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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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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安宁喝了口水,将罐子盖好放置一旁,转身回来,“都说修行如登山,越往高处越是难行,当真不假。”
  南风点了点头,“三十来岁的居山高手我见过,四十多岁的紫气洞渊也有,不过当下好像还没有七十岁以下的太玄,我的机缘造化已经不算低了,便是此番不能立刻晋身太玄,来年春夏也应该水到渠成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乌黑浓厚的雨云越压越低,抬头上望,仿佛就在二人头顶百丈处,海风也越来越大,暴雨随时可能倾盆而下。
  水虺也察觉到了危险,拖带着小船劈风斩浪疾速游动,小船在海浪中上下起伏,异常颠簸,二人紧抓船舷,以免落水。
  最终,二人还是未能在暴雨来临之前找到藏身之处,大雨滂沱,狂风凛冽,在这样的环境中灵气是毫无用处的,倘若落水,紫气洞渊和寻常渔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必死无疑。
  便是身处险境,元安宁也不曾似寻常妇人那般大呼小叫,而是沉着冷静,一手攀附船舷,一手持拿石瓮,排舀着落入船舱的雨水和海水。
  南风自风雨中急切四顾,造船的材料多是杂草和灌木,本就不如木料结实,上浸下泡,怕是撑不了多久。
  就在他暗自担心小船会不会散架之际,水虺拖带小船的绳索突然断裂,失去了水虺的拖引,小船立刻失控,自巨浪之中起伏打转。
  “抓紧了。”南风高声喊道,小船此时正在快速旋转,天旋地转,视物不清。
  南风话音刚落,元安宁的玄铁右手已经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南风的手腕。
  几番旋转之后,小船忽然停止打转。
  惊涛骇浪之中小船自然不会自行稳住,不再旋转是因为水虺转身回援,以蛇尾卷住了小船。
  见此情形,南风急忙挪到船头,接续绳索,重新套辕。
  待得南风捆好绳索,水虺松开蛇尾,弓身发力,再度拖带小船劈浪前行。
  逃过一劫,二人皆是如释重负,元安宁拿出已经破旧不堪的帕巾为南风擦拭脸上的雨水,“好生凶险。”
  南风没有接话,而是歪头看着自舟前奋力拖舟的水虺,这水虺在危急关头没有扔下二人,而是选择回来施以援手,不管这水虺回援是不是有私心在内,就算有,此举也是勇敢非常,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它想自保都非常困难,再拖带二人,必将越发危险。
  元安宁循着南风视线看向水虺,“真是多亏了它。”
  “堪当重任。”南风正色点头,这个世上完全没有私心的人和异类是没有的,似水虺这种肯于他人患难与共的异类已经不多见了。
  二人在岛上住了快两年,这条水虺与二人并不是非常亲近,当日在兽人谷,他曾经听得一些驯兽经验,异类与人一样,品性亦有高下之分,那些见人就摇尾巴的,便是驯养出来日后也不得忠诚,谁都能领走。那些野性难驯的也不成,不念恩情,他日可能噬主,只有那些既不桀骜,与人也不亲近的幼崽才是上乘之选,虽然驯养难度会大一些,却得终生效忠。
  此前他倒是不曾多想,经此一节,便生出一个念头,当设法驯服感化这条水虺,与元安宁做个坐骑。
  听得南风言语,元安宁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南风想做什么,南风已经有坐骑了,这句堪当重任自然是对她而言的。
  大部分人都怕水,尤其是深不见底的海水,之所以怕是因为不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实则这种怕也并非毫无来由,深水之中往往藏有危险的水怪。
  就在水虺勉力拖拽小船艰难行进之时,水中突然窜出一条偌大黑影,那黑影有五丈多长,体宽过丈,竟是一条长着满口獠牙的巨大怪鱼。
  那怪鱼为灰青色,窜出水面之后巨口大张,冲着水虺拦腰咬去。
