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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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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你那朋友怕是死了。”胖子双手合十,不过他脸上不是慈悲,而是幸灾乐祸。
  “我跟他不是朋友,我只是认识他。”南风转身向住处走去。先前那声‘留活口’虽然有些焦急变声,但他仍能确定那是天德子的声音,而那声惨叫自然出自隋鸿昌之口,对方有心杀他灭口,又怎会留下活口。
  “阿弥陀佛。”胖子又念了声佛号,转身跟上了南风。
  “快看!”门外的一名食客手指西南。
  众人此时都在向东北处张望,闻声回头,但他们明显没有看到什么,纷纷疑惑的看着发声之人,那人有些惭愧,“花眼了,花眼了。”
  南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但他并没有过分在意,此时天德子等人就在附近,他不想跟众人见面。
  回到房中,南风自炕上躺卧了下来,他在犹豫要不要让胖子去给天德子报个信儿,天德子既然让动手之人留活口,就说明天德子也是值得信任的,他离山之时天德子不在山上,怕是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今天启子已经发生了意外,万一天鸣子等人存了害人之心,天德子回山之后很可能会遭遇不测。
  但派胖子出去跟他自己出去也没什么区别,天德子用不了三句就能把胖子问个底儿掉,就算底儿不掉,天德子也会跟着胖子找到他。
  “天下真不太平,没点儿防身的本领总是不成啊。”胖子脱鞋上炕。
  南风正在想事,便没有接他话头。
  胖子又道,“南风,你当的是哪一派的道士?”
  南风闻声歪头,胖子说道,“道士不是分三个门派吗,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还没正式入门呢。”南风随口敷衍。
  估计胖子本来是想问南风学到了什么本领,一听南风连门都没入,也就懒得再问,正好伙计送了酒食进来,他便盘腿坐着,喝酒吃菜。
  无有外人,胖子也就没了顾忌,大口吃肉,自斟自饮,但他终究受过戒,自己也感觉吃肉喝酒不是太好,但他又抗拒不得酒肉香气,吃一口肉就念一声佛号,喝一杯酒也念一声。
  见南风一直躺着不动,胖子便递了筷子过去,“你也吃呀。”
  南风翻身坐起,刚刚接过筷子,就听到前厅伙计高声迎客,“三位道长里边儿请。”
  眼见南风面色大变,胖子很是疑惑,“咋啦?”
  “别大声说话,更别喊我的名字。”南风压低了声音。
  “你是那采花贼的同伙儿?”胖子低声发问。
  南风瞅了胖子一眼,低头进食,不与他说话。
  刚吃了两口,就听到伙计引着三人进了后院,“上房还有两间,委屈一位住那厢房吧。”
  “正房腾出来。”声音不高却骄横跋扈。
  “这个,这个,不是钱的事,您看这个……”
  “师弟,莫难为他,你们住上房,我去厢房住。”天德子的声音。
  “那怎么成,”跋扈的声音,“快去说。”
  那伙计不敢不从,硬着头皮向东首正房走来。
  二人住的正是这间房,南风见势不妙,立刻翻身躺倒,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胖子很是错愕,“你干嘛?”
  “不换。”南风只有口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二位客官。”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不换!”胖子连炕都不曾下,直接拒绝。
  南风闻言暗暗叫苦,先前说话那人乃是太清真人,倨傲非常,这般拒绝怕是会惹怒对方。
  果不其然,胖子喊完,院内传来了不悦的鼻音“嗯?”
