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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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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出来……”
“那就对了。”齐安安话锋一转,“秦司案可还记得知羽是如何被选到地府里来的?这选拔是不用征求司案的意见的,但是司案可以全程监督。”
“当时,就是有人提到这个人嘛,然后选拔组的人就都沉默了,我再问这选拔的结果,就有知羽这个人了……”
“就这?”齐安安提醒道,“不是一说陶知羽这名字,大家就都沉默了的吧?”
“好像……”秦墨昭回忆着说,“有人问起过一个瓷娃娃。那时候也不知道谁从人间弄来个已经碎了的娃娃,还给拼好了……那娃娃一拿出来,大家就不说话了。”
“秦司案不知道了吧,那娃娃不是一般的娃娃,那是个还愿娃娃。”齐安安解释道,“我是土生土长的燕壁人,那杨记的瓷娃娃几百年没有动过地方的,那都有讲究。他们的手艺并不象说的那样敞开了传,真正的传人都是老杨家的处女,她们做出的极品杨记瓷娃娃是不卖的。”
“那就是说……”秦墨昭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那就是还愿娃娃,每一个娃娃都是带着一个许在三生石上的愿望出生的,她们都是有灵性的,杨家女子把她们做出来,再帮助她们完成愿望。作为答谢,瓷娃娃会保佑杨家一直平安。”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八十七章 拉锯战'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15 10:03:00 '字数' 3353
所谓三生石,应该都在忘川和焰湖水域交界的地方。在地府的管辖范围里,其实是不能容许亡灵随便刻东西的,那毕竟是公家的地方。
秦墨昭知道,三生石最后落脚的地方是有讲究的,早就听说那片水域有神秘的神灵守护亡灵的愿望,让千百年潺潺不断的流水难以涂抹掉那些至诚的心愿。现在想想,这位神秘的神灵只怕十有八九就是焰湖神龙。
齐安安一字字说,“知羽和赛莲,他们的前世就在三生石上留下了愿望。你看到的那个娃娃,就是给他们还愿的。不巧这愿望娃娃根本还不上……”
正说着,那铁舟上有人催促——
“齐组长快点行吗?公家还等着咱回去交差呢——”
“好,我就来——”齐安安应了一声,转身对秦墨昭说,“您瞧,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不过我估计秦司案心里也该有底了吧?”
“是这样……我知道了。”秦墨昭愣愣地说。“只是不清楚齐组长怎么会给我说《失控》那本书。”
“你知道那本书是谁写的吗?”齐安安笑了笑,“那《失控》正出自神龙之手!”
铁舟遥遥地驶出去,秦墨昭愣在河岸上,久久回不过神来。隔着浩浩荡荡的忘川水看过去,秦司案的样子比在仙山上可惨多了。
知羽,快回来吧,齐安安如是想着,冥冥中一切都是有安排的,瓷娃娃没能还你的愿,地府还不是给了你一个机会?尽管艰险重重,但是神龙还是在保佑你的。
瓷娃娃悬在空中,在红色的旋风中,娃娃的样子渐渐不清晰了。
知羽听到一声脆响——娃娃的身体大约已经被撕开了。不过,这是谁撕开的呢?纠结在一起的两股力量在红影中交替浮动,渐渐难以分清边缘。
赛莲笑了笑,尽管隔得很远,知羽仍然看到了她小巧而锋利的獠牙。
他还能看见那娃娃的眼睛。瓷娃娃的眼睛很大,定定地看着天空,她一直不说话,她在想什么?