  在那怪鱼出水的瞬间,南风就发现了它,眼见它要对水虺不利,也来不及多想,随手抓过水瓮灌以灵气,奋力掷出。
  二人所用水瓮是岩石打磨,很是坚硬,再灌注灵气,去势更疾,在怪鱼咬中水虺之前击中了它的脑袋。
  危急之时南风施出了全力,借灵气助力,水瓮砸中怪鱼的脑袋之后直接贯穿头骨,一击毙命。
  怪鱼落水,溅起大浪,水虺蜿蜒避过,也不回头,继续拖舟前行。
  南风抬头看天,天上乌云仍然很是浓厚,暴雨倾盆,毫无停消征兆。
  水虺虽然身躯庞大,却终有力竭之时,勉强拖出百十里,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除了水虺力竭,还有一个棘手的麻烦,小船漏水了。
  小船本来就是由杂草和灌木捆扎的,一旦漏水,根本无法修补,起初二人合力排水,还能勉强支撑小船不沉,最终四处漏水,二人无奈之下只能舍弃小船,四臂环抱,十指相扣,抱着水虺的脖颈腰身,随它一同自巨浪中沉浮。
  便是情况万分危急,元安宁也不曾说些泄气言语,只是紧紧的抓着南风的双手,水虺腰身太粗,必须二人合力环抱,一人松手,另外一人也抱它不住。
  情势固然危急,好在二人都是练气之人,不需似常人那般呼吸,只需抓住水虺冲跃海浪时快速换气,其他时间都浸在水里。
  由于二人是环抱贴在水虺身上,而不是趴在水虺身上,这便减少了水虺前行的阻力,水虺勉力支撑,顶风冒雨继续前行。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水虺越游越慢,几乎无力蜿蜒凫水之际,一次换气时南风发现前方海面上出现了一处黑影,那黑影隐约是艘大船轮廓,只是离的较远,看的不很清楚。
  不需南风指使,水虺便主动向那黑影靠近,待得距离近了,发现真是一艘舟船,而且是艘很大的渔船,足有十丈长短,竖有三桅。
  大船压舱很重,吃水也深,虽然也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却不是非常颠簸。
  水虺勉力游至渔船附近,南风松开右手,左臂反挥,先将元安宁送了上去,转而发出灵气冲击海水,以此借力,跃上了甲板。
  甲板上有七八个渔人正在划桨掌舵,本来还在大声呼喊,眼见二人上船,好生惊讶,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南风也不理他们,攀附船舷向下探望,只见水虺正在尝试登船,奈何力竭疲惫,几番探头终究不得攀上甲板。
  见此情形,南风好生焦急,环视左右,发现甲板上堆积的粗大缆绳,闪身上前,解将下来,拖着缆绳纵身跃出,下到水中将水虺拦腰捆住。
  待得回到甲板,奋力拖拽,奈何水虺身躯庞大,好生沉重,便是能够催发灵气助力,却耐不住甲板不堪重负,一发力,脚下的甲板瞬时破碎。
  “过来,把它拉上来。”南风冲那些渔人喊道。
  那些渔人愣在当场,并不上前。
  “我们不想杀人。”元安宁沉声说道。
  这话虽然说的平和,却是恐吓,听她这般说,那些渔人只得上前帮忙拖拽缆绳。
  众人合力,水虺慢慢出水,待得水虺攀上甲板,众人方才发现自己拖拽的是这个么东西,吓的亡魂大冒,扔了缆绳狂嚎乱跑。
  好在水虺的前半身已经上船,首尾用力,勉力游上了甲板。
  待得水虺上船,元安宁过去拧解捆在它身上的缆绳,南风则冲躲在桅杆后面的众人喊道,“这里谁说了算?”
  没人应声。
  “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扔下去。”南风恐吓的很没技巧。
  “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右手,“我是掌舵的。”
  “过来,商量个事儿。”南风冲那老者招手。
  那老者怕他,不敢过来,“以前是我做主,但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南风皱眉。
  “我们遇到了海盗。”老者说道。
  “海盗?”南风还是头一次听到海盗这个词儿,不过这个词儿不难理解,海里的强盗呗。
  那老者连连点头。
  “海盗在哪儿?”南风问道。
  “在舱里。”老者说道。
  “不用怕,我下去帮你们料理了。”南风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船,环视左右,竟然找不到入口,“入口在哪儿?”
