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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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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沉默许久:“不对,既然除了死去的庄主他们还有九人,那还少两个人,第四和第七。”说着,云初垂了垂眼,沉声道,“我师父,单名一个七字。”
现在想想,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不过又能怎样呢。怪只怪自己太过高傲自以为是,明明到处是线索,可她却迟钝的什么都没察觉。
“那你也见过夜蓉绮?”卓云飞惊讶道。
云初摇了摇头:“她是谁?”
这下换了卓云飞不解:“武舞曾说,当年她爹娶她娘,就是因为四姑娘蓉绮霸占着庄主,她娘不愿做小,这才嫁给了二庄主。”
“那又怎样?”
卓云飞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道:“不是那又怎样,你当真没听过夜蓉绮?”
云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阿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卓云飞叹道。
戳了云初的痛处,她拉下了脸。
卓云飞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圆场道:“她可是六国有名的花魁。不过可惜的是名气最盛的时候,突然就跟着紫云山庄的庄主跑了。能杀父弑兄的人,忘恩负义的养子自然没什么真情,到他死也没给夜蓉绮什么名分。他死之后,据说这位花魁也殉情了。”说到这,卓云飞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这么一个作风不正的庄主,手下竟然会有这么多能人死心塌地,要不是事实有根据,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眼睛了。”
“那我师父呢?”云初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师父?”卓云飞想了想,“说来也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这个七爷没做过任何值得记录的事情,只是听说,夜蓉绮还活着的时候,十分照顾这位七爷。再有就是小时候的若无奕,也经常跟他玩在一起。这么说来,应该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吧。”
“不是的。”云初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她跟着小七朝夕相处两年,定然会对桌云飞的话深信不疑,“你没见过我师父,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无奕跟她是一样的人。”
卓云飞的脸色沉了下来。
若无奕是什么样的人,卓云飞说不上十分了解。但他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他的传说就已经很不是人了。
这两年来在不夜城照顾武舞,时不时对对上他,卓云飞总是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又为什么,从来不点破?
“还有一件事,我师父是女人。”
紫云山庄的七爷是女人,卓云飞没有查到,就意味着若金国对师父的记录少之又少,甚至很有可能是故意隐去她的存在。师父到底握着什么秘密,让他们找上她呢?
若无奕以为她知道了什么,才愿意拿紫云山庄来换呢?

“紫色不过是他想记住紫云山庄罢了。”
忽然一瞬间,脑中浮现出律州灭城之时,那一抹紫底金边的敌军旗帜……
太子无极戍边三年,守的是苍茫大漠,而不夜城也位于大漠之中……

