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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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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人烧的时候是想烧粮草,但这房舍也不是他们的,没人心疼。
结果一把火烧了半个新州城,才被韩虎带进去的兵卒断了火路,慢慢熄了。
武州的粮仓新州,就这么着,几乎成了一座死城。
别看秦文飞不是战将更像文官,他和麾下全部战死新州城。
就是真正的文官鲁熙尧,为了护着给武州调配的粮食和北狄人死扛。他带去的衙役回来了一多半,他自己没回来。
那位客官,可是有话说?”
木先生指明的,便是那先前出言质疑的锦袍少年。
少年知道木先生说他怠慢了这些军士,不由脸一红,却仍嘴硬道,“这是那三个将军的问题!”
“哎,客官慎言。你可知这幽云十六州的守将都是谁任命的?”木先生摆了摆手,见那少年变了脸色止了话头,才数道,“说起来呢,确实是这三位守将的性格有所欠缺,但人无完人呐,诸位哪位敢说自己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杨登旭善守,自然谨慎,就因此错过了出兵的最佳时机;秦文飞不光识字,还通算学,在武将里这可难得,因此他带兵的本事虽然一般,但掌管粮道却是最合适不过,新州前有武州后有蔚州,不必他太过操心战事;韩虎骁勇善战,自然有些傲气,若是都叫敌人打到蔚州城下了,当是需要这样一员猛将。如此排兵布阵本没什么问题,前提是,秦文飞不上战场。”
“先生是说,北狄人先打了新州才是要害?”那锦袍少年也并非只空有一身傲气,显然也是有些墨水的,“新州储粮,又在武州蔚州之间,守将又不甚勇猛……”
木先生一拍醒木,道,“正是!
这位客官说得一点不错,北狄人一举踏平新州,就此断了武州的粮道。
但诸位可别忘了,武州城下本就有北狄大军铺开了营帐等着呢。新州在武州背后,这时候,武州可算是给包成饺子馅儿了。
可不说韩虎带入追在后面,武州可是往南派了一支大军呢,北狄人想包这个饺子,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咱们都能想到的事情,那当将军的万万不会忽略了去,韩虎看见新州这样子,当先担忧武州啊,一边让副将带人救火,一边也放了斥候往北去武州探探情况,骑兵不下马,跟着他列阵先走着。
结果往北边走了没多会,斥候就回来了。
韩虎当时就心神一紧,赶紧问,“可是有了北狄人的踪迹?”
没曾想那斥候满脸的不解,“将军,北狄人……我没找见,我看见武州守军了。”
韩虎摸不着头脑啊,问那斥候,“武州守军南下做什么?难道他们没被围困?”
斥候回话道,“他们说,南边有响箭示警,杨登旭将军恐新州有变,派出一半守军来援新州!”
这一下,韩虎更迷糊了,新州已经被北狄人光顾过了,他追在后面,武州守军迎面而来,可谁都没见着人。
两军见了面,那是只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这边打着火把看地图呢,新州忽然又起火了。
这次不光有火,还有响,轰隆隆的,震天响。
这一下可把韩虎和武州副将都吓坏了,火药,咱们的军队里都配不上多少,更何况北狄了。那帮人别说火药了,药都认不全。咱们也不傻,火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许透露给北狄的。可这人长两条腿,但凭一张嘴,说是不让透,但说不好就有那么一个半个的不走心呢。
北狄骑兵原本就厉害,此时又有了火药,威胁更大。
韩虎手底下的步卒可还在新州呢,他急啊,打马就要下令回援新州。
这武州出来的将领呢,多少都跟杨登旭学得比较沉稳,一把拉住了韩虎的马缰,拱手说道,“韩将军稍待,北狄人为何反复攻打新州?此次是否会有陷阱?将军兵力有所折损,谨慎为上。况且末将也未知武州是何境况,唯恐中了北狄调虎离山之计。”
韩虎不耐烦了,“那你说怎么办?新州不管了?”
那副将一咬牙,“我这有两万三千的兵马,左军右军都交由韩将军,末将率中军回援武州。”
韩虎反倒不好意思了,“你只率中军,还有多少兵马?杨将军可会怪罪于你?”
