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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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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老二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快走几步跟上南风,“那些娼妓也有过失,花言巧语,坑骗钱财,令得不少嫖客家破人亡,可以趁机训诫一番,也能积些功德。”
  “家破人亡与娼妓有什么关系?人家靠这个吃饭的呀,不哄不骗岂不饿死?这事儿错在那些嫖客,他们不来,妓女还能硬捆了他们不成,”南风随口说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既然管不住自己,一心寻死,那就让他们死好了,别拉着他们。”
  南风言罢,猪老二又愣住了,南风的见解和做法与当下风气和通行的处事规矩大相径庭,猛一听感觉离经叛道,但细思量却是睿智非常。
  “大人,再去哪儿?”猪老二已经发现南风不是在胡作非为了。
  “去醉花楼。”南风说道。
  “那也是妓院哪。”猪老二咧嘴,神仙都是忌讳这种污浊场所的,也不知道南风是怎么想的,跟妓院杠上了。
  不过很快它就知道南风是怎么想的了,多年之前,南风和一位朋友曾遭到官兵追捕,躲在了醉花楼,后来醉花楼的主人识破了二人的身份,趁机勒索他们。
  去到醉花楼,南风现身出来,只冲那醉花楼的主人说了一句话,“还记得我不?”
  当下属得有眼力劲儿,南风自己不说,猪老二就得帮他说,“这是我家大人,本为凡间三院高功大德真人,现已得道飞升,任长安土地。”
  这花楼的主人是个老江湖,很识时务,见势不好,立刻认怂。
  只在醉花楼停留了半柱香,二人就离开了,南风随意悠闲,猪老二则提心吊胆,“大人,这两百两黄金如何处置?”
  南风大手一挥,“这是他赔我的,算不得索贿,再说我也不用花销,充公吧,给下面的兄弟发饷。”
  猪老二满脸是笑,连声应着,这样的官儿,哪个下属会不喜欢。
  “下一件是什么事儿?”南风随口问道。
  猪老二低头看了一眼,“恶狗伤人。”
  “狗就应该咬人,不咬人的那叫猪,不管这个,换下一个。”南风摆了摆手。
  “猪其实也是咬人的。”猪老二讪笑,“在长安西城,有不孝子忤逆父母。”
  南风一歪头,猪老二急忙识趣的将那张文卷递了过去,南风接过看了看,“有点意思,走,过去看看。”
  “大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回去召集兄弟,组成阵势,添您威风。”猪老二讨好。
  “挺好,挺好,快去。”南风竟然同意了。
  妖怪来去都快,不多时,猪老二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队衙役,十来个,穿的都是皂衣官服,拿的都是齐眉大棍。
  众人刚想走,老槐也寻来了。
  “新娘子没寻死觅活吧?”南风笑问。
  “起初是哭,后来是骂,既然骂,那便不会寻死了。”老槐说道。
  “那泼妇骂谁呀?”南风皱眉。
  “她倒是不敢骂您,只是骂那黄狗,骂到气处便唤人过来,想要打杀那条黄狗,见她这般,我只能现身出来,诓她,只说黄狗今日死,她就明日亡,她这才作罢。”老槐说道。
  “差事办的挺好,走。”南风迈步先行。
  这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两进四出,可是不小。
  一行人穿墙入院,猪老二带头儿,高呼威武。
  听得动静,便有下人提了灯笼出来察看,只看到满院子的官兵,却不曾注意这些官兵的皂衣与人间衙役的官服不太一样。
  猪老二一声吆喝,家中主人和下人全出来了,很大一家子,主仆共有三十几口。
  有猪老二在,就不需南风自己表明身份了,只需等到众人稳住心神,便开始问话。
  “张云初,你为何忤逆父母?”南风明知故问,实则缘由在文卷上都有记录。
  张云初是这家的公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白白净净,很是斯文,虽然心中惊恐,在听得南风问话之后,还是壮着胆子回答,其实事情也很简单,父母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与他们门当户对,出身富贵,但这小子不愿从命,只因自己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姑娘,那姑娘出身寒门,他倒是与那姑娘情投意合,但二老不愿意。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当下的风气,按理说张云初应该守规矩,但这家伙不听话,执意要自己做主,父母不让他娶那姑娘,他也不娶父母与他定下的那个富家小姐。
  张云初说完,南风点了点头,“有情有义,甚好,我已经与你查过了,那女子品性良善,这样吧,本官与你做主,择良辰吉日,把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娶了。”
  南风言罢,众人面面相觑,连张云初本人也大感意外,他本以为自己南风是来问责降罪的,未曾想南风竟然为他说话。
  “大人,您是土地,不是月老。”猪老二低声提醒。
  “什么是不是的,这片儿我说了算。”南风不以为然。
  这户人家貌似是女人说了算,当爹的没开腔,当娘的上前说话了,“神灵容禀。”
  南风转头看那肥胖妇人,“你不用禀了,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为了不让你儿子娶那贫寒女子,你们百般阻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那妇人打断了南风的话头,“神灵错怪我们了,身为父母,哪能害自己的子女,”说到此处,急切的看向那少年,“云初,我们所做的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行啦,一句为你好,不知害苦了天下多少愚孝子女。”南风冲那少年说道,“你做的很好,所谓孝顺,并不一定凡事都要顺着父母,要知道父母也有不对的时候,不管对错一律遵行那不是孝,是蠢!”
