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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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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意思是……”张煦按下林向南,插话道。
云初抬了抬眼,看着张煦,沉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淡淡回道:“自然是康帅亲自叫阵。”
第62章 二十二
远望平原,月光亮的洒了层银霜,正北方对着直水城的方向,有一人迎风而立,风吹得他衣角滚动,沙沙作响,肃杀之气让人避犹不及。云初单手抱着暖炉,另一只手拉了拉大氅,走上前去。
“李侍郎的二公子也算是胆大,竟能把你气到出来吹风。”云初并肩而立,向直水城看着。
东方澈笑了笑:“你眼睛瞎了?哪只眼看见我是被气出来的。”
云初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我眼睛没瞎,耳朵更是好的很。想想京城风流第一的东方小公子,什么时候用过这么直白恶毒的话,竟然咒一个柔弱的姑娘眼瞎。”
东方澈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柔弱?你?阿初,这话你也就骗骗别人还行,你要是柔弱,今日站在这的就不是你了。”
云初不置可否:“说起来,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你大哥了。”
东方澈笑了:“想见他?”
云初摇了摇头:“不想。”
“哦?”东方澈来了兴致,“帝京盛传,大哥跟睿王因为张相的独女闹翻了,各自做着痴情种子,至今未娶呢。”
云初愣了一下,直道:“满朝上下都传东方霄是因为爱护弟弟,拒不受职,离京远游,将大理寺与禁军实权交予你手。传言终归只是传言,不是么?”
东方澈长长的睫毛扇动,笑了笑道:“确实。”
二人皆沉默了下来,半晌,云初才道:“不管他人怎么想,我却十分庆幸,在帝京的人是你而不是东方霄。若是东方霄,我还没有顶替康泰出征,坟前就已经长草了。”
东方澈一下想到了水淹上潭城的事情,那便是他大哥听完形势之后,一口定下的,不由得失笑:“你早就知道了?”
云初不答,反倒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过我,东方霄和白羽轩,都是难得一见人才。若是没有东方家,也许白羽轩称王称帝早已经实现。可同样的,若是没有白羽轩的野心,皇上也容不下东方家的奇才。若我是东方霄,定然早就看出这一团混乱的局面,大约定然会要求世袭的职位落在你身上,以保东方家现世安稳。可我若是生在帝王家,断断不会允许他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一定会把这样一把双刃剑看的死死的。说到底,不过是帝王的气量不够大罢了。”说着又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话道,“其实也不然,也许处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能容得东方霄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已经是大大的气量。”
东方澈轻笑一声:“阿初今日感慨颇多呢。”
“你想的不能说的,我替你说。”云初淡淡的总结道。
夜风寒凉,吹在耳边呼呼作响,耳朵红了大半,东方澈轻叹一声:“夜深了,回去睡吧。”云初点了点头,走在他前面:“明日,你披挂上阵。”
“阿初想要谁的人头?”东方澈笑道。
“把常贵挑下来见我。”
云初回了帐内,监军的帐篷因为太子未归,云初自然是没去,而太子也在那间帐篷里,背了一夜的说辞。云初站在主帐门口,忽而十分怅然,兜兜转转,忽然发现曾经无比厌恶排斥的军营,竟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帐内灯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是风菱在守夜。云初垂了垂眼,将怀里已经不怎么暖的小暖炉放在地上,向营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值夜的士兵之中,林向南分兵而来。见云初不答,他支散了巡守的士兵,随她步行而出。
夜里有上潭城吹来的海风,水汽湿凉,更添冷意,想来也是快入冬了,林向南见她鼻尖耳朵都冻得红红的,不由口气软了下来道:“非去不可吗?”
云初轻叹了一声道:“林将军。我庆幸是你是友非敌。”
林向南一怔,怅然道:“我从未想过跟先生做敌人。”
“哪怕我通敌卖国?”
“先生绝对不是通敌卖国之人!”林向南怒道,“为何先生总是不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云初反问。
“两年前你为何……”
“是我没说,还是你不想听,林将军应当还记得。”云初提醒。
林向南面有愧色:“是我莽撞了。”
云初摇了摇头:“林将军生性勇猛,才会在军中有如此威望。”
“如今三军一心,先生又为什么不愿回来?”林向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来?”云初看着他,“我本就不是康泰,这战场上也容不下一个云初。如今我既然能做自己,又为何要当他人的替身?”
