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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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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他曾经害的岩隐子丢了手指,这对于掌教弟子来说是莫大的耻辱,缺了手指,日后捏诀作法也受影响,而今落到龙云子的手里,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南风暗暗叫苦之际,囚笼外传来了说话声,“抬起头来。”
  这声音很是耳熟,南风闻声抬头,只见囚笼外站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定睛细看,此人不是旁人,竟是二人的结义大哥吕平川。
  胖子也认出了吕平川,既惊又喜,抬手指着吕平川,“大,大,大……”
  此时场中人多眼杂,南风唯恐胖子喊将出来,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冲吕平川说道,“见过大人。”
  南风本以为自己应对机敏,未曾想此举却令吕平川很是不悦,“自家兄弟,喊什么大人?”
  吕平川说话之时并未压低声音,一语说完,周围众人纷纷向此处看来。
  吕平川自接收犯人的大理寺官差手里拿过文簙,那官差急忙递上毛笔,吕平川执笔自文簙上画了一笔,转而将文簙递给差官,迈步上前解开了囚笼锁头,“出来。”
  胖子先跳了出去,又将南风扶了下来,此时那左统领所率一队御林军仍在旁边,担心给吕平川惹乱子,胖子虽然激动万分,却硬憋着没敢说话。
  “他们乃奉常府的要犯,怎能草率放纵?”左统领正色说道。
  “到了大理寺就是大理寺的犯人,”吕平川冷声回应,言罢冲二人摆了摆手,“跟我走。”
  二人闻言只得跟随,那左统领见吕平川如此强硬,挑眉想要发作,一名亲信急忙上前劝阻,“此人乃大理寺少卿,将军三思。”
  左统领闻言眉头大皱,斟酌过后没有冲吕平川发难,而是冲那接管犯人的大理寺差官厉声警告,“奉常府请了皇命办差,若是走失了钦犯,唯你们是问。”
  南风上次见到吕平川是在玉清宗,那时吕平川还只是大司马李尚钦手下的一名护卫,时隔三年,竟然升至大理寺少卿,这可是实权官职,除了大理寺卿,他的权力最大。
  当年失散之后,胖子一直没有再见到吕平川,阔别五年,兄弟重逢,说不出的欢喜,虽然胖子比吕平川还要高出半寸,吕平川仍似当年那样拍打胖子的脑袋,“肥头大耳,好生富态。”
  “大哥,想死我了,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胖子不善言辞,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吕平川丝毫不避讳周围有人观望“为兄也惦记你们,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早知道你跟南风在一起,我也不用如此挂念了。”
  言罢,又拍南风肩膀,“你在玉清宗惹下了什么祸事?我去寻你,那些牛鼻子含糊其辞,躲躲闪闪,只说你不在山中,再问你去了哪里,为何离去,他们只是不说,我前后去了两次,问不出个实话。”
  “一言难尽哪。”南风摇头。
  吕平川没有带二人进大理寺,而是带着二人往西行走,行走之时与一名大理寺差官打了个招呼,“这是我的两位兄弟,我带他们回府叙旧,何少卿在西院,有事找他奏报。”
  那官差连声答应,明知二人是钦犯,也不敢阻拦。
  “大哥,会不会给你添乱?”南风回望,此时那御林军左统领仍未离去。
  “从小到大你们给我添的乱子还少吗?”吕平川笑道。
  “对呀,对呀,大哥,我们现在可是犯人,你就这么把我们领走了,不怕他去告你的状啊?”胖子冲那一干御林军努嘴。
  “奉常府的犯人我放的多了,不多你们两个。”吕平川不以为意。
  “大哥跟奉常府不对付?”胖子疑惑追问。
  吕平川没接胖子话茬,又去拍胖子脑袋,“头发怎么这么短?剃度了不成?”
