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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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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大声的喝彩,倒是把郑智吸引住了,回头不断去搜寻是哪里发出的声音,却是也看不出是谁说的。
  虽然没看出是谁喊得一句,郑智也是眯着眼点了点头,大宋朝文人至上,权利便失了管制,地方官场沆瀣一气,到得如今,再也难看到包拯那般的世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从赵佶以花石封官开始,这官场哪里都是谄媚,清流已然绝迹。
  陶知府听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声音的大致方向,开口便道:“来人,快去把人拿来!”
  几个一直面面相觑的尴尬衙差,此时如蒙大赦,赶紧往声音方向去拿人。拿不拿得到倒是无所谓,离开这衙门口便也算保全了些脸面。
  军汉们入得衙门,横冲直撞,遇门则踹,遇锁则撬。片刻之后便有无数财物往外搬来,银钱也有,粮食更多,其余事物更不多说。
  祝龙搬着一张太师椅便往门外来,刚到衙门口。郑智伸手便把祝龙拦住了,开口问道:“祝龙,你要这椅子作甚?”
  祝龙闻言笑道:“相公,这椅子可是大理国才出的红木打造的,极为难得的好东西。”
  “你这厮倒是识货,却是这行军带把椅子有何用,扔了扔了。”郑智心中都想发笑。这祝龙头前还对自己话语似懂非懂,此时连椅子都搬出来了,显然是受了吴用点拨,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相公,这椅子怎么能说无用呢?相公点将的时候,将台之上也该有张座椅,这一张正好,就算放在大帐之中办公也是极好的。”祝龙答道。
  郑智听言倒是有些无言以对,摆了摆手道:“嗯,这椅子战阵之中倒是用得上,那便搬到马车上去。”
  祝龙闻言,也不多等,急忙把座椅往门口马车上放去。
  陶知府连进两步到得郑智面前,抬手指着郑智喊道:“郑智,你是趁了谁的势头,安敢如此行事,等我告到东京,让你人头落地。”
  郑智伸出右手,把这陶知府的指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挥到一边,开口道:“陶知府,本官也知你积攒家底不易,奈何战事紧迫,不得不如此筹备粮饷,若是粮饷不足,士卒们哪里有心去剿贼,万一临阵哗变,那便是更大的罪过了。还请陶知府见谅,此番本官奉了童枢密之命南下剿贼,也是迫于无奈,陶知府多多理解才是。”
  这陶知府只听得童枢密二字,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语。心中更是在计较着许多事情,自己的靠山正是那应奉局的朱勔,朱勔比之童贯,还差得远了。想得此处,这陶知府不免有些心虚,却是也不甘就此被郑智抢了,脑中更在思索着对策,如何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给夺回来。
  郑智自然是不管这陶知府如何去思虑,既然做了这般的事情,也就不怕这陶知府去告,东京现在的局面,还真不是一个地方知府玩得动的。朝中即将出现大变动,只要变动一起,各方大佬不论有没有关系的,都是焦头烂额。只等郑智平定方腊再回东京,搬空几个衙门的府库哪里算事情。


第三百六十九章 去把这厮拿了
  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府衙里被搬了出来,一个时辰不到,这府库已然被搬空。
  郑智打马而上,抬手与祝龙示意一番,随即起了马步往城南而去。从北城而入,自然往南城而出,郑智还要加快速度往杭州赶去。
  却是队伍刚刚动身不久,还未出城,便是南城城门处被几百士卒拦住了。
  街道不窄,也不过就是这么个街道,两方人马相遇,自然相互堵在了一起。
  鲁达已然就在头前大喊:“何人胆敢阻挡洒家去路,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郑智打马往前,已然看到鲁达狰狞的表情。
  头前一个军将骑着一匹不错的健马上前拱手道:“我乃亳州兵马都统制韩迁,接到知府命令,所有人不得出城。”
  鲁达手已经握到刀柄处,郑智打马上前示意了一下鲁达,开口说道:“韩统制,本经略军令在身,急往杭州剿贼,你再阻拦,便以叛贼论处,还不快快让开道路。”
  韩迁看得郑智两眼,却是开口答道:“此时不得出城,等候我家韩知府来了再说,陶知府自有计较。”
  郑智听得眉头一皱,这便是难以善了的意思了。郑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似乎总有些不顺利,心中犹还记得童贯带兵征辽之时,过境州府也是这般抢的州府衙门,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自己不过才抢得第一票,却是被人堵在了这里,心中耐心实在有些不够用了。
  只听郑智开口问道:“你让是不让?”
