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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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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涂听言大急,忙又问道:“爹,我曾家实际有田地三万七千余亩,每年交粮不过一万三千亩,如此去补,哪里补得起啊。。。”
一万三千亩的数目,便是大约五十年前朝廷清查的田册数目,也是神宗熙宁二年,王安石变法之时全国普查之数。当初这曾家田册之数与实际田亩之数应该相差不大。五十年后,却是这曾家竟然就有了三万七千余亩,五十年左右翻了接近三倍。能有如此扩张的速度,偷漏田赋便是主要手段之一。
却是也有一个细思极恐的道理,曾弄这一支五十年来扩张了多少田地,便是这曾头市附近的居民百姓变卖了多少田地。至于这土地兼并的手段,自然是软硬皆有,其中血泪只怕也是不少。
曾密一听,气呼呼接道:“他郑相公也不能把人往死里去逼,我等不从,他还敢强取豪夺不成,明日管得那个知府如何说,便是个不依就是,且看这个年轻知府还能把我等皆下了大狱问罪不成?”
曾密显然是在这曾头市一亩三分地上嚣张惯了,话语之间皆是江湖耍赖的态度与手段。
曾弄也不多言,转念只道:“赶紧去库房之中取二十万贯出来,今夜送到庄外去再说。”
此时曾弄唯有先如此,若是庄外那个知府把这钱收了,那就是万幸。若是这知府不收钱,麻烦就大了。本来曾弄准备送给三五万贯表示一下,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此时开口已然就是二十万贯了。
曾家这等大地主,大世族。当真比县衙、府衙都要富庶,只因这曾头市,三四万人的聚居之地,不论田地还是街边商铺,大多都是曾家的产业,曾头市其余人大部分百姓也只是依附着曾弄一家讨生活。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大概也是如此,便是这三不管的独龙岗,祝扈李三家,与这曾家的模式也差不多。却是独龙岗上有一点不同,便是独龙岗本是管外之地,三家带领族人开荒而得势,便少了其中许多扩张的黑暗手段。
第三百七十一章 你是谁的老子
东京御史台,王黼案上两份弹劾的文书,先后两天送到,一份来自亳州,一份来自濠州(安徽凤阳)。
两份文书内容出奇的一致,都是郑智纵兵强抢府衙,劫掠府库。
王黼端坐案上,旁边还有秦桧,如今的秦桧已然就是王黼的跟班一样,自己门下省司谏的差事几乎都不做了,就在御史台王黼身边鞍前马后。好在这门下省与御史台也有不小的统属关系,秦桧在御史台倒是也说得过去。主要是这司谏官也是闲职,往前推几十年,司谏官在门下省权利极大,什么事情都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却是如今门下省在蔡京手上,司谏也就可有可无了,蔡京可不会把一个司谏放在眼里,便是这秦桧一年到头也不知能不见到蔡京一次。
“中丞,你说这郑智当真胆大包天、张扬跋扈,头前还在官家面前与我为难,丝毫不给中丞脸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落到中丞手里了,这回可要他好看。”秦桧之后自然是也知道那天晚上矾楼之事,早已把这郑智恨到骨子里了,此时看到这文书,心中便是暗喜。
王黼看着秦桧,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这郑智是怎么发迹的吗?”
秦桧听得王黼一问,心下疑惑,稍一回想便答道:“下官倒是知晓一二,这郑智原本不过是西军里的一个都头,随着种家征战,倒是有幸被童贯看中了,从此平步青云,一个军汉也能经略州府,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听坊间传说,童贯为了扶他上位,还专门花钱找人买了几首诗词与他搏名声。”
王黼听言,摇摇头道:“坊间传说就不要拿来说了,郑智那天当着你我面前作的词可当不假。”
秦桧听言撇了撇嘴,却是不以为然道:“诗词小道尔,多买上几首总能派上用场,若是这郑智当真有文才在身,何不去考个进士?”
