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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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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头摸出个东西在盛桐眼前晃了晃:“还剩下一个,不能浪费,现在就用了吧!第二次,就不会疼了。”
盛桐不认得,拿到手里看了看:“这什么啊?用什么?”
杨景瑞咬着唇,一脸坏笑:“套套,防止怀孕。”
盛桐反应过来,小声叫了一下,害羞地别过脸去,杨景瑞掰正她的脸,温柔地吻下去。当世界暴露在阳光下,昨晚的一切重来一遍,再也不能骗自己那是梦了。
☆、第一卷(44)
第49章
卫生间里,盛桐托腮坐在马桶上,已经过去15分钟了,不想站起来,又肿又痛,旁边的纸篓里有被大灰狼扔进去的东西,透过透明的材质,能看见里面的乳白色液体。
即使一个人藏在卫生间里,还是脸颊滚烫,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又像播电影一样在脑海里疯狂地闪现,最激烈的时候,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变成低沉的呻/吟,好想在他肩头咬上一口,津液顺着嘴角淌出来,身下的床单被汗水浸湿变得粘潮……
“不想了不想了!”盛桐锤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这就是她一直好奇的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吗?每一对情侣都会像他们刚刚那样吗?那些女孩也会忍不住叫出声吗?那些严肃的老师……那些严厉的家长……到了夜晚也都会……
世界变了,每一个她曾经认识的人都变了,眼前的一切,都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丫头?”迟迟不见盛桐出来,杨景瑞过来找她,“你都在里边待了20分钟了~没事吧?”
听见杨景瑞的声音,盛桐的脸更红了,她结结巴巴地冲外面喊:“你走开……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杨景瑞心想,丫头不会是害羞不敢出来了吧,以前她隔三差五地就要把这事儿拎出来问问,这下真做了,却羞成这样,怎么这么可爱。
“那我走了~”杨景瑞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让盛桐以为他走了,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折返回来,守在卫生间门口。
盛桐以为杨景瑞走了,整理了一下,开门出来,谁知一抬头就看见穿着睡衣的大灰狼。
大灰狼没扑上来,只是缓缓地靠近她,温柔地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舒服吗?”
盛桐点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疼,那里肿了,走路都疼。”
杨景瑞轻柔她的长发,抱歉地说:“丫头,对不起,我下次轻一点。”
他把盛桐抱起来,在她耳边说:“疼就不要走路了,去床上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离盛小慧释放的日子还有两天,他们把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杨景瑞把盛桐抱回床上,昨天刚换的干净床单已经被弄的不成样子,皱巴巴不说,还有干涸的深色血迹、大片体液留下的印记。
盛桐看见了床单上的血迹,尴尬地别过脸,使劲儿往杨景瑞怀里钻。
可能是太累了,没躺下多久她就睡着了,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杨景瑞,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个梦,梦见了小时候常玩的地方、常吃的好吃的,这些她曾经经历过的快乐时光,她都想分享给杨景瑞。
杨景瑞正在阳台收衣服,阳光很好,昨晚洗的衣服大部分都已经干了,与阳台相邻的卧室床上已经摆放了厚厚一沓他叠好的衣服,睡醒的盛桐精神百倍地跑进来。
“瑞瑞,咱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
“丫头睡醒啦?饿不饿?我做了饭在厨房放着。”杨景瑞继续手里没干完的活,宠溺地看着面前又恢复了活力的丫头。
被这么一问,盛桐才感觉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又转身跑了厨房去找好吃的。她盛了两碗米饭,把厨房的炒菜端出来,催杨景瑞快来一起吃饭。