副将说了,“中军尚有八千。如今境况,武州不能再行主动出击,唯恐腹背受敌。新州城破,粮草不足,固守颇难,唯愿韩将军速速来援,如若有变,但请以百姓为先。”
韩虎心说得问清楚了武州到底什么个情况啊,怎么这副将一副嘱托后事的样子?他就问了,“武州兵马如何?”
副将答道,“城中尚有两万兵卒,此处将有八千回转。城北为北狄大营,陈一万五千余人,东西两侧山势不险,恐有伏兵,到末将出城时斥候尚未归来。南面即为新州。”
韩虎琢磨了一下,“何不让杨将军率部撤至蔚州,与韩某一同谋求反攻?”
副将回答他,“末将调至武州之时,上官便告诉末将,武州之后再无天险,蔚州以北乃是平原,北狄骑兵当可挥师直下。其中百姓虽少,但于天寒地冻之中生活不易,万万经不起北狄人往来践踏。故而武州绝不能轻易弃守,武州弃守,便是置身后百姓于绝境之中而不顾。”
韩虎守蔚州,不曾想过这么多,听这副将一说便明白了,下马给那副将行了一礼,道,“先前未能及时来援新州是韩某的不是,杨将军只管守城,余下交由韩某便是。”
这话是跟杨登旭说的,副将不能替主将应了,只说会把话带到。
于是,武州左军右军得令归入蔚州军,那副将率中军八千人回返武州。
蔚州守将韩虎整军反攻新州,派出小队兵马充当斥候,通告百姓避入蔚州。
又派驿官告蔚州衙门放粮安置这些百姓,进京将战况呈报天子。
他要让北狄人知道,就算他们打了新州一个措手不及,我朝的江山也不是那么好占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朝是被屏蔽的,我的心好累。
万万没想到作者有话说也是会被口口的。
跪地不起。
☆、8 战城南4
“尽管韩虎有这决心,但事情还得一件一件做。
当时他回到新州,别说民居倒的倒塌的塌,就是城墙也被炸出了缝隙。
虽然修补一下还能用,但是现在可不是这么回事。
韩虎分得出轻重缓急,重建新州城,那得是新州在自己手里才能做的事情。此时驻守新州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留在新州城中的步卒也已经被火药炸得死伤殆尽。
这时候斥候没有发现北狄人的影子,韩虎却不敢往武州杀过去。
这内里有这么一支北狄游骑,人数不知道,但既然能打掉新州,战斗力绝对不可小觑。不占新州城,却未必是因为人手不够,而是因为没有武州,独占新州城,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此时韩虎如果陈兵新州,很容易让人切断了与蔚州的联系。
他只能选择暂时抛下武州,南撤。
却说杨登旭的副将率兵回援武州,果然看见有一批北狄人已经从南面围住了武州,只是这南面所陈兵马却是要比他预想的少得多了。
这原本是好事,却由不得他不去想,这么些人是如何打下了新州的?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叶妙青和杨登旭站在城墙上往下看。
就算叶妙青不懂打仗的事情,她也看得出来他们被围困了。这姑娘远远地看见了回师的副将,心里挺诧异,怎么他在南面武州南边还是被围了呢。嘴上倒是没说什么怀疑这副将的话,只是问杨登旭,“杨将军,南方现在如何了?”
