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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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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早知道不能成事儿,还勾引大哥干嘛?”胖子撇嘴。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南风随口说道,当年燕飞雪与吕平川都被李朝宗抓到了兽人谷,一关好几年,患难之中二人渐生情愫,感情这东西,理智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待得赤珠凝至鸽卵大小,南风收回了灵气,燕飞雪是太玄修为,这珠子所蕴火气足够她用。
  “好了,你长途跋涉,先歇会儿吧,我去找大哥。”南风凝变玉盖,将玉盒盖住,纳于怀中。
  胖子起身相送,到得门口,忍不住说道,“我他娘的是不是很不仗义呀?”
  “我已经害的你失去了十二十四和一双儿女,再不给你保住阿月和孩子,就是我不仗义了。”南风正色说道。
  “是我对不住她们。”胖子伤怀。
  “歇会儿吧。”南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开门而出。
  此前武帝赏赐了不少礼物,御酒也有不少,每个房舍都放了一些,南风敲门时,吕平川正在屋里喝闷酒。
  南风进门,独酌变成了对饮。
  情场失意并不是吕平川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痛心莫离,莫离出事时他还没有被李朝宗拿住,他是知情的,也是他将莫离的遭遇告诉了柳如烟,柳如烟这才知晓此事,并将离火神弓借给了莫离。
  莫离救人不成,自暴自弃主要发生在最近几年,那时候他已经被抓走了,是近些天才听说莫离随后所做的那些荒唐事。
  他与莫离的感情最为深厚,当年将莫离送人,又愧疚至今,而今莫离故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南风自己的心情也很低落,但是见吕平川这般,却只能强打精神宽慰安抚,吕平川也提及斗法一事,但他自知能力不足,亦不坚持出战。
  南风与燕飞雪私交甚好,倘若吕平川能与她走到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了,正事说完,便拿出那方玉盒,交予吕平川。
  吕平川并不知道燕飞雪对他的态度为何突然改变,经南风提醒方才明白缘由,欢喜的收了玉盒。
  随后二人说的是楚怀柔和长乐之事,这二人多经磨难,是时候撮合二人了。
  商议的结果是选时不如撞日,今天晚饭就挑明此事,由南风做媒,吕平川为女方家主,胖子为男方家主,直接喝喜酒进洞房,之前的经历的确在二人心头埋下了浓重的阴霾,好在只要烈日当空,阴霾便无处藏身。
  议定细节,南风站立起身,外出准备。
  就在此时,吕平川问道,“你与我们的灵气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弱?”
  南风闻言陡然皱眉,吕平川此言定有所指。
  不明缘由,便没有正面回答,“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前日所见,燕飞雪的修为貌似已回归洞渊。”吕平川说道。
  南风此刻的感觉就是一盆凉水,从头到脚。
  待得稳住心神,随口敷衍,“也是因人而异。”
  吕平川也不曾追问,送南风出门。
  南风出门之前灵气暗敛,将那玉盒里的火属灵珠减弱半分,实则此物已经毫无用处了,二人的症结不在此处。
  按照二人先前所议,他应该往楚怀柔房间喊了元安宁出来,准备长乐和楚怀柔大喜用物,但是自吕平川房间出来,他却并没有往楚怀柔房间去,而是茫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瘫坐木椅,自心里将大罗金仙的先人和家人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第五百二十九章 酒后之言
  骂人只能发泄心中不满,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管是自心里骂还是嘴上骂,结果都一样,最终还是得面对问题。
  洞渊这一局输定了,如果只是一局的胜负也不会令他如此焦虑,问题是天庭和阴间也并不是一堂和气,都在寻找和挑选自认为合适的人选,而且在挑选的同时并不尊重本人意愿,哪怕本人并不愿意出战,也会被要挟出战。