乌云掩盖了皎月,云初眯着眼睛倚在窗前,也许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她穷极一生都无法探知的,可即便如此,她也相信自己此刻的判断:“若金是不会主动攻城的。皇上一日下落不明,他们就一日不敢轻举妄动,除非若金易主……”说着转头看向卓云飞,“这一仗,我们会赢。”
一袭寒风迎窗吹来,吹乱了二人的丝发,卓云飞似是没听懂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古银会赢。”云初看着他,直言道,“因为若金的皇帝根本不在若金国。”
“怎么会?”卓云飞刚从敌国回来,他亲眼所见,若金没有动乱,甚至都没有皇家一丝一毫的谣言。
“太子监国,摄政王辅政,皇帝病的也太久了。”云初暗暗攥紧了双手,面色平静自信。
“你太武断了,阿初。这没道理的……”
“我要回帝京。”云初打断了他。
卓云飞本要出言阻止,见她目色沉静,也知道她心意已决,“一日不驱除北人,你我同盟之约一日有效。阿初,我与你一起回去。”
“帝京达官显贵,认识你的绝不在少数。就算没人记得你的长相,康府就足够成为你的软肋,我的隐患。我自十一岁家破人亡,如今过了五年,相貌与五年前也不尽相同,就算是父亲在世,也不见得能认出这张脸。更何况我打伞覆面生活于人前,摘掉面具,反倒是让人不认得了。”云初淡淡的笑了笑,“东方霄不知何故成了落峰派掌门的入室弟子。东方家向来狡兔三窟,不得不防。从今日你,你就是我徒弟。苍穹派第四代子弟。”
“你想辅六皇子上位?”
“出将入相。”窗外皎月浩空,乌云早已不见了踪影,“既然将军不能保家卫国,就只有权势滔天,力求保得家国平安。”
“阿初,值得吗?”
云初迎上他审视的眸子:“我不信,不信皇室有真情。白羽轩决绝也好,太子城府极深也罢,就算是这个看上去心地善良的六皇子,也不见得双手干净。这就是皇室,想要那个位子,当面亲情背后阴狠必不可少。只有谁比谁更狠心,没有谁比谁更爱谁。”冷风呼呼的灌进她的脖子,云初下意识的裹了裹披风,“我不信若金的皇室崇王甘心为其弟辅政。更不信皇帝过继了崇王的儿子做太子是信任兄长。又怎知这不是捏在皇帝手上的人质?杀父弑兄?紫云山庄的庄主不是太狠戾,而是太诚实。你以为我古银的帝王是如何坐稳这王位的?当年人人爱戴的万容公子太子殿下又是怎么死的?”
“阿初,太子是自杀。”卓云飞提醒她。
云初摇了摇头,“只有你这样的将军才会信这番说辞。我父亲因为太子的死内疚一生,所以才在护国寺兵变中毫不抵抗,乱箭穿心而死。兔死狗烹,帝王家绝无情义。”
卓云飞越听眉头越紧,张相死的时候,满城缟素,百姓皆为其惋惜流泪。史官所记,也是张相夫人卧病在床,丫鬟烧火时不小心燃了厨房,导致张相一家都死于那场火灾。据说,张相本有机会逃脱,可妻儿的死让他伤心欲绝,断了生念。
可是如今云初还活着,他初见她时,两人都是苟延残喘,病怏怏的活着。他早知张相死的有疑,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实。
“可即使是这样的国家,百姓依然护着这方土地。”云初看着他,“我为将为官,与你结盟,只是不想让这样的好的百姓称为亡国奴,这世上最低微的,莫过于亡国奴。”

窗外寒星灿灿,卓云飞走上前合上窗,问道:“阿初,等若金退兵了,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云初低下头,“也许,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第47章 七
深秋夜晚,银色的月光洒满庭院,北风凛冽寒凉。
若无奕看着池塘内一窜而过的锦鲤,手上的鱼儿碾成了粉末。
“武瀚有没有告诉过你,别想对我说谎。”
紫纱长裙迤逦,华贵满月光,武舞轻笑了一声:“没有,爹只说见到平安好好抽一顿,让他忘恩负义混账透顶。”
他似是没有听到,俯下身大手深入池中,似是要把躲在荷叶后面的锦鲤抓出来。“自断筋脉好玩吗?”
细看之下,武舞极白的肌肤少了两分血色,她笑而不答,倚在一块巨石之上:“看到摔碎的紫云令,开心么?”

水下摸鱼的大手顿了顿,淋着月光,水珠撒出了一条弧线。若无奕沉色,径直向庭院中心的赏月亭走去。紫色的长裙随风扬起,纱若梦幻。
他还记得两年前,石壁落下前,她眸中的失望与决绝。决绝明明是绝对的自信与希望,为何在那之前,她眸中会有绝望?他自信从一开始就看明白了她那点小笃定。左相千金,一代纯相死在禁军乱箭之下,为求自保赖上了小七。小七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看到她那双眼睛,也知道是被见惯了寒门士族,外戚朋党,后宫争宠后,谁都不信的冷漠。这样的人,可悲可怜的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却还是要苟延残喘,用尽心机的活下去。除了可笑,还有什么?既然她习惯冷漠,缺少温暖,那他就可以极尽体贴,让她沦陷,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然后紫云山庄,还是他的,他们的,而不是属于一个不明不白的外人。
可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冷漠心狠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直到石壁落下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什么猛然在震动,那是沉睡已久的征服欲,他要上前拉住她,是生是死都要拉住她。可这个女人却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她早已经做出了完全的防范,那冷漠的自信,是天生的算计,只要出手绝不会有失误。
他从未想过,只是一面之缘,她说服了武舞,让这个丫头不惜自断筋脉引他相救。武舞绝不是个武断鲁莽的人。作为紫云山庄最有可能继任庄主的人,她是被寄予厚望的。这两个决然的女人交锋,各取所需,实在是对自己狠的精彩。

