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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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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通过泉眼的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并没有被卡住。
只是在那些鲜红妖冶的泉水从向她的面容时,瑶依想到唐主编诡异的瞳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微笑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和瑶依不同,知羽并没有想那么多。这一路走过来,他的脑子里已经装了太多东西了,知羽觉得如果他再多知道些事情,大约非但不能让他的思路更清楚,反倒会让他疯掉。
一切的线索都从知羽的脑中滑过、拼接、流转……
从这里出去就是塔顶了,知羽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想到赛莲的面容。
很奇怪,他只知道自己想到了赛莲却不知道自己想到的是女孩还是塔的主人——管他呢?还不是一个人么,就算她看上去再怎么不一样,就算连她自己也觉得十几年的时间可以一扫而光。
这样想着,知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恍惚,直到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陶冥使终于到了……”
“陶冥使……”知羽笑了笑,他以为她会叫他,知羽。
似乎是在一瞬间,周围变得空旷起来,知羽定睛看去,那蓝色的火光正在台上燃烧着,和他们在塔底通过镜子看的一模一样。
那沙漏,还有最后一点点。知羽飞步过去,一把抓起它,扔进了那蓝色的火焰中。
那火光一蹿,几乎要烧着知羽的睫毛,这一刻他想到了女孩眼中的鬼火。
知羽转过身,赛莲正坐在塔顶边缘的围栏上。他发现她在笑。
她笑得象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有毒的魅惑……她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呢?知羽几乎要迷惑了,那赌局是存在的吗?该不会只是个梦?
他无法承受赛莲那种眼神,知羽只能先开口。
“怎么说?”他又显出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说?这赌局?”
“陶冥使大约觉得自己赢了——”赛莲笑得更欢。
“不是么?”知羽问,“规矩都是你定的吧?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赖了?”
“我什么时候也学不会耍赖。”赛莲脸色微变,不过马上又笑了,“那种本事,我要想学会,早就会了,何苦等到这个时候再来玩?”
“是这样吗?”
“好。你不明白,我就解释解释,也没什么。”赛莲欠了欠身,知羽看到她的脸色被那蓝色的火光照得透明。“规矩确实是我定的,按常理,你本该算是赢了的。”
说到这里,赛莲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啊,你犯规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她”赛莲的眼神转向知羽的背后,“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赛莲所指的,自然是瑶依。
“游戏也好,赌局也罢,总之是我们三个人来玩的。这位白衣仙子就是瑶依?看来那也是旧相识。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她叫来的,有她插手这赌局,你赢了也白赢的,陶冥使不知道么?外援是不能随便请的。”
瑶依这个时候刚刚上到这塔顶上,似乎还没有站稳。听到赛莲这一席话,她愤然抬头看去,赛莲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冰冷刺骨。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瑶依的指责还是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你这还不是玩赖吗?你自己还敢说不是!”
“是吗?”赛莲面色铁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呢?这赌局定下的时候你在场吗?轮得到你说话吗?”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八十五章 最后一局'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13 10:25:12 '字数' 3162
瑶依怒视着面前这因为邪恶而变得冰冷而妖冶的女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知羽稳了稳心神,问:“照你说,这该算我们输了?如果我不服呢?”
“照我说,就该算你们输了——都犯规了,难道不该提前罚下么?”赛莲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围栏的边缘,“不过也怪我,没有先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么做是不合适的。现在纵然我有理,怕也说不清楚。”
“这么说,这赌局不是白赌了?”知羽盯着赛莲,“那你让我们在塔里折腾这么久,难道是要我们参观游览?”
“你想什么呢?参观游览?当这是什么地方?”
“好。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也很公平。”赛莲一笑,“重设一局,我们公平地,简单地,再赌一次。”
“现在?”
“现在。”
“在这里?”
“在这里。”
“不行——”瑶依冲到知羽身边,“不行,知羽必须马上回地府!”
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三个人飞快地互相看了看,立即明白了这中间的曲折。地府出毛病了,赛莲想,知羽只怕也碰到了自己当年碰到过的某件事——终于轮到这小子了!
