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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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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
  南风点了点头,胖子只是不聪明,却并不愚蠢,此番推断就是正确的。
  胖子又压低了声音,“你抄下来没有?”
  南风摇了摇头,作法当时就晕死过去,醒来之后又被郡府捉了,本想买通捕快过去抄下文字,御林军去的正是时候,恰好赶在了他过去看铜钟之前。
  “可惜了。”胖子放下筷子,捧碗喝汤。
  南风没什么胃口,就将自己的那碗面推给了胖子,胖子也不嫌弃,重新拿起筷子,抄夹吞咽。
  胖子吃东西的时候那几个武人还在说话,武人嗓门都大,也不避讳什么,起初是谈论,后来变成了争吵。
  谈论的内容是这次玉清法会的性质,五年前龙云子战败,威风丧尽,脸面丢光,此番再开法会,其目的自然是挑战李朝宗,一雪前耻。
  之所以变成了争吵,是因为这几个武人对李朝宗会不会应战产生了的分歧,有的说李朝宗一定会应战,因为李朝宗已经晋身太玄,且吞服过凤眼天蜂,可催生双翼,较五年之前更加厉害,此番龙云子摆明了要挑战他李朝宗,李朝宗于情于理都会应战。
  而另外两人则认为李朝宗不会应战,原因有二,一是五年前龙云子还是玉清宗掌教弟子,而今已是玉清宗掌教,当年惨败之后卧薪尝胆,不但修为大增,还得了天书残卷,此番胆敢挑战李朝宗,乃是因为已经参透并研习了天书残卷的法术。二是不久之前李朝宗曾率众前往东魏挑战上清宗,结果被燕飞雪率人追回了老窝,连山门都被人作法搬来大山给堵了,锐气已失,很难再有作为。
  双方各执一词,吵的面红耳赤,最后隐约有动手的征兆。
  胖子见势不好,赶紧将面吃完,催着南风离开,但南风却抬手示意稍安勿躁,一直等其中一人说出一句“若李掌门下月十五现身应战,你喊我三声爷爷”方才起身结账,低头离开。
  出门之后,胖子低声嘟囔,“一个好东西没有,狗咬狗,咬死才好。”
  南风歪头看了胖子一眼,这家伙虽然疑似菩萨转世,却不见灵光,若是不明就里,猛一看,就是个脑满肠肥的酒肉和尚。
  “别生气哈,你不说那天书有好几份吗,他得了一份,还有好多呢。”胖子安慰。
  “生气有什么用,这几年我活的真窝囊。”南风有感而发。
  “说的好像你早些年活的不窝囊一样。”胖子笑道,言罢见南风皱眉,急忙又道,“窝囊不窝囊的,至少咱还活着,现在干啥去?”
  “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走吧。”南风迈步向北,不停的移动是躲避追捕的最佳方法,即便有人认出了他,跑去报官,等官府派人来了,他也走了。
  虽然事出无奈,他仍然对与天书擦肩而过耿耿于怀,铜钟上的文字与龟甲上的文字极为相似,他早该猜到那可能是天书的一部分,行动还是晚了,这是个惨痛的教训,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看准了就立刻下手,绝不能耽搁磨蹭。
  傍晚时分,二人转悠到了大理寺附近,南风担心吕平川的安危,有心过去查看究竟,却又担心那里藏有伏兵,犹豫良久也没敢前去,待得天黑之后寻了一处高塔,自远处眺望吕平川的宅院,却发现吕平川的宅子里无有光亮。
  “你别瞎寻思,大哥不是说了吗,要领兵出征,兴许去城外军营了。”胖子宽慰。
  “去了军营,家眷也应该在呀。”南风忧心忡忡。
  “兴许带着老婆一起去了呢。”胖子凡事儿真往好处想。
  “大哥跟大嫂感情淡薄,不可能带她同行。况且行军打仗,也不能带上家眷。”南风摇头。
  “大嫂的娘家也在长安,大哥不在,她可能回娘家了。”胖子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他虽然不似胖子那样凡事儿往好处想,却也不会凡事儿往坏处想,他看重的是合情合理,丈夫出征,妇人通常会回娘家住着,一来有人陪伴,二来也能让娘家人给自己做个见证,免得丈夫出征回来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龙云子要召开玉清法会的消息传出之后,长安的武人明显多了不少,朝廷对二人的追捕貌似也有所松懈,杀人灭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观察了几天,确定风声已经过去,二人晚上敢住店了,但住店也是只住一晚,半夜投店,黎明离开。
