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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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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湖正道林林总总来了不少人,他们也就知足,扯了大旗就往应天府去了。
那蜀中的唐家当时就觉得不对,说这凌霄门扎根应天,怎么应天府的门派一个人都没来呢?
他们私底下也与卢家说了,谁想卢家横眉冷对,说了,这更说明凌霄门是应天府一霸了啊,其他小门派谁也不敢来得罪他们么。
可不敢和不想,那说到底是两回事的。
唐家心里抱定了个疑惑,他们这整日与药物打交道的毕竟不好忽悠,只是他们也没有旁人可说,又不能直接打道回府,只能悄无声息地退到后面去。
一则蜀中离应天十万八千里,二则唐家只擅毒术机关不擅冲锋陷阵,因此他们这番躲懒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卢家就这么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去应天府了。
林昱圭的信件毕竟也只能算是家书私信,刑部一直没能大张旗鼓地查这“妖术”一事,待他们往应天发了信,驿马刚巧越过了这一票江湖正道。
可这帮人都到了应天地界了,林昱圭哪还用得着刑部给他提醒?
早就有那镇上的百姓与他通风报信了。
林昱圭心知此事不能善了,当先把吕甜儿送了出去。
吕甜儿起先还不肯走,后来林昱圭跟她说了:“你也不会武艺,留在松原堡里,我们当真打起来还要顾忌你的。倒是住到外面去,那些名门正派碍着名声,必不会把你怎样的。”
这姑娘深怕拖累了情郎,这才走了。
洛远自己在心里打了一圈的小算盘,感觉这一遭凌霄门赢面不大,便对林昱圭道:“大哥,那卢家是瞧见我用那蛊了,也就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如我出去将这妖术的名声背了,免得连累整个门派。”
林昱圭还没说什么,朱平给是给气笑了,伸手就给了洛远一下,道:“你当卢家真是来消灭什么妖术妖人的么?他们是看上应天府这块地了!你跑出去,也不过是白白送给他们一件功绩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凌霄门的。”
林昱圭则道:“这种话可千万别再提,咱们凌霄门是想让每一个兄弟姊妹都能活出个样子来,可没道理叫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的。”
洛远给说得脸红,低头应了是,心底倒也还是觉得是自己惹来的麻烦,便自告奋勇到最外围去探查情况。
林昱圭不疑有他,便准许了洛远的请求。
朱平倒是觉得不妥,但大战在即,门中杂事太多,也就没去管他。
这么着,没几天,卢家领着这许多正道,便到了松原堡外,东金山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之后工作日更文就是做梦。
☆、37 正邪道5
“这当时呢,是怎么打的,林昱圭后来不爱提。不光是他不爱提,早年间在凌霄门中的那些个元老也都不爱提这事儿,实在是打听不出个一二三来。
小老儿又不是那信口胡说的人,这一战究竟是怎么打的,咱们也不好提了,只说这结果。
林昱圭当时虽然觉得卢家将蛊术认做妖法事有蹊跷,但初立的凌霄门一旦和这些正道对上,蛊术就是他们能倚仗的最重要的东西了,因此也没人提不准用蛊术这事情。
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用上了蛊,那就坐实了凌霄门“会妖法”这事情了。
那一架开始打的时候,凌霄门没想要这些正道的命。
毕竟在正道眼里是来除魔来了,在凌霄门眼里那就是有人在家门口撒泼,打一顿就行了,要命有点过火了。
可打到后来,都红了眼了,谁还记得要干嘛,不认识的人就往死里打。
最后两边都死了不少人,卢家来的人最多,损失的人手也是最多。
其他的门派世家即便自己家来的人没什么损失,也总有交好的门派。
凌霄门就更别说了,洛远一个护法打完了都没再找见人,连林昱圭和朱平两个都挂彩了。好在那松原堡的机关做得实在是精巧,匠户们都没事。
这一架打完,没仇的也得变成有仇的。
这些个名门正派回去一说,凌霄门不仅真的会用妖术,而且门人都穷凶极恶。
先前是卢家一个说,这回凡是有头有脸的正道门派都这么说,这凌霄门魔门魔教的名声就不胫而走了。
真到了这时候,名门正派和凌霄门可都算踏实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不踏实还能怎么着吧。
可有一拨人是特别抓瞎的。
谁啊?