知羽只有苦笑,但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
瑶依不知道自己在进入塔中以后发生了什么,她只怕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怎么办呢?现在看来,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他们几乎一定是赔本的了!
“你放他一马,行不行,”话一出口,瑶依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想了想,只能说下去。“你们能有多大的仇?不说别的,你在人间受那些苦,难道有知羽的错吗?你们是旧相识了,你真要他无法翻身?或是要逼他去死?”
赛莲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你别这个样子。小棉还在那边站着,你去护着她——”知羽把瑶依拉到了一边,转向赛莲,“你说说,这一次,怎么个赌法?”
“好——”赛莲点头,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摊——
她手中捧着的,赫然正是那个瓷娃娃!
“这娃娃,你大约也见过。”赛莲的语速慢了下来,“我们这一局,就赌她。”
瓷娃娃怯怯地看着知羽,知羽觉得她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知羽盯着那娃娃,“这娃娃莫不是记忆精灵变的?倒真是逼真,和记忆里的很象呢。”
“不愧是地府的冥使,知道的就是多。如此,陶冥使一定也知道,这精灵变的物件里是藏有时间流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知羽笑了笑,“这个瓷娃娃的体内里不但藏有时间留,还该藏有一颗浑然天成的珍珠,那是记忆的结晶。这颗珍珠实际上就是与这瓷娃娃有关的,一切记忆的结晶。据说这样的珍珠都是有神通的,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神韵。说是珍珠,在时间流中长出的这个宝贝却坚硬无比,任何东西都无法让它破碎。”
“任何东西?”赛莲意味深长地问,
“啊,不——是我说的不确切,”知羽补充道,“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让它粉碎,这件东西自然也和记忆有关。据说如果有一件东西能让记忆的主人甘愿忘却这段记忆,找到这样东西,就可以轻松地把那珍珠击碎。”
“你既然知道了,我交代起规则来,也简单。”赛莲的声音一变,立刻冰冷起来。“我们这一局就赌谁先击碎这娃娃体内的珍珠,如何?”
她要赌这个?
这娃娃是从她赛莲的记忆里衍生出来的,她要赌这个,这不是要把自己的心给翻出来吗?她不在乎吗?这样的伤,白衣少年记忆中的女孩从来是小心藏起来的,怎么可能暴露在外,还拿这个打赌?
这塔的主人,和当年的女孩,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有十几年了。一个声音从知羽的心里响起,知羽愣了片刻。
赛莲的提议确实出乎知羽的意料,他盯着赛莲看看,又盯着娃娃看看……
赛莲的脸上仍浮着那种高傲而邪恶的笑,这笑很从容,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疑虑或者犹豫。而瓷娃娃则忧伤地看着知羽,从知羽见到她到现在,这个娃娃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该是认识知羽的吧?她此刻又是怎样的心思呢?
小棉站的地方比较远,她不住地往这边张望,脖子都要抻长了。瑶依不客气地拉着她,也许瑶依看穿了小棉脸上的好奇,尽管那被包裹在浮动的担忧中,也许小棉自己也没有什么知觉。
知羽终于又露出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好,一言为定。”
新的赌局开始了,这一局很短小,但就是因了短小,这最后的一局将会无比艰难,这一局到会让输的人付出不可思议的代价。
“我们不妨把话说开。”赛莲的声音幽幽的,似乎很远。“你来这里是办公务,从塔底一路走上来,这塔里的情形你也已经知道了。说是来取证,其实你已经完成了地府给你的任务,我确实折磨和囚禁了属于地府管辖的亡灵,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了。如果你这一局能赢,我可以跟你下地府,如何处置全听阎王的。”
“如此我们倒要谢谢你了。”瑶依在一边冷冷地说。
知羽却说:“可以这样么?那看来如果我输了,下场一定很惨。”
“那是当然的,陶冥使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如果你想得到更多,那就必须承受更大的风险。”赛莲优雅而冷漠地叹了口气,那样子充满了讥讽之意。“这一次如果你输了,那么被留下来的就不只是那个小丫头了,还有这位白衣仙子——”
什么……知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怎么还能有瑶依的事?”
