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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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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武头一缩,又伸出来道:
  “糟糕,吴头,你刚刚说了咱们要去的地方,我得回去把那个牛犊子给宰了。”
  吴赐友更没好气了,道:
  “宰了他,我还怕他没听到呢!”
  当半柱香之后,东阿骑兵们回头时,发现了冻得半死的牛犊子。当牛犊子哆嗦着说出“李家楼”三个字时,刘头出离愤怒了,立刻道:
  “还反了他们,来,去李家楼。”
  有老兵道:
  “刘头,李家楼可是在平阴,咱们刚刚可是已经和平阴县的差人撞过一回面了,这李家楼,可是在平阴。再说,这些人都有马,咱们要不要搬些帮手来?”
  刘头不高兴地说道:
  “噜苏什么?他们要是没马我还不追呢。再说,过了李家楼不就是东阿了吗?你要是不敢去,就带牛犊子回营去!”
  牛犊子套上一件从客商身上剥来的衣物,说什么也不肯先回营去,硬要去报仇。说是为了报仇,其实还不是为了那一份钱?那老兵见牛犊子都不回去,自己怎么可能回去呢?骑兵们疲惫的身体里重新又充满了斗志。
  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
  双手创造不了的,就用自己手里的长刀来创造!
  要是长刀也创造不了呢?
  那就只能连命都搭上了。
  在一段弯道上,梦想着幸福生活的淄青骑兵们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就被吴赐友带着侍卫们用手弩射得东倒西歪。接着就被拔得一干二净。牛犊子比同伴们幸运的是他跟在后面没有被箭射死,不幸的是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重死亡的恐怖。
  一个时辰以后,天色将黑,一群淄青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驶出了李家楼最大的地主李老财的家里。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李诵。
  “从现在起,你们就要叫爷李老太爷了。”
  段文昌一本正经地对吴赐友们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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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六十四章 … ~流 言

  靠着身上的淄青军服,李诵他们平安无事的穿过东阿,来到了郓州。天色傍晚的时候,李诵他们跟在一支回郓州的骑兵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郓州城,这个日后以孝义黑三郎宋江和与潘金莲、潘巧云、贾氏齐名的阎婆惜而出名的城市。不过在这个时侯,郓州的地位要比宋朝高得多,是淄青节度使府所在地。宋朝时,郓州已经降格为县,原来属于郓州的东平反倒升格为府,管辖郓城县了。
  拜淄青李氏治下严密的人员控制所赐,李诵一行成功地找到了一处荒废的寺院,恢复了本来的装束。因为客栈不收留外客,吴赐友匆匆出去一趟后,李老太爷乘着夜色翻墙住进了一处荒废的宅院里,这所宅院的主人以前叫高沐,淄青的节度判官,因为劝李师道向朝廷输诚而被杀。现在则无人居住。大门上贴着封条,仿佛在印证着这座宅院的安全。
  只是这天夜里,郓州发生了不少窃案,很多大户,比如说出征在外的刘悟的家里,就有几床锦衾不翼而飞,只不过刘悟深受李师道信任,家大业大,没人在意罢了。而有些飞贼就不那么厚道了,基本上逮什么拿什么,一夜之间郓州出了飞贼的消息不胫而走,更有人悄悄议论说,这些飞贼是李师道豢养的江湖高手,见李师道大势将去,乘乱捞一把走人。本来就人心浮动的郓州更加人心惶惶了。李师道自然是大动干戈满城搜捕,最后杀了一些乞丐了事。
  在李诵仰坐在高沐的胡椅上晒太阳的时候,从昭义节度使府到淄青行营都是气氛凝重。随着李吉甫的到任,因为天降大雪郑余庆病归而停止的战争机器又要发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杀啊!”
  “杀啊!”
  “放!”
  “放箭!”
  在寒冷的空气里,士兵们喊出的热气迅速化成了雾气。无数官军士兵踩着稀巴烂的泥泞,勇敢无畏地像对面的栅垒冲去,不时有士兵一脚踩滑,绊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上。双方密集的羽箭在空中交错,或许是天气寒冷,连破空声都听得有些凝滞。战鼓依然在敲,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一队又一队士兵从本阵冲上去,却大半倒在冲锋的路上,即使杀到栅垒附近的,也成为对方的滚石檑木,长枪长刀的靶子。
  一轮进攻结束后,王智兴猛地一挥拳头,狠狠朝虚空里砸了一声,一旁的郦定进面部肌肉也是微微有些抽搐,眼神很是迷惑。
  仗为什么要这么打呢?
