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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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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跟这马儿有缘。”路大友嘿嘿笑了笑道。
云初看过这马,通体白色,三年前出征的时候,她也是有这么一匹白马,后来就在上潭城走失了。只见那马儿摇了摇尾巴,更是亲密的要拱起云初。
“归尘?”云初不敢确定。
马儿听到她唤名字,兴奋的转了两圈,如果这样她还不明白,那云初就可以跟路大友比智商了。
阴影之中,路大友的眸中有几分扑朔。只是云初一心全在她的马儿身上,全然没注意一旁的路大友。
“怎么会是你?”云初惊喜交加,“真的是你?”
月光下,她像个孩子,笑的纯净。
路大友心头跳的厉害,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两人一马,缓缓的向小湖走去。
一是那锦衣公子有去无回,二是路大友以为云初对那姑娘念念不忘,所以十分“善解人意”的牵了马向回走。
湖边,早已经没了人影,大滩大滩的血迹看的让人心中发紧,归尘突然嘶鸣一声,向小湖对岸的山林跑去。
云初在马上来不及反应,只得由着他跑。
月影胧了一层白光,云初低头看着那少年扬起的小脸,他怀里还抱着那一身血衣的姑娘。
“好归尘。”少年摸了摸马头,以示褒奖。
“人呢?”云初问。
“走了。”少年笑了笑。
云初点了点头,下马为那姑娘诊脉。
“我与公子在上潭城有过一面之缘。”少年讲怀里的人放好,对云初道,“不过,看公子的神情,已经不记得我了。”话音未落,归尘也符合的点了点马头。“话说回来,归尘难驯,若非大哥……”说着似是觉得自己失言,还了话道,“归尘与公子一见如故,也是有缘。”
云初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那小姑娘已经退了烧,托给了就近的一家医馆,路大友前去城外落峰山,云初就在城内休息休息,她已经三日未曾合眼。而那锦衣公子说敌人不明,执意要做保镖,也跟在了云初身边。
秋高气爽,万里碧空。昏迷了三日的小姑娘终于醒了。
“为什么要救我?”她轻笑。
云初垂了垂眼,她写过无数话本,话本故事里的女子大多爱说这么一句话,一来是启程下文,二来就是凸显个性,三来么?云初现在觉得,大抵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救。站在房门外,云初并没有推门进去。她其实有点小担忧,怕这美貌如花不经世事的姑娘,爱上她这般出尘的男子,至少笑白先生笔下的姻缘大多都是这么个模式。
云初想了想道:“何事能让姑娘如此绝望?”
只听屋内的姑娘冷笑一声道:“被四大山庄之首的墨玉山庄追杀,逃无可逃,绝不绝望?”
云初这才记起,那日昏迷的时候,她似乎是将自己认做了白羽轩。这么说来,这姑娘是知道了墨玉山庄的六公子,其实是不在封地的睿王,这才惨遭灭口的么?
“至少你挣脱出来了,那些依旧在墨玉山庄里恐惧着叛逃被杀,而惴惴不安的人,没有自由和明天。”楼下,那锦衣少年在跟她打招呼,云初顿了顿道,“你的明天已经不是等死,而是大不了一死。”
这样想想,本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云初察觉到自己代入了感情,又镇定的拉回思绪道:“更何况你现在还被我救了。”
还没等屋内的姑娘回话,锦衣的小公子已经快步上了二楼:“云先生,那姑娘还没醒吗?”
云初将饭菜堆给他:“没,咱们先出去逛逛。”
少年不疑有他,乐颠颠的端着饭菜跟她一起下楼。
小镇街边叫卖声不断,离开北方战乱,这里安居乐业的像是世外桃源。走在街上,云初有时会怀疑,那一年的从军生活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苍穹山的烟雾缭绕犹如仙境,她伤寒入体,加上早年中毒,一时间身子破烂的随时都可以去死,也正是这一年半多在山上的日子,让她想看开了很多。
“先生在想什么?”锦衣少年问道。
“今晚吃什么。”云初向包子铺走去。锦衣的小公子已经跟她有几日,深知她从不付钱的习惯,笑了笑跟上前去付账。
“先生可知,归尘曾是一名将军的坐骑。”他进一步试探道。早就听闻康泰不喜戎装,一身白衣飘逸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这几日来虽然他确定云初不懂武功,但是不是就因为武功尽失,他才诈死隐退了呢?
