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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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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血仍温热,属于猫的两只前肢血淋淋地躺在血水里,似乎微微动了动。
  程怀凌走近趴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倩倩,她的身下也是一滩乌黑的血水,半截臂膀处骨肉交错,正冒着汩汩鲜血,触目惊心。
  程怀凌不敢细看,回头对漠然立于一旁的林月城说道:“姐,替她止血啊。”
  ?

☆、封命索魂

?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林月城并非睚眦必报之人,然,因被伤害的人是她一心护着的人,她便要以牙还牙,绝不姑息。因此,林月城十分难以理解程怀凌的心思,当他这样的好心善心是软弱。
  对于程怀凌求救的目光,林月城熟视无睹,冷冰冰地说道:“她要害你,我不杀她,已是仁慈。这儿多是她的同类,她的死活用不着你来操心。”
  程怀凌只觉林月城的话十分不近人情,他也不再求她,转而去请求周围畏缩不前的猫妖,其中一人道:“有人去请老大了。”
  红烛带着林博瑛前来时,他粗鲁地将倩倩拎起,将人移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靠着。对于红烛这样对待伤者,林博瑛是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边,照他的吩咐给他递所需之物。林博瑛看着红烛一针一线地缝合着倩倩的伤口,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偏头见红烛满头的细汗,她拢起衣袖替他擦了擦,却不料被红烛冷声斥了一句:“手拿开,挡着我的视线了。”
  林博瑛只得悻悻收回手,不敢再分神。
  医治的过程中,程怀凌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倩倩也时不时地拿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缝合伤口是极其痛苦的过程,倩倩那沾满血渍的脸上扭曲可怕,让人看了后怕。程怀凌却似呆了般,一双眼直瞅着倩倩在看,心思却不定。旁人去看,正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林月城有些不忍心见他如此模样,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程怀凌回过神时,凉飕飕地看着她。他见林月城正扯着自己的衣袖,有些嫌恶地从她手中抽出衣袖,不动声色地向旁挪动了几步。
  程怀凌从未用这般眼神看过林月城。如今,他却因一位想要取他性命的猫妖这般看她,林月城并不感到气愤,只是感到难过的同时,还有些茫然无措。
  林月城向程怀凌靠拢了几步,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小凌子,这里受先王迫害的猫妖不止只有她,我如今杀鸡儆猴,日后即便遇上了同样的事,那些猫妖应该也会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动你。”
  程怀凌冷声道:“我不需要你这般为我着想。”
  林月城听后有些气,却又忍了下去,忽又听他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却不知我不愿你这般心狠,不愿她受这对待。说到底,你与暗烈都是一样的人,视他人性命为蝼蚁。”
  林月城惊问:“你在怪我?”
  程怀凌低声道:“我不敢怪你。”
  林月城却无话可说了。程怀凌的性子从来温和,从不敢反驳忤逆她的言行,他再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偶尔劝说两句,遭到她的冷眼后,便不敢再提。今日,他竟接连地指责了她,丝毫不给她面子。
  此刻,林月城心中有了几分气,又看他走向倩倩,她心里更气,也不想再管他死活,挤过人群便出了宅院。
  程怀凌自然注意到了林月城的离去,因说出了那番话,他也无法再对她笑脸相迎。他转而面对倩倩,见红烛已完成了医治,他便过去蹲在了倩倩跟前,低头道:“先王犯下的错,他已受到了应有的惩戒,还请你能放下仇恨。”
  倩倩的眼里泛着寒光,她猛地扑上来,一口咬上了程怀凌的脖子。程怀凌因吃痛,本能地去推她,而倩倩因伤得厉害,程怀凌倒是毫不费力地将她推倒在地。他起身欲扶起她,又怕她再次扑上来咬他,便不敢再靠近,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好好养着伤。”
  即便族人犯了错,猫妖也不会抛弃自己的族人,哪怕罪孽深重之人身死,其族人也会将其尸身带回,好好地安葬。