  “鸣金!”
  眼见天色渐暗,郦定进终于下达了命令。垂头丧气的官军扶着抬着受伤的袍泽,退回营地,缁青军里一阵欢呼。当晚,缁青军报捷请功得文书纷纷发往郓州。而官军的战报也都汇聚到了李吉甫面前。
  这一段时间里,承受压力最重的是李吉甫。李吉甫是整个前线仅有的知道皇帝在河北的两个人之一,又是前执政,十几万大军的最高统帅,皇帝的安危如同大山一样横压在他的心头。接到郗士美的传书后,李吉甫按照李诵的路线,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先是要求李愬、王沛迅速向淄青腹地进攻,又命令李光颜大军挺进,作出威胁郓州的态势,结果天寒地冻,强行进攻死伤惨重,进展不大。李愬和王沛都请求暂时停止攻势,被李吉甫拒绝。两军将士不禁怨声载道。就连李光颜几万兵马师出无名又师出无功,都心存疑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这使得新上任的元帅李吉甫的威望迅速下跌。
  李吉甫并没有对对麾下三大将作出任何解释,再说这样的大事他怎么敢轻易跟别人说呢?他相信等到皇帝回来,事实自然就会清楚。对于李诵,李吉甫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十分浓重,至于个人的毁谤,他倒是毫不在意了。韩愈也提出了疑惑,建议等天气稍和,地面变得干硬了再继续进攻,被李吉甫断然拒绝。李吉甫说:
  “正是因为天时不利,才要出人意料的进攻。”
  除此之外,他是什么也不能说了。
  金乡前线,李愬中军大帐里,郦定进正率领众将慷慨陈情道:
  “大帅,非是将士们畏葸避战,只是此战不合天时,今年天冷,大雪过后十几天,白日地面依然泥泞,只有早晚才硬实些,早晚天气寒冷,将士们出战时手足僵硬。敌方据坚城险地,以逸待劳,我军强攻,实在是伤亡太大啊。大帅,或许李相公才到战场,形势不熟悉,还请大帅千万以将士们性命为重,代我全军将士向李相公陈情。”
  王智兴等武宁军将领纷纷附和,而五十二军的侯惟清等却略显沉默。王智兴对侯惟清、李祐等五十二军道:
  “不是王某乱说话,王某对五十二军上下是极为佩服的。只是上次我军能够进抵平阴,一半是靠着五十二军侯将军、李将军智勇双全,将士们英勇善战,一半是靠着缁青军没想到我军能那么快打下鱼台,出其不意。此次叛军已经加强了戒备,再加上道路难行,这个时候进军,实在是不明智啊!大帅,请三思啊!”
  考城,王沛中军大帐里,宣武军诸将也在诉苦:
  “我宣武将士本来只奉司空号令。司空归朝后,朝廷派郑相公来节度我等,王将军来指挥我等,郑相公仁厚,王将军善战,我宣武将士莫不佩服,号令一下,从不敢退缩。只是眼下的形势不由得我等不抱怨。李相公自从风雪到任后,前些日子地面冻得结实的时候不让我等出师,偏偏化冻以后要我等大举出师。王将军,将士们都怨声载道,都说雪夜袭蔡州只能一次。现在李相公又下令催促,我宣武将士归化不久,本是乐于王事的,可是要在这样下去,难免由怨生恨哪。”
  濮阳前线,李光颜的大帐里,宋朝一掀门帘进来抱怨道:
  “大帅,光是眼对眼看着,不让动手,这打得什么仗?”
  正在埋头看什么的李光颜抬头道:
  “谁说不让动手了?传我军令,击鼓聚将!”
