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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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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川,除了韦皋现在领的两川西川和剑南外,还有就是山南西道,刘辟入京,正是为了韦皋谋兼任山南西道节度使。说是为韦皋,实际上是为他自己,韦皋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现在甚至已经起了还朝的念头,刘辟请的医生说韦郡王这样下去不出两年必然会死去,所以刘辟要乘韦皋还在,利用韦皋巨大的影响力,扩大领地,为自己培植势力赢取时间。此次入京,刘辟可谓是上下钻营,费尽心机,不但几位宦官面面俱到,甚至宰相宗室中也有人被打通了门路,都送了大礼,指望这些大臣宦官为他说话,这些大臣宦官也是满口答应,要“极力助韦太尉如愿。”
  刘辟因此志得意满,自以为三川尽在掌握,岂料却在一个人身上出了岔子。他初到京时就听说李诵宠信王叔文,对王叔文几乎是言听计从,如能让王叔文吹风就能事半功倍,而和王叔文并称的王伾又行为不检,喜爱财货至公然受贿。于是刘辟就厚币重礼拜访王叔文,他知道王叔文眼下年纪已经七十岁,但是官职只是起居舍人,离宰相还有一大段距离,于是假托韦皋的话对王叔文说:
  “太尉派某来拜见大人,并将太尉的诚意告诉大人。太尉素来忠心为国,一直仰慕王公,现在王公受陛下宠信,太尉深为王公高兴。如果王公能说服陛下让太尉兼领三川,太尉必定极力支持王公入相。如果不能成功,太尉也一样会有所回报。”
  哪知王叔文却是个极廉正精明的人,刘辟的用心他如何看不出来?他并不知道这是韦皋的主意还是刘辟私作主张,但是他知道一旦如此,朝廷的南方会立即多出一个不服皇命的独立王国,本已风雨飘摇的朝廷势必更加危急,于是勃然大怒,端茶送客,将刘辟撵了出去,刘辟本来还无所谓,笑王叔文不通时务,自己明珠投暗,继续留在长安打通关节。谁知王叔文即刻进宫禀报了此事,并劝李诵杀了刘辟。
  王叔文本以为李诵听了必然大怒,谁知李诵居然很高兴,立即召集宰相们商议此事。让王叔文不明所以。
  高郢以为王叔文危言耸听,诬陷藩镇,如果真杀了刘辟会逼反藩镇。但是杜黄裳、杜佑都说收到了刘辟的礼物,只是以为是韦太尉的惯例,不知道所图竟是这个。高郢当下哑口无言。
  只是杜黄裳也以为韦皋功高,又在蜀人中威信极高,如此如果惹恼了韦皋,恐与国家不利,建议遣使入川安抚韦皋,徐徐图之。但是李诵却采纳了王叔文的意见。
  因为王叔文是这样说的:“作为外臣,入京而不请朝见陛下,反而大肆贿赂朝臣,此其罪一也;身为臣子,口出狂言,有非分之谋,不臣之心,此其罪二也。陛下应该将刘辟下狱处斩,并遣使入川诘问韦太尉。韦太尉素来忠于国家,朝廷倚之如干城,料想太尉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小人蒙蔽,如果明白过来,一定会遣使入朝谢罪的。如果不杀刘辟,其他各镇见两川如此,必定会更加跋扈,朝廷威信尽失,要制他们就更难了。”
  一席话说得在座各位人人动容。
  但是李诵做这个决定除了因为王叔文说得有道理外,还因为李诵是穿越过来的。
  李诵知道历史上韦皋死后刘辟就自立为节度留后,不遵朝廷号令,逼得宪宗派大将高崇文兴兵入川,连番苦战,才平叛成功。李诵不怕打仗,只是打仗要钱,要粮食,现在自己刚刚建立了威信,与民休息,免了京兆赋税,如果战事一起必然要钱要人,那么征税征兵就在所难免。他可不想因为刘辟而使自己的与民休息积聚人气的方略毁于一旦。刘辟入京在公事上很低调,李诵并不知道刘辟来了,现在刘辟自己送上门来,不由得大喜过望,小样,能放过你么?
