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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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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杨雁回咋舌,小姨妈高升得可真快,几个月就从华庭轩那么个凄冷的地方,搬迁到清平苑去了。
  一众丫鬟婆子忙上来贺喜道谢。杨雁回和闵氏也连忙道喜。
  罗氏又拉过杨雁回来,道:“小丫头来得巧,也有赏。”
  杨雁回喜得连忙道谢。
  不一会,葛倩容也袅袅婷婷来了。罗氏不等她行礼,便叫她直接来炕上坐,葛倩容哪里敢,只肯在一把交椅上坐了。
  罗氏又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葛倩容笑道:“好着呢。就是让多休息。”
  罗氏道:“从明儿个起,不在清平苑了,挪到我这里来。”
  葛倩容忙道:“这如何使得?”倒不是怕不自在,只是她是双身子,传出去了,人定要说,秦家反倒要婆婆来照顾媳妇。虽寻常庄户人家,儿媳身子重时,也多有婆婆亲自照顾的。尤其到了月子里,婆婆伺候媳妇坐月子也是常事。可秦家是何等样人家,丫鬟婆子众多,那里就能让婆婆伺候儿媳妇了。
  罗氏却道:“听我的,就来我院里。”
  杨雁回心说,这分明是在防着有人谋害葛倩容腹中胎儿。连让葛倩容自己弄小厨房都不放心,定要将葛倩容接到她这里。荣锦堂的下人,至少比清平苑的下人可靠。
  葛倩容也只得答应了。
  罗氏又叫闵氏拿了绣品来,与葛倩容一道赏看。葛倩容对闵氏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直说自己往常绣的那些玩意儿一比,着实看不过眼。
  杨雁回瞧她婆媳两个相处和谐,不由抿嘴直笑,笑着笑着,忽又想起一桩事来,心里却又是“咯噔”一下,瞬间沉到底了。
  罗氏看完了闵氏送来的绣品,十分满意,按照原来所说的价钱补齐了银子,又额外赏了闵氏一副碧玺耳环,赏了杨雁回一对绞丝金镯子。虽是小孩子戴的,杨雁回估摸着,两只镯子加起来也有一两重。她自然又好好谢了一番秦老太太,又对着葛倩容说了一车吉祥话。
  葛倩容对罗氏道:“老太太,我身边的崔妈妈镇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今儿我想饶她一日闲,不如就叫她带了杨太太和杨姑娘,到后头园子里逛逛如何?”
  罗氏道:“我差点忘了这一茬了,她们姐妹许久不见了,往后崔妈妈需每日更加小心谨慎伺候着,更是不得闲,今儿既然杨太太又来了,是该放她们去说说话。”
  崔妈妈忙上来道谢,罗氏道:“待一会送了杨太太回去,便收拾太太的贴身物什,挪到我这里,以后太太就住在东厢房。”
  崔妈妈应了,又道了谢,便带了闵氏母女两个出去,一径去了后头的小花园里。
  不过几个人来得不巧,正赶上大冷天的,英大奶奶在垂钓。想来也是心情不好———本是嫁了个从名分到待遇,都如嫡子一般的庶子,现在可不一样了……
  难怪要在这呵气成冰的时节出来垂钓。明显只是发发呆,想想事,毕竟这家里的主子们,她谁也惹不起,想撒火都没地儿去。
  崔姨妈朝英大奶奶行过礼后,干脆将闵氏和杨雁回带至了华庭轩。此处如今因太太住过,也是备受礼遇,每日里有人洒扫,一应家具物什都未被动过。
  崔姨妈将两个看屋子的婆子打发去了外头,点起掐丝珐琅大熏笼,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因有现成的热水,崔妈妈便去倒了茶来,却是酽酽的两大杯茶,塞给她们一人一杯,还可以用来暖手了。
  杨雁回一路走来,只觉得手脸都冻得冷呼呼的,此刻喝了热茶,只觉浑身舒坦,便心满意足的问道:“姨妈,我瞧着秦老太太似是很喜欢秦太太。”
  崔姨妈道:“是了,也不知太太哪里投了老太太的眼缘。打从她一嫁来秦家,老太太就不显山露水的护过她几次。我们太太也是个极懂得投桃报李的,便时常在老太太跟前孝顺。偏生她两个投缘,又极说得来,太太一张巧嘴又会哄人开心,才几个月工夫,就处得极好了。”原先她还担心,小葛氏走秦莞的路线,会不会也如同秦莞那样,碰一鼻子灰,结果小葛氏却一举大获成功。想来人老了,想法就变了吧,秦莞那时候也真是倒霉,没遇到个好时候。幸好自己听了雁回的主意,早早跟了太太。这小葛氏看着是个清雅秀致,弱质芊芊的女子,实则内里也是极有主意的,人也极好伺候,她们在清平苑伺候的人,不像栖凤轩那边的人动辄得咎。