赛莲和知羽都是做起事情来很精细的人,他们不会把娃娃撕个粉碎,然后再去抢夺那珍珠。那是野蛮的,也是无力和低劣的。这不是抢购过冬的白菜,多余的动作是愚蠢的,那会让人分神,先分神的人必定会输掉赌局。
这是一场内心的较量。比的就是谁更能沉住气,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和眼力,或者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比的就是谁更残忍,更冷漠。
跟着是一阵细碎的嗡嗡声,那团红色的旋风立刻发出强烈的白光,就如同一颗在九天燃烧的星辰突然落到了两人中间——那颗珍珠,它出现了……
知羽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他觉得那娃娃似乎不见了,融化在了风里。
那珍珠太亮了,它的光芒不讲余地地逼退了近处任何东西的色彩,那娃娃消失在耀眼的白光里,只有那双忧伤的眼睛尚且时隐时现。这珍珠多象个小太阳……知羽这么想,这个小太阳的普照向他们暴露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珍珠在两股力量的纠结中一动不动。知羽和赛莲感觉到对方的力量,他们很快就知道,论实力两人此时其实相差无几,所以谁也不敢放松。
这是一场拉锯战,或者说是一场消耗战。
瑶依把一切看在眼里,她的手扣在剑柄上,一刻不敢眨眼。渐渐的,瑶依感觉自己的胳膊酸了。是太紧张了吧……她这么想着,打算甩甩手,调整一下状态,却发现原来是小棉把脑袋压在她的胳膊上,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瑶依忽然想哭。
珍珠发出的白光把塔顶的蓝色火焰照得象在狂风里舞动的破布,蓝色层层褪去,它们几乎就是苍白的,只是还泛着那种青色,就象赛莲的面容。
赛莲也没想到那珍珠能有那么亮……这说明了什么呢?她忽然想再看看那个娃娃,那个多年以前就被摔碎了的瓷娃娃。赛莲自己的记忆替她把娃娃拼接好了,她却在知羽面前又将那娃娃撕开。
其实知羽是认识这个娃娃的,但是很久以前赛莲就不再和他提起这娃娃了。她从来没有把这娃娃的结局告诉他。赛莲一直是个防范心理很强的人,她经历的太多,感受的太多,却不愿意和别人提及。
当然,知羽并不是别人。不和别人说,是怕别人伤害她,不和知羽说……是怕知羽更深的伤害她。
渐渐的,赛莲听到自己的心跳……她觉得很奇怪,她是不该有心跳的,但是赛莲确实听到了那种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胸膛。赛莲忽然间觉得恍然,于是那团红色的旋风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随着这抖动,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这痛一下子把赛莲给惊醒。
她凝神向前看去,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盯着她。
“你不怕妨碍我的赌局?”赛莲冷冷地问,她知道红眼睛有办法让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你不用装,我已经看出来了,”他哼了一声,“这一局如果让你自己跟他对着来,你赢的机会只怕不大。”
“你怀疑我的决心?”赛莲明知故问。
“你呀,也就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刚刚情绪上来了,就狠狠的,过一会儿呢,心又软了。这样怎么行?”
赛莲冷笑,这双红眼睛能看到的也并不多,她想。
“或者,你真的想让陶知羽把你送下第十八层地狱?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这句话却把赛莲招惹了。红眼睛话音刚落,赛莲的手上又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心里一急,一边收紧手上的力量,一边咬牙道,“下不下的,下几层,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抓不到你头上——”
红眼睛见赛莲有些吃力,一着急竟说,“他们不抓我,我就没别的麻烦了?那地基里……”
那地基里还关着一条红眼睛的大鱼怪呢——赛莲忽然恶毒的笑了笑。
“你知道了?”红眼睛忽然问。
“你说的,我本来就很聪明。”赛莲悠然。“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比交易——”
赛莲显出弱势,知羽倒有点吃惊。他了解她,她是个决然的人,不太可能那么容易动摇。果然,过了一会儿,赛莲又恢复了精力,知羽感觉手上横风四起。
不,这不是恢复,她的力量比先前大多了……赛莲只怕要发动猛攻。
也好,这样拖沓着确实没有意思,知羽笑了笑,迎了上去。
于是知羽和赛莲都向那团白光靠拢。走的越近,那珍珠的光华越让人窒息,那真是咄咄逼人的架势,两人都咬牙稳住心神。离珍珠不过两三米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全世界都被这白光吞没了。
这个时候,知羽突然觉得头晕。
