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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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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打开的一刹那,她看到他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光,却又转瞬即逝,似乎看到来人是她后,又失望地埋下了头。林月城暗叹一声,在他面前蹲下,低声叫道:“沈西沉。”
  沈西沉依旧埋头,声如蚊蝇:“我大哥……怎样?”
  林月城不想他会如此问,愣了半晌,方道:“你只管管你会怎样?我问你,白秀和是你什么人?”
  沉默了良久,沈西沉缓缓抬头,触到林月城的目光,他竟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窥探得所剩无几,只得如实答道:“我与秀和,两厢情愿,只是不能携手共度一生。”
  林月城道:“朋友妻,不可欺。纵使她的死与你无关,这背叛朋友的行径实在可恨!”
  沈西沉听闻此话,不由得有了几分怒气:“我与秀和清清白白,何尝做过对不住叔宇的事!林月城,我一向认为你是明事理的女子,如今为何要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林月城心里已有判断,假意问道:“我看那慕容家的丫鬟一口咬定是你谋害了慕容夫人,人家丫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告你?”
  沈西沉叹道:“晓芸一向不待见我。”
  “因为你与慕容夫人情意依旧?”
  沈西沉愣了愣,而后,又埋下头不再言语。林月城见他如此模样,有些不忍,轻声道:“何大人一向秉公执法,不会屈杀你。”
  良久,沈西沉说道:“我已认罪。”
  林月城皱眉道:“想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已答应你大哥,会保你性命无虞!若你真舍得下这世间的一切,我也不必白费气力!”
  沈西沉心中不悦,嘀咕了一句:“多管闲事。”
  林月城听得明白,并不计较,忽见他手背上有伤,又死盯着他衣角上的污血看了半晌,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你自己的?”
  沈西沉并不答言,林月城也不追问,与他叮嘱了几句话,方才出了牢门。
  回到沈家庄,林月城并未进房歇息,这夏日的夜晚燥热难耐,她索性登上了后园池边的假山上,任清风驱散心中的烦闷。她才扔了几粒石子在池中,便见两重人影从假山后蹿出。林月城猜想,这两人必定是被她来到这里的动静给惊跑了,也不知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些什么?
  看清那两人的身形是一男一女后,她没有多想,快速跃下假山,紧追几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林月城还没开口质问,那男子便欲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却被她反手一撂,撂倒在地上。不等那男子挣扎着爬起,她已上前将那人的双臂反剪在身后,低喝一声:“别动!”
  细看之下,那人穿一身粗葛布,衣襟上处处是大大小小的补丁。再看那惶恐失措的女子,不过二十如许,一身锦衣短衫,倒是符合沈家庄的主人身份。要说这沈家女主人沈夫人,林月城自然见过,却不似这般年轻,她倒是听说沈西沉从外头救了一位姑娘认作了妹妹。
  先前,看两人慌慌张张逃跑的模样,她已猜到了几分,不由得对这位沈三妹留了几分心眼。看这姑娘的模样,并不像庄内人所传的那样,她既然能在此与庄外的男子私会,必然不是清清白白的身世。
  而这传言中的沈三妹见林月城扭着那男子不放,恳求道:“姑娘,求你放过我夫君!”
  林月城拧眉:“他是你丈夫?”
  那女子点头,撞见林月城质疑的目光,缓缓地解释道:“我们夫妻本是来此探亲,不想路遇劫匪,闹得我们不得相聚,我也险些儿丧了命,若不是二当家出手相救,我也见不着我夫君了!”
  林月城听着疑惑,问道:“我听这庄内人说你神志不清,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这话,如何说?”
  沈三妹已不见慌张,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从容地答道:“若不装傻,二当家也不会收留我,我可能已经饿死街头。”
  这话说得倒是挺实在!林月城根本无法对此质疑,只得放了那男子,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此,倒是小女子冒犯了二位。三小姐既已寻得郎君,明日不妨说与沈大当家,也省得日后再让其他人误会了去。”
  沈三妹弯腰致谢,轻轻扶起地上的男子,再次对林月城道了声谢,在林月城友好的目光下,扶着夫君回了房。
  这场意外也让林月城心头轻松了许多,又想到何旭今夜的话语,总觉得不畅快,心里直骂这何旭真是小肚鸡肠的人!