  “是啊,大哥,我现在是和尚,法名正德。”胖子回答。
  “好好的汉子,做甚么和尚?”吕平川语气很是严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俗。”
  从小到大吕平川都是众人的头领,胖子打心眼里敬畏他,听他这般说,便闷着头不敢应声。
  “大哥,我们不是寻常犯人,有你在我们就不惧了,但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免得落人口实。”南风说道,他已经猜到吕平川为什么对护国真人有这么重的敌意,吕平川是李朝宗的徒弟,李朝宗当年曾经打败过龙云子,龙云子拿不出龟甲天书,李朝宗一气之下带人去玉清宗逼宫,双方由此交恶,吕平川是李朝宗李尚钦一派的,自然不买奉常府的账。
  “我做事就如此不顾后果?”吕平川反问。
  见吕平川这么说,南风便不能再说什么,吕平川底气十足自然有其底气十足的原因,此番当真是死里逃生,若是落到龙云子手里定是不得活了。
  吕平川穿的是官服,二人衣衫褴褛跟在左右,路上难免有人驻足观望,吕平川也不以为意,一边与二人亲切说话,一边引着二人往自己的府邸行走。
  吕平川住的地方离大理寺只有两条街,好大一座宅子,左右两座威武石狮,门上悬挂吕府匾额,上门有五层台阶,门外有兵卒把守。
  “大哥,这是你的家?”胖子很是惊讶。
  惊讶的不止胖子,南风也很是惊讶,此时不同品级的官员府邸大小是有规定的,大理寺少卿是五品官,按理说不应该住这么大的府邸,而且文官也不应该有兵卒守门。
  “我们的家。”吕平川纠正。
  见吕平川来到,两侧兵卒立刻冲其行礼,口称“吕将军。”
  “将军?”胖子疑惑非常,“大哥,你不是当官的吗,怎么成将军了?”
  “朝廷即将兴兵伐伪,昨日我已受封云麾将军,统领右军,待得兵马齐整便要随军出征,你们来的正好,再过几日我便不在大理寺了。”吕平川说道。
  “恭喜大哥。”南风真心道贺,吕平川的夙愿就是领兵出征,驰骋沙场,其口中的伐伪,说的是讨伐东魏,东魏和西魏互相称伪,都认为对方不是魏之正统。
  “大哥,云麾将军是几品官?”胖子好奇追问。
  “三品。”吕平川回答。
  “这么大?!”胖子惊叹。
  “这算什么,王侯将相,焉有种乎?!”吕平川豪情万丈。
  吕平川的宅子很大,为三进套院,前院有青石铺就的主道,主道左右是草木石山,布局大气,奢华清雅。
  吕平川带着二人往正厅走,“男儿在世当奋勇努力,建功立业,和尚道士皆是偏门,参禅打坐只是蹉跎,你们以后就跟着我,保家卫国,杀敌立功。”
  这番话若是别人说的,南风和胖子定会出言反驳,但吕平川说的二人也只能听着。
  吕平川带着二人进了正厅,冲打扫清洁的丫鬟吩咐道,“摆酒设宴,为三爷六爷接风……”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兄弟情义
  丫鬟轻声答应,急走出门。
  “大哥,你的厅堂好生排场。”胖子环视大厅,这大厅比当年众人住的破庙还要大上几分,两张雕花大椅配一张紫木方几为一组,左右各有三组,正北是横几大案,上置办公文房器具,两侧墙壁上都悬有精裱字画。
  “这有甚么。”吕平川摆了摆手,自座主位。
  南风和胖子走向对面客位。
  “啧!”吕平川眉头大皱,抬起左手拍了拍木椅扶手,“这边坐。”
  二人闻言急忙转身,胖子排行老三,南风把他让到了上首,自己坐到了下首。
  胖子转身侧对吕平川,“大哥,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将军,当真了不得呀。”
  “区区一个三品将军何足道也,”吕平川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壮志,“一代名将霍去病,似我这般年纪已然官拜司马,封大将军,那才勇武,那才威风。”
  “大哥,你没人提携,全靠自己努力,能有这般成就已然不易了。”南风在旁说道,霍去病十九岁封大将军,那是因为他的舅舅是卫青。
  “是呀,”吕平川点头叹气,“为兄这几年过的着实辛苦,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似奴才一般的伺候那些酒囊饭袋,好生憋屈,好生郁闷。”
  “大哥,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过活,你怎么非要当官儿啊?”胖子接话。
  “你懂甚么?”吕平川瞅了胖子一眼,“我若不为官,如何为先父翻案?我若不为官,如何施展满腔抱负?”
