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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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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一般都是熟人,没听说谁今天在公共汽车上挨着个命硬的人坐着,明天就倒一串霉的。
瑶依听茗远真人说过这么一种秘术,这种秘术来自远古,据说是蚩尤身边的人创造的,后来曾经一度失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魔道又开始有人用了。这个秘术是这样的,取一个人的血,不用多了,只要能盛满一个酒杯就好,然后在血里加上七朵黑色曼荼罗的花汁,放在米烟里熏四十九天,再找长在野坟地附近的牡丹——一定要开得好的,残枝败叶的不行,在下面埋藏四天,然后在月圆之夜把那一杯东西喝掉,那么被取血的这个人的命相就会复制到最后喝掉血的这个人身上五年。
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任意摆布命相是一种对上天不敬的行为,瑶依第一次听说这种秘术的时候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就算是在路边摆摊的算命人(十有八九是骗子),也只有说时来运转的,没有说时来命转的,只有说改变命运的,没有说改变命相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种秘术会这么复杂,也是它只能在歪门邪道上露脸的原因。瑶依曾经怀疑到底有没有人把这个秘术做成功过,这么复杂的要求,哪怕只有一个不对,都是不行的。所以她到现在也不能肯定,穆列的命相是不是已经被复制了,其实瑶依到现在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说这个人一定是想利用穆列的命相。
她只是觉得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而已。
“你们到底需要什么?不妨说明白。”
“我们需要能让陶知羽定罪的东西。”
“你们自己有没有去找?”
“找了,都是些擦边球的东西,没有直接证据。”
“那就不要找直接证据了。”
“……”秦墨昭惊得说不出话来,对方又说:“那就不要找直接证据了,我做些个东西出来让季航交给你们,你们只要照着去写材料就好。”
做些个东西出来是什么意思?秦墨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地府司案没有必要去掌握过多的玄秘之能,但是因为工作原因,却知道很多法术,其中包括一些比较偏的,甚至已经没人再用的,可他还没有听说过证据也可以做出来。
当然,做出个相关的东西来,并不难。但是证据是要经得起检验的,那么多的细节,这要人如何对付呢?
秦墨昭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他觉得自己正在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这非常不好,非常麻烦。这位在秦司案面前露了馅的大人物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含糊,一贯干脆利落,这就更让秦墨昭心慌。这是不是说,这个人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包括怎么“善后”呢?
晚些时候,季航来了,给倍受煎熬的秦墨昭带了一句话,“秦司案不用多想,有的事是计划好的,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欧阳穆列一个德行,就知道灭口,多个朋友多条路,对谁都是一样的。”
秦墨昭去看季航带来的东西,很少,只有三样,分别是一封信,一把匕首和一小瓶水。
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
第三十章 一瓶水' TOP '
'更新时间' 2010…04…22 09:40:09 '字数' 3678
信是用陶知羽的笔迹写给赛莲的,口吻和陶知羽的愤青形象极为相像,大概意思是,地府里实在是没有意思,工作很累,待遇很糟,简直熬不下去了,想另投门户。这样的信都是那么回事,无非是问老朋友现在在哪混,需不需要人手,如果有必要,可以为老朋友提供些内部信息。
匕首的样子很奇怪,秦墨昭从来没有见过,看上去象是某种邪教用品。
最奇怪的是那一小瓶水,散发着一股旧报纸的味道。秦墨昭问季航这是干什么用的,季航笑嘻嘻地说,“有的东西呢,用这个水沾一点点上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秦墨昭做了一件事,鉴定。鉴定信的笔记和时间,匕首的材质、打造时间以及历经年代。结果出来了,秦墨昭不知道该说什么。
信的笔记就是陶知羽的,时间是在不到两年前——那正是高塔事件的前夕。匕首是用人骨在焰湖里浸泡过,搀上冥炉炼的精铁打成的,秦墨昭跟着请求查出是谁的人骨,出来的结果是,关在高塔里的七个人每个的骨头都占一部分。
秦墨昭吓得满头大汗。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用什么东西,怎么样的方法,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
茗远真人喜欢云游,他告诉瑶依,云游不仅可以增长见识,还可以陶冶身心,甚至忘却烦恼。茗远真人还说,人多的地方纷争就多,因为人人都有欲望,与其去那些人人都想去的地方,不如在山野看看不加掩饰的山川风光,与其去学那些人人都抢着学的新奇玄术,倒不如多知道些古人的智慧。