  因此地是个极为安静的所在,是以,外头很多声音都能传来。杨雁回忽又听见外头园子里隐约传来秦英的声音,便对闵氏和崔妈妈道:“我出去偷偷看几眼才子佳人后花园私会。”
  闵氏张了张口,到底也没叫住她。
  其实人家小夫妻日常相处,委实不能叫私会。不过是杨雁回的戏言罢了。她心道,秦英这个王八蛋,看他如何在这时候还能哄得了娇妻。说不定她还能偷听到秦英这时候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97章 得宝船雁回戏谨白(二更)

  杨雁回悄悄来到扇面窗前,趴在窗台上向外瞧,正看见秦英解下自己的灰鼠皮斗篷,裹住只穿了一件棉袄的娇妻,低声劝着些什么。她听得不是很分明,只听见什么,“外头冷,仔细……改明儿……”
  英大奶奶显然不领情,一拧身子,将斗篷脱落,隐约听她恼道:“鱼都让吓跑了。”言罢,钓竿也不管,绣墩也不管,撇下丈夫,独自往前头去了。她身后两个小丫鬟忙追了上去。
  秦英又是尴尬又是气闷,眼看妻子出了月洞门,气得一脚将那绣墩踢到了小湖里。
  忽见英大奶奶又返回来了,口里叫着:“我的绣墩呢?”
  待看到绣墩在又是水又是冰的湖面飘着,气得直跺脚,一手指着绣墩,对秦英道:“那上面的座套,我绣了两个月。”言罢,扭头又走了。
  杨雁回已瞧得快要笑死了。
  秦英看着月洞门发了片刻呆,只得自己拿起钓竿,想将绣墩勾回来。可那是青花瓷绣墩,又岂是好勾回来的,更别说秦英怕将座套勾坏,只肯去勾别的地方。
  还好他身手不错,会用巧劲,试了两次后,终于将绣墩慢慢勾了过来,岂料快到湖边时,绣墩又滚开了,钓钩又空了。秦英只得丢开钓竿,“噗通”跳入水里,抱住绣墩,免得那绣墩又滚到湖心去。
  这倒让杨雁回始料未及了。心说,看来这小子混账的时候虽多,譬如带着全体孙辈上阵威胁祖母啦,比如中秋仗着醉酒闹事,还丢妻子独守空闺啊,但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的。至少没喝醉时,对老婆还是不错的。便是要讨好老婆,喊几个下人过来,下水捞上来绣墩不就完了?何苦自己跳下去?也不想想这大冷的天,湖面上还飘着碎冰。
  秦英从水里出来后,下半身已湿透了,两截袖口也是滴滴答答直掉水。这狼狈的模样,定是无法见人的。他只得捡起地上的斗篷,复又裹到自己身上,这才抱着绣墩离去。
  要杨雁回说,其实这副模样还是很狼狈,一个爷,怀里抱着个湿哒哒的绣墩……不过人家既然愿意这么着,别人也管不着。
  杨雁回偷摸摸看了这么一场小夫妻间的风波,这才捂着嘴一路笑着往正屋里去了。因知道秦英常年习武,耳目聪敏异于常人,是以,她并不敢笑出声,手脚也放得极轻。
  才走到檐下,忽闻耳房里面传来崔姨妈的低泣声。杨雁回侧耳细听,只听崔姨妈哭道:“绿萍如今还好,每日躲在秦夫人那,夜里也只肯歇在夫人的脚踏上。惨的是那些无名无分被收了房的,时常被凌虐。便是那罗姨娘,也因不知轻重,如今已是几日不敢见人。亏得绿萍机灵,早早发现了,又不敢告诉秦夫人,怕她疑心绿萍要跑。可到底,绿萍也没出来……”
  闵氏哀叹道:“在秦夫人那里,又能躲得了几时?”
  崔姨妈道:“秦夫人是正室,娘家又得力,她自己又是那般性子,霍侯爷在她面前自是收敛不少,她到底也比旁人多得好些尊重。知情的又都瞒着她,只怕她到现在还不知,丈夫竟有这些癖好。可……”崔姨妈又抹泪道,“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轮到绿萍了,我……”
  杨雁回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姨妈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明白,这是闵氏为何会觉得绿萍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侯府做妾,否则跟遭难也没两样的原因。
  癖好?凌虐?她忽然有种感觉,绿萍应该是被她坑惨了,惨到她并没有想让她那么惨。罗朝霞不如绿萍会做人、识时务,应该是更惨一些。
  闵氏红着眼圈,正要安慰表姐几句,忽瞥见窗外有一角红衣,便叫道:“雁回?是你回来了么?”