“那……”
“天快亮了,林将军还是回去吧。”
明明那么深的夜却是那么快到就到了尽头,云初看着东方微微泛白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牵过归尘,向上潭城的方向而去。上潭城的城门未开,不过官家有官家的待遇,在城墙下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打着哈欠的守门就特意为云初开了城门。城门内,若无奕黑衣黑发,笑的优雅依然。他上前一步牵过云初的马,将温热的火石放在她微凉的手心。暖意窜入心房,下意识的报的紧了些。
“什么时候来的?”云初问。
“天亮的时候。”
“天刚亮。”可是怀中的烤好的石头,却不是那么烫手了。云初见他没有要答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二人一前一后向客栈走去。
清冷的街道笼着一层墨蓝色的光晕,静的仿若一座空城,全然没有昨日百姓夹道相迎的热闹。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上潭,真的的被战争践踏的冷清的上潭。安静的让人窒息。
“今日东方澈会换上康泰的戎装,出兵叫阵。”云初打破沉默,“你可以去他换下的衣服里,把他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全拿来。”
“云姑娘就这么不想我为难他?”若无奕走在前面,并没回头,步子却是稍稍慢了些,等她上前。
身后的云初停住步子,垂了垂眼道:“不夜城敛尽天下奇珍异宝,自然有的是办法救四月姑娘,之所以肯给我这个机会,不就是不想多生事端么?”
若无奕笑了笑:“云姑娘说的倒是在理。”
“不过是说出八爷所想罢了。”云初谦虚道,“我等下还要回去,等到东方澈把常贵带来,还希望八爷不要从中作梗。”
若无奕忽而笑了笑,一副眉眼轻松惬意,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客栈门口,云初上楼给四月诊脉,换了一副药。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一起身头晕的撞在了床角。若无奕听见了动静推门而入,看着她红了一片的额头,又关门退了出去。
云初拳了拳手,看着眼前一片黑渐渐恢复了视力,不由得有些自嘲:这样一副身子,还要执着什么呢。忽而额间冰凉,抬眼看到若无奕覆了一块手巾在她额角,水汽还蒙着一层寒雾,大约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云姑娘这样操劳,我反倒是有些不忍心了。”若无奕换下手巾,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在她额头,“白羽轩势必要得到皇位的。云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云初拂开他的手,直视他道:“他得到又或是得不到皇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无奕唇角勾起一个笑意:“云姑娘能这般大气,倒让我没料到。”
云初站起身,楼下已经传来小二落板凳的声音,看看窗外天色,再过两个时辰,东方澈就该假扮康泰叫阵单挑了。
“跟我一起回去吧。”云初说道。
若无奕笑了笑,推门下楼的时候,云初发现许久未见的上官竹月已经牵好了马匹等在门口,不由得感叹若无奕这王爷当的惬意。上官竹月见二人出来,上前一步道:“不夜城送来的解药三爷已经去取了。”说着看了眼云初,“武舞问八爷什么时候能把云庄主带回去。”
云初看了眼若无奕:“既然你们都已经有解药了,那你也不用跟我回大营了。”
“那昨日的将军问起你的亲卫,你又要如何说?”若无奕反问。
“染了风寒咳死了……”云初顺口答道。
说完也不敢看若无奕的表情,牵过归尘上马就跑,不远处,一匹白马擦身而过,马上人若惊鸿,器宇不凡,眉间微蹙,只是一个愣神,他已经下了马,只听身后上官竹月喊了声“三爷”云初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正巧对上若无奕似笑非笑的眸子,下意识的垂了眼。
“刚刚古银康家军出了二百余人想要趁天色擦亮偷袭大营,让常贵全擒了。里面竟有人冒出康泰,却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常贵让你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不管怎么说,今日常贵大破康泰,古银的军心也彻底散了,羽轩那边趁机逼宫……”
“你说什么?”云初勒马回来,看着眼前月白衣衫的男子,冷声道,“是谁被抓了?”
他微微蹙眉,神色凝重,半晌才开口道:“云初?”
云初见他没有要答的意思,转身拉过若无奕的衣角逼问道:“是谁被抓了?”