  缁青行营,元帅驻地,李吉甫正在掌灯看着沙盘,计算道路。每一次,他的手都由相州出发,而终点却各不相同,灯下看去,李吉甫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了。这几日,他真是劳心劳力,又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面容都憔悴了许多。
  无论从哪条路走,皇帝都该有音讯了啊。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种可能性,李吉甫的心猛地揪起来了。
  皇上啊皇上,你可千万别出意外啊!整个大唐可离不开你啊。
  把着灯回到案前,把灯放到李吉甫从众多的文牍下抽出一封信来,打开仔细看了半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信凑到火头上点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愈捧着一沓文牍来到李吉甫住处,刚到门口,就被卫士拦住了。韩愈轻声问道:
  “相公昨夜又没有睡好 ?”
  卫士点点头。韩愈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李吉甫又是连续三道命令发往前线,要求各部务必按命行事。对李吉甫的不满在军中更加厉害了。在李愬大营,将领们再次发出了不满的议论。不过这次面对将领们,本来含糊其辞不肯表态的李愬勃然作色了。李愬道:
  “李赵公(赵国公)经略天下,国之忠臣,凡事必定仔细权衡,自永贞元年入相来平叛方略大率都由李公制定,从无差错。本帅虽然不解李公深意,但是相信李公此举必然有他的道理。各位将军不必再言,明日请郦将军坐镇金乡,本帅亲自率军北伐!敢有异议者,懈怠军情者,本帅必杀无赦!”
  自从李愬担任一方节帅以来,还从未如此严词厉色过。众将军不禁心生畏惧,由郦定进领着,抱拳道:
  “谨遵将令!”
  晚上,李祐深夜前往中军,求见李愬。刚到门口,亲兵就把他带到了李愬大帐,道:
  “大帅吩咐,李将军来无需通报,直接带入。”
  一见面,李愬就说道:
  “我知兄必定前来。兄可是为我今日贸然出兵一事前来劝说?”
  李祐道:
  “大帅料事如神,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
  接着把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不适合出兵。李愬一边听一边问,待到李祐说完,李愬道:
  “兄真是大才也,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大体一致。”
  李祐问道:
  “那为何大帅······”
  李愬止住李祐道:
  “本来对李相公的命令,我也是不明就里,心存疑惑。今日李相公三道命令到了后,我才豁然清醒过来。李相公不是固执的人,而且名满天下,人人敬仰,我等都是皇上和他选定,他也没有必要借此立威。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一件极大的而又不方便明说的事情,所以本帅决定亲自走一遭。”
  李祐恍然大悟,道:
  “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眼下我军全线占优,只是小受挫折,只要稳打稳扎,不出一年,缁青必定平定。这是何等大事,使得李相公自乱方寸呢?”
  李愬道:
  “我要是知道,岂能隐瞒与你?能令整个部署改变的,要么是吐蕃回鹘入寇,边塞告急,要么,”
  李愬顿一顿道:
  “是朝廷出了大事。”
  李祐一惊,猛地战了起来。李愬道:
  “此事只是我的猜测,从未对第二个人讲过,兄是忠义之人,所以将给兄听,兄切莫和别人讲起。”
  本以为淮西平定后,自己在李愬心中的地位会下降许多,想不到李祐依然如此推心置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李祐慨然道:
  “此事我省得,请大帅放心。明日出兵,请大帅相信李祐,让李祐去打头阵。李祐必然不让大帅失望!”
  李愬抬头,正对上李祐炯炯的目光,会心地点点头。二人又坐下,商议了许久。
  第二天,在李愬击鼓聚将的时候,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一天又开始了。和往常一样,时事依然是京城百姓谈论的热点,只是今天的谈论虽然依然热烈,却远不如以往那么豪放。这倒不奇怪,因为最近几天,谈论的焦点是皇帝,大家自然多了些拘束,何况市井小民们谈论的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的身体乃至生死呢?
  “到今儿个,皇上可是有好些天没露面了。金二哥,你可有什么新消息?”
  久违的胖子金二坐在一张抹得锃亮的桌子边正胡吃海塞,一个商户陪着笑脸凑上来道。自从报纸兴盛起来后,金二这样的人物受到了大小茶馆酒肆的欢迎,俨然也是明星人物了。不过金二今天谈兴倒是不浓,只是露出半边脸,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上不是发了露布说要到骊山将养一个月么?这不才二十几天吗?”
