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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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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义呢?当然,你确实是吓了我们一跳,谁又能想到你这个畏缩了一辈子的人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镜面上的一千只眼睛都充血了,眼珠胡乱地上下翻动着,镜子也开始晃动。
“所以呢,你就不要想着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不放了,就不要和自己这一辈子过不去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除了那些破书,你什么都不知道——诶,看看这满地的,都是什么呀,都是你闹的吧?何苦呢?”
镜子里发出一声猛烈的震动声,一个古怪而萧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别杀我……还早!”
这老小子倒聪明,红色的光泽闪了闪,“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呢?”
“是你把我封到镜子里的……我已经在崩塌的边缘了。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笨,我也是知道一些事的……别杀我,现在太早了……”
红眼睛看着那镜子里残破诡异的景象,红光开始向镜面聚拢。
那一千只眼睛如同被千足海怪缠住的鱼,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还在下意识地翻动着,挣扎着。
“我知道了——”红光一闪,又扩散开来。“我都知道了。”
镜子似乎被冰封了,一下子一动不动,那些眼睛也僵住了,似乎变成了画。
“我确实是有点小看你,但是你这个书呆子毕竟不够聪明,不然就不该轻易让我发现你可能知道什么。”
镜子里又传来可怕的声音,“我……你不可能知道……这镜子……”
如果是往常,欧阳教授的认知当然可以直接被检索,红眼睛只要看着他就能知道他有什么藏而未发的话。但是欧阳教授现在被关在镜子里,这镜子阻隔了红眼睛和欧阳教授,红眼睛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读到什么,他所能读到的,只能是些含糊的语句。
“欧阳,你放明白点吧。”红光闪烁间,镜面渐渐挂上了暗红色的霜。“我和你闺女可不是一种人。她是一门心思往一处撞的,所以她抛掉了身家性命,换了这塔。这游戏对她来说是赌塔也是赌命,她不可能放掉任何细节,你哪怕能说出这塔里哪有条不太齐的砖缝,她都要犹豫再三,不敢动你。
“而对我来说,游戏就是游戏。我觉得赛莲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我不在乎耽误时间陪她玩这个游戏。游戏输了当然会不开心,但是归根到底,我也不会损失什么……何况现在局势似乎有了点变化,我不可能为个游戏去冒太大的险,你明白了吗?”
镜子中的一前双眼睛在强烈的红光下一只接着一只地流出黑色的液体,然后枯萎掉……
突然,塔顶上的蓝色火焰猛地一蹿,瓷娃娃几乎被火舌吞下,赛莲的心口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在灰色的天幕下,整座塔散发出幽幽的蓝光,神秘妖娆——那是绝望的味道。
在同一时间,知羽似乎在恍惚中听到了一阵歌声,那声音遥远而悠长,是冥河边的哭诉,有的人听后会痛不欲生,有的人听后会意乱情迷,有的人听了会痴呆疯狂……
这中间可有什么规律?
可以肯定的是,听到过这样歌声的人,最后都把灵魂和肉体葬送在了这塔中——
也许只因为,知羽在不知不觉中想,也许真的只因为这塔的主人有着水妖的名字,也有着和水妖类似的命运……
“从渡云阁来的那位仙人曾经冲进档案室,和秦司案发生过争执。这中间那位仙人把这墨迹从衣领上敲下来摔在了秦司案的桌上……我当时本来精神不济,靠在墙别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吵架……说到了这墨迹是……后来我趁秦司案不注意,把它给带了出来。”
被穆列拿出的,包裹在手绢里的那块墨迹不是别的,正是被秦墨昭的信骗来地府的季跑去和渡云阁中的那位大人物诉苦时,秦墨昭在他衣领上点下的。就是这一点小小的墨迹,让秦墨昭和大人物搭上了线。
现在穆列把这个给拿了出来。秦墨昭手头的把戏并不高明,如果当场查验,穆列先前的那番话若再给考虑进去,秦墨昭怕就只有把脑袋给搭上了。
而且,如果当场查验,可以查出的就是秦墨昭在什么时候用这墨迹跟踪了谁,至于通过墨迹和那位大人物的对话,因为时间太久,墨迹已经干透,八成是查不清楚的。
这“证据”当然是季航给穆列的。
这下,渡云阁也给撇清了,秦墨昭脑袋上的红叉子则更大了。
瑶成眼疾手快,上去就把那手帕给拿了过来,正等着老神仙的指示,茗远真人却示意他先静一静。
果然,穆列还有话要说。
“这神和鬼的世界我并不了解,即使是被关在赛莲的塔里,也很幸运地,很快地被瑶依姐姐给救了出来。按说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我只说些事实就好了,不该讲太多自己的看法。但是如果我在地府看到的确实能帮助大家了解真相,我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瑶成一直看着穆列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漂亮,而且说话的时候里面的星光一颤一颤的。这副天真的样子,确实是很能让人心生好感的……有几个人能不相信他呢,有几个人不愿意相信他呢?