若无奕看着她攥紧的衣袖,全然没有往日的淡漠,紧张的样子让若无奕忽然有些嫉妒,却是笑了笑道:“云姑娘希望是谁?又或是,害怕是谁?”
云初一怔,她从未与常贵交过手,当然不知道常贵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是太过于相信东方澈,连卓云飞都说过,东方澈武学造诣,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常贵两年前从来没在她手上捞到一点便宜,自然会轻视了去……
可终究,两年间三十五万大军攻不下人家的十三万精兵,就足以说明这个常贵不是吃素的主。只恨自己麻痹大意。云初越想越着急,攥住他衣袖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陷入自己的肉里。
若无奕轻叹一声,拉下她的手,淡笑道:“既然这么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了。”
古银大营内,对面锣鼓喧天,这边鸦雀无声。
张煦寒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一脸含笑的东方澈。林向南更是扯着沙哑的嗓子在帐外指挥全军,稳定军心。一时间气氛既躁动又压抑到极点。东方澈看着主帐内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轻笑一声摇着折扇。林向南安顿好将士,走进主帐,跟张煦对看了一眼,一脸掩不住的疲惫与焦虑,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就这么无力回天,束手无策了吗!
张煦不甘,一手甩掉了桌上的茶杯,瓷器落地而碎,残破不忍去看。
东方澈合起扇子,笑道:“张大人千万别妄动了肝火。自己的副将不顶用也不是大人一个人的错,全当是李部侍郎教子无方好了。
“他李建是想建功立业,可也不会如此不知分寸!”张煦气道,“要不是你昨日挑衅他,他哪会去怂恿太子,搞什么偷袭!”
东方澈酒窝浅浅,笑意更深:“张大人可不要太过偏袒,若日之事,是谁挑唆,又是谁自不量力,相信众将士也不是瞎子,他李建是个什么人,本公子还当真没放在眼里。”
“你!李建有错,可太子呢?太子被俘传了出去国本动摇,你我哪里来的颜面去跟圣上交代!”张煦怒道。
“太子逾期不归,如今又急于立功,假冒康泰,动摇军心。按照军法,条条当诛啊。”东方澈好心提醒。
二人僵持不下,林向南长叹一声,传人问道:“监军大人回来了没?”
众人皆是一顿,不由得等着士兵回复,却是等到一句:“监军大人至今未归。”
东方澈冷笑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帐内,东方家六名影卫不知何时已经安插进来,见到东方澈进来整齐跪地,他挥了挥手,敛了笑意冷声问道:“阿初呢?”
“回公子,云先生去了上潭城,见了若无奕,而且替四月处理了伤势。属下三人一同去打探,却被若无奕身旁的侍卫发现,只有属下一人活着回来。”
东方澈冷笑一声:“哦?”
“云先生说,让若无奕在公子假扮康泰的时候,来偷软金香的解药。”
“她倒是会两边讨好。”东方澈摆弄着手上的彩色瓷瓶,微微用力,瓶身连同里面的粉末都化作齑粉,散入茶杯中,“本公子倒要看看,这要怎么找。”
“公子,既然人都被他们救走了,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把软金香的解药交给云先生,也算是求个和解。”
“和解?”东方澈看着他,“东方家拥护太子,而他不夜城明摆着就是要帮白狐狸夺位,帝位一日不定,何来和解?”
“可既然如此,公子昨夜为何还力荐太子偷袭?”
“不让他吃点苦头,如何知道东方家‘鞠躬尽瘁’,他日太子登基,总要仰仗几分患难恩情,才能保得我东方家平安长久。”说着冷笑一声,“阿影,你要记得,做同样一件事,让他感念你的恩情就是忠臣良将,鞠躬尽瘁,而他要是看不到你辛苦,那就逃不过功高盖主,兔死狗烹。”
第63章 二十三
云初见到古有承的那刻,几乎脱力:原来不是东方澈!