  她不过就是在一次办案的过程中,利用他家孩子引出了凶手,这人就开始不认人了,与她结下了深仇大恨。
  不过,明日她必须走一趟慕容家了!
  这慕容家虽说是武学世家,而慕容叔宇作为慕容家的嫡系子孙,偏偏不爱舞刀弄棒,就爱侍弄花草、观书斗茶,家族中人见他酷爱书卷,便由着他的性子了。
  慕容叔宇平时为人如何,林月城并不十分了解,就算是与她有些许交情的沈家庄,她也不见得有多了解这庄内的人。只是,昔日沈家待她不薄,如今沈西沉有冤情,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行刑前两日,林月城日夜为此案奔走,终是访清了缘由。这两日,她自然时时遇上何旭,免不了遭其冷脸白眼。对此,她只能装聋作哑;况何旭虽说小肚鸡肠了些,林月城终究是钦佩其人的才智与气节,对此人并无怨恨。
  堂上,何旭又亲自审问了慕容家丫鬟晓芸一番。那丫鬟战战兢兢,不知这郡守大人又传唤自己到此所为何事,又见何旭面色不善,心中更是害怕不敢言。她才开口弱弱地道了声“大人”,堂上,何旭便拍了惊堂木,怒道:“好个恶奴,竟敢弑主!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闻言,晓芸顿时吓白了脸,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许久,才断断续续地哭道:“大人,小奴其实无罪,恳请大人明断。”
  何旭冷笑一声,喝道:“还敢狡辩!”
  不等晓芸再争辩,何旭便命左右:“掌嘴!”
  两巴掌下去,晓芸已被打得昏昏沉沉,她只是不认,何旭又令左右继续掌嘴,直打得晓芸趴倒在地,无力反抗,他才下令停手。晓芸依旧不认,咬紧牙关,低声骂道:“大人不为民伸冤做主,只管逼迫小奴,若不是受了他人钱财,为何又想替那凶手开脱?大人若说小奴杀了夫人,有何证据?”
  何旭冷笑不止:“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随即,他使劲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带人证上来!”
  那人证不是别个,正是林月城那日在沈家后院撞见的那个人——沈三妹之夫。
  那人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由一名衙役领着,手上、脚上的铁链“哗啦啦”直响。他抬头撞上何旭的目光,乖乖地跪下了,双手扶地,头贴着地面不敢再抬起。
  何旭正襟危坐,大喝一声:“周通,把你那日在慕容府见到的细说一遍!”
  周通战战兢兢,抬头道:“是,大人!”
  原来那日沈西沉去寻好友慕容叔宇,恰巧慕容叔宇出门未归,却是慕容夫人白秀和接待了他。沈西沉与慕容夫妇本是儿时好友,与白秀和更是彼此倾慕,只是天公不作美,白秀和嫁了慕容叔宇,两人只得将那份情愫埋葬在心底。此次,沈西沉寻慕容叔宇不得,能见见白秀和,也甚合他意。
  而晓芸本是白秀和的陪嫁丫鬟,自然知晓自家小姐的心思。自白秀和嫁了慕容叔宇,她也常常劝自家小姐断了对沈西沉的心思,白秀和只是不听,也常常因此训斥她。伤心失望之余,晓芸只得向慕容叔宇诉苦,言说自家小姐与沈西沉的不是,慕容叔宇虽知晓那二人昔日有情,却相信自己信任的朋友与妻子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晓芸便总是暗自抱怨这位姑爷心太善,不辨忠奸。一方面,她对白秀和怀恨在心;另一方面,她又为慕容叔宇抱不平。
  那日,见到沈西沉她便没有好脸色,自然被白秀和训斥了几句。她又委屈又愤怒,只能悄悄躲在角落里哭泣。
  白秀和找到她,吩咐她去厨房准备几碟小点心,她不情不愿地应了。准备妥当,拎了点心给她不待见的两人送去时,她在门外听到了自己小姐的哭声,心中纳闷,便隔着门窗偷偷听着。
  原是白秀和凄凄惨惨地哭着对沈西沉说:“你日日宿在芙蓉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就拿这样的心对我!倒不如让我死了来得干净!”
