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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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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诵把李愬搀起,说道:“朕以为符直只是武将,熟料符直也是谋国之臣。当年朕的父皇多亏你的父亲,才平定泾原师乱,挽救大唐江山,先帝当时感叹‘天生李晟’,朕今天也要说,‘天生李愬’。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然不下于你的父亲。”
  李愬没想到皇帝对自己评价这么高,不禁眼圈一红:“陛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诵握着李愬的手说道:“符直是大将之才,朕却让符直做些巡守捉盗,跟踪探秘的事,太委屈符直了。”
  李愬大为感动,忙道:“陛下如此信爱微臣,臣肝脑涂地尚不足惜,岂敢说委屈?”
  李诵止住李愬道:“符直,屈才就是屈才,不必讳言。朕眼下缺少信任的人,故而委屈符直替朕看守门户。将来朕肃清奸佞后,必然让符直一展胸中抱负!”
  如此说,真是披露了自己的胸怀,也将李愬当成了心腹。李愬退步施礼道:“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诵大喜,正寻思要不要像某些穿越小说的主角那样说几句场面话,外面远远地李忠言说话了:
  “陛下,您吩咐的夜宵准备好了,是不是请李将军陪膳?”
  这个李忠言果然乖巧,按李诵的吩咐远远守着,他这些日子摸透了李诵的脾气,见夜宵来了,知道李诵礼遇大臣,就顺势卖个人情,谁知卖的恰到好处。
  李诵当下吩咐道:“进来。”又对李愬道:“符直辛苦,一夜未得休息。正好朕也饿了,就陪朕吃些膳食吧!”
  李愬知道皇帝是怕自己不敢,才这么说,见皇帝如此体贴,心下更是感动,思忖道:“父亲在时,每说太子仁孝爱人英武过人有大志,将来登基为帝,必然是一代雄主,如今看来,父亲的话果然不假。”于是对李诵愈加忠诚恭敬。
  于是君臣同时进食。唐朝的君臣界限并不像后世那么严谨,李愬又出身世家又得皇帝宠信,故而也不太紧张。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李诵就让李愬回去休息了。临走时又叮嘱李愬凡事不可像今晚这样轻身行险,李愬自然又是一阵感动。
  李愬走后,李诵又召来苟胜问了些事情,之后也乏了,毕竟身体扛不住,就在御书房睡了一夜。幸亏第二天没有早朝,大家又都知道他需要调养,让他多睡了会,但就这样也只睡了三个时辰不到就醒了。
  早上李诵又招来王叔文商议此事,王叔文没想到事情复杂凶险如此,不禁呆了一呆。李诵不禁感叹:“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大,只怕是王叔文集团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吧。”于是把李愬的建议当成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叔文,王叔文听完后,才回过神来,又补充道:
  “陛下需尽早把兵权从杨志廉、孙荣义手中收回,不然一旦事态失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形势危矣。”
  李诵点头称善,却不明白告诉王叔文此事他已命范希朝、李愬暗中筹备,不是不信任王叔文,而是怕王叔文一高兴会对东宫的老弟兄们透风。他知道自自己登基后,东宫群臣虽然不像他所在的历史里那样招摇,但也已经让许多人不满了,如果再让他们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夺取兵权,保不准哪位一激动就会拿出来威胁别人。他可不想像文宗那样来个“甘露之变”。
  前不久充任大行皇帝摄冢副宰、山陵仪仗使的武元衡还专门回京弹劾刘禹锡,起因是刘禹锡为了更进一步,向武元衡谋判官一职,要知道,在先帝丧事中担任职事是有恩赏的,一般都会升一级,位置高的还会加荫一子,所以许多人都盯着里面的职位眼红。李诵知道武元衡难做人,也知道自己这帮太子党个个雄心勃勃,自比诸葛,不甘寂寞,如不疏导加抑制必然生出事来,于是好言安抚武元衡,又召来刘禹锡狠批一顿,问他“是不是朕的后事也要你操心?”这话太过诛心,吓得刘禹锡磕头不止,额头都流出血来。
  几人虽然官小,毕竟是最支持李诵的力量,李诵也不忍心打压太狠,又命王叔文带上御赐的药前去安抚,要刘禹锡及其他数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意思是这个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王叔文思想工作做的好,反正几个人都低调了许多,用王叔文的话讲:“年底吏部考评必定都在上上。”让李诵很满意,只有王伾,因为受贿厉害,影响太坏,李诵已经打算让他出点血了。
  李诵的心思王叔文哪里猜得到?不过王叔文从惊讶中恢复正常后,头脑立刻活跃了许多,又道:
  “陛下,刘辟在川日久,其势力必然不弱,不可不防,臣以为可以放他回川,不过要放得有章法,臣以为朝廷现在就可以发出海捕公文,图影悬赏,集镇道口皆派人巡查,务必造得声势浩大,让他知道朝廷抓他的决心,这样在回川时他必定担惊受怕,昼伏夜行,也不会太快。此时陛下可派一能言善辩之臣入川,向韦太尉说明此事利害,这样料想刘辟回川之时,韦太尉即使不缚他入京,也必加以防范。西川到长安路途遥远,那时就算刘辟能说动韦太尉,都中大事已定,局势操控于陛下之手,又何足惧哉?”