  崔姨妈闻言,忙抹了眼泪,跟无事人一样。
  杨雁回只好进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笑道:“我方才瞧见一桩极有趣的事。”
  闵氏无甚心情听她说什么趣事,只是教训道:“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儿,偷窥人家夫妻私事。羞不羞?”
  杨雁回瞧着娘一脸义正言辞,心说,娘明明就是心里想让她避开,好让她们表姐妹说几句体己话,这会子怎么好意思又来训她?
  崔姨妈忙对闵氏道:“莫训孩子,看你把她吓得。”她和绿萍心里还是极感激雁回的,至少绿萍如今也是个良妾,日后不能随意被打卖。倘若寻了合适的机会,还可以跟霍家讨一份切结书,出了侯府重新做人。要怪只能怪秦芳,出尔反尔,兼且阴险狡诈,使出这样下作手段。
  崔姨妈拉过杨雁回问她:“方才瞧见了什么?”杨雁回只得将看到的事都说了。
  崔姨妈便笑:“英大爷倒是个好的。”比他老子强多了。
  杨雁回暗地里撇撇嘴,八月十五那天,要不是俞谨白横空杀出来,她就遭殃了!
  闵氏听了都忍不住咧嘴笑了一笑,道:“倒是可怜那孩子,好好的公子哥儿,背地里这样狼狈。”
  杨雁回:“……”娘怎么能去可怜秦英呢,他就是个小畜生!
  听女儿提起秦英,闵氏便又问道:“以前不记得你见过秦家这位大少爷,怎地他今儿个见到你,跑得那样快?”
  “……”杨雁回道,“他明明是见了洗雪就跑了啊。”
  坚决不能让娘知道中秋夜里那件事,否则娘以后便不会再让她来秦家了。说不定,连鱼都不肯给秦家送了,还要在秦明杰面前告秦英一状。就算秦英逃不了一顿打,杨家也落不了好。秦明杰说不定反要记恨杨家女儿勾引了他儿子,让秦家传出这种丑事。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这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秦英赖账,别人以为闵氏冤枉他。毕竟秦英对老婆痴心一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闵氏道:“他明明是叫洗雪说话,但是见到你就跑了。”
  “……”杨雁回想了想,又道,“娘怎么不说他是见到娘就跑了呢?我当时也纳闷呢。或许他是想和洗雪说话,一看有我们在,因觉不方便,便走了?要么就是咱们身后有伺候英大奶奶的丫头经过,咱们不认得,他肯定是认得的。他怕和洗雪说话,被英大奶奶知道,疑心他对洗雪起意,所以才跑了。”
  闵氏听得一愣一愣的,竟真被女儿唬住了。
  崔姨妈却笑道:“这倒是极有可能的。英大爷在英大奶奶面前,多一眼都不看别的女人。”
  闵氏这才信了杨雁回的一番胡诌。
  杨雁回心说,秦明杰竟能生出个痴情种,也怪不容易的。
  崔姨妈又对杨雁回道:“雁回快过生辰了,又要长大一岁了,姨妈恐到时候出不去,今儿先把生辰礼送你。还有你姐姐的,她也早托人转给我了,叫我寻了机会,送了你。”
  崔姨妈送杨雁回的生辰礼物,是个纯银岁岁平安长命锁,绿萍送的是个温润通透的翠绿玉钏,一看那材质就非同一般。杨雁回接过崔姨妈的长命锁时,尚没觉得怎样,可是接过绿萍送的绿玉钏时,无比心虚,只是道:“姐姐在侯府不容易,那种地方,人心复杂,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何苦还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崔姨妈道:“也不差这个玉钏。”
  杨雁回摸着那个玉钏,哼哼唧唧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崔姨妈以为她是被绿萍的心意感动了,只是道:“难为你还记着她。放心,姨妈会让你们有再见的那天。”
  杨雁回点头道:“嗯。”
  崔姨妈忽又道:“对了,太太也有东西给你。”
  杨雁回眼睛一亮,小姨妈有什么东西给她呢?
  崔姨妈又从袖中摸出来一串红珊瑚珠子,每一颗珠子都有将近半寸长的直径,且光泽艳丽,纹理通透,笑道:“太太说了,这是生辰礼,也是谢礼。”
  这么贵重的礼?杨雁回将那珊瑚珠子戴到腕上,左看右看,心道,看来小姨对崔姨妈很满意呀!