  当下令值宿的左金吾卫中郎将李愬率兵前去拿人。谁知李诵兴奋过头,忘了宫中还有个人叫俱文珍。俱文珍受了刘辟重礼,又被刘辟点明了自身的处境,结成同盟:俱文珍助刘辟成为韦皋后的三川节度使,刘辟在外握重兵以为俱文珍奥援,一听此信,大惊失色,当下命人前去报信,结果待李愬领兵到时,刘辟已经不见了踪影。搜遍长安而不得,出长安追出数十里也不得,李愬只得垂头丧气回宫禀报,气得本来心情大好的李诵率碎了一个大瓷瓶,并严令快马传信沿途各地搜捕。
  此事杨志廉早已知道,刘辟的礼物并不少了他一份。他不是蠢人,一见刘辟在此哪还有不明白的?于是转头问俱文珍:“老俱,你可不够意思。吉士、登辉他们干的是不是这小子的主意?”
  俱文珍此时已经握起了铁球在慢慢转动,见杨志廉问,嘿嘿一笑,答道:“若非刘大人,谁能想出这奇计来?这药并无毒性,那昏君本来就有宿疾,只消药上慢慢一引,将来发作,谁会料到是我们做的?”
  杨志廉一听,也嘿嘿笑道:“高,实在是高啊!”说着,转过身去对刘辟说道:“刘大人,为了你,某现在可是拼了性命啊。”
  刘辟也笑道:“难道为了杨公富贵,下官不也是拼了性命吗?待刘某返川,必然少不了杨公一份好处!将来大唐朝廷内外,可就要仰仗二公了!”
  他这话讲得内有深意,一层是指自己将来占据三川,少不得要靠着俱杨二人,一层是暗指三人如精诚合作,朝廷里将来就是二人的天下。
  俱杨二人那里还不闻其弦而知其意,于是三人对视,一起抬头大笑起来。只是俱刘二人的笑声太过尖利,刘辟的笑声太过阴沉,惊得院中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起来一群。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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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分宾主坐下,俱文珍也不要仆役服侍,自己端起茶壶为二人冲茶,他是杂役出身,这一套做起来甚是熟稔。杨志廉端起茶杯,深嗅一口,夸赞了一声“好”,又问道:“老俱老刘,此计虽好,只是这昏君病发之后如何处理呢?”
  俱文珍望了望刘辟,刘辟笑而不答,俱文珍知道刘辟这是在给自己表现机会,见刘辟对自己如此恭敬,又见杨志廉一脸的期待,不由得心下得意:“那昏君病发后一命呜呼自然一了百了,如果又像以前一样,那也好办,我等干脆拥太子继位,将那病夫撵到兴庆宫养老。咱们立他个拥立之功,并乘机剪除刘光琦、孙荣义,将右神策军掌控在手中。立下此功后,我辈少不了加官进爵,又有神策军在握,这样朝廷大权尽在我等手中,外面又有刘使君在三川遥相呼应,我等这辈子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光宗耀祖?”
  此刻刘辟只是个支度副使,俱文珍已然以使君相称,听得刘辟满心欢喜,虽然连称不敢当,嘴却笑得合不拢。
  杨志廉本来也跟着欢喜,却蓦地想起一个问题:“只是眼下不是还没立太子吗?”
  俱文珍不满地看了一眼杨志廉,道:“正是因为未立,我等才有机可乘。我和刘使君商议,待刘使君返川,就说动韦太尉联合各镇,上书请立太子,并诛杀王叔文、刘光琦等奸佞。我二人再联络朝中大臣居中响应,此事必谐。如此太子继位后必然感激我等,将来再扶助他登基,我等自然立下头功。”
  杨志廉又问:“那我等要拥立哪位亲王呢?若是能立舒王就好了,舒王和咱们的情分可不是一般哪。”
  舒王李谊是德宗弟弟的儿子,泾原师乱时,德宗仓皇出奔,没有来得及带上宗室,结果被乱兵杀了七十七位宗室,德宗每每为此自责,故而乱平后对宗室都特别优待。这个舒王是德宗自幼养大,德宗尤其喜爱,曾经一度动了废李诵立舒王为太子的念头,幸亏德宗犹豫不决,向入宫的神仙宰相李泌咨询,被大惊的李泌以疏不间亲为由劝止。长期的太子生涯及德宗的不信任一直被认为是顺宗郁郁寡欢,最终得了中风的病根。李谊既然有望取李诵而代之,自然也苦心经营。他不似李诵对宦官不假辞色,而是曲意逢迎,故而德宗死后,俱文珍和刘光琦、薛盈珍等第一个想立的,也是舒王,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才百余天,薛盈珍已经死在了俱文珍手里,刘光琦也和他们势同水火。所以现在杨志廉想起了舒王。
  俱文珍道手里又握住了铁球:“某何尝不想拥立舒王?当初先帝驾崩时,我等就想拥立舒王,奈何走漏了风声,居然让这昏君知晓,从床上站了起来。卫次公、凌淮、王伾又从中捣乱,才让这病坯子登了基。”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刘辟说,“某倒忘了,走漏风声的必定是李忠言这厮,刘使君回去莫要忘了请韦太尉上书时加上诛杀李忠言,还有苟胜这两个狗杂种!”
