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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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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秀琳率领三千军守文城栅,之所以能屡败官军,靠的是陈光洽做他的谋主。陈光洽多智勇猛却轻浮急躁,喜欢亲自出战。如果能擒获陈光洽,那么吴秀琳必然会举旗投降。”
  这当然是捉生将的分内责任,于是丁士良请命来捉陈光洽。昨天一天无功而返。浑身冰凉,李愬将李诵赐给他的棉衣送给了丁士良。今天,丁士良又来了。
  天色渐渐变暗了,和煦的阳光带来的温暖也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丁士良,不过丁士良还在等。在他腰间,有个硬硬的东西,渐渐地由暖暖的变成了凉凉的。丁士良压抑住掏那玩意出来的冲动,只是悄悄活动了手脚。根据他的了解,现在是陈光洽出营巡逻的时候了。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不是陈光洽,
  果然,文城栅大门洞开,丁士良精神一振,手摸向了腰间,掏出一个物事,往嘴里猛灌了两口,又放回了腰间。那边十几骑人马稀稀拉拉地跑了出来。丁士良屏住呼吸,盯住了最前面的一个人。果然,最前面这个一出来,就大叫道:
  “憋屈了两三天,出去耍去!”
  说着,就策马冲了起来,后面的十几人高声叫好,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知道,陈光洽跑够了就会停在某个地方等他们。但是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陈光洽的马一个趔趄摔倒了,把陈光洽重重地摔了出去。
  当然不是陈光洽的马出了问题,陈光洽的马是文城栅三千军里最好的,比主将吴秀琳的马还要好。
  事出意外,本来还大声叫好的淮西军兵士突然呆住了。刚想起来冲上前去看看,就听到一声呼哨,见到一道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冲了出来,上前压住刚想起身的陈光洽,猛地两拳揍上去,然后极其迅速地捆住陈光洽的双手,把陈光洽举起扛在肩膀上,撒腿就跑。
  “是官军!”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这是官军的捉生将,立马一夹马腹,或者一夹骡腹,呼喝着向前追去。自然也有人回去报信。前面跑的人毫不惊慌,迈开双腿,快步如风。不过人跑得毕竟没有马快,眼看要越追越近,这人却猛地往地上一扑,可怜陈光洽昏迷中也被摔了一下,追兵正在纳闷,前面枣林里一阵羽箭射了出来。收拾完了追兵,接着一个声音从枣林里传出来:
  “丁兄,可有事么?”
  扑在地上的丁士良翻了个身,道:
  “还没事,死不了。”
  手在腰间摸索着,又掏出了那个物事,灌了两口,道:
  “御酒虽好,却不经喝。给吴秀琳留个物事吧。”
  顺手把酒囊仍在一边。坐了起来,此时陈光洽已经起来,却挣扎着起不了身。枣林里跑出几个士兵,要抓陈光洽,却被丁士良拦住。丁士良道:
  “你们去牵马吧。这人狡诈,你们对付不了。”
  陈光洽闻言,果然坐了起来,吐出一嘴的血沫道:
  “丁士良,你这贼子!不料老子生生栽在了你手里。”
  却再也不挣扎。自有士兵牵过丁士良的马来。丁士良和陈光洽一人一马,往宜阳栅去了。临别,丁士良对接应的田智荣道:
  “吴秀琳气急败坏,待会不要贪功,杀了他锐气就回来,不然会吃亏。”
  第二天清早,神情沮丧的吴秀琳带着追兵回栅,路过枣树林时,士兵骡马的尸体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名小军官将一个酒囊递给吴秀琳道:
  “将军,刚刚捡到这个。”
  吴秀琳接过酒囊,一阵浓郁的酒香勾起了吴秀琳腹内的酒虫,使他有回栅大喝一顿的冲动。翻过酒囊,上面是一个红丝线绣的“丁”字。吴秀琳恼怒道:
  “丁士良这个王八蛋,究竟和咱们淮西不是一条心!”
