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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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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的日子,过五关也就行了,斩六将就免了。
  终于进门了,一群老后宫围绕着元安宁,这帮妇人年纪都很大了,有些可能还是元安宁的姨娘,见新郎进门,都围着元安宁哭。
  按成亲的规矩来说,哭也正常,是不舍得女儿出嫁,不过这帮家伙可是真哭,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机发泄心中的悲苦,哭的南风头皮发麻,心里发毛。
  元安宁身穿彩凤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碧玉珠履,浑身上下的首饰珠宝怕是有好几十斤。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一点儿不假,元安宁原本就好看,此番穿上了嫁衣更加好看,说好看也不对,因为蒙着盖头看不到脸,确切的说是更显从容贵气。
  便是早就熟了,此番看到心中还是别有一番感触,叫花子娶了公主的那种感触。
  便是看到了新娘,也不能立刻带走,还得吃上一顿酒,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宇文邕坐主,三公九卿作陪。
  哪怕明知道宇文邕有心示好,南风也好生感动,将众人逐一敬过,最后坦言欠下宇文邕人情。
  宇文邕求的就是他这句话,与他往来八大碗,喝的南风心惊肉跳,也幸亏他有灵气在身,如若不然定然喝宇文邕不过,论智慧,宇文邕与陈霸先也就在伯仲之间,不过此人身体里留着胡人的血,骁勇果敢,大有魄力。
  齐了规矩,牵着元安宁出门,一出门,雪停日出,阳光普照,上轿之后,大雪再度降下。
  众人不明所以,惊呼神奇。
  回程时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轿子里的元安宁,还有一个老宫女,跟随在轿子左右。
  由于中途耽搁了时间,回来时都入更了,给了赏钱打发队伍离去,猪老二和老槐又带着一干土地庙的旧识过来与南风道贺。
  看得出来它们是想留下吃酒的,但南风哪有心思陪这群妖魔鬼怪,给了喜钱,打发它们去外面吃酒。
  早就认识了,也不用紧张了,也不用金矶子挑,直接用手把盖头拿了,一笑,回一笑,这就算成了。
  晚饭是对坐吃的,吃完饭,丫鬟收走了碗碟杯盏,南风过去插门,见到那自宫里跟出来的老宫女站在外头,就冲她摆了摆手,“下去歇着吧。”
  待得插门回来,元安宁已经坐到床边了。
  南风左右挥手,灭了灯烛,走上前去,嘿嘿一笑。
  是否经历人事还是有区别的,十五岁经历了人事那也是妇人,三十岁未经人事那也是女孩,女孩总是会害羞的,害羞就免不得垂眉低头。
  南风笑过之后也就没了动作,左看看右看看,斟酌如何下手。
  端详过后,坐到旁边伸出手去。
  “你想做什么?”元安宁斜肩避开。
  “我想遵行天道。”南风笑道。
  “何为天道?”元安宁笑问。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南风答道。
  元安宁愣神过后方才明白南风的话外之音,歪头一旁,紧张期待。
  南风也有些紧张,直身站起,“忘了喝交杯酒。”
  “不喝。”元安宁说道。
  “也好,省得一张嘴一股酒糟味儿。”南风笑道。
  元安宁不接话。
  南风走到床边脱鞋登榻,冲元安宁招手,“都这么熟了,别客气,快来损我。”
  元安宁没动静。
  “三十岁的老姑娘了,还害羞呢。”南风笑噱。
  元安宁不愿听,摘了只镯子扔过来打他。
  南风接过镯子,主动上前,帮元安宁拆卸首饰,叮叮当当,单是镯子就几十只,发簪也一大堆,还有配饰和挂件,单是拆卸这些就耗时不短。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三下五除二,解围之事大多是南风做的,元安宁只在他寻不到niǔ kòu和绳带时才会动手。
  之前看过一些,却不曾看的这般全,元安宁纤细苗条,自然不会凹凸有致,却是身形婀娜,公主十个有九个肌肤白嫩,原因也简单,黑不溜秋的妃子皇帝也不会宠幸。
  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然后是行云流水,即将水到渠成之际,屋外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喊,“时辰到啦。”