  苟胜其实和这事并无关系,但是这些宦官俱是心理阴暗度量狭小的人,遇事从不找自己原因,只会迁怒于人。俱文珍嫉妒苟胜得宠,因而要除之而后快。
  刘辟忙道:“这个自然。”
  俱文珍复又讲到:“只是舒王是这昏君堂弟,就是立皇太弟也轮不到他。我等若强立,必然招致朝臣非议,不可取。眼下只有在这病夫的儿子里挑了。某以为广陵王可立。”
  刘辟道:“某听说眼下这昏君最宠爱的是广陵王,常把广陵王带在身边,如果韦太尉及群臣只上书劝立太子的话,某也估计广陵王极有可能被立。只是不知广陵王是否宽厚爱人之君?”
  俱文珍笑道:“这个使君放心,广陵王身边某早已安排了人。”又转头对杨志廉说道:“就是那老仇家的孙子——广陵王对咱爷们可比他爹强多了,对咱是客客气气。老杨你可记得,他爹做太子时,那是看都不看咱们一眼哪!”
  他把自己的暗线都告诉杨刘二人,是为了表明对二人的绝对信任。二人哪有不明白他这是表明心迹的?当下奉承两句,夸俱文珍高瞻远瞩,让俱文珍陶醉了一把。
  杨志廉道:“果然如此,想起来咱就觉得这脑袋长得不安稳。”
  俱文珍点点头,继续说:“这广陵王就不一样。当初先帝在时,对咱们就客气,咱们有什么好玩的他都看得上,不像他爹假正经。老仇家的孙子说,广陵王可没瞧不起咱们是阉人,离了小仇子一会儿都不成。可比他爹好多了。”
  他说的好多了,可是指好对付多了。杨志廉和刘辟心领神会。刘辟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就回去劝韦太尉拥戴广陵王入住东宫了。只是此事关系我等性命前程,须得谨慎从事,俱大将军能不能有确切地把握呢?”
  俱文珍一脸得意地答道:“这个自然。从薛盈珍那夯货下狱那天起,咱就开始关注广陵王了,投其所好,本钱可是下了不少。眼下风声紧,刘使君一时也走不了,不如就在我府中住着,谅没人敢到我府上搜人。这几日某瞅个机会,再去试探广陵王一番,这样也图个万全。”
  二人皆点头称善,又密议了一阵,不知不觉时间已是深夜,蜡泪长流,烛光渐渐暗了下去。三人却精神饱满,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议必,三人对望一眼,又是一阵长长的大笑,又听到了屋外的鸟儿扑棱棱地飞起的声音。三人收住笑声,杨志廉告辞,刘辟自去客房休息,俱文珍也出来准备回房。到得院中,天色已经有些朦胧的白,俱文珍站在走廊里望着房间前的树,和空中慢慢飞回的宿鸟,心里纳罕道:“咱们笑得声音真这么难听吗?”夜色已深,俱文珍无暇多想,挥挥衣袖往院门走去,几个人影倏地从黑暗处显露出来,低头道:“大将军。”俱文珍点点头,两个人闪到前面,把俱文珍护在中间,走出院子去了。
  俱文珍走后没多久,树上的鸟又扑棱棱飞起来几只,一道黑影“嗖”地从树上飘了出来,只往外面飘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午夜,长安的大街上,隆隆地驶过一辆马车,夹杂着马蹄的嗒嗒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嚣张刺耳,吵起了许多睡眠浅的人。这些人看了看窗外,不由得骂道:“又是哪家官老爷,连觉都不让我们老百姓睡好。”骂完又倒下重睡,可能是都已进入了梦乡,居然都没有听到外面又有几匹马经过,只是马蹄声很轻很轻罢了。
  龙烛高烧,李诵却坐在御书房里,没有入睡。只是出神地盯着一张纸片看。边上放着一碗汤药,黑黑亮亮的,可能已经冷了,不再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只是摆在哪里,显得颇为妖异。一旁的李忠言已经两眼模糊了,犹自强撑着不让自己打出哈欠。李忠言见夜已深,上前轻声道:“大家,夜已深了,歇息了吧。明日定有消息传来。”
  李诵却不搭理他,依旧看着手中的纸片,默不作声。房里一片静寂,似乎只有烛光在摇曳着发现嘶嘶的声音。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苟胜的声音在窗外轻轻地响起:“陛下,李愬回来了!”