  吕平川这话胖子没法儿接,南风也没法接,人都有抱负,要施展抱负就需要一个机会,吕平川先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但他所用的方法缺乏刚直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叫花子,想搞甚么一身正气那一套,也没人会给他施展抱负的机会。
  “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待得大军出征,封你们个校尉,与我并肩上阵。”吕平川说道。
  二人尚未接话,门外有丫鬟端茶进来,为三人上茶之后侧身退下。
  “把夫人喊来。”吕平川吩咐。
  “大哥,你成亲了呀?”胖子既惊又喜。
  吕平川点了点头,“那女子是大司马的妻侄,长的不甚好看,品性也不仁善,稍后若有轻视怠慢,你们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胖子闻言愕然点头,南风没有点头,怪不得吕平川升迁的这么快,原来是与大司马攀上了亲,为了得到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吕平川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吕平川对二人明言此事,也说明吕平川没拿他们当外人。
  “大哥,我们现在是犯人,你把我们领回来,可能会给你惹乱子。”南风说道。
  “大理寺那名簙不曾记载罪行,你们究竟犯了何事?”吕平川端茶自饮。
  “此事说来话长。”南风说道。
  “原原本本说与我听,我设法与你们脱罪。”吕平川说道。
  胖子口拙,这种长篇讲述自然是南风来,南风也没瞒吕平川,将事发经过简略告知,不能漏的一点没漏,没必要说的也没说。
  胖子听出南风讲述时省略了一些关于自身的情况,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多嘴补充。
  吕平川听完侧目皱眉,“他们只带回了铜钟和铜鼎,不曾带回韩信棺木?”
  “没有,”南风摇了摇头,“棺木不知去向了,他们只拉回了铜钟和铜鼎。”
  “龙云子要那铜钟和铜鼎何用?”吕平川自言自语。
  “那铜钟上有奇怪文字,我们也不认得,我怀疑那些文字可能记载有某种法术。”南风说道。
  “言之有理。”吕平川缓缓点头,“似你先前所说,他们在运载之时以麻布严密包裹,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
  二人点了点头,南风端茶来饮,胖子也跟着端起了茶杯。
  吕平川直身站起,走向桌案,坐下之后研墨书写,与此同时出言说道,“那龙云子虽是修行中人,却行事狠辣,也幸亏你们遇到了我,如若不然,定会被他灭了口。”
  南风再度点头,当年天元子带他寻找龟甲天书,那城东客栈满门就是被龙云子授意官府灭口的,不过那些人白死了,因为龙云子那次得到的龟甲天书是假的。
  “我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大司马,且不管那铜钟上记载的是不是玄妙法术,我们只说它是,让李朝宗出面与他争抢,如此一来龙云子便无暇祸害你们。”吕平川说道。
  “好主意。”胖子很是欢喜。
  南风也很欢喜,吕平川的这个主意的确好,一石二鸟,既向大司马表了忠,又分了龙云子的神,不过他欢喜的主要原因是吕平川直呼李朝宗姓名,这说明吕平川与李朝宗并没有很深的师徒情谊,就像他娶李尚钦的妻侄一样,只是为了借力上位。
  吕平川写书一封,以蜡泪封了,唤了仆从过来,命他急送司马府。
  仆从前脚刚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陪侍之下进了厅堂,吕平川离开桌案,与双方互相介绍。
  正如吕平川所说,这女子长的很是难看,又无德操,趾高气扬,对二人很是轻视,见过一面便匆匆走了。
  由于吕平川先前打过招呼,二人对于大嫂的轻慢也就没往心里去。
  大户人家菜蔬齐备,酒宴很快整治妥当,三人围坐圆桌,畅饮叙旧。
  吕平川虽然不曾对二人隐瞒自己不甚光明的上位之路,对于分别之后的那些事情却不愿过多提起,三人说的多是前尘旧事。
  说起前事,自然会说起其他兄弟姐妹,吕平川并不知道楚怀柔和公孙长乐等人的下落,公孙长乐的情况是南风告诉他的。除了楚怀柔和公孙长乐,还剩下大眼睛和莫离。
  大眼睛和莫离当年都是跟着吕平川的,胖子问起大眼睛和莫离的情况,吕平川久久不语。
