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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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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做,但放跑一只羊还是有可能的。
  冬夜寒冷,又有北风,但南风身上的冷汗一直不曾消散,此时是如假包换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死是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大路左右的密林之中随时可能蹿出一人伤他性命,也有可能自后方追来出手加害。
  孤身行远,夜宿义庄,屡遭劫难,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南风的胆子不可谓不大,但此时他却被一只自路旁蹿出的兔子吓的惊呼出声,他紧张到了极点,当真到了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地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吓他的冷汗直冒。
  走了多远不知道,走了多久不清楚,一晚上两个念头自他心中频繁易换,我快死了,我可能死不了,我真的要死了,他们可能不敢杀我……
  长时间的忐忑和紧张令南风心生愤怒,有心高喊一声,‘快出来给老子一个痛快’,但想过之后又不曾喊出,若是真的喊了,对方便知道他心中害怕,若是真有万全准备,他完全不必害怕。
  胆战心惊的走了良久,前方出现了城池,竟然已经到了宛陵县。
  抬头看天,寻星定时,竟然已经过了三更。
  宛陵有城墙,但不高,也无人巡守,南风自低矮处攀爬进入,自街道上摸黑行走,试图寻找客栈过夜,但今晚是大年夜,城中客栈早已打烊,寻之不得,便往城中亮有灯烛的院落借宿,他身穿道袍,借宿容易,屋主不但放他进来,还与他一碗热汤暖身。
  自主家厢房躺下,南风微微松了口气,对方若是有心杀他,应该早就下手了,此时不杀,想必是不会杀了。
  但他也并不十分乐观,因为对方不曾动手杀他,可能是利弊难以权衡,故此才会拖延迟滞。
  良久过后,南风收回思绪,强定心神,裹紧被子闭眼睡去,该来的早晚会来,不该来的迟早不来,害怕也没有用,听天由命吧。
  次日清晨,房主请他同进早饭,南风也不曾拒绝,吃过早饭留下了白银一两,他不曾感染风寒,卧床病倒,全亏了房主昨夜的收留和那碗热汤,理应重酬。
  一年之初,佳节喜庆,城中百姓见面之后多会拜年讨彩,也有冲南风拱手问好的,南风稽首回礼,强颜应付。
  南风有心自城中买些出门行头,但大年初一,城中店铺多不开门,无处购买,好在自东城寻到一处客栈,自客栈暂且安身。
  哪怕抱有听天由命之心,南风还是不想死,不想死就免不得害怕,胆颤心惊的熬了一天,又心惊肉跳的熬了一夜,竟然还活着。
  初二开门的店铺就多了,南风随身带有金饼和不少银钱,不缺盘缠,便买了被褥干粮等物,又买了一柄长剑,请店主帮忙开了刃口,背着铺盖,挎着包袱,抓着长剑,离开镇子继续前行。
  中午时分,前方出现了一处密林,见到密林,南风再度揪心紧张,先前对方不曾动手,可能是因为城中人多,前方的道路左右皆有树木遮挡,若是动手,那是良处。
  即便害怕,南风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片密林不过三五里路程,穿行而过,又是一身冷汗。
  没事了,应该没事了,南风抬手擦汗。
  再行不远,前方出现了岔路,三条岔路分别通往东南北三个方向。
  到得此处,南风停了下来,与当日前往太清山不同,此番他没有了明确的去处,举目无亲,不知何往。
  短暂的犹豫之后,南风拐上了向北的岔道,梁国是太清宗的势力范围,不能留在梁国,自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回北国,去长安。
  这一年之中南风长高了很多,有了大人模样,加之身穿道袍,手提长剑,赶路之时也不担心会有强人出来与他为难,他忌惮的是太清宗,寻常盗贼也不敢招惹道人,哪怕这道人是个小道人。
  晓行夜宿,又过了三日,南风越发心安,这么长时间对方都不曾动手,那就是不会动手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与当年裹尸黄被的敝帚自珍不同,他身上带有大量银钱,数日之后便把被褥扔了,被褥太重,带之赶路影响行程,轻装上阵,夜宿客栈。
  虽不急于回返长安,南风却急于离开梁国,晓行夜宿,再过半月,到得江河南岸,过得江河,北岸就是魏国地界了。
  到得江边,南风不由得想起了天启子,虽然明知天启子凶多吉少,他却仍然希望天启子只是被囚而不曾被害,除了师父天元子,天启子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初春,江上无冰可踏,不过水妖既除,江上便有渡船往来,南风与几个贩夫自南岸候船,就在那渡船离岸边尚有百余步时,船上有人喊他的名字,“南风!南风!”