“这里面本来确实没有她的事,但是她自己搀和进来了,我也没办法。记得我在塔底告诉你的么?我这塔可不是谁想进都可以的,私入民宅都是罪过,何况我的塔,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地方!”
瑶依听了却很平静。“好。如果是这样,我倒甘愿受罚,只要你放知羽一马。只要你愿意,这赌局大可不必赌了,我答应留下,只要你现在放他走——”
瑶依似乎忘了小棉也是筹码了,直到她在不经意见看到了小棉眼中的恐惧。
然而赛莲说,“放他一马?我确实要放他一马,但是就这么让他走了,似乎也太过快容,这是不好的。”
“那依你,还要怎样?”知羽问。
赛莲答得面无表情,“你要被关在这塔里一年——确切地说,是塔基里!”
瑶依想到自己在塔基里经历的种种,惊恐地看向知羽……知羽并不避讳,直说,“这么说,你也要把我毁在这塔里?那塔基里的时间更可怕,一年兴许可以变成一百年,到时候你打开封印,如果我命大,你看到的就是只疯癫的猴子,如果老天不太照顾我,你连我的渣滓可都找不着了——”
赛莲悠然一笑,算是默认了。
鱼怪告诉过瑶依,那塔基里的水在上涨,那不是一般的水,那是从地低的石室里渗出的水。那水有种特殊的凉意,你一碰到那水,就知道自己的骨头怎么长的了,那个味道倒是有几分醉人的,其实仔细闻一闻就知道,那里面有种血腥,又甜又苦……
瑶依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是石棺里那些残破的肢体。
“你怎么能想出这么狠毒的……”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赛莲。这个女子和知羽是旧相识啊!就算是往日不常走动的一个邻居,又如何能让她下这个手?何况知羽当年可是帮过她的!
知羽却淡淡的,“也好,也许这就叫做背水一战吧……这样我也不会有什么牵挂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台上燃烧的蓝色火焰似乎跳了一下,将知羽的面容映得冰凉。这倒是有趣的,同样的火光照着赛莲的时候,却让她看上去更加诡秘和残忍。而此刻的知羽,却显得很有几分殉道者的庄重和悲凉。
赛莲看着他,在一个瞬间,她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如同当年的女孩看着那白衣少年。
是的,十几年,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个夏天,那场早有预谋的车祸让他的面容永远停留在一个少年的清净和张狂——那张狂也是清洁的,淳朴的,如同一阵来得有些猛烈的风。
这阵风吹到赛莲冰冷的笑容上,她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只是匆匆相遇了,又匆匆分开,他们在彼此的心里匆匆划下长达两个半夏天的伤痕。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只能发现彼此都没有退路,他们太不一样。赛莲想到自己此刻的妖娆和诡秘,想到这一切的代价……她走的太远了,她本就无从选择。
对不起,知羽。你要怪就怪我吧,不用对天抱怨,老天爷是听不到的。
这个故事本就不是很长——赛莲和知羽这样的人,本就不需要太长的故事。赛莲和知羽的时间都不多了……
从现在算,按故事里的时间算,顶多再过三个小时,赛莲就会再想起知羽这一刻的神情和言语。
对,此刻的赛莲其实已经想到很多了,但她很快就会发现,知羽其实另有深意。
赛莲很少误解知羽的意思,这大约是她最失败的一次。
她被控制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塔的主人,赛莲,时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渐渐无法感知。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八十六章 最后一局'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14 10:25:00 '字数' 3434
此刻的知羽心里,倒是平和的,是清明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赌具的结局,塔顶的知羽显得前所未有地平静。
他看到赛莲身边不远处有一团黑影。
那黑影很缥缈,很难看出来。这大约就是那个帮赛莲修塔的家伙,知羽感觉到他在沉思,他也来了,看来自己和赛莲之间的事情是该有个了结了。知羽反倒觉得轻松起来,有的事情拖的时间够久了,拖着拖着,竟拖出一座高塔来……不能再拖了。