  程怀凌因担忧倩倩没了双臂没人照料会诸事不便,哪知静兰早已替她安排了一名猫妖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这令程怀凌安了不少心。经此一事,猫妖对程怀凌都是客客气气,唯恐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他,最后传到林月城耳中,落得倩倩那般的下场。又因猫妖服从于人类王的统治,林月城既是受命来此捉拿崔莺歌,猫妖们再忌惮她,也不敢请求家主将人请出此地,只能用心服侍。而这里的多数猫妖,因她爹娘的缘故,念及了当年的那份恩情,也将林月城当做恩人看待。
  而林月城心头还牵挂着另一件事。暗烈说苏徵尸身未死,这令林月城十分在意。静茗请她来此小住了这些日子,便没露过面,这令林月城生疑。她向静兰问起静茗,静兰对此却漠不关心,似乎还有些气:“近些年来,他一向清冷独居,鲜少与族中之人来往,只知儿女之情。”
  静兰喜欢林月城的行事作风,虽说狠辣了些,却甚合她意。她知晓林月城问起静茗必定有缘由,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自作主张地引着她见了静茗。
  静茗与程南独门独户地住在偏院的小竹屋里,一见静兰领了林月城来,他心里不满,面上却一团和气,温声提醒程南煮茶招待客人。
  自静茗带了程南来此,静兰就不爱与静茗相处,总是话不投机。眼下,她带了林月城来,已达成目的,并不多留,满面春风地离去。
  此地清雅幽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翠竹成林,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似流水,流过屋前屋后,不远处的竹篱笆分别圈养着鸡鸭,倒有些农家小院的闲趣。
  程南将煮好的茶端上桌时,便自顾自地去了竹篱笆那边撒着谷子。
  静茗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见林月城只是喝茶,他便与她谈了些家常琐事。后谈起陈年旧事,他笑着问道:“你爹这些年一直住在江城?”
  林月城微微一笑:“早些年为我体内的毒四处奔波,这些年倒是安定下来了。”
  静茗沉默地喝了一口茶,忽地沉声道:“任何种族与精灵鱼相爱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们一族不属于陆上,终有一日会回到水里。”
  林月城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何会提起此事。而看他神色,似陷在了回忆里,这样的神情,林月城似乎见过。
  有段时日,静茗来找她爹爹,只是为了询问一个人的下落。毫无疑问,那个人至今未归。
  林月城并不关心此事,而她不想听静茗提起她与暗烈的事,便将来意讲明了:“实不相瞒,我是为苏徵而来。”
  “长清?”静茗微微敛眉,随即笑道,“找他何事?”
  林月城觉着他这话问得蹊跷,却又不知哪里不对,便道:“暗烈在中都见过苏徵,察觉苏徵的尸身未死。”
  静茗倒是毫不隐晦地点了头,却是紧盯着林月城道:“我早先封了他的命魂,即便他为崔莺歌散了魂魄,只要找回他的命魂,倒还有生还的可能。我去旧景山便是为了取回他的命魂,只待命魂与尸身融合了,日后如何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猫妖的命格,林月城摸不透。他先前认为苏徵尸身未死,是苏徵的另一番计谋,怕他死后也惹出许多事,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从静茗这儿得到了证实,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然,对崔莺歌,她依旧不能姑息。
  静茗抱出白猫时,林月城细细感知确实能感知到一丝微弱的灵魂气息,却是被强行留在了白猫体内。林月城不解,凭静茗之力,她不信经过这些日子的魂魄融合,那缕命魂无法与猫身融合。
  “长清的命魂潜意识里抗拒回到自己体内。假以时日,即便回到了体内,他可能也记不清前事了。”
  林月城笑道:“这未尝不是好事。”
  静茗笑了笑,爱怜地抚摸着怀中的猫。程南从屋子里出来,为两人续上新茶,林月城饮过一杯,便起身告辞。
  程南过来收拾茶具,出屋见静茗仍坐在桌边抱着白猫发呆,她轻声道:“屋子里的蔬菜瓜果没了。”
  静茗抬头望着她,温柔一笑:“每月的这个时候,红烛也会送来。”
  程南微微叹气:“倒不如在后屋的空地种些瓜果蔬菜。”
  静茗尴尬地笑道:“我不懂这些,你也不懂。”
  程南的脸色立时冷下了几分,嗫嚅了一句:“我可以学。”
  静茗笑着拉过程南的手,单臂轻轻拥住她的腰身,抬头望着她,眼里满是疼惜之色:“我舍不得你劳累。你学做饭学了一年,几次伤了手,我怎忍心再让你干重活?”
  程南冷笑,轻轻推开他的手臂,扭身便走。静茗却急了,他放下怀中的猫,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他面前。他见程南始终波澜不惊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却总觉得悲伤。
  他慢慢抱住了她的身子,沉沉地问:“南儿,你的心在哪里?”
