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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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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站在一边面露得色,一言不发。领头的“响马”奇怪,问道:
  “你为何不求饶?”
  那苍头见领头的响马问他,忙跑过来弯腰陪笑道:
  “大爷,小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小的是李大帅派来监视这郭日户的。来的时候王大人没跟您提过?”
  坐在马车内的郭日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郭大!?”
  “响马”头:
  “哦?你有何物证?”
  那苍头忙把夹袄掀开,手伸进去摸索了一气,摸出一个物事递过来道:
  “爷,您请过目!”
  “响马”头接过来正反两面都看了看,道:
  “是这么个东西。唔,你做的很好。来,你牵着马车往林子里走。弟兄们,把他们都押到林子里去!”
  苍头中有的就哭喊了起来,却又被吓住。那郭大却是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半点情意都欠奉。“响马”头见人都朝林子里去了,朝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三个“响马”就往刚刚几个军官跑的地方追去了。
  林子中间正好块空地。“响马”们让把马车停下,把刚刚求饶的几个苍头看在一边,独把那为郭日户求情的那个留在马车边。那几个被隔离的苍头都觉得逃生有望。
  “响马”头问道:
  “你还要为郭日户求情吗?”
  那苍头却很倔强,道:
  “俺的命是老爷救的,自然还要为老爷求情了。”
  “响马”头点头道:
  “很好——那个叫郭大的,你过来!”
  郭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问道:
  “爷,您有何吩咐?”
  郭日户再也坐不住,掀开车帘探身出来道:
  “冤有头,债有主,某就是郭日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要——”
  话没有讲完,就看到郭大的身子忽然伛偻了起来,一把白晃晃的刀刃从他的后背穿了过来。“响马”头把郭大的头扭过来对着那倔强苍头道:
  “临死前让你瞧瞧,什么叫忠义。”
  说罢一推,郭大便直直地倒在地上。那边的“响马”们也纷纷动手,把那些个苍头都杀掉了。郭日户看得呆了,想不出所以然来,“响马”头把腰牌朝郭日户手里一扔,道:
  “郭大人,以后挑家人注意些。”
  又拍拍那倔强苍头的肩膀道:
  “别傻站着了,去帮帮忙,把这些尸首给埋了吧!”
  那苍头两腿软软的去了。“响马”头又转过来,拉掉面巾,对呆站在马车上的郭日户道:
  “郭大人,有劳您,把我们黄老爷给请出来吧!”
  原来这就是段文昌说的有人接应。郭日户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抽身回车厢,却一头撞在门框上,把帽子都撞歪了。不一会儿,外面打扫完毕,李诵也扶着车门从车厢里出来了,看到那“响马”头儿,李诵笑道:
  “王武,你怎生才来,把爷腿都伸麻了。”
  王武膝盖一弯,跪倒道:
  “爷,王武无能,让爷受累了!”
  李诵自然不怪他,叫王武搀着自己下车活动腿脚。不一会儿,那三个人也过来了,后面一人手里挂各包袱。先向李诵请安,报告道:
  “爷,那几个军官全解决了。”
  李诵不置可否,对王武道:
  “这儿暂且交给你了。其他的事老爷我不问,爷只问你能不能把爷和郭大人平安送到郓州。”
  王武大喜,知道这是李诵给自己机会了。忙分派起来。原来那三人手里拿的是那些军官的衣物腰牌之类,王武请李诵和郭日户登车后,命手下的侍卫们赶紧换衣物。
  片刻之后,郭日户的上任车队重新又登上了官道。目标: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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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十二章 … ~回 归

  一家之主如果不在怎么办?当然是找人代理了。从法律上说,代理家长和家长有同等地位,但是,法律如果样样都能管得到,那世界不久太平了吗?如果世界太平了,那还有咱们这个故事吗?
  现在不认李纯这个代理家长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而且也不再是暗流汹涌,而是摆到明面上来了。自从杖毙小颦的事情传出后,李纯的威望开始持续下跌。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谁叫有这个风这个影子呢?杖毙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杖毙的是个宫内的女子。就算不能据此认定太子做出不伦之事,起码也能说明太子残酷暴虐,不是仁德之人吧?