  在街上溜达总会听到一些消息,在菜市的档口前,南风听到店主和伙计的交谈,说的是明日清晨送什么菜到杨府,那店主叮嘱伙计一定要按时送到,伙计嘟囔着不愿去,只说杨府盛气凌人,又抠门吝啬。那店主叹气说了句,‘有甚么办法,谁让杨大人是李司马的舅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平川的夫人是李尚钦的妻侄女,喊李尚钦为姑父,其父正是李尚钦的舅哥或舅弟。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获悉吕平川的消息,于是二人当晚就在菜市附近住下,次日清晨早早起身,来到档口前,跟着那送菜的伙计来到了杨府。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吕平川的岳父也是个官员,住的宅子好生阔气,后面有花园绣楼,二人绕到屋后,攀墙向里观望,由于时辰尚早,绣楼里的人还没有起身。
  又等了片刻,绣楼里出来个丫鬟,这丫鬟南风认得,正是陪着大嫂的两个丫鬟中的一个,此时出嫁,丫鬟也会陪嫁,回娘家,丫鬟都会跟着回来。
  见到丫鬟,南风心头略轻,胖子猜的没错,大嫂真的回了娘家。
  随后一段时间二人一直在杨府周围转悠,等到辰时,听到墙内有说话声,再度攀墙观望,只见大嫂正和丫鬟在花园里喂鸟,说说笑笑,并不忧虑。
  见此情形,南风方才真正放心,吕平川应该没有受到严惩,不然大嫂不可能如此舒心。
  长安城很大,转上一圈儿要好几日,兜圈子的同时南风也没闲着,到得城门附近都会远远观望,这几日城门守卫对出城之人并不进行盘查,进城的武人很多,出城的新兵也很多。
  “现在应该能混出去了,是尽快出去,还是留在这里看热闹?”南风征求胖子的意见。
  “我没所谓的,听你的。”胖子说道。
  南风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自脑海里快速斟酌去留利弊。
  思虑过后,南风做出了决定,“走。”
  南风的决定令胖子很是意外,“再过个十来天他俩就要开打了,你不想看看那个龙云子使了什么天书上功夫?”
  南风摇了摇头,“人为龙虎,我为蚍蜉,看他作甚,早些出城,拿了那书信回山练气……”


第一百八十五章 功败垂成
  “成,听你的。”胖子点了点头,实则他是想留在城里看热闹的,但留在城里不安全,再者,龙云子使出的厉害法术极有可能来自盂县的那口铜钟,而那口铜钟原本应该落在南风手里,自己挖井,别人吃水,南风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
  二人目前位于南城的工市,这里聚集了诸多工匠,多是农闲时进城寻找活计的乡下人,二人混在其中也不惹人注意。
  自此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门的情况,南风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进出城门的贩夫走卒。
  不时有人来工市寻找瓦工木匠,他人多会上前毛遂自荐,二人不是真的工匠,只是坐着,也不与那些工匠争活抢工。
  到得午时,胖子起身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
  “看了一上午了,你到底在看啥?”胖子递了张米饼给南风。
  南风随手接过米饼,“我在寻找出城的机会。”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胖子能猜到以南风的脾性可能会干什么,却猜不透他具体会怎么干,他也懒得寻根究底,吃了饼子靠在南风旁边晒太阳。
  没过多久胖子就睡着了,南风眯着眼继续观察,虽然此时官兵的搜捕不似先前那么严密,想要出城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在此之前他的画像就贴在城门内外,守城的官兵肯定会有或深或浅的印象。
  午后未时,有马车拉着一口棺材出城,守城的官兵强令主家打开棺材进行查验。通过此事不难发现,官兵并未放弃对他的搜寻。
  日落之后,二人离开西行数里,寻了处客栈落脚,次日清晨,再度回到南门附近,这一次没有去工市,而是往东多走了几里,自无人处坐了下来。