秦桧对于自己这进士及第自然是无比自豪的,几年官场也是顺风顺水,自然是风光正劲。
王黼抬头又看了一眼秦桧,慢慢说道:“此事也就不多谈论,却是这郑智还为难不得,此事只能压在案头了,以后再说。”
御史台也就一个职责,便是专门负责弹劾朝中官员,为皇帝直言谏事。
秦桧听言,一脸失望,只道:“中丞,为何不把这郑智弄下去?有此大罪,只要我等在官家面前据理力争,便是童贯也保不住他。”
秦桧一直跟着王黼,但是似乎对于王黼暗地里的谋划知之甚少,想来王黼行事也是极为保密的。秦桧看好王黼,大概便是因为跟着王黼能经常见到皇帝赵佶,还能参与赵佶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黼见秦桧话语,脸色有些愠色,摆手只道:“其中事情你不懂,此事你不得外出与人说,便先压在案头之上。”
王黼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刻与童贯杯葛,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童贯杯葛,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自然不能因为一个郑智把童贯又推到蔡京那边去了。此时的童贯,对于局势实在举足轻重。
秦桧见得王黼脸有愠色,自然不敢再说,却是心中也有不爽。这个郑智好端端在皇帝赵佶面前给他难看,秦桧哪里能不恨得牙痒痒。似乎只有郑智下罪,秦桧才能在赵佶面前转换一个印象。
郑智哪里管得东京这些事情,心中已经算定了许多事情。只要御史台不动手,其他些许小官就算敢得罪童贯,也不在话下。至于南方这些州府主官的后台朱勔,此时回东京已然自身难保,岂能再来弹劾郑智?
从亳州而出,郑智就得了一百多万贯,还有十几万斤粮食。再从濠州出来,郑智又得七八十万贯。
军汉们的手段更是熟门熟路,此时已然又要入滁州,却是这滁州一过便是江宁府。滁州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江宁府(南京),郑智心中还未打定主意。江宁府不同其他州府,乃是南方赋税重镇,也是江南两大中心城市之一,便是江宁知府的官衔都比其他地方的知府要高上三级一品。
江宁自然也是驻扎有重兵之地,却是这江宁的豪富可不是亳州这种地方能比的,郑智一路之上都在权衡,心中多是谨慎。
………
再说曾头市,曾密带着几个牛车,二十万贯巨资直奔庄外而去。
庄外早已经建起了营寨,营寨左右灯火通明,营寨之内才刚刚开始用饭,又是扎营,又是埋锅造饭,自然就吃得比曾家晚了许多。
曾密带人刚近营寨大门,几个骑士就迎了出来,头前一人开口喝问:“天王盖地虎!”
曾密听得一愣,自是没有听懂军中口令的事情,只是轻轻一拱手道:“我乃曾头市二庄主,前来拜会李知府,烦请通报一声。”
那骑士似乎早就接到了命令,也就知道如何处理,开口只道:“军营重地,不通口令者不得靠近,若是战时答不出口令者,便是格杀勿论。赶紧走吧,免得吃一遭苦头。”
曾密听言,气上心头,心中只想,自己好端端提着二十万贯来送礼,竟然被人如此怠慢,心中哪里过得去。怒上心头就要发作,却是又努力压了压,也知与这军汉说不得什么道理,口气不善道:“你便去报一声,就说我曾家带了二十万贯来。”
曾密心中实在不信,不信这世间还有看着二十万贯不动心的,所以便直言不讳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及这行贿之事的私密性。
却是曾密口气中的不善已然惹怒了马上的骑士,只听这骑士开口怒道:“滚,再不滚教你好看。”
这马上的军将正是韩世忠,早早就听了李纲与裴宣的吩咐,在这里等着曾家来送礼的。泼韩五何等人物,岂能听得别人如此口气与自己说话。
曾密一听,借着火光看得马上这人年轻的面容,也是怒火中烧,指着韩世忠道:“你这贼配军,便叫你去知会一声你家知府,说我带了二十万贯来,你便去就是,此事可是你能做主的?你家知府听有二十万贯,必然出门来迎。你把老子堵在此处,教你家知府少了这笔进项,怕是有你吃罪的。”
韩世忠一听,牛眼一瞪,手中长枪往马鞍前一横,口中蹦出几个字:“你是谁的老子?”
曾密一听,更是不惧,心中只道把这二十万贯送到那年轻知府手中,必然能叫好这知府,至于他手下一个守门的军汉,算得什么人物。
只听曾密指着韩世忠怒道:“老子拉着二十万贯到得这里,竟连个门都不让进,岂有此理!有你这贼配军吃罪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哥哥,容我与这厮再打过(五千大章,万字更完,晚安)
韩世忠哪里受得如此鸟气,口中大喝一声:“找死!”