茗远真人还说,越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越是人人都觉得没有必要知道的东西,其实越有深意,越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所以茗远真人的徒弟总是能从师傅那里知道一些被遗忘的故事,总是能听说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奇特法术。这些法术几乎无所不能,而且越是些个歪门邪道,越是新奇,有的甚至可以收集时间的痕迹和味道,有的则可以制造出各种根本不会存在的东西。
瑶依在天一阁中四处走动,然后坐下来平静自己,然后再起身走动,如此往复了很多遍。所有的东西都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她甚至看到茗远真人上次云游回来写的记载云游经历的书还有一本副本在原来的那个柜子里。
瑶依不知道这中间的蹊跷和知羽正在经历的险境有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暮色浮上来,天色越晚,瑶依越不能平静。时间在流逝,她并不知道秦墨昭和穆列的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她相信自己已经知道了很多,但是她手上掌握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他们畏惧和停手。
往日跟随茗远真人时的一切在瑶依的脑海里反复闪现,瑶依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她拿出焰湖龙珠,看着那绚丽的红在夕阳下越发灿烂,自己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困倦。
不管怎么说,天一阁应该是安全的吧……
瑶依握着滚烫的龙珠,靠在神龛旁边,慢慢睡去。
夜色中的天一阁隐隐有一片光泽笼罩。
在这光环的外面,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看向夕阳中的天一阁,看向熟睡的瑶依。这双眼睛并不疲惫,尽管它们已经在这里看了整整一天。
“那瓶水是干什么的?”
“这是季航送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穆列的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他说:“这倒是有意思——我见过这种水。”
秦墨昭不吭声,等他说下去。
穆列拿过来嗅了嗅,“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我见过——有一段时间赛莲房间的窗台上老有这么个瓶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反正也是这个味道。”
秦墨昭还是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穆列接着说,“那时候赛莲也上大学了,放假回家以后就多了这么个东西。我原先问过她是干什么用的,她说替别人保管的,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呢?”
“没了。”
秦墨昭看了穆列一眼,穆列说:“过两天那瓶子就不见了,她说还给人家了。”
秦墨昭说,“爱谁谁吧。”转身走了。
穆列心里想笑。他发现秦墨昭最近变得神经质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因为秦墨昭其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不够资格当个恶人。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秦墨昭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当初出主意的是秦墨昭没错,但他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从根本上来说他只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虽然一开始能表现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时间一长了,就变得心里没底了。
和他正相反,因为中间无端插进来一个小铁,穆列本来还有各种顾虑,但是秦墨昭的软弱让他相信,秦墨昭现在根本就分不出神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现在穆列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把握平安过关。
当然,现在穆列在秦墨昭面前说起瞎话来,已经变得万分纯熟。
其实关于那瓶水,穆列知道的,远比告诉秦墨昭的多。
那瓶水和小铁也有关系——想到这里,穆列的脸上才掠过一丝惊恐。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小铁这个人,问题多多。
那个时候赛莲其实告诉过他,那瓶水是替小铁保管的。另外,那瓶水一开始并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但是放的时间长了,就慢慢变味了。那个假期小铁仍然是往欧阳家跑的,而且必然要去看那瓶水。他听过她们关于那瓶水的一段对话。
“哎呀,变了味了呀!”小铁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放时间长了,能不臭吗?”赛莲冷冷地说。
“你不要这么说嘛,这不是一般的水!