  南风闻声远望,只见一身披袈裟的和尚正自那渡船的船头冲他连连招手……


第六十一章 道佛同行
  由于隔得远,南风下意识的先看衣着,随后入眼的是那反光的光头,最后看的才是相貌。
  实则在看那和尚长相之前,南风就已经根据声音猜到那和尚是谁,看相貌不过是加以确认。不出他所料,那僧人正是他当年自长安失散的几位结拜兄弟之一,事发之后做了和尚的胖子。
  胖子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变化大的是他的体态,不但蹿了高,还开了粗,此时又高又壮。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灰布袈裟,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一个大肚钵盂抓在左手,右手冲他连连挥摆。
  自他乡遇到旧人,南风喜上心头,挥手回应,“胖子。”
  胖子貌似不太喜欢自己旧时称谓,闻声歪头撇嘴,不过脸上的笑容一直在,挥舞的右手也不曾放下来。
  不多时,渡船靠岸,胖子自船头跳上岸边,冲着南风就是一拳,“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胖子此时身高过七尺,怕是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十多斤,这一拳很有力道,打的南风踉跄后退,但南风不曾生气,上前两步,冲着胖子的大肚子就是一巴掌,“肥佬,好肥佬。”
  中原三国的语言是有些许差别的,梁国保留了秦汉时候汉人的口音和发音,肥佬略带笑谑和鄙视,但胖子没听懂,只当“肥啦”来听,他此时比南风高出半头,又伸手去抓南风头上的道髻,“哎呀呀,你还真当了牛鼻子道士呀。”
  南风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儿,抬手去摸胖子光头,“好一个秃驴。”
  “好你个牛鼻子,敢骂佛爷?”胖子抓着南风的道髻往上提。
  “死秃驴,快放开你家道爷!”南风连拍胖子光头。
  此时渡船已经靠岸,渡江之人纷纷上岸,途经二人身侧无不好奇侧目,道士和和尚分属不同教派,表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多有不合,似二人这般亲近耍闹极为少见。
  胖子虽然提着南风的道髻却不曾用力,但南风拍他的脑袋却是真拍,两巴掌下去胖子就受不住了,先放了手,“没轻没重,我脑门定然红了。”
  “我还可以让它紫。”南风笑着又补了一巴掌。
  胖子受不了南风,怕他再打,急退两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早就听说道人多有狠辣俗心,传言不虚呀。”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早就听说和尚好吃懒做,传言不虚呀。”南风又追上去拍胖子的肚皮。
  “一边去,一边去,不与你耍闹。”胖子没南风‘骁勇’,也没南风善辩,只得认输罢战。
  此时自南岸等候的众人已经开始登船,南风顾不得与胖子叙旧,急切问道,“胖子,你到南国干嘛?”
  “游方行走,体察俗世百态,磨练向佛之心。”胖子说道。
  南风闻言哈哈一笑,“你从哪里学来这两句雅文,还游方行走,你是被人撵出来了吧。走走走,和尚在南国不受待见,随我回北国去吧。”
  “啊?”胖子瞠目咧嘴,“有多不受待见?”
  “很不受待见,别去了,跟我回北国去。”南风伸手拖拉胖子。
  “我刚来呀。”胖子不愿走。
  胖子很重,他不愿走,南风也拖不动,眼见艄公催促,便先行登船,“你到底走不走?”
  “我如果跟你走,到时候你回山了,我咋办哪?”胖子犹豫不决。
  “我也是下山游方的,不回山上去了,快来。”南风再度招手。
  胖子一听,面露喜色,大步冲上船头,“你也被人撵出来了呀?”
  胖子无甚心机,一个也字证实了南风的猜测,南风大笑,“你还真是被人撵出来的呀?”