  那商户担忧得说道:
  “可是眼下长安城里都······”
  金二把碗放下,道:
  “都说皇上不行了,是吧?”
  那商户吓了一跳,赔着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和我没关系!”
  ————————————————————————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六十五章 … ~应 对

  金二从衣袖里摸出一方手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顺便送给那好事的家伙一个白眼。那人和周围的人都以为金二要说话了,一个个把耳朵都竖了起来。金二却把手巾方儿放在一边,摸起筷子又海塞起来,还吸溜吸溜地大声喝汤,让竖起耳朵的人不禁一阵失望。
  好好地满足了一把虚荣心后,金二才再次拿起了手巾方儿,揩揩嘴,道:
  “额说你们这些个人儿,日子好过些个了,就天天盼着出点事情。你们无聊不?咱们皇上登基这些年,虽不能说是风调雨顺,但起码是国泰民安,家家有饭吃,人人有事做,皇上要是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乐意么?”
  大家七嘴八舌道:
  “瞧你这金二,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额们巴不得皇上他老人家活个一百岁,一千岁,一万岁,哪里会巴得皇上出事哩?”
  金二道:
  “那不就行了吗?露布里说皇上是去休养,就是去休养,有什么好奇怪地?皇上这休养还是短的哩,额听说明皇他老人家能一去几个月哩。”
  又有人道:
  “明皇是太平天子,做了四十七年天子,身体好的很。可是当今天子不是中过风么?额们还不是担心皇上嘛。”
  金二眼睛一瞪,道:
  “担心皇上你还在这里胡说,你要是这么胡说,传到皇上耳朵里,说老百姓都说他老人家天寿将近,他老人家还能安心休养么?可别在胡说了,额金二虽然嘴碎,但是这些事情额可是从来不猜也不传的。额可是听说了,朝廷里每天都有两次快马送奏章去华清宫呢。而且,昨日里听郯王府上的老王公公说,郯王今日里要和均王前去骊山问安哩。这不是说皇上他老人家挺好的嘛。你们几个呀,不要瞎猜了。唉,对了,那边来的不正是二位亲王么?”
  果然,十几匹快马正从沿着朱雀大街从北向南而来。当先的两骑锦帽貂裘,一身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正如胖子金二所说,这两人是郯王李经和均王李纬。李诵的第二和第三个便宜儿子。
  今日里,郯王李经和均王李纬果真是前往骊山华清宫探望李诵。卯时刚过,二王就带着少许随从策马出了明德门。原因自然不是出于对亲爱的父皇的想念,说实话,这位父皇自从中风后,对自己的儿子们比以前当太子时是好过不少的,也肯给儿子们机会历练,但是总让儿子们觉得亲切里带着生疏。他们此去是因为长安城中四起的流言。流言有鼻子有眼,这不禁让两位王爷心里摸不着底。去后宫见皇后,去东宫见太子本来都可以,但是王皇后仁厚,说的话两个亲王总是觉得可信度不高,太子虽然和皇后辞令一致,两位王爷也还是心里空空的,因为流言的另一个主角就是太子李纯。
  不知道是谁散播的流言,说太子李纯做出了一件不伦之事,被皇帝知道,皇帝勃然大怒,气得中风复发,所以才去骊山休养,要不前两年天气也很是寒冷,怎么不见皇帝冬天去骊山呢?
  流言现在越传越凶,已经有新的内容说,太子已经心狠手辣,秘密让皇帝驾崩了。本来流言就是无影的东西,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一传,信得人就多了。其实这也怪李家家风不好。本来大家都不相信的,皇位本来已经就稳的是太子的了,太子没有必要做这么个事情,只是这流言太毒了,一个不伦之事足以引起人们无限丰富的联想。每当有人问是什么不伦之事,叙述者就会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道:
  “你自己猜吧!”
  天家会有什么不伦之事呢?联想到李家的光荣传统:太宗、元吉和杨妃,太宗、高宗和武皇,玄宗、寿王和杨贵妃,以及太子娶得是自己的表姑这样的往事,终于有反应快的说道:
  “今上虽然贤德,但是毕竟中过风不是?怪不得刚一登基就遣散了数百宫女呢!”