“呵呵,八爷。”一名大汉嘿嘿一笑,从庭院假山里转了出来。在调戏水中鱼儿的武舞正了正身子,一把撒掉手心的鱼饵,向赏月亭望去。粗布麻衣,脸色偏黑,笑起来却是一副好牙,路大友朝武舞的方向点了点头,回道,“八爷来的巧了。刚送走了个姑娘,就又来了个姑娘。可是要给武姑娘开几个方子补补血?”
若无奕勾了个浅浅淡淡的笑意:“半路出家的路先生,也已经出师了?”
路大友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他对桌道:“哪儿能啊。俺当初还在想,你急着让我入那淹死人的大水城,也没交代个明白,我可是么都没准备。”
若无奕点了点头:“两年前幸好路爷在靖州与官兵卖马匹,不然就让那女人跑了。”
路大友摇了摇头:“跑不了跑不了。俺见着她的时候,那都只剩出的气儿了。你是不知道,费了多少棵人参才吊回她一口气。说起来也是她命大,我跟她在一起这两年,真是见过命大的,没见过命这么大的!”
若无奕似是听着又像是没有听见,手上若有意的抚过一块新制的玉牌,通体纯白,是上等的羊脂玉。
“这是墨玉山庄的牌子?”路大友眼尖,问道。
“白羽轩听说了紫云令让那丫头摔碎了,就命人送了一块玉料来。”若无奕倚在木栏之上,举起玉牌看着:“路爷觉得这玉牌如何?”
路大友嘿嘿笑了笑道:“好。”
若无奕笑了笑,收回玉牌道:“卓云飞跟云初碰面了?”
路大友也收起玩笑的神色道:“是。”犹豫片刻又问道,“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八爷。云初莫不是康泰?”
若无奕澄澈的眸子淡淡而笑:“怎么说?”
路大友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做的是朝廷的买卖,一直都是打着江湖门派的幌子走着战马的生意,大约就是一年半前,去古银的大营谈生意,不巧就碰上了张,林两个将军起了争执,为的是一张画。林向南说康泰没死,所以要悬赏找人,张煦觉得死多生少,如此动摇军心,被若金抓到时机,必然会败的溃不成军。我也就是觉得好奇,看了眼那画像……”
若无奕点了点头:“我托路爷帮忙照看的,确实是他们要找的康将军。”
“我的个乖乖!”路大友惊的站了起来,“这可不乱套了!”
若无奕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任由他平定下情绪。
“你可是跟我说,云初是紫云山庄的庄主。”
手中的酒盏顿了顿,他勾起玩玩的唇角:“她是。”
“那这不是乱套了?”路大友看着他,“紫云山庄是若金江湖的一把手。国泰民安的时候,皇帝打压打压也是情理之中,如今战事不断,就是需要江湖人的时候,皇帝巴不得放权给江湖上的能人志士,共同抗敌。这下,云初又是古银的将军,又是若金朝廷要笼络的庄主……怪不得逼的这么点的娃娃要死遁了。”
死遁吗?
若无奕似是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他这一生从没有隐遁这个词,更不会觉得,云初是会死遁解脱的人。他看了眼路大友,见他一脸诚恳绝非套话。
酒过三巡,天已经微亮,路大友起身要走,忽而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这任庄主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吧。”
若无奕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却是有了寒意。
“我是说,”路大友看着天边一抹微弱的白光,“她要是知道我,咱们的关系?”
若无奕笑了笑:“那路爷就要自求多福了。”
路大友愣了一下,冷笑一声:“八爷这么说,实在太……”话说着对上他清澈眸中隐含的冷霜,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走了走了,天都亮了,那边俩人也都说完了。”