  “胡说。”胖子心虚歪头。
  摆渡多有禁忌,高声喧哗便是其中之一,艄公制止过后,二人压低了声音,坐在船头小声说话,说的无非是失散之后各自的经历。
  胖子先说,他拜入佛门之事南风早就知晓,当年跟天元子前往城西坟场的途中还见到了他,事后胖子跟着那一干众人去了一个名为龙空寺的寺庙,龙空寺位于魏国西南,离长安有一千多里,由于行脚辛苦且多有清规戒律,那一干众人没等走到地头儿就跑了大半,连胖子在内共有十几个人赶到了龙空寺。
  龙空寺是个小寺庙,不像三清各宗有朝廷的补贴供养,香火也不甚旺,庙里的生活很是清苦,平日里除了念经参禅就是耕种劳作,还要经常下山化缘,如此这般过了三个月,那十几个人跑的一个不剩,不对,确切的说是跑的就剩一个。龙门寺有一门工夫,名为般若神功,胖子垂涎神功,咬牙坚持了下来。
  胖子入门之后被分到了膳堂,实则人家收他也就是想让他当那伙夫,这也遂了他的心意,煮饭熬粥很是尽心勤力。佛门有过午不食的规矩,也就是一天只吃一顿饭,胖子饭量很大,又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肯定吃不饱,吃不饱就偷着加餐,后来被发现受到了训诫,便不敢偷着做饭了,只在早上那一餐暴饮暴食。
  后来又受到了训诫,僧人每餐粮米都有一定限额,他多吃,旁人便不够分量。
  为了保证重量,胖子偷吃之后便往粥里加水,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粥饭做的稀了些’,眼看着粥里的谷米越来越少,其他僧人不乐意了,他又受到了长老的训斥。
  屡教不改是很烦人的,长老有心将胖子调往别处,但他什么都不会做,留在膳堂还能做些工作,去了别处就只能白吃米粮。
  哪怕经常偷食,寺庙里的生活仍然很是清苦,七尺肠子闲着五尺半,挨饿是常有的事情,但胖子颇有毅力,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他是坚持住了,但龙空寺坚持不住了,佛门慈悲宽容,也不能把他逐出门派,于是就让他“游方行走,体察俗世百态,磨练向佛之心。”
  “我跟着师父去了梁国,做了道士,我不太喜欢山上的生活,便离开师门下山游历。”南风说道。
  “完啦?”胖子瞠目瞪眼,摆渡时他一直在说,上岸之后走出了五里他也一直在说,前后说了半个时辰。轮到南风说了,一句话就完了。
  “完啦。”南风点了点头。太清宗若想杀他灭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渡江时暗中做手脚,能安全渡江,说明彻底安全了。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被撵出来的呢。”胖子最想听的是这个。
  “我没有被撵出来,我是主动离开的,我随时可以回去。”南风也没有撒谎,他的确随时可以回去,但前提是他有胆子回去。
  “那你诓我你不回山上去了?”胖子不满的盯着南风。
  “我可以回去,但我不想回去,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南风说道。
  “我比你大,为什么不是你跟着我?”胖子不想吃亏,七人结拜,他是老三,南风是老六。
  “我能管你温饱。”南风坏笑。
  胖子半信半疑,上下打量南风。
  南风打开包袱,拿了几张米饼递给胖子,“我身上有钱,很是不少,吃个几年总是不难。”
  胖子没接那几张米饼,而是歪头看天,“未时了,不能吃斋了。”
  南风也没硬塞,缩手回来,“不吃拉倒。”
  “多吃不成,少吃点总不打紧。”胖子把米饼全抢了过去。
  “给,这些银钱给你。”南风自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子和铜钱,他跟胖子是兄弟,不是主仆,说笑是可以的,总不能让胖子觉得他以银钱压人。
  胖子正想吃饼,见状放下米饼摇了摇头,“阿弥陀佛,不成的,我持不捉金钱戒,不能拿钱。”
  “不要拉倒。”南风想要收回银钱。
  胖子见他真的收了回去,很是不舍,急忙抓了过去,“多捉不成,少捉点总不打紧。”
  “你这样儿的也当不了和尚,还俗吧。”南风说道,和尚与道士同行总令行人驻足旁观,他是不会还俗的,得撺掇胖子还俗。
  “那可不成。”胖子正色摇头。
  “为何?”南风问道。
  胖子将米饼连同化缘的大肚钵盂一同塞进包袱,留了一张大口咬嚼,“我一心向佛,不能半途而废。”
  “说实话。”南风皱眉大皱。
  “师父说了,人如草木,终有一死,我可不想死了之后下地狱,我得找人罩着。我当不得道士,神仙自然不会管我,我只能找佛祖罩着。”胖子说道。
  “当和尚不能娶老婆,你可得想好。”南风继续撺掇。
  “多娶不成,少娶几个总不打紧。”胖子很是无耻。
  眼见南风要取笑他,胖子急忙岔开了话题,“咱们现在去哪儿?”