朝廷。
这凌霄门虽然是林昱圭自己想建的,但建在今时今地,那算是朝廷授意的。
更何况,这凌霄门里上到朱平这个算是副门主的,下到匠户,那都实打实的当真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成了魔教,这事儿可怎么说呢。
你说朝廷要是给林昱圭撑腰,就是和所有的正道撕破脸了。
朝廷固然是不喜欢江湖人的,自古就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但这帮人武艺高强,世家大族又往往是乡绅地主。平日里好在他们要名声,这朝廷要是明面上和他们唱对台,他们会怎么做咱们谁也不知道。
可朝廷要是什么都不说呢,又怕林昱圭不高兴。
林昱圭不仅是有救驾之功的,这边还指着他守边呢,和他关系闹僵了可不好。
朝廷这左右为难的时候,朱平上了个折子来。
这一看就是朱平起草的,林昱圭在底下签了章,意思是也同意。
这封折子就说了两件事。
头一件是如今凌霄门被扣了个魔门魔教的帽子纯属阴差阳错,和朝廷没关系,也不用朝廷来淌这浑水,有了这么个名头指不定日后会有那些个名声不好的、混不下去的来投奔,正好还能帮着朝廷抓几个逃犯什么的。唯独一点,蛊术是妖术这事儿是谁传的,朝廷可得好好查查。前头高波刺杀先帝的事儿可还没过去多久呢。
二一件事情是问朝廷要人手。先前林昱圭也觉得人手不够,但没可劲儿问先帝要人,那是打着松原堡建设不紧不慢,他有空儿再找人的基础上的。现在来了这么一遭,说不准大打小闹时不时就得来一通,他没那个时间慢悠悠地发展了。
这要求合情合理,朝廷当即给他派了一波人过去,还给了不少别的物资,石料啊兵器什么的。
凌霄门真正站住喽,靠的是这一波人力物力。
正道也不是就消停了,那没人挑头,谁乐意十万八千里跑应天府去和人死磕啊?最多是日后江湖上碰上凌霄门的人再来分说这点事情。
因此这之后虽然正道与凌霄门小打小闹不断,但像当年围攻松原堡一般的事情却再没发生过了。
等过了几年,朝廷把周源放在应天府做府尹了,就更没有江湖人去找凌霄门的麻烦了。
这凌霄门的日子就好过了,自己在应天府北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北狄来找麻烦的时候派人阻击一番,也不算个事儿。
北狄虽然全民皆兵,但凌霄门到底是个武林门派么。”
木先生说到这里,伸手去拿那茶杯来润喉咙,却有人趁着这空当冷哼了一声:“自卖自夸完了么?”
众人循着声音一看,却正是方才从二楼摔碗走了的那人。
木先生露出个笑脸来,道:“就此说完了也没什么不好,怎么,少爷也要来自卖自夸一番了吗?”
他这话说得俏皮,引得茶客们轰然笑了起来。
倒是茶楼掌柜的钟离拼命冲伙计们使着眼色,有一个机灵的便顺着后门离开了。
见有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钟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往门口瞧去。
却见那年轻人沉着脸色,握着剑的手已起了青筋:“少门主能屈能伸,我可比不了。”
“少门主?”茶客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木先生却老神在在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道:“这有什么能屈能伸?不过是我想做便做了。少爷可有这胆量来?”他说话的声音已变作清亮的少年嗓音,不复那说书人的沧桑而沙哑。众人定睛看去,却见他手中折扇上书了两个大字,正是“随心”。
“申述临,你莫要得寸进尺!”那年轻人咬了牙,一挥手,身后便涌出了许多带着兵刃的人来。
“我怎么算得寸进尺了?”木先生不管茶客们的哗然一片,清越的嗓音穿透了一片嘈杂,“你卢少爷嫉妒我等军功我可没说什么,谁想你回来搬弄是非,定要明年二月上松原堡去与我凌霄门一决雌雄。我门中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手艺人,你算准了我必然要回去,来不了这京中抖落你等父辈的糟心事,谁想我还是来了。你就恼羞成怒了,不是么?”