  此时,晓芸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片哀嚎声。自家小姐寻死觅活的哭喊声、沈西沉苦口婆心的劝说声,在她耳朵里乱成一团。她立时慌了神,赶紧奔下台阶,只想找来慕容叔宇。然而,奔了一路,她突然冷静了下来,一条毒计浮上心头。
  她冷笑,拎着那盒小点心缓缓地往回走。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贴门听了听屋内的动静,依稀听得见白秀和的啜泣声。她轻轻推开门,沈西沉已不在,她暗自庆幸。而她见自家小姐痴痴傻傻,似乎压根不知她的到来,她挪到自家小姐身后,轻唤:“小姐?”
  白秀和冷声道:“你出去!”
  晓芸噘着嘴,右手慢慢摸上桌上带着血的剪刀,笑着说:“小姐,你不是想与二当家做夫妻么?奴婢倒有个主意。”
  白秀和闻言,转身望着她,似信非信:“你有办法?”
  晓芸笑着点点头,抬手揩拭着剪刀上的血渍,阴森森地笑道:“你们若都死了,倒是可以在阴间做对恩爱夫妻。”
  白秀和已察觉到不对劲,又看到她脸上阴鸷的笑,只觉害怕,颤抖着道:“你怎敢?”
  晓芸见她要逃,逮住她的胳膊,拿剪刀抵着她的脖子道:“不要乱动,奴婢可不想沾上小姐的血。”
  白秀和害怕得瑟瑟发抖,只得求饶。而晓芸压根不理睬她,缓缓地在她脖颈上划开了一刀长长的口子。白秀和痛哼一声,却没能迅速死去,只能蜷缩在地上不断痛哼。
  晓芸扔下手中的剪刀,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姐,不要怕!奴婢这就去找回你的情郎,你们很快就会相会了。”
  晓芸得意洋洋地瞅着白秀和,轻哼着小曲,出了门却害怕地大叫:“来人啦!我家小姐出事了!”
  晓芸一路奔跑一路嚷嚷:“沈二当家杀了我家小姐!”
  这般嚷嚷,又经晓芸声泪俱下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府中上上下下都已认定“沈二当家杀害了慕容夫人”。
  有人去报官,有人去通知慕容叔宇。慕容府内已乱成一团,众人已围满白秀和的房间。
  此时,白秀和已没了声息,只是双眼直直地满是怨恨地看着门外,死不瞑目。众人见此情景,都不敢上前,倒是晓芸凄凄悲悲地上前,跪在死者身前,掩面抽泣:“小姐,你如今就这样去了,奴婢可怎么活?”
  不多时,衙门一干公差前来,命众人退下,保护着命案现场。又由两名公差领着晓芸去衙门对证,晓芸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因此到了堂上,坚决指认沈西沉是杀人凶手。
  如今被这周通胡搅一通,晓芸气红了脸。
  晓芸何曾想到周通这小贼竟然敢闯入慕容府偷盗!好巧不巧,这周通却又躲在屋子一角,目睹了她谋杀自家小姐的经过。听完周通讲述她杀人的经过,她心已慌乱,然而,想到周通这人本是一贼子,单凭他一面之词,岂能让人信服?
  稳下心绪,晓芸哭诉道:“大人,这人本是鸡鸣狗盗之徒,纯属胡说!大人,您得为小奴伸冤啦!”
  周通只因受人所托,定要为沈西沉开脱,当下也强硬了起来:“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人本来眼馋慕容府的财产,好不容易潜进府中,只因慕容府守卫森严,小人出不去,只得在慕容府东躲西藏。然而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小人发现这慕容夫人的房中鲜少有人来往,正是藏身的好去处,而且小人也正打算威胁慕容夫人送小人出去,哪知那天便撞上了这恶奴谋杀主子一事。”
  晓芸急了:“你血口喷人!说不准正是你威逼小姐不成,便起了杀意!”
  周通被人反诬,瞬间说不出话来。
  何旭见两人争吵得够了,悄悄与身边的师爷说了几句话,那师爷便入了后堂。何旭又对着堂下的两人道:“这么说,你二人皆有杀人嫌疑?”
  晓芸急忙辩解:“大人,依小奴来看,定是沈家买通了这贼子,企图陷害小奴。大人明察啊!”
  何旭冷笑不止:“看来你是不会乖乖认罪了?”
  接着,他又望向周通,厉声道:“周通,你仔细想想,白秀和临死前对你说过什么?”