  闵氏不懂珠宝,但也知道,既这东西是从秦太太手里出来的,必然价值非凡,不由道:“我还道那日雁回莽撞,谁知竟得了秦太太的心,我瞧着,倒比秦老太太送的礼还贵重几分。”
  崔姨妈笑道:“确实这个更贵重一些,光这一串,要顶那金镯子四五只呢。”
  ……
  待从秦家回去后,杨雁回又向着两个哥哥炫耀了一番自己今儿个得的赏,重点显摆了下那串红珊瑚珠子,直说自己如今也是小财主了。
  杨鹤哈哈笑道:“你这个财主,能当半天就不错。”
  果不其然,杨雁回才戴了半天,那串珠子就被闵氏收走了,连同金镯子、玉钏,一样也不剩。只让她戴着那个岁岁平安长命锁。
  杨鹤便安慰妹妹道:“没事,二哥送你的礼,娘是不会收走的。”
  这话果然不假。
  到了杨雁回生辰这天,杨鹤送了妹妹一头猪,说是样子长得像杨雁回。
  当然,不是真猪,是个棉布缝制,里面不知道填充了什么的猪。
  真是太没新意了!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也值得杨鹤苦思冥想好几天?杨雁回拿着猪,让这只粉嘟嘟的布偶猪鼻子去碰杨鹤的鼻子:“二哥,你是猪!”
  她这么用力一捏猪身子,猪舌头便吐出来了,竟然是一卷红纸展开了,上书三个柳体行书:你是猪!
  “哈哈哈哈!”杨雁回便拿着小猪,对着杨鹤一直捏,“你看,这只猪都说你是猪。”
  杨鹤便道:“谁让你对着我捏来着,是让你对着自己捏。”
  “偏对着你捏。你是猪,你是猪!”
  杨鹤左躲右闪,避之不及,只得道:“仔细捏坏了。”仿佛杨雁回冲他捏几下小猪,他就真成了猪了。
  闵氏看着从屋子里追到院子里嬉闹的儿女,摇头叹气:“多大的人了,还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杨鸿的礼物非常的中规中矩,不过是一把羊角木梳子。倒是杨莺送来的礼物极有趣,是一个竹雕的莲花形如意。焦云尚来杨家时,杨家兄妹几个,正在欣赏杨莺送来的如意。
  焦云尚上前一把拿过如意,赞叹道:“哪个的巧手雕的?”
  杨雁回便搂过杨莺道:“我们杨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巧手。”
  不过只可惜焦云尚不懂欣赏杰作,他欣赏的是刀工:“这得需要多稳定的一双手才能雕出来?至少也要练习二三年的刀剑呢。小莺,真是你雕的?”
  杨莺点头道:“我喜欢摆弄这些,倒也没觉得需要练什么刀剑的。”
  焦云尚不无惋惜道:“你于手工一事上必有天赋,只可惜你爹娘……”眼看杨莺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他话到一半只好收住又不说了,只是将带来的礼物送给杨雁回。
  却是个一尺见方,浮雕美人春睡图的黄杨木盒子,杨雁回打开来,却见里头有袖珍的床帐、案几、桌椅、多宝阁,分明是个女子闺房,盒子四边漆成白色,倒像是四面墙壁。墙壁上挂着字画,有个不足巴掌大的绝色泥偶娃娃,正在抚弄长条案几上的琴弦。
  杨莺看得艳羡不已,恨不得自己也有一套。杨雁回笑道:“我明白了,焦大哥这是让我学琴呢。”
  焦云尚道:“你想学琴?改日我买一张琴送你。”
  杨雁回忙道:“这倒是不用。我等着大哥二哥将来考了状元再送我呢。”开玩笑,稍像样一些的琴都要几十两银子,她如今虽会弹,却不敢收别人这样贵重的礼。焦家又不是秦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十两银子的东西来送礼。
  一时看守鱼塘的老于头捧着个木片随意钉在一起做成的,大约三尺见方的大盒子来了。说是育婴堂的孩子听闻今儿是杨姑娘生辰,因想着杨家以前带着果脯去育婴堂看过孩子们,便给杨姑娘送来了生辰礼。
  众人忙问是什么,杨崎和闵氏听着稀奇,便也从屋里出来瞧。
  老于头便将木盒子放在石桌上,又从里头捧出一只草船来。
  众人不由惊呼出声。无他,这草船做的实在是精致。乃是以芒草、狗尾巴草、细木棍、白棉布,以及各种不知名野草等物,仿照昔年三宝太监下西洋所乘的九桅十二帆四层巨型海船编成。漂亮、精致,却不失大气,摆出来实在惹眼。
  其中一帆上书:宝船!
