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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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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诵确实很欣赏李吉甫,一直也力挺李吉甫,但是他现在已经逐步理解了什么叫制衡,赵郡李氏的风头已经太健了,该让他们把中心的位置暂时让出来了。当自己的内官把按他吩咐做好的官员门第图放到他面前时,李诵立刻决定要有所改变。李诵现在理解唐朝历史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造成一大批声望卓著的公卿大臣遭殃的冤假错案了,皇权和相权之争啊。大家都知道长孙无忌冤枉,可要是不办掉长孙无忌,李治能当家做主吗?权力,政治,果然他娘的黑乎乎的,李诵甚至疑心牛李党争也是唐朝后期的皇帝们故意搞出来制衡的了。
  不过李诵很清楚,要想治国平天下,这些士族出身的能臣干吏们还必须联合和依靠,他们的利益现在是和李诵一致的。但是李诵现在已经打算慢慢消融士族的权力体系了,制衡是一种方式,降低进士科的地位,扩大进士科的录取人数也是一种手段。事实上,李吉甫的大局观和对进士科的不满正是李诵需要的,作为走门荫进入仕途的官员,宗法观念似乎也不像走进士科的那帮人那么强,李诵也没有打算自毁长城,只是朝中实在缺乏能够镇得住前线将领的大员,所以李诵打算让李吉甫去负责前线军事,也借机把李吉甫从政治漩涡中解放出来,把李氏的风头压一压,将执政的位置让出来给出身吴江陆氏的陆贽。
  听起来陆贽也是出身大家,但是自从司马氏灭吴之后,江南士族的地位就一直很低,隋朝灭陈之后,连同许多南迁的大族比如王谢庾桓四大家族地位都降低了。陆贽本人出身贫寒,才名很高,又曾经辅佐德宗力挽狂澜于即倒,德宗年间执政时良策不断,平定淮西时受封吴国公,是名重天下的良相,由他执政,李诵觉得可以提升所谓寒族的地位,也可以缓和下李吉甫这两年造成的各方势力间的裂痕,以稍微温和的方式推进各方面的大政方针,很合适。果然朝野也都很支持,这两年,李吉甫得罪了不少人,听说李吉甫罢相,很多人很开心,弹冠相庆,写了许多诗歌嘲讽,却一时没有想到李吉甫是立功去的。
  弓拉满了,射出去才有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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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八章 … ~出潼关记(三)

  对于罢免执政,李吉甫并没有多少怨言,何况此去并非是贬窜,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重用,在外面呆一两年还会回来的。凭借出色的政治才能和入相四年来的积累,李吉甫大概连平定河北的方略都放在肚子里了。按照计划,出潼关后,李吉甫将前往汴州,进驻已经推进到考城的行营,统筹大局。因为天降大雪,李吉甫害怕放晴之后道路泥泞难行,向李诵告假之后,便率十几个侍卫往洛阳先行一步,而李诵在洛阳附近汇合了前不久奉旨出京的翰林学士段文昌后,也加快了行进速度。只不过他的方向不是洛阳,而是潞州。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决定战局的人。
  只是在大唐的棋盘上,这个人还只是个小人物,以九五之尊去纡尊降贵去千里之外见一个小人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很愕然,支持他的唯有李吉甫,但是李吉甫说:
  “既然陛下信心这么足,还是让臣代劳吧。”
  其他反对的几人纷纷赞同,但是皇帝笑着说:
  “各位爱卿忠心国事,朕心深感欣慰,不是朕不放心各位,但是你们去的效果确实比不上朕,还是朕亲自去吧。”