  李诵不禁暗赞一声:“思虑深远缜密,难怪得顺宗信任,太人才了!”
  王叔文又说道:“陛下以身为饵,虽然慷慨,却未免凶险,臣以为陛下不防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得李诵又是一阵佩服,刚要夸奖他老成,李忠言尖细的嗓音又在御书房外响起:
  “陛下,广陵王求见!”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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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文不禁奇怪,广陵王不是去凤翔督收夏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到了长安?不过见李诵神色平静,知他早已知晓,便不发问。见李诵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的意思和李诵在史书上看到的差不多,就是以右金吾卫大将军范希朝,或者左羽林大将军李愿——就是西平郡王李晟的长子,李愬的长兄——充京西神策军行营节度,以韩泰为行军司马,不声不响地把兵权夺了来。李诵知道这个计划是好计划,可惜历史证明是失败了的,于是称赞了王叔文几句,只说要从长计议。听得王叔文面上不免有些焦急。
  李诵和王叔文把事情商议完了后,才下令宣李淳进来。李淳现在和王叔文已是很熟,所以李诵也没要求王叔文回避,不过王叔文还是告退了,临走的时候,王叔文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广陵王……”
  李诵以为他怕广陵王会和俱文珍有牵连,就笑道:“这个朕自然知晓,王先生尽可放心,广陵王是不会与此乱臣贼子往来的。”
  王叔文补充道:“陛下,臣的意思是此事当让广陵王知道。自薛盈珍事后,俱文珍便曲意逢迎广陵王,臣怕广陵王年轻。”余下的话,他就不讲了,再说下去就是挑拨皇帝父子关系了。
  李诵知道王叔文几十年来辗转下僚,饱知人情,从不惮以恶毒的眼光看人,虽然剑走偏锋,但也是为自己考虑,便道:“朕心中有数。”王叔文才退下了。
  前不久,李淳被派往凤翔督麦;昨晚却是才回来,京中的事只是有所耳闻,哪里想到俱文珍已经打他的主意了?今早李诵到宫中有关衙署交卸差事,准备向父皇问安并汇报此行相关,却听说昨日父皇大怒,连药都没用,于是交割一完,立刻前来御书房看望父皇。到了御书房,却被李忠言拦下了。
  李忠言知道李诵正在等李淳,就笑眯眯地道:“殿下回来了,殿下这一去可是想死老奴了,陛下正在和王先生商谈,请殿下稍候,老奴这就去通禀。”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李忠言笑呵呵地握着拂尘走了出来,看见李淳躬身施礼道:
  “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如果说当初只有俱文珍和那姓仇的小宦官看出李淳的前途的话,现在朝廷上下甚至市里乡间都知道,广陵王入主东宫为期不远了,故而朝廷上下对李淳都极为客气,就是舒王李谊见了他,都老远上前拉住手问寒问暖。但这李淳却并不张扬,反而更加低调,为人也比做皇长孙时更加谦和。即使是在唐朝,做人低调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要做太子的人,没有傲气反而谦和有礼,尊老爱幼,笑脸迎人,因而朝野上下包括俱文珍等在内对广陵王的评价更高了。这也是俱文珍他们推举太子时不得不先考虑李淳的原因。
  李淳知道李忠言是李诵近臣,这些近臣虽然不起眼,但是对皇帝的影响往往却会很大,而且自己父亲之所以可以坐在皇位上,是在是多亏此人,所以一见李忠言如此,忙躬身回礼道:
  “多谢李公公了。本王此次从凤翔回来,别的什么倒也没带,只有两坛好酒,公公如不嫌弃,本王便命人送到公公府上。”
  李忠言一听,笑得更灿烂了,如果他是小姑娘,用花枝招展这个词现在肯定很合适。当下谢过李淳,心里想到:“多亏当初咱选对了人,不然,哪有今天的威风?这父子俩都是善待下臣的主,以后有咱的福气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老奴前头引路,殿下请随我来。”