“对,它臭起来很特别。”
“什么呀……那个人说了,这个水可以收敛时间!”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就那么相信他?”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那个人会魔法……很灵的!”
小铁走了以后,赛莲问穆列:“你什么时候把这位姑奶奶带走?”
穆列说:“怎么啦?被臭水熏到了?”
“那不是臭水,那是神水,可以收敛时间,”赛莲学着小铁的口吻,说完又盯着穆列,“你最近不是也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吗?”
穆列机警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你们越来越般配了。”赛莲转身走了。
其实穆列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计划了,他反复想了想,觉得如果想要了解小铁,还是应该先尽量接近她。他觉得只要小心,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实际上在所谓的爱情游戏中,总是女孩子容易吃亏的,男的只要够无耻,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那个时候,穆列在酒吧里认识的奇怪的人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穆列曾经觉得自己不会再碰见那个人了。其实不是,他和那个人后来还是见面了,而且彼此越来越熟悉。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季航。
十五、血
这又是什么地方呢?知羽慢慢站起来,四下远望。
这是你记忆中的哪一部分?哪一个绝望的故事?知羽叹了口气,他想,赛莲你还是没有变的,至少你还在为多年前的事情纠结。
如果这是个关于回忆的游戏,我想你输定了,我也许不知道你全部的回忆,但是我了解你这个人,这就够了。
这个时候,在塔中关于齐年、关于沙雨萌的一些细节却小蛇一样地爬了出来,知羽的脸色变了变。
这个时候,知羽看到小棉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
“我……”小棉变得有些口齿不清,“我……看见……我妈了……”说着就指向前方。“那里……还有我的姑姑……”
知羽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巨石。但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知羽也感觉到了晕眩。
石,或者是沙,天色迷蒙,有风。
这是个很简单的地方,这是个一览无余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却让知羽越发看不清楚,到处都是混沌的一片,知羽不由自主地消沉下去……
在消沉中,他看到一双手。
女孩的手……
流血的手。
白衣少年永远是白衣少年。
知羽觉得自己比普通的年青人只多这一点。其实白衣少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有着所有人在少年时代都有的轻狂和沮丧,和大多数少年一样也有软弱的一面。白衣少年的故事就是普通少年的故事,如果一定要说出什么特别来,那就是停留在白衣少年心中的那双手。
当然,那是女孩的手。
每一个少年心中都该有属于某个姑娘的一双手,也许修长秀美,也许娇小白皙,也许说不出特别,只是洋溢着青春和幸福。白衣少年的心里也有一双手,如果比较起来,女孩的双手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漂亮,就连完美无瑕的欧阳穆列也不敢和她比较双手。但是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却常常让人不忍去看。
因为那是时常流血的一双手。
女孩的吉他是偷偷照着书自学的,而她的第一把吉他,则是借来的。乐器长期不用,都会变得消沉和晦涩,所以有些家中拥有好几件乐器,根本不可能自己时常一一去弹的人都会把乐器租出去,让乐器经常被使用。女孩当时就是租琴来学的,吉他的主人是某乐器店的老板。女孩租琴的当天,有另外几个年轻人正围着老板。
“哎呀,不是说吉他很好学的么,怎么这么累人啊!您看看我这手……这还能叫手吗?一沾水就跟浇了辣椒油一样疼!”一个女生娇滴滴地抱怨着。
“你呀,就是笨!你看看我,在手指尖贴这么一快胶布——这不就不磨手了吗?”这是个男孩子的大嗓门。
“什么什么?贴胶布?这可是闻所未闻啊——学这种乐器都是要磨茧子的,怕疼你别学呀,又没人逼你。”这是另外一个女声,听上去年纪大一点,大约是个有经验的乐手。
“也没那么严重,又不是专业,这不是弹着玩的吗?贴胶布就贴胶布吧,何必把每个人都逼得那么紧呢?”另外一个男生比较温柔。
“我才不管什么专业不专业呢,你们不知道,为了这双手我花了多少心思……保养起来很复杂呢!现在指头尖都成了这个样子,这里还有一道印儿,鬼才受得了!”
