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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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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虽然经过了大规模的整军,官军的问题还是不小的。比如说吃空饷,再比如说操练,再比如维护武器装备问题。阿迭光进到振武不久受降城被大水冲毁,巡视受降城才发现原本登记在册的四百守军只有五十几人,远程兵器居然只剩下一张弓!庆幸没有遭到进攻的阿迭光进当时就拿了受降城守将,并具书上奏,现在韦贯之正在振武调查此事。围攻淮西是军国大事,各道兵马自然不敢怠慢,派出的是精兵锐卒,穿的是新军服,用的也是从府库中取出的精良兵器。但是操练和协调问题却始终让人大伤脑筋。不管是乌重胤还是阿迭光颜还是李愬最初之所以小打小闹,问题就在与此。所以李诵也把讨伐淮西当成是一次重要的检验机会,毕竟平定西川和镇海都是靠得以将领为主的旧军队,这一次打淮西用的是属于朝廷的新军队。
  但是新军队毕竟也是从旧军队脱胎而来的,当今天清晨淮西骑兵突然出现在乌重胤大营外的时候,造成的果然就是一片慌乱。来自昭义、陈许、武宁、宣武等镇的士兵,除了武宁宣武依然不靠朝廷财政,其他几镇从朝廷拿饷的居然也没有抛弃雇佣军的思想,一见淮西来势汹汹就打算逃的士兵不是一个两个,气得乌重胤砍翻了十几人才稳定住了局势。武宁军现在在王绍调教下已经开始向好孩子转变了,正打算在太子面前表现一下;宣武军韩弘现在也摇摆不定,不打算让朝廷抓住把柄,那两军和未经战阵的近卫军的纹丝不动,让乌重胤老脸一红,取过兵刃翻身上马,喝令打开营门带着亲兵就冲了出去。
  淮西骑兵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骑的是马,由于长期的封锁又地处中原不产马匹,淮西骑兵骑马的很少,骑骡子的很多。骡骑军的统帅就是董重质,今早出其不意压上门来欺负官军挫官军锐气就是董重质的主意。一时间淮西骡骑军往来驰骋,箭雨飞至,压得营内的官军头都抬不起来,气得急匆匆起来在后营望台观看的李纯脸色铁青。
  父皇,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忍这么久了。
  李纯高喊道:
  “高骈!”
  早已披挂整齐的高骈跃马上前道:
  “臣在!”
  “带寡人的近卫军出去,把这些逆贼赶散,让这些兵马好好看看什么样的才叫官军!”
  高骈一愣,却又不敢不听,道:
  “臣带五百人久够了!”
  点起人马刚要往前营去,前面已经回报来了:
  “太子殿下,乌总管亲自带兵杀出去了!”
  李诵抬头望去,只见一股千人的骑兵正冒着如雨的箭矢冲杀出去,当先一将手挥长槊,不停挑拨射来的羽箭,依稀正是乌重胤。士兵们本来心怀恐惧,见乌重胤如此英勇,一个个勇气也恢复起来,开始有军官组织步兵持盾列队上前,掩护弓弩手压制淮西骡骑军。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六章 … ~铁血悲情

  乌重胤策马杀出营门,不但人身上中了几箭,连马身上都中了两箭,幸好人马都披两重甲胄,射中的也不是紧要的地方。身后的骑兵冒着箭雨冲出营门,乌重胤连箭支也无暇去拔,人马俱冲起来,杀进了淮西骡骑军中,一槊砸碎了一名弓箭手的脑袋,又一旋扫翻了几人。人往后仰,躲过了一把横扫过来的长刀,夹马挺槊向前,当者必杀。一直杀透敌阵,又勒马冲杀回营中,一出一进,双方皆死伤不少。入营门后,乌重胤将已经断了的长槊朝地上一扔,又抽过另一把长槊,下马换马,兵马使曹华一把拉住缰绳道:
  “大帅,贼兵势大,还是暂避风头,让末将去冲杀吧!”
  乌重胤怒喝道:
  “你且放开!太子在营中,若让贼军嚣张,王师气概何在!”
  曹华兀自不肯放,乌重胤拔出佩刀,作势斩下去,曹华却还不放手,乌重胤刀锋一转,斩断了缰绳,高呼道:
  “太子在后,今日有贼无我,有我无贼!”
  曹华本来用力拉住马缰,不料马缰被乌重胤斩断,一时失重,摔倒在地,爬起来时,乌重胤已经冲出营门。当下也不多说,抽刀上马,大喊道:
  “有卵子的上马随我杀出去!”
