三年不来,当年的孩子走了好些,有些后来才被送到育婴堂的,根本不认得他。是以,杨雁回反倒被众多孩子团团围着,俞谨白那边只是稀稀拉拉围着几个小孩儿。
孩子们这个拉,那个扯的,一直围着杨雁回说话,一时竟忘了让她二人进去见张老先生。
张老先生起先只是站在房门前,乐呵呵的瞧着,待发现俞谨白往堂屋这里看时,立刻板起了脸。
育婴堂的几个大娘见孩子们闹得差不多了,忙将孩子们都劝开了。眼看着俞谨白两口子往堂屋里来了,张老先生这才回到堂屋,端坐在八仙桌前。
待杨雁回随着俞谨白进了堂屋,一位丁大娘忙端了个茶盘来,茶盘上放着一个白瓷小盖盅。杨雁回立刻会意,捧了茶盅,夫妻两个朝上,端端正正跪了,杨雁回将茶盅奉给张老先生:“老先生用茶。”
张老先生笑得脸像朵菊花,笑眯眯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又示意永福递上去他准备的见面礼。永福立刻拿来一个锦盒,打开给杨雁回看了一眼,里头是一枚白玉戒指。
杨雁回接过来,谢了一回张老先生。
张老先生忙让两个人起来。
俞谨白才说了一句:“老先生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
张老先生面上的笑意立刻散了个干干净净,板着脸道:“分明是让你将我这张老脸气红的。”
俞谨白一怔:“我哪里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永福忙朝张老先生比眼色。老爷子怎么还这样呢?他私下里都劝过了,谨白如今都娶妻成家了,又当了官了,更不比以前了,老爷子怎么还动不动给人使脸色看呢?上回罚跪那么久,人家一声没敢抱怨,还不够给老爷子面子吗?何必今天新媳妇上门第一天,又开始摆脸色端架子的?
就听张老先生道:“新媳妇敬茶,不该先来我这里么?你如今是认了个阔亲戚,就忘了我这穷困落魄的糟老头儿了!连个媳妇茶都让我喝人家喝剩下的!”
俞谨白觉得自己很冤枉。别说雁回都没有给萧桐夫妇敬茶,就算敬过了又怎么样呢?给张老先生的也是新泡的茶,怎么就是喝剩下的了?
不过,他深知这老头的脾性,那是专跟他过不去,无论他说的话再怎么有理,老头儿都可以找碴的。这么难摆平的老头儿,当然也不能把老婆推到前头去受气。于是,俞谨白忙朝永福比眼色。
还不待永福开口,就听杨雁回道:“老爷子莫生气,这都是我们商量好的。若是先来育婴堂,待给您老敬了茶,我们还得再去镇南侯府。那时候,时辰便晚了,萧夫人少不得要留我们在侯府吃饭。这么一来,我们陪您老的时间便少了,大半天都要留在侯府陪镇南侯夫妇。是以,我们便先去了侯府,再来育婴堂。况且,我可没有给萧夫人敬茶。谨白说了,他自小是在育婴堂长大的,只有您老才喝得起这杯茶。”
杨雁回才开口时,张老先生的脸色便缓和多了,待她解释完了,张老先生的脸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花,连声道:“好好好,还是雁回懂事。”
俞谨白心里十分委屈。这待遇差别太大了!太大了!!要换他说了这段话,张老先生指不定挑什么刺呢。总之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没等俞谨白委屈完,就听张老先生忽然又对他道:“以后不许欺负雁回。”
俞谨白忙道:“我绝不敢欺负她。”
张老先生这才满意了。
永福又对张老先生道:“老爷子,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摆饭了?”
张老先生点头,笑眯眯道:“是,到了午饭的时辰了,不能饿着了雁回。丫头还是头一遭以新媳妇的身份上门。”
其实杨雁回这会儿还不饿。早饭本就吃得晚,又一直在车上颠簸,这会儿她一身的筋骨才刚刚活泛开。听了张老先生这话,杨雁回仍旧笑道:“我去帮几位嫂子摆饭。”
俞谨白也暗中裂了裂嘴角。虽然才是和杨雁回成亲的第二天,但他估摸着,她绝不会这么贤惠。
几个年长的女孩儿立和杨雁回一道去了厨房,帮着几位嫂子将饭菜端了上来。
张老先生瞧着杨雁回的身影,很是感慨,对永福道:“以前可从没敢指望着,这么个俊俏伶俐,又会写书,又好心的丫头,竟成了这个混账小子的媳妇儿。”说到“混账小子”的时候,还指了一下俞谨白。
俞谨白十分不满。他有那么差吗?