“照你这么说,我是鬼咯?我也是女的好不好,我就不觉得手上有茧怎么难看,再说这是一项本事,付出一点不值得吗?”
“不就是个练吉他吗?说出这么多,贴个胶布怎么了,不是一样练吗?这就是闻所未闻,这叫创新!”
“好了好了,各取所需,不就好了?”
年轻人说着说着就争成了一团,乐器店老板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正看见女孩。女孩正站在一排吉他前,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
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
第三十一章 血' TOP '
'更新时间' 2010…04…23 09:57:12 '字数' 3451
第二个星期,女孩的左手的指尖红肿起来。
第二个月,女孩回到乐器店,老板从她手里接过吉他,随手试了试,点了点头。而女孩的左手指尖,则隆起了层次分明的死皮。
第三个月,死皮一层层地退又一层层地长,乐器店老板说,快了。
半年过去,在女孩的左手已经看不出太明显的痕迹,只是指尖摸上去很硬,泛着很淡很淡的焦色。老板没有接琴,只说:“弹弹我听听。”
一曲终了,老板叹了口气,“这把琴送给你吧……”
女孩不知道说什么,愣在原地,老板又说:“我这店不行了,没经营好,很多好东西都糟蹋了……我要回老家了。你是个才,这琴你收下,我还能觉得自己干出了一件实在的事情。”
两年以后,女孩和白衣少年经过回家路上的一家网吧,女孩问白衣少年,“你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啊?”
女孩沉默。在这个地方,她第一次相信希望,也第一次目睹自己相信的东西没落下去。
“这里原来是一个梦的坑。”女孩这么说。
曾经开在这里的乐器店鼓励了女孩的梦想,女孩觉得埋下去的种子是可以发芽、开花的……
当然,也有可能毫无征兆地死去——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风大了些,将沙尘吹起。
知羽看到血从那双美丽的手上飞溅起来,融入周围。再一看,又不是,周围只有昏黄。如此反复几次,知羽满头大汗——
一种自进入高塔以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周围是坚硬的,散发着焦煳味的巨石,在诡异的错落中无比缄默,小棉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只瞪起两个大眼睛,活象预感到了危险的小兽。
不知道从何而来,薄纱一般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知羽渐渐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一些过往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杂错着,拥挤着扑向他的胸口,有童年摔碎的白瓷杯子,有少年时输给隔壁班的篮球,有压在地府的大木箱子……
忽然,他又看见了赛莲,不是昔日的女孩,而是这高塔的主人。
她一出现,那些纷繁的记忆就如同粗鄙的下人看到了高贵的主子,聒噪着却也畏缩着退到远处。烟雾越来越重,那种呛人的味道把知羽逼得喘不过气来……
在这一切迷蒙和挣扎中,赛莲仍是赛莲,还是那张苍白到泛青的脸上,还是那傲慢而高贵的微笑——
知羽看见她的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很红很红,如血,如人的欲望。她把它拿在手上把玩着,象在把玩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那苹果多诱人啊……知羽在不知不觉中盯住了它……赛莲是如何得到它的呢?它散发着让人无法平静的香气,知羽觉得胸口燥热难耐……
赛莲的笑变得更加生动,知羽在慌乱中仍记得警惕地看向她。她并不介意,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缓缓抬起手,那苹果被送到枯萎的薄唇边。完全不知道原因的,知羽的心跳一滞……
她咬下去了,那苹果,那只是个苹果吗?
这声音好脆啊,小小的,响在人的心口。在这一声的迸裂中,一道涓流从赛莲唇边垂下——是血,紫红紫红的血,不知道是来自她的身体,还是来自那苹果,只是从她咬开的那一小块和她的唇齿之间慢慢地涌出,娇艳和安然,让知羽想到阴谋和死亡。
“陶冥使——”这声音无比讽刺,“陶冥使?刚刚你在想什么?谁输定了?”