那卢少爷显然没什么江湖经验,只管涨红了脸色道:“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不会做那等龌龊事!”
木先生摇了摇挡在胸前的折扇:“怎么,你就确定你爹说的是真的?”
“你不也是听你爹说的么?”那卢少爷十分的不服气。
木先生就笑了:“你当我只听门人讲古么?却不算算,打我顶着‘申述临’这名字逃家,已有多久了?”
那卢少爷闻言一抬手,像是要对自己带来的人发号施令。
木先生手腕一翻,“正心”两个大字便亮了出来:“哎哎哎,这儿多的是来吃茶的,还有这许多小娃娃,刀兵无眼,你要动手可先想好了。”
卢少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气冲冲地道:“那我们就换个地方打!”
“哎,咱们不是约好了出了正月打的么?”木先生摇了摇头,“脾气太急可成不了大事。你可还记得你来此寻我是为了什么?”
见那卢少爷说不出话来,木先生倒笑了:“不是嫌我自卖自夸贬低了你卢家么?咱们这看热闹的人有的是,也有这醒木案台,诸位谁要来说点儿什么,我可没拦着啊。再说……我一个人,可也拦不住你们这许多人呐。”
那卢少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未等他说出什么话来,却听有个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道:“京城之中不准私斗。”
众人一看,却是个冷面白衣人。
见来者只有一人,那卢少爷将一肚子的窝囊气撒了过去:“你是谁?”
来人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延凤。”
“大内第一高手?”茶客们悄悄地问着彼此,又纷纷给了对方肯定的答案。
那卢少爷一口气差点没噎死自己,顺了顺气,才道:“原来是延凤大人,不知魔教有人在此妖言惑众,大人是管也不管?”
有连续听了几日书的人都笑出了声来,带着孩子的却都赶紧去捂孩子的嘴,生怕童言无忌惹恼了那卢少爷。
延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道:“魔教是江湖说法,官府只论律法。”说完,就仿佛没看见卢家那剑拔弩张的一行人一般径直走进了茶楼里,冲着木先生道:“阿青醒了。”
一直十分淡定的木先生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扇子扔了:“你说真的?”
延凤微微皱眉,但还是十分纡尊地点了点头。
“我去看她!”木先生一提气,纵身便窜出了茶楼。
钟离喊他:“你把脸洗了——”
可这话音起的时候哪还有人影呢。
听书的人们纷纷道:“怪不得说凌霄门的人轻功好呢,木先生这一下子就没了!”
还有孩子童言稚语地道:“先生会飞呀!”
卢少爷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延凤也不管他,这一趟来显然只是来叫人的,对钟离点了点头便要走,却被身边一个小娃娃抓住了裤脚。
江湖上“延凤”的名头总是和冷言冷语脾气不好一类的说法联系在一起,从来没人敢这么抓他衣服,这小娃娃毫不见外的一拽,倒让他僵得进退不得。
“大哥哥,先生就是申述临呀?”那小娃娃问。
延凤只好点了点头。
“先生是好人,那这些人要和先生打架,他们是坏人吗?”
延凤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娃娃的头顶,趁着那娃娃发愣,将自己的裤脚抢了出来,一纵身,也没了踪影。
☆、38 说先生1
一眨眼之间,木先生就已不知去向了,晾着卢家一行人万分尴尬。
茶楼掌柜的钟离晃了出来,笑道:“这几位客人,您瞧,咱们这也没个空位,要么上三楼去还有雅间,要么您改日再来?”
卢少爷眉间闪过一丝杀气:“你让那魔教少主在你这里说书,定与他少不了关系!”