  韩迁回头看得自己麾下几百人马,心中也不慌,便韩迁心中认为对面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军容严整,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些人敢在这谯县之中动手伤自己麾下的军汉,只道:“恕难从命。”
  “好,韩统制,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官了,本官在杭州前线战阵之上等着你。”郑智说完回头挥了挥手。左右士卒双腿夹紧马腹,往前躬身,便是战斗的准备。
  郑智这句在战阵等着韩迁,自然也有所指,如今江南剿贼,正是枢密院调兵谴将,调这韩统制往前线去自然也不在话下。
  便是此时身后也传来大喊,正是那陶知府,声音传来:“韩统制,快快拦下他们,衙门里的钱都被他们抢去了,你的钱也在里面啊。怎么也不能放他们走了。”
  这韩迁一听,哪里会让,更是听不进郑智的威胁,或者也没有听懂,开口怒道:“便是你们强抢府库,此等大罪,还不束手就擒。”
  “哼哼,韩统制,这府库里有多少钱是你的?”郑智阴沉笑问道,回头也与左右又说一句:“传令往后,全体准备,打马冲出去,不得下手杀人。”
  便是郑智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趟到底得了多少财物。
  韩迁以为这郑智说这么一句话是有认怂的意思,或者是想有个商量,开口答道:“府库存银三成是我的,此事没有商量,你一分也不得带走,否则今日休想出这城门。”
  “哼哼,三成倒是不少,难怪你如此拼命。”郑智出得刚才一问,便是想确定这个统制是否清廉,此时已然确定。就是不问这一句,看得头前这几百老弱病残,郑智大致也能猜想。
  这大宋的天下,已然烂到了骨子里,清廉的官员已然比凤毛麟角还要难寻。也难怪处处有反贼,也难怪面对辽金,如此不堪一击。尊重读书人的国策是对的,但是独尊士大夫便是大错特错,否则便是如今这么一个结局。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此话当真不假。也难怪后世朱元璋,抓到贪官就要扒皮充草,即便只贪十两也要扒下人皮之后填充稻草,放在衙门里警示后来官员,后到任的官员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这张衙门里被剥下来的人皮。
  用这种过犹不及的手段来惩治文人,实在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只可惜这种手段,随着朱元璋一死,慢慢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鲁达,去把这厮拿了!”郑智话语一出,已然打马起步。
  鲁达听清命令,一声大吼,马匹飞奔而起,刀也不拔,赤手空拳直冲那统制韩迁而去。
  韩迁哪里想到鲁达会突然发难,慌忙之间拔出腰刀便要抵抗。
  鲁达来势何等惊人,健马瞬间便到这韩迁面前。
  韩迁也是来不及多想,只是反应之间,拔刀便往前劈去,想要挡住冲来的这员黑脸虬髯大汉。
  鲁达哪里会被这韩迁劈中,身形轻轻一避,刀锋便错了过去,再侧身伸手往旁一抓,一个汉子就被凌空抓起,被鲁达双手摁趴在马背之上。
  郑智也到得一旁,手中马鞭左右抽打,马鞭抽打在这些没有甲胄的老弱身上,霎时间惨叫连连,皆往旁边避让。