  虽然位置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观察城门的情况,寻找出城的机会。
  早出晚归,接连三天南风一直在观望,却一点出城的迹象都没有。
  第四日的清晨,二人刚刚来到工市坐下,南风开口了,“机会来了。”
  “嗯?”胖子急顾城门,却发现城门人来人往,一如往昔,并无异常。
  “那个穿蓑衣戴斗笠的瘸子。”南风提醒。
  得南风提醒,胖子找到了那个挑着担子,一瘸一拐进城的瘸子,凌晨时分下了阵小雨,那瘸子穿了一身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
  “只是身形差不多,长的也不像啊。”胖子说道,那瘸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担子两头是木桶,木桶上的油漏子说明里面装的是菜油。
  “他们没仔细看那卖油郎的样貌,不过这班官兵午时换岗,午时之前得出去。”南风说道,几日的蹲守他只发现了这一个卖油郎,由于卖油郎不经常见到,那些看守城门的官兵对他一定有印象,再加上此人是个瘸子,瘸腿的卖油郎守城官兵的印象会更深。
  由于官兵搜查的重点是出城的人,故此这卖油郎进城时官兵没有让他摘下斗笠,这也是一个机会。
  “走,跟上他。”胖子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他也并不想知其所以然,他只要知道南风想假扮卖油郎出城就足够了。
  二人起身来到主道,远远的跟着那个卖油郎,卖油郎进城之后去了西城,走街串巷的吆喝叫卖,多有妇人出来沽油,与卖油郎讨价还价。
  “抢还是买?”胖子问道。
  “买他不一定肯卖。”南风说道。
  胖子一听心里有数了,跟踪的同时开始四处寻找绳索。
  巳时三刻,卖油郎放下担子,自一条小巷的巷口歇脚,胖子溜达过去,到得近前冲着那卖油郎的脑袋就是一掌,这家伙练了功夫,手劲很大,一掌下去直接将那卖油郎打晕。
  二人对西城很是熟悉,将卖油郎拖进一处废屋,南风脱下袍子与之对换,又披上了卖油郎的蓑衣。
  胖子将卖油郎捆好,用破布堵了嘴,试过鼻息之后又出去搬回一块锐角青石。
  “你想干嘛?”南风皱眉。
  “放心好了,我比你慈悲,”胖子将青石放到了卖油郎近处,“他解不开绳子,可别饿死了,给他块石头,醒了之后慢慢磨。”
  南风点了点头,拿出钱袋取了块银子塞到卖油郎怀里,如果这家伙是个富家子弟也就罢了,但此人是个清贫贩夫,又是个瘸子,都说好人不打瘸子,打了也没办法,多给些银钱吧。
  担子里还有一些菜油,不过也不是很重,南风挑着担子往南门急行,午时一到城门官兵就要换岗,新上岗的那些官兵对卖油郎没印象,一定会严加盘缠。
  离城门还有两条街时,南风改快走为瘸行,胖子跟在后头低声纠正,“再瘸点儿,再瘸点儿,别那么僵硬,摇晃点儿,唉,怎么这么笨呢,瘸大了,你这哪是瘸子,你这是鸭子……”
  若是换做平日,南风早就烦了,但此时他却没有与胖子拌嘴,而是根据胖子的指点纠正行走姿势。
  “你不能这么空手出城,得背个包袱。”南风说道。
  事发仓促,也无处寻那包袱,胖子环视左右之后发现一户住家门口放着一辆独轮车,看了看独轮车,又看了看南风。
  南风点了点头。
  胖子低声说道,“我先出去,在城外等你,见势不好,我就冲进来救你。”
  南风又点了点头,实则他并不认为被识破之后胖子能把他救出去,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被抓,胖子肯定不会弃他不顾。
  胖子快走向前,到得门口向院里张望,眼见无人,推了独轮车就跑。
  南风自后面一瘸一拐的走向南北主道。
  胖子出城很是顺利,南风走在后头,卖油郎进城时戴的斗笠,但他却并没有把斗笠扣在头上,而是背在了身后,此举乃是为了显示自己心中不虚。
  五十丈,三十丈,南风走的不紧不慢,离城门还有二十丈时,放下担子用袖子擦了擦汗,与此同时看那守门兵卒的神情,守门兵卒共有八人,此时正在说话交谈,他挑的这个时间很巧妙,快换岗了,守门士兵最为放松,心情也好。
  擦汗过后,南风挑着担子继续行走,到得城门时有个士兵歪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与其他官兵交谈,并未起疑。
  一个瘸腿卖油郎早晨进城,由于凌晨下雨,所以穿了蓑衣,戴了斗笠。中午时分作罢了生意,出城归家,担子还是那个担子,蓑衣还是那件蓑衣,不下雨了,斗笠就背在了身后,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穿过城门时南风皱着鼻翼,歪着肩膀,一副不堪重负的疲惫神情,额头的汗珠和先前放下担子擦汗的举动与此相互呼应,这么重的担子,挑着走上一上午,不累才不正常。