  眼见南风这般说,那妇人急了,“神灵所言,我们难得苟同……”
  “我还用你苟同?”南风面色一沉,“你不是喜欢以死相逼吗,来人,给她根绳子。”
  猪老二会些变化之法,变出一段绳索,扔到了那妇人面前。
  见此情形,那妇人愣住了,起初她还以为南风是来帮助他们的,未曾想南风竟然离经叛道,完全违背圣人教诲,帮助自己的儿子违逆自己。
  “娘,万万不可。”少年吓坏了,急求南风,“土地公公,使不得呀。”
  “他娘的,你才是公公呢。”南风冲猪老二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转而授意衙役,将那哭喊求情的少年拖到一旁。
  南风又看向那妇人,“这事儿我管定了,你死不死?想死赶紧的,保证没人拉你。”
  威胁得分对象的,以死相逼对自己的儿子可能有用,对南风可毫无用处,那妇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也早就发现南风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哪里还敢真的寻死觅活。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南风落槌定音,“张云初,我给你保媒,三天之内把那姑娘娶了吧。”
  神仙旨意,谁敢违背,无人接话,尽皆默认。
  南风放缓语气,冲那少年说道,“常言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为人父母绝不会坑害自己的子女,但他们终究不是圣人,受阅历见识所限,做出的决定不一定就是对的,对的,你就听着,说的不对,就别违心听从,不然会记恨在心,天长日久,便会离心离德。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不管二老说的对与不对,为人子女都不能心生愤恨,也不能出言无状。”
  “仙人教诲,学生定会铭记于心。”少年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喜欢自称学生。
  南风又看向那对夫妻,“可以建议提醒,却不要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子女,那不是关心爱护,那是自私专横,要知道他们是你们的儿女,不是你们的奴仆。”
  二人自是不敢犟嘴,但其表情却说明是敢怒不敢言。
  见二人这般,南风也懒得解释开导,直接瞪眼,“听到没有?”