  史进、林冲、燕青、武松等人随后也到,有样学样,马鞭抽打不止。亳州这些老弱,哪里有反抗的胆气,便是自家都统制都被人抓去了,又被这马鞭抽打得皮开肉绽,全部往两旁退去,寻着街边门店就往里钻。
  这些士卒,当真比山贼都不如,散得飞快,鸟兽一般逃开。
  健马没了阻拦,越奔越快,大军飞速出城。
  鲁达马背上的韩迁,头前还出言大骂,被鲁达几下老拳,已然打得老老实实。
  出城不久,郑智吩咐道:“鲁达,把那厮扔在路边,让他回去准备人马,准备南下上阵杀贼。”
  鲁达听言,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这韩迁往路边一片草丛丢了下去。这韩迁跌落马下,在草丛滚得几圈,久久站不起来。却是也不知这韩迁有没有听到郑智话语,知不知道自己要南下参战。只等郑智一份书信快马回东京,这韩迁必然也就要接到枢密院调令南下了。
  头前两日出发的杨可世此时也还未到杭州,尽管杨可世坐船从运河南下,此时也不过刚刚行得大半旅程,枢密院到江南与两浙各路州府的调兵军令也大多还在路上。
  此时的杭州城,已然战火纷飞,方腊就在城下一百多步之外,看着无数包着头巾的汉子不断往杭州城头上爬去。
  要论势力与战力,历史上的方腊比之宋江,高得几个档次。从打下的地盘就能知晓其中优劣。
  方腊身边精锐,多是真正心有愤怒的反叛人士,内心之中便是要为自己活不下去的生路讨一个说法,与这大宋朝廷要要一个交代。这种对于朝廷与贪官污吏的愤怒与江湖贼人聚义,内心的动力与能量也不在一个层次。一个是把大义当作口号,一个内心的反抗便是大义。
  说直白一些,便是方腊身边主要精锐多是被逼无奈的反贼,是真正被花石纲“逼上梁山”之人!宋江麾下,却大多本就是江湖匪类,以大义为借口之辈,真正逼上梁山之人却是极少可数之人。
  便是方腊自己,本是一个漆园主,便是一个制作精美漆器的作坊主。只因这花石纲,朱勔手下的应奉局不断以皇帝赵佶的名义,从方腊的漆园搜刮免费的精美作品。致使方腊生计难以为继,一怒之下揭竿而起。
  便是打出一个“诛杀朱勔”的旗号,江南之地,应者云集,三四个月就打到杭州城下,可见花石纲对于南方百姓的伤害何其之深。
  即便是伤害如此之深,已经到了逼着人民造反的地步了,整个南方官场,竟然没有一个士大夫官员谏言为民作主,还一个个去与朱勔巴结献媚,只求升官发财,朱勔更是圣宠正隆,私自许人官职也不在话下,以至于应奉局被时人戏称为“南方小朝廷”,这便是这个徽宗赵佶治下的大宋朝。
  应奉局在方腊起义之时短暂废除过,却是方腊一平,这应奉局又重新开了起来。这便是艺术家皇帝赵佶干出的事情!
  ………
  郓州之地,李纲带着朱武,还有韩世忠、杨志等人与几百军汉直往曾头市而去。
  如今梁山已灭,这曾头市去了大敌,又恢复了以往的那个曾头市,本来作为防守之用的营寨栅栏也被拆除了,来往客商又慢慢在这曾头市落脚,曾头市自然也恢复了之前的风光。
  李纲一身暗红官府,头上两翅方冠,已然可以打马飞奔在队伍头前。
  曾头市看守道口的喽啰见得头前不远奔来的一身官服与几百铁甲骑士,早已回头往庄子里去禀报。
  李纲更是横冲直撞往庄子里去,进得街道,勒马问得路人,便直往曾家大宅而去。
  曾家族长曾弄早已等候在大门口处,远远迎着那一身官服而去,拱手大拜道:“不知哪位上官驾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李纲稳坐马上,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一身锦衣的老头,开口问道:“你可是曾家的家主?”