  众人闻言,纷纷伸手,指向船只正中的一座木屋。
  南风闻言转身迈步,走向木屋。
  “有多少海盗?”元安宁问道。
  “一个。”有人答话。
  “一个?”南风闻声止步,若是一群就应该是乌合之众,但一个就难说了,这群渔人都很强壮,若是此人没有几把刷子,这些人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对,只有一个,还带了只奇怪的大鸟儿。”老者说话之时看的不是南风,而是甲板上水虺。
  “哈哈。”南风闻言好生欢喜,胖子,应该是胖子。
  想到此处,大步疾行,到得木屋近前伸手拉开了木门。
  木门一开,一把长剑迎面刺来。
  南风哪里会想到里面会有埋伏,眼见长剑刺来,心中一凛,混元神功由心而发,疾速后仰,堪堪避过了那要命的一剑。
  此人既然偷袭,自然是敌非友,待得侧移挺身,立刻催气出掌,欺身反攻。
  待得看清对手的样貌,南风眉头大皱,手掌外移,避开了那人的面门。
  虽然避开了此人要害,掌风却冲掉了此人的头巾,头巾一掉,南风先是一愣,转而大笑出声,“哈哈哈,谁干的?”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请了猴子拿他的蓝灵儿,仇人见面,本应该分外眼红,但蓝灵儿的模样却令他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蓝灵儿衣衫褴褛,面色黢黑,头上只有很短的发茬,这还不算,在头顶还有三列戒疤,一列三个,共有九个。
  偷袭不成,蓝灵儿纵身跃出,长剑挥舞,连施辣手,但她修为太低,连南风衣角都碰触不到。
  南风忍不住笑,只是大笑腾挪,也不还手。
  蓝灵儿恼羞成怒,又劈又斩,恨不得将南风一刀两断。
  见她出招狠毒,元安宁闪身而上,右手探出,抓住蓝灵儿的长剑,抖腕将其长剑就中折断。
  蓝灵儿反手掷出断剑,元安宁歪头避开,再起一脚,将蓝灵儿踹倒在地。
  就在此时,木屋里传来一声唳叫,一只浑身通红的怪鸟冲到了蓝灵儿近前。
  南风本来就在笑,待得看清那怪鸟的模样,几乎笑岔了气,那是一只没毛儿的巨鹤,也不用问了,能干出这事儿的没别人,肯定是胖子和八爷……


第三百九十三章 回归中土
  南风笑的放肆,蓝灵儿见状越发羞恼,推开那白鹤,尖叫着想要上前拼命。
  二人被困孤岛全是蓝灵儿之过,元安宁焉能不恨她,见她还想做困兽之斗,斜身而上,左手探出,连封蓝灵儿数处穴道。
  那白鹤见蓝灵儿遇袭,急切的想要上前救助,它是飞禽,习惯了飞跃,便是没了羽毛仍然本能的扑腾翅膀,但没了羽毛自然飞不起来,只在原地蹦了蹦。
  南风本来已经止住了笑,见它狼狈窘态,再度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怎么处置她们?”元安宁皱眉看向南风。
  “别着急,容我想想。”南风笑道。
  “还是杀了吧。”元安宁说道。
  当日蓝灵儿拿住二人,也曾与猴子商议怎么处置二人,元安宁的这句‘还是杀了吧’就是蓝灵儿当日说过的一句话。
  南风自然知道元安宁并不是真心想杀蓝灵儿,只是在提醒他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便笑道,“她已遁入空门,就留她性命吧。”
  “你不杀我,我早晚会杀了你。”蓝灵儿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把我们扔在孤岛上,我还没说杀你呢,你倒反过来想杀我?”南风随口说道。
  “悔不该当初,早知你杀了我爷爷,就该将你碎尸万段。”蓝灵儿失态吼叫。
  “我可没杀你爷爷,这个屎盆子你别往我头上扣。”南风说的一本正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在往八通镖局寻仇之后又去了另外几个门派,包括林蓝平在内的那几个紫气高手都被诸葛婵娟给毒死了,蓝灵儿只要稍微察访,就能猜到此事与他有关,但蓝灵儿肯定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
  “你没杀我爷爷?!”蓝灵儿半信半疑。
  蓝灵儿这般语气,说明她可能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林蓝平的尸体,见她这般,南风便摇了摇头,“真没有,不过你爷爷作恶多端,我是没杀他,但别人有没有杀他我就不知道啦。”
  蓝灵儿不得接话,只能继续叫嚷着要杀了他。
  南风被她骂的烦了,瞪眼恐吓,“闭嘴,再啰嗦个没完,让你满头都是戒疤。”
  蓝灵儿领教过南风的手段,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便是气怒也不敢骂了,却又憋不住,只能在那儿哭。
  就在此时,元安宁伸手指了指船桅一侧,南风转头望去,只见一干渔人正站在那里,有心上前却又不敢。
  “干嘛?”南风问道。
  “吃水太深,得卸去压舱石。”掌舵的老者惊怯回答。
  “那就卸呀,怎么着,还想还让我动手啊?”南风迈步上前,拎起蓝灵儿进了木屋,那木屋左侧有一条通往下面船舱的通道,其他区域当是渔人的住处,环视左右之后,将蓝灵儿放于一侧角落,那没毛儿的白鹤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
  二人自木屋里喝水休息,一干渔人经通道将船舱里的石头搬出来扔进海里,蓝灵儿和那只白鹤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一盏油灯悬在木屋正中随着海浪左右摇摆。
  略作喘息之后,南风看向蓝灵儿,“胖子现在在哪儿?”