  周通细细想了一会儿,道:“当时,小人心里害怕,等这恶奴走后,小人便想趁这间歇溜出去。不想,那时慕容夫人还留着一口气,拉着我的裤腿说‘晓芸杀我’……小人实在记不清旁的了……”
  何旭点点头,命人将周通带了下去。此时,之前离去的师爷又从后堂轻轻走到何旭身旁,与何旭耳语了一阵,何旭微微一笑,显然已成竹在胸。
  而晓芸因被周通揭穿了真相,内心已经十分畏怯,又见何旭满脸威严,心中更惧。何况何旭的手段她先前已见识过,此时更是害怕他采取更残酷的手段。她心里害怕,忽听何旭懒洋洋的声音。
  “恶奴,已有人指认你,你还打算抵赖么?”
  说完,何旭又道:“当时你谋害白秀和时,你自作聪明,并未直接要了她的性命,便给了白秀和留下证据的时间。”
  闻言,晓芸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哪曾想到自家小姐会有这般心思和毅力?晓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何旭又宣慕容家的一位男仆进堂。那男仆手捧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式长衫进来,晓芸瞥了一眼,顿时咬紧唇角,吓得血色全无。
  那男仆捧着的衣衫正是白秀和遇害那日所穿的衣衫!
  “大人,我家少爷正忙着处理夫人的后事,特命小人将证物送来!请大人结案后,再归还小人。”
  说着,那男仆将那衣衫高举过头,底下有衙役接过。
  何旭吩咐道:“恶奴,你看看右边的袖口处有什么?”
  那衙役捧着衣衫走到晓芸跟前,又将衣衫掸开。晓芸畏畏缩缩,颤抖地翻开右边的袖口,两个血色小字清晰地映在衣袖内,还有那未完成的一字。不用猜,也知晓死者传达的讯息:晓芸,死!
  因之前有周通指认了她的杀人行径,此时,见了这血字,晓芸顿时哑口无言。
  何旭冷笑。他之前这样安排,不过是让这恶奴乖乖认罪。既然有周通指认在前,如今再出示这份证据,这恶奴也是百口莫辩。
  见晓芸神色,何旭已知这恶奴已开始惧怕了。他命那衙役将衣衫归还那位男仆,那男仆领了衣衫退去前,颇为疑惑地看了看晓芸几眼,似乎仍是不相信这位一向与慕容夫人亲近的丫鬟,有什么理由弑主。
  末了,何旭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晓芸认罪画押,再将其收监。
  因案情澄清了,沈西沉也于当日被释放。但在释放前,何旭又单独审问了他,质疑的对象却是沈西沉收在府中认作义妹的沈三妹。
  沈西沉稀里糊涂,听何旭牵扯出沈三妹与周通的夫妻关系,着实吃了一惊。
  见沈西沉毫不知情,何旭便将调查的情况告知沈西沉:“那周通夫妇本是外县人氏,因路遇歹人,夫妻离散。周通因无以为生,便起了偷盗的念头,这也算是他的老本行了。沈三妹蒙你收留本是好事,可谁知,人家贪图你沈家的财产,更是在你离家不知所踪的那段日子,写信谎说你被绑架,坑骗你大哥。这些你知道么?”
  沈西沉点头:“大哥提起过,只是不知那人却是三妹。”
  何旭笑道:“沈三妹如今不知所踪。二当家虽说不知情,但这事也与你沈家有些干系,沈家若能帮忙找出此人,也算是大功一件,还北溟一片清净。”
  对方这样说,沈西沉不能不依。出了衙门,沈东升一见他,便迎了上来,笑道:“回家吧!”
  ?

☆、月缺人圆

?  要说周通目睹了晓芸害人一幕,趁乱慌慌张张逃出慕容府后,一路直奔闹市外的石桥下,掬了几捧水喝。起身的刹那,才看见河边桥梁下坐着一位男子,那男子披一身黑色斗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直觉告诉周通,这人很危险!
  周通丝毫不敢在此逗留,抬步就要走,奇怪的是脚步竟然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走近。他内心十分恐慌,定住脚步,他只想逃离,却在对上那人目光时,吓得不敢挪动步伐。
  “你身上有血腥味。”
  闻言,周通吓瘫在地,不停地向那人磕头:“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
  “明日,你去向本郡郡守说明真相。”
  对方的话语那样平常,却让他忍不住哆嗦,更是不敢看向那人凉入骨髓似看透了真相的眼睛。听了此人的话,他哪敢忤逆,不停地应承。抬头,已不见那人身影。
  良久,他平复了心绪,仍是心有余悸地四处望了望。确定那人真不在了,他才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去。
  当晚,周通便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沈家后院,与沈三妹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
  “你赶紧收拾收拾,咱俩逃离这里!”