  说罢脸色阴沉地回文城去了。此时的丁士良还在宜阳栅大营中呼呼大睡,一坛玉壶已经放在了帐外。
  李愬路过丁士良帐外,看到酒,微微一笑。掀开丁士良的门帘。丁士良的亲兵正在收拾丁士良换下的衣物,见李愬进来,就要见礼,被李愬止住,悄悄转过布帘,见丁士良依然在酣睡,手却握在刀柄上,李愬就退出帐去。
  “把本帅的棉衣再拿一件给丁将军,给丁将军再搬一坛酒来。”
  李愬吩咐道。径直往大帐去了。醒过来的陈光洽被带到哪里等他。凡是有俘虏,李愬都要亲自审问,这已经是规矩了。
  大帐里,丁士良睁开眼睛,问道:
  “刚刚是李帅来过了么?”
  申州城外,严秦的一万多兵马已经密密麻麻地列下了阵势。可提弥珠耀武扬威,在城下来回驰骋。已经回到申州的吴少阳站立城头,冷眼望去,身边一将张弓搭建瞄准了半天,吴少阳道:
  “放下吧。严秦竖子,老夫倒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来打握的申州城。”
  边上众将都觉得吴少阳举手投足之间是越来越像吴少诚了,吴少阳也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了另外一个吴少诚了。
  严秦承认,虽然他攻克过剑门天险,一夜之间连下剑门关、荡口、剑阁县三处险要,但是面对申州,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割据以来,淮西军战时做的事情就是打仗,平时做的事情就是准备打仗。战具虽然不精良,却胜在充足。吴少阳经营申州多年,功夫不是白下的。而且,吴少诚这次造反,名义上还是为了他吴少阳父子婿三人,吴少阳能不尽力吗?
  第一天攻城,严秦麾下战死士卒四百余人,将校二人,损坏工程器具十余件。三天不杀人手就发痒的淮西贼兴奋无比,强悍残忍程度出乎严秦和全军将士的意料。山南西道精锐一天拼杀,连申州的城垛都没有摸到。这让严秦不禁有些气夺,只好无奈地下令:
  “鸣金收兵!”
  当夜,严秦坐在帐内苦苦思索破城良策,手握兵书埋头苦读的形象被烛火映在大帐上,随烛火忽明忽暗,瘦弱的身影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应当劝他早点睡觉。比如现在的帐外,就有一个人冷哼道:
  “严秦,爷爷来送你上西天!”
  接着,几把刀就割开了严秦的帐篷,守在门口正在打瞌睡的士兵把兵器一扔,高喊道:
  “劫营了,劫营了!”
  不要命的往后营跑去。传说中的山南西道精兵也不过如此嘛,连亲兵都如此,那一般士兵可想而知了。淮西将柳子野轻蔑地一笑,挥舞双刀冲进了严秦的帅帐。刚进去,就叫道:
  “不好!”
  坐在案后看书的哪里是严秦?却是一个木头人,戴着头盔,披着大氅,架着书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个木人做得很精细,柳子野似乎还看到这个木人嘴角上翘,似乎在嘲笑他,柳子野很骄傲,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本想看得仔细些和他理论,却脚下一空,摔倒了土坑里。
  直娘贼,早防着你哩!
  本来安静的夜空突然火光四起,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休要走了淮西贼!”
  吴元济坐在马上,手握长矛,高喊道:
  “中计了,快撤,快撤!”
  努力拔转马头,却四周都是人,要想转身,艰难地紧。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九章 … ~没到三笑(泣血求订阅)

  (月底将至,老雁一月的辛苦值得与否就在各位的手上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皇帝,感谢韩大胆,感谢淮南雁,我严秦终于把今天受的鸟气给还回去了。立马大营北面吴元济来处的严秦,看着慌乱的淮西军,心里那个舒服啊!
  韩愈的兵部公文里写着,淮西贼喜欢劫营。当年韩全义之所以惨败就是因为兵败之后士气低落疏于戒备,被吴少诚趁热打铁劫了一把,导致全军崩溃。前车之鉴犹在,严秦又不是傻子,能不防备吗?
  看着慌乱的淮西军,严秦心里真是畅快无比。一盏盏号灯次第升起,先是四面八方的箭雨结结实实招呼了淮西军一顿开胃菜,接着近战搏击就开始了。山南西道兵马单兵素质却是比不上淮西军的悍不畏死,但是问题在于,山南西道军人多。一阵掩杀后,深知困兽犹斗道理的严秦,围三缺一,听凭淮西军凭运气找突围方向。淮西军果然找到了严秦留给他们的方向。
  吴元济正在慌乱时,一名偏将道:
  “将军,北面没有喊杀声!”