知羽的眼睛显得很亮,和赛莲眼中的深渊形成鲜明的对比。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他问。
“当然,随时都可以。”赛莲的回答很干脆。
于是瓷娃娃被一团红色的风悬在了两人的中间,赛莲和知羽站在塔顶的两边,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台子就在一旁,正将一切照亮。
瑶依拉着小棉站在一边。
瑶依的眼神如一只在黑暗中等待的小兽,她告诉自己,只要能抓住机会,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救知羽出去……自打从忘川死里逃生以后,她就带着这个简单的愿望一路走。白衣仙子提心吊胆地在地府档案室里连夜查找疑点,在天一阁忤逆里自己的师傅,无尽的跋涉把她带到了时间之塔,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少人的回忆在这个地方沉积,它们散发出夜的味道,那些精灵呻吟着,那是挥之不去的幽怨……
瑶依握了握那焰湖龙珠,从唐主编的悬崖上过来,知羽没有向她要回这龙珠,瑶依深深地看了知羽一眼。
现在,这颗龙珠在她的手心发出的温热,比任何时候更让瑶依沉着,它给了她力量,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给了她力量。
是知羽让瑶依成长,瑶依知道,此刻的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娇纵简单的小仙子了。对知羽的感情把她抛向仙山外这个残忍的世界,把她一把推到了他纠结的回忆里。瑶依现在已经知道,任何人不能逃避过去,知羽的表面上的恼怒和尖刻正是源自他无法走出的回忆。和赛莲的回忆是一块巨石,让知羽无法呼吸。
瑶依看到知羽坦荡的神情,她知道,他要搬开这块石头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此时的瑶依甚至想大声喊知羽的名字,不为什么,就是想喊,想听他回应自己。知羽终于要走出那团该死的回忆了,这是对的,对于一个行进中的人来说,这样的行囊太重了,会压坏身子的……前面本有更好的景色——其实都不用前面,就在此刻,就在身边,就有人一直守候着,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瑶依几欲流泪。
小棉的一只手被扣在瑶依的手里,她感觉到瑶依的手有一点抖。她以为那是因为紧张——仙女姐姐都紧张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不是说,他们走出去的希望不大了呢?
小棉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了。
她的腿现在还在疼,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伤口正在愈合,在涂上瑶依的仙药之前,她已经习惯了伤口的麻木。这个时候,正在痊愈的小棉反倒感到万分委屈。她看着知羽,此刻的知羽这么从容,这么清俊,这么英气十足。
如果他只是个平常人,该多好……小棉不可抑制地反复想,自己从小到大喜欢过几个人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下决心去赢得的人,却竟是……有没有人可以和她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呢?
小棉现在的脑子有点迷糊,她感觉在塔里的很多事,自己都想不太清楚了。也许这就是个恶梦,她这么告诉自己,明天早上她会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知羽,这一路他的温暖,难道也会象飞走的蝴蝶一样,再也无处寻找么?在不经意间,小棉的心口一阵痛。
这是怎样的一次经历?她自己永远想不透,她不能再想了,小棉觉得那片蓝色的光泽越来越远。那和自己的世界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齐安安刚一进地府就愣住了——
秦墨昭正坐在地府出口,自顾自地哼哼着什么。见齐安安来了,他下意识站了起来,先给了个笑脸。
“秦司案今天不当班么?怎么坐到这里来了?”齐安安也笑了笑,问。
“今天……就是当班也该在这里守着,”秦墨昭说起话来有点别扭,“今天有大人物回来。”
这个家伙,大约是在仙山上受了教训吧,他大约已经琢磨很久了,该知道在整件事里,我也插了一小手。齐安安见他掩饰不住的阴阳怪气,已经猜出八分,她却偏要逗逗他,“大人物?难道渡云阁还有事要交代?”