知羽无从回答,只有咬住缄默——
“关于回忆的游戏?哧——,陶知羽你醒醒吧!”赛莲的声音竟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知羽看到的只是她忙着侵吞苹果的嘴,鲜血从唇边一直流到纤长的脖子。她充满嘲弄地盯着知羽,“你醒醒吧,你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明了一切,你在我的塔里,而且你现在就失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知羽近乎呢喃。
赛莲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他,“我想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再说你刚才的想法让我觉得被冒犯了,我可不是收集眼泪的怨妇啊——”
“那真是对不起。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这么说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知羽苍白地笑了笑,他提醒自己,在任何时候,幽默都是美德。
“这是什么意思?”赛莲微微侧了侧脸,“你难道真要我把事情给点透?我该不该问问你,进入和离开沙雨萌的镜子阵的时候,为什么要走十年间隔的镜子?你们离开时走的镜子里的映像又说明了什么?齐年的空间星阵里那些小怪物到底是什么?还有你的米烟,你也许不会知道它到底带给了齐年什么感受。”她的声音越发洋洋得意。
“你这么博学,我早知道米烟这样的平常东西难不住你……看来你也学会了很多,比如故弄玄虚……”知羽的内心已经乱成一片,张口间却如是说。
“还是不认账?也罢,这才是我认识的陶知羽。”赛莲冲他眨了眨眼,这时候,那苹果已经小下去,而鲜血将她胸前的衣襟浸染得触目惊心。“不过,你以为自己已经找到攀登时间之塔的窍门了吗?我来告诉你,你这个想法很有趣——不是对不对,而是有趣,仅仅是有趣……”
“……”
“这是时间之塔,我在时间的长河中肆意游走。我在这里,可以看到一切,你要明白什么是一切。这不仅仅是你经历的事情,还有你些亡灵经历的事情。他们的世界可比你的要丰富,在同一个时刻里,你永远不要指望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多——你知道他们看到什么了吗?你知道他们感觉到什么了吗?”赛莲的笑得越发诡异,“你知道他们后来都做了什么吗?你当然不知道,你只顾着走你自己的,你不知道有的事情看上去无关紧要,却有可能让你以后寸步难行,这是多低级的错误啊?说到底,你,陶知羽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太多了……太多了……多了……了……”回音响彻中,赛莲将苹果核抛在地上。知羽忍不住低头去看,那苹果核焦枯畏缩着,如同一张风化的脸,冲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太眼熟了,不是吗?
那是沙雨萌的脸,不,是齐扬的脸……等等,应该是……秦墨昭的脸……是欧阳穆列的脸?不对不对……这……
冷汗湿了衣服,也在浸蚀知羽的意志。他忽然间倒了下去,赛莲的身影已经随烟雾飘散开,那些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回忆如同饥渴中的野鬼,重又扑了过来……
知羽看到那双流血的手,女孩指尖的茧子慢慢变成了褐色,又轻轻地震动起来,很快,一只只小巧而绚丽的紫红色蝴蝶破茧而出,振翅而去。
她们都太美了,因为她们都是被鲜血滋养过的。
知羽下意识觉得那里面也有他的血,只是这血不是来自指尖,而是来自胸口,来自那个夏天,来自那串烦恼,来自那声重响之后的平静……
陶知羽,那个白衣少年,就要象大鸟一样起飞之前,他的血,和女孩的血流在了一起。
白衣少年曾经很佩服地听女孩讲述刚开始学吉他时,磨茧的经历。白衣少年能掂量出那代价,他很高兴女孩挺过来了。
后来他才知道,神把乐器王子送到女孩身边,女孩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止四个茧子。
神要让她流血,指尖的血,那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在学校的楼梯上,白衣少年目睹过唐主编的决然,那是很可怕的一次,但不是最可怕的一次,也不是唯一的一次。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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