  这声叫嚷来的很是突然,吓的南风一个激灵,疑惑回头。
  “是敬事女官。”元安宁轻声说道。
  见南风不解疑惑,再度解释,公主出嫁朝廷都会指派一名敬事女官,此人的职责是控制公主和驸马**的时间,限时一刻钟。
  “要是一刻钟不够呢?”南风哭笑不得。
  “那只能下次了。”元安宁说道。
  “怎么有这种规矩?”南风皱眉。
  “公主大多孱弱,驸马多为武将,皇家是发乎关爱之心才定下这样的规矩。”元安宁说道。
  元安宁话音刚落,屋外又是一声时辰到了。
  南风气急恼怒,翻身下地,开门探头。
  “驸马……”
  “大半夜的瞎叫什么,滚一边儿去……”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多生变故
  这敬事女官有些岁数了,见多识广,听得南风谩骂驱逐,既不惧怕也不恼怒,而是正色说道,“房事有度,过之伤身,公主驸马还需自律。”
  “过个屁呀,还没开始呢,快滚。”南风怒目瞪眼,要说男人什么时候最烦被打扰,就这个时候。
  敬事女官干的就是得罪人的营生,类似的事情估计见过不少,自恃司职占理儿,挨了骂还想还口。
  见她还想聒噪,南风抬高了声调儿,“滚,再啰嗦一刀砍死你。”
  敬事女官可能真怕被砍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骂跑了敬事女官,南风急忙跑了回去,但是这一来一回吹了风,着了凉,把感觉给弄丢了。
  元安宁原本是闭着眼的,等了片刻见南风无有动静,偷偷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南风一脸愕然的低着头。
  见他这般,为免尴尬,元安宁急忙闭上了眼睛。
  元安宁动作虽快,南风却知道她睁眼了,也知道她睁眼之后看到了什么,唯恐元安宁误会,心中越发焦急,但有些事情越急越糟,越急越没感觉。
  修行中人气定神稳,收发自如,但也只是收发自如,还做不到随心所欲,而灵气也不是哪里都能去得的。
  等了片刻,始终寻不到感觉,气恼之下翻身躺倒。
  元安宁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此举本是甜蜜举动,但南风却当她是在宽慰自己,气恼抽手,枕臂上望。
  见南风抽手,元安宁心生疑惑,睁眼看他。
  见元安宁眼神之中带有疑惑,南风越发尴尬,但此事也不能出言解释,一解释反倒显得心虚多余。
  “来日方长。”元安宁低声耳语。
  元安宁意在安慰,但这话有歧义,想到歧义,南风更加不悦。
  房中无有灯光,但元安宁有灵气在身,自然能看到南风表情,见他不悦,好生疑惑。
  而她疑惑的表情又被南风看到,如此一来更加懊恼。
  若是换做平时,元安宁自然能明知就里,但此时她心慌紧张,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明就里也就无从化解。
  此等关头,越是沉默气氛越是尴尬,越是尴尬就越发紧张。
  二人都想打破僵局,却又不知道自何处下手。
  僵局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一声“时辰到啦”自院子里传了进来。
  “他娘的,还叫。”对方话音刚落南风就消失了,转瞬即回,重新掀被上床。
  “你杀了她?”元安宁紧张追问,大喜之日,shā rén是不吉利的。
  “没有,这老乌鸦吵的老子头疼,送东海去了。”南风随口说道。
  听得南风言语,元安宁如释重负,“可要记得带她回来。”
  “让她待在那儿吧,这个老乌鸦,差点让她吓出病来。”南风冷哼。
  “司职所在,不要为难她。”元安宁笑劝。
  只这一笑,感觉回来了。
  然后就是相濡以沫,再然后就是窥探敌情,再然后就是孤军深入,再然后就是浴血奋战,再然后就是大获全胜,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元安宁轻盈清瘦,这种身形也打不过别人,只能挨打,打别人可比被别人打有意思多了,打一回,再打一回,还想打,人家不让了。
  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话当真不假,虽然被损了,心情却好,平和安宁,好不惬意。
  鏖战良久,鸡也叫了,天也亮了,也不用睡了,但外面大雪纷飞,也不急于起身,躺着赖床。
  赖到辰时,元安宁穿戴起身,对镜梳妆。
  家里有丫鬟,能吃现成的,正对坐吃饭,猪老二又来了,这家伙现在是武帝的传话筒,此番过来是询问另外一场亲事的筹备细节。
  由于宾客众多,地址就选在了皇城的大周驿馆,此处本是北周接待外邦使节的场所,房舍众多,而驿馆正南就是皇城的巨大广场,当年龙云子举行玉清法会就在那里。