  程南只是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口,不言一语。许久,她见院门那边有一道身影闯进来又慌乱地退了出去,她淡淡地出声提醒了一句:“有客。”
  静茗笑道:“不接。”
  程南推了推他:“是红烛公子院内的姑娘。”
  闻言,静茗慢慢松了程南,低头问她:“红烛收的那个徒儿?”
  程南点头,已抬脚向院门外走去,只见一篮瓜果蔬菜放在门外,却不见人。她挎起竹篮进了屋子,见静茗抱着白猫一直跟在她身后,她有些头疼。将竹篮内的蔬菜瓜果清点出来后,她将竹篮递到静茗跟前:“她落下了这个,你送回去。”
  静茗接过,顺手将白猫放进了篮内,低头看得程南面色发窘。他会心一笑,突然倾身去吻她,又轻又慢。
  屋顶的阳光洒落,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镀上了光,似流动的金丝,静谧而美好。此刻,静茗的心是平静而知足的。这些年的相处,他恋上了有她在的生活,平淡真实,如同人类夫妻般,五谷杂粮,粗茶淡饭,已足够他细细品味一生。
  林月城离开前曾暗示过,苏徵的心结可能需要林博瑛来解开。静茗只知晓苏徵与崔莺歌的纠葛,却不知其中还有一个林博瑛。对于红烛破天荒收的这个徒儿,静茗虽感意外,却从不多问;再想到红烛变幻不定的性情,他也不想过问。
  而林博瑛再次见到苏徵的猫身,早已情不能已,因碍于礼节,只能在一旁偷偷瞅着。
  静茗此次前来,归还竹篮是一回事,确认苏徵心结所在才是真正目的。他看林博瑛见到白猫后的光景,心中已知晓大概,便笑着将白猫送到了林博瑛手中,请林博瑛帮忙照料几日。林博瑛不解,红烛却早已从这只白猫身上瞧出了端倪。
  静茗不愿告知,等他走后,林博瑛便抱着白猫去药房找到红烛。
  “师傅,长清公子还活着么?”
  红烛漠不关心地笑道:“靠术法强行留住他的命魂,与死了无异。”
  林博瑛听后有些失落,抱着白猫怏怏不乐地走出了药房。
  白猫浑身冰冷僵硬,虽较死后的那段日子好看了些,依旧没有声息。
  红烛找到林博瑛,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屋子的门槛上低声啜泣,倒生了恻隐之心。他过去她身边坐下,惊着了林博瑛。林博瑛欲起身,红烛一手覆上了白猫的身子,一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别动。”
  ?

☆、千里追踪

?  当夜,红烛在林博瑛屋内将崔莺歌逮了个正着。他奋力冲开屋门,正见崔莺歌对林博瑛做着什么,因被他撞见,崔莺歌立即罢手,卷起一旁的白猫,身形化作一团黑影,倏地越窗而逃。红烛立马追出去,追上拱桥,桥下的水纹正一圈圈消散。
  红烛也不再追赶,在桥上停歇片刻,转身回了林博瑛的屋子。
  林博瑛体内被妖邪之气侵袭,面上发黑,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红烛双指点住她的眉心,收敛心神,费力逼出了她体内的邪气,直到一圈圈黑气被逼出她体内,他才吁出一口气。见林博瑛正缓缓醒转过来,他又咬破自己的舌尖,沾了血在指尖,在她的脸上、眉心画了几道奇怪的文字图案。待血迹渐渐干透,那文字图案也一点点隐去。
  做完这一切,红烛已是疲惫不堪。
  林博瑛悠悠醒转,见到一脸疲惫的红烛,不明所以。她猛地记起不久前生死一线的绝望,也明白了红烛为何会出现在此,满怀感激地叫了一声:“师傅。”
  红烛淡淡地应了一声,缓过气后才道:“苏徵被崔莺歌带走了。”
  闻言,林博瑛急得起身,却又很快蜷缩在了一角:“给师傅添麻烦了。”
  红烛深以为然地点头而笑:“你的确是个麻烦。我是一时糊涂心软,才收你为徒。”
  说着,红烛也不再多留,出屋前,又回身叮嘱了一句:“安心休息!苏徵丢不了。”
  林月城来此的目的,红烛自然知晓。追踪崔莺歌一事,他不想揽在身上,出了林博瑛的屋子,穿过几道院墙,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林月城的客房,他还未敲响屋门,就听屋内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谁?”