  自斟自饮,连饮三杯之后,吕平川放下了酒杯,歪头看向南风,神情凝重,“当年我没跟你说实话,莫离并不是走失的,也不是被人拐走的。”
  南风早就猜到莫离被吕平川送了人,听得吕平川这般说,便不感觉意外,不过他倒意外吕平川敢于说出实情。
  “大哥,莫离究竟怎么样了,我还欠他一块玉呢。”胖子说道。
  “莫离……”吕平川欲言又止。
  见吕平川纠结,二人更加疑惑,直视着他,等他下文。
  但吕平川没有说出下文,而是伸手去拿酒壶。
  “大哥,酒多伤身。”南风摁住了吕平川抓着酒壶的手。
  吕平川强行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莫离让我卖了。”
  二人闻言尽皆失色,瞠目结舌。
  吕平川苦笑摇头,“在城外我们也找不到吃的,我和大眼睛还能挨住,但莫离还小,吃不得木薯野菜,总是哭。到得最后实在无路可走了,我只能给莫离找条生路,那对夫妻是南国人,带走莫离,留下了十两银子,那十两银子我给了大眼睛,告诉她我要学武,不能照顾她了,让她拿了银子寻处过活。”
  二人听得心酸,心头沉重,叹气悲伤。
  吕平川又道,“但次日起来,大眼睛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却没带走那十两银子,她把银子留给了我。”
  “唉。”吕平川闭目长叹,“那十两银子我一直没动,那是卖莫离的钱,饿死我也不会用它,这些年我一直后悔,我可以给人家当牛做马,可以给人家当奴才,但我不该把自己的兄弟卖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生死抉择
  酒可以壮胆,若不是之前喝了不少,吕平川可能不会说出这番话。
  “大哥,这件事情不怪你。”南风出言宽慰,此事吕平川是唯一知情人,他不说,别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而他之所以要说出来,乃是因为此事就像一根扎在他心底的刺,虽然无人知晓,他却过不了良心的那一关。
  “不怪我怪谁?若是换成你,你会这样做?”吕平川很是自责。
  南风没有立刻答话,他无心功名,目的不同,选择的道路自然也不一样。
  胖子在旁接话,“大哥,你这话问的,他跟大眼睛多好啊,要是换成他,估计早领着大眼睛躲到哪里过日子去了。”
  吕平川仰天长叹,“一定得把莫离找回来,我得亲口跟他说大哥错了。”
  南风本来对吕平川将莫离送人心存不满,而今吕平川直言肺腑令他心中芥蒂尽消,“大哥,那十两银子你是留给大眼睛过活的,并不是为了自己,此事你做的并无过错。”
  “别替我开脱,”吕平川缓缓摇头,“我若不是急着学武,带着大眼睛和莫离,虽然苦,却也不至于饿死。”
  二人没有接话,吕平川说的确是实情。但他也的确有苦衷,他学武做官并不只为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想为父亲翻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有自己才能明白,旁人不可能感同身受。
  胖子拿起酒壶给吕平川倒酒,“大哥,你什么时候随军出征?”
  “快了,最多半个月。”吕平川答道。
  南风知道胖子是想岔开话题,便在旁附和帮衬,话题越扯越远。
  吕平川年少得志,言语之中多有骄傲,二人也不见怪,小时候吕平川就是这样的,以大哥自居,努力的庇护一干弟妹,有时众人受了欺负,他去为众人报仇,吃了亏也不说,只报喜不报忧。
  知道吕平川有这种习惯,南风便担心他摆不平二人之事,再度提起,吕平川又问了一遍细节,斟酌过后摆了摆手,“不妨事,我有法子,包在我身上。”
  酒宴吃到最后菜都凉了,不过三兄弟的心思也不在酒菜上,心里满是阔别重逢的欢喜,三人是贫贱之交,又是结义兄弟,这番情义远非寻常友人可比。
  三人之中南风酒量最好,吕平川次之,胖子最差,喝到最后胖子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只剩下南风和吕平川在说话,不过二人虽然在说话,却都大了舌头,好在兄弟之间也没有酒后失态一说,畅所欲言,也不用拿捏语气斟酌词汇。
  临近午时,前去司马府送信的仆人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吕平川见此人到来,起身为双方介绍,“这是为兄的三师兄,姓崔,剑法高绝,人送外号一剑追魂。这两位是我的结义兄弟,这是南风,”说到此处去推胖子,没推醒,“这是正德。”
  那中年男子闻言皱眉看向南风,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而冲吕平川做了个手势,吕平川会意,随他出门去了偏厅。