  蓝灵儿歪头一旁,拒不回答。
  “我问你答,答的好,我们就带你回去,答的不好,我们就自附近寻个海岛,把你放下去。”南风说道。
  蓝灵儿怕了,“你想问什么?”
  南风问,蓝灵儿答,半柱香之后南风对事情经过有了大致的了解,当日蓝灵儿将二人扔在岛上之后,又去瀛洲玩耍了几天,然后回到中土与众人一同寻找林蓝平,寻之无果只得回到白鹤山庄养伤,说是养伤,其实就是等头发长长,但头发还没长长,胖子就找过去了。
  蓝灵儿自然不是胖子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胖子拿住了,逼她交人。
  休说蓝灵儿不想交人,就算她想交也交不出来,当日她和那猴子迷路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把南风和元安宁扔哪儿。
  蓝灵儿说不知道,胖子自然不信,一把火烧了白鹤山庄,逼着蓝灵儿往海上寻找,蓝灵儿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胖子回忆寻找,却哪里找的到,东海浩瀚,海岛也多,前前后后找了大半年,也没见到二人人影儿。
  在这期间,蓝灵儿也曾想过将胖子引到瀛洲去,但胖子虽然看似憨傻,却并非无有心机,料定她不会将二人放在那风景秀丽鹤飞猿啼的仙岛上,到了附近就调头,也不往岛上去。
  后来又找了一段时间,蓝灵儿为了脱困,便咬定二人就被关在瀛洲某处,并由猴子看守,在外面转悠了许久,胖子早已疲惫不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元安宁去了瀛洲。
  这一去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被猴子一顿痛殴,但令猴子和蓝灵儿没想到的是胖子虽然修为不高,挨打的功夫却好生了得,竟然被他给冲了出来。
  见他跑,二人就追,未曾想胖子还有厉害的招数,趁二人大意,扔出铁锤将猴子砸下白鹤,转而调头回来,又把她给掳走了。
  胖子吃了亏,上了当,憋了一肚子的火儿,于是蓝灵儿就倒霉了,严刑逼供,不说就剃头,还不说就点戒疤,头也剃了,疤也点了,蓝灵儿也招了,眼瞅着蓝灵儿是真的把二人给弄丢了,胖子险些气疯,便寻了个海岛,将蓝灵儿也给扔那儿了。
  担心她骑着白鹤跑了,就授意八爷把白鹤的羽毛给拔了,这事儿八爷倒是乐意干,它跟白鹤是老冤家了,哪里还会手下留情,拔了个干干净净。
  蓝灵儿说到此节是咬牙切齿的,这也是立场不同,实则站在胖子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没有杀了那白鹤,待得白鹤长出羽毛,蓝灵儿就能离开海岛了。
  剃头点戒疤是在两个月之前,随后胖子便乘着八爷走了,是回了中土,还是仍然在海上寻找,蓝灵儿就不晓得了。
  听罢蓝灵儿讲说,南风皱眉不语,他和元安宁被困的这段时间胖子一直在奔波寻找,感动自不必说,但只有胖子在寻找二人,期间诸葛婵娟并未参与,这令他多少有些失落,也不知是自己越行越远,还是诸葛婵娟远行越远,总之二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大了。
  便是卸了压舱石,渔船仍然吃水很深,担心渔船翻覆,那掌舵的老者便过来商议能否将水虺放在水中拖带,南风心情不好,怒目瞪眼,把他给骂跑了。
  “你也不用太过忧心,正德寻我们不到,终会回去的。”元安宁低声安抚。
  南风无奈点头,大海茫茫,二人也没有能够飞翔的坐骑,便是有心寻找胖子也无法实施。
  人都有好奇心,蓝灵儿也有,她也知道不该与南风说话,却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你的眼睛是被谁治好的?”