  见南风语气不善,二人连声称是。
  “三日之内将那姑娘娶了,不然断了你们张家香火。”南风言罢,也不多待,转身就走。
  猪老二和老槐见状,急忙带领衙役快步跟随。
  出得大门,猪老二快步跟上南风,“大人断案雷厉风行,明察秋毫,真是大快人心。”
  老槐也跟了上来,“岂止大快人心,简直是剥皮见骨,深入显出,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耳目一新。”
  “行啦,少拍马屁,看看还有什么事儿?”南风随口问道。
  “背信弃义,欠债不还。”老槐递来一张文卷。
  南风接过看阅,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北面不远处有夜行人正在攀爬墙头,若是爬别处的墙头也就罢了,偏偏此人爬的那处墙头是他熟悉的一处宅院。
  心中存疑,定睛细看,待得看清此人身形,心中一凛,周身巨震,反手将那文卷还给老槐,“你们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大人要往何处去?”老槐问道。
  “见个朋友……”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人相隔
  随口问问倒也无妨,但追问不休就是不识时务了,听得南风言语,老槐应了一声,与猪老二带着土地庙的一干衙役先回去了。
  南风施出土遁,来到那处熟悉宅院,此时那熟悉的身形刚刚爬过墙头进到院子,正在摸黑往屋里去。
  这里是长安城元安宁的老宅,由于多日不曾居住,院门外的锁头已经锈住了,这也是元安宁不曾开门而入的原因。
  此外,元安宁之所以不曾飞檐走壁,乃是因为不久之前她曾经被玉清宗的龙云子废去了修为,事后他虽然请王叔治好了元安宁脸上的外伤,但王叔却无法恢复她辛苦修得的紫气修为。
  失去了灵气修为,也就失去了夜视能力,元安宁摸索着进了正屋,先寻油灯,但油灯里的油脂已经干了,点不着。
  不得油灯照明,元安宁便自随身包袱里拿出一枚拳头大小的圆形事物,此物发着弱光,但光线偏白,不是夜明珠,应该是公输要术上记载的一种照明器物,名曰琉璃磷珠。
  借着微弱的光亮,元安宁先往东屋去,二人自东海回归之后,他听到消息,急赴长安,营救诸葛婵娟。在动身之前,元安宁曾经告诉他在这处房舍的东屋密室里还藏有几枚火器,他来到长安之后,取走了那几枚火器。故此,元安宁往东屋,看到的就是他取走火器之后留下的木盒。
  见到空了的木盒,元安宁并不意外,持拿磷珠看过各处可能藏人的角落,随后又往西屋去了。
  在元安宁检视房屋时,南风就跟随在后,元安宁此举无疑是在察看他在不在这里。
  他离开颍川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六七天的时间,元安宁想必是听到了风声,故此才会自颍川赶来长安,查看究竟。
  检视无果,元安宁取了木桶出来,自井里汲水解渴,喝过水,又掬水洗脸。
  此时是深夜,此时洗脸说明她是刚刚赶到长安,还没来得及往别出去。
  失去了灵气修为,不止没了夜视能力,连体力也大不如以前,擦脸过后,元安宁自院外的石桌旁坐了下来,略作喘息。
  元安宁面有忧色,眉头紧锁,不消问,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她很可能听到了什么消息,却是这个消息却不足以让她断定他已经死了。
  南风此时就坐在元安宁对面,相距不过三尺,能够清楚的看到她急切忧虑的表情,也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元安宁并不知道南风近在咫尺,蛾眉轻颦,沉吟发愣。
  按照南风的作风,若是生前遇到这种情况,定会发坏戏弄,大喊一声吓元安宁一跳,但此时不比往日,他已经死了,地仙无有形体,与死了也无甚区别。
  眼下二人虽然不是阴阳两隔,却也是天人相隔,已然无望牵手,心中悲痛,哪有还有心思发坏戏弄。
  当日离开颍川,他并未告知元安宁自己命不久矣,不曾如实告知,也就不能道别辞行。
  在世时不曾与元安宁辞行,此番元安宁闻讯赶来,理应现身相见,与元安宁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话是这样说,理是这个理,但南风却一直不曾现身,不辞而别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此时现身,只能令元安宁更加挂牵,沉溺悲痛,难能解脱。
  该经历的事情早晚要经历,该知道的事情元安宁迟早也会知道,现身相见,画蛇添足,徒增奈何。
  短暂的喘息之后,元安宁重新回到屋里,自东屋密室取了几样东西,背上包袱,爬出了院子。
  元安宁行走在前,南风跟随在后。
  西行出得巷口,元安宁往南去了,这是往破庙去的方向。
  果不其然,元安宁真的去了破庙,她住在长安的时候不曾去过那里,事后却听南风说过那里,知道破庙位于何处。
  破庙离附近的民居较远,在距破庙两里之处,元安宁看到了破庙方向有细微的火光。
  见到火光,元安宁彷如看到了希望,快步疾行,冲着光亮传来的方向走去。
  元安宁看不真切,南风却能,此时的确有人在破庙废墟焚烧香烛,祭奠缅怀。
  那祭奠之人也是个女子,穿的也是一身夜行衣,与元安宁不同,此人脸上还蒙有黑色的面纱。
  离别八年,楚怀柔的身形与之前大不相同,但看到此人的第一眼,他就确定此人是楚怀柔无疑,也没什么根据,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楚怀柔貌似有灵气修为,不待元安宁走近,就听得脚步声,快速起身,躲到了路旁的树林。
  待元安宁赶到,只见尚在燃烧的祭品香烛,却不见祭奠之人。
  待得看到篝火旁边的纸钱等物,元安宁抬手扶额,身形摇晃,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见此情形,南风本能的想要上前搀扶,却也只能强行忍住。
  他虽然不曾动手,却有人替他扶住了元安宁,而扶住元安宁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躲进林中的楚怀柔。
  虽然楚怀柔蒙着面纱,元安宁却仿佛认出了她,“是你?”