杨登旭哭笑不得,“我又没有亲自到南方去,自然要问从南面回来的人。”
叶妙青一想,就问了,“我们出去,还是他们进来?”他们出去,就相当于把武州送给北狄了,但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可以保全性命;要是让外面的人进来,自然武州城一时半会丢不了,但是外面那些人进来了再想走可是不容易,怕是也要跟着城里的人一起被围困武州了。
可这事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杨登旭眉头皱得死紧,他得知道南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做决定啊。
三言两语给叶妙青解释了这个难处,这女子便主动请缨去联络城外那一路友军了。
她不懂排兵布阵,不过是上面派下去的监军,武艺在军中却是佼佼者,来做这活再合适不过了。
就算是城外遍地都是北狄人,杨登旭仍然心疼这姑娘,也只得派她去了。人虽然是派出去了,但杨登旭还是不放心啊,就问叶妙青用不用多带几个人。
叶妙青却婉拒了,人家说得有理有据啊,“我是江湖人,虽然现在是御前侍卫,但初入官场我做的是捕快,便是因为我轻身功夫练得最好。诸位都是打惯了仗的,我虽然这些时日才算是稍微见了见什么是打仗,却也知道,打仗最看重的便是个气势。此去只为打探消息,诸位遣人随行怕是还不如我一人去来得妥当。”
杨登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派几个斥候跟着,抬头看见叶妙青坚定的眼神,不由思忖了一番。
御前侍卫是个肥缺,虽然动不动就有各种见不得人的案子要查、要和各路江湖人马纠缠不休,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这些事的。除此之外,这职位俸禄不菲,还深得天子信任,能时常在陛下面前露脸,简直没的挑。到边塞监军这活正是因为天子信任这些人才派他们出来的,可边塞清苦,军中也无聊得紧,在御前侍卫看来可是个苦差,所以诸多侍卫一年一轮岗。能做到御前侍卫的人断然不会有什么小人,叶妙青一个女郎本不该到这地方来的。
杨登旭虽然不知道叶妙青和同僚放狠话的事情,却是把这女郎的倔脾气猜了个□□不离十。
这么倔个姑娘,跟她扯皮可就没个头儿了,杨登旭总算是拍了板让叶妙青一人去联络城外那副将。
军情虽然急,但叶妙青也没能说走就走。
武州被围了一圈,从哪下去那都是明目张胆给人送菜去。城门那可就更不能开了,北狄人的骑兵攻城墙不好攻,溜门缝那可快呢,说不准就这么一开,整个武州都成一盘菜了。
那没办法,只能等晚上了。
叶妙青换了一身黑衣,等这天色暗透了,悄悄的从城墙上溜下去了。
要是围城的是咱们的军队,那叶妙青这一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没别的,咱们值夜留的人多,看得紧。北狄人呢虽然能打,但是他们全民皆兵,没有军纪这一说。你要是半夜突袭他们能反应过来,什么都不干就这么悄悄摸过去一个人,却不是不可能。
叶妙青之前没人摸过北狄的营盘,那得说北狄人那从来都是流氓啊,抢了就跑,什么时候扎营了?
咱们这是事后说,好像挺容易似的,可叶妙青当时可是紧张非常呐。
这已经拖了小半天了,军情紧急容不得这么浪费时间,再说她要是没成功,那武州城里还有几个人可以干的了这活儿?
虽然当天那是月黑风高,但是北狄人点了篝火,还算有点亮光。
叶妙青那是拿出追缉人犯的劲头躲躲藏藏啊,幸亏北狄人这帐篷扎得还一点规律都没有,还算是有死角可躲。就是咱得说,这东西太没个路子也不好,还得时不时的还得回头看看武州城墙,省的走偏了。
这么半夜三更的,叶妙青穿过了北狄人的营帐,找城外那支驻军了。
她还没靠近,就让自己驻军的斥候抓出来了。
固然有叶妙青出了北狄营帐放松了的因素在,但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叶妙青让自己人抓着了,反倒是挺高兴的,她觉得这仗还有的打。
可等她见到了那副将,却没那么好心情了。
就算是叶妙青不懂排兵布阵,但新州是武州粮仓这件事情咱们都知道,叶妙青没理由不知道。新州陷落,武州被围,全靠蔚州了。
那副将也正是这么与叶妙青说的,他还说了,“韩将军无论是救援百姓还是调集蔚州守军与援军需要时间,我们需要尽可能把北狄人拖在武州,给韩将军多点时间。”
叶妙青问他,“需要城中守军做什么?”
那副将瞠目结舌地说了,“我们听杨将军的啊。”
叶妙青愣了愣,这才算是反应过来,杨登旭才是握着整个武州军权的人。这副将虽然占据的位置更灵活,但具体怎么打,还得听杨登旭的。这么一想,叶妙青就问他,“穿越北狄人的营地风险太大,万一有点什么意外我出不来,城中怎么和你们联系?”