  “老朽曾弄,正是这曾家的主人,不知贵客上官打何处来?”曾弄对于这附近州县的官员自然是熟悉的,逢年过节总会去拜访,却是面前这个年轻官员实在不认得,却是也不敢怠慢。
  “本官乃沧州知府李纲,如今奉四州经略府之命,前来丈量你曾家田亩,望你妥善配合,不得有误。”李纲此时方才下马,开口便说正事。既然是来为难的,便不能好言好语。华夏自古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打定主意为难,就要把别人的笑脸先止住,否则也就难以下手。
  曾弄哪里听过什么四州经略府,便是郓州知府衙门也才刚刚收到朝廷消息,以后这郓州便归了郑智的四州经略府管辖。这曾弄自然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到消息。
  “上官见谅,老朽实在不知有四州经略府这么个衙门,劳烦请问上官此来丈量田亩所为何事?”曾弄虽然不明白,却是也知道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知府此来也是有事找自己。
  “丈量田亩,自然是要清查你曾家在衙门田册之外的土地,用以补缴你曾家多年偷漏之田赋。”李纲直言不讳说道。
  此时曾弄哪里还不知李纲来意,面色一沉,脑中飞快思索着对策。
  曾弄这一支,便是这曾头市的大地主,也是这曾头市的主人,其余百姓多是曾弄一家的佃户,大多租种曾弄家中的田地,给曾弄缴纳租粮。这曾弄再给朝廷缴纳田赋。曾弄自然不会老实到分文不差去交。上下打点妥当,这曾家在册的田亩之数与实际的田亩之数自然相差甚远。
  家业也就是这般办法快速积蓄下来的,赚得越多,这曾弄便会买越多的田地,再打点妥当,再赚钱,再置产买地,如此往复循环。世家大族多少这般手段,软硬兼施的土地兼并也在这般手段中不知不觉的进行着。
  大族势力也就越来越大,底层百姓生活自然越发困难。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到得后期,土地兼并问题不仅使百姓生活艰难,更是国家财政的巨大损失。有明一朝,到得末期更甚之,这也是明末国家收不上税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三百七十章 三万七千余亩
  曾弄听得李纲直言要查自己田亩数,要自己补缴天赋,心中哪里愿意,开口道:“这位李知府,我曾家年年都向县衙缴纳天赋,从来不缺分毫,如果李知府有疑意,还请往县衙去查看田册账目。 首发哦亲此时正值秋收,老朽实在难以配合李知府行事,还望恕罪。”
  曾弄心中也是清楚,若是真来个公事公办,这么多年偷漏的田赋,不知几何,必然是个天文数字。
  “本官做事,何须你来教,清查了你曾家的田亩,本官自当要往县衙里比对计算。你收你的粮食,本官自己带人丈量田地就是,并不冲突,此时知会你一句,便是让你早作准备,补缴田赋的银钱不够,也可那粮食抵扣。”李纲态度强硬,话已经说得极为清楚明白。
  曾弄听言,眉头大皱,转念一想,忙道:“李知府远从沧州来,定然旅途劳顿,还请入宅内休憩一番,老朽备些酒菜与诸位上官解解乏。”
  说话之间,曾弄已经低身作请。
  李纲头前本是想到这曾家吃上一顿,此时看着曾弄,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只道:“此来你曾头市,经略府派了几百军汉,怕是你家招待不过来,本官便不多叨扰了,只到庄外扎下营寨,军中自有火头,今日时辰不早,明日再来办差。告辞。”说完李纲回身上马,带着人便往庄子外面去了。
  曾弄看着李纲打马的背影,脸色越发难看,本想把这年轻的李知府请到家中伺候一番,再塞一笔银两把此事平过去,却是这年纪轻轻的知府竟然油盐不进,事情已然不是那么简单了。
  “父亲,这四州经略府到底是个什么衙门,怎么从沧州管到郓州来了?”曾涂皱着眉头上前问道,心中也知事情已然不是那么简单。曾弄膝下五个二子,曾涂老大,也就是这江湖人称曾家五虎之一。
  曾弄看得李纲带着几百铁甲走远,也回头往宅子里进去,口中回道:“我写一封书信,你速速派人进城送给知县,问一问这个四州经略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曾密上前问道:“爹,这四州经略府的人今日竟然带兵来了,必然是想与我曾家为难,此事也是平常,哪次换知县知府的,我们曾家不都得花上一笔,这四州经略府想来也不过就是这个意思,今夜送笔银钱去就是。”
  曾密便是二子,之后还有曾索、曾魁、曾升。曾头市还有两员教师,正教师唤作史文恭,正是江湖传说射杀晁盖之人,武艺不凡。还有一人名副教师苏定,此人也是这五虎的师傅,想来武艺也是不差。