“不知。”云初挑着包子。
锦衣少年碰了钉子,不怒反笑:“先生可听过琼华公主?”
云初转过身看着他:“公子要当驸马?”
锦衣少年被这言论惊的大笑了起来:“云先生真会说笑,琼华她,她是我亲妹……”意识到自己失言,低下头悄声附耳道,“先生可知,皇上被是下了道旨意,让康泰康将军做驸马的。”若他就是康泰,定然会露出马脚。锦衣少年盯着云初的表情,一丝都不敢松懈。
云初将包子装好,垂了垂眼,氤氲的热气让她的表情很迷蒙:“英雄美人,人间佳话。”
少年一愣,拉住欲走的云初:“就这些?”
云初看着怀里的包子,点了点头道:“这些就够了。”
少年指的可不是包子,摇了摇头道:“先生要说的,只有这些?”
“先生!”不远处,路大友向他们二人招手。见那小公子正拉着云初不放,脸色一沉,挡在了二人中间,“今晚吃包子?”
云初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包子;“没买你的。”
路大友尴尬一笑:“先生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那是因为你脑子不好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是一点都意会不了。
“路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锦衣小公子问道,“莫非山上……”
“没什么事。”路大友赶忙解释道,“是那莫女侠没回来,听冯掌门的意思,也在派人到处找她呢。要我说,这女娃娃太恃才傲物了点点,过刚易折。”
锦衣公子点了点头道:“路先生说的极是。”
二人正说着,三人已经走回了客栈,还没进门,店小二就迎了出来:“三位客官,今儿还接着住?”
路大友被问的莫名其妙,看了眼云初,莫非是她已经退房了?
云初抬眼看了看二楼客房,问道:“和我们一起的姑娘走了?”
店小二点了点头:“还是公子明白。那姑娘已经结算了这几日的房费,还托小的将这个留给几位公子。”
云初接过那只深蓝色的钱袋,左下角绣有一直玉蝶,金丝银线,价值连城。
“先生,这姑娘……”路大友自然看得出这钱袋质地,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他旁边的锦衣少年更是眉头深锁,对着那只玉蝶不知想些什么。
“既然是姑娘的心意,我们收着便是。”云初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以那姑娘的脾气,这里面定是足金足两的银子,自此江湖陌路,两不相欠。
这样最好,有这样干净利落的病患,云初真巴不得她多被人看几次,让她赶紧发家致富。
夜里,三人把酒赏月。
路大友还在为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事情而恼怒:“她也不知道说一声,她可知道,先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救回来?”
锦衣少年眸中闪烁:“说不定她只是怕连累两位。”
“连累!”路大友一摔酒瓶,“她连累早就连累了!我路大友是怕连累的人吗!”
少年笑而不语,看向一言不发的云初。
“再说,你问问先生,我两年前尽心尽力照顾先生,可有闲先生是个麻烦,若不是先生……我路大友……”
第45章 五
“你喝多了。”云初看了他一眼,路大友怔了下,似乎是觉得云初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放下酒壶,向客房走去,走到台阶上,还不忘对庭中二人道:“我喝多了,你们别扫兴,继续,继续。”
锦衣公子把酒邀月,做足了兴致,待到路大友走了,他才放下酒杯:“两年前,先生在遇到路先生之前,不知家住何方又是做什么的?”
夜寒风冷,云初裹了件披风,黑色的锦缎在夜光之下泛着紫光。
“好料子。”锦衣公子笑了笑,“先生从没问过归尘来历。可知归尘从不认生主?”
云初看着他,不语。
“先生要不要猜猜看,归尘前一个主人是谁?”他眼角眨了眨,笑的闪烁。
云初叹了口气道:“不用猜了。我如今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以为这样的我,上了战场又有什么用?”
他显然没想到云初承认的这样快,一时间也发怔道:“康将军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说罢又觉得自己失言,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独饮一杯,一解压抑。
“多大了?”云初沉默许久,抬头看着一轮月色问道。
锦衣小公子皱了皱眉道:“十三。”
十三。
十三岁的年纪,好像是很远很远之前的事情。
“琼华十一岁了吧。”云初想了想道。
锦衣的公子心中一凛,警戒的看着她:“康将军知道令妹?”