  李诵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口中狠狠地挤出一个字:
  “宣!”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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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愬身着便服,眉梢上还沾着露水,进来的时候却依然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不过面色严峻,似乎有重大的事情。进得御书房,却看到李诵已站在门前等他,一见到李愬,李诵就说道:“符直(李愬的字),怎么去了这么久,朕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愬心头一热,忙下跪施礼道:
  “微臣无能,现在才探得消息来报,累陛下深夜守候,请陛下治罪。”
  还未跪下,已经被李诵一把托住,李愬下跪的力道甚大,李诵手上又没有力气,差点被李愬带倒,幸亏李忠言手快,一把扶住。李愬更是大惊,磕头不止,却被李诵喝道:
  “符直忠心王事,何罪之有?还请快快起来。忠言,取朕的衣服来!”
  李忠言以为李诵寒冷,慌忙把衣服递来,哪知李诵却上前亲手为李愬披上。李愬刚要站起来,一见如此口中忙道:“陛下,使不得!”又要下跪,李诵笑道:
  “符直知道朕手上没劲,拉你不起,就休要折腾朕了。”
  李愬无奈,只得讪讪地站起,来,只是身上浑身不得劲。李诵见此,向他身上用劲捣了一拳,说道:
  “符直,你为了朕交待的事情,忙了半夜,身上都是露水,外面夜深天凉,想必不好受。朕只是为你披一件衣服,你却在为朕和国家的安危操劳,孰轻孰重,朕知道。一件衣服哪里抵得上忠臣?符直休要推脱,朕还怕亏待了你。”
  李愬只得谢恩披了。当下二人至龙案前坐下,李忠言搬来凳子,施了一礼,下去了,留下君臣二人密谈。
  李愬坐在圆凳上,抬头一看,见李诵正含笑看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陛下,臣依着陛下的旨意,跟随周吉士倪登辉二人,果然到了俱文珍府上。”
  “臣本该即刻回来复命,但此事关系陛下安危,如不探听清楚,臣岂能安心?于是臣大胆,没有及时赶回,而是从后院翻进了俱府中。”
  “你进了俱府?”
  “是的,陛下。自从陛下委任臣做左金吾卫中郎将后,臣就奉命查探了俱文珍、刘光琦等人的府第,他们府中的形势,臣是了如指掌,俱文珍会见心腹历来在书房,所以臣潜行至书房,哪里料到那里防范甚是严密,臣不敢妄动,结果二人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臣还以为空跑一趟,打算回来。”
  “谁知不久又有人从外面进来,臣想能在这时见俱文珍的,必然不是常人,故而又潜伏在侧,后来让臣觅得机会,得入院内,听到了书房里面正有三个人,在谈论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弑君篡位!”李愬边说边看了看皇帝。
  皇帝却并不显得特别激动,只是扶着龙案站起来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李愬不由讶然:原来皇帝早就料到了。
  “符直,他们是怎么商议的?”
  “他们似乎在陛下的药里加了一味。还密谋内外勾结逼立太子,然后待陛下不测之后拥立太子即位。”
  “他们想拥立的太子是”李愬迟疑了一会,见李诵不说话,牙一咬,说道,“广陵王!”
  李诵点点头,并不惊讶,因为历史就是如此。但是他不想成为宦官专权的牺牲品,他要改变历史。于是沉声问道:
  “广陵王和他们有勾结吗?”
  李愬答道:“从他们三人的口气来看,似乎只是刚刚结盟,还没有接触广陵王。不过他们在广陵王身边有个暗线。”
  “哦?”