他听到了歌声,远远的飘过来,向海上涌动的波涛一样,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心神。幽怨的,古老的,诡秘妖娆的,那是水妖的歌声。
大约所有的亡灵在被时间之塔囚禁之前都听到过这歌声,知羽想,这就是水妖的歌声。知羽想到唐主编给他讲过水妖的传说……水妖本是河神,是神界的一分子……他不可抑制地倾听着这歌声,歌里讲的正是水妖的传说。
回忆又从内心的角落里涌上来,知羽渐渐觉得精神不济。这显然是赛莲在对他发起攻击。她终于动手了,知羽想着,笑了笑。
没错,赛莲的攻击方式依旧回忆。这时间之塔就是个收敛回忆的地方,赛莲知道关于回忆的一切秘密。
知羽先是觉得周围的一切泛起鲜红,那是暮色也是血色。
他看见很多小物件,那都是他用过的,从学龄前一直到初中。有他童年玩坏的玩具,有他看过的书和报纸,甚至有他用过的枕头、牙刷、玻璃杯。它们都在辉煌的红色里显得异常残破。一切都不可逆转地向那红色飞去,它们被吞噬了,在知羽看不到的远处,一切都在红色里消融。那到底是血色还是暮色呢?那更象一个巨大的沼泽,它有一张巨大的嘴,大到谁也看不见。
很快,从知羽记忆里翻腾出来的东西都被吞噬了。然后知羽就看到了那个人影。
那是个很瘦的人,正被对着他向那片红色走去。那人影一直走,一直走,不回头也不止步。其实那个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健壮的,有的时候似乎还有点踉跄,那红色里有值得这样追寻什么呢?这么执著,这么顽固,这么不依不饶,这么悲凉。知羽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正追随着那个人,也向那片红色走去。
这个时候,知羽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在流血。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已经置身于无尽的红色中,以至于难于分辨自己手上的液体到底是什么,还是说他的感觉已经被幻象麻痹了,他不知道疼痛。
知羽还在追踪那个人影。他觉得自己手上的血大约会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曲线,寂寞如蛇。
他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他手上的伤口也越来越疼。这个时候,知羽已经能看出这个人的模样。那是个形容萧索的男子,有点驼背,别的地方都毫无特点可言,这会是谁呢?知羽这么想着,他听到了赛莲的声音。
“你在跟随谁?”她说,“这么不由自主的,你在跟随谁?”
知羽淡淡地说,“也许是我们的一个高中老师,也许是我爸,也许是我认识的一个路人。这不应该是一个人,不然我不会现在还认不出来。”
赛莲在笑,这笑里满是恶作剧的意味。“你想不想看看他的正脸?”
“既然你想让我看,那我看看也无妨。”知羽说,“你想玩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是奉陪——除非身不由己。”他想起那场车祸。
“到了现在,陶冥使还自作多情,自我陶醉么?”赛莲哼了一声,“也罢,让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突然转身,知羽几乎撞到他身上——
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
第八十八章 拉锯战' TOP '
'更新时间' 2010…06…16 09:51:02 '字数' 3588
怯懦,惊恐,神经质,不敢抬眼看人,这赫然是欧阳教授的模样!等等,这个人的面容变了,变得有了油光,变得笑呵呵的,他还在不停的点头——只有秦墨昭才会这样点头……又变了,又变了!秦墨昭的老脸变成了俊美的少年,那精明到可恶的样子,那不是欧阳穆列么……
知羽觉得双眼酸痛,他什么也不想说。
赛莲倒是有很多话要说,她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悠然。
“陶知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在怪我走了这么一条路。你恨我固执,恨我让你为难,你从来不说,那不过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听劝,何况我们现在是敌手,你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想说的很简单,谁都知道可以这么说,我曾经是受害者,但这不是我去害别人的理由——这样的大道理,我闭上眼睛也可以说出几十套来。”
在赛莲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原本单薄的人影却在迅速分裂和膨胀……很快,知羽就被无数张脸包围起来,所有的面容都在对他笑,一时间知羽觉得全世界都是牙。
“你到底要说什么?”在这样的晕眩中,居然还能接上赛莲的话,知羽甚至有点佩服自己。
“我想说的很简单,陶知羽,我修筑这时间之塔是一种必然,我没有别的办法。走到这一步,我不需要的你同情,不需要你的回忆。既然有的事情是注定的,与其无知地做无谓的努力,我们倒不如听其自然。我们本来就应该是敌人,你明白么?”赛莲一字字说,“你的错误就在于,你把我和你自己都想像得太过高尚了——这座塔就可以告诉你,你之前的很多想法不过是在撒臆症而已!”