  如此冲杀数次,陈许骑兵和宣武骑兵也先后出栅助战,终于杀退了淮西骡骑军。被压抑的士气一下振作起来,只是回营的时候,乌重胤的坐骑已经被射死,自己身上的羽箭也已经插上了十几支。这马是乌重胤重金从塞外买来,极为爱惜,不料却死于此地,故而乌重胤脸色极为沉郁。跟在他后面的正是曹华,身上也多处披创。刚刚若非曹华救他一命,只怕乌重胤在落马时已经被分尸了。二人也顾不得拔箭,一前一后,往中军去见李纯。远远地,乌重胤就跪下,摘下头盔,稽首道:
  “臣治军无方,疏于戒备,以至逆贼清晨袭至营门,惊扰了太子殿下。臣死罪!”
  言罢已经是泣不成声。身后曹华,还有未卸下战甲的王沛先、韩公武以及大小将校士兵,跪满一地。李纯的怒气早已被刚刚乌重胤近乎自杀的冲杀冲的一干二净,亲眼见到了战争的悲壮残酷,李纯的心里又是震撼又是豪气飞扬。见乌重胤如此自责悲痛,不似作伪,不由得一愣。想起东巡前李诵告诫他说:
  “虽然历代皇帝尤其是先帝多有失德之处,但是百姓多把过错推在卢杞、裴延龄、俱文珍等奸党身上,人心依然在唐。百姓多把天家当做公平正义的所在,你此番东去,务必亲近将士百姓,抑制豪强,让军民都感受到天家确实是他们的希望。不可居深宫而近权贵,冷落百姓,轻视士兵。”
  再说此番乌重胤确实是拼死出战,壮烈的很。于是站起身来,上前扶起乌重胤:
  “乌总管请起。淮西贼素来狡诈,以后小心提防便是,乌总管不必太过介怀,此番乌总管身先士卒,击败贼军,寡人很是欣慰。再说寡人不是好好的吗?”
  又对众将士道:
  “此番出击,寡人在军中为各位将士观战,甚是为各位将士的忠勇义烈感叹,我大唐有你们这样的将士,是大唐之福,万民之福!待会请乌总管、王将军、董将军将立功将士名单报上来,寡人自有封赏。稍后讨平淮西,朝廷也必然不会亏待立功的忠勇将士!”
  太子说得轻松,众人心里都是有数,如果稍有闪失,大唐的太子就完了,那时罪过只怕大过天去。各军将士本以为一顿责罚是躲不了的,见太子不但不追究,反而要奖赏他们,如此安慰,都把心放了下来,却也更加感佩,都伏地不起,乌重胤更是泣不成声。人家打仗是生死一次,他是生死两次,难怪如此激动了。跪在地上,执意不起来,要求李纯免去他行军总管一职并处以军法以警示三军。李纯当然不会同意。见太子不允许,乌重胤道:
  “既然太子不准,请太子准臣再做一件事情。”
  说罢见李纯同意,站起身来,转身呼喝道:
  “今日值勤巡逻军官是谁?”
  一名年轻将领瑟瑟嗦嗦地从人群中膝行而出,低声嗫嚅道:
  “是末将!”
  一边偷眼朝乌重胤看去,乌重胤却瞧也不瞧他,道:
  “军法官何在?”
  军法官出列道:
  “在!”
  “此獠玩忽职守,致使贼军侵凌辕门,惊扰太子,该当何罪?”
  军法官一愣,道:
  “斩首!”
  乌重胤牙一咬,道:
  “来人,将此獠押下,稍候斩首!”
  一听乌重胤如此处置,军中顿时议论纷纷。李纯也感到奇怪。乌重胤又问道:
  “若有军将,驭下不严,致使失败,该当何罪?”
  “杖十!”
  乌重胤道:
  “如此,本总管身为主将,身犯军规,理当加倍受罚。军法官,本总管杖二十,立即行刑!”
  杖二十!玩命了!
  杖这种玩意属于酷刑,这个刑具浑身带刺,和兵器里的流星锤差不多,一般打五下人就受不了,多打两下就会没命。周瑜打黄盖那会就玩过这个,演戏演的太逼真,险些把黄盖给打死。现在乌重胤上来就二十,真是没打算活了。这下把士兵们的心全给吊起来了。
  曹华带着哭腔道:“乌总管!”
  王沛先和韩公武喊道:
  “乌总管!”
  李纯动容道:
  “乌总管!”