  南风喝了不少酒,有些糊涂,坐在木椅上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平川回来推醒了他,“我去一趟司马府,你们先去后院客房休息。”
  南风应了,与一名杂役搀着胖子去了后院。
  睡了一下午,到了入更时分二人方才先后醒转,房间里的桌子上放着崭新的两套衣服,外中内齐全,连腰绳都是新的。
  问过杂役,得知吕平川还没回来。
  杂役为二人送来了粥饭点心,二人简单吃了些,自房中喝茶醒酒,等吕平川回来。
  一直到二更时分,吕平川才回来,进门之后坐到桌旁,与二人闲聊说话。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人一起长大,都熟悉彼此脾性,南风敏锐的察觉到吕平川心事重重,猜测二人的官司吕平川处理起来可能有难度,便主动提出和胖子先回大理寺,容吕平川自外面运作回环。
  吕平川摆了摆手,只让二人住在府中,不用回那大理寺牢狱。
  喝过几杯茶,吕平川起身离去,二人脱鞋就寝。
  “大哥好像有心事。”胖子也察觉到了吕平川心中有事。
  “咱们是钦犯,大哥处理起来难度很大。”南风说道,吕平川一直想在这些弟妹面前维护自己的大哥形象,好面子不能说不对,但似先前在大理寺门口,吕平川对御林军的态度就有些过了,实则他完全可以将此事做的更加隐晦。
  “都怪你,没事儿抓什么妖啊?”胖子埋怨。
  南风没有接话,胖子说的也是实情,老老实实在盂县待着就没这事儿了,细想下来此事坏就坏在太过急切,他动那破庙有一半是想为大眼睛做点什么,还有一半是为了誊抄铜钟上的文字,然后将铜钟拿去跟王叔换取补气丹药。
  吕平川急着给父亲翻案,急着施展抱负。他也急着修行练气,为天元子翻案,回报师恩。路数不同,性质其实是一样的。
  次日清晨,二人早早起身,洗刷过后换上了吕平川为二人准备的衣裳,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了干净衣裳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
  二人是精神了,但吕平川明显落了精神,虽然努力硬撑,却掩饰不住其眉宇之间的浓重忧虑。
  南风和胖子察觉到了吕平川的忧虑,便再度提出要回大理寺,吕平川皱眉瞪眼,“回那里作甚?不做囚犯难受不成?”
  见吕平川话语严厉,二人便不敢再提此事,吃过早饭,三兄弟再度饮茶说话,这次吕平川开始询问二人先前的经历,胖子将遇到南风之前的那些说与吕平川知道,南风自己的事情以及二人凑在一起之后的那些事情就由南风讲说。
  这个尺度不好拿捏,因为有些事情连胖子都不晓得,斟酌过后,南风决定隐去天元子和龟甲天书一事,别的事情说的都是实情。
  言谈之中,吕平川询问二人有无中意女子,胖子答曰没有,南风也回答没有。
  胖子撇嘴纠正,只说南风多遇桃花,所知种种详说无遗。
  胖子多有添枝加叶,说的也不是实话,南风也懒得纠正,随他去说。
  吕平川听罢,便不再过问其他,但眉宇之间的忧虑却越发浓重。
  午后,吕平川去了大理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精神萎靡,魂不守舍。
  按理说兄弟住在府上,晚饭应该一起吃,但吕平川并没有与二人同吃,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见吕平川如此忧虑,二人更加内疚,有心自回大理寺,又担心坏了吕平川的安排,也不知道吕平川将此事推进到了哪种程度。
  怀揣忐忑,二人早早熄灯,三更时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吕平川喊二人起来宵夜。
  吕平川有了些许精神,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南风问起官司之事,吕平川摆了摆手,“今晚我就送你们离开,大理寺走脱一两个犯人也不是甚么大事。”
  南风不放心,担心连累吕平川,吕平川只道‘听我安排,我自有主意。’
  宵夜很是丰盛,八荤八素,四配四点,设宴中厅。
  “这是皇家御贡,我办差有功,大司马赏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拿它待客。”吕平川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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