  实则南风也是真累,他的元气本就不曾恢复,这些天又东奔西跑,担惊受怕,但他却不至于累的龇牙咧嘴,之所以皱着鼻翼,歪着肩膀,乃是为了与画像上的样貌有所出入,为自己再加一分胜算。
  眼见南风顺利出城,胖子也是如释重负,推着独轮车大步向前。
  南风现在恨不得扔掉担子狂奔远走,但出于防御外敌考虑,长安城外有长达数里的宽阔地带,视线无有阻碍,还得接着装上片刻。
  既然装了瘸子,自然走不快,走了半柱香还没有走出这片无有遮蔽的区域。
  就在南风咬牙坚持,艰难行走之际,西方忽然传来了呼喊声,“挑担子的那个,给我站住。”
  南风闻声歪头,只见西面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道人,猛一看有些眼熟,再细想,此人乃是玉清隐字辈道人,道号扈隐子,当年在玉清宗时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次例行比武,这扈隐子是岩隐子一党,曾经两次与他对阵,公报私仇,趁机殴打于他。
  南风认出了扈隐子的同时,扈隐子也认出了他,面露狰狞,疾奔而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急中生智
  见扈隐子疾奔而至,南风下意识的想跑,但他没跑,无有灵气跑不过扈隐子。
  “你别过来。”南风喊道,眼见胖子闻声回头,又道,“别动手,不然同归于尽。”
  南风这话一语双关,实则是提醒胖子不要插手,而在扈隐子听来却是对他的恐吓,听得南风呼喊,扈隐子不慢反快,疾冲而至,凌空起脚,将南风连同肩上的担子一同踹飞了出去。
  木桶里还有不少菜油,木桶摔烂了,油洒了一地,南风前胸中脚,几乎背过气去。
  胖子见状几欲回冲,南风急忙叫喊,“别过来,不要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拿什么与道爷同归于尽,”扈隐子狞笑逼近,到得近前冲着南风又是一脚,“甚时瘸的?天有眼,报应到了?”
  南风本已万念俱灰,听得扈隐子言语猛然发现一线生机,扈隐子貌似并不知道他是装瘸。
  “恶狠狠的看着道爷作甚,想咬我不成?”扈隐子起脚直踹面门。
  南风本能抬臂,却慢了半分,扈隐子这一脚直中面门,瞬时金星乱闪,鼻血横流。
  “这么慢?”扈隐子上前一步,抓过南风手腕。
  南风张嘴吐他,扈隐子侧身闪过,“灵气呢?修为呢?哈哈哈哈。”
  此时城外有不少赶路百姓,眼见一个道人殴打卖油郎,纷纷驻足旁观,自远处指指点点。胖子混在其中,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强忍着没有冲上来。
  扈隐子甩掉南风左手,右掌再出,“瞎眼的东西,好好的人不做,下山做狗?”
  南风想避,但避不开,这一巴掌打的响亮,直接将他抽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南风怒吼。
  他这话是冲胖子喊的,胖子见他挨打,按捺不住,想要上来相助。
  听得南风怒吼,胖子咬牙忍耐,退回人群。
  由于南风身上沾了油污,扈隐子便不再近身殴打,而是起脚踢踹,“你的修为呢?你的本事呢?知道你为甚瘸不?报应!”
  无有灵气修为便还不得手,虽然明知还口会挨的更重,南风仍然忍不住破口,他是乞丐出身,情急之下骂的粗俗,“不孝的东西,老子可是你的亲爹。”
  扈隐子闻言大怒,再度起脚,但南风身上沾满了菜油,踢了两脚都被滑开,一瞥之下见到扁担,抄起扁担冲着南风砸了过去。
  扁担砸中了南风的左肩,断了,断的不止是扁担,还有胳膊。
  “道人好生凶狠,一个瘸子,下得如此重手。”有围观之人看不过去,在旁开腔。
  一人开腔,立刻有人附和,扈隐子皱眉环视,众人畏他凶狠,纷纷住口退走。
  南风左臂扭曲,一看就是断了,但扈隐子仍不放过他,拿着那截断掉的扁担走上前来,“当年的硬气哪里去了?给道爷跪下,不然剩下那双手脚也给你废了。”
  南风连遭重创,全靠一口怒气支撑着不曾晕死过去,听得扈隐子言语,心中更恨,本想亡命反击,忽然想到一事,“莫打了,莫打了。”
  围观众人见状纷纷摇头,众人都以为他腿瘸志坚,未曾想他最后还是耐不住打,开始求饶。
  扈隐子见南风服软,大为得意,却并未放过他,厉声喝道,“跪下!”
