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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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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的臣工,枉顾忠勇将士和无辜百姓的性命呢?”
  李诵在这个问题上确实迂腐了,其实李吉甫讲得很对,您就把自己当成是武德年间的高祖,把山东河北这些个当成是王世充窦建德不就成了吗?不知道李吉甫还讲了哪些话,反正李吉甫进完谏之后,皇帝虽然没有表态,但是反对的话也不再说了。本来猜测皇帝的心思对储君来说是大忌,但是当心里没底的李愬李光颜求见东宫时,太子道:
  “寡人也不知道父皇是什么心思,但是父皇仁德,想必不会看我大唐将士白白流血,百姓流离失所吧。”
  李愬和李光颜自然心领神会,相顾奸笑几声去了。不过李诵后来特地发上谕指出,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不是武器。前线的将领们认真研究学习了上谕之后,都对皇帝的精辟见解表示佩服,同时大家形成共识:皇帝的话要听,新式武器也要用。
  躲在一片丘陵后面,李忠义无聊地嚼着一片干涩的红叶,一边在估算着火雷到底有多响,心里打算着要是那校尉吹牛,就找机会狠狠折辱他一顿。正想着,望哨的斥候跑到他跟前,道:
  “将军,敌军骑兵已经进入我军火雷区了。”
  吐掉红叶,李忠义手一举,坐在地上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拿起兵器,按编制站好。军官们正在整顿队形。天大的响声铺天盖地地传过来了。
  李忠义后来回忆说:
  “那哪里叫火雷,分明应该叫天雷,神雷嘛!”


(本月㊣第一章。为着这个月要考公务员,更新的事情只好暂且改为三天一更了,请各位大大们谅解,毕竟这年头找个饭碗不容易。等到这个月三十号考完,老雁一定准时归来,开打河北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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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七章 … ~搂草就要打兔子

  我们说过,王老五闻到了隐藏在尘土弥漫的空气中的危险的味道。作为士兵,这个不应当由他来操心,他只要闷声朝前走就行了。但是嗅到了危险味道的人总是会多一些提防,所以当巨大的爆炸声在前面响起时,王老五是他所在这一排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万幸的是,王老五是排在边上的,所以没有人挡住他的路,王老五一纵身跳到了路边的沟里,事实上他是滚进去的,或者说两腿一软瘫进去的。不管怎么样,王老五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他进入,我们姑且说进入吧,进入沟中后,有一段时间王老五感觉到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叫一片死寂,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几岁了,接着,耳朵里听到了一种近乎蚊蚁的细微的声音,他刚把头微微地抬起来,想翻身起来,就看到一片巨大的黑影从自己的头顶上掠过。
  那是一匹马。
  接着还有更多的马从他的上空掠过,把马背上的骑兵狠狠地摔落到沟里,沟边。王老五看到有一个平时最耀武扬威的家伙被马甩得在空中翻了个身,然后不偏不倚撞到了沟边一颗枯树的枝杈上,被挑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晃晃悠悠地荡着。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又有一个骑兵,不偏不倚地压到了他身上。
  等到王老五耳朵里渐渐能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已经不打算起来了,王老五憨厚,不代表王老五没有自我保护的狡黠,耳朵里传来的全是接连不断的惨叫,王老五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而且这种恐惧越来越扩大,渐渐控制了他的四肢,一片又一片黑影栽倒在沟里,王老五眯着眼睛,看得出来这些都是自己的同伙。王老五甚至很高兴地看到了那个威胁自己和弟兄们不要逃跑的校尉,被一员穿得和自己服色不一样的将军抡起一刀削飞了脑袋接着被那将军一脚踹到沟里,躺倒在自己边上,王老五斜过眼去,看见脖腔里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甚至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和小血珠,王老五的腹间顿时翻腾起来,感觉到一股发酵的气味压迫着自己的喉头。王老五强忍着把头别了过去,把一腔消化了一半的秽物吐到了另一边刚刚落下的同伙的脸上。