武舞打了个寒颤,不知何时若无奕已经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衫。
“人走了?”她向假山的石壁处看去,看了眼身上的外衫,想到了什么,“听说那件紫锦缎的披风,你给了她?”
若无奕扶她起身:“你想说我对她太过上心?”
武舞佯作诧异:“这你都看得出?”
若无奕不理她的戏弄,打横抱起她,向屋内走去。武舞一只手搭上他的颈部,另一只手颇为好奇的抚过他的眉眼:“听说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七爷。可我觉得还是不像,云初比你更得几分七爷神韵。”
若无奕不理她挑拨:“你才见过她几次,吃奶的时候还不记事,还敢在我面前妄加评论了。”
武舞冰凉的指尖捂住他的双眼,露出一条指缝让他看路用:“神童!我可是神童!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三爷都说我是青出于蓝……”
若无奕笑了笑:“嗯,确实是青出于蓝。比武瀚能打多了,比你娘……”他顿了顿,最终叹道,“比她要痴情的多了。”
武舞冰凉的手探在他脑门上:“那是你姐。”转而放下手,倚在他怀里,“算了,不想认就不认吧,反正我娘也没说非要巴着你这个亲弟弟。”

若无奕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那纤细的手拉上了他的衣角:“别为难他。”
若无奕不语,将她的手放好,武舞却是抓着不放:“我巴着你这个小叔不行么。别为难他。”
若无奕看着她:“他从一开始,就是云初安插进来的人。”
“那也是我愿意。”武舞倔强的反驳,“再说,你不也是一跟她分开,就派了路大友,让他跟了云初两年么?”
“她跟我不一样。”若无奕显然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把他跟那个冷漠的女人放在一起对比。
“对,是不一样。她就是你明明知道她干了什么却没办法阻止……”
“她那点小伎俩,还……”
“还不放在眼里是么?”武舞轻笑一声,“不管选谁当庄主,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你这双眼睛,我特别怕一不小心就在你眼里看见我自己的谎话,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你知道么?自己的丑恶虚伪讨厌,根本不需要你说什么,就全都一览无遗,你瞧,哪个女人不说几句谎话,哪怕是骗骗情郎,可是谁敢跟你说这样的话?你这一生可有听到过好听的情话,不问真假,只关感觉?你总说她冷漠无情不配做紫云山庄的庄主,可你就不冷漠了么?也许你不觉得,可我总觉得云初很合适,比你我更合适这个位子。她虽然骗不过你的眼睛,可却从能让你束手无策,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骗你。她笃定你一定会护着我,所以我就是云飞最好的盾。承认吧,你对我没办法的。其实云初早就看出来了。”
“你是吹了一夜冷风,灌脑子里去了。”若无奕回道。
武舞不服:“我爹说,七爷走的这十五年,你比三爷更舍不得。我还记得小的时候特别害怕见到你,没次见到你回去就做恶梦,那时候娘哄我入睡,跟我说你不是冷漠,只是太寂寞了,从庄主离开之后,所有人不是怕你就是远远的崇拜你……”武舞轻笑了一声,松开拉住他衣角的手,“我不想你这个样子。”
若无奕看着她垂下去的手,淡漠的转过身,走到门口,停住了步子:“等战事止了,我带他回来见你。”
武舞侧过身看着他的背影:“要推白羽轩上位了么?”
“十多年的战事,他敛财练兵都差不多了,只要给他造个回帝京的机会就足够了。”若无奕唇角勾出一个弯弯的笑意。
“他说过,战事了了,不管成败胜负,他都会来娶我。”武舞轻声笑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要写信给我爹。你说是白羽轩夺位在先,还是信鸽到我爹爹手里快些?”
“等夜帝进了帝京,你再写信刚刚好。”


落英镇外,古有恒依旧跟在云初身后,替她到处付钱,照顾的仔仔细细,全无昨日二人没谈妥的不满。不远处,宿醉一宿的路大友打着哈欠驾着马车迎面而来。云初看了眼古有恒:“上车还是骑马?”
古有恒稚嫩的小脸略有不解:“先生是要去哪儿?”
“帝京。”云初跨上马车道。