  楚怀柔点了点头。
  “贵人为何在此?”元安宁问道,有些事情南风曾经跟她说过,但有些事情南风没有对她说过。
  楚怀柔摇了摇头,“你来晚了。”
  听得楚怀柔言语,元安宁好生惊愕,看了看楚怀柔,又看向尚未燃烧的祭品,“是他?”
  楚怀柔点了点头。
  元安宁又是一阵晕眩,楚怀柔见状,急忙扶她到路边。
  元安宁扶着路旁的一棵大树,勉强站立,久久不语。
  南风此时是局外人,是旁观者,看的明白,根据元安宁与楚怀柔的态度,不难推断出二人早就认识,当年他来长安请元安宁帮忙破解太阳山石室里的机关,恰好遇到元安宁被禁卫追赶,事后询问缘由,方才知道元安宁的父亲死后尸身停放在城外的草堂佛寺,朝廷一直不准其入土为安,元安宁无奈之下只好往宫中求人帮忙,此时看来,元安宁当年所求之人正是楚怀柔。
  片刻过后,元安宁低声问道,“他是被何人所害?”
  “你不知道?”楚怀柔蹲在火旁,焚烧剩余祭品。
  “玉清宗?”元安宁问道。
  楚怀柔摇了摇头,“据我猜测,他是作法出了偏差,临走之前他曾经召集故人来此相见,想必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早知这般,当晚我就该出来见他。”
  元安宁愕然,她此前已经知道南风为了救她脱困,施展了借法乾坤,楚怀柔一说,她立刻明白借法乾坤是害死南风的根源。
  “他不曾告诉你,可能是不想让你内疚。”楚怀柔并没有安慰元安宁,恰恰相反,她的言语之中透着些许不满。
  “此事不能怪她。”南风心道,借法乾坤只是诱因,真正导致他折光寿数的是太清众人突然发难。
  楚怀柔言罢,元安宁神情茫然,不曾接话。
  楚怀柔也不曾再说话,将香烛投入火中,待得祭品烧完,直身站起,转身欲行。
  “庙宇为何会被焚毁?”元安宁问道。
  “当晚我并不在场。”楚怀柔迈步向南,她虽然对元安宁不满,却并未诓骗她,因为事发当晚她的确不在场,而且事后也没有与吕平川等人再有接触。
  “多谢。”元安宁道谢。
  楚怀柔没有接话,缓步走远,消失于夜色。
  楚怀柔走后,元安宁转身看向破庙废墟,片刻过后,祭品烧完,火焰熄灭。
  元安宁自暗夜之中伫立良久,突然想起一事,转身疾行。
  南风隐约猜到元安宁想起了什么,按照他的作风,临死之前可能不会跟她说明实情,却绝不会没有交代和安排,元安宁定是想到了他临走时的言语,猜到他在浴室屋顶留了东西。
  南风跟随在后,犹豫要不要喊住元安宁,元安宁走的这般急切,无疑是认为拿到浴室里的东西就能知道真相,实则他在浴室的梁上只是留下了天书,除此之外,并无只字片语……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为所欲为
  长安很大,破庙在西城,元安宁一直往东走,不问可知是要自东门出城。
  元安宁疾行在前,南风郁郁在后,此前元安宁被龙云子拿住,不但被废去了修为,还遭受了酷刑,自凤鸣山祛除脸上的黥墨又大量失血,雪上加霜,元气大伤,由于时日尚短,眼下尚未恢复。
  根据时间来推断,元安宁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动身了,不得凌空飞渡,就只能骑乘马匹,千里之遥,奔波劳苦可想而知。
  “咳。”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干咳。
  南风歪头,只见李朝宗现身路旁,他此时心情低落,李朝宗的出现令他很是厌烦,便冷冷的瞅了李朝宗一眼。
  李朝宗先前的干咳是阴声,元安宁是听不到的,此时仍在快步行走。
  李朝宗自然看出南风对他的厌恶,也不以为意,“她是自颍川来的吧?”