  官道上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淄青军根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后队的人马好一些,受到爆炸的冲击比较小,还能组织起有限的抵抗,而前队的士兵大多两腿发软,头脑发懵,刚回过神来,前军暴躁的马匹就回头冲了过来,躲闪不及的当时就看到了碗大的马蹄,离得远一点的就扔掉兵器往路两边滚,却没料到马也会跟着人走,一个个叫苦不迭,哭爹叫娘。
  马匹上的骑兵根本控制不了马,反应快的死死抱住马脖子,死活不松手,反应慢一点的已经被马甩到了地上。几千匹马被连绵的爆炸声惊动,那可真是恐怖的事情,受惊焦躁的马群先是在原地挤擦,上下暴跳,接着就跟着几匹脱缰而去的马撒开四只蹄子发疯了一般的跑,往前往后往左往右的都有。当从两里之外一跃而起的李忠义看见朝自己奔来的百余匹马时,当时都惊呆了,幸亏近卫军士兵们很熟悉,掏出弓弩来射翻了领头的几匹,才把官军的心给安下来。接着,一名近卫军小校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匹堵好耳朵的马牵出来,用马刺在马屁股上狠刺了下,吃痛的马猛地一窜,带着已经失去了辨别能力的马群往北跑去,一路上不断有马上的骑兵撑不住,被摔落在地,又被后面的马踩踏成一摊肉泥。
  虚惊一场的李忠义感觉大失面子,本来憋着一股气的淮西军也觉得在近卫军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李忠义大喝一声,就掩兵冲着被冲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淄青军冲了过去。他只有两千人,但是却把在眼面前的淄青军视为无物。等到窦义他们赶到的时候,战场已经被压回到南陂了,在那里,侯惟清正等着淄青败军呢。淄青军后军还有数百名骑兵,疯狂的马匹在侯惟清的五千步军合围之前,冲出了一个缺口,跟着稀稀拉拉跑出去一两千败兵。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得力于丁士良和他的斥候营的功劳,战场的设置前有大河,后有大池,极其巧妙,所有受惊的马都没有跑掉,或者落入了河水中,或者被等候的官军手到擒来。被俘虏的马匹和被俘虏的人一样,大多惊恐不安,一有风吹草动就狂嘶不已,尥蹶子,刨地,一身冰渣子在身上也不顾,也有再跑的,直到精疲力竭,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不久前还是骑兵的许多士兵感慨道:
  “这些马,算是完了。”
  全然不顾瑟瑟索索的俘虏们。
  一万两千叛军被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大半,斩首三千余,大多数还是被马给踩死的,生俘六千余,王老五最后也从沟底被拽了上来,和其他人比起来,王老五堪称俘虏里最幸运的一个,连皮外伤都没有,只是脸色青的厉害。这一战,除了意义上比不上王智兴的首战告捷,战果是远远超过了。
  经过俘虏们的辨认,终于在一段血肉斑驳人马尸首交相枕藉的道路上发现了王兴的尸体,一只手前张着,浑身上下一块好皮都没有,和泥土混在一起,看得恶贯满盈心理素质过硬的五十二军将领们都不寒而栗。李忠义喃喃道:
  “幸亏去年朝廷没有这玩意,不然咱们不都??????”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辎重营的那个校尉却说道:
  “这玩意,前几年就在边地对吐蕃用过了。去年只是皇上他老人家不想对淮西用罢了。”
  此话入耳,众将领是五味杂陈。留下后赶来的丰县兵马发动百姓打扫战场后,各军依次向鱼台进发,支援李祐去了。
  到得鱼台,却见荒野上满是淄青军的遗尸,城头上五十二军的军旗已经竖了起来。李祐一脸笑容的从打开的城门里策马走出,道:
  “小弟不才,已然得手了。”
  当大队兵马从鱼台开出后,鱼台就成了一座疑似空城,城头上的守军正在慌张叫喊,李祐的人马就杀到了门前,撞开城门后,李祐带着自己的百战精锐,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鱼台城。胜得有些不过瘾的李祐又派出两名偏将,各带五百人在城南左右埋伏,在城上依然插满淄青旗帜,果然,从南陂逃回的败兵直奔城门而来,满含恐怖深情款款的叫门声还没有结束,埋伏的官军就已经杀出来了,这样又留下了数百具尸首。
  光搂草不打兔子,真不是出身淮西的五十二军的风格啊。所以侯惟清、李祐和五十二军以及配属的将领们经过短暂商议后,做出了决定。
  侯惟清道:
  “咱们顺手把界栅给拔了吧!”