第48章 八
帝京位处古银东北方向,南北两方皆有一道水障,两年前云初曾隔离江而望敌军,如今站在南北分界宛江边上,颇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眼望不到头的江河,仿若从天而降,一泻千里。飒飒海风盈满衣袖,黑发飞扬,她低眉垂目,仿若要融入江河。
“云先生?”路大友扯着嗓门喊道,“江边风大,先生披肩衣服吧。”
云初似是没有听见,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回话。
路大友跟旁边栓马的古有恒交代了几句,取了云初的披风,向江边走去。忽而一抹人影扑了过来,路大友嬉笑的眸子一冷,手腕勒过那人,一把摔了出去。江边溅起层层浪花,混着沉尸鲜血,一眨眼就已经被冲的不知去向。
云初立在江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风大。”路大友笑了笑,裹了披风在她身上,“先生在想什么?”
“那夜河边救那个姑娘时,也没见你如此勇猛。”云初转过身,看着他道。
被这双黑眸盯的发寒,路大友刚要找个说辞,就听到身后古有恒喊道:“你们是谁的人!”
只见飞矢连天,剑光粼粼,云初看了眼那群蒙面而来的黑衣人,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先生小心。”路大友一把扶住她,江边浪滔滔,打湿了衣鞋。将云初拉离了江边,路大友转过身去,护着她当掉箭矢:“你疑心我也不是一两日了吧。”
云初配合的躲在他身后:“是你多心了。”
路大友瞧了她一眼,笑了笑:“丫头别嘴硬。看你这镇定的样子,莫不是这些人是你弄来杀我的?”
云初摇了摇头,却是又向江边进了一步,路大友一把拉过她:“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
云初挣开他的手:“我几次遇险,都是借水逃脱,今天能退敌最好,退不了,我也不想与他一起死在这儿。”说着,云初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古有恒的方向。
显然一群杀手是冲着他去的。除了飞矢有射过来,那群黑衣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二人一眼。古有恒小脸已经煞白,举剑抗下一人正面劈来的攻击,却无法防范身后,被另一个黑衣人一剑劈了后背,若不是他躲的快,此刻早已经成了两半。滚地三周手臂大腿皆有伤口,这样再打下去,显然很快就要支持不住。他倚着树站起身来,向云初和路大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路大友挡着飞箭已经自顾不暇,有两个黑衣人见古有恒身死已是定局,转身向路大友斩去。
只是那么一瞬间,古有恒神色一凝,对上云初沉寂的眸子,砍断拴马的缰绳,跃马而上,向山林小路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傻孩子!”路大友又急又恼。刚跟黑衣人过了两招,他们边已经全数退离出去,追着古有恒不见了身影。
路大友看了眼云初,又看了眼那条小路,本要向前去追,却见云初不慌不慢的拧着衣角的水,正准备去被扎成马蜂窝的车里还鞋子。
“就这么不管了?”路大友问。
“打又打不过,要如何管?”云初脱下鞋子,正要脱袜,路大友犹豫了一下背过身去:“虽然相处的日子短,可这少年对先生也算是用心,今日更是为了引开这些人,自己做了饵,云先生当真不为所动?”
云初换好鞋袜:“人是他引来的,由他带走,本就是天经地义,我为何要有所动容?”
路大友闻言,愣是给气乐了:“照先生这么说,要是今日这些人冲着我来的,先生也不顾这两年的情分,自己落跑?”越想越气,也不顾男女有别,转过身来看着她,却没想她一双眼睛正静静的与他对视,沉静到死寂。
“今日要是你,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入江去,我既然不能帮你,但也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路大友心头莫名一震,刚刚的恼怒一瞬间烟消云散,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转过头去,又转过身,沉默半晌,就是找不到能说什么。
“走吧。”云初拔掉马车上的乱箭,“要是他还有一口气,咱们就把他从阎王那里拉回来。”
“先生?”路大友不解,“你的意思是?”
云初看着那崎岖小路,蜿蜒不知伸向何处:“刚刚的情况,非你我所及。我之所长也不是拿刀砍人……”
话还没说完,路大友就将她扶上马车,驾着漏风的车儿向林间小路而去。


江边,黑衣从树林中踱步而出,随手拔下射入树干的箭矢,细看了几眼,笑了笑随手扔进了宛江。
他见到她脱掉鞋袜时,脚踝上那蜿蜒而上的伤疤,曾经有多大多深的伤口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痕,除去那条粗的扎眼的伤痕,脚踝处还有许多悉悉索索的参差不齐的小伤疤,曲曲折折,细细碎碎的藏进了她打湿的衣衫里。
早就听说,上潭一役,她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只是这就是她所求的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所以每次听到路大友这样回复,他也只是笑笑不语,如今自己亲自见了,却不能不对这样的身子动容,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若无奕第一次对自己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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