知羽沉默……
赛莲继续说,“秦墨昭、穆列这些人,你在心里都反感他们。你一直在和他们划清界限,但是连你自己都无法面对的是,你终究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分子。你会变得越来越象他们的同路人。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你厌恶世俗,却无法放弃世俗带给你的种种实惠——陶知羽,你承认吧,那些俗人一向是对你不错的,在世俗里,你还算是个吃香的人。”
赛莲的话带动了知羽无数记忆。
她说的是对的。知羽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抽搐,很多少年时代的彷徨又涌上来。没错,一直到高中时代,知羽都是个倍受期望的人。尽管没有象小棉一样被捧着,也不象小铁一样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但他一直都被认为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是个有前途有希望的人。世俗待他确实很实惠,在下地府之前他一直是以榜样的形式被人们提及的。因为他一贯的优秀,大家甚至很难得的原谅了知羽的中考失利。
到地府任职冥使以后,陶知羽尽管被认作癫狂不羁,却仍然没有人敢碰他。这仅仅是因为他的业绩吗?
知羽从来不愿意想这个问题。
那些无穷无尽的面孔拥挤着知羽,他们渐渐变得趋同,从长相到神态。知羽越来越难于发现他们中的不同。这些面孔最后都变成了一个人的,这个人苍老而呆滞,整天怅然若失——
这怕不就是老去的知羽!
“你的乖张和傲慢,你想尽办法要和那些人不一样。你自己都没想过,有的时候这太着痕迹,这已经让你忽略了很多事情。”果然,赛莲如是说,“但这都是徒劳的,你仍然是那个庞大体系里的螺丝钉,你仍然被按在一个顺从的角落里优良运转——对,优良运转。表面上看来你对一切都心怀不满,你似乎准备好了,随时都有可能找那些废物的麻烦。实际上你一直很小心,很精明,你也怕你的行为招来麻烦,怕极了!你一日日在这样的纠结中度过,终于会变成一个干枯抽搐的小老头,你的精力都被你的顾虑给耗空了。你不愿意面对的东西都是蛀虫,它们慢慢吞噬你的内脏,终于有一天会把你整个吃掉!”
知羽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他问:“什么是我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呢?”
“人在利益前的懦弱——”赛莲一字字说,“你知道一切堂而皇之的罪行都是由此推动的,你厌恶这一切。可是这样的懦弱在你的身上却恰恰根深蒂固,你无法逃脱,也不愿面对。”
光影如散落的枯叶,抽打在知羽的身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却问:“你如何能知道这个?莫非十几年前你就对我心怀不满了么?”
光影微微抽动了一下,赛莲的心志也在波动。她想起了什么?
“是。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你和我,我们不是一路人。”赛莲的声音变得缥缈。“那时候你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开始就有些防着你,现在想想,我的直觉还是对的。你看看今天,我们被推到了敌对的两端,你还觉得我的防备是可笑的么?”
知羽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他喃喃地说:“我不愿让你防着我,我不愿我们成为敌人。”
“是吗?”赛莲冷笑,“也好。都到了这一步,我们又何必再伪装?不过你不愿的不仅仅是这些吧,你也不愿失去冥使的职务,不愿放弃将来在天庭的前程!”
“你说的对……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下面的话,知羽也不知道是赛莲说的,还是他自己对自己说的。
从小到大,经验告诉你,只要够努力,什么都是可以得到的……你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得到的,你不相信这世上有南辕北辙。对,你一直在努力得到你想要的,你把付出就有收获当作铁律,你不需要考虑什么取舍,因为你愿意付出,付出的够多,你就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但是那个女孩出现了,她的存在打破了你的铁律,你的迷茫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她近在咫尺,你在同情她的时候,也在害怕。她是个悖论,你怕她打破你平静的生活,你怕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会象传染病一样在你的生活中重现!