  本来留着界栅就是为了给金乡王济那边留个念想,现在鱼台都打下来了,界栅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再说虽然在鱼台赚了无数粮草,界栅那旮旯的四五千兵马以及粮草还是让过怕了穷日子的原淮西将领们眼馋的。这一次,五十二军决定不要其他军队,尤其是辎重营帮忙了,弟兄们自己玩。
  第二天一早,界栅上依旧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只是围坐在一起吃早饭的,变成了谈笑风生的官军。五十二军玩了一出淮西时代最喜欢的夜袭,给界栅守军四千余人来了个夜半惊魂。很多界栅守军士兵只穿着单薄的衣裤就惊慌失措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四面都是火把,远近都是喊杀声,可怜的士兵们却找不到军官,军官们也找不到主将,好容易聚集起来的又被官军杀散,只好没头苍蝇似的然后跟着人多的一群运动,等到天亮的时候,浑身都是冰渣的淄青士兵们才停下来喘口气,到老百姓家里混顿饭,借点衣服,他们其实也不是不想掏钱买,只是昨天夜里走得匆忙,忘了带钱,于是只好强吃强借了。滑稽的是,夜里辨不清方向,许多界栅乱兵都跑到了鱼台城下,最搞笑的一队哥儿们,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能跑,天亮的时候才发现到了丰县。和淮西的情况一样,为了防备淄青劫掠,邻近鱼台的村庄都很剽悍善战,生意上门,哪里有不接的道理,乡勇们当下捉了这些冻得跟萝卜一样的淄青兵去县城领赏。
  一天一夜,连续拿下鱼台、界栅,五十二军这才觉得自己有了点成绩,派人去找李愬报功了。李愬其实也没闲着,一路上把金乡境内残存的几个栅垒给拔了,知道鱼台拿下后才暂且歇息。这界栅李愬本来是留给自己的,却被五十二军打了兔子。得到战报的李愬却不生气,只是笑道:
  “他侯惟清和李祐不是喜欢搂草打兔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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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八章 … ~出潼关记(一)

  潼关内的千里谷道上,背着风走来了一队人马,前后数十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拱卫着正中一辆马车。骑士们虽然衣着朴素,却个个高大魁梧,眼中精光内敛,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实在看不出来的,也站在道边指点道:
  “这不知是哪家的贵人,天都要下雪了还想着出关。”
  一名骑士策马跑到马车边,低声道:
  “爷,天眼看要下大雪了,李先生问咱们可是要在潼关歇息一晚?”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道:
  “不是说今天出潼关的吗?今晚到潼关外住店。”
  声音平和,那骑士却很是诚惶诚恐,道:
  “爷,知道了。”
  骑士奔跑到头前,一行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勘验过身份后,一行人就出了潼关。车里一人道:
  “恁地磨蹭,耽误了不小时间。”
  车内另外一个声音回应道:
  “老爷,这也是没有法子,吐蕃和回鹘的探子太嚣张了,遍布中原,不得不防啊。等到河北平定了,咱们大唐再收复河湟、安西、北庭,那时天下太平了,百姓出入关中就顺畅了。”
  “呵呵呵呵呵,”车内的另一个声音显示这位老爷明显心情大好,接着车内的声音就低下去了。
  天色将晚的时候,雪终于大了起来,虽然未时未过,天空却像是锅底一样,黑黄黑黄的,一行人倒是不慌张,依旧沿着官道不紧不慢地走着。马车内不时伸出一只手来,掀开窗帘,显然是在观赏雪景,马车里不时传来惊叹的声音,似乎里面的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一样。护行在两边的骑士虽然寒冷,脸上却露出会心的微笑。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终于停在了南原驿边的一间客栈前,车夫手脚麻利地在车辕下摆了一个板凳,一把伞也撑在了马车前,不过车上下来的人却是用跳的。一个半大孩子噌地从车上落到了地上,听着车上车下人的埋怨,带出了一串欢快的笑声。接着,两个中年男子从车上被车夫搀扶着下了马车。
  “祖宗,来大客了!”