  “那个神仙叫什么来着?”南风歪头看向元安宁。
  元安宁知道他又在耍诈,既不拆台,也不接话。
  南风挠了挠头,“叫什么我没记住,总之是个很厉害的神仙,好像叫什么大帝。”
  南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蓝灵儿倒也信了,此事也没必要纠结细节,便歪头一旁,不再言语。
  二人登船不久,外面的风势就开始减弱,半个时辰之后雨也停了,乌云散去,星辰显现。
  南风回到甲板,仰头上望,快两年不曾见到月亮和星辰了,瞎眼之后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沉闷的压抑,此时想起还后怕不已。
  “英雄,你们要往何处去呀?”掌舵的老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靠岸就成。”南风随口说道,这些年四处奔走,他已经能够根据别人的口音大致判断出对方是哪里人,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渔人应该来自东魏沿海。
  掌舵老者听他这般说,放心不少,一声吆喝,升帆划桨,全速西行。
  此时那水虺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正盘绕身躯,于右舷栖身。
  就在南风再度抬头仰望苍穹之时,元安宁离开船舱,到他身侧,“渔船打鱼总不会出海太远,用不了多久就该靠岸了,靠岸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南风闻言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水虺。
  “去往浮云山之后呢?”元安宁又问。
  南风没有立刻接话,他被困海岛已经快两年了,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无所知,情况不明,也就无从决定去处。
  短暂的沉吟过后,南风说道,“先助你渡劫入紫,再与你去一趟玉璧。”
  元安宁轻轻点头,转而说道,“秋夜寒冷,进去吧。”
  “你先进去吧,我想再看看海上的夜色。”南风说道。
  元安宁没有接话,站立一旁,安静陪伴。
  半个时辰之后,星月黯淡,南风与元安宁回到船舱,此时二人身上的衣服仍是湿的,但眼下也没有衣物可供二人更换,只能忍着。
  黎明时分,隐约能够看到前方的陆地,在距陆地还有百十里处,南风命渔船改道西南,这里位于河口处,南岸就是梁国,绕不了多少路,顺便将蓝灵儿送过去。
  到得江畔树林,蓝灵儿带着白鹤下了船,狼狈逃走,南风和胖子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当真是避之犹恐不及。
  渔船调头北上,回归东魏。
  二人并未跟随渔人前往码头,而是在中途使用身法离船登岸,水虺也蜿蜒下船,那些渔人见这几个要命的祖宗终于走了,疯狂划桨,逃也似的跑掉了。
  “终于回来了。”元安宁环顾左右,感慨伤怀。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南风郑重道谢。
  元安宁微笑摇头,“若不是还有牵挂,一直住在那里倒也不坏。”
  “还不坏呢,吃兔子吃的我都想吐,走走走,找个地方先吃上一顿……”


第三百九十四章 癸未三龙
  “莫急,我先与它交代一声。”元安宁指了指浮在水里的水虺。
  “快去。”南风摆了摆手。
  元安宁去水边与水虺沟通,南风往西走了走,自树下解手,解手时发现远处有成熟的野果,撒完尿就跑过去摘。
  不多时,元安宁回来了,“它不愿在这里等候,想跟随我们前往浮云山。”
  “怎么跟?咱们也不能一直在水边走。”野果又酸又涩,南风却不舍得扔,酸涩也是一种滋味儿。
  元安宁摇了摇头,“那倒不用,它能闻嗅到我们的气味。”
  “那行吧,走走走,”南风提气拔高,往西北移动。
  元安宁乃大洞修为,提气加速倒也不慢,只是不能似南风那般凌空飞渡。
  辰时,二人到得一处海滨城池,每个人都得吃盐,沿海产盐的地方都很富庶,虽然只是一处县城,却比内地的州城还大,人来人往,好生繁华。
  二人衣衫褴褛,走在街上不时遭人白眼,当务之急是买衣服,繁华的城池有卖成衣的,南风问明路径,带着元安宁往那里去。
  “我们没有银钱。”元安宁低声提醒。
  “谁说没有?”南风抬起了右手,手里抓着好几个钱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的。
  偷盗历来被人所不齿,但南风从来就不以君子的标准来正身自律,元安宁早就知道他有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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