  “哈哈哈,连名字都叫宝船。”杨雁回不由笑道。
  众人又细看,只见另有一帆上书:风正一帆悬!
  十二帆上,只这两帆上有字。一帆上的字,是编船人为草船所命之名,另一帆上的字,似乎只是一句普通唐诗,不过是因着对景,又为这艘宝船增添了几分气象,所以写上去罢了。
  杨鸿赞叹过后,又道:“这一手颜体写的着实不像,真是白白糟蹋一艘宝船。幸好糟蹋的还不是很厉害。”只是好眼熟的笔迹,好似在哪里见过。
  杨雁回一看便知送船的到底系何人,不过俞谨白好歹还知道掩饰一下,特地用了这么烂的一手颜体来写字。她心下思量,“风正一帆悬”一句,出自《次北固山下》。
  许久不见俞谨白了,这小子莫非是出远门了?竟然还思念“洛阳”!
  洛阳乃是隋唐都城,号称东都。这小子思念京城,跟她说什么说?
  不过这船做的真是好看呀,杨雁回喜滋滋抱起来,准备摆到屋里的长条案几上,也好日日欣赏。
  她往屋里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对老于头道:“你老再见到那几个育婴堂的孩子,帮我跟他们带句话吧。”
  老于头忙道:“姑娘说,我一定带到。”
  ……
  一日,俞谨白来到育婴堂,寻了他的两个小弟去了僻静之处说悄悄话。
  俞谨白问道:“杨姑娘收到船后,可有什么话说?”
  云浩面色古怪:“说了。”
  “到底什么话?”
  “谁送的一堆烂草,快拿去灶下烧了。”

  ☆、第98章 少侠夜探少女香闺(三更)

  杨雁回知道俞谨白武艺超群,而常言又道,艺高人胆大,所以,她也一直知道,俞谨白应该是个胆大的家伙。但是她没想到,俞谨白会胆大包天到这样的地步。
  某个月白风清的寒冬深夜,正睡得又香又甜的杨雁回被人推醒了。她一睁眼,迷迷糊糊看到床头坐着一个满面含笑的少年————俞谨白。
  这小子怎么会到了她梦里?她白日里并没有思念他呀,夜里怎么会梦到的?
  待反应过来,这小子竟然夜闯她香闺之后,杨雁回惊得张口就喊:“啊,呜呜呜。”嘴巴很快被他拿手按住了。
  “你想把左邻右舍都招来?”俞谨白问。
  杨雁回这才不“呜呜”了。
  俞谨白松了手。杨雁回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我送你的船呀。”
  杨雁回暗暗白了这小子一眼,分明没说实话。
  俞谨白好笑道:“这样瞧着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是来看你?”
  杨雁回仍是不说话。他话里分明有陷阱。
  俞谨白来到窗下的案几前,清冷月色透过窗纸打下来,映在他消瘦了许多的面颊上,显得眉目棱峻。颀长身材撑着一件轻裘大氅,生生显得人成熟了好几岁,倒不像个未弱冠的少年,反倒像个极有威严的年轻俊杰。他摸着自己送来的草船,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烧。”
  “知道还来瞧?”
  杨雁回说着,翻身坐了起来,又觉不对,忙裹紧了被子,缩至床角处。
  心里又想着,万一爹娘听到声音,进来看到这一出,还不得吓晕过去。
  “就是知道这船好好的,所以我才来瞧。若是已烧成了灰,我还来瞧什么?瞧草木灰?”俞谨白问。
  杨雁回急急道:“你现在已瞧见了,可以走了吧?”
  俞谨白好笑的觑眼细看她,道:“放心,你父母兄长都不会进来的。”
  杨雁回略一思忖,便明白他话中是何意,恼道:“你又用迷香!”
  俞谨白道:“我的香不伤人。”
  杨雁回依旧很生气。俞谨白做的这勾当,快赶上采花贼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呀?他就敢在深更半夜,这么登堂入室?
  俞谨白见到草船还在,本来很欣喜,暗道自己糊涂,差点让这小妮子气得呕出血来。忽又瞥见草船旁还有个木匣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套精致的彩泥制成的女子香闺,立刻不高兴了。
  他皱眉问道:“这是哪个送的?想来是个小流氓,送什么不好,送这些男人捏成的女子香闺。那些男人捏这泥玩偶时,心里指不定在胡想些什么。”
  杨雁回依旧紧紧缩在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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