  红烛并不想被他人认作是恶人或贼人,正欲自报身份,面前的门已打开,林月城就立于门后,孤独的身影披了一层清冷冷的月光,倒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错觉。
  “红烛公子深夜拜访,有事?”
  红烛浅浅一笑:“我若提供了崔莺歌的踪迹,事后可有赏赐?”
  林月城皱眉思索着他话里的意味,想不出他还会有其他意图,便对他点头:“红烛公子若能提供线索助我擒拿崔莺歌,也是大功一件,王上自然会论功行赏。”
  得了林月城的首肯,红烛也不再多心,将近几日发生在林博瑛身上的事说了,又说了苏徵猫身被夺一事。而他事先在苏徵猫身上做了手脚,有了施放在猫身上的“引蝶香”,在七日之内追踪到崔莺歌的踪迹,对林月城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程怀凌似乎仍在为那日的事而与林月城怄气,对于林月城将他留在此处的安排,他不声不响地接受了。接连几日,林月城因拉不下面子,也没怎么与程怀凌搭过话。
  一早,林月城整装待发,与程怀凌简单叮嘱了几句话,见他没心思回应,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且由着他去。没见着暗烈,林月城也不想花时间与他辞别,一个人出了宅院。
  寻到一处僻静的巷尾,林月城掏出红烛昨夜交给她的小木瓶,拧开瓶口,只见粒粒蝶粉从瓶口冒出,蝶粉飘飞中,一只婴儿手掌大的花蝴蝶在瓶口四周翩跹起舞,双翅扇动下,带出一阵阵细微的粉末香味,让林月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封好瓶口,那只花蝴蝶便飞过巷尾,扇动了一下翅膀,便开始在前引路。
  花蝴蝶身姿轻盈,翩跹旋转间,转眼便飞向了别处。花蝴蝶是只留恋花草的蝴蝶,所过之地必定是草木繁多、花草秀美之处,这让林月城兜了不少圈子,也只得暗自抱怨红烛不是只靠谱的猫妖。
  一路追寻了两日,林月城没记住来时的路,此时跟着花蝴蝶进了这处茂密得不见天日的丛林里,她只觉这林子阴森可怖。然,正因此处可怖,她便断定崔莺歌定是藏身在了此处。
  许是离“引蝶香”近的缘故,那只花蝴蝶倒不再贪玩了,竟然是心无旁骛地在前追踪,似是不知疲倦地在追赶着香味。林月城早已看不惯这只花蝴蝶,若不是念在它能找到崔莺歌的踪迹,她怕是早已抛弃了这只蝴蝶,可喜的是,这只花蝴蝶最后也十分争气,一心帮她追踪敌人。
  远远地,林月城已看见一团黑影拼命向前逃窜,她赶紧加快了步伐。眼看就要追上,黑影一个急转弯,顿时又没了踪影,前方一团黑乎乎的像是山石叠起来的小土丘似乎动了动。林月城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定睛看时,那只花蝴蝶瞬间没了踪影,树木草丛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嘶嘶声,而这声音一阵接一阵,厚重而又紧密,让林月城头皮一阵发麻。
  那座黑色的小土丘四周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小黑蛇,层层叠叠,正快速地向林月城跟前移动。林月城自知闯进了蛇窝,丝毫不敢大意,收敛心神,她提剑慢慢地后退,无奈蛇群聚集得太快。很快,她的脚下便是黑漆漆一片,她只得纵身而跃上枝头,掏出一折火折子,向下方的蛇群扔去。
  顿时,一股烧焦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而林月城自知单凭一折火折子无法消灭底下的一大群蛇,纵身在林间跳跃飞纵间,她已用手中的剑斩断了几棵树。她又迅速扔出几折火折子,火苗顿时冒起,烧不了多时,又渐渐熄灭,滚滚浓烟呛得人眼泪直流。
  这林中湿气太重,这火也烧不起来,林月城的目的也不过是用烟熏坏那群蛇。如此,她才能摆脱蛇群,继续追踪崔莺歌的踪迹。
  当时在树枝上,林月城就发现那黑色的小土丘是一条巨蛇盘旋在此。她本着不去招惹巨蛇的动机,故意绕开了走,哪知仍是不能如意。可想而知,这巨蛇正是那群小黑蛇的发号施令者,她如今伤了一大群小蛇,巨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黑巨蛇的身躯有木桶般粗,约十来尺长度,体型虽庞大,行动却异常敏捷,而黑巨蛇的伤害力也令林月城不敢小觑。黑巨蛇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林中树木折损许多,也不知它压死了多少小黑蛇,翠绿的草丛中血迹斑驳,充斥着又腥又臭的气味。单是躲避着黑巨蛇毫无章法的攻击,林月城也觉吃力,何遑论抽出时间找出它身上的破绽?