  只以洞渊这一局来说,三方分别为胖子,阿月,燕飞雪。斗法之前会有先行抽签,倘若胖子轮空,阿月和燕飞雪就会互相厮杀,由于受到胁迫,谁也不敢主动认输,后果必然是分出生死,倘若燕飞雪赢了,胖子就算弃战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此外,胖子先前所说不无道理,类似的事情天庭能干一次,就能干十二次,他们会刻意挑选他的故人和朋友,届时怕是每一局他都要面对痛苦抉择。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头上的虱子往身上推,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强打精神,佯装轻松,往楚怀柔屋里去,喊了元安宁出来,授意她即刻为楚怀柔准备成亲用物,又往胖子房中告知此事,容他准备晚间贺词。
  南风的忧虑瞒得过胖子等人,却瞒不过元安宁,关切的询问缘故,南风只是不说,虽然对赌是处理此事的最佳方法,但对赌的细则却是元安宁和诸葛婵娟想出来的,而今尽失先机,受制于人,他不想让二人因此内疚。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
  到了时辰,南风召集吕平川和胖子,分头行事。
  有些障碍是需要外力扫除的,说白了就是硬来,吕平川扛了楚怀柔,胖子拖着长乐,直接往后院厅堂去,到得厅堂,元安宁上前为楚怀柔披纱,南风上去给长乐戴红。
  也不管盖头是不是盖住了,也不管彩红是不是捆好了,南风负责主持,吕平川和胖子负责摁头,看得出来楚怀柔和长乐并不是半推半就,而是真的有些抗拒,不管这些,一拜,二拜,三拜,把楚怀柔往长乐背上一放,前拖后推,送入洞房,门一关,三人自外面听墙根儿。
  有些事情硬来也就办了,走了这个过程,过了这个坎儿感觉也就不一样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怀柔突然嚎啕大哭。
  长乐是个木讷汉子,见楚怀柔哭,虽然着急却束手无策。
  想必是想到长乐这些年为她所的苦楚,楚怀柔好生心痛,哭着跪倒。
  长乐见她这般,心疼惊恐,但他不善言辞,急忙跪倒扯平,当年楚怀柔若不是为了与他拿药,也不会出此下策,二人之间很难说究竟是谁欠谁更多。
  三人自门外心中也是多有酸楚,楚怀柔和长乐谁都没有错,只怪当年众人孤苦无依,无有银钱。
  “怎么又拜上啦,快干正事儿。”胖子强打精神,自门外起哄。
  “别因为是自家人而不好意思下手啊。”吕平川也笑。
  “干甚么正事儿,喜酒还不曾喝得,”南风嚷道,“长乐,时辰尚早,先出来喝个痛快。”
  南风的叫嚷为长乐解了围,慌忙爬起,将楚怀柔夹在腋下,送到床上,转身逃了出来。
  “又不是麻袋,怎么能夹着,得抱。”南风上前勾肩搭背。
  吕平川冲着长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看你那怂样儿,shā rén时候的狠劲儿哪儿去了。”
  “有啥不懂的就问我们,我们教你。”胖子坏笑。
  面对兄弟的调笑,长乐害羞发窘,好不尴尬。
  到得席上,南风冲元安宁摆了摆手,“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新娘子送饭?”
  元安宁微笑应是,移步离开。
  “哎呀,真爷们呀。”胖子冲南风撇嘴。
  “你这么装大爷,今晚怕是上不得床了。”吕平川打趣。
  “她不让上,有让的呀,”南风手指西北,“我那儿还有一个呢,眨眼的工夫我就去了,她不过去哭着求我,我不会回来。”
  “显摆,接着显摆。”胖子又撇嘴。
  “怎么小时候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吹呢。”吕平川打他脑袋。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南风自坐下首,招呼三人入席。
  气氛是融洽的,情义是真挚的,但四人都有心事也是真的,起初还有些强打精神,后来越喝越多,慢慢都藏不住了,也装不像了。
  四人都有灵气修为,可以化解酒力,但谁也没那么做,有些时候人是需要一醉的,时刻清醒真的是太累了。
  都是抓着坛子喝的,四人喝的一般多,吕平川酒量最差,先醉了,醉也分真醉和假醉,他是真醉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再也压抑不住了,哭着念叨对不起莫离。
  众人好说歹说,方才劝住,他又念叨别的,“我小时候被人欺负怕了,长大之后玩命儿的追求功名,为了功名不惜给人家当奴才,先是西魏,后是南梁,都他娘的都快成三姓家奴了,唉,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了,功名真的没有用,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功名,而是能有个伴儿,有个贴心贴意的女人,有个几亩地,傍晚扛着犁头回家时,自屋里跑出几个孩子迎我,老婆就站在门口对我笑,啧,这感觉,想想心里就暖和。”
  “恭喜大哥大彻大悟。”胖子也喝多了,舌头已经开始发硬。
  吕平川醉眼朦胧,歪头看他,“胖子,你活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个屁呀,”胖子咧嘴苦笑,“自从知道我是那劳什子菩萨转世,我就活的提心吊胆,我要真是菩萨,那我以后肯定得是孤家寡人哪,可是我真的不想当菩萨,当菩萨有什么好,酒不能喝,肉不能吃,女人也不能碰,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不想当就别当,你就不当,谁能绑了你去?”长乐插嘴。