  刚进得院内,就看到王叔文笑呵呵的老脸,互相见过礼,王叔文告辞去了。
  李淳到得御书房,站在外间,就看到李诵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章。李忠言进去附耳说了句什么,李诵点点头,李忠言就向李淳招招手,李淳早已整好衣衫,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自从李诵登基以来,李淳就常常跟在他身边,天家无情,皇子长成要住到十六王宅,皇孙长成要搬到百孙院,和自己父母的见一面都要很长时间。李淳是长子,颇受父母疼爱,最近跟随李诵的这一段使李淳依稀想起了自己儿时的时光,他这一去二十几天,没有看见李诵,此时见到李诵伏案的姿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温情,鼻子一酸,缓缓跪下道:
  “儿臣叩见父皇,儿臣此去凤翔,一去多日,没有侍奉父皇身边,请父皇恕罪。儿臣恭祝父皇圣体安康,仙福永享。”
  接着就是一顿首,倒把李诵吓了一跳。王叔文走后,李诵就在想用什么方式旁敲侧击,既能警示李淳,又不至于伤了“父子”感情。此时没想到李淳来了这么一出,听得李淳话中一片赤诚,不由得心中也升起一股温暖,道:
  “皇儿回来了。来,站起来,让朕看看。”
  李淳谢恩,抬起头来,又缓缓站起来。一张白皙的脸此时已晒得黑红,脸庞也清瘦了很多。人也显得劳累,不过却比以前要精神得多。李诵不由得暗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李淳本来是个娇贵皇子,气质很有,但略显轻浮,现在看起来倒是成熟稳重了几分,多了些飒爽英气。”
  于是上前,握住李淳的手打趣道:
  “皇儿此去辛苦了。人也瘦了,脸也黑了,手也粗了。”
  李淳心中更是温暖,微微欠身恭敬道: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儿臣年轻,在外面虽然奔波,倒也经得住,而且此去儿臣颇长见识,只觉得不虚此行。倒是父皇,大病初愈,又操劳国事,更应保重身体。儿臣早上到宫中就听得人讲,父皇昨日因为刘辟勃然大怒,连药都没有进。儿臣以为,刘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父皇一身系天下安危万民福祉,还请父皇以江山社稷万民为重将养身体,休要为这些臣子动怒。”
  李淳话里全是关心,让李诵一阵感动,李诵本来就不担心李淳会和俱文珍勾结,以自己现在对李淳的栽培力度,傻子都看得出来将来的太子非李淳莫属,而且上次自己和李淳密谈时已经明确地发出了信号,李淳智商不但正常而且高于常人,自毁前途的事绝对不会做。而且李诵也知道俱杨刘三人结盟的时候李淳刚刚回京,不可能预知此事。不过李诵听他提到药的事,心里还是不禁一阵不舒服。暗忖,不如现在就警示他一番。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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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李忠言搬来团凳,李诵便命李淳坐下说话。李淳坐下,却见父皇一脸沉重,似有心事,不由得心下一沉。李诵抬头看了一眼李忠言,李忠言会意,忙悄悄挥手命宦官宫女退下,自己也弯腰后退了出去。出得御书房,立刻把闲杂人等撵得远远的,自己巡视一番,便在院中看守。
  御书房里,李诵却默默不语。李淳到底年轻,忍耐不住,轻声问道:“父皇,可是俱文珍,刘光琦最近闹得太厉害了?”
  李诵却不说话。李淳明白父皇是怪自己跑题了,忙说道:“儿臣此去凤翔,收获颇多。今夏关中大熟,年成极好,且赋税又有减免,百姓甚是欢喜。只是往年积累的欠税极多,好年景又怕要还税。所以儿臣想恳请父皇,免除百姓的积年欠税。”
  一听李淳这么说,李诵就来了兴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免?”