  通知人选,除道人之外所有的练气之人,包括江湖武人和佛门僧尼,能够幻化人形的异类也在受邀之列。
  至于对宾客的答谢,自然是天书,当众宣讲天书一卷,与众人无私分享。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谢礼,是因为礼物太轻,不值得众人走一遭,此外,天书包罗的并不仅限于武学,不同的人对其有不同的感悟,退一步讲,即便众人参悟到的都是武学也不打紧,每个人都有提升,相当于没有提升,也不怕他们借此作恶。
  日期就是十二天之后,十二天不算长,但对于有灵气修为的人来说也不算短,足够他们闻讯之后自四面八方赶过来。
  猪老二问明详情,告辞退走,半个时辰之后又回来了,带回两份整理好的圣旨书文,南风分别往南陈和北齐走了一遭,由三国朝廷共同颁布。
  随后几天一直在下雪,虽然诸葛婵娟有八爷代步,可以从容出入,南风仍然免不得担心,带了米粮等物瞬移探望。
  诸葛婵娟并不知道他与元安宁成亲的具体日期,但女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亦可能是南风表现的过于殷勤,诸葛婵娟敏锐的察觉到了甚么,不悦倒不至于,但心里总不会很痛快,女人善妒,这是天性。
  心里不痛快,就想寻找平衡,南风倒不介意挨打,但唯恐动了胎气,约定了前来接她的日期,找个借口瞬移跑了。
  去绝天岭的时候是上午辰时,停留了一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临近中午,家里来客人了。
  实则也不是客人,而是两位主人回来了,回来的是楚怀柔和公孙长乐。
  南风进门的时候,二人正在元安宁的陪伴下给大眼睛和莫离上香。
  楚怀柔是寻常妇人的打扮,很是朴素,而长乐则是武人打扮,只不过所穿衣物比之前干净了许多,胡须也不似之前那般杂乱。
  不久之前他曾在兽人谷见过长乐和楚怀柔,也知道事后楚怀柔随长乐走了,根据二人的神情来看,二人应该还没有逾越礼数,但二人的心意他确是明白的,有些事情需要一个契机,当窗里窗外的两个人无法亲手戳破那层窗户纸时,就只能借助外力,他,就是外力。
  别院本来就有二人的房间,安顿下来之后,四人凑在一起准备吃饭,菜蔬尚未上齐,门房就跑了进来,门房后面跟着的是骂骂咧咧的胖子,吕平川走在胖子右侧,正在在劝说胖子莫要与下人一般见识。
  见二人来到,房中的四人纷纷起身迎了出去,那门房本来是来报信儿的,见这情形,知道胖子不曾骗他,怯怯退下。
  便是这般,胖子仍不解气,“他娘的,我回自己家还得通报,哪儿来的这个规矩。”
  胖子想必自东海听说过莫离的遭遇,而中途遇到吕平川,也向吕平川讲说了此事,这也是二人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祭奠过后,众人围桌落座,时隔十八年,一干兄弟姐妹终于重聚,该来的都来了,在与不在的都在了。
  气氛并不好,确切的说是很差,除了悲伤,每个人还都有自己的心事。
  众人都是听到风声自各处赶来的,各国圣旨发下时,胖子已经离开东海到了北齐境内,是回程途中遇到吕平川的,看胖子忧心忡忡的模样,极有可能是在东海遇到了什么麻烦。
  吕平川此前一直在北齐境内,当日他是与燕飞雪一起走的,二人应该是生出了情愫,不过上次他去上清宗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吕平川。吕平川此番也是在强颜欢笑,看得出来他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仔细想来吕平川遇到的难题极有可能与燕飞雪有关,要知道燕飞雪虽是上清掌教,却不是人类,二人纵然有情,也不得成亲婚配。
  长乐和楚怀柔的心情也很差,二人的烦恼显而易见,长乐已经不是当年的偏激少年了,胸襟开阔了许多,也能够体谅包容,问题应该出在楚怀柔身上,她早就知道长乐喜欢她,但是直至李朝宗拿了她胁迫长乐,而长乐为了保她活命自断手脚那一刻起,她才明白长乐对她的感情是何其深沉。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陪在长乐身边,但她可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毕竟在此之前她有过不堪的过往,自惭形秽无颜自处却又不能离长乐而去。
  斟酌过后,南风没有急于询问众人忧心的缘由,只是夹菜劝酒,与众人吃过了这顿午饭。
  饭后,茶毕,众人各自回房。
  不待南风交代,元安宁就主动去了楚怀柔的房间,她早就认得楚怀柔,不过那时楚怀柔还是楚昭仪。
  南风去了长乐房间,直接开门见山,“娶不娶?”