  南风急忙指着自己的头冲胖子做出口型,“我病了。”
  “我病了。”胖子高声说道。
  南风一听再度皱眉,胖子声音响亮,哪有半点儿病态,他的意思是让胖子说他病了,不过也罢,胖子没说‘我兄弟说他病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管怎样,说自己病了而不换房,在对方听来都有点露怯的意思,先前说话那人虽然不满,却也没有执意换房。
  那人先前可能扔了银钱与那伙计,不曾换得房间,伙计不敢领赏,可能想要退钱,那认说了句赏你了,然后与另外一人去了正房,而天德子则去了东面厢房。
  这处客栈只有三间正房,先前说话那人住了中间,与南风和胖子所在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南风知道紫气真人的厉害,他们耳清目明,就算二人声音再小,他们自隔壁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话不成,不说话也不成,若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那人也会起疑。
  南风冲胖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吃饭。
  胖子看不懂口型,却能看懂他的手势,便闷头吃喝。
  隔壁的道人很可能就是杀掉隋鸿昌的那人,此人无疑是天鸣子一伙的,若是被他发现,行踪就会泄露。但己方的天德子就在东厢第一间,出门就到,胖子吃喝的时候,南风一直在犹豫是尽早离开还是寻找机会给天德子报信。
  半柱香之后,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随即就是西侧正房的敲门声,“师兄,是我。”
  开门声,关门声。
  机会难得,南风翻身坐起,凑到胖子耳畔,“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胖子点头答应,南风下地,他没穿自己的鞋子,而是穿了胖子的鞋,这般是为了改变自己的脚步声。
  南风开门而出,向东走了几步,他没有去门前敲门,而是自正房和厢房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脱了裤子撒尿,与此同时弯曲手指,轻叩厢房外墙。
  手指敲叩墙壁发出的声音很小,但天德子是何许人也,听到声音,心中存疑就开门查看究竟。
  天德子可以夜间视物,开门之后立刻看到了墙角的南风,心中大惊却只是眉头微皱,急切的思虑之后手指东南,“茅房就在那里,为何自墙角便溺?”
  南风是童子之身,撒尿之时想停就停,听得天德子言语,立刻心领神会,提上裤子去了茅房。
  刚刚走进茅房,天德子就跟了进来,“我已结气为障,但说无妨。”
  时间紧迫,南风也无有废话,力求简略,讲述前事。
  天德子听完久久不语,南风心中焦急,直盯着天德子等他说话,这处茅房是众人共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良久过后,天德子叹气摇头,“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你当还俗入世,寻处安身,忘掉那些你不该知晓的经文,莫要再去梁国,更不要再去宛陵。”
  南风没想到天德子会说出这番言语,不由得愣住了。
  天德子再度摇头,转身离开,回房去了。
  南风茫然回房,重新躺倒。
  “你自首去啦?”胖子低声问道。
  南风挑眉侧目,胖子见他神情严肃,知道事情很是严重,便不敢多问,将碗筷移走,吹灯躺下。
  细想过后,南风很快明白了天德子为何如此交代,此前众人之所以辅佐他,只是因为他知晓太玄真经,而今他已经把太玄真经交了出去,太玄真经既被对方所得,他再怎么修行,也不可能战胜对手了。
  天德子不知道的是他身上还有两块天书龟甲,若是知道,怕是会有另外一番交代。
  他曾经将天书之事告知了天启子,但天启子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天德子等人。他此时想的是该不该将天书之事告知天德子,但思虑过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今天德子等人已经对他失去了信心,不再帮助辅佐。此举对双方皆有利处,天德子等人不用再为他以身涉险,而他也不会再被敌人视为威胁。
  由于隔壁住着紫气高手,南风这一夜熬的极为辛苦,胖子上半夜还硬撑着睁眼陪他,但不能说话总是无聊,下半夜撑不住睡了过去。
  四更天,天德子起身,前往正房敲门,“师弟,此番追凶耗时不短,当早赴玉清。”
  住在正房的二人随后起身,与天德子离开了客栈。
  三人走后,南风如释重负,终于睡去。
  辰时起身,二人再度上路,胖子追问昨夜之事,南风随口敷衍,胖子半信半疑。
  中午时分,前方出现了岔道,南风拐上了右侧道路。
  “错啦,该走这边。”胖子说道。
  “没错。”南风说道,今早天德子是故意泄露三人行踪给他的,三人此前可能一直在追捕采花贼,还没有去到太清宗,换言之,三人离开此处之后会继续北上,他自然要避免与三人同路。
  “这条路通向哪儿?”胖子问道。
  “应该是通往东魏,走吧,去那里转转……”


第六十四章 前路漫漫
  “人生地不熟的,去那儿干嘛?”胖子问道。
  南风不停步也不接话,只是走。
  胖子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南风没有回头的意思,便跟了上来,“南风,有事跟你商议。”
  “什么?”南风歪头看向胖子。
  胖子说道,“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儿时的外号还是不要叫了。”
  “行啊,以后不喊你胖子了,”南风随口应着。
  见南风应的这么爽快,胖子有些意外,未曾想南风的话还有后半句,“光头和秃驴,你挑一个吧。”
  “我有法号的嘛。”胖子抓了南风的包袱,背在了自己身后。
  “你那法号太端太假,”南风上下打量胖子,“自咱们见面到现在,你又吃肉又喝酒,还说谎话,我看你这酒肉和尚不当也罢,还俗吧。”
  “你怎么不还俗?”胖子撇嘴。
  二人说话之间,一个樵夫迎面走来,眼见二人走在一处,难免多看了二人几眼。
  “咱们教派不同,你是和尚我是道士,走在一处实在显眼,人家总看咱们。”南风说道。
  “好像是不太好。”胖子回望那个已经走过去的樵夫。
  “到了下一处村镇,给你买身衣服,把这破袈裟换了。”南风说道,他是有仇家的人,身穿道袍已然醒目,再与和尚同行,会更加引人注意。
  胖子不很乐意,“你怎么不换?”