所以在认识她之后,你非但没有放弃你所相信的铁律,反而更加急于证实它是对的。
所以你从不选择,从不取舍,你平衡一切……你也知道这是荒谬的,但你无法停止,你着了魔。
着了魔……
着了魔……
着了魔……
知羽在恍惚中看到自己在高中课堂里的身影,看到车祸发生一瞬间的场景,看到他出入了无数次的地府,看到他在这塔底和多年不见的赛莲重逢……在这一切场景中,他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隐藏着诡秘的暗流。那暗流的尾梢从他的双眼中甩出来,知羽从不知道自己看上去也象个被诅咒了的人,带着无法自控的力量……
“赛莲……”知羽忽然唤道,“赛莲,赛莲,赛莲——”他的声音渐渐嘶哑。
纷繁的幻象在一瞬间融化,他又看到了珍珠那耀眼的白光。同时,他看到了赛莲在白光里不甚清晰的面容。他们的双手几乎相触。两人四只手此刻围成一个四边形,将那珍珠拢住,红色的旋风在他们的指尖翻飞。
知羽的手上淌着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青筋暴起,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
知羽笑了笑,“我大约快不行了——”
“你知道?”赛莲说:“如果现在认输,你至少不用承受魂飞魄散的下场。”
知羽不搭她的话,自顾自地说,“这赌局好激烈啊,这么看来,还要什么筹码,输的人肯定就直接消失掉了……”
赛莲似乎哼了一声。知羽忽然抬起头,盯着她,“刚刚我唤你,你听见了?你一定听见了,才肯停下来的。那些幻象很可怕,我承认。”
赛莲笑了,“我听见你叫我了,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快要输了,我没有必要继续制造幻象,那是一种浪费。”
知羽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珍珠朝向赛莲的那一边正有细小的红色光线透出来,赛莲的手被照出细小的红色曲线,就象血管一样。就在知羽被幻境困扰的时候,赛莲把心思全都花在了这珍珠的表面。这珍珠大约已经裂开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在赛莲的掌心完全绽放。
知羽叹了口气,默默看着赛莲。两人都陷入沉默。
知羽和赛莲的对抗悄无声息地进行下去,在一边连眼也不敢眨的瑶依,承受着意志力的折磨。
她的眼睛被那白光照得干涩疼痛,她甚至担心自己的眼珠会骤缩成一个龙眼核,然后掉出来。瑶依的精神紧绷着,她也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幻象,但那多半是她自己的幻觉,而不是赛莲的作品。瑶依太疲惫了,太紧张了。
她看到两人越走越进,渐渐被珍珠的白光吞噬,瑶依知道这赌局大约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所以当那个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瑶依一度只是愣着,默默地想,我大约已经疯了……
“你快疯了,但是现在还没有。”那个声音气呼呼地说。
瑶依吓了一跳,喃喃道,“你是……塔基里的红眼睛鱼怪?我怎么会在塔顶听到你的声音!”
“塔基的水涨冒了,一直泛滥到了塔底。封印没封好,我自己跑出来了。”
瑶依想到鱼怪在塔基里告诉自己的种种,“你等这一天岂不是很久了?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等一下,塔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损坏?”瑶依忽然反映过来,忙问。
“你想到什么了?你可不用这么高兴,”鱼怪毫不客气地说:“塔基损坏到什么程度,并不影响把你的朋友关在里面,那下面空间大的很。赛莲说的是把他关在塔基里,可没有说是关在水没涨满的塔基里。”
那万一知羽输了,岂不是要受到更可怕的折磨?瑶依的心口一阵剧痛。
“他不会输的,”瑶依咬牙道,“就算是他输了,我也绝不会让赛莲下此狠手……我,我一定要救他出去!”
鱼怪却说,“他们怎么着还得再拖一阵子呢,你倒不如先来救我——”
“你什么意思?”瑶依问,“你不是都自由了么?”
“你知道什么呀,”鱼怪几乎要发怒了,“赛莲让红眼睛——还记得吗?我是灵魂他是躯体——赛莲让他把塔基震底的石棺给吃了!”
“什么?”
“那个红眼睛……”鱼怪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瑶依,“赛莲在他的眼中其实只是个食物。他帮赛连修塔,是为了让她积蓄怨气,这些怨气最后都会沉积在塔基的石棺里,到了一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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