  长乐回答的也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娶。”
  “爷们。”南风冲长乐竖起了拇指,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男人的,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但要懂得保护和照顾,还要有宽容的胸襟,能够体谅对方的难处,包容对方的无心之过。
  长乐挑眉看向南风,“你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南风摇头,长乐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因为知道他与天庭定下了赌约,而他先前也的确想过让长乐出战,但此时看来,让长乐出战并不明智,因为不管胜负如何,都会影响到楚怀柔。
  “我问的是你需要我做什么,而不是你需不需要。”长乐说道。
  南风闻言心中大暖,兄弟永远是兄弟。
  南风没说话,长乐也不说话,只是闷声坐着。
  “你先歇着,容我想想。”南风说道。
  长乐点头。
  自长乐房间出来,只见胖子自远处冲他招手。
  南风迈步走近,胖子拉着他进了房间,抬手上指,“你跟他们定的什么赌局?”
  “怎么了?”南风皱眉。
  “阿月被他们挑走了。”胖子慌张。
  “阿月什么修为?”南风闻言心中一凛,胖子口中的阿月就是与他有夫妻之实的那个龟女。
  “洞渊……”


第五百二十八章 尽失先机
  听得胖子言语,南风心中一凛,眉头大皱。
  见南风皱眉,胖子越发紧张,“究竟咋回事儿,你倒是说啊。”
  南风深深呼吸稳定心神,转而将先前与天庭议定的对赌细则说与胖子知道。
  胖子不曾听完就急切打岔儿,“阿月是千年灵龟,应该是你们说的蠃鳞毛羽昆中的昆虫甲类,不过阿月的修为在它们族里并不算高,他们为啥不挑修为高的,偏挑阿月?”
  “他们挑了阿月去,是为了用来对付你。”南风说道。
  “可是阿月是洞渊,我是……”
  南风抬手打断了胖子的话头儿,“你的太玄是经我改动过的,若是遣你出战,需要将你还归洞渊。”
  胖子愣住了,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追问其他细节,南风逐一说了。
  胖子只是懒得思考,不是不善思考,沉吟过后自以为找到了对赌的纰漏,“既然只分胜负不分生死,到时候阿月认输不就成了。”
  “阿月有亲人,你刚才也说过她还有很多族人。”南风沉声说道,之前与凡人争斗时他从未如此被动,但此时拥有缜密思维的不止他自己,一干大罗金仙无不是心思细密之人,他们既然选了阿月出战,自然会有万全安排。
  胖子闭眼摇头,没有再问,南风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大罗金仙会拿阿月的亲人和族人要挟她全力以赴。
  二人僵立房中,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良久过后,胖子仰天长叹,“卑鄙呀。”
  “自古至今无不是成王败寇,”南风木然说道,“同样的计谋,败者用了就是阴谋诡计,胜者用了就是奇谋妙计,没有卑鄙一说。”
  胖子焦虑摇头,歪头看了南风一眼,欲言又止。
  南风知道胖子想说什么,但此时不是箭在弦上了,而是箭已离弦,他无法取消赌约,也无法更改细则。
  思虑良久,胖子说道,“大罗金仙应该能够起死回生。”
  “大罗金仙不但能够起死回生,还能肉骨回魂,”南风说道,“但那属于徇私舞弊,倘若与一干同僚一团和气,做了也就是做了,但你不可能与他们一团和气,即便你晋身大罗,他们也会紧盯着你,寻你错处,抓你把柄,治你罪过,逼你让位。”
  胖子闻言苦笑摇头,苦笑过后还是苦笑,最终终于按捺不住,骂道,“你吃饱撑的呀,跟他们赌个毛哪,你直接跟他们干哪。”
  “我们若是正面冲突,遭殃的是你们,大罗金仙能在举手之间覆灭长安,我也能让天界伏尸百万。”南风说道。
  “不能乱打就跟他们赌,你跟他们赌,牵扯我们干嘛?”胖子关心则乱,已然乱了方寸。
  “我倒是不怕死,但他们不干哪,再说我也没想牵扯你们。”南风气急叹气。
  “现在咋办呢,我是打呀还是不打呀?”胖子苦笑摇头。他可以决定自己是否出战,可是不管他出战与否,阿月都会出战,而阿月的对手是南风挑选的,他既不希望阿月死,也不忍心南风输,因为他知道输一场对南风意味着什么。
  “斗法十二场,不差这一局。”南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此前胖子受他牵连,妻子儿女尽遭杀害,此番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经受类似的事情。
  胖子闻言苦笑摇头,“哪来的十二场,你输七场就得自废修为,你输得起吗?”