  “那人姓仇,不过俱文珍没提他的名字。接着里面一个人问广陵王是否靠得住,俱文珍说打算这几日就要试探一下广陵王。故而臣揣测广陵王对此事并不知情。”
  “密谋的是哪三个人?”
  “俱文珍,杨志廉,还有一个,正是今天逃走的刘辟。”李愬佩服地望着李诵,在他中午垂头丧气地回来后,李诵却轻描淡写地说:“卿且放心,他跑不了。”晚上就命自己跟着周、倪二人去俱文珍府第,果然抓住了刘辟的踪迹,还探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可不晓得当时他走后李诵大发雷霆,摔了瓷瓶的事,至于李诵说的话,纯粹是安慰自己的爱将罢了。
  “哦,刘辟就在俱文珍府上?现在还在吗?”
  “还在,臣听他们说,刘辟这几日就会住在俱文珍府上,等过几日风声过了再走。”
  听到这个消息,李诵也是精神一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符直,他可就交给你了。”
  李愬起身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就捉了他来。这回臣定不让他跑了。”
  李诵摆摆手,说道:“少安毋躁,过几日再去捉他。符直,你打算怎么捉?”
  李愬却迟疑道:“臣以为不捉的好。”
  一听李愬这么说,李诵顿时来了兴趣:
  “说说看,为什么不捉的好。”
  李愬起身站起,上前跪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所图者仅是俱文珍还是所有权宦?”
  李诵一听,来了精神,问道:“若是单图俱文珍如何?若是图所有权宦又如何?”
  “臣以为刘辟事小,而俱文珍事大。刘辟不过是疏狂文士,借韦太尉势而枉生野心,难成大事。何况即使其一时得志,陛下天军一到,必定束手就擒。而俱氏居深宫,手握军权,朝中又广有势力,方是陛下腹心之患。如陛下所图者惟俱文珍一人,此事须臾可定。陛下现在就可命臣抓捕刘辟、俱文珍、杨志廉,遣权宦统领左神策军,令刘光琦,孙荣义领兵护驾。”
  “若陛下所图者不止俱文珍一人,臣以为,现在抓捕刘辟实乃下策中的下策。陛下若图所有权宦,现在正合隔岸观火,放刘辟回两川,使得俱文珍杨志廉以为外有凭依,更加目中无人,陛下再暗扶刘光琦,使俱刘二党明争暗斗,消耗实力,然后使二党俱要依靠陛下,陛下慢慢安插腹心,而后行奇计火中取栗。若陛下现在捉了刘辟,那就要同时捉俱文珍、杨志廉,不然二人必定以为密谋泄露,狗急跳墙。现在俱刘势同水火,俱文珍发难,陛下可借重右神策军平叛,可是俱文珍一旦就擒,那么大权就势必落在刘光琦、孙荣义手中。其一派独大,只怕嚣张跋扈必然更胜以往。如此,非大唐之福,陛下之福。”
  “臣是武将,不敢妄议朝政,只是臣世代受大唐深恩,陛下又视臣如腹心,故不敢不以死报国,故而臣请陛下三思。”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是把李诵当成了可以效忠的英主,又是武将心性,所以言无不尽。说完顿首,李诵却没说一句话,诺大的御书房里又是一片寂静。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李诵听李愬讲完,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内心一阵激荡。
  二十一世纪最需要什么?
  人才。
  九世纪最需要什么?
  也是人才!
  人才在哪里?
  人才就在眼前。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的人才啊!想不到,自己综合了无数历史经验制定的策略,李愬居然一夜之间就作出了判断。古人的智慧真是不能小瞧。
  李诵对李愬的了解大多来自他的名将老爹和人教版课文《李愬雪夜袭蔡州》,印象里李愬只是一个敢出奇兵的大将智将,从来没有想到李愬在政治的眼光居然和他位兼将相的老爹一样毒辣长远。而更为难得的是父子两代都对大唐忠心耿耿,是个可以放心依赖的人。李诵本来就喜爱李愬,此刻更是越看越爱。
  当下决定要让李愬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自己将来能不能多活两年,喝酒穿越回去,可全靠他了。
  李愬跪在地上,半天没听李诵说话,还以为自己哪里说的不合皇帝的意,就听到李诵呵呵地笑声。再抬头时,李诵已经到了他面前。
  李诵把李愬搀起,说道:“朕以为符直只是武将,熟料符直也是谋国之臣。当年朕的父皇多亏你的父亲,才平定泾原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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