  正坐在柜台里打盹的掌柜被小二给推了起来,刚把眼屎擦掉,一阵寒风就溜了进来。掌柜的赶紧从柜台里出溜出来,拱着手迎了上去。
  “爷,您来了,哟,好漂亮的小公子啊,跟画里的一样。爷,您是要住店还是要打尖啊。,说句抱歉的话,小店的天字房已经被预定了,要住,爷你们只能住地字房了。”
  众人簇拥着的中年男子却不和他啰嗦,自有一名骑士在胡椅上摆上坐垫,让这主儿坐上去,那个刚刚被夸过的小公子约莫十一二岁,斜靠在中年男子身上,女孩儿一样,瞪着两只漆黑的眼珠四处打量,眼睛里黑是黑,白是白,再配上大家公子的模样,果然是一个漂亮帅气的小公子。
  一名有头脸的骑士取出一张纸片递于掌柜道
  “掌柜的,看好了,天字房就是我家老爷订的。房间可收拾好了么?”
  一听是订房的正主来了,掌柜的笑得更是灿烂了,连话都啰嗦了起来,直说道:
  “我说是哪位爷这么气派呢。原来是黄大爷到了。屋子全收拾好了,里面也点好了火盆,就等着爷来了。本以为今天下雪,您老就在潼关里歇息了呢。没想到爷您还是来了,爷您真是言而有信。”
  小公子满脸好奇地盯着这个掌柜的看,几名随从想把这掌柜的撵开,却被黄老爷给阻止了,黄老爷轻声慢语,和掌柜的拉挂了起来。一直到随从过来说客房都看过了,黄老爷才起身带着小公子往客房走去。
  黄老爷和小公子的客房在最大的两间,周围几间都是随从们住,冬天来往的人少,这黄老爷一出手包下了这么一大片客房,难怪掌柜的那么客气呢。小公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板着小脸对父亲说道:
  “爸,这个掌柜的可真是古道热肠的人啊。”
  这句话听得黄老爷和身后的另一位中年男子都是微微一笑。不过二人明显只把这当成是小孩说大话,没有反驳。当下黄老爷吩咐两个同样很俊俏的小厮服侍小公子去休息会儿,待吃饭时再出来,自和另一位门客似的中年男子入房间议事去了。
  用完饭后,吩咐小公子的小厮将房间窗户不要关死,防止生火盆中了毒气。雪花依然扑簌扑簌地落着,只是店小二起夜的时候却发现几名骑士正在天字房外巡夜,睡眼惺忪的小二也无暇关心这是哪位这么排场的爷,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雪刚停,骑士们就在车轱辘上绑上了链子,路人好奇地问时,骑士答道:
  “这是雪天赶路时用来防滑的。”
  路人都啧啧称奇,连南原驿那边都有官员的随从过来观看。不过毕竟不是大热闹,等链子缠上后,围观的人就走了。只是当黄老爷一行人出门登车时,大热闹来了。
  小公子不肯走了。
  小公子看到了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躺在老乞丐的怀里,老乞丐卧在客栈的门边。
  老乞丐再讨要一碗热汤,而结果当然是,昨晚还被小公子夸是古道热肠的掌柜的一幅冷酷的表情,催促老乞丐快走,不要污了他的门面,搅了他的生意。
  “爸,那个小孩好可怜啊。为什么掌柜的不肯给他们一碗热汤呢?”
  黄老爷没有回答,只是拉住小公子让他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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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八章 … ~出潼关记(二)

  从老乞丐絮絮叨叨的叙述中,大家才知道这对爷孙昨晚居然就在镇外的一座草堆里生生捱过了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一晚上之后,饥寒交迫,确实难以为继了,才进镇讨些吃食。本来也不想在这大店外讨饭,怎奈小孙儿确实走不动了,才瘫倒在这里。怎料掌柜的毫不怜悯,不施以援手就算了,反而要撵他们走。说着说着,老乞丐已经是欲哭无泪,只能干嚎,道:
  “小老儿当日里也曾随浑令公戍边打仗,却怎想老来凄凉,死了儿子,没了土地,连这孙儿都要没了啊!”
  听完老乞丐的哭诉,掌柜却依然嘟嘟囔囔,见众人指责,才吩咐小二去短一碗热汤,两块胡饼来。对围观的人说道:
  “胡某也不是冷血的人,只是一大早见这老人家卧倒在店门口,觉得彩头不好,不吉利,怕冲了一天的生意罢了。各位都散去,散去吧。”
  “他在这里做迎来送往的生意,靠得是口碑,做出这不义的事情来,一传十,十传百,还有商旅愿意照顾他生意么?他哪里敢犯了众怒呢?”