  乌重胤却对李纯道:
  “元帅,军法所在,乌某身为统军大将,不敢轻废军法,不然,以后号令所下,谁肯前进?”
  他称李纯为元帅,这是强调李纯作为四路十几万大军的统帅,必须严肃军纪。李纯一时竟然无话可说。乌重胤道:
  “击鼓聚集三军,行刑!”
  不久中军三万步骑集合于校场,李纯一眼望去,果然铺天盖地,心下却兴奋不起来。点将台上,刑台已经准备好。十月寒风料峭,乌重胤面对三万将士,转过身去,面向北方,跪在台上,军医官已经给乌重胤拔去了附在甲胄上的箭支,有几支射入体内的也取了出来。乌重胤一件件卸下甲胄,褪下衣物,新缠的绷带缠绕在身上,在一片苍茫的黑色中显得分外显眼。三万多人的校场鸦雀无声。
  军法官高喊道:
  “验明正身,开始行刑!”
  声音里带着哭腔。行刑兵士低声道:
  “乌大帅,得罪了。”
  高高的举起杖条,“啪”地一下抽在乌重胤身上,然后一拉,连皮带肉的就鲜血淋漓了。新缠的绷带也被一下击破。乌重胤浑身一颤,三万多将士的心也跟着一颤。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五下,
  ??????
  “住手!”
  一名绑着的军官哭喊着奔了上来,冲到台下,在李纯面前跪下道:
  “太子殿下,今日之事全由罪将一人而起,叔父是在代罪将受过,请太子殿下赦免罪将叔父,责罚罪将吧!反正末将身犯必死之罪,殿下不如让罪将叔父戴罪立功,将处罚全让罪将承担吧!”
  说罢以首顿地,痛哭不止。这人正是刚刚被乌重胤下令绑起来待会处斩的军将,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是乌重胤的侄儿。除了昭义来的第四十军,其他诸军将士都惊讶万分。
  乌重胤睁开双眼,断断续续说道:
  “你是待死之身,哪里还有脸面出来求情,军法官,将他拿下,速速推出辕门斩首!”
  李纯却听明白了,他早已听说乌重胤有一早孤的侄儿在军中效力,想是乌重胤想以一命来换取自己的同情,赦免他侄儿的罪过。而乌重胤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真能赦免这个叫乌光的小将。
  臣下算计自己这么准,让李纯不由得怒火中烧,脸色也冷了起来。
  到底李纯将如何处置乌重胤,会战将会如何,且看明日章节!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章 … ~易 将

  帝王是痛苦的,因为帝王不知道哪些人会忠于自己,哪些人会背叛自己,哪些人会先忠于后背叛自己,哪些人会先背叛后忠于,哪些人只是在彻头彻尾地利用自己,因此许多帝王的一生往往都在判断中渡过。比如,以英明如李世民者,死前也曾反复试探英国公李绩(字打不出来),生怕自己死后威望卓著的李绩会谋反。
  李纯还没有当上皇帝,这不代表他对这样的事情不敏感。他现在可是预备皇帝呢。所以虽然乌重胤其情可悯,李纯却一直不说话。底下三万多士兵都默默无语,眼巴巴地盯着李纯看。边上吐突公公见李纯不语,忙上前偷偷拽了下李纯的衣襟,轻声道:“军心不可违。”李纯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平息下呼吸,起身做了一个不忍心的表情道:
  “乌将军严于律己,不徇私情,寡人深为感佩。逆贼在前,大战将至,寡人绝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传本帅军令:河南道行军总管乌重胤疏于识人,险些致使三军败绩,所幸能将功补过,身先士卒,击退贼军,准其功过相抵,杖二十,先杖七下,余者十三下暂记。骁骑校乌光,疏于职守,按律当斩,特准其军前效力,洗刷前罪。若有再犯,两罪并罚,立斩无赦,诸军可有异议?”
  乌重胤今天一大早冒着如雨箭矢几进几出,全军将士均已经对他佩服至极,何况细究起来,敌军偷袭得手,其他各军也都有责任,不是昭义一路的问题,只不过是乌重胤是主将,才拿自己侄儿开刀罢了。此时见李纯这么说,哪里还有异议?