从这一天下午到第二天一整天,盛桐变身成了一个不太合格的导游,有了想做的事,身上的痛竟消失了。X市是世界闻名的旅游城市,脚下处处是景点,她先带着杨景瑞去了离家几步路的古城墙。
青砖灰瓦的古城墙上,旌旗猎猎迎风飘展,有静谧无波澜的护城河长伴身侧,他们登上城墙,俯瞰这座蕴藏着千年中华文化的城市,虽是冬日,可万里无云,天朗气清,城墙上的游客不少。
“小时候有一次课外活动,老师就带我们上城墙,从这儿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绕着X城走一圈再回到原地,城墙脚下的公园里,每天都有好多爷爷奶奶打拳练剑,还有人在护城河里逮鱼……啊,我错了,你怕那个东西,不说它,不说它。”
杨景瑞笑了:“没事儿,我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说一下不会害怕的。”
“嘿嘿,还是不说的好。”
从城墙下来,沿着笔直的东西大道就能走到这个城市的中心广场,古老的钟鼓楼伫立在这里,盛桐最怀念的是这里的小奶糕,小贩们常年背着装有小奶糕的泡沫箱子在广场上叫卖,有草莓味的、原味的还有巧克力味的,即使是冬天,还是生意红火。
盛桐要了两个,一个递给杨景瑞:“你尝尝,这个小奶糕特别好吃,只有这里有卖,我以前每次经过这儿都要吃一根。”
杨景瑞走在她身边,听她眉飞色舞讲小时候有趣的事,她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丫头,还有什么你喜欢吃的,咱今天一并吃了,还有哪里你想去的地儿,咱这两天也一块儿去了。”
俩人在一起虽说已经有一年了,但实际上这样一起出来玩儿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一次出远门,也许是高考之前最后一次放松的机会。
“有,还有个好吃的,就在那条街~”盛桐指着不远处一条古朴的步行街,“那条街上有家酸菜炒米,开了好多年的,超级好吃!”
“小吃货~”杨景瑞捏捏她的脸颊,打了个响指,“走,吃去!”
两天很快过去了,去接盛小慧出狱的前一天晚上,盛桐都迷迷糊糊准备睡了,杨景瑞却睡不着了,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换上,摇醒盛桐,问道:“丫头,快看看,我明天穿这件行不?”
被薅起来的盛桐浑身起床气,盘腿坐在床上,撅着嘴哼唧:“瑞瑞你不睡觉了……困死了……”
杨景瑞很急的样子:“丫头,快看看,明天要见丈母娘,我得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嗯?丈母娘?”盛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怕见我妈?”
她把眼前的杨景瑞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突然神情凝重起来:“瑞瑞,说句实话……你这一身……”
“怎么样?”杨景瑞紧张极了。
盛桐满脸严肃地看着他,突然嘿嘿一笑:“真好看啊!”
她趴在床沿上去拽杨景瑞的衣摆,说道:“你穿老头衫大裤衩都好看,这个更好看了,再说……”
她想起了盛小慧出事前的状态,有些害怕三年后的妈妈还是和那时候一样。
“咱们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妈可能会有些奇怪。”
“奇怪?”杨景瑞不解。
盛桐点点头:“嗯,就是奇怪。她出事前就突然变得很奇怪,脾气很差,一件小事她也能发很大的脾气,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把我爸留给我们的钱都烧了,差点把她自己也烧了。所以……如果明天她发火了……”
杨景瑞笑笑:“丫头,你还怕我跟丈母娘过不去啊?怎么可能,放一百个心吧。”
第二天,他们按提前打听好的路线来到X市郊区的监狱门口,高墙电网、冷清非常。
这种环境,不由得让人沉默,每一秒等待都变得漫长,时间越近,越令人紧张,盛桐紧张的是三年未见的妈妈终于要出现了,杨景瑞紧张的是在这种地方见盛桐的妈妈、他心里的准丈母娘,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
而此时,跟在狱警身后,缓步走向门口的盛小慧,内心更是百感交集,她原本的长发早已被剪成了监狱里统一的短发,精致的五官还在,但三年素面朝天的监狱生活,已经让她的眼角渐渐产生了细纹,还有嘴角两侧浅浅的法令纹,她穿着家人寄来的旧衣服,应该是大宝媳妇儿穿过的,不太合她的身材,裤子有些短,上衣有些宽。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家人会不会来接她呢?如果有,会是谁?爸妈年纪大了,小桐还小着呢,最可能是弟弟大宝,见了大宝要说些什么?她很羞愧,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她根本没脸去面对任何一个亲人。女儿小桐,会不会恨她、怨她、不再认她这个妈?