  既然皇帝要出宫出关,当然安排要严密。李诵是打着冬日天寒身体微感不适去骊山休养过冬的旗号离开长安的。出城之前,一直以追求简便著称的李诵排开仪仗,从朱雀大街出长安,吸引了无数市民的眼光,享受了一把万民敬仰的快感。但是年轻的御史元稹很不给面子的上书指责,道皇帝突然不理政事,这么奢侈追求排场,莫不是走向昏庸的兆头?看了奏章的李诵只能一笑置之,骂一声这个和白居易齐名的二愣子。
  谁叫以元稹的层级没有资格知道皇帝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呢?不过李诵还是很感谢元稹的,要装神弄鬼的人最害怕被人戳穿,现在元稹很尽职的上书指摘皇帝的不是,皇帝再假装震怒一下,就是天衣无缝的一场戏了。对三十啷当岁的愤青元稹的不恭,李诵很大度的没有当一回事,但是其他官员自然义愤填膺,纷纷上书谴责元稹,李诵“被逼无奈”之下,只好轻轻责罚了元稹,考虑到元稹家境比较贫寒,李诵只是下令把元稹的年终奖励暂时扣除了一半,虽然只是暂时,但是估计也够元稹哭一回的了。
  这只是一个让计划更加完善的小插曲,根据和重臣们的商议,李诵外出的时间初定为一个月,要赶在年终各项大典前回来。在此期间,暂时由太子监国,陆贽、裴垍、武元衡、李藩四大宰相辅政,知情人还有左金吾卫大将军李文通和近卫上将军王大海,连同王皇后、李吉甫和随行骊山的幼宁公主,满打满算只有十人知道。朝中的八人被严命不得透露丝毫,八人也知道关系重大,在皇帝面前立下重誓,表达了自己的忠心和决心。
  所以再到达骊山公开露面后不久,李诵大帝就假称要静养在公众面前消失了。随同皇帝消失的还有幼宁公主以及服侍皇帝的两名太医,十名侍卫(另有四十人已经跟随李吉甫在潼关前等候)。仔细推敲起来,这是李诵的一个失策,怎么着得让幼宁公主时不时的在众人面前露一两次面吧,但是李诵不忍心把幼宁一个人放在骊山,而且想起幼宁这么大了也没怎么出过宫,就冒着风险把幼宁带出了潼关。至于为皇帝掩藏行迹应付其他人的事情,还是交给李忠言和苟胜吧。
  潞州城里,昭义节度使郗士美的心态可以用战战兢兢来形容,处于成德和魏博夹缝之间的昭义虽然边界一片宁静,但是暗地里却波涛汹涌,郗士美甚至担心那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成德或者魏博兵马已经到了潞州城下。好在有出身昭义的乌重胤任河阳节度使,牵制魏博,分担了他不小的压力。自从淄青开战后,昭义和河阳两镇就开始外松内紧,所有衙署的官员都开始领加班费了,即使没有事,旬假也要有一半的官员呆在衙署值班。昭义的兵力有一个整军,就是参加了平淮西的四十军,战斗力很强,从都畿道又给昭义补充了两旅后备军,连同最近编组的团练,足有两万可战之兵,但是郗士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今上虽然号称仁德,但是有反叛经历的人很有成见,高崇文自作主张只杀数人就让他很不满,平淮西时特地派裴度和杨元卿去淮西诛杀罪大恶极的叛将。他郗士美毕竟曾入韦皋幕府,在刘辟叛乱时犯有前科,好容易升到如此高位,再有个什么事情,政治生命就完了。
  两天以前,郗士美刚冒雪从柏乡前栅视察防务回来,接着就又处理团练编组和粮草储备、道路整治等政务。郗士美敬礼虽然旺盛,却也不是铁打的,对郗士美来说,现在能睡一个好觉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了,可是就在他刚烫完脚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人就来打扰他了。郗士美很生气地训斥下人道:
  “说过多少回了,老爷我睡觉的时候一律不见客。去说老爷已经睡了,让他们明天早上赶早到衙门等我。你收了他们多少钱?还不快去!”
  不过通传的下人却委屈地回答道:
  “老爷,小的真的一文钱也没有收,这几人口气很硬,说如果见不到老爷您,就不走。而且他们还给了小的这个,说见了这个,您一定会见他们的。”
  说着双手呈上一个物事,郗士美接过一看,却是一个玉环,上面隐约刻着一个“段”字,“段文昌”三个字立刻从脑海里冒了上来。最新的邸报上,段文昌被任命为陕(虢)河(阳)泽潞采访使,往陕虢洛阳河阳泽潞一带巡视采访民风,头几天还在虢地,现在怎么就跑到潞州了呢?郗士美满腹疑窦,问道:
  “他们是什么口音?”