  于是李纯命人松开乌光,又亲自上前扶起乌重胤,好生抚慰,命随营御医给乌重胤上药包扎伤口。送走乌重胤之后,李纯又亲自到后营去看望受伤将士。乌重胤勇猛无畏大公无私,让三军甘心受命,太子爱惜大将士卒的做派让许多将士感动流泪,爱国爱皇上爱太子的热情高涨。本来应当低落的士气重新又高涨了起来。
  所以当淮西的使者大摇大摆地进入乌重胤大营,下达战书的时候,包裹完毕的乌重胤才牛气冲天地命令将出言无状的淮西使者打了一顿,并代表太子批了一个大大的准字。当然乌重胤之所以这么牛,除了因为全军士气高涨外,还因为从凤翔,泾原抽调的一万近卫军已经快到了。而阿迭光颜则在当晚带着数十骑兵驰进了大营。
  阿迭光颜是在接到陆贽命令后就立刻动身的。淮西不过三州之地,来去能要几天时间?不过阿迭光颜并没有接到要他移镇的诏书,所以主力还留在淮西西面,由当年被他一把火烧了粮草的仇良辅统领,自己带着两旅五千兵马星夜赶往河南道。由于担心太子安危,留自己的儿子带兵在后面,自己带着亲兵疾驰,看到安然无恙的河南道大营时,阿迭光颜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平时,阿迭光颜的出现一定会让乌重胤感到不满,因为阿迭光颜的职位比乌重胤高,名气也稍大一些,出现在这里怎么着乌重胤也要矮上三分,但是现在,乌重胤挨了七下,平时身体弱一点的挨上七下就有可能没命,乌重胤身体强壮,却也伤得不轻,而且是在力战受伤后受刑,正愁该怎么骑在马上掌握军队指挥作战呢,河东名将阿迭光颜到了。何况阿迭光颜还带来了五千精锐的骑兵呢?
  在平原上,骑兵就是战争之神。
  本来以为靠着现在集中的四万人马,再加上在边地磨练了两年多的一万近卫军,能够和吴元庆统帅的三万淮西军(由于情报滞后,从乌重胤到李纯一直错误地认为自己面对的淮西军只是张伯良的三万人,不过换了主将为吴元庆而已。虽然董重质的骡骑军出现在了官军营前,但是打得是张伯良的旗号。)干上一仗,现在多了阿迭光颜的五千骑兵,胜算就更高了,乌重胤能不高兴吗?就算是由阿迭光颜来指挥,方略不还是他定的吗?今天的事情之后,乌重胤已经看得很开了。
  既然太子不杀我叔侄,就让我们叔侄用一场胜利来报答你吧!
  命令亲兵将自己抬到太子帐内后,在太子面前,乌重胤提出将指挥权交给阿迭光颜。这一让让李纯吃了一惊,也让阿迭光颜跳起来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乌总管休要疑心,阿迭光颜乃是奉陆相公均令护驾而来,并非是夺权而来。况且阿迭光颜不熟悉河南道军务,将不知兵乃是兵家大忌,岂敢妄自接手。”
  乌重胤是躺在胡床上和太子、阿迭光颜、崔群等人见礼的,见阿迭光颜推脱,乌重胤苦笑道:
  “阿迭总管,你看在下现在还能上得了战阵吗?”
  阿迭光颜自然无语。他也并不知道,今早乌重胤演出的勇猛形象,历史上是属于他阿迭光颜的。乌重胤继续说道:
  “今日之事,纯属乌某驭下不严所制,为将者必须首先遵守军法,在下也是咎由自取。我河南道军中来自武宁、陈许、昭义、河南、神策、近卫,各部主将没有一人如阿迭总管这般威望才干。这并非乌重胤强人所难,实在是形势如此。太子在前,乌重胤难道敢视军国大事如同儿戏吗?阿迭总管休要推辞了。只要阿兄接下这副重担,乌重胤自然也不会抽身事外。乌重胤愿立下重誓,此战若胜,乌重胤不染指战功半分,说句不吉的话,如果失败,乌重胤立即自刎以谢皇上太子,绝不连累阿迭兄。”
  阿迭光颜还要推辞,李纯唤道:
  “阿迭光颜乌重胤二将军听令。”
  “臣在。”
  “寡人以河南淮西行营元帅的身份命令,阿迭光颜暂代河南道行军总管。乌重胤将军协助阿迭光颜将军,打好这一仗。”
  太子既然已经发话,二人当然不再争执,阿迭光颜只得接下了这副担子。协调好二人关系的李纯很满意很客气地问道:
  “寡人身为元帅,自然和二位将军同甘共苦。二位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寡人说,寡人无不准许。”
  阿迭光颜和乌重胤对望一眼,道:
  “臣下的请求只有两个,一是此战成功,战功归河南道和乌总管,臣下和金商道五千兵绝不多得。第二嘛,就是请殿下离开大营,回到洛阳。免得臣下以及将士在阵上牵挂殿下,不能全力以赴。”
  李纯:
  “??????”