铁门缓缓开启,盛桐攥紧了杨景瑞的手,狱警先走出来,然后是盛小慧,抬腿跨过铁门坎,走出这座高墙,她自由了,高墙外的风把头发吹乱了,她抬手抓了抓,试图让头发平整一些。
“妈!”
她听到有人喊,抬头看过去,就在不远处,一个纤瘦的女孩定定地看着她,女孩向她跑过来,眼眶湿润,紧紧抱住了她。
“小桐?”
盛小慧的眼睛里也瞬间蓄满了泪,她扯着嘴角想笑又想哭,小桐长这么大了,完全是个大人模样了。
杨景瑞不忍打扰这一幕母女重逢,静静的站在旁边。
盛桐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松开盛小慧,抹了抹眼角的泪,转头找杨景瑞,对盛小慧介绍说:“妈,他叫杨景瑞,是……我男朋友。”
杨景瑞忙打招呼:“阿姨好。”
男朋友?小桐都交男朋友了?盛小慧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难以接受,记忆中的小桐还是个小屁孩,怎么一转眼,男朋友都有了,她发了几秒钟的呆,才半梦半醒地冲杨景瑞点点头:“哦……好,好。”
盛桐拉过盛小慧的手,说:“妈,走吧,咱们先回家。”
杨景瑞接过盛小慧手里的行李,走在前面,盛桐陪着盛小慧走在后面。太多想问的问题、太多想说的话,堵在胸中,什么也说不出,一路沉默无言。
回去的车上,盛小慧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在那座被高墙电网围住的监狱里,每天规律的作息、日复一日的劳动,一成不变的风景,让她变得沉默寡言。
走出高墙,色彩斑斓眼花缭乱的世界突然扑面而来,她头晕脑胀,有些吃不消。终于捱到了家里,这是她和女儿一起住了一年多的家,房子里窗明几净、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茶几上的果盘里放着几个红红的苹果,就连她过去从不碰的厨房也很干净。
盛小慧习惯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身旁的小桐很陌生,小桐的男朋友更陌生,这个沙发终于让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杨景瑞连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恭敬地说:“阿姨,喝水。”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盛小慧竟有些局促,她接过水杯,小声说:“哦,谢谢!”
“妈,你饿不饿?瑞瑞包了饺子,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盛小慧抬头看了看盛桐,说:“等等吧,我不饿,想先睡会儿。”
“哦,好,提包我刚放进你屋里了,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
盛小慧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一切都觉得不真实,昨天还在监狱里的流水线上做工,今天就回来了,女儿小桐眨眼间就长这么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还有……那个小桐的男朋友……
盛小慧在里面休息,盛桐和杨景瑞在客厅里悄声说话。
“瑞瑞,你有没有觉得我妈木木的?好像一直不在状态,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好像是有一点,大概是突然一下子不太适应外面吧,让她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会好的,说不定,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但愿如此……”
一直到下午两点,盛小慧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盛桐和杨景瑞一直饿着肚子等她。几分钟时间,杨景瑞就煮好饺子端上了桌,他和盛桐坐在一边,盛小慧坐在俩人对面。
盛桐把筷子递给盛小慧:“妈,快吃吧,莲菜肉的,很好吃。”
是时间在这对母女之间筑了一道无形的墙,亦或是各怀心事无从表达,总之,这顿饭吃的很压抑,盛桐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跟妈妈说说话,饭吃到一半,终于想出来一个。
她说:“妈,待会儿给奶奶回个电话吧。”
“哦,好。”盛小慧点点头,停顿了一下,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奶奶知道你有男朋友?”
此话一出,盛桐和杨景瑞都停下了筷子,盛桐看了看对面面无表情的盛小慧,猜不出她怎么想的,于是实话实说:“知道,奶奶很喜欢他。”
盛小慧转而向着杨景瑞,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阿姨,我19。”
“哦,我们许桐还小,才17,我不希望她现在就谈恋爱。”
杨景瑞正欲开口,盛桐抢先一步说话了,妈妈的话让她生气,这三年憋在心里一肚子的委屈找到了出口,她大声说:“妈,17岁哪里小了,你18岁都生下我了,还有,我早都不姓许了,我姓盛。”
女儿当着别人的面跟她顶嘴,盛小慧的脸上很难看,她本来就没文化,从来说话都是想哪儿说哪儿,不考虑场合,不考虑对象,面对盛桐的顶撞,她愈发严厉起来,也提高了嗓门:“你跟谁学的坏毛病,我问你话了吗?跟你妈说话就这个态度?”