张老先生今日这顿饭,也算是下了血本了,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什么清蒸鱼,红烧肘子,脱骨扒鸡,烤鸭,炖排骨,糖醋里脊,土豆炖牛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菜色倒是没什么稀奇,只是平日里孩子们一顿饭,可见不到这么多肉,是以,饭菜才上桌,年纪尚小的孩子们,已齐齐盯着饭桌流口水了。
张老先生这才笑道:“孩子们,都坐吧,陪着你们的新嫂子好好吃顿饭。”
杨雁回就喜欢张老先生这副乐呵呵又好脾气的模样,忙对孩子们道:“以后嫂子常来看你们”又对张老先生道,“也常来陪张老先生。”
不等孩子们答言,张老先生率先拈着胡子微笑道:“好好好,以后雁回一定要常来。”又回头朝俞谨白瞪了一眼,“瞧瞧雁回,多贤惠。若给我知道你欺负她,定然不饶你。”
俞谨白暗暗腹诽,他觉得老头儿这一生的脸子都甩给他一个人看了。
☆、第191章 往事(二更)
从育婴堂回来的路上,杨雁回便对俞谨白笑道:“我以前只觉得张老先生是个十分可亲的老爷子。今日才知道,他还有个怪性子。”
俞谨白问道:“什么怪性子?”
杨雁回笑意更浓,打趣道:“这个怪性子叫做——专跟俞谨白过不去。”
俞谨白无奈苦笑,道:“他就是这个样子。我从小到大,在他手底下没少吃苦。”他好不容易衣锦还乡一次吧,老爷子第一天就罚他跪了三个时辰。从下午跪到晚上。真是太狠了!一点没有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多年分别,乍然相逢时该有的欢喜。
杨雁回奇道:“可我瞧着,老先生又是真心疼你的。你不在那几年,我去过育婴堂几次,每回去了,总能听见他在和永福叔念叨你。他其实很挂念你的。我瞧他平日里对孩子们也还好,分明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家。怎地见了你,总是摆一张臭脸?”
俞谨白叹息道:“说来话长。想当年,我也是很得他老人家疼爱的。那已经不是疼爱了,是偏心。张老先生平时对孩子们慈眉善目,温声细语,可是孩子一多,到底不好管教,是以,他若真发了火,要教训哪个犯了错的孩子,一定不会含糊。所以,孩子们多是对他又敬又怕。只有我是个例外。无论我怎么踢天弄井胡作非为,张老先生都舍不得下狠心管一管。弄得其他小孩子都快一起挤兑我了。”
杨雁回更是惊奇:“那现在怎么他老人家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
俞谨白道:“后来,有个游历四方的奇人来到了白龙镇,那位奇人你见过的,就是我师父。师父见到我之后,非说我是个练武的奇才,要收我为徒。只是那时候,我师父不愿让人知道他在白龙镇,所以每天都是选个无人的地方,偷偷教我练功。我每天都撒谎骗张老先生说我出去砍柴,其实都是跟着我师父在练功,我每天背回去的柴,都是我师父买好了交给我,让我直接背回去的。”
杨雁回听到这里,不禁问道:“可白龙镇能有多大?早晚会给人发现吧?”
俞谨白道:“是给人发现了。不过是我师父自己去找张老先生说的。那时候,我已经跟他偷偷学了一个月功夫了。我师父说,他最初只是临时起意,后来教了我一个月功夫,发现我的天分比他最初认为的还要高。他不想耽误我,觉得应该光明正大的教我,让我心无旁骛的好好练功,所以就去找张老先生了。”
实情是,他那时候还小,师父最多能看出来他是个练武的料子,什么奇才不奇才的,才看不出来。师父也不是游历到这里的,是受人之托,专门来找他的。不过的确是教了他一个月功夫后,才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这才去找张老先生摊牌。只是最初的时候,师父对他和张老先生都撒了谎,说他是游历到此,偶遇俞谨白,才收他为徒的。
张老先生知道了这件事,起初因为摸不准师父是什么人,死活不肯答应,并且因为俞谨白长达一个月,天天撒谎骗他,很是生气。那时候,俞谨白才第一次被张老先生教训,老头儿直接从花瓶里抽了根鸡毛掸子出来,打得他三天不能下床。
非常刻骨铭心的教训,俞谨白这辈子都忘不了。
以至于他后来仍然跟张老先生撒谎无数,但每次心里都要先颤一下。都是因为幼年挨得那场好打!