  李淳说道:“父皇胸怀大志,常言,民为贵,又每每对儿臣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而要得民心,就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儿臣以为,父皇既然已经减免了今年的赋税,何不更进一步,把历年的积欠,不止关中,甚至他地,全部免除呢?”
  李诵饶有兴趣地问:“那皇儿可知道百姓历年积欠有多少呢?”
  李淳回道:“禀父皇,是五十余万。”
  李诵补充道:“是五十二万六千八百四十一贯(钱)、石(粮)、匹(绢)、束(丝、草)。今年关中免税,如果积欠也免了,朝廷的开支从何处来呢?”
  李淳没想到李诵对账目这么清楚,心下不免有些紧张,不过他知道李诵对他的要求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错了也不会怪罪,忙道:
  “父皇英明,儿臣只是略知大概。大凡财务度支,不过开源节流,自父皇登基以来出宫女三百人于安国寺,又出掖庭教坊女乐六百人于九仙门,又罢免罢翰林医工、相工、占星、射覆、冗食者四十二人,此为节流。父皇初时减免商税为十税一,儿臣还不明白,此次去凤翔,路上见来往客商多于往年,方才明白,税是减了,而来往行商却多了。故而税率虽减,税收却没有减少,反而会增加。朝廷的开支就有了,这是开源。父皇经济之才,儿臣愚钝,此番外出才得窥一二。”
  李诵不由得一阵得意。其实他哪有什么经济之才,不过生活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略知一二罢了。不过古人并不重视总结这些经验,让他占了先手吧。
  “二十余年太平,国库内库充盈,此即是朝廷周转开支的资本。儿臣才识浅薄,所知仅仅如此,请父皇点拨。”
  李诵道:“皇儿年纪轻轻,能有这般见识,朕甚感宽慰。朝中饱学之士甚多,你要事事留心,虚心请教。”
  李淳忙应了。
  李诵又问道:“此去凤翔,收成吏治如何?”
  李淳道:“今年风调雨顺,百姓都说,是父皇仁德,上苍才感动厚待百姓。凤翔各县的收成都超过往年。如果朝廷再减免他们的欠税,百姓就更会感恩戴德了。”
  李诵见李淳念念不忘减免欠税的事,不由笑道:“朝廷自有制度,此事你也去拟个奏章上来,让宰相们议一议。此事王先生正在做,你若要上奏,先去向王先生了解清楚了,不可似是而非。”
  李淳闻言才知道父皇久有此心,不由得大喜。又汇报道:“此去,儿臣巡视各县,众官吏皆尽心尽力,皆道,如此他们的官也好做了。另外,也有部分酷吏仍巧立名目,搜刮百姓,被儿臣查处,已报了吏部备案。只是儿臣此去仓促,不能一一明察,儿臣以为父皇还需派遣御史分赴各道,巡查此事,如此,才能让父皇、朝廷的恩泽真正为百姓所享,百姓才能心向朝廷。”
  李诵出身农民,对民生疾苦极为关心。见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也是如此,不由得暗自高兴,心里想:看来以后要多放他出去才好。口中似是无意地说道:
  “吾儿如此体察民情,实在是万民之福,大唐之福啊!朕百年之后,亦可含笑去见各位祖宗了!”
  李淳闻言不禁大惊,忙伏地道:“父皇春秋鼎盛,虽然染恙,已恢复大半,如何说这些话,让儿臣心惊?父皇励精图治,大唐中兴在望。还望父皇振作,不然于国群臣万民,于家母后母妃及诸弟妹将何以为寄?”
  李诵喟然一声,却不正面回答,道:“你可去见了张敬则?”
  张敬则时任凤翔节度使,才兼将相,有收复河湟之志,麾下大将野诗良辅、郝玭等武勇过人,吐蕃极为畏惧。李诵知道张敬则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忠勇,所以令李淳去凤翔督麦。张敬则节度凤翔军民,皇长子广陵王至,怎么能不去拜见呢?这样李淳就可以择机与张敬则商谈,坚定他对李诵的支持了。李诵后来还给李淳发去密旨,令其便宜行事,如有必要,可从附近粮仓中调集财物劳军,收凤翔诸军之心。
  李淳见李诵问及此事,心里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忙回道:“儿臣去凤翔第一天就见到了张大使。张大使精神极好,对儿臣执礼甚恭,还托儿臣向父皇问安,道当年泾原乱中于先帝陛下身边效力,往事仍历历在目。陛下如有驱驰,必效死力。”
  李诵呵呵笑道:“朕听说张敬则帐下有大将野诗良辅、郝玭,皇儿可见到。”
  李淳答道:“二将儿臣只见到了郝玭,野诗良辅前去巡边,没有见到,只是听说有万夫莫当之勇。郝玭儿臣见到了,文质彬彬,谁也想不到吐蕃竟会以他止小儿啼哭。二将在凤翔军中民间风评极好,堪称国之良将。”
  李诵又问:“朕命你劳军,为何不见回报?”