马步已然向前,直奔曾密,曾密前来送礼,自然是没有带兵刃的,但是这曾密力大无穷,能使一柄五十多斤的雁翎刀,也不是易于之辈。
曾密见这马上小将冲了过来,丝毫不惧,站定脚步就要迎敌,口中还道:“黄口小儿贼配军,老子便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韩世忠听言,面色震怒,却是也不多言语,手中长枪已然舞起,直往曾密砸去。
曾密更是胆大,竟然举起双手便要去接韩世忠的长枪,想要抓住挥来的长枪,凭借着自己大力气把这韩世忠直接拉落马下。
却是不料,这韩世忠出枪何等快速,哪里由得人空手去接。
正是曾密抬手之时,长枪闪电般划过长空。
曾密瞪大双眼看得自己双手抓了个空,随即感觉肋下一股巨力,身形便往一边栽去。
等韩世忠勒马再看,这曾密已然倒在地上,疼痛得蜷缩着身体一时半刻站不起来。
左右几个军汉见得韩世忠动手,刀枪尽出。
曾密身后几个汉子见得自家庄主倒地,连忙去扶。
曾密咿呀片刻,终于顺了一口气,却是疼得龇牙咧嘴起来,这肋下只怕已然骨折,被几个汉子扶了起来,怒不可遏,指着韩世忠破口大骂:“直娘贼,今日打得你老子,岂能甘休,待老子回家引人马来,定要杀你!”
韩世忠本已收手,见得这人再骂,勒马转向,再奔曾密而去,口中回道:“娘的,不识好歹,且让爷爷好好整治一番你这狗东西。”
几个汉子见这骑士又要来打,连忙往头前来挡,便是要护住曾密。
却是这几人皆是赤手空拳,哪里挡得住韩世忠,马速虽然不快,但是韩世忠一杆长枪,左右抖动几番,几个汉子尽皆栽倒在地。
此时曾密哪里还愿去吃这眼前亏,转身便想走,却是这肋下既有剧痛又是麻木,转身哪里能跑。
反倒是韩世忠收了长枪,打马而过,伸手一抓,竟然把这曾密凌空提了起来。
韩世忠提起曾密往马背上一架,曾密挣扎着想要逃脱,后背心又迎来韩世忠老拳砸了七八下,砸得曾密一时间背过气去。
此时韩世忠打马回头,直奔营寨而去,口中还往后喊道:“尔等带着钱滚回去,这曾密擅闯军营,带回经略府发落。”
几个骑士随着韩世忠打马而回,几两牛车旁的汉子站起身来,惊得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几句,连忙赶着牛车往庄子而回。
马背上的曾密消停了片刻,又回过气来,开口便骂:“直娘贼,等老子领人马来杀了你。。。”
“嘭嘭嘭。。。”又是几番老拳,砸得这曾密终于说不出话来,却是咳嗽连连,可见韩世忠下手也是不轻。
韩世忠带着曾密直回大帐,下马拖着曾密便往大帐而入。
大帐之中,李纲坐在中间,左右便是裴宣与朱武,下首还有杨志、孙胜超几人。众人还在吃饭,每个人都端着一只木碗,手拿筷子搂着碗里的面食,案几之上还有烧饼小菜,小菜之中也有一点荤腥,可见郑智军中饭食倒也不差。
韩世忠进来把这曾密往地上一扔,开口道:“李知府,这人是那曾家的二子,赶都赶不走,非要到营里来吃点苦头。”
李纲放下手中木碗,抬头看了看地上的曾密,又拿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问道:“你唤何名?”