“齐组长,”秦墨昭咧了咧嘴,“都是老同事了,你何苦到这个时候还来取笑我……地府这个地方的差事苦,你比我还清楚,我做了糊涂事,那也是为了保全大家。”
这家伙,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受的刺激不小。齐安安叹了口气,“原来秦司案也有一肚子的苦水,我见你老人家天天对谁都笑呵呵的,还以为你安分到家了,什么也不挑剔。如此,是我臆断了。”
秦墨昭苦着脸低着头,不回话。
齐安安看了看天色,“秦司案别等了,一来你去仙山这几日,已经落下不少公务,不加紧处理只怕不好交代;二来大家都不说,陶冥使也未必知道你犯了错误,就算知道了,以后大家还相处呢,他一个聪明人又何苦让大家都过不去?”这一席话,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安慰,尤其是后半段,齐安安还不知道知羽是个聪明人么?他对秦墨昭的心思说不定早有预感,人家不在乎而已。
其实齐安安对秦墨昭一向是看不起的,她觉得这个人糊涂多过可恶。在齐安安的逻辑里,如此迂腐的人,是讲不通太深的道理的,还不如态度宽和些,让他早早消消停停的,还实际点。
“秦司案,”齐安安催道,“一起渡忘川啊?我让小落他们申请了铁舟,一会儿就来了。”
“不,我要坐夜叉皮……”秦墨昭居然不给面子,还哼哼唧唧的。
齐安安很诧异,“你又跟幽冥谷借筏子了?那可是违纪的!上一次你坐夜叉皮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上面问我来着,你叫我怎么和人家说——”
这些破事,本来理应是由渡云阁善后的。现在事情乱套了,秦墨昭被抛到了一边。
“齐组长,不瞒你,我检查都写好了,写了一万多字呢……刚回地府,上来小鬼把穆列带走了,我直接就去档案室写检查……我认了,我等着罚呢。”
“你只坐一回夜叉皮还算是重大违纪,也就批评教育面壁思过,你还要再坐那玩意,这可就容易叫人上纲上线了啊——尤其是有人劝你你也不听的情况下。”
秦墨昭盯着齐安安看了片刻,长叹一声,“齐组长,其实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听你的。”
“为什么呢?”齐安安觉得秦墨昭几乎已经神道了。
“我怕铁舟划到水中央,我会把你推下忘川——我是个坏人,而你疾恶如仇,我可能会忍不住的。”
“没事的,”齐安安忍住笑,尽可能严肃地说,“我在人间的时候上过警校的,这两手还应付的过来,总不至于让你这个书生给摧残了。”
“那要是你把我推下水呢?”
“……秦司案,您说什么?”
“……”
“算了算了,”齐安安一挥手,“既然秦司案不愿意,我也不好说太多废话。如此我就先走了,您看见知羽回来,替我问他好。”
齐安按看到忘川里飘来一只小巧的黑色船只,她快步走到岸边,把秦墨昭落在身后。
“齐组长——”谁想秦墨昭竟忽然跑过来,“我还有件事想问问清楚……”
“恩?什么事?”
“陶知羽怎么会认识焰湖的神龙呢?他……他再怎么有才,也不过就是个冥使啊!”
齐组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肯定,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秦墨昭竟然迎着齐安安敏锐犀利的目光,慢慢说,“知羽在地府人缘不怎么样的,我想了想,除了我,也就你有可能和他有交情了。我平常和他关系好,他很多事情我还不知道——我不奇怪,我是个笨人,有的事说给我我也听不懂。齐组长你可是个大才女,能看懂《失控》的人,他难道也不曾跟你说过什么吗?”
“秦司案果然还记得《失控》那本书——这倒是难得。”齐安安笑了笑,“那书您也看了吧,感觉如何?”
“我……我看不懂……”
“为什么看不懂呢?怎么个看不懂?什么地方看不懂?”
“那上面的字眼太生涩了,感觉很多都是上古时期的说法,再有就是里面很多东西,很多动物,我都从来没听说过,想像都想像不出来……”
“那就对了。”齐安安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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