  南风没接话,甚至没看他。
  李朝宗迈步跟了上来,走在南风右侧,“你临走之前没与她道别?”
  南风本不想理他,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有些话应该说清楚的。”李朝宗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你能滚远点吗?”南风瞪眼。
  “不能,”李朝宗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自这里碍眼,但我不能放过得到天书的机会。”
  南风闻言眉头大皱,“你想让我再杀你一回?”
  李朝宗再度摇头,“不想,不过你也不敢杀我,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天庭官吏,不再是市井泼皮。”
  南风焉能听不出李朝宗在拐着弯儿的骂他,随口说道,“我好像不是个很计后果的人。”
  “这话有些自欺欺人了,你貌似没做过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李朝宗笑道。
  南风没有接话,李朝宗说的对,这话的确是在自欺欺人,事实上他虽然胆大,却不是妄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前瞻后果。
  就在此时,迎头走来一队巡夜士兵,元安宁急忙躲在了一处店铺的墙角。
  “她是朝廷钦犯,以身涉险,孤身寻你,于情于理,你都应该与她说个明白。”李朝宗又道。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李朝宗这话有阴阳两面,除了表面意思,言下之意是不需亲自出手,只要稍加提醒,元安宁的行踪被会被官兵发现,而眼下元安宁失去了灵气修为,定然无法安然脱身。
  待官兵过去,元安宁自藏身之处出来,继续往东城去。
  “她定然知道天书的内容。”李朝宗言归正传。
  “你真要逼我杀你?”南风随口问道。
  “我说了,你不敢杀我。”李朝宗很是自信。
  南风没有辩驳,事实上李朝宗说的对,他的确不敢杀他,因为李朝宗与前任城隍不同,他毫无过失,若是杀了他,一定会遭到天庭责罚,要知道上面可是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等着抓他把柄。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朝宗都没有说话,直到元安宁到得东门准备攀爬城墙,方才再度说道,“你当真不现身相见?”
  南风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他是想见的,之所以不见,是因为不想让元安宁再见到他,当无法继续保护和照顾一个女人,最好不要让对方念自己的好儿,不然对方很难遗忘,不遗忘也就无法重新开始。
  “你是为了救她,才施展了借法乾坤。”李朝宗又道。
  南风没有接话,元安宁的包袱里带有不少器物,其中有一件攀爬城墙的绳索虎爪,元安宁此时已经扔出虎爪,开始攀爬城墙。
  “我卖你个人情,放她走。”李朝宗说道。
  南风挑眉看了李朝宗一眼,转而收回视线,没有接他话茬。
  聪明人交谈,不会喋喋不休,但也不会故意讳莫如深,以表述明白为度。
  南风不接话,但也没反驳,这就说明他默认欠了李朝宗一个人情,事实也的确如此,李朝宗有留下元安宁的理由,也有留下她的能力。
  元安宁勉力爬过城墙,甩出虎爪挂住吊桥,荡过了护城河。
  南风站立城楼,驻足目送,直至元安宁自城东林中牵马出来,骑马远去,方才收回了视线。
  “你还真放得下。”李朝宗开腔。
  南风笑了笑,实则他放下不,但做人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他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证位飞升的,即便胖子等人保住了他的肉身,他日再回阳间,也不能与元安宁再有儿女之情了,诸葛婵娟的舍身相救,直接将元安宁绝杀出局。
  诸葛婵娟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薄情之人,这可能也是诸葛婵娟敢于舍身相救的原因,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却决不允许别人占有你,这就是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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