钟离一脸不似作伪的讶异:“客官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这茶楼里一年四季都摆着这案台,没人来说罢了。”
那卢少爷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远处有个中年人喊他:“华龙,回来。”
这话仿佛是给他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卢少爷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钟离,转身带着人走了。
一架马车正急匆匆地往这边来,车辕上正坐着一个林木茶楼的小伙计。
卢华龙看上去很想找这小伙计的麻烦,但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等着他的中年人,终究还是迈步走了。
那小伙计让马车在茶楼正门口停下,自己下了车绕到侧面去掀了帘子,恭恭敬敬地道:“老爷子,到了。”
“哎。”马车里传来一位老人的答应声,片刻后,一个瘦削的老人扶着那伙计下了车来,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嚯,这么多人呐?”
伙计道:“都是来听木先生说书的。”
“那他人呢?”那老人问。
伙计也不知道,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钟离远远地看见了,跑了过来:“哎哟!周大人,您怎么——哎呀,伙计不懂事,怎么还劳动您了呢!”
“没事没事,我住得近嘛。”老人好脾气地摆了摆手,“不是说有人要找那孩子麻烦?人呢?”
钟离尴尬地搓手:“方才延凤大人来说阿青醒了,他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这不是,正主儿跑了,那帮人也就都走了。”
“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松了口气。
一旁有个穿长衫的茶客起了身喏喏地问:“大人是……哪位周大人?”
“这位是周源周翰林。”钟离抢着给人引荐。
这话音一落,“呼啦啦”站起来了一片人,书生们难得见一个翰林,唯唯诺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平头老百姓则很少见这么大一个官,有的想行礼却碍于人太多动作不开,有的却十分兴奋,跃跃欲试想和老爷子搭个话,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干什么搞这么大场面。”周源倒是好说话,一个劲地摆手,“我这就是听说小辈让人欺负了,来给他撑腰了。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大家别这样,都坐,都坐,大过年的聊聊天挺好!”
他这话倒给这帮吃茶听书的人提了个醒儿,有人当即道:“老爷子,和我们聊聊天儿吧!”
“行,我也正好歇歇腿儿。”周源爽快地答应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与议论夹杂的吵闹声,钟离赶紧让伙计给在案台边摆了把椅子,引着周源坐定了,伸手拿起醒木不伦不类地拍了两下:“静一静了啊,一个一个的说!谁先站起来算谁先啊!”
话音落下,“噌”地站起来了三个人,还有些反应慢的见状扼腕不已,却也没再起了。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只有一个是小姑娘,另外两个都是半大少年。两个少年便都对小姑娘示意了一下,自己坐下了。
那姑娘兴奋得小脸通红:“周大人,您听没听木先生说书呀,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源笑了:“老人家腿脚不好,没来听过书,倒是家里书童爱来听了给我学舌,我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年轻人在外面跑,我也不晓得那些个事情是真是假,倒是我知道的,他说的都是真话。”
他这话说得余地颇多,只是这小姑娘显然是没听出来的,她又兴奋地道:“那卢家是坏人,凌霄门才是好人吗?”
周源反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
“哎?”小姑娘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周源继续道:“对于应天府的百姓来说,那凌霄门是好人,不仅给他们工做,照顾他们生意,还帮他们挡北狄人和马贼。卢家是坏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不会武功的人。可对于北狄人来说,凌霄门就是坏人,不仅挡他们的财路,还断他们的生路。”
小姑娘歪了歪头:“那他们被叫魔教是不是冤枉的呀?”
“若是用蛊的就是妖人魔教,那我也得算一个。”周源说,“当年我赶考,林昱圭塞给我的包裹里有几枚蛊虫,可救过我的命呢!”
立刻有人起哄道:“老爷子,说说这段啊!”
周源摇头:“唉,这有什么好说的?碰上劫道的拿来吓唬人了呗。”
见老爷子不想多说,那小姑娘也就不追问了,歪着头想起了下一个问题,却有人道:“你问了好几个啦,换个人来!”
小姑娘脸色一红,讷讷地坐下了,便有个少年站了起来:“我我我!我要问叶妙青!”
周源笑道:“问她来做什么?她与……与申述临是两情相悦,你可别去撬人家的墙角!”