  南风勉强坐正,腾出右臂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纸包,抬手递给扈隐子,“莫要再打了,秘籍还你。”
  一听秘籍两字,扈隐子好奇之心大起,扔掉扁担伸手接过,打开纸包看了两眼,他并不晓得这秘籍的来历,不过却知道这是一本制造暗器和机关的秘籍。
  “东西我已经交出来了,莫再打了。”南风又道。
  扈隐子得了秘籍,怒气大减,但周围有人围观,他拿了南风东西,有殴打抢劫之嫌。
  见此情形,南风急顾左右,“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我只是还他,你们别管闲事。”
  众人都知道他在撒谎,却不知道他是栽赃,而是认为他被打怕了,生出了奴性,对他的同情便转为鄙夷,纷纷转身离去。
  南风此时血流满面,垂着一条胳膊,狼狈凄惨,扈隐子得了秘籍,也不想在此多待,便高声说道,“道门慈悲,小惩大诫,日后你若再敢作恶,定不饶你。”
  南风默然不语。
  扈隐子虽然凶恶,却并不聪明,不晓得南风心思,只道他交出秘籍是在行贿求饶,训斥几句之后收起秘籍,往北去了。
  众人散去,南风以右臂拎起一只木桶,冲有心过来帮忙的胖子低声说道,“往南走,在林间等我。”
  胖子咬牙皱眉,转身先走。
  唯恐他人起疑,南风便拎着一只木桶,一瘸一拐的向南挪移,勉强走到有树木遮蔽的地方,胖子急忙迎了过来,抢过木桶反手扔掉,“还拿个破桶干啥?”
  不远处有路人经过,南风强打精神,高声道谢,“多谢好人援手,我胳臂断了,求你送我就医。”
  胖子知道他在做戏,怜他伤重,将他抱上独轮车,推着前行。
  路上有不少行人,偶尔也会有江湖中人走过,每遇到江湖中人,南风都会说话,“他们打我,只为要回那本公输要术,做豆腐的麻子是个好人,帮我说话。”
  他这话自然是为了放出风去,让墨门知晓,他先前说的是还给扈隐子,这个还字很重要,至于那个卖豆腐的麻子,也并未帮他说话,但那人离的最近,到时可以让墨门去找他,借那人之口说出细节,如此一来玉清宗的罪名就坐实了。
  胖子本来还不明白南风为何要交出秘籍,听他这般说,终于明白了,“这个办法好,玉清宗跳进江河也洗不清了,让墨门与他们纠缠。”
  南风身受重伤,精神萎靡,勉力撑到岔路口,授意胖子改道向东。
  “得赶快找人给你接胳膊。”胖子说道。
  “往东,十几里外有个镇子,这条路我曾经走过。”南风说道。
  南风没有支撑到镇子就晕死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破庙里,胖子正在不远处熬药,胖子也是乞丐出身,寻找落脚之处会首选破屋烂庙。
  “给我点水喝。”南风喉头发腥,满嘴血气。
  听得南风言语,胖子急忙走过来给他倒水,“那道人下手很重,不但敲断了你的胳膊,还踢断了你的鼻子。”
  “若不是他愚昧蠢钝中了我的圈套,我定会取他性命,”南风气怒难消,“便是这样,他日我也会要他一条胳膊。”
  “行啦,都被人打成这个熊样儿了,还吹牛发狠。”胖子端水过来,扶着南风喂他喝下,“胳膊上了夹板,莫要乱动,你在发烧,再睡会儿。”
  “我晕了多久?”南风问道。
  “没多久,”胖子伸手外指,“你看,天还没黑。”
  南风撑臂坐直,皱眉思虑。
  “又想啥呢?”胖子问道。
  南风没有立刻接话,他在想此处安不安全,扈隐子对岩隐子只是怕不是忠,得了秘籍不太可能交给岩隐子,他会将秘籍留下。不过扈隐子哪怕不将秘籍交给岩隐子,也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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