曾密再见得这个年轻的知府,态度自然好上不少,连忙咬牙起身拱手道:“在下乃曾家二庄主,今夜来此带了二十万贯的劳军之资,却是被这军汉无端打了一顿,还请知府为在下主持公道。”
这曾密进来,先说身份,再说自己带了二十万贯,意思便是在与李纲示好,随即便开口告状了。心中只想这知府看着二十万贯的份上,也该给自己一个公道,惩治一番那个乘人不备的军汉。
李纲听言,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面色带笑左右看了看,竟然不说话,拿起筷子又夹起案几之上的小菜往口中送去。这李纲倒是也吃得惯军中的饭食,吃得也是不亦乐乎。
裴宣见李纲不说话,放下手中碗筷,开口接道:“军营重地,岂由你擅闯?若是战时,早已格杀当场,还由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来人,军棍伺候。”
却是这曾密哪里想到是如此后果,连忙大喊道:“我家父亲念知府远道而来,特差在下送来二十万巨资劳军,如何这送钱都有罪了?你们这衙门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曾密一心想着自己送来二十万贯应该是被奉作上宾的,所以面对韩世忠也毫不放在眼里,只想见到这个知府,自然要受礼遇,却是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韩世忠哪里管的曾密呼喊,有把这曾密后衣领提在手中,把这曾密拖着往营帐之外。
出门之前还听得裴宣又说一句:“打个三十脊杖,扔到营外去。”
韩世忠点头称是,拉着曾密出得营帐,左右军汉也上来帮手,片刻之后军棍大作,还有那曾密呼天喊地之声,却是也不敢再破口来骂,怕惹怒帐内之人又得惩治,却是心中大恨,恨得咬牙切齿。心中甚至在想,不过几百官军,回去便带来人马来讨回来。
曾弄本还在庄子里等候自己二子回来,却是等来二子被抓到军营里去的消息,连忙亲自奔出庄来。
却是刚到大营门口,就见到自己儿子被几个军汉架了出来,直接被扔在地上。几个军汉扔下了人,转身便回了军营之中。
曾弄连忙前去查看,看得心疼不已,口中还问:“儿啊,如何得罪了这知府,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爹,你速速带我回去点齐人马,我要平了这营寨。”曾弄满头大汗,口中咬牙切齿说道。
曾涂看得也是愤怒不已,扶起自己二弟,开口便道:“我且去问问这知府,如何就把二弟打成这个样子,可是嫌我等钱送少了不成?”
曾弄连忙起身来拦,口中直道:“先回家,先回家,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冲动不得啊。赶紧把史教师也叫来商量一番,此事不能冲动。”
曾弄是个明白人,二十万贯钱送到门口都不要,事情麻烦了。民与官斗,普通手段哪里斗得过?正要与官冲突,随便就是个造反的罪名,此时来的还是这四州经略府之人,便是那刚灭了梁山的郑相公麾下,即便真要造反,也要看看这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爹,你看看我,看看你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商量个甚,带人冲进去便是,且看这李知府给个什么说法。”曾密终究是个莽撞人,江湖上嚣张惯了,便是当初晁盖的马路过曾头市,也被他直接抢了,此时哪里还忍得住。
曾涂听言也是帮腔道:“便去找那个知府讨个说法。”
曾弄听得两个儿子话语,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四州经略府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开口喊道:“回去,先回去再说!”
话语说完又示意一旁的汉子来抬曾密,曾弄自己起身就往回去。汉子们自然跟着就走,曾涂也是前后看了看,跺了跺脚往回跟去。
……
郑智打马直出濠州,往滁州州城清流(安徽滁县)而去,清流以清流水而得名,清流水自然就是滁州的一条河流,河水清澈,故名清流水。
清流城便在这清流水畔,清流水并不长,不过百十里地,水浅之处不过齐腰,渡水也就并不需船,连马都不用下。
刚刚渡过清流水,众人便不再往前,而是急忙下马擦拭着人马的铁甲,铁甲实在太过贵重,遇了水一定要立马擦拭干净,否则马上就会生锈。军汉们哪里敢不爱护这一身的铁甲。
便是郑智也拿出干布巾不断擦拭着自己甲胄上的水渍,插完之后又给麒麟兽披的铁甲去擦。
鲁达边擦边是埋怨道:“哥哥,这南方当真麻烦,这一趟过了无数的小河了,你看着甲胄,怎么擦都还是有了锈迹。”
郑智擦得极为认真,也是鲁达话语不错,即便再认真去擦,甲胄之上也有点点锈斑,口中回道:“此时不过是淮南,过得淮南到了江南之地,水网更加密布,走不得百十里地就要过水渡河,小如这清流水,宽广的便是几里地的湍急水面,与北地大大不同。习惯就好,等入了清流城,便去多买些稠油把这铁甲刷上几遍,总归是好一些的。”
郑智自然是知道,总归也是好一些,油遇了水自然都要浮起来。这样下去铁甲再怎么维护也是要生锈的。
鲁达边擦着自己裙摆处的铁甲边道:“哥哥,这南方的大江河,还能比沧北泥沽河宽广不成?”