“您……!”那少年在一片善意的笑声中红了脸,有人还安慰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么!木先生大人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
钟离哭笑不得地磕了磕醒木:“哎,让人家好好说呀。”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那少年皱了皱鼻子,道:“我是想问,延凤大人来喊木先生说是‘阿青醒了’,这个‘阿青’是不是叶妙青啊?她怎么了呀?”
他这话一问,众茶客纷纷如梦初醒——木先生说完了新州武州之战,就去说他与叶妙青的初逢了,那之后的细节一概没提。
谁想周源竟激动得提高了声线:“阿青醒了?”
茶客们面面相觑:“是啊……延凤大人说的,总做不得假吧。”
周源喃喃着道:“我得去看看……去看看……”
“周大人,这是怎么了呀!”茶客们不解。
钟离帮腔道:“您给说说,说完了我叫伙计送您去。木先生才去了不久,您总得让他们小两口有时间说点体己话儿吧?”
周源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阿青就是叶妙青,这丫头是个好姑娘,可就是脾气太倔,命太苦了。”
他不待茶客再催,便继续道:“叶家虽然不是世家大族,也是书香门第。这丫头不是嫡出,又是个女孩,打小就不受宠,生母去的早,嫡母不曾苛责她,可也不怎么疼爱。寻常读书人家的女儿要是想去学武,爹娘总得心疼心疼,这丫头的师父上门去的时候她爹娘可是二话不说就给她交出来了,所以啊,她从小就憋着一口气呢,不能比人家男孩子差。这不是,去武州这差事也是她自己给自己揽的么。她功夫好,头两年都没事儿,后头跟北狄人打起来了,她也仗着轻功来来去去的,毫发无损。杨老将军还跟我说呢,都忘了她到底没上过战场了,太放心了,结果临到最后两边一摆出大阵势短兵相接起来,这不是就出事了么。当时谁都说她救不回来了,申述临非拿蛊虫吊着回到京里来,太医院说能救,只是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申述临就把人交给延凤,自己回武州去了,说是阿青武州监军的活儿没干完呢,他得去帮着收了尾,要么阿青不放心。这小子一走就老长时间,这不是才回来,就差点让人堵在这了么。”
说到这,周源转头问钟离:“掌柜的,说起来,他这是怎么惹上卢家了?”
钟离道:“他自己说是在武州抢军功的过节。”
有茶客补充道:“还有,卢家的少爷说他抹黑卢家。”
周源一撑案子站了起来,摇着头道:“年轻人啊……想事情还是太简单。”说着往门口去了。
钟离大呼小叫地喊了个伙计叫了马车送周源离开了。
☆、39 说先生2
眼下茶楼里没了主角,天色却还早得很。有的人是大老远跑来听书的,颇舍不得早早就打道回府。
人群喧闹了一阵,终于有人缠上了钟离。
钟离慌忙摆手:“我就是个茶楼掌柜的,数钱算账还成,让我讲古我可不行。”
“那木先生不是你朋友么?”有茶客问。
钟离笑了:“是他先来我这林木茶楼说书,我和他才成了朋友。除了年前这几天,平日里他在哪里,我可都是一概不知的,你们问我,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啊。”
茶客们悻悻地意识到,这个茶馆老板是根老油条,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的,只得放弃了,只与同来吃茶的人议论着。
一层的茶客们看了个热闹,有了谈资,互相讨论了起来。也有人已经跑了回家去,要和没来听书的街坊四邻显摆一番今日他们瞧见了个大场面。
倒是有那闲钱闲功夫坐在楼上的人往往思虑更多,有意无意地试探几句,便纷纷离开了,走得倒比楼下的还要快些。
钟离倒也不在乎这些生意,招呼着伙计们收拾起了残局。
“老板,明天先生还来说书吗?”有正准备离去的茶客问。
钟离苦恼地摸了摸下巴:“他走得这么急,也没个交代。不过说起来,好像是他媳妇醒了,八成他是要陪媳妇的吧?”
周围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有人又问:“他们是在哪里啊?”
“干嘛,想看看他媳妇长什么样子啊?”钟离笑道,“人家可是大内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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