  身后的中年男子轻轻地说道,看似是说给黄老爷听,却是说给小公子听。黄老爷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小公子却依然一副不甚了了的表情。黄老爷让小公子先上了车,对中年男子轻声吩咐道:
  “让吴赐友给这爷孙俩买些吃穿,派人把他们送到长安,等我们回来。”
  中年男人一拱手,领命去了。吴赐友当然就是那个破获佛光寺圆静一案的御前侍卫吴赐友了,能差得动吴赐友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这三个人任一个拿得出来,都能在这个小镇引起轰动。这个黄老爷就是大唐帝国的元首,李诵,黄老爷是最初出宫的时候定下来的称呼。而小公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幼宁公主,中年男子是大唐的执政李吉甫。
  他们不在长安好好呆着,跑潼关来干嘛呢?就算皇帝可以没事下个江南,执政不在朝廷呆着算什么一出戏呢?
  李吉甫已经不是执政了。
  前线传来战报,李愬在接连拿下鱼台之后围困金乡的同时,派侯惟清率领五十二军以偏师的身份继续搂草打兔子,轻装急进,兵锋直指郓州,直达平阴。这一支奇兵果然出乎郓州方面意料,屡战屡胜,有力地动摇了淄青后方,松动了李师道的统治,所过之地,都有大量百姓扶老携幼,逃往朝廷统治区。这一支偏师也震动了郓州,五十二军上下也是志得意满,多进了两步,焚毁了淄青的一座重仓,却不料因此耽误了时间,从平阴回师时,被淄青骑兵衔尾追击,连输两战,吃了大亏,折损了两员偏将,那位对韩愈的《平淮西碑》不满的石将军也在其中。据侯惟清回报,淄青的兵马中有魏博田家军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行营传回消息,副元帅郑余庆在陪孙儿玩耍时笨拙地在冰面上滑倒,摔折了一边的胳膊腿脚,无法主持军事。副元帅生病,站在前台的元帅去了哪里呢?因为上次打淮西元帅由太子亲任,来头太大,这次行营就没有设置元帅,军事方略只是指定由执政李吉甫负责,是实际上的元帅。行营有两个副元帅,一个是实际的前敌总指挥郑余庆,另一个副元帅是遥领郓州大都督的均王李纬,作为太子的弟弟,再有才能也只能藏着,李纬这个副元帅也只是在长安猫着,遥领一个虚职。虽然郑余庆病了,也不能把这个主子派出去。思来想去,李诵决定,郑余庆罢平章事,回朝任吏部尚书,暂时先在洛阳养着。执政李吉甫罢户部尚书,出任宣武节度使同平章事,行营副元帅。兵部尚书陆贽任户部尚书同平章事,执政事笔,这样就确定了户部尚书同平章事为执政的传统。裴垍转任兵部尚书同平章事。
  李诵不是一直力挺李吉甫的吗,怎么会罢李吉甫的执政事笔呢?事情还得从魏晋延续到唐朝的门阀政治说起。应当说王卢郑二李二崔裴韦等世家大族由于历代传承形成的朝野地位和拥有文化优势的精英培养模式,使得各大家族人才辈出,子弟故旧遍布朝野,即使平庸的子弟上位也很容易。这些家族在朝野的势力极其庞大,往往连皇室的面子也不甩。比如高宗时想和琅琊王氏联姻,被干脆拒绝。
  在贞观时就有流行语说“年轻有为,进士出身,编修国史,娶四姓女(崔,卢,李,郑)” 作为荣耀之事,高宗时某宰相,曾感慨说自己这一辈子的三大遗憾是“不得登进士第、修国史,娶七姓女”,四姓里的崔氏分为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李氏分为陇西李氏和赵郡李氏,再加上琅琊王氏,就是官方承认的七大姓士族。历史上唐代宰相三百六十九人,崔、卢、李、郑四姓占六十六人,其中崔氏有二十三人。 赵郡李氏有十七人。现任宰相中,郑余庆是荥阳郑氏,此外还有个郑絪,被李诵给按住了,历史上他在贞元二十一年搞掉王叔文集团,逼李诵的前身退位后拜相。裴垍是河东裴氏,裴氏家族公侯一门,冠裳不绝。仅隋唐二代活跃于政治舞台上的名臣就不下数十人。其中著名的政治家有裴休、裴楷、裴蕴、裴矩、裴他、裴让之、裴政、裴寂、裴胄、裴度、裴枢等;军事家有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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