瑶成似乎也有点犹豫,只说:“你倒说说看——”
穆列慢慢地说:“我和马面聊天的时候就听他说过,说秦司案其人不爱出风头,总把自己关在档案室里,没完没了地和他那并不繁重的工作较劲。而且他对人一向以脾气好到不可思议而著名,实际上有不少人觉得他实在是窝囊,这他倒都不在乎。秦司案天天过的很逍遥呢,也没有什么怨气,似乎是一副前程已定的样子。”
秦墨昭在一边听着,觉得毛孔都要充血了。见过诬蔑人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诬蔑人的。
“渡云阁的仙人到地府的时候,我觉得秦司案的举止很奇怪,热情得有些夸张。那段时间他甚至还哼哼歌——他这么个人,你们能想像到吗?”
秦墨昭确实有过这么一段时间,那还不是因为和渡云阁的大人物搭上了手,还不是因为自己以后成了有依靠的人么?
“不过渡云阁的仙人走的时候,心情很不好,而且似乎走的很匆忙。那位仙人似乎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他走的时候更烦躁,那样子,”穆列一字字说:“倒很象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何以见得呢?”老神仙问。“也许是因为什么别的事烦恼。”
“这我就不知道了。”穆列说,“我也只是猜测,我也只是有那么点疑问而已。”
“你还有什么疑问?”
“很多啊,”穆列叹了口气,“比如,秦司案往日不是和陶冥使关系很融洽吗?这在地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样的交情秦司案怎么没能拦住陶冥使呢?陶冥使在地府又不是只和秦司案打交道,他们俩的住处也不近,怎么就偏偏让秦司案发现他有学邪法的嫌疑呢?怎么就偏偏被秦司案挖到了真的和假的证据呢?秦司案到底是薄情寡义,还是……”
穆列转头煞有介事地看了秦墨昭一眼,不吭声了。
“还是什么?”瑶成追问。
“还是……他原本就和陶知羽一样,有了,‘那一边’的事业。陶知羽呢,是提前归队了,他呢,先留在了这里……目的么,呵呵……”
真够毒的呀……秦墨昭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这可是把人往绝境里推啊!这个漂亮的小畜生,口才倒好,准备的也周密,生把千斤的罪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不管相信了几成,瑶成明显是相信了一部分,他再看秦司案的时候,那眼神里几乎夹着刀子。
这就是季航和穆列的计划,穆列实施的很精彩。
实际上,尽管手中权力重大,渡云阁也不可能硬气到明目张胆地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不怕有人管。毕竟,不管实情是怎样的,样子总要装,要在天庭面前装,要在众生面前装,当然也要在这群老家伙面前装。
也许是得到了上面的指点,也许是自己也感觉到了什么,季航告诉穆列,有的事有可能搞得太显眼了。这很可能是个坎,该要烧个草人才能过。他们把秦墨昭给推出来,无非是出于这么几条考虑——
第一,他秦墨昭确实有这个条件,把他说成是罪魁祸首,利用他摘干净渡云阁,他们完全可以自圆其说。
第二,秦墨昭这个人不够聪明,归根结底是个庸庸碌碌的人,容易控制,没有太大的余地来反咬一口。
第三,秦墨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是他自找的!