  吴元济掉头一看,果然北面的灯火要稀疏许多,官军的声势也小得多。北面正是申州的方向,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官军不可能把北面留给他。到底是世代将门出身,吴元济又拔转马头道:
  “哪边喊杀声最大?”
  “禀将军,南面喊杀声最大!”
  南面是穆陵关方向,正是官军来得地方。那方向,灯火如昼,喊杀声震天价的响,官军能少的了吗?可是??????
  似乎南面的军队只是为了戒备自己,并不主动进攻啊!
  吴元济精神一振,忙指挥道:
  “左翼,向北猛攻;右翼,向南猛攻!”
  到底是要从哪里突围?士兵们全糊涂了,吴元济却很期待。果然,向北猛攻的左翼三百骡骑兵,受到了弓弩手的热情招待,作为回报,淮西军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而向南猛攻的三百马骑兵,顺利地撕开了口子。山南士兵将灯笼仍了一地,四散奔逃。
  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啊!
  有了方向的吴元济立刻率兵往南杀去,果然轻易杀了出去。吴元济想道:
  “严秦果然不过如此,此去说不定能乘机夺了穆陵关,将功赎罪呢!”
  立在北面黑暗处的严秦却对周围的将领们说道:
  “粮秣统计司的情报上都说这小子喜欢打猎,他怎么就不懂好猎人都是等猎物精疲力竭之后才动手的呢?”
  自从平定淮西接连在剑门关和界碑谷立下大功后,严秦就很重视和粮秣统计司的合作了。他这番话倒不是贬低粮秣统计司,而是揶揄吴元济,因为粮秣统计司的通报上还写道:
  “吴少阳子元济,相貌堂堂,志大才疏。”
  追逐吴元济的事情自然交给了可提弥珠,可提弥珠现在对严秦的佩服是如同汉江之水滔滔不绝,严秦命令他干嘛他就干嘛,不过临行前还是问道:
  “副帅,如此时机正合去取申州,不知副帅有何计较。”
  严秦微笑道:
  “将军尽可放心前去,严某已经准备好了。”
  可提弥珠这边消失,那边将士们就把从土坑里捞出的柳子野给绑了上来。严秦微笑道:
  “就是你要送本将军上西天的吧?”
  柳子野刚想出言顶撞,却感到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翻了翻白眼,没敢说什么。只是嘟囔道:
  “马失前蹄而已。”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一名军将骂道。严秦等他骂完了,又问道:
  “本将军问你,你姓甚名谁?”
  柳子野还在想说不说,边上士兵已经一把把他号牌扯了下来,递给严秦。柳子野开口道: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淮西柳子野便是。”
  这个时候了才想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来,也太假了些。众人皆是一阵哂笑。严秦也是跟着笑,不过脸色却突然一变,道:
  “来呀;将这个逆贼推下去,砍了!”
  柳子野脸色一下子变得菜黄,哆嗦道:
  “我是申州南门的守将??????”
  吴元济像没头苍蝇一样,往南冲去,身后可提弥珠穷追不舍,幸亏后军将蒯通拼死断后,才使得吴元济摆脱了追兵,逃了半天,在一处山凹口停下歇息,清点人马,带出来三千兵,只剩得一千七八百。淮西军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因而个个张皇失措,看不出丝毫虎狼之兵的样子来。不过吴元济相信,自己的部队只是小小受挫,只要稍加鼓励,就能恢复士气,于是吴元济抬起头来,看了黑黝黝的四周,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身边的将领问:
  “公子为何发笑?”
  吴元济道:
  “果然如父亲所说,严秦竖子,无勇无谋。我看这里地势险要,只得一条大路,若是在此伏兵,我们哪里能逃得掉?”
  众人四周一看,果然如吴元济所言,心下顿时轻松许多,一个个脸上也有了活气。吴元济趁热打铁道:
  “全军在此休息片刻,就立即往穆陵关开进。我料严秦全军尽处,穆陵关守备必然空虚,全军努力,争取天亮打开穆陵关!”
  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号炮响,道路两边燃起了无数火球,喊杀声四起,刚刚镇定些的淮西军顿时又嘈杂慌乱起来。一员大将手握长刀,哈哈大笑,道:
  “吴元济小儿,信口雌黄,爷爷李进诚在此守候你多时了!要打穆陵关,且看你能不能从爷爷这儿留住性命吧!”