若无奕悄声站在了她身后,将她环在了怀里,她扶着若无奕的强而有力的手背站直了身子,眸色漠然的看着坐上的将军。常贵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了若无奕一眼,最终叹了一声,命人先将太子跟李建压了下去。
“怎么他也来了。”常贵看了眼云初,问若无奕道。
云初拂开若无奕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正视常贵。他眉眼正气中不乏柔和,既有将帅的气魄又有文臣的儒雅。比之两年前初初见时,常贵对云初的态度,明显少了几分提防,多了两分无可奈何。
“常帅。”云初做了初步的断定之后,淡淡的开了口,“我来,自然是要带我古银的将士回去的。”
常贵凝神,看着云初并不接话。帐外得了消息的将军李强看了本家的二公子被压出去,眯着眼睛笑了笑,全做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进了帐篷。
云初又一次见到了李强,不由得也想蹙眉了,上一次上潭城里,她夺了他的匕首,划伤了他的虎口,疤痕还清晰可见。李强似是故意要提醒她似的,眯着眼睛走上前,专门用那不常用的左手,把玩着从太子身上扣下的佩剑。虎口上那分外明显的疤痕,不停的在云初眼前晃动。
“李将军。”云初开口,打个招呼是希望他能把手移开。
李强眯着眼睛笑了笑,摸了摸尖尖的下巴上那层胡子渣,从怀里掏出匕首要剃,匕首晃的云初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云初垂了垂眼道:“想不到李将军还记得当年的事。”
李强收了匕首,笑了笑道:“这是当然。若不是出了‘康泰康帅’。帝京早就是若金的囊中物,这战事也早就止了,哪里还有今日的僵持。康帅当日一人做诱饵,换得我若金大军十五万人的性命,康帅的命当真是值钱的很。”
云初缓缓抬起头,直视他:“各为其主,各尽其职。战事止有不同的方法,你觉得若金强权铁蹄之下践踏我古银的尊严是以战止战,那是李将军的想法,旁人不见得也要遵从将军的意思。”
李强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笑了笑道:“倒是忘了你出身名门,嘴皮子上的功夫活络的很。”
云初越过李强的挑衅,看着坐上的常贵。
“直水本就不是若金的国土,常帅还是退兵吧。”云初淡淡的回道,“当然,不会让常帅白白的退让:常帅退兵,这世上就再手机将康泰。”
常贵皱了皱眉,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康帅是要自戕于我帐下吗?”
云初淡淡回道:“我非康泰,常帅与我都是心知肚明。我志在朝廷而非战场,不瞒诸位,皇上已经许下我若退敌,便将相位相予。我志不在此,你我各取所需,不知常帅意下如何。”
“拿着几十万将士的性命换一个相位?”李强冷笑一声,“以什么样的身份?康泰?还是张……”
“这就不劳李将军费心了。”云初截断他的话。张相遗孤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各取所需?”常贵反问,“何来各取所需,我若金要康泰做什么!”
“不是若金国要康泰,是常帅你,可以借由康泰之名名留青史,成为一代名将。”云初淡淡的回道。
“笑话!本帅岂是为了区区一页纸就出卖将士的将军!”常贵怒道。
云初垂了垂眼:“这场战争,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
云初看了眼若无奕,若无奕笑着点了点头,开了口清了帐内的守卫,主帐之内,只剩下云初,若无奕,李强,常贵四人。李强眯着眼睛戒备着笑着,常贵盯着她一直等着下文,云初见若无奕开始品茶,确定无人接近偷听,才又一次沉声道:“常帅不会为了区区虚名让人流血丧命,我甚是佩服。战场上嗜杀的将军还有如此清明的心智,想来常帅辅佐的帝王也是一代明君。”
若无奕顿了顿手中的杯子,倚在椅子上看着她。
“只是不知道,这一代明君值不值得常帅用最后的这十三万大军来换了。”云初话音刚落,李强眯着的眼睛豁然睁大,常贵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佩剑已经出鞘大半,却是停在了半空中。
“三年君王未归的感觉,常帅心中定然也是十分不安吧。”云初却是丝毫不为环境所憷,一直就是淡淡的继续说道,“三年前若金皇帝率禁军亲征,禁军旗帜挂在律州三天三夜。律州律风城满城被屠,火光冲天,常帅想毁掉所有见过若金禁军旗的人,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杀人灭口,总有疏漏。常将军何不问问我是哪里人?”
李强皱了皱眉,不解疑惑。
常贵面色铁青,压着声音道:“你是律州人?”