茗远真人也看向了秦墨昭。
秦墨昭在老神仙的注视下,慢慢抬起眼,他渐渐觉出这位老者似乎并没有要顺着穆列的说法给他个了结的意思。
他从茗远真人的眼中看出的是,这事还没完。
果然——
“秦司案也许久沉默了,可也有什么要说的话,大可不必憋在心里。”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七十八章 秦墨昭'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06 09:07:23 '字数' 3564
走到这个地步,那就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了……
就算是事后回忆,瑶依也不大记得清她往塔下深处去时,到底想了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塔下世界,这样的深邃,令人窒息。这一次没有灯光了,她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瑶依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自己的脚步声了……什么也别想,往下走。
如此空虚的过程,很少有人能不想,但是想与不想,恐怕就是生死的边界。说到底瑶依还是在仙山上修炼过几百年的光阴,她还把心绪压了下来。
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实际上走到后面几乎就成了一个机械化的过程,瑶依觉得自己似乎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一样。
就在她往下走的这段时间里,知羽经历了悬崖上的囚犯,赛莲经历了瓷娃娃的归来,红眼睛经历了分化出千眼的欧阳教授,瑶依则只经历了一个往下走的过程。就如同在滑向一口通向世界另一端的井。
就在瑶依快要被这漫长的行进磨灭掉知觉的时候,下面远处有了光。
那是很微弱的蓝光。瑶依看到那样的光,才觉得周围很冷,这个时候她伸手一捋,头发上竟已经落了霜。
这个地方确实很冷,非常冷。
那光在远处看是模糊的一点,渐渐走近了才看出,是七个挨得很紧的小光点。到能看清楚是七点光的时候,无论再怎么往近走,那光都不会更亮了,只是七点光之间的间隔在拉开。
到瑶依从石阶上走下来,真正和这七点蓝光站在同一个平台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不甚宽敞的空间里。这本来更象是个竖起了一小圈围墙的平台,就在她双脚落地的瞬间,围墙开始象拔起的杂草,疯涨起来,最后在她的头顶飞快地筑起一片穹顶,而本是从穹顶上伸下来的石阶则消失了。
瑶依处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象个墓穴。那七点蓝光是七支白色蜡烛上燃起的,幽幽的象七只眼睛,在看着她。
这眼神明显的不怎么友好。
还有七个石头做的长箱子,每一个大约有两尺宽,六尺长,均匀地摆了一圈,构成一个古怪的花朵形,而那七支燃着蓝色火焰的白烛每一支都守着一个大石头箱子,就悬在靠近花心中心位置,它们在那些巨大的石块上投下若有若无的光泽,象是一层轻纱,笼罩在上面。
墙壁和小穹顶上用一种带香味的颜料画着黑白的图画,内容和塔底一样,也是些神话故事,但是这些黑白画却更生动,所有的人物都栩栩如生。另外,这些画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巧妙地排列着,让人不管是从什么角度看去,都能看到一大片完整、精致、神秘的景象,就算是倒立,也不例外。
瑶依被关进了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四下走了走,试图找到什么隐藏的出口,但是刚走了一圈,那些黑白的神秘图画就开始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旋转,让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也许是蓝色的火焰,也许是石盒子里的东西,也许就是这画本身,总之这个地方是被诅咒封印了的。
瑶依很快就发现了比出不去更糟糕的事情,她在茗远真人那里学到的东西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就连她引以为豪的仙剑,现在也似乎沉睡了,光泽变得懒散和暗淡。
这里的东西她每动一样,就会给自己添加一分危险,而且,谁知道塔中会相应地发生什么呢?毕竟这是塔基。
可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来到这个地方,难道就为了被这个坟墓一样的空间关着吗?
瑶依站定,盯着那些大石箱子一直看,一直看……这里面装了什么呢?
这是塔基的核心,这个地方没有多大。
秦墨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稳住心神。这个过程中,他下意识瞥了穆列一眼——
小子诶,我也不是没有准备,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小小司案留的这一手!