  下人回答道:
  “听不出来,像是从关中来的。”
  “何等相貌?”
  “天黑看不大清楚,年龄好像三十多岁,五官很清秀。”
  郗士美当下起身吩咐道:
  “带,不,请他们进来,老爷我在暖阁等他们。”
  不多时,下人将数人带到了暖阁,立在门外通传道:
  “老爷,贵客到了。”
  之后对几人一躬身,将门打开,将几人请进去。接着郗士美的声音从暖阁内传来:
  “你们都到院外守着,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要进来。个个都精神着点,连只鸟都不要放进来!”
  郗士美从来没有提过这么严苛的要求,本来打算抽空偷个懒的下人立刻警醒起来,应了一声去布置了。而暖阁内,郗士美却已经跪倒了地上;道:
  “臣不知圣上驾临潞州,怠慢了圣上,请圣上恕罪。”
  立在他对面的一个高大文士呵呵笑道:
  “不知者不罪,郗爱卿请起。朕远道而来,害怕爱卿不待见呢。”
  这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大冬天的,郗士美却吓得满头是汗,段文昌见郗士美紧张,道:
  “郗大人,陛下此来是有要事要托付与你。”
  郗士美这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解嘲道:
  “暖阁里的炭火生得热了。请圣上吩咐,即使是刀山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其实炭火刚生上,哪里热来。李诵也不点破,不过心里面却对郗士美的表现很满意,作为君王的自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从这一点来看,这个曾经的落魄教师从行动上到意识上都已经完全堕落为封建帝王了。此刻,李诵坐在本该郗士美坐的胡椅上,郗士美和段文昌侍立一旁,李孝忠和吴赐友立于身后,目不斜视。李诵开口道:
  “朕此次只是经过潞州,真正的目的地还在东面。本来是麻烦不到爱卿的,只是乌重胤武夫,做事毕竟不够精细,才登门拜访。”
  郗士美的脑子已经转过来了,目的地在东面,经过潞州,不是成德就是魏博、淄青了。淄青打得正热闹,皇帝没有必要去。因为乌重胤不精细才到潞州来,那么目标就只剩下一个了,郗士美脱口而出:
  “圣上莫非是要去魏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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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九章 … ~相州之行

  郗士美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了自己的戒条了。不揣测上意或者说不当面表现出揣测上意是郗士美入朝以后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这也为郗士美赢得了谦恭的令名,使得他在一干西川旧官中脱颖而出,四五年间就做到了一方大员,比当初当面斥责刘辟的林蕴以及做内应的段文昌升迁得还要快。郗士美正惴惴不安,李诵和段文昌对视一眼,开口道:
  “郗爱卿所料不差,朕正是要去魏博。爱卿可知朕去魏博所为何事,所见何人?”
  反正上意已经揣测了,就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了。郗士美心一横,继续揣测道:
  “臣以为,圣上此来明是鱼龙白服,巡视魏博,暗地是为淄青事。暗线回报,魏博田季安与李师道勾结,打着平叛旗号,派出精兵三千帮李师道戒备程权,又暗中派出数千兵到了郓州。齐(李师道,淄青处于战国齐鲁之地,下面魏赵同此理。)、魏(田季安)联手,再加上赵(王承宗)蠢蠢欲动,圣上此来,想是为了解决魏博问题,中断齐、魏、赵的联盟吧?只是田季安凶残顽悖,不知人伦纲常,圣上必然不是去召见田季安,臣愚钝,想遍了魏博上下,不知谁能对田季安施加影响。”
  李诵高深莫测地一笑,道:
  “爱卿果然是能臣,一猜便中。朕此次是为了解决淄青而来,不过也是想寻机彻底解决魏博六州。诚如爱卿所言,能对田季安施加影响的人,魏博上下,一个没有。而魏博又地跨黄河,连接齐赵,不解决魏博,就无法解决淄青,稍有跌宕,战事就有扩大之势。所以战事虽然在淄青,关键却在魏博,这也是朕去魏博的原因。”
  李诵没有点出的是魏博一解决,河北问题也就好办了。郗士美猜不透,以为李诵真是要去见田季安,道:
  “圣上莫非真要去见田季安?田季安残暴,每每以活埋人为乐,不是言语就能打动的人。即使张良再世,只怕也说他不动。要想田季安如同于相国刘尚书张尚书一样,只怕非动刀兵不可。臣窃以为圣上不必抱太大希望,派一大臣前往已然足够。御驾亲往,说不定田季安会顿生虎狼之心,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请圣上三思。”
  郗士美一番话倒不是虚言恫吓,魏博六州之一的相州前身就是邺,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而闻名的曹操的大本营,到那里说不定真的被地气所感,生出什么叵测事情来。郗士美这么一说,李诵心里还真的嘀咕一下,因为李诵此行,去的还真就是相州,尽管邺城已经在两百多年前被讨伐尉迟炯的杨坚焚毁,现在的相州是杨坚重置的,和曹操的邺城还隔着四十里,但郗士美这么说,总让李诵有一种乌鸦嘴的感觉。于是李诵尴尬地笑道:
  “爱卿过虑了,朕所去见的不是田季安,而是田兴。”
  郗士美大吃一惊,道:
  “田兴?圣上要去见的是那个已成废人的田兴?”
  田兴中风的消息早已经被传回了长安,所以李诵要来见田兴这么一个大权旁落而且丧失行动能力的小小兵马使的事情遭到了太子和宰相们的一致反对,李诵费了好大口舌才让他们对田兴只是避祸装病将信将疑,更是以国事安危刻不容缓才使得众人同意他亲自前往相州。此刻见郗士美又是如此反应,李诵微微一笑,问道:
  “爱卿可是也以为田兴中风无用了么?”
  郗士美道:
  “自从臣到了潞州以后,就翻阅了前任留下的成德魏博谍报,这一年多也收集了许多,从谍报来看,田兴在魏博确实威望极高。只是去年他受到田季安猜忌被外放,之后便传出中风消息,不能视事。而且即使田兴不中风,威望再高,魏博做主的始终是田季安,即使田季安突然死去,还有儿子田怀谏在,田兴一人岂能左右魏博?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李诵饶有兴趣的追问道。郗士美压低了声音说道:
  “除非陛下鼓动田兴兵变,杀死田季安全家,否则,田兴很难掌握魏博大权。而如果田兴靠兵变上台,只怕魏博上下多有不服,而且大义有亏,控制不了魏博上下,出了事情朝廷很难保他。为了自固反而会受制于魏博上下。魏博上下乐于自处,只怕不会甘心听命朝廷。而且如果朝廷鼓动藩镇的兵变的消息为其他各镇所知,只怕各镇都会心怀恐惧,别说狼子野心的,即使想暂且苟全看看风头的都会兴兵自保了。”
  郗士美的意思是朝廷即使要干掉田季安父子也得干得堂堂正正,或者干干净净,不能留口实或者把柄给人。想不到郗士美可真够坏的,本来李诵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这位低调的节度使呢,想不到人家心里门清。李诵不禁感叹道:
  “谁说没有枪头就杀不了人呢?”
  李诵的意思是杀人不只有兵变一种法子,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这个道理郗士美和段文昌都懂,只是李诵这句话太无厘头了,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吴赐友和李孝忠则目不斜视,气息平稳。见李诵无意解释,郗士美也不深究,回到原来的话题道:
  “何况前几天相州传出消息,田兴再次中风。臣只怕他是再也没有起身做事的能力了。”
  闻听此言,李诵和段文昌都是目瞪口呆。田兴前几天中风,那是他们还在赶往相州的时候,出发之前的事实和推测,全都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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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九章 … ~相州之行(二)

  茫茫的原野上萧索地横着几个荒村,路边沟底都是光秃秃的,连片树叶都看不到,这倒是和李诵印象中的农村有很大的区别,沿着坑坑洼洼的官道走了许久,才明白都被老百姓搂去烧火了。虽然暗中剑拔弩张,但是两镇边界依然是一片平静,只是来往的人少了许多。这样在颠簸不平的道路上的这辆马车就显得分外显眼了。如果是在现代,两地官方肯定会公布说双方一切正常,人员来往稀少只是由于天气寒冷罢了。可实际上双方暗地里在边界调兵遣将,对来往人等的盘查也严密了许多。
  所以马车进入魏博地界没多久,就被拦下盘查了。当听说马车里坐的是相州新开的大布庄的大老板后,接过车帘后递过来的布囊的小军官掂了掂分量后,挥手放行。马车里的段文昌一脸诧异地盯着李诵看,似乎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居然会这种伎俩。李诵嘴角一撇,道:
  “你莫非以为朕的治下没有这种事情?”