  满山遍野的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吴元济吓得不住夹马后退。身边一将道:
  “将军快走,末将留下断后!”
  吴元济才回过神来,一转马头跑了。那将佐就领兵迎上了李进诚。这点兵马虽然悍勇,却哪里够李进诚吃的?不多时,淮西军就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李进诚满意地捋了下胡须,道:
  “收拾战场,割下首级,去申州!”
  天色微明的时候,一路狂奔的吴元济在绕了一大圈后估计已经摆脱了追兵,放慢了马速。终于可以停下来缓口气了,看看身后跟着的只剩下五六百人的残兵,也不知到了哪里。正在四处张望,吴元济突然又笑了起来。身后众人不解道:
  “将军,我军此番惨败,回去难免要受到刺史大人(吴少阳)斥责,将军为何发笑?”
  吴元济指着前面的一处村庄道:
  “看到了吗?天无绝人之路,那里是秀水村。往东北再走四十里就是申州。村里百姓一百多户人家,无论男女都是刁民,粮食却很富足。前些天柳子野在这儿被村民打败,吃了点亏。只怕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本将军会出现在这里,我军正好趁着天色微明,杀将进去,饱餐一顿,掳掠些男女回去,将功折罪。”
  一听说“男女”,“粮食”,本来萎靡的士兵身板顿时挺了起来,虽然天还很黑,但是一个个都能看到彼此脸上露出的淫荡暧昧笑容。吴元济见士气已经重新振作,道:
  “儿郎们,拿出淮西男儿的劲头来,休要让村里女人们看扁了!”
  一阵哄笑之后,吴元济手一挥,整理好队形的淮西败兵就缓缓前行,刚能看到村里 高屋上的飞檐,村里就“当当当当”地敲起了钟,吴元济暗骂了身晦气,刚要喊“冲”,一阵刺耳的笑声就在原野上传了过来,惊起了无数宿鸟。
  “吴元济小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严副帅神机妙算,爷爷可提弥珠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原来可提弥珠灭了吴元济断后的部下后,就不再追赶,提兵来了这里。 见吴元济果然如严秦所料,跑到了这里,心下不由得十分欢喜。自从斩杀文德昭后,他已经好久没阵斩过有力的大将了。当下也不再废话,策马前冲。士兵喊打喊杀地冲了上来。吴元济暗叫“苦也”,只得再次拨转马头,往荒野里逃命去了。自然有偏将率领本部兵马留下拦截,只可惜没有几下就被可提弥珠斩落马下。
  望着消失在原野尽头的吴元济,可提弥珠暗叫可惜,诺大的军功全便宜韦武了。
  不过韦武却是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重回武学后,韦武先是在近卫军效力,在凤翔带过一阵,后来就随李朔到了山南东道,被分派到严秦属下效力,任兵马使。按着严秦的吩咐,韦武在姚家村等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也没有等到吴元济,直到严秦命人来传他,才留下三百人,自己带着本部主力去围蔡州了。
  吴元济跑到哪里了呢?
  天色大亮的时候,回到了熟悉地方的吴元济如鱼得水,没有选择走姚家村。他已经被严秦吓怕了,有人的地方就绕着走。所以没有回到申州,而是绕到了申州以北。再次停下歇息后,吴元济望着前面的山坡,久久不说话,亲信们偷偷看了看吴元济那张传说中的乌鸦嘴,没敢吱声,见吴元济一直没开口,才放下心来。现在拢共跑得只剩下三四十人,才笑出一支兵马来,哪里还能跑得了?
  亲信们正想着,吴元济突然发出了“呵呵呵呵哦哦哦哦??????”的声音,亲信们吓了半死道:
  “将军,您还能笑得出来吗?”
  吴元济哭丧着脸道:
  “本将军哪里是在笑了,你等且看看!”
  山坡后面,一竿军旗慢慢升了上来。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十章(上) 过山车

  (晚上同学结婚,要去吃酒,先更一部分,回来补上。)
  根据上一章的情节发展,现在应当接上的是: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吴元济他们的心头。
  可是??????