“真人,”秦墨昭慢慢说,“有的事情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不打算这次说,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到说的时候。也是,我不否认,我胆小,不敢做太多分外的事。不过既然有的人连子虚乌有的事都给说了出来,我就没办法再沉默了。”
“你要解释什么?”瑶依皱眉问。
秦墨昭摇头,“我不解释什么,有的说法虽然讲得热闹,终究也不过是些设想,我相信会有人调查清楚这中间的曲折。我只是想请各位看一样东西。”
说着,秦墨昭拿又拿出一只档案袋。
这只档案袋鼓鼓囊囊的,竟是从他不大的袖口里抽出来的,秦墨昭显然早做了处理,就是不想让穆列看出他还带了这个。
依旧是瑶成拿了过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出来陈列。
这里是一份记录详尽的报告,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十几年前的一段流水账。这份资料把那段时间里的很多事情都一一记录了下来,有写甚至是不相干的。
这份资料里还单装了一个档案袋,不是别的,正是穆列的档案!
但是这份档案似乎有些奇怪,看上去竟和一般的纸张装订成的一大厚本没有太大区别,这是地府的档案吗?
秦墨昭说:“我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得知穆列档案被改的事情的,在陶知羽从地府离开之前,我对这中间的事情也并不知情。渡云阁的季仙人来地府的时候曾经提过穆列的档案来查看,看过之后季仙人提出要洗档。”
所谓的洗档,就是重新整理档案,誊写资料,去掉那些写错的东西,就好比把草稿上的作为抄写到新稿纸上。这并不是个很新鲜的事,实际上,一般人摆脱了世俗轮回,要到鬼神之间任职的时候,都要进行这个过程,知羽的档案也被洗过。
“档案被洗之前应该先交给齐组长核查,如果没有问题,那就洗档,同时把旧档销毁。你们看到的就是本应该被销毁的旧档案。”秦墨昭说:“我把这档案给留下来了。”
茗远真人问,“齐姑娘如何说的?”
秦墨昭说:“齐组长刚好有事不在。这次洗档案可以说是违规操作的擦边球——因为有渡云阁的羽信,我也不能不给洗。”
渡云阁的羽信是天庭赐予渡云阁的一项特殊权力,有特批办事的意思。
“季仙人当时很着急的样子,一个劲的催,我也不好不去办。过后他又要亲眼看着我把旧档案给销毁掉。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把一叠作废的资料给换下来了,被销毁的是那叠作废资料,这档案则被我保留了下来。我想我是做对了,因为销毁了还不算完,季仙人把烧剩下的灰都拿走了,沉到了忘川里。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我只能把我能查到的和能保存下来的带到这里来。”
这份资料写的很细致,比瑶依收集到的信息要具体。这里记录的是从季航被莫名调走一直到他们整理完陶知羽的资料这一段时间的是事情,这中间当然也包括穆列被拉进来的那段时间。这么一厚叠的资料,当然不会都是有用的,如果想要下结论,仍然需要细致的筛查。
秦墨昭对茗远真人如是说:“我不知道到这个时候,您还有没有相信我的可能。我没有有的人那么聪明,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就算是被诬陷了还是个嘴笨的人。这就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了,至于别的,我服从任何正规的核实和审查。”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件事季航有没有和穆列说过呢?秦墨昭也不知道。他没有说谎,他不具有穆列那种能把瞎话说的比真话还真的本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墨昭也不敢说出什么没谱的东西。季航确实来洗过穆列的档案,就是在整件事情要收尾的时候,只不过当时他秦墨昭是上赶着给人家当差的,没有任何质疑。当时季航的神情确实缺乏应有的平静,反倒有点过于高兴。但这无疑给秦墨昭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旧档案的存在对渡云阁其实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早给弄干净了渡云阁才早安心。
在这之前,秦墨昭已经察觉到穆列和季航的怪异,这纯粹是种感觉,实际上这两个人的行为都很小心,甚至一直在堤防秦墨昭发现他们的计划。
而秦墨昭,其实只做了三件事,推托,模棱两可和谨慎。
他对陶知羽其实是在诬陷,但是他采取的始终是推托的方法和含糊其词的讲述。秦墨昭其人就是想的再多也不会做出很绝的事,他从来都是一点一点地牵着别人的思维往他既定的方向去。直到和渡云阁取得了联系,他有了靠山,才在指引下将事情推向一个很绝的境地。秦墨昭是胆小怕事的,他有些个斗智的能耐也是因为怕被人给捅下去而已。胆小才是秦墨昭的核心性格,他怕了,才会忙不迭把责任推托掉;他怕推托给自己带来麻烦,才把什么都搞得模棱两可;这么胆小的人,无时无刻不是谨慎的。