  “我也换,一起换了。”南风落锤定音。
  “那成。”胖子点头同意。
  二人走的是小路,比较僻静,走了十几里后,经过一处树林,自路旁树林冲出了几个手持刀斧的彪形大汉,“呔,留下财物!”
  胖子愣神的工夫,南风已经拔出长剑冲了过去,“呔,留下狗命。”
  那几人敢于阻拦他们,乃是看他们年纪不大,未曾想南风竟然如此凶悍,眼见他冲了过来,几个强盗下意识的退入了树林,南风叫骂追赶,直至将几人冲散方才调头回返。
  胖子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到得近前低声问道,“你不是未曾入门吗,哪里学来的武艺?”
  “谁告诉你不会武艺就不能打架?”南风反问。
  “你当真不会武艺?”胖子半信半疑。
  “会不会武艺不重要,敢不敢动手才重要。”南风收剑归鞘。
  “不无道理。”胖子连连点头,人家高手用剑,收剑时看都不看就能插入剑鞘,南风得看着才能对的准,摆明了不会武艺。
  又走了十几里,前方出现了镇子,此时少有成衣出售,二人便扯了布料,请人裁剪缝纫,南风扯的是青布,胖子选的是灰布。
  做衣服得等,次日二人不得上路,便自镇上闲逛,镇上有铁匠铺,行走江湖总不能空手,南风便请那铁匠帮胖子打造一件兵器。
  胖子无甚想法,南风想过之后,让铁匠帮忙打了把刀,淬火之后倒也明晃锋利,也不佩鞘,就这样让胖子拎着,用来吓人。
  下午未时,二人换上了新衣裳,南风将换下的道袍塞进灶下,点火烧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机会穿道袍了,等他再穿的时候,这身袍子估计已经小了。
  由于不赶时间,二人便没有急于离去,客栈虽小,却难得安静,又很整洁,南风自炕上闭目假寐,胖子在一旁翻阅佛经,这一年多他也学会了文字,但不似南风那般精通,遇到不识的字,便问南风。
  南风学过大量道家经文,那些充当先生的老法师在讲经时偶尔会以自身经文与异教经文比对,所谓异教,包含本土的一些宗教以及西土传来的佛教,由于佛教祖师是个被尊称为释迦摩尼的外族人,故此佛教又被称之为释教。
  道家经文多讲阴阳辩证,说的直白一些便是自正反两面审视阴阳,明辨是非。与道家经文相反的是儒家的一些学说,儒家崇尚中庸之道,凡事不走两端,直取中线。
  道家与儒家虽有分歧,却都建立在忠孝仁义的基础之上,但那释教走的完全是另外一个路子,他们视肉身为虚,今生为假。
  道家重肉身,修今生,很真实。
  释教轻肉身,修来世,很虚无。
  道家与儒家虽有分歧,却仍在同一方向,但道教与释教的分歧不啻于南辕北辙,完全是相反的两个路子。
  南风唯恐胖子误入歧途,便说了些道家教义与他听,但胖子虽然清规戒律守的不好,对释教教义却是信奉有加,认为慈悲为怀总不会错。
  南风懒得与他辩解,也不再帮他解字。
  胖子啃那释教经书,南风想那九部经文,即便失去了天德子等人的帮助,他也不曾打消自己的念头,十二年后一定要重回太清宗,为师父讨回公道。
  天元子临终之前曾经给过他三句忠告,这三句忠告已被他视为金科玉律,若是没有天元子当年的第三条忠告,他根本不可能看穿灵研子的美人计。
  此时他已经离开了太清宗,再回原点,他需要重新寻找方向,定下目标。
  十二年后再回太清就是目标,天元子对他有莫大恩情,必须报答。
  报恩不能折衷,男人一言九鼎,说回去就一定要回去,说十二年绝不能等到十三年,哪怕到时学无所成,去了就是送死也得回去。
  为了保全性命,他只能将太玄真经交给对方,如此一来,哪怕他将太玄真经参的再透,练的再好,十二年后也顶多与对方战个平手。
  实则他连与对方战成平手的信心都没有,他入道太晚,资质平平,而对方入道已久,不但灵气修为高绝,参悟行文更是轻车熟路。