“将军聪慧,一猜就对。”云初顺承道。
常贵长剑出鞘,毫不犹豫,寒光凛凛直取云初头颅,“嗡”的一声鸣响,一滴水珠阵出点点碎花,震得宝剑分出许多条幻影,偏离了方向。云初只觉脚下一轻,已经被若无奕带离到了一旁。
常贵紧皱着眉,看着若无奕,问道:“为什么要救她?她知道的太多,不能活!”
若无奕替云初(www。fsktxt。com)看书吧好衣衫,嘴角藏不住的揶揄笑意。云初知道他是笑她莽撞,索性装作没有看到,不去理会。
确定云初没事,若无奕才转过身,走到常贵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她姓云,是紫云山庄的庄主。”
常贵神色不定的看着他,想到若无奕寻云庄主多年,自见到她时的种种礼让,自然肯定相信了这话。片刻之后,长叹一声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拿十三万大军的性命做儿戏。”
云初垂了垂眼,沉默片刻:“常帅与众将士情谊深厚,倒是让我有些羡慕了。不如常帅将大军退出古银,我便留这十三万人的性命。”
“好大的口气。”常贵哼道。
云初摇了摇头:“我不是来与常帅说玩笑话的。信与不信都在常帅,我已经说过,意在相位,无意在此多做纠缠。留下常帅本就是斩草不除根,已经是做了让步,如今我再让一步,让常帅带着十三万大军一同离去,也算是让古银的将士随时都警觉着。”
“如今外面都知道,今日来偷袭的是康泰,康泰已经被我俘虏,古银军心已散。你还要在这里口出狂言,还说不是笑话!”
云初直直的看着他,沉静的声音没有一丝动摇:“常帅这话就好笑了。康泰到底在不在你帐中,你知我知。我今日既然只身前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难道常帅忘了,两年前我也是只有一人进了上潭城。若不是常帅一心想杀我,又怎么会损失十五万精兵良将。常帅若是想雪耻,不如今日再试一次,今时今日常帅可没有十五万人给我陪葬了。”
“不要以为你能唬得住本帅。”
“自然。”云初直视他,“你退兵,我定会成全你一代名将之名,也会还你一个万事圣明的君主。你也可以保得十三万将士性命。”云初转身,向帐外走去,“不过这一切,还要看常帅是不是能放下一较高下的好奇与冲动,还请常帅好好思量。”
看着云初走了出去,李强冷笑一声,问道:“你真的信她?”
常贵看了眼若无奕,又看了看李强,沉思片刻道:“我并不是完全信她,但她出现在大营,你我斩杀了她,恐怕会动摇军心。”
李强微微皱了皱眉,也有些犯难道:“莫非已经有将士认出了她?”
常贵叹了一声:“两年前她虽说是坐着轮椅,样貌也已经大变,可气质却未改分毫,军中的将士要是想认出她,绝非难事。更何况她曾经照顾上潭城中伤患数月之久,论相识,恐怕当初受过她恩惠的将士比你我更容易更的出她。”
李强看了眼若无奕,他却只是淡淡而笑。
常贵继续道:“当日是我为了大军撤退,没有告诉他们洪水淹城,还命他们守城抵抗进攻的古银士兵,是我下的命令舍弃了这十五万的战友。由她之手,救了我的战友,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得。”
李强听常贵说道这份上,心知要他杀云初已经是不可能,也只能不再多言。
只是心中也有几分怅然,若是多年前,张相不死,他也就不会对古银那么绝望,宁可投敌也不愿意再为那只顾自己利益的朝廷损耗一兵一卒。明明战事终于可以终止,为何她要出现?
既然要出现,又为何不早一些出现。事到如今,他在若金有了朋友家人,这里才是他的家,纵然是留着古银的血,那也只算得上是故国。
云初的出现,他竟不知道到底该为故国高兴,还是为家担忧。
李强忽而又想到了李建,这个心比天高的本家二少爷。如今做了阶下囚不知又要如何记恨他这个李家的耻辱了。
心性颇高李建自然是看到了李强,这个被称为李家叛徒的男人。只是如今自己终究是个阶下囚,身边又是太子,能不认就不认,省的横生枝节,刚刚看到监军大人入帐的时候,他心中已经大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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