  “你知道个屁呀,”胖子骂道,“谛听一天到晚就在我屁股后面跟着,那是坐骑吗,那是警钟啊,它时刻提醒我我早晚得一无所有,娶俩老婆,儿女都生了一双了,一个不留神让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你脑子里想的啥谁不知道呀,跟老婆孩子死一地相比,你想的那点事儿根本都不算事儿,就你心里不舒服呀,成天耷拉个脸,我要是跟你一样,早哭死了。”
  “行了,别说没用的了。”南风打岔。
  “我说的是没用的吗?”胖子苦笑,“十二十四我是对不住了,阿月对我也是真心的,我唯恐她再出事儿,就跑东海看着,看见没,这也没看住,又让人弄走了,看来我这菩萨是跑不了了,不管想不想当我都得当,早晚我都得成孤家寡人,我是又怕又期待呀,知道我为啥期待吗?死不可怕,怕的是等死,其实等死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啥时候死呀,成天提心吊胆,吓也吓死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死不了,阿月也死不了。”南风说道。
  “要是没你,我们可能还死不了,”胖子伸手指着南风,“你就是病根儿,你就是祸害,谁跟你走得近,谁就得倒大霉。”
  “胖子,你这话昧良心。”长乐不悦。
  “等等。”南风抬手阻止长乐继续往下说,转而皱眉沉吟,但喝多了脑子迟钝,而这种迟钝的感觉又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亦不舍得使用灵气将其消除,便努力记下胖子这句话,稍后再想。
  三人都在等,等了半天,南风却没了下文。
  “我去跟莫离说说话。”吕平川抓着酒坛子站了起来。
  “天寒地冻的,去干啥呀,”胖子将吕平川摁回座位,“你真以为他还能听到啊。”
  吕平川沮丧低头,沉默无语。
  “你有什么打算?”长乐看向南风。
  “什么什么打算?”南风反问。
  长乐抬手上指。
  南风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打算,而今箭已离弦,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肯定有打算。”长乐了解南风。
  “刚才胖子说的对,我就是祸根,谁和我走的近谁就倒霉,”南风酒气上涌,有些头晕,摇头过后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没有与他们正面拼斗,而是定下了赌约,是不想荼毒生灵,也是担心一旦开战,会殃及你们,但现在我发现就算我极力的保全你们,我也保护不了你们,迟早你们都会离我而去。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会尽最后的努力,如果真到了无力挽回的那一天,与其让你们离我而去,但不如我主动离开你们。”
  “你要投降?”胖子瞪眼。
  南风摇头,“我死都不会投降,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参悟第九片天书。”
  “有什么后果?”长乐问道。
  南风摇头,“说不好,八部天书已然超越大罗,三界无有敌手,不管天道想让我做什么,这八部天书都已经足够了,这第九片天书不是我主动寻到的,而是有人故意送给我的,所以我猜它的作用应该不再是对我能力的提升,而是让我明白前因后果,指引已经不该留在这里的我去往别的地方。”
  “三界就这么大,你能跑哪儿去,”胖子搀起了已经醉倒在桌上的吕平川,“不喝了,我送大哥回房。”
  长乐察觉到南风强烈的悲观,关心劝慰,“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南风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坚持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走的……”


第五百三十章 盛况空前
  长乐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明知南风情绪低落,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还是那句,“你可别胡来。”
  “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南风抓起酒坛,“来,喝。”
  “还喝?再喝真醉了。”长乐不想喝了。
  “就是让你醉,不醉你怎么敢胡来。”南风坏笑。
  长乐无奈歪头。
  “喝,喝完干正事儿去。”南风先干。
  长乐只能喝了。
  贡酒与寻常酒水最大的不同就是贡酒更醇厚,酒劲儿也更大,实则长乐此番喝的还没有当年二人自城南破庙那次喝的多,但酒气上涌,面红耳赤,眼珠子也开始发直。
  南风放下酒坛,探臂揽了长乐,“存正内敛,放松自然,如此这般方才气定神闲,懂不懂?”