鲁达见过最宽的河流就是随郑智巡边的时候见到的沧北泥沽河了,泥沽河对岸就是辽国析津府,这泥沽河也就是后世天津的海河入海口那一段,入海口处,自然宽广。
“泥沽河算不得宽广,扬子江才算真正的宽广,你没听过大苏学士有词唱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大江说的便是扬子江。”郑智也是有耐心,慢慢给鲁达科普起来。扬子江便是长江了,大江也是特指长江的词汇。大苏学士自然就是苏轼了。
鲁达听得郑智一句,顿时失了兴致,只道:“什么大苏小苏的,洒家可不懂这些学士说的事情,念不来诗词。”
郑智听言,自是一笑,也不多说。
却是此时,官道之上,往北奔来一个赤膊大汉,直往郑智上岸的这边奔来,速度飞快。
随后又有几人出现在视线里,正是七八个衙差,边跑便是大呼小叫。
“站住,快站住!”
“贼人哪里跑。。。”
便是这几声大喊,所有军汉皆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往前去看,郑智也是抬眼去看,只看得那头前奔过来的赤膊大汉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离郑智四五十步的距离踌躇不前。
郑智再细看这大汉,身材极为壮硕,比之鲁达也不差,赤膊上身,肌肉鼓胀到要爆裂开来一般,却是面庞极为青涩,显然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这汉子显然是被后面的官差追着跑过来的,本想从管道尽头这里渡河,却是看到头前几千的铁甲,哪里还敢往前去跑。回头又看追来的七八个衙差,正在犹豫之间。
后面衙差见得前面无数的军马挡住了去路,更是大喜,又是呼喊起来。
“头前各位上官,快快帮忙,不要跑了贼人。。。”
郑智听得远处一两百步外的呼喊,又看得四五十步外的那个赤膊大汉,开口与鲁达道:“你去把那个汉子叫过来,便说我有话问他。”
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身板的人,实在不多见。如此身板,不仅要有粮食去吃,还要有苦练力气的功夫。就如鲁达便是这般,肉食吃够,又肯下苦工来练,方才有这么个身板,平常人哪里能遇到。
郑智军伍,自然看得这般身板就有一种见猎心喜之感。
鲁达听言,翻身上马便往前去。
那赤膊大汉见得头前有人骑马过来,回头往后看了看,又往鲁达方向看得一眼,打定主意转身就跑,便是知道往前几千人堵在河边必然是走不通了,唯有回头,心中也是自信,七八个衙差也不在话下。
却是鲁达健马跑了起来,速度飞快,哪里是人腿能及,片刻就追了上去,见这赤膊大汉回头在跑,口中喊道:“洒家来寻你,还跑个甚的跑?”
这赤膊汉子转头一看,健马已经就在身侧,听得鲁达之言,却是回了一句:“休要管闲事!”
鲁达听言火冒三丈,飞身一跃,直接从奔跑的健马之上跳了下来,身形还在空中,已然就直扑这赤膊年轻大汉而去。便要把这出言不逊的汉子扑倒在地。
却是不想这汉子脚步一止,伸手便来挡鲁达。
两百多斤的鲁达借着马速扑倒下来,竟然被这汉子凌空挡住了。
鲁达踉跄站稳,更是大怒,挥拳就打。
这汉子也是火爆,双拳也打了过来,竟然几拳之间,与鲁达打个不相上下,力道更是惊人,两人相交之间,嘭嘭作响,拳拳入肉,这赤膊汉子竟然毫不落下风。
出招快速之间,竟然还连连打中鲁达好几拳,也挨了鲁达几拳。却是挨了鲁达几拳也不见有事,反倒拳脚更快。
郑智见得鲁达与那人打了起来,还打得旗鼓相当,兴致大起,翻身上马便往前去。左右百十铁骑亲兵立刻上马跟随而去。
百十骑顷刻就到得当场,左右围了一个大圈,郑智也是饶有兴致看着场中两人拼着拳脚。
两人路数倒是极为相似,皆是直来直去的打法,鲁达见郑智到得身边,自己还拿不下这汉子,心中大急,拳脚更加迅猛,口中还在大喊:“直娘贼,岂敢让洒家在哥哥面前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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