不过,俞谨白觉得,暂时还不需要跟杨雁回说太多,有些事,该瞒着老婆还是要瞒的。至于被发现以后的后果么……他觉得暂时可以先不去想。等他将他想办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杨雁回哪里知道这么多,听得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后来呢?张老先生同意了吗?”
俞谨白道:“一开始肯定是不同意,因为张老先生根本不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当然不会放心将我交给师父了。所以我只能依旧寻了机会,偷偷溜出去找我师父。张老先生后来发现管不了我,也怕真的耽误了我,只得让我正大光明的拜师学艺。我师父那时候,不愿与白龙镇上的人有过多交集,每天都是让我去我以前砍柴的地方,寻个偏僻的所在,教我练功。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张老先生才真正对我严加管教的。他怕我学坏了,又怕我学了功夫便恃强凌弱,或者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得罪人,再被功夫更好的人给收拾了。渐渐的,老先生对我的态度,就这么越来越别扭,越来越怪异。”
最后就成了,老头儿对哪个孩子都好,独独看他不顺眼。只是他若真有个闪失,哪怕就是擦破点皮,老人家还是很担心的——当然如果是老先生自己要揍他,那就另说。
他还是知道好歹的,知道老头儿只是对他表面严厉,其实还是从心底疼他。他不声不响一走几年,估计老先生对他的牵肠挂肚比杨雁回还甚。毕竟那时候,他和雁回认识的不算久,但张老先生却是从他三岁那年,将他养到十六岁的。除了中间有一年多,他跟着师父在外游历,大多数时候,他都活在老先生眼皮子底下。
杨雁回不由得一声叹息:“哎,张老先生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
俞谨白摸摸鼻子,觉得这个话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道理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反驳。
杨雁回又道:“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明知道你一走,便要有人牵肠挂肚,怎么还忍心三年都不捎句话回来?”
俞谨白闻言,不禁笑道:“你是在为自己不平,还是在为张老先生不平?”
杨雁回道:“当然是张老先生。”
俞谨白道:“他已经罚我跪了三个时辰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一双腿还在难受。”
杨雁回白他一眼,道:“你腿再难受,三个时辰也过去了。别人那心里可是如煎似熬等了你三年。”
俞谨白忙搂了娇妻在怀里,连声保证道:“都说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你别再气了。”怎么能这样呢?才嫁给他第二天,就开始一再的翻旧账。
杨雁回道:“我是在替张老先生不平而已。”
俞谨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如煎似熬的等我三年。”
杨雁回听出他话里的戏谑之意,便愤愤不平道:“本来就没有!我这三年不知道过得多精彩。我又写话本,又开浴堂。我……”看俞谨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杨雁回又加了一句,“我还跟别的男人订了亲!”
俞谨白倒是没上她的当,没顺着她说什么定亲不定亲的事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现在美人在怀的是他啊。这么想着,俞谨白忽也笑道:“我还知道你不止写话本,你还读了很多话本。今早你还没醒时,我柜子里的包袱里,看到抄本《金、瓶、梅、词、话》!”
杨雁回不由红了脸,新婚就被丈夫逮住婚前读这种书,怪羞人的。但很快,她的羞涩就被惊怒代替:“你怎么乱翻我包袱?”
俞谨白叹口气,道:“也不是存心的,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藏起来没见人的更好的胭脂水粉陪送过来。你还在迷迷糊糊睡着,想让你多睡会儿,便没问你。”他那时候需要这些东西遮脸呀。谁知道她的粉擦脸上,跟鬼也没两样。杨雁回说是他擦得太多,还要怪在粉身上。
杨雁回听了俞谨白的话,刚不那么气了,忽听俞谨白夸道:“我随手翻了翻,这《金、瓶、梅、词、话》真是一本奇书。果然是名不虚传。”
杨雁回点头不迭,觉得俞谨白真是太有眼光了,英雄所见略同啊!
只听俞谨白紧接着又道:“雁回,不如咱们今晚,就按书里写的那些试试?”
杨雁回顿时觉得自己太高看这小子了,立刻推开他揽着她的胳膊,道:“我决定了,咱们近期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俞谨白:“……”老婆对他这么没兴趣,真是愁死他了。
……
待夫妻两个回到大宅——如今应该叫俞府了,杨雁回已是经过连番两次“见公婆”,只觉得身心俱疲。幸好没有货真价实的公婆需要她见。她便又要回房歇着去,临进卧房门前,还对秋吟道:“我去镇南侯府溜达了一圈,觉得那家的小姐都还好相处,想来底下的丫头有样学样,也不会长个势利眼。下回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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