  一句话问得段文昌脊背上直冒冷汗。皇帝口中说出的这么清风细雨的一句话其实仔细推敲起来是很严重的,要不怎么说叫伴君如伴虎呢?不过李诵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闭目养神,脑中正翻滚着昨天晚上郗士美的话。如果郗士美说的是真的,这一次千里相州之行可就是白跑一趟了。
  “田兴只怕再也不能视事了。”
  郗士美说,相州传来消息,田兴再度中风,这一次的情况比上一次要严重许多,以前据说隔个几天田兴还能出来转悠一次,晒晒太阳,田家的老小出门也都笑嘻嘻的,可是现在,田府大门紧闭,府内压抑着一股沉重的空气。闲人一律免进,四个儿子都已经守在家里,家人出去也是三缄其口,不愿意多说田兴的情况。而相州的军政要务都已经由田季安派来的人接管。根据种种情况判断,潞州节度使府相关人等一致认为,田兴已经玩完了。
  可能由于时间差,粮秣统计司的相关情报李诵还没有看到,不过这并不影响李诵对郗士美的判断将信将疑,因为潞州从来没有将田兴列为魏博的核心人物而加以研究。不过李诵的心里却也是阴云密布,因为在他的空间里田兴只中风过一次,就是他所知道的假中风,这第二次他确定没有在任何史料上见过,这也就是说,田兴的历史已经随着历史的改变发生了改变,历史上,淮西没有那么快那么早就平定,淄青也没有这么快这么早开打,而轮到这两年挨打的成德还好端端的。已经摸不准历史脉搏的这只叫李诵的小蝴蝶沉默了。
  “把田兴第二次中风前所有的魏博情报以及分析拿来给朕看。”
  看完的结果是李诵决定坚持原来的行程,往相州走一遭。郗士美苦劝被李诵拒绝。不走这一遭他实在于心不甘。嘱咐郗士美该注意哪些事情后,当夜李诵就带着随员们离开了昭义节度使府,回到了暂住的大车店。第二天一早,李愬就带着段文昌、吴赐友、李孝忠和另外两个侍卫出了潞州,直往相州而去。
  阳光明媚,北风却依然凄冷,坐在车内的李诵心情也如这天气一样。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想不到才几年时间,一心想养好了身体穿越回去的自己现在也开始像模像样地为国家大事操心了,李诵自嘲地笑了笑,决定把头脑里的想法全都驱逐出去,什么也不想,缩在大氅里好好睡上一觉。
  昨天晚上睡得确实太迟了。
  马车的颠簸没有影响李诵的睡眠,很快他就在摇晃中睡着了,驾车的侍卫也识相地放慢了速度。等到李诵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相州城下。也亏着越进入魏博腹地路越好走,李诵居然没怎么被惊醒,只是他觉得自己只不过睡了一小会儿,下了车才知道再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睡了这么久,李诵竟不觉得寒冷,不过看看段文昌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不停淌下的鼻涕李诵就明白了。靠着银钱开道,这看起来有些来头的马车并没有受到太多刁难,进城也很顺利,不过李孝忠耍了个滑头,说是过路去魏州的。一进相州城,李诵就下令将车停下,找了一家羊肉汤店,每人捧着一个大海碗美美的喝了一顿,喝得浑身热气腾腾的。只是几人意犹未尽的时候,店老板点头哈腰地过来道:
  “几位爷,天快黑了,小店要打烊了,几位爷,请会账吧。”
  这是一家极小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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