云初微微垂了垂眼,不答。伸手向他腰间伸去,他一时心跳加剧,忘了反应,直到云初拎起系在他腰间的玉佩,他才回过神。这样的男子,连身为男人的他都抵挡不住,可笑的意乱情迷!
“这方玉,”云初缓缓的开口道,“十六年前曾交予当今懿贵妃与皇后,当时两人同怀龙裔,圣上许诺,谁先生下男儿就立为太子。后来兰妃去护国寺祈福,途中遇到暴民,惊了胎气诞下当今太子,也就是同一日,宫中华妃误食红花导致流产,太医误诊,胎死腹中。然而兰妃并没有母凭子贵,一步登天立为皇后,只是赐字懿,封为贵妃。反倒是三年之后,华妃诞下你,当今六皇子有恒。皇上才将她推上后位。有这方玉,天下谁人不识六殿下?”
古有恒神色不明,沉思半晌,冷声道:“康将军对皇家之事倒是知之甚详。命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奉父皇之命,吾妹琼华指婚给将军,琼华年幼,待到两年后到了出阁的年纪,再与将军圆房。怎知将军身死,军中康将军声望极高,为稳军心,两年间密而不报,大哥这才让我先回去回禀父皇,再作打算。”
云初似是没有听到,只是眯着眼睛赏着月色。
“康将军?”见她不答,古有恒略有薄怒。
云初低头,手在温酒的暖炉上烤火:“所以呢?”
“所以?”古有恒不明所以。
云初看向他:“那你为何又会在这里?”
他要回帝京复命,由北向南,早就过了帝京,怎么会到了落峰山山脚下。
“你心知储位之争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只怕你人还没到帝京早就已经死了在路上,所以一路南下,避开了东方家的影卫。”云初说的淡漠,仿佛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古有恒十三岁少年稚嫩的眼神变的晦暗难明,最终笑叹一声道:“将军只是看到我,就已经知道猜到个中缘由,那请问将军,我与大哥,谁更是一代明主,值得将军拥护?”
云初继续捂手:“我并非见到你就知道你命苦。”说罢也不顾古有恒难看的脸色,“皇后的娘家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虽说如今王家势微,可世家百年基业也不是什么人说撼动就能撼动的。皇上既然允了琼华和康泰的婚事,就是默许了皇后仰仗将军兵权,助你夺位。说白了,要是康泰没死,太子被废指日可待。”
“可是将军没有要回大营的意思。”古有恒笑着摇了摇头,“我虽不才,却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为我大业葬送一生幸福。我自见到将军那一日起,便知将军心中并无情谊,若是吾妹嫁与将军,决然不会幸福,更何况她……”
少年心事,大抵都是藏不住心事。云初的目光从他身上撤开,暖手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轻叹一声,身形微晃,站起身拜别云初:“将军体弱,夜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初缓缓仰起头,四目相对,久久。直到古有恒小心的拉起云初,她才移开目光。
夜深露重,皎月当空。再过不久就是寒冬素裹大地。云初倚在窗前,眸中目色寂寂,不见波澜。
“两年不见,月下美人空倚栏。”一声低笑,月色之中玄色衣衫衬着他不错的气色,云初抬了抬了眼,“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要是不长的好看些,怎么抵得过武姑娘的情深意重,是不是卓公子?”
比之两年前苦仇大恨的深眸,如今的卓云飞眸中多了一份坦荡洒脱。上潭城的一场大水,康泰彻彻底底的死了。留下来的只有卓云飞。他不理会云初的嘲弄,跳进屋内:“舞儿的事,就不劳阿初挂念了。”说着在墙边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倒是这个小皇子……”卓云飞做了个杀的动作,“还是留?”