  分神的间隙,林月城不慎被蛇尾扫落在地,又迅速被蛇尾卷起,蛇身勒得她不能呼吸。她挣出左手,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狠狠地刺进了蛇身,却被溅了满脸的污血。黑巨蛇吃痛,微微松开了她,林月城赶紧顺势滚落在旁,又迅速跃起,骑跨在蛇身上,顺着蛇身向下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黑巨蛇因疼痛,变得狂躁不安,不住地扭动咆哮。蛇身光滑,林月城抓了个空,再次滚落在地,迎头撞上黑巨蛇的血盆大口,她急急地向对方刺出一剑,正中蛇口。
  黑巨蛇愈发暴躁,一张口,一口毒液便喷洒在林月城的右脸上,连带着右眼也沾染了些许毒液。她顿感不适,火烧般的疼痛顺着右脸一寸寸蔓延,竟似撕扯般的疼。而眼下不容许她在意这些疼痛,她只得咬牙忍着,奋力向黑巨蛇挥出一剑,却偏移了方向,前方的巨木应声而倒。
  此时,林月城只觉头昏眼花,右眼竟渐渐模糊得不能正常视物了。
  她躲过了被巨木击中的危险,黑巨蛇却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带着血淋淋的蛇身攻向她。她只觉满嘴的腥味,吐出一口血沫后,她凝气于剑身,剑身上顿时光华流转,挥出之后,脚下无一处平坦之地,黑巨蛇受此重创更是轰然倒地。而林月城丝毫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伓疽夯刮赐耆:Φ阶笱郏杆僬抖虾诰奚叩纳咄罚执右陆竽谔统鲆徽呕品谏咄飞希炖锴崮钪溆铮咄范偈北换鹕瘴医
  她正歇了一口气,双目模糊间,似见了一团黑影渐渐向自己逼近。她不确定来者是谁,但也知来者不善,对方身上的气息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然,她来不及思考,只得迅速起身,在对方倾身过来之前,拄剑在地,靠结界化解了对方试探性的一击。
  来人似乎仍在诧异她仍有气力做出反抗,而林月城却丝毫不做喘息,提剑扑上前,直刺对方心脏,却是刺中了那人的左臂。那人被击,丝毫不敢轻敌,在林月城欲全身而退时封死她的退路。
  此时,林月城退路被阻,眼里只能见到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半张脸更是如万蚁啃噬般,疼不能自已。林月城自知眼下不能凭武力取胜,只能寄希望于咒术。然,她才在地上画了半道血符,那人已来到她跟前,一脚踩上她的手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苦苦相逼。如今你落到我手中,也怪不得我。”
  林月城忍着痛,牵动嘴角笑了笑:“崔莺歌,苏徵在哪儿?”
  崔莺歌愣了愣,却说着毫不相关的话:“大黑蛇蠢死了!我早吩咐它一口吃了你,它自以为是,死在你手上也不可惜。”
  林月城感到不可思议,问道:“黑蛇已懂了些人性,它如何肯听你的吩咐?”
  崔莺歌倾身向前,贴着林月城的耳,低低地笑道:“有了人性才好驱使。”
  说着,她脸上的天真笑意已变得残忍。她伸手轻轻抚上林月城的右脸,手掌渐渐变成锋利的猫爪,一点点刺进林月城那已被毒液烧伤的面皮;而崔莺歌见林月城疼得咬紧牙关,就是不喊疼,她倒是有些佩服了。然,佩服归佩服,她手下的动作仍旧不停,在那半张脸上又抓出了条条深深的血印,隐隐可见血肉相连间的骨头。
  林月城不知晓崔莺歌要如何折磨她。她已精疲力竭,纵然疼得想死,却也没有气力喊叫,而崔莺歌却想方设法地让她保持清醒。
  林月城再次醒来时,口里一阵腥臭味,她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四周一片漆黑,她知晓她的双目已完全不能视物,然,听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和一阵阵湿寒之气,林月城已猜到如今已是半夜。
  “这是片雨林,林中人迹罕至,毒物野兽众多。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我可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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