就是因为这种近乎于本能的谨慎,让秦墨昭感觉到了季航和穆列的怪异。在这个过程中,秦墨昭一直在犹豫,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他把穆列的旧档案留下的时候,心里也不怎么淡定。
不管怎么说,就是秦墨昭这有点可笑又有点猥琐的谨慎,给他留下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穆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恐、疑惑或是慌张。
他显然是不相信秦墨昭的举证能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在季航的指导下反复计划甚至演练出的成果难道还压不住秦司案仓促的准备吗?穆列当然也知道,毫无用处的东西,秦司案是不会拿出来的,但是不太大的用处在这里和没用只怕隔的也不怎么远。穆列料定秦墨昭并不是没有机会,并不是没有能力去收集比较致命的证据,但是如果把要命的东西给拿了出来,他无疑就把自己推到了渡云阁的反面。
他一个小小的地府司案,要如何与位高权重的渡云阁抗衡?穆列猜出,秦墨昭此举不过是在缓和局面,好做下一步的打算。这资料被查阅清楚之前,渡云阁的人也跑不了干系,这就是说,当渡云阁默不作声地把秦司案给踢出去的时候,秦司案却默不作声地把渡云阁也拉了下来。
他们现在又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如此看来,这秦司案若给逼到绝路上了,也还是有那么点办法的。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七十六章 唐主编开口了'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05 09:10:00 '字数' 3036
“说来说去,还要说到我和我先生的工作。我们真的都太忙了,总有干不完的事。其实到最后,家务什么的都主要是由赛莲来操持的,所以我们对家里一些细节都不怎么注意。而且一般出差在外几天,回到家里都累个半死,也没有精力再去看什么细节。我确实觉得家里渐渐变得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反正感觉是很阴森。赛莲其人你也知道的,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我觉得家里都是由赛莲来收拾的,沾染上她的味道也可以理解,所以就没怎么留意。
“不过后来我也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我儿子平时也不怎么做家务,赛莲去外地上大学以后家里就很容易变得很乱。我有的时候会请钟点工,有的时候就自己收拾。这样就发现家里很多异常偏僻的角落里也摆了东西——充分利用空间么,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东西都是七个一组,围成圈均匀码放的,而且一旦把这个格局打破,那么这七件东西必定会有一件在第二天就找不着了。赛莲不愿意我动她房间里的东西,经常是人一走就把房间锁上,把钥匙随身带着。我曾经找人砸开过她的房间,就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死在里面了,到处找也找不到,当天晚上还做了恶梦。以后就发现,只要赛莲不在的时候,不锁上她房间的门,晚上必定做恶梦,我先生和儿子也一样。
“简单说吧,越到后来家里奇怪的事情就越多。我们都是现代知识分子,而且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是受关注的,怎么可能去请什么风水先生,什么降头师?后来我和我先生商量过,说这个地方也许太阴晦了,也许我们应该搬家。但是我儿子死活不肯走,跟疯了一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我试图和赛莲谈这个事情,但是她不说,她当时的表情很可怕,真的象鬼一样的。我用尽了办法,最后她说,‘很好。’又说,‘快了。’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就笑,那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唐主编一直说,一直说。知羽看到她的眼神在跟随着她讲话的内容变化,很真实。唐主编确实是在不惜血本地坦白。她的情绪起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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