  长乐不明所以,疑惑歪头。
  “来来来,我跟你说。”南风低声耳语,暗授机宜。
  长乐本来脸就红,听得南风言语,都红得发紫了,推开南风,踉跄出门。
  “哈哈,酒气压一压,万不要激动之下吐了大姐一身。”南风真醉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长乐哪里还敢接话,狼狈的跑了。
  南风好生得意,扯了条鸡腿在手,咬嚼着吃了房门。
  元安宁早就在附近等候了,见他摇摇晃晃的出门,急忙跑来扶他。
  “你怎么不嫌我喝多了?”南风问。
  “我哪敢嫌你呀,”元安宁笑道,“万一气跑了,我还得哭着去绝天岭求你回来。”
  “哈哈哈哈。”南风大笑。
  元安宁不接话,偷着掐他。
  将南风扶到房中,元安宁便倒茶来送,“你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自南街客栈偷的半壶,跟长乐一起喝的,那家伙还吐了,哈哈。”南风笑道。
  元安宁将那鸡腿拿走,将茶杯塞到南风手上,转而蹲身下去,帮他脱鞋。
  “我说我是故意喝醉的你信吗?”南风问道。
  “我知道,”元安宁柔声说道,“一直清醒是很累人的。”
  “不不不,我不是为自己,”南风摆手,摆错了,摆的是拿着茶杯的右手,茶水撒了也不自知,“我是为长乐和大姐,本来长乐就怕羞,再闹出点动静多尴尬呀,我们都醉了,他就不用担心我们听到啥了,哈哈哈。”
  见他这般,元安宁知道他是真醉了,便不再与他说话,帮他脱鞋,拿走他手里的空茶杯,又帮他脱去外衣,推他上床。
  府上是有仆役和丫鬟的,元安宁开门吩咐她们去收拾饭桌,将四人几乎没动的那桌饭菜赏给了她们,这时候寻常人家还是很难见到荤腥的。
  回到床边,只见南风已经睡着了,他平日里气息悠长,但此时呼吸声很是粗重。
  见他睡着了,元安宁便不再打扰他,搬了座椅到床边,静坐守护。
  片刻之后,就在她以为南风已经睡沉之时,南风却突然坐起,闭眼扬手。
  “作何?”元安宁轻声问道。
  南风含混的应了一声,后仰躺倒,继续酣睡。
  见他这般,元安宁既感动又心疼,便是在醉酒之时南风也不曾真正卸下包袱,浑噩之际仍然不忘布下屏障,庇护自己的亲友。
  心疼不舍,便伸手过去,握了南风的手,南风自黄沙岭脱困之后,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身边,旁人可能不理解南风的作法,她却是明白的,南风拒不受封固然有赌气成分,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愿与一干大罗金仙同流合污,奴役世人。
  随后的覆灭紫光阁,严惩落霞山,不过是敲山震虎,对肆意左右凡间事物的大罗金仙予以警示,可能直到那一刻,他仍然是心存幻想的,幻想大罗金仙能够就此收手。
  但结果却并不似他预料的那般,大罗金仙并没有因紫光阁和落霞山之事而有所收敛,而是倒行逆施,疯狂报复,竟然回到过去试图加害于他。
  南风封闭天地,实则只是为了自保,而随后灭杀三位大罗也只是因为三人偷袭在前,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而今双方已经结下血仇,势同水火,南风的性情她是了解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当年正阳门前尽诛玉清紫气高手她也是亲眼所见,似这般与对方对赌并不符合他的脾性和作风。
  而他之所以舍直就曲,原因也不难揣度,担心激烈的斗法殃及天下苍生只是原因之一,实则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担心混战一起,对方会残害他的亲人和朋友。
  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就是他的软肋,若不是有这个软肋,他绝不会与大罗金仙对赌。
  南风睡的很沉,自不知道元安宁在想什么,一觉醒来已是五更时分。
  “你怎么没睡?”南风摇头,驱散酒后的晕眩。
  元安宁没有接话,而是站立起身,自桌上倒了杯茶水过来。