杨景瑞眼看着这母女俩要杠上了,而且以自己的身份完全插不进去嘴,于是连忙拉盛桐,压低声音对盛桐说:“丫头,别跟阿姨顶嘴,慢慢说话。”
盛桐肚里的火气已经直冲天灵盖,任谁都劝不住了,她撂下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恨地说:“没人教我,我就是野种,我妈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家庭才生下了我,我爸死了,我妈还搞邪教坐监狱,把我爸留下的钱全都烧成灰了!要不是杨景瑞,我早都被强奸犯害死了,早都被你的仇家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要不是杨景瑞,我连读完高中的钱都没有!你现在当起妈了?过去的17年,你都干嘛去了!”
说到最后,盛桐已经声嘶力竭泪流满面,盛小慧却怒火更甚!
“你闭嘴!”她扬起手臂就冲着盛桐的脸扇过去,被杨景瑞伸手攥住了手腕。
“阿姨,您不能打她。”
“你放手!”盛小慧怒斥道。
杨景瑞仍旧不松手,就保持着这个对立的姿势,他沉声说:“阿姨,盛桐不仅是您的女儿,也是我喜欢的女孩,不管您说什么,我喜欢的还是我喜欢的,除非她自己说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离开她。还有,跟您顶嘴是她的不对,但是离开您的这三年,她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到S市,受了多少苦,恐怕说出来您都不会信,您今天什么都没问过她,一开口就在责备她,您又做对了多少?”
盛小慧挣扎的手臂徒然软下来,杨景瑞松开手,她跌坐在椅子上;盛桐留着泪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餐桌上的饺子还剩下很多,却没人有胃口了。
杨景瑞收拾了餐桌又转身进了厨房刷洗碗筷,他听见外面盛小慧在敲盛桐的门,一遍遍地喊着:“小桐、小桐……”
过了一会儿,盛小慧的脚步声朝厨房的方向过来,她站在门口,双目无神,开口说话时,语气里已经没了刚才的火气,她对杨景瑞说:“你帮我劝劝小桐吧,告诉她,是我这个当妈的该死,是我连累了她,求她不要恨我。”
杨景瑞叹了口气,缓缓说:“阿姨,她不恨你,而且,她也很想你,这股气,她憋了三年了,不撒出来是会生病的,我待会儿去看看她,您不要多想。”
收拾完厨房,杨景瑞去敲盛桐的门:“丫头,开门,是我。”
盛桐开门放杨景瑞进去,她已经不哭了,张嘴就问:“怎么办?我那么对我妈吼,没脸见她了,怎么办?”
杨景瑞摸摸她的头,笑了。
“刚才那么凶,这下怎么怂了,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办呗!”
盛桐坐在床沿上叹气:“谁知道她会说不许我谈恋爱这种话,否则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丫头!”杨景瑞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我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甘愿和你妈吵?”