云初看了他一眼:“卓公子游荡敌国两年,显然成了若金的奸细了。”
卓云飞手上的茶杯一抖:“我要是奸细,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着神情严肃道,“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云初看了眼窗外月色,摇了摇头道:“至少现在不想杀他。”
卓云飞面色一沉,急道:“刚刚他已经说明了来意,如今你拒绝他,就是与他为敌,皇权血路,他不可能留你这个威胁。”
“可他留了。”云初收回目光,看向他。
“所以你心软了?”卓云飞不可置信道,“阿初你疯了?你别忘了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东方澈步步紧逼,这条路是敌非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所以呢?”云初反问道,“卓云飞,我当日既然可以答应武舞还你自由,摆脱皇权之争,今日自然也可以……”
“不可能。”卓云飞打断她道,“白羽轩不追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
云初黑眸闪过一丝希冀:“而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卓云飞避开她询问的目光,岔开话题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紫云山庄的事情,以及你师父的事。”
“嗯?”云初沉思了片刻,神色暗了暗道,“说吧。”
紫云山庄的事情,云初只听小七提过一次。那时北方战乱,小七带着她走遍古银各地,在北方一个茶铺小憩,来了几个操着若金口音的官兵 “听说了没,好像姬堇那边,又派使臣过来了。”一个官兵把马交拴在一旁,走进来道。
“又来?”另一个人一听,冷笑一声,“信不信圣上早就有灭他们的心思?要不是若金,姬堇之间隔着这么个破烂古银,咱们早把那群娘们给灭了!”
其实若金和古银的口舌之争,一直都是金银谁更贵重,谁尊谁卑,互不相让,早在两国成立之初,这样无谓的口舌之争就没断过。而若金和姬堇之间,却是从这一任皇帝开始的。惠帝崩后,太子无极即位,改禁军旗颜色为紫底金边,这一举动惹怒了尊紫色为国色的姬堇国,几番派使臣来书,若不是中间隔着一个古银,两国早就打的不死不休。
所以六国早有传闻,说是若金真正的目的其实不是古银,而是踏过古银收了姬堇。
彼时年幼,加之幼年受父亲熏陶,云初还是对时事有几分兴趣,开口议道:“我倒觉得,若金的皇帝改禁军旗色,跟姬堇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出于别的什么缘由。师父你说呢?”
小七似是没有听见,还在看着小二切好的肉,盯着他先上哪一桌。
“师父?”
“这位小爷可真是单纯,看样子还没断奶吧!”刚刚说的兴头正浓的官兵哈哈大笑了起来。云初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听小七回道:“紫色不过是他想记住紫云山庄罢了。”
谁知那士兵一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吵杂声中,云初几次好奇的想问清楚,都被小七拿酒菜塞了回去……
那是唯一一次,在师父口中听到紫云山庄四个字。
“阿初?”卓云飞看她神色有些恍惚,十分担忧的把手搭在她额头上,却被她躲了开,“怎么了?”
“紫云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不夜城步步紧逼,全把她当成了紫云山庄的庄主才顺利逃过一劫,虽说她从未认过,可她的沉默引导了若无奕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直到若无奕将云姓的玉牌挂在她腰上,她才猛然记起小七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既然姓云,就要想尽办法摆脱云姓的宿命。”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直到武舞开诚布公的希望她能将卓云飞庇护于紫云山庄之下,云初才隐隐意识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东方澈想淹城,云初也不好意思浪费他这次机会,上潭城内每一块石板,每一处构造,她都在父亲收藏的书籍中读到过,那条通往直水的地道,有九九八一道石板可以阻隔,为的就是怕水势过猛,那一脚滑到的时候,卓云飞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两个经历太过相似的人,一个眼神心意相通,他信她能活下去,她信他会回来。
云初这一辈子,没做过如此冒险的事情,没有任何把握卓云飞会在远走高飞之后,会回到她身边,没有任何时候,比那一刻更加不怕死。以至于后来的每一个夜晚她都问自己:这么做究竟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拿一条命拷问人性?