那副将说了,“军中有响箭有旗语可以调兵遣将,但传递情报就不行了。新州失守这消息我们能报,但我们的兵力、韩虎将军的打算却说不明白。我们怕杨将军仓促决定,所以干脆就没放响箭出去。”
叶妙青感觉这说法有点牵强,她感觉新州失守才是最难的一句,拖延时间这种命令在战场上大概用得到的地方不会少,先把这最重要的两句上报总没有错。但她虽然大致看得懂响箭,却着实不知道旗语,因此只能应了下来,照着原路回去城里回报。
杨登旭没想那副将为何不用旗语上报,只是顺着情报往下想了去。武州是一定要固守的,但他们若是固守不出,北狄人自可随意调兵遣将,韩虎那边压力就会大。城外那一支人马却是不能随便调动的。
叶妙青见杨登旭没提这事,便也没说,等着杨登旭下令。
要说这杨登旭毕竟是老将,主意可正,二话不说重新叮嘱了一遍城防,转头问叶妙青道,“你能否再带一个人出城?”
叶妙青也不敢把话说满,只道,“有功夫的就没什么大问题。”说完还补了一句,“军中功夫便可,但要会些闭气的技巧。”
杨登旭闻言便问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将,“阿桑呐,会不会?”
那小将中气十足地答了声“会!”,杨登旭便道,“那你和叶监军一同出去,袭扰北狄,疲之殆之。但切记不可让北狄人摸清虚实。”
听杨登旭这嘱咐,大家耳熟不耳熟?
可不是咱们就没摸清过袭击新州那伙北狄人的虚实么。
杨登旭这反手呐,就来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武州城算是安排妥当了,韩虎这边呢?
除去快报朝廷请求支援,主力部队回归蔚州,余下那么一小部分兵马分成几股,分别通知百姓赶回蔚州,顺便侦查北狄人的动向。
要是能打,就别客气,狠狠给打他一下子。
韩虎原话叫,别以为打掉了新州我中原大地就在他囊中了!
武州的钉子不拔掉,北狄人就不敢放心大胆地取蔚州到新州之间这片地。蔚州不打开,北狄人就进不了中原应天府。
咱们的军队在丢了新州、武州被围困之后,总算是亮了爪子了。
这出去军队呢,在北边那地方扎得下根的人,那也都是狠角色。
军队去通知他们回撤蔚州,那年轻力壮的拿了家里的柴刀就又是一员兵将了,老弱妇孺也没有那哭天抢地的。
百姓都这样,那江湖武林中人,更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哇。
消息这么一传开了之后,凡是那在北边的江湖人,全都开始往蔚州赶。
到的最早的一个人,叫申述临。
申述临这个人呢,轻功暗器绝佳,随身一把折扇,精铁铸的扇骨,里面夹着牛毛细针。
十四岁初出江湖就一鸣惊人,揭了官府的榜文,独个儿挑了那么个不大不小的山寨。
要说他的武功呢,力敌这帮山匪是敌不过的,但他脑子好使,山寨里几个头目让他各个击破了。
这段呢,我估计诸位平日在茶棚小坐的时候都听过了,小老儿就这么一提。
小老儿要说这位呢,却是因为他到蔚州的时候,韩虎的主力部队还在回师的路上呢。
到的早不奇怪,可这位到得,却太早了。
☆、9 战城南5
木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茶杯润嗓子。
听众们窃窃私语了一会,谁也猜不着这申述临是怎么回事。
等木先生慢悠悠地伸手抓住了醒木一拍,准备揭晓答案,一个配着长剑的年轻人却正卡在这时不咸不淡地开口道,“申述临是叶妙青的情郎,叶妙青陷在武州,他自然心急。”既然是情郎,两人说不得也会传些书信,早早知道武州战乱也不是什么问题。
木先生被噎了个正着,抬头扫了一眼,一时间没看见这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里哪颗开了口,只得清了清嗓子,接道,“这位客官说的是,先前讲叶妙青有个情郎,便是这位申述临了。”
“我要听才子佳人的故事!”一个小孩子举起了红彤彤的小手大声宣布,但是立刻被他娘亲搂进了怀里低声斥责。
木先生倒是不介意,与众人一同失笑,道,“申述临和叶妙青的故事呢,咱们明日来讲。
咱们现在呢,还是接着讲蔚州。
却说申述临不止自己到了蔚州,还带了五十名好手。
排兵布阵动不动就成千上万人,这才五十个人,可诸位千万别觉得这人太少。
武州城让北狄人围上了,凭什么就叶妙青能进出?