  李淳道:“父皇令儿臣便宜行事,儿臣斗胆,没有劳军。”
  “莫非张敬则不可信?”
  “父皇,儿臣以为张大使极是忠诚可靠。”
  “那莫非凤翔大将有问题?”
  “凤翔大将别的儿臣不敢妄言,野诗良辅、郝玭都是忠勇有嘉。张大使在军中民间威望极高,诸将也不敢有二心。”
  “哦,那是为何?”
  “儿臣以为,凤翔将士是国家将士,劳军当由父皇下旨,儿臣只是不敢僭越。而且,如父皇只劳凤翔一军,其他诸镇得知,必然心生不满,所以儿臣擅自做主,请父皇责罚。”
  李诵原来是为了收拢张敬则及凤翔军心,以为长安外援,才令李淳劳军,听李淳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确实欠考虑。他倒没有觉得失了面子,反而很高兴。之所以高兴,一是因为李淳不敢僭越,表现了他的忠心,一是因为李淳并不因为要做太子就曲意逢迎他的意思,以国家为重,体现了良好的大局观,也是忠心的另一种形式的体现。于是笑道:
  “吾儿不愧为第三天子,此事朕有失考虑,若非皇儿,必酿成大错。皇儿起来吧。”
  第三天子是李淳小时候的笑话。李淳幼时,作为皇长孙深受德宗喜爱,一天,德宗抱着他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李淳奶声奶气地说:“我是第三天子。”他的意思,爷爷是皇帝,是天子,父亲是太子,将来的天子,自己是长子长孙,自然也就是第三天子了。一席话听得他爹心惊肉跳,他爷爷却开怀大笑。从此李淳第三天子的名声就在外了。此刻李诵又把这事翻出来说,显然是和德宗当年一样的心情,不过李淳听了,却又惊又喜,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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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诵见李淳受窘,就又问道:
  “如果朕要赏赐张敬则及凤翔将士,皇儿以为该怎么办呢?”
  李淳忙平静下心绪道:“儿臣以为,若单赏凤翔将士,只能收其一时之心,若能连他们的家人一起受恩,不要说凤翔,其他诸镇将士也必定对朝廷父皇死心塌地。”
  李诵昨晚到今天已经见了太多的惊喜,此刻也不介意再多一次,就问道:“如何能让其家人一起受恩呢?”
  李淳却说:“儿臣妄言,父皇明见万里,早已着手了。各镇军中大都是本乡子弟,父皇免去他们的赋税,已经使他们极为感恩,父皇若能给他们赏赐的同时,再免去他们积欠的赋税,让他们生活除了缓口气,还有望提高,他们更会忠于朝廷。儿臣在长安,从未想到边军百姓的生活是如此贫苦,在凤翔这么多日,按父皇的要求深入田间地头,才了解了民生疾苦。儿臣以为父皇可遣使前往凤翔劳军,以正朝廷之礼,使臣至时,再宣布免除天下百姓积欠之税,可得百姓诸军之心。”
  李诵闻言抚掌大笑:“有佳儿如此,朕再无担忧了。皇儿,你回去再写个奏章上来,为凤翔将士戍边请功。”
  李淳拱手道:“儿臣遵旨。”又说道:“张大使颇有壮志,念念不忘收复河湟,托儿臣向父皇进言,请父皇准他经营此事。”
  李诵道:“如此,朕岂有不准的。这样的话,朕更是要好好赏赐凤翔将士了。”
  李淳道:“父皇英明。”
  李诵看着眼前这位第三天子,面露微笑,突然站起身来,李淳忙跟着站起来,李诵却上前,一把握住李淳的手,牵着李淳走到龙案前,眼前的父皇是如此慈爱,李淳本已平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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