“那你以为呢?妈妈是家人,你也是家人。”盛桐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杨景瑞轻声笑:“我以为,兔子比我更重要一点呢,毕竟你给兔子画了那么多画,我才只有一张画。”
“兔子?”盛桐坏笑,“你以为的没错啊,在咱们家里,黑嘴排第一,你排第二。”
杨景瑞瞬间哀怨起来:“盛小桐同志,没天理了,混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活的不如兔子……”
☆、第一卷(45)
第50章
“妈,我走了,你…一切保重,高考以后我再回来看你。”
火车站进站入口前,熙攘的人群里,母女告别,盛小慧点点头,抿嘴微笑,冲面前的两个孩子摆摆手:“走吧,走吧,赶紧进去吧,外边冷。”
这是盛小慧出狱的第三天,短短三天时间,和女儿吵架、又和好,然后一觉醒来,又要匆匆分离。
那天盛桐冲盛小慧吼完就后悔了,她躲进房间里,不敢面对门外的盛小慧,回想那些伤人的话,她懊恼不已,她知道,妈妈的心地是善良而单纯的,入狱前的事一定是受人欺骗受人蛊惑,她不该那样冲妈妈发火,好在杨景瑞进来找她,给她走出去和妈妈道歉的勇气。
晚上,她和妈妈睡在一起,听妈妈讲很久以前的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妈妈和爸爸的爱情,她记得,爸爸是多么疼爱她们母女。
她给妈妈讲杨景瑞的好,一箩筐说也说不完的好,讲高中的生活、讲她们一起去海边玩,讲她是多么喜欢杨景瑞,就像妈妈不顾一切地喜欢爸爸。
盛桐本来打算劝盛小慧和他们一起回S市的,X市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她以为回去是理所当然的,没曾想,盛小慧拒绝了,而且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盛小慧说:你爸在这儿,我不能离他太远。
盛小慧不再干涉盛桐的感情,回忆曾经的自己,她便理解了女儿的心情,而且,经过两天的相处,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也令她放心。
俩人回到S市时,已临近除夕,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般哗啦哗啦地淌过,过年、开学、冬去春来、转眼间,教室里已经挂起了高考100天倒计时牌。
最能体现时间流走的就是那只叫黑嘴的兔子,原本巴掌大的小不点,到了3月份时,一只手已经拿不住了,小笼子也塞不进去了,云朵养了它几天就迷上了它,隔天就要打电话问问黑嘴,后来盛桐主动提出把黑嘴送去给云朵养,大致原因是马上高考了,养黑嘴挺耗神,云朵也就不用天天惦记着它。
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俩人的成绩都达到了预期,此时已是6月,距离高考还有一周,按学校的惯例,这个时候就再没有老师喋喋不休地讲课了,学生们自由行动,无人干涉,教室里经常空空荡荡,学生们开始在校园各处合影留念,找班里要好的同学写同学录,离别的气息和夏日的温度一样愈演愈烈。
白启从家里带来了相机,约了校刊的一班人在校园里拍照,原本挺高兴的事,大家做着各种搞怪的动作,肆无忌惮地笑着,可金格格笑着笑着就哭了。
白启上前安慰她:“格格,别哭了,咱们是高中毕业,又不是要永别。”
金格格抹着眼泪说:“我就是难受,我性格不好,在这学校就你们几个朋友,一想起毕业后要离得老远,我又得孤零零一个人,我就难受……还有……白启你都不跟我拌嘴了,再也没人跟我拌嘴了……呜呜呜……你们谁带纸了?我要擤鼻涕……”
顾屹连忙递给她一包纸巾,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会孤零零的呢,考一个大学不就行了,是吧白启?”
白启点头:“是是是,考一个大学,实在考不进一个大学,考一个城市也行嘛!”
盛桐平时爱哭,看个《青年文摘》都能被里面的文章感动的一塌糊涂,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反应很迟缓,看到金格格这样哭,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她仰头去看身边的杨景瑞,发现他也在看她,杨景瑞靠近她耳边,悄声说:“咱们不会分开,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把学校转了一圈,该拍的景点都拍过了,白启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景瑞,没给你和盛桐单独拍,你俩快站好,给你们单独来几张。”
盛桐和杨景瑞对视了一眼,还真是,一年多了,他们两个连一张合影都没有,俩人站在丁香花丛前面,白启给拍了好几张都不满意,直摇头。
“不好不好,你们俩靠近一点,诶……对,再近一点,景瑞……你搂着盛桐……对了……别动啊!”
白摄影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命令道:“刚才那张还行,换个造型,再来一张,来个更亲密的!”
盛桐有点不好意思,在家里怎样都没关系,在外面,她开始知道害羞了,于是推脱道:“可以了,已经拍了很多了。”
白启看向杨景瑞,征求他的意见,杨景瑞笑了笑:“最后一张,更亲密的。”
说着就伸手揽住了盛桐的腰,温柔地把她带进了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前轻轻烙下一吻。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响了,把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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