  “哦~~~”
  所有的听众都一副了悟的模样,一副满足了八卦欲望的幸福表情。而讲述的人总会加上这么一句话:
  “这可是你们自己猜的哦,额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哩!”
  这一句话总让人更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因而不过两三天时间,整个长安都知道了,知道消息的太子也是暴怒不已,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道理他在高处自然比别人更清楚,但是偏偏有无可奈何。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请父皇出来,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可是眼看约定的时间将到,父皇在哪里呢?
  所以李纯一听说两个年纪最大的弟弟去了骊山,当时就泼翻了茶碗。太子妃郭氏嗔怒道:
  “太子爷,大清早的,你着个什么急呢?一点储君的风范都没有。”
  李纯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储君的风范,匆匆忙忙驾临麟德殿,吩咐吐突承璀公公道:
  “速去政事堂请陆相公、武相公、裴相公、李相公(李藩)来麟德殿。”
  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宽大的床上,双手摩挲着膝盖,直到四位表情同样凝重的宰相赶到麟德殿。一看到几位宰相的脸,李纯就知道今天又没有希望了,但是屏退了左右后,李纯第一句话依然是是问道:
  “诸位相公,河南可有消息?”
  陆贽摇摇头,武元衡道:
  “李相公(李吉甫)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得到陛下的消息,但是魏博和缁青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刚送来的奏报上说,李相公几天时间头发已经全白了。陛下此行秘密,缁青行营即使加派人手潜入缁青,也不能说明任务,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大举进攻,希望能攻入郓州附近,这样比较容易接应到陛下。只是大雪之后不久,天时不利,进展缓慢。”
  知道太子心焦,武元衡的叙述已经尽量客观,但是再李纯听来,却是那么刺耳,李纯猛地站起来口中说道:
  “头发白了,头发白了,要不是他??????”
  正想发泄,突然看到几位宰相面色一动,才觉得此话不妥,有损自己的储君形象,如果给宰相们留下不能任事,一味推诿的印象就不好了,猛然收住改口道:
  “要不是事态紧急,寡人也不会催促于他。这样吧,再催促一下缁青行营,另外咨询一下赵国公,要不要增兵。命令薛平集结河南精锐,随时准备东进。”
  兵部是裴土自管的,听到太子的吩咐,裴土自略略抬起身子,答应了一声。李纯坐下来,接着问道:
  “寡人实在是心忧父皇,你们知道,现在坊间都在流传什么吗?”
  李藩道:
  “臣略有耳闻,但是清者自清,只要陛下平安归来,谣言不攻自破。殿下不要自乱了阵脚,给宵小以可乘之机。”
  不干你事,你自然是清者自清了。李纯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只是这一次没有发作出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说道:
  “这个道理寡人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那些造谣生事的人也太过可恶了,居然说什么天家薄帷不修,现在父皇不在,寡人是谣言的中心,怎么说都没有人会相信的。父皇临行前特地下诏,道亲王们不必前去探视,可是今天一大早,郯王和均王就出了明德门,前去骊山探驾。他们此去必然是见不到父皇的,到那时,只怕谣言更会甚嚣尘上。父皇将监国重任交托给寡人,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局面,这让寡人该如何是好?”
  陆贽道:
  “殿下所言极是。老臣也以为此事不能等闲视之。陛下秘密出行,这是极为机密的事情,本不应当有人知晓,现在的谣言却似乎偏偏抓住了这一点,如果说这仅仅是巧合,老臣第一个不相信。老臣仔细推敲,总觉得事后有一个极大的阴谋,所以老臣以为,此事应当严办,而不能放任自流。”
  裴土自道:
  “臣以为陆相公言之有理。”
  武元衡也表态赞同,李纯道:
  “既然如此,该怎么办呢?”
  陆贽道:
  “其一,责令金吾卫和京兆禁止传播谣言,违者严惩;其二,以能臣干吏追查此案。臣想泄露这个秘密的应当不出于后宫、东宫、臣等四人以及华清宫,只要能找到一点,就能顺藤摸瓜。万一此事之后真有推手,那必然是动摇国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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