  南风闻言愣住了,对呀,现在去哪儿啊……


第六十二章 再见霪贼
  沉吟过后,南风抬手北指,“我也没有既定去处,要不咱们回长安吧?”
  胖子闻言连连摇头,“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不能再回去。”
  “那你说去哪儿?”南风反问。
  胖子被米饼噎到了,不停打嗝,“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儿,走哪儿算哪儿吧。”
  南风点头同意,游方和游玩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无非是到处瞎溜达,二人都是孤儿,无家可归,走哪儿哪儿就是家。
  “对了,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南风问道。
  胖子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吕平川等人,摇了摇头,“没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龙空寺窝着,化缘也没走出多远。”
  “眼下魏国局势如何?”南风又问。
  “我哪知道这些,”胖子不耐摆手,“带水了没有?”
  “小心暗器!”南风高喊一声,伸手拉住了胖子。
  “暗你个头啊,这招儿当年你用过了好几回了。”胖子压根儿不害怕。
  “我也没带水,前面有镇子,去镇上讨水喝。”南风说道,打嗝的人若是受到惊吓,打嗝就能止住,但前提是打嗝的人害怕。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赶到了前方的镇子,此时胖子已经不打嗝了。
  这条路二人先前都曾经走过,知道下一处镇子离这里有多远,若是穿过镇子继续北上就会错过宿头,但此时时辰尚早,也不急于投店歇脚,吃饭也为时过早,闲来无事,就自镇上四处闲逛。
  之前一段时间南风一直住在太清山,过的衣食无忧,而今离开太清山,回到魏国,便发现魏国百姓过的很是艰难,此时是初春时节,天气很冷,但大街上很多行人穿的仍是破旧的单衣,连件御寒的绵衣都没有。
  店铺里的商品也不多,只有一些生活必需的菜米盐布,十分粗陋,无甚新奇。
  转了一圈儿,百无聊赖,南风寻了一处客栈落脚,斜卧火炕,吃着买来的豆子,看胖子收拾行李。
  胖子背了个很大的包袱,里面是几件破衣服和一条破毯子,还有几个路上挖来的木薯,别看胖子长的肥胖,实则他也不曾享福,木薯发涩,不是饿的狠了,很难下咽。
  “胖子,你下山多久了?”南风问道。
  “快一个月了。”胖子说道。
  “你去南国做什么?”南风又问。
  “自北国化斋不易,往南国去,讨食可能容易些。”胖子说道,他这一年和尚也没白当,之前说话很是粗鄙,现在虽然依旧粗鄙,却也偶尔有几句文言雅语。
  “你长这么胖,从哪儿化斋也不容易。”南风笑道。化斋说白了就是要饭,你个要饭的长的比施主还胖,谁也不乐意施舍。
  “说的是,但我一直吃素把斋,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胖子坐到南风旁边,伸手过来,“给我一把。”
  这豆子不是今天炒的,不很酥脆,南风连同纸包一起给了胖子,胖子接过捏食,“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南风喝水漱口。
  “以后别喊我胖子了,我已经受戒了,法名正德。”胖子说道。
  南风闻言微微皱眉,这法名倒也响亮,但他自心里默念了几次,却始终无法将这法名与眼前的胖子联系到一起。
  胖子见他如此神情,摇头说道,“算了,当我没说。”
  南风放下水杯,仰身躺倒,胖子坐在炕边,咔吱咔吱的吃那豆子。
  与胖子重逢,南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楚怀柔和吕平川等人,当年七人同住破庙,相依为命,楚怀柔是大姐,温柔和善,跟他关系很好。吕平川是大哥,对众人关护有加,他与吕平川的关系也不错。公孙长乐较为孤僻,对别人吝啬言语,但跟他很对路,二人私交也不错。