  沈三妹被周通扯到此处,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逃?”
  无法,周通只得将在慕容府所见的一切及在石桥边遇到神秘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沈三妹听得目瞪口呆,当即道:“你不去澄清真相不就没事了!”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犹豫,思忖了半会儿,又道:“不行!二当家是被冤枉的,若二当家不在了,我在此,无人庇护。”
  而周通所想的却不是这样,他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我出面说清真相,我俩的行径就会被察觉;但是,若不出面,我也没活路!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了片刻,沈三妹心中已有思量,她道:“夫君,如今的情势,你也只能出面为二当家洗清罪名!你若不出面,那神秘人会取你性命;但你说了,就是在牢里受些日子的苦,不会丢命!”
  周通还想着逃离这个地方就能摆脱被神秘人杀掉的命运,不巧,林月城却发现了两人的踪迹,当即将他拿住了。好在沈三妹在一旁说明了缘由,才将林月城糊弄了过去。过后,经沈三妹的劝说,周通也不得不同意了她的提议:明日便去向郡守坦白!
  之后,沈三妹留下一纸书信,便失去了踪迹。
  因信中言及自己想起了身世,如今正要离开沈家与家人团聚,沈东升也没怎么在意。将释放的沈西沉接回家中后,他才从沈西沉那儿得知了这沈三妹的根底,却对其的去处毫不知晓。此刻,林月城恰巧来辞行,告知了沈三妹的踪迹。
  沈东升本想林月城多留几日,因考虑到林月城也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多留,送了些吃食银两,便送走了林月城。
  而关于沈三妹的踪迹,却是暗烈为林月城提供了线索,她才一路追踪到了踪迹。
  此次,她倒是真的什么忙也没帮上,若不是暗烈在暗中相助,仅凭白秀和留下的线索也无法让晓芸认罪。当然,若何旭通过强硬手段逼迫晓芸认罪,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什么看不惯她与沈西沉走得近,见不得她为别的男子日夜奔走操劳,他就勉为其难地帮她寻找真相。之前所说的麻烦,不是沈西沉被牵扯进杀人案中,而是他早就知晓那夫妇沈三妹与周通的行径,只要他稍做手脚,沈家被卷进失窃案中不在话下。如此,她自然会为了解决沈家的麻烦,在此耽搁数日。
  不过,阴错阳差,她终究还是得感谢他!
  林月城整装待发,一路风餐露饮,临近淮阴时,忽遇殷少七。对于殷少七离开王宫,协助她破案的决定,林月城不言一语,算是默许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追踪下来,暗烈总是紧随其后,并未阻拦她这次的追踪。偶尔休息时,他会上前与她搭话,林月城爱理不理,这令暗烈十分郁闷。遇上殷少七后,林月城倒没见到暗烈了,内心竟然有些想念。
  天黑前,好容易找到一家山野客栈,殷少七帮忙打点好一切。
  用过饭后,林月城找到殷少七,开门见山地问道:“少七,程叔叔有什么指示么?”
  殷少七摇摇头,他看林月城似乎不太信他,他急忙解释道:“我只与离姐姐告了别,并没接收王上的任何指示。”
  林月城也不再询问,又与他随意聊了聊其他,才发现她与殷少七之间能聊的话题太少;而殷少七的话永远那样简洁明了,从不会说多余的话。林月城苦笑,她还在想总算有个说话的人儿了,却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好独自一人出了客栈,一个人看看夜景。
  不得不说,这偏僻的山野之地,夜景倒是不错。
  夜风习习,零星几点星光伴着半圆半缺的弯月,点点清辉洒下,似给远处的丛林染上了一层白霜。偶尔几声虫鸣,在这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聒噪。
  反正没有睡意,索性去丛林那边看看月色。
  锁了门,林月城并未惊扰隔壁的殷少七,一人悄悄出了客栈。
  远处几点朦胧光点,她也知晓那是夏夜的萤火虫。
  走近那片草丛,原本栖息在草木上的萤火虫,因林月城的到来,接二连三地飞舞起来,燃烧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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