  见茶水冒着热气,南风微微皱眉,这说明元安宁一夜未眠。
  南风喝过水,交回茶杯,往床里挪了挪,“快睡会儿。”
  元安宁登榻,侧卧看他。
  “看我干嘛?”南风问道。
  元安宁不语,只是微笑看他。
  见元安宁无有回应,南风也不追问,抬手枕臂,茫然出神。
  见他这般,元安宁猜到他有心事,关切询问。
  南风犹豫过后,还是说了,他不愿元安宁担心,却又无人可以商议。
  听罢南风讲说,元安宁略作沉吟,随后说道,“洞渊是第八场,倘若前七场我们尽数获胜,随后五场也就不用比了。”
  “可不容易。”南风摇头,双方当初约定他被禁七条经络就要自废修为,同理,大罗金仙若是输掉七场,也会弃阵认输,但不管哪一方,想连胜七场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还是打满十二局。
  “事在人为。”元安宁说道。
  “天知道他们都挑什么人,”南风皱眉摇头,“旁的不说,太清宗他们肯定会派人出战,他们会让我每一局都投鼠忌器。”
  “他们就是发现你重情重义的弱点,才会加以利用,”元安宁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阿月一事他们是故意让你知道的,为的就是乱你心神,挫你锐气。”
  南风缓缓点头,元安宁所说不无道理,此时离斗法还有三个月,大罗金仙现在就将阿月挑走,明摆着是让胖子将此事告诉他,让他心烦意乱。
  “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有你在,他们就不敢伤害我们,如果你不在了,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元安宁轻声说道,“别想着如何保全我们,只想如何保全自己。”
  南风再度点头。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元安宁鼓励。
  南风笑。
  “笑甚么?”元安宁问。
  “看不出来你还很擅长鼓舞士气。”南风说道。
  “你哪里是士兵,你是我的大将军。”元安宁笑道。
  “本将军的战马呢?”南风调戏。
  元安宁瞅了他一眼,转身过去,不再理他。
  南风只是调戏,元安宁是没当真,但有人当真了,在外面喊,“别找马了,先把屏障撤了,我和大哥想出去逛逛。”
  这一嗓子喊的元安宁面红耳赤,南风也是大窘,应了一声,穿衣下地,开门出去。
  南风出门的时候长乐也正好出门,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与这么一群耳目灵通的高手住在一起,确实有诸多不便。
  南风撤除屏障,四人迈步出门,踏着积雪自周围熟悉的街道小巷随意穿行,寻找记忆中熟悉的景物。
  十八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有些人还记得他们,会和他们打招呼。
  到得附近客栈,南风本想进去转转,顺便与他们一些银钱,对当年经常来此偷盗予以补偿,但客栈里多是闻讯赶来参加盛会的江湖中人,为免麻烦,便不曾进去。
  早饭过后,吕平川与众人辞行。
  南风知道留他不住,便回房修书一封,托他带给燕飞雪。
  送走吕平川,胖子忍不住问道,“你给燕飞雪的信里都说了啥呀,还用蜡泪封了,怕大哥看哪?”
  南风歪头看了胖子一眼,“一些打消她顾虑的话。”
  胖子不明所以,追问,南风便不说了。
  长乐和楚怀柔留在了七星别院,随后几日长安明显热闹了许多,城中各处的客栈通通爆满,大街上随处可见形形*的江湖中人,僧尼也不少。
  距大喜之日还有五天的时候,南风和胖子搬到了驿馆,南风是此事的主家,胖子的身份中土僧尼大多知晓,也知道他与南风的关系,有不少都是冲他来的,有些有头有脸的门派掌门和寺院庵堂的主持总是需要二人出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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