再往前想想,杨登旭派人偷营的时候,要是能有这么五十个和叶妙青相当的好手,哪至于功亏一篑,叫人识破不说,还折了这许多军士进去?
要是能用好了,这五十个人可不是说笑来的。
韩虎自然能用得好,可韩虎此时不在蔚州。
新州方向响箭一个接着一个炸,火光冲天的,蔚州早就关城紧闭。
申述临领了人到了城里,可守城兵士不让他们进城,哪怕他们是从南面来的也一样。
要说翻墙,这五十个人个个都是手拿把攥的,哪怕蔚州城墙高了些,也不过是多废点力气的事情。
可申述临他的目的不是进城啊,他是想找叶妙青去。叶妙青此时正在军中,和军方起了矛盾,对申述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只能和城门官儿打好了招呼,带着人在城外头等。
新州已破武州被围,蔚州一时间从个内地关卡变成了边关,韩虎回来手里的事儿那是一桩桩一件件接连不停呐。
等韩虎终于处理到这些来投靠的武林人士,已经有了快三百人。
这三百人要是在任何一个其他地方凑到一起来,都得打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
然而等韩虎亲自到了这蔚州的南门城下,却发现这些人分立官道两边,彼此之间时常怒目而视间或喝骂两句,瞅着剑拔弩张的吧,还真没打起来。
韩虎瞅着自己的手下见怪不怪的样子,大约这帮江湖人这段时间没少叫骂。
但是既然双方都没动手,那就说明来这的人都是拎的清的。至少呢,每家都有几个拎的清的管着。
这样韩虎心里就有底儿了。
他往双方中间一站,那身盔甲明晃晃的就告诉人家了,这是正主!
于是叫骂的人也就都闭嘴了,等着看他说什么。
韩虎这时候挺客气,他一抱拳,分别冲着两边欠了欠身,才道,“我是蔚州守将韩虎,多谢诸位来援。前线骤然生变军务繁多,冷落了诸位,是我的不是。”
别看这些江湖人平时挺在乎地位的,来的人里也不是没有四大世家的人,但那也都是平头老百姓。韩虎是一个朝廷命官、又是大将军,完全可以对他们颐指气使的,这么客气那是给他们面子。这帮人也没有不识好歹的,纷纷对韩虎喊着说他们就是来帮忙的,让韩虎别客气。
申述临虽然也是来帮忙的,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去找叶妙青。不过这会人多口杂,他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没出声。
韩虎等这些江湖人喊得差不多了,才又道,“韩某虽然感念诸位愿意来援手,也深知各位身手比我军中大多将士都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但这打仗和诸位行走江湖大为不同,若有差错,赔进去的可不止是诸位的性命,还有许多无辜百姓与我朝江山。故而莫怪韩某丑话说在前面,诸位若是愿意施以援手,便与我手下兵士无异,须得服从军令军法,若有违令者,全军上下皆为同罪,诸位不可例外!若是有人不愿,现在自可离去。诸位皆非军旅中人,韩某不强求,但若选择留下,某断容不得一点差错!”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却已经是知道这里面说不得有大家之人,也准备着从这些人中挑选些可用之人,刻意说得客气许多了。
要按他平日的脾气,大约他会跟这帮江湖人扯着嗓子嚷嚷,“跟老子干就得听老子的,不听话的就赶紧滚回家去,否则别怪老子手底下不客气!”
——说不得他要是真这么嚷嚷了虽然会有人骂他,但大约也得有人立刻跟他称兄道弟,比如单涛。
但他毕竟没这么嚷嚷,于是江湖人也没人立刻跟他称兄道弟,只是都纷纷答应了他,申述临答应得尤其干脆。
不过这答应的声音都完了,才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出来了,他说,“你都知道我们是谁么,就让我们听你的?”
不光韩虎皱眉,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人不懂事。
但江湖人看清了出声的是谁,也就都不说话了,场中一时静了片刻。
这人是当今武林正道四大世家之一卢家的长子,名叫卢华龙。他虽然并非嫡出,但卢家嫡系子嗣稀薄,如今年轻一代只有一蹒跚小儿。卢华龙根骨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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