  再者,对方有天职在身,可以请神作法,而他不曾授箓,连个鬼都请不到,哪怕参透太玄真经,也不过悟得一些玄妙武功,法术却不得使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想在十二年后得偿所愿也不是无有可能,他身上还带有两片天书龟甲,据天元子所说,那九片龟甲天书藏宇宙之妙,罗天地之理,乃万法之源。
  三清祖师皆是混元大罗金仙,他们有这般成就,无疑是获益于天书,九部经文应该只是他们参悟天书所得的一部分,实则他们所悟玄妙远不止于此。
  这两片龟甲所载文字他全然不懂,但根据龙元子等人对龟甲的疯狂追逐以及天元子当年的话外之音来看,参悟龟甲天书并不需要将九片龟甲尽数集齐。
  龙元子等人对本宗经文研习的很是透彻,参悟天书是以本宗经文为锦,以天书残片添花。他们并不需集齐所有龟甲,只要得到一片,就足以超越众人。
  而今他手里有两片龟甲,倘若能够悟有所得,十二年后的太清之行就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天书就像那高处的果子,他现在站在地面,若想摘那高处的果子,就需要一架梯子,太清宗的九部真经就是这架梯子,只有踩着这架九层阶梯才能摘到高处的果子。
  沉思过后,南风有了计较,暗中研习九部真经,待得九部真经参悟透彻,再以两片龟甲锦上添花。包裹着龟甲的那张鹿皮很可能记载有其他龟甲的线索,这十二年中也不能避世隐居,在修行的同时当设法寻找更多的龟甲。
  得到的龟甲越多,天书就越完整,参悟起来也就越连贯。
  不过他也不敢奢望集齐所有龟甲,若是尽得九片龟甲,便可拼出天书全文,那时就可能出现除三清祖师之外的第四位混元大罗金仙……


第六十五章 附身于人
  佛经本就隐晦深奥,胖子又不精通文字,看的很是辛苦,最终还是忍不住向南风求教,“南风,你看这是个什么字?”
  南风睁眼看向胖子,胖子咧嘴讨好,南风将视线移向经书,“陲。”
  “菩提萨陲是啥意思?”胖子趁机追问。
  “菩萨给你三锤。”南风恶意曲解,言罢,再度闭上了眼睛,他先前已经确定了以后的目标以及要实现这个目标所需采用的方法,但这还不够,还需要前瞻可能出现的问题。
  这也是天元子的三句忠告之一,上路之前要想好目标,想好路径,还要前瞻这条路上可能会出现的阻碍。
  对于那些不可预测的阻碍,可以不必去想。前瞻仅限于可能发生的那些,此时他能想到的最大的阻碍就是自己的敌人。
  以玄字辈二老为首的太清宗众人在他离山之后并没有追捕加害于他,这可不是因为对方心慈手软,而是在对方看来,他的存在对对方构不成威胁,倘若对方察觉他进步神速,亦或是名头太盛,就有可能在他修道有成之前加害于他。
  要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这十二年内韬光养晦,不露峥嵘,名声越小越好,认识自己的人越少越好。
  但在这十二年内,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倘若所做的某一件事情被世人知晓并称道传扬,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和实力,要想不被太清宗注意,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名,实则最好的方法就是似天元子那般改头换面,但他不会天元子的那种法术,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掉自己的名字,即便所做的事情传扬出去,外人也不知道是他所为。
  想及此处,南风睁眼看向胖子,“胖子,我想过了,总喊你胖子也不妥当,换个称呼吧。”
  胖子此时正挠着光头苦思经文,闻声歪头,“换啥?”