  (画外音:我那颗纯洁的少男之心啊!)
  当天夜里,李纯就召集各军将领会议,正式介绍了阿迭光颜,并将兵符交给了阿迭光颜。阿迭光颜命人将乌重胤抬上正座后,开始议论军事。第二天一大早,阿迭光颜就不顾征途疲劳,在乌光曹华的带领下,以权河南道都知兵马使的身份去各营巡视,又命乌光领着出营去观察地形。险些丢了性命的乌光显然尽责了许多。一天之内,带着阿迭光颜跑遍了溵水两岸,路上顺便收拾了几股淮西军探马,也被一大股淮西探马追得狼狈不堪。接连出去了两天,两天间每次回来,沙盘上都会出现一些新的东西,然后聚集众将议事,或者召来俘虏询问。出现在沙盘上的东西越多,各位将军对阿迭光颜的信心就越足。
  阿迭光颜虽然是胡将,但是却熟知兵法,相信“兵者,诡道也”,即使是堂堂正正的约战,他也认为里面会有严重的阴谋成分,所以小心谨慎,不但派出的侦骑数量比以前多了一半,自己也出去勘察了战场周围的许多地方。自己回营后,依然派出乌光等人在外面侦察。
  这几天,李纯毅然拒绝了阿迭光颜和乌重胤送他回洛阳的建议,理由是元帅临战先走会影响士气。王大海带着一千五百近卫军和行营人等也抵达溵水前线,随后便是一万近卫军。为隐藏自己的实力,阿迭光颜命令一万近卫军昼伏夜行,在大营三十里外的荒野里驻扎。自己的五千骑兵也不准靠近大营,只有来自淮南的一旅兵马,大张旗鼓开进了大营。这样的情报是淮西愿意看到的,淮南军的战斗力淮西军暂时还瞧不起。而且这些军队越多,越不好协调。当然淮西军除了派出巡逻骑兵拦截击杀官军探马外,也做了许多迷惑对方的工作。这样的工作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成功的,起码双方现在都以为对方只有三万人马。胜券稳稳握在自己手里。
  当官军和淮西双方在溵水约战通报到各地后,各地的战斗频繁了许多,也激烈了许多。比如仇良辅,阿迭光颜给他的指示是稳健,以坚守为主,在阿迭光颜新的命令传回来之前,他已经调动军队,连续拔除了淮西军的四座栅垒。山南道虽然没有得到通报,但是攻势也已经开始了。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八章 … ~捉生 劫营

  唐州城外,大营里一片忙碌,一队队步骑士兵在军官指挥下,鱼贯开出大营。辎重营正在拆营,原本如同雨后蘑菇一样遍地都是的帐篷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中军的帅帐依然矗立。
  帅帐里其实也已经收拾干净了,只余下帅帐中间的一副巨大沙盘,李愬站在沙盘边,正用手在丈量道路,仔细一点看的话,手的出发点是唐州,目标是蔡州,中间是密密麻麻的栅垒城池。
  “大帅,王兵马使来报,前军已经入驻宜阳栅。”
  徐晦进来行礼道。李愬不作声,稍候才问道:
  “严将军兵马可出穆陵关了么?”
  十月乙丑,李愬自唐州徙屯宜阳栅,进逼申州左翼文城栅,严秦自穆陵关出师,进逼申州。
  十月小阳春,在寒冷的天气里能有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虽然靠近战区,村庄里仍然有许多人靠着墙根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打盹,偶尔睁眼看着一波一波军队川流不息地经过。阳光洒在士兵们年轻的年上,把他们衬托得分外精神。村口的青年人中就有人指着这些士兵胸口绣的豹纹喊出来了:
  “看,那就是近卫军。”
  不过在这么温暖的天气里也有人感觉不到温暖。比如丁士良。丁士良蜷缩在沟底的树荫里,身体尽量贴近地面,冰冷的感觉透过衣物渗入体内,冰凉冰凉的。不过丁士良还是想到:
  “到底是棉衣啊,比以前穿过的麻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边想,一边手轻轻地摸索着。这是李愬送给他的小棉衣,耳朵却警醒地听着,眼睛也透过枯草往外面看。
  往前就是淮西骁将吴秀琳驻守的文城栅了。山南军屡次出击都有斩获,唯独在文城栅吃了几次大亏。不过丁士良却对李愬说:
  “吴秀琳率领三千军守文城栅,之所以能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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