第46章 六
月光洒在她黑色的披风上,暗紫色的光亮蒙了一层神秘的高贵。
“其实紫云山庄十三年前已经毁了,一场大火烧的一点不剩,听说云庄主就是那个时候被烧死的。结果惹怒了远在外地的另外几个兄弟,才有了太子三年戍边的事情。”卓云飞叹了口气,哪里的水都够深,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打探人家江湖事的时候。
“太子无极戍边三年,是因为江南兵反,而造反的是你岳父。”云初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你武舞的父亲是紫云山庄的人。”
“咳咳。”卓云飞面子挂不住,“听说被烧死的庄主上位的手段十分不干净,杀了自己的养父夺了庄主之位,紫云山庄在他手下立了九位庄主,待他打理江湖上的事情。武舞的父亲排行第二,历经两代庄主,当年夺位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他们二人被骂忘恩负义很多年,直到排行第三的赵三爷出现,紫云山庄才从臭名昭著到后来的一统江湖。阿初,你猜猜这个赵三爷是谁?”
“谁?”云初一直觉得师父在紫云山庄的地位不低,可是都排了三号人物了,都没她师父师母事,她自然懒得理会。
卓云飞笑了笑:“就是两番来帝京的不夜城夜帝,温润儒雅,多金多才。”
云初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两次来帝京的那个白衣公子不是夜帝。她甚至毫不怀疑,若无奕要不是夜帝,她就把头剁下来给他当凳子做!
“那若无奕呢?”云初问道,“他跟这位三爷是什么关系。”
卓云飞的笑意也收了起来,严肃道:“阿初,你觉得不夜城为什么执着于紫云山庄?”
“你说呢?”云初反问。
“我本以为是若无奕要拥兵而反。”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不信了,“不过你我都错了。”
“怎么会?”云初不信。当年上潭脱身一出戏,卓云飞之所以会配合她,就是因为料定若无奕兵强马壮,多金且名正,不日就会举兵而反,紫云山庄是他想收复的江湖势力,所以才会对云初执着。然而卓云飞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若无奕不反,这根本无法让她相信。如果他不反,坐拥如此权势做什么?若果他没有反心,拒不受封是为什么?如果他真的不反,那古银若金这十多年的战事,要到合适才能结束,百姓何时才能安家?
“这不可能。”云初低声说道,“他处心积虑这么久,不可能不反。”
“阿初,他不反,是若金百姓之福。”
“对古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云初的声音很小,已经近乎自言自语。这就是李强投奔的明主?古银已经被连年战事折磨了太久,再打下去结果显而易见。“为什么?”
她不懂,她以为她第一眼就看懂了那个男人,看上去高贵却没有距离,笑起来温暖迷人,但实际上内心冷漠。她自认看人就没有错过,可今日……
“我不懂。”云初沉声道。
“不夜城是紫云山庄建的。据说因为上一任庄主忘恩负义,弑父杀兄,积攒了很多仇怨,为防报复,从他做了庄主那天起,就已经开始修建不夜城。当初除了武舞的父亲负责保护他,其他的几位庄主,都轮番前往边塞大漠,就为了建造不夜城。其中有一位年仅十岁的少年,排行第八,功夫造诣极深,当世少逢敌手,更听闻他有一副洞察人心的双眼,但凡是与他对上眼睛的人,就再也没了秘密。不夜城建造完成,就是由他负责选人,换句话来说,不夜城是他的完成的。后来紫云山庄的那位庄主,还没来及看一眼自己的城池,就被太子无极烧死了。”卓云飞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而当年那个十岁的八庄主,就是今日的若无奕。”
原来,上官竹月口中唤的那声“八爷”不是指他八王爷的身份,而是紫云山庄的排名。云初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要怎么表达,自嘲的笑了起来。
“所以呢?紫云山庄和不夜城本是一回事。他们群龙无首,互不相服,那位三爷才几次造访帝京,都打着夜帝的名字。其实根本没什么夜帝对不对,他们九个人,人人都是夜帝对不对?”说到底,还是内斗。
卓云飞摇了摇头:“阿初,要真的是如此,就没有今日响彻六国的不夜城了。这两年就我所知,武舞的父亲早已经不管任何事,只顾着照顾妻儿。而那位三爷,负责主外。不夜城内还有六姑娘,不夜城是由她一手建造,机关阵法无人可及,但无称雄之意。六爷素有恶疾,不能见光,平日里也就是在训练杀手。还有一位九姑娘,因为云庄主的死伤心欲绝,少与人来往。真正的夜帝只有若无奕一人。”
云初沉默许久:“不对,既然除了死去的庄主他们还有九人,那还少两个人,第四和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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