  南风不愿使用陌生名号,想过之后出言说道,“以后你喊我老六,我喊你老三,如何?”
  胖子皱眉侧目,咂摸名号,“老三?老三好像不太好听。”
  “比胖子秃驴好听。”南风笑道。
  “好吧,听你的。”胖子点头同意,老三虽然不是很好听,好孬也是个称呼,比那嘲笑人的胖子和骂人的秃驴强多了。
  “就这么定了,以后别喊我名字,免得让仇家找过来。”南风翻身坐起,挪到炕边,下地穿鞋,出门撒尿。
  结拜之时,胖子排行老三,南风排行老六,这样的称呼二人喊起来都不觉得拗口,也不感觉别扭。此时很多乡下人都是以排行为名,老三老六这样的名字用的很多。
  “该吃饭了。”胖子放下经书冲解手回来的南风说道。
  “走,吃饭去。”南风刚进门又转了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到了晚饭的饭点儿,客栈里有两桌食客,客栈里有什么吃食并不是固定的,这要看猎户和渔夫以及菜农当天送了什么过来,这时候是初春时节,鱼肉不多,菜蔬为主。
  二人要了米粥火烧,又要了豆干和咸菜,由于晚上要推研经文,南风便没有要酒。
  连二人在内,客栈里一共有三桌食客,其中一桌是三个壮年男子,武人打扮,桌上菜蔬很是丰盛,但他们好像无心吃酒,也很少夹菜。
  另外一桌是一老一少,老的年纪当有六七十,身穿黑衣,身形瘦长,面无表情。小的不过五六岁光景,是个女孩儿,眼睛很大,扎着两根小辫儿,所穿衣物很是宽大,不太合身,此时正在低头吃面。
  那三个壮年男子无心吃喝,不时歪头以眼角余光观察坐在角落里的一老一少,偶尔还会交换眼神。
  另外一桌的黑衣老者貌似不曾察觉那三人正在偷看他们,只是频频为那女孩儿夹菜,让那女孩儿多吃一些,吃饱一点。
  胖子不似南风这般细心,不曾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就着咸菜米粥,大口吃着火烧。
  “老六,你也吃啊。”胖子抬手擦去鼻尖上的热汗。
  南风点了点头,张嘴咬了一口火烧。
  “阿伯,我要喝水。”那小女孩儿抬头冲那黑衣老者说道。
  那黑衣老者提壶倒水,眼见倒出的茶水无有热气,随手泼掉,起身走向大厅中央的茶炉拎拿热水。
  南风和胖子就坐在茶炉旁边,眼见老者向自己走来,南风下意识的歪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瞬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黑衣老者走到茶炉旁,拎了茶壶,转身回去。
  南风又看了一眼,没错,此人只用脚尖走路,脚掌脚跟全不着地,只有被鬼附身的人才会这样走路。
  就在南风偷偷打量那黑衣老者之际,另外一桌的三名食客同时离座,两人挡在了黑衣老者先前所坐位子的前方,另外一人冲到了女孩儿近前,“小姐,你可是姓元?”
  女孩儿歪头答话,“是啊,阿叔,你是阿爹派来的吗?”
  女孩儿言罢,那问话之人立刻将其抱起,“是的,二小姐,莫害怕,我们会护你周全。”
  “放下她。”那黑衣老者语气很是阴冷。
  怀抱女孩儿之人冲另外二人高声下令,“这妖人好生大胆,竟敢掳抢将军千金,拿了,带回去交由将军发落。”
  挡在桌前的二人闻声同时前冲,十步距离闪身即至,自左右两侧同时抢攻。
  眼见二人攻来,那黑衣老者并未与之搏斗,而是脚尖着地,贴着地面向后滑出七尺。
  二人一击不中,弓步前冲,紧随而至,重拳再出,分袭黑衣老者前胸下腹。
  “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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