  “我自有办法,虽然难度很大,但我绝不会输,到时候你直接上场领走阿月。”南风正色说道,他的表情和语气是很坚定的,但这并不表示他胸有成竹,他只是不想让胖子担心痛苦。
  “真的假的?”胖子仿佛看到了希望。
  “放心好了,”南风点了点头,为了扰乱胖子判断,便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过你也不能太过乐观,要知道每一局都有三人参加,万一阿月与另外一人先行斗法,可能还会出现变数。”
  “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哪来的什么变数?就算阿月与另外一个人先打,他们也肯定让阿月赢,不然怎么为难我?”胖子说道。
  “你认为阴间的太阴元君与西王母握手言和了?”南风提醒。
  胖子闻言恍然大悟,此番对赌并不只是大罗金仙与南风之间的争斗,阴间和天界之间也会有激烈暗斗,要知道大罗金仙之位如同朝廷的三公九卿,是可以参与议政的,哪一方占的席位多,哪一方就能制定政令。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也不用过于担心。”南风出言宽慰。
  对于谁先谁后,胖子虽然担心却也不是非常担心,他最担心的是放弃一局对南风的影响,“你真有把握?”
  “真有。”南风点头。
  “那就好,我知道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也知道把你往火坑推了,但阿月真的不能死啊。”胖子说道。
  听得胖子言语,南风立刻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哈哈,你说她到时候是在家产仔儿呢还是找个沙滩下蛋呢?”
  “应该是在家生孩子吧。”胖子尴尬挠头。
  “要是下一窝蛋,你就拿着大锤在沙滩上守着,要是到了时辰还不出来,你就拿小锤挨个儿敲,”南风苦中作乐,“好啦,我去看看大哥,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先别管他,他的事儿小,”胖子拉住了南风,“你真的有把握吗?”
  “肯定有难度,不过我感觉我输不了。”南风言不由衷。
  “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类似的事儿他们能干一回就能干十二回。”胖子提醒。
  “还好我没有十二个兄弟。”南风笑道,实则不需胖子提醒,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方不是可能这么做,而是一定会这么做。
  “唉。”胖子摇头。
  “你刚才说大哥事儿小,他有什么事儿?”南风走到桌旁,拖了椅子坐下。
  胖子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大哥被人甩了。”
  “被燕飞雪?”南风问道。
  胖子点头,“燕飞雪夺回了上清掌教之位,现在看大哥不上了。”
  “你懂个屁呀。”南风抬起右手,桌上凭空出现了一方玉盒。
  “你在干啥?”胖子大感好奇。
  胖子发问之际,玉盒里已经开始凝现赤红小珠,南风催发灵气的同时出言说道,“燕飞雪是异类,又有道籍在身,无法与大哥结合,我凝枚火属灵丹与她,可助其焚烬其体内异类浊气。”
  “这珠子是由火属灵气凝聚的?”胖子盯着那逐渐变大的赤红珠子。
  南风点了点头,“我不但能够控驭阴阳二气,还能将阴阳细分五行,治病得找到病根儿,燕飞雪哪会因为夺回了上清掌教之位就看不上大哥,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早知道不能成事儿,还勾引大哥干嘛?”胖子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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