  事实上也是。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吴元济他们的心头。如果是十字军,他们就会在祈祷上帝保佑,如果是倭寇,他们会抬头寻找天照大神,然后摸出一把刀来,勇敢地自我解剖。可是吴元济是吴元济,吴元济的士兵是流氓加土匪加??????的强悍无匹相信善无善报恶有恶报的淮西军,淮西军吴少诚大帅在贞元十七年应付韩全义的讨伐时说:
  “老子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本来以为敌不过朝廷的十几道兵马,打算拉一向看不起的韩全义垫背,结果吴少诚大帅赢了。
  淮西军之所以让人畏惧,就在于他们喜欢鱼死网破。比如吴元济往南突围时想的是打穆陵关,逃到西面想的是洗劫秀水村,倒是淮西军中的惯性思维使然。所以,吴元济他们抽出了腰刀。
  如果那个时代有过山车的话,吴元济一定是历史上第一个用过山车来形容自己心情的人。当绝望从心底上升到脸上的时候,希望又从脸上回到了心里。
  十月的早晨,暖洋洋的。
  军旗从前面的山坡完全升了起来。一个骑兵的形象也完全出现在了山岗上。以淮西军中的辨别眼光,吴少诚们迅速认出了骑兵骑的是骡子。在此之前,他们也看到了旗帜上有一个大大的“侯”字。
  来得是侯惟清的兵马!
  如果那个时代有过山车,那么吴元济一定不是用他来形容自己命运的第一个人,因为起码还有一个人跟他同时。那人就是侯惟清。看过前面章节的各位书友都知道了,侯惟清早已经通过刘昌裔和朝廷搭上了线。而各位书友不知道的是,老雁已经安排吴少诚发病了。其实也不是老雁安排,是时间到了。英武张狂了二十几年的吴少诚,终于被时间击倒了。
  这在淮西是个绝密的消息。不过侯惟清既然打算反正,不可能不找些同志,所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是秘密。在奉吴少诚命令带五百人去驻防朗山出城前一天,侯惟清已经得到了消息。侯惟清很想反正,但是最大的苦恼在于自己的父母妻儿都被困在蔡州城里做人质。看到对面灰头土脸的一群人,侯惟清先是一愣,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淮西境内居然还能有打劫的,他妈的还能劫得到东西吗?等到吴元济带着哭腔问道:
  “对面可是侯将军吗?”
  侯惟清才反应过来对面的是吴元济。看着吴元济那熊样就知道他不是打了败仗九还是打了败仗。问明了情况后,侯惟清脑子转开了:不知道拿了吴少阳的儿子,吴少诚会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妻儿来换。
  于是侯惟清就下令远地休整,拿出干粮和水来给吴元济他们。在派出探马打探申州消息的同时,悄悄派出自己的亲信去寻找官军。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十章 … ~过山车(下)(泣血求订阅!)

  因为侯惟清的线是在刘昌裔那儿,随着刘昌裔回长安,又交到了崔群手里。崔群身为翰林学士,又跟随太子身旁,侯惟清当然非常乐意和帝国两代统治者的身边人打交道。但是吴少诚调他南下的命令太过匆匆,侯惟清无法向崔群传递消息,就领兵赶出了蔡州。现在机会来临,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昨夜吴元济出城之后,吴少阳就如往常一样在城楼守候。说是守候,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这更多的是父亲对儿子的一种期望。淮西军最拿手最骄傲的就是袭营。只不过吴少阳还不知道淮西军最近的两次袭营都没有得手。一次是规模太小,没当回事,一次是太远,消息没有传过来。
  但是当劫营开始的时候,吴少阳的心还是莫名跳了一下。站在申州南门上,十里外的官军大营看得并不清楚,何况吴少阳的眼睛现在已经老花了呢?
  半个时辰之后,接应的人马退了回来,报告说,中了官军埋伏,吴公子突围去了,生死不知。接应的部队从外围进攻,被官军死死挡住,前进不得,因为有被官军合围的趋势,所以只得退兵。
  吴少阳的心咯噔一下,命令多派探马去搜寻,又多派人马去接应。自己却依然担忧地守在城头。官军取胜之后必定会趁势攻城,于是本已经入睡的申州城里,灯火又亮了起来。吴少阳只有一子一女,女婿董重质虽然强大,却究竟是外人,和自己始终不对付。这个儿子虽然能力比董重质差一点,到底还是自己的亲骨肉。
  对于吴少诚的病情,吴少阳比吴元庆还要清楚。这么多年来,吴少诚对吴少阳极为宠信,收他为义弟,允许他自由出入自己的府第。吴少阳也为淮西出了二三十年死力,对淮西忠心耿耿,对外镇坏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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