  曾弄听言,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怕不是这么简单,不过今夜这钱还是得送,密儿晚些时候便去取些银两送去,探听一下这李知府的口气。”
  曾密拱手点了点头,口中又骂骂咧咧道:“世道如此,狗官横行,便是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一些家财,这些狗官来走一趟就要给一大笔,当真让人不爽快。赁得我的脾气,一刀砍了这狗官才能顺心。”
  曾弄听言,连连摇头道:“在家瞎说可以,出去了可不得胡言乱语。”
  曾密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点头,也不说话。
  不得片刻,曾头市中,一人骑着马匹直奔县城而去,怀中还有曾弄的亲笔书信,便是向知县打听一下这个四州经略府的来头。曾头市到郓城县城,一趟不过三四十里,倒是并不远。
  郓城知县时文彬与这曾头市关系自是极好的,年节时候,钱也收到手软,自然事无巨细给了一个回复。便是这四州经略府的事情,时文彬也不过昨日刚刚收到公文,今日曾头市便派人来问,时文彬心中也咯噔一下。
  城外李纲等人安营扎寨之后,裴宣却是趁着天还未黑,带着百十人也往郓城而去,便是面见知县,交接防务军权。
  时文彬手下禁军,本还有几个不错的士卒,也有两个厉害的都头,一个朱仝,一个雷横。如今这两个手段不错的都头早已死在梁山乱军之中,这郓城禁军自然也就是个摆设了。
  时文彬刚刚把曾头市的人打发走,裴宣随后就到,时文彬哪里敢怠慢,直把裴宣迎入衙门会客厅上座。
  “时知县,此来也无他事,这文书知县且看看,若是无有疑意,便请加盖大印,趁着城门未关,我好出去复命。”裴宣倒是有些着急,便是要赶在天色黑尽的时候回到营中。文书自然早就准备好,此时也递给了时文彬,内容不过就是给城外禁军的最后一道军令,以后郓州军伍都划归四州经略府直接管辖,盖上知县的大印也就妥了。
  时文彬见裴宣连句客套寒暄也没有,心中更是多想了些念头,接过文书,阅读片刻,回话道:“裴左官稍待,下官这便去取大印。”
  说话间时文彬便转身往正衙去取大印。裴宣如今便是这四州经略府下的左厅推官,从六品的官衔,也是赵佶见郑智的时候让郑智把有功的军将名字都一并呈上加赏,郑智便为裴宣谋了这个推官,推官便衙门里管理文书处理的官职,也兼管一些案件审理。每个州府衙门以及一些东京尚书省下六部衙门,下面都设推官,左右厅各一个,朱武自然就是这右厅推官。
  时文彬盖好大印回来,把这文书递给裴宣之后,又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开口问道:“还有一事唐突,请裴左官指点几句,不知郑相公此番主政郓州,可有什么紧要的差事?”
  时文彬问得含蓄,裴宣自然是听得懂,新官上任三把火,便是在请教裴宣郑智会烧哪三把火,也好让时文彬有个准备,免得触了眉头。
  裴宣接过文书便又阅读起来,确认内容与印鉴无误之后,方才叠好往怀中收去,却是也用这个动作假装没有看到时文彬递上来的布袋子。收好文书,裴宣答道:“时知县,相公为官向来公正,主政一方,也只做两件事去,一便是整顿府衙政务,二便是整顿军备。言尽于此,先告辞了,趁着天色还未黑下,我得速速回营中去。来日再会。”
  说完裴宣起身拱手便走。倒是时文彬尴尬在当场,手中的布袋还悬在半空。但是这裴宣的话语也听得明白,整顿军备对于时文彬来说也不算事了,毕竟军权都交了出去。但是这整顿政务就有些宽泛了,如何整顿,整顿那些方面,当真是千头万绪。
  天色已黑,正是家中晚宴之时,曾头市主要人物尽皆到齐,曾弄接到知县时文彬回复的书信,展开正读,读得越发为难。看完之后又左右传阅一番。
  曾涂看完,黑脸说道:“爹,原来这四州经略府就是那个灭了梁山的郑相公的衙门,如此可不好糊弄了。”
  曾密听言,一脸不忿接话道:“这郑相公不过就是想多要一些钱粮而已,有什么不好糊弄的,大哥想多了。”
  曾弄却是个明白人,皱眉说道:“此事便如你大哥所说,可不好糊弄了,你道庄外那些官差为何挑了我曾头市?便是我曾头市家大业大,方园百里无人能及,此番只怕不是一些钱粮的事情,你们看那个年纪轻轻的知府,来此哪里有一个好脸色,如此只怕就是要我曾家把历年偷漏的田赋补足才会罢休,否则哪里需要带如此多的军汉?便是派个下官走一趟的事情,这李知府哪里需要几百里亲自到郓州来?”
  曾弄话语说完,还在长吁短叹,却是心中知道,这么多年的田赋真要算起来,哪里是一星半点。却是曾家只怕也没有这么多现银。
  曾涂听言大急,忙又问道:“爹,我曾家实际有田地三万七千余亩,每年交粮不过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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