  大眼睛不会说话,与众人交流较少,平日里跟他走的近一些。莫离年纪还小,比较黏人,跟着楚怀柔和吕平川的时间比较长,除了楚怀柔和吕平川,也愿意跟着他。
  七人之中,他算人缘比较好的。但胖子与他恰恰相反,胖子无甚心机,也不擅长与人交往,虽然众人也没拿他当外人,却也有些看他不起,胖子没有非常贴心的朋友,在七人友情的圈子里,处在外围。
  对胖子,他是带着几分同情的,此前天元子曾经说过胖子的天赋很差,比他还不如。他虽然天赋平平,心智却高,说白了就是虽然练气不快,脑子却聪明。但胖子不但天赋不行,脑子还不聪明,而今二人走在了一处,当诚心对待,多加保护,莫要让胖子吃亏才是。
  胖子自然不知道南风在想什么,将那纸包里的豆子吃了一半,便放下豆子,蹲在炕前累柴烧炕,有些事情是习惯成自然,当年七人在一起时这种跑腿打杂儿的事情就是他干的最多,原因很简单,他不聪明,别人能找到吃的,他找不到。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虽然跟众人很是亲近,内心深处还是多多少少有几分自卑,所以吃饭的时候,好的总是盛给别人,剩下的汤水才留给自己。跟别人在一起时,也会自觉的站到跟随帮辅的位置。
  南风翻身坐起,直身下来,“我来烧,你去要点热水洗个澡,你身上臭烘烘的。”
  “有吗?”胖子抬起衣袖大力闻嗅。
  “快去,快去,洗完澡再把衣服洗了,忙完我请你去前面喝酒。”南风催促。
  “阿弥陀佛,喝酒破戒的。”胖子嘴上这般说,神情都是垂涎欲滴。
  “多喝不成,少喝点总不打紧。”南风笑道。
  “正是,正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胖子起身出去。
  只有富贵人家洗澡才有坐浴的大木桶,这里没有,所谓洗澡不过是用毛巾擦擦,便是这样,洗过之后胖子仍然感觉神清气爽,套上换洗的袈裟,跟着南风去前厅吃饭。
  此时已经是酉时,大厅里有不少食客,二人自角落里坐下,南风叫了酒菜,与胖子喝酒说话。
  除了喝酒,南风本来还想自其它食客的交谈之中捕捉一些传闻时事,奈何二人坐在一处,甚是惹眼,旁人便不说话,歪头侧耳听他们说。
  眼见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南风便无心留在前厅,喊来伙计,让他将二人剩下的饭菜送到二人房中。
  就在他与伙计说话之时,门口冲进一人。
  那人急冲进门,抓过其中一张酒桌上的茶壶仰头猛灌,转而放下茶壶,抓了食客吃剩的半只卤兔转身就跑。
  不等那桌食客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急冲而出,自门口踏地借力,旋身上房。
  众人纷纷跟过去观望,胖子也想出去,但南风伸手拉住了他。
  胖子疑惑回头,南风没有说话,拉着他快步回到了后院。
  “咋啦?你认识那人?”胖子疑惑追问。
  南风点了点头,先前那人长脸如驴,瘦如麻杆儿,嘴角有两撇鼠须,头上戴着一顶公子帽儿,腰里别着一个细长布包……


第六十三章 归途去处
  胖子歪头看向前厅门外,“那家伙是谁呀?”
  “一个采花贼。”南风说道。
  “你怎么会认识他?”胖子追问。
  南风没有答话,先前那人与他当日见过的霪贼不管样貌还是衣着都完全相同,不过他却知道此人与他当日见过的采花贼并不是同一个人,原因很简单,此人比当日调戏灵研子的那人矮了半头。
  此人的出现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当日的采花霪贼隋鸿昌是他人假冒,玉笛也是仿造,刚才见到的那人才是正主儿。此人如此狼狈,想必正在遭受追捕,而追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太清宗派往玉清宗公干的天德子等人。
  “师弟,留活口!”北面传来了急声高呼。
  与此同时,东北方向传来了一些哀嚎惨叫,“啊~”
  “阿弥陀佛,你那朋友怕是死了。”胖子双手合十,不过他脸上不是慈悲,而是幸灾乐祸。
  “我跟他不是朋友,我只是认识他。”南风转身向住处走去。先前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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