  李纯不是没有化解危机的能力,也不是没有了解此事的决心,历史上,可是有不少人怀疑就是他害了亲爹。但是李纯总是觉得不能动这个手,总觉得他的父皇会突然站在他的面前。所以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做,有些手段他现在还不能使出来。在这段时间里,李纯除了派人调查此案外,就是在《春明外史》上辟谣,再就是在边境调动军队,晨昏定省,每天向王皇后请安,其他的事情一概没有做。太子妃郭氏曾经建议他道:
  “太子爷,眼下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可是父皇的踪影却依旧没有出现。臣妾想,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平息乱言,稳定局势,臣妾以为您还是暂摄大宝吧。”
  郭氏的意思是既然李诵到现在没有回来,不如您就干脆上位得了,省得听一班小人嚼舌头根子让人心烦。不过郭氏的话却让李纯警觉。毕竟郭氏的家族势力太大了,郭氏的意见是不是代表了她家族的意见呢?李纯本人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要依靠郭家的时候。如果依靠了,这拥立之功可是不得了啊。郭氏一说,李纯就把头脑里的想法排除了出去。李纯摇摇头,耐着性子对郭氏解释道:
  “我现在本来就是监国,什么叫暂摄大宝呢?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这种僭越的事情不能做。不做还有回寰的余地,一旦做了,等父皇回来,咱们就会万劫不复了。”
  不过事态的发展还是越来越紧急了,每过一天对李纯都是一种煎熬,阴云弥漫在东宫的上空。惊慌失措的郭氏问他该怎么办的时候,李纯依然坚忍地说道:
  “忍!”
  郭氏气急败坏地道:
  “将来有一日,一定要把这些魑魅魍魉都给揪出来,让他们知道,天威是不能侵犯的!”
  李纯却说道:
  “不。将来有一日,寡人要君临天下,必须放开胸怀,即使是当面侮辱过寡人的人,寡人也不能追究,不然有损寡人的英明。人们会说寡人没有人君之量的。”
  大宝只有一个,想要的人却不止一个。李纯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有些人却不想忍。十六王宅里的某处,阴暗的屋宇下,一个更阴暗的声音用充满威胁、诱惑的声音蛊惑说:
  “我的傻哥哥,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还想罢手吗?你说你是关心父皇的安危,可是他会相信吗?就算是他相信,他身边的人也不会相信啊。哥哥,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啊,他身边有多少人在等着他登上大宝,好一步登天。现在,你站了出来,在他们眼里你可就是要妨碍东宫的那位登基的乱臣贼子,他们会放过你,放过你这个阻碍了他们富贵梦的亲王吗?哥哥,再说,您们几个大的不就是比他小一点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咱们母妃争气,早点把你生下来,那坐在麟德殿里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您才干比他差吗?父皇自从登基以来,早早立了他做太子,这对您,对咱们都不公平。父皇悉心栽培他,除了他,只有对幼宁这么好。现在父皇不在,正是让父皇看看他不是块好料子的好时候。如果父皇真的回来,咱们还有机会吗?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啊,哥哥,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是回头就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哥哥弟弟们可都看着你呢。”
  从郓州到兖州,所有人都认为郭日户的上任更像是一次悲壮的送死,所以一路上人们都奇怪为什么郭日户送死送得这么积极。郭日户到达兖州的时候是傍晚,夕阳下,兖州四城紧闭,城上寂无人声,一座孤零零的城池就这么屹立在原野上,李师道的旗帜有气无力地在城楼上耷拉着脑袋,落日的余晖利用城墙形成了一大片阴影,从远处看去,一半是明,一半阴,这让段文昌不禁诗兴大发,但是碍于李诵在侧,没有吟诵出来。宋朝后,兖州地处鲁西南平原,东仰“三孔”,北瞻泰山,南望微山湖,西望水泊梁山,素有“东文、西武、北岱、南湖”之称。只是这个地方,李愬的大军正压将过来,这座雄伟的城池丝毫雄伟的气势都没有,所以当那个王武在兖州城下叫门时,换来的是惊慌失措的怀疑。
  一名小军官把头从瓮城城门上探出来,疑惑不定的问道:
  “你说什么?新任刺史前来上任?”
  无论王武怎么说,小军官都不肯贸然开门,即使是在验过了堪合文书之后。小军官叽咕道:
  “李愬的大军可是打过来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有人从郓州来上任呢?莫不是诈城的吧?”
  自己名声这么大,李愬如果听到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楼下的人等得就焦躁了。直到当任刺史闻讯匆匆赶来,认出了郭日户,兖州的城门才轰然打开,欢迎它的新主人进城。
  这位刺史听说郭日户是来接任他的后,热情立刻增加了几十分。这个时候,谁愿意留在这个倒霉地界去碰威名正盛的凉国公李愬呢?这位刺史知道郭日户在郓州倒了霉,因而认为把郭日户派到这儿来是李师道的借刀杀人之计,心里对郭日户很是同情,当然也有着郭日户解脱了自己的感激之意,所以把情况和盘托出,道:
  “好教郭大人知晓,眼下西面李愬已经夺去了金乡,正率大军往我兖州杀来,南面李听夺了沭阳后又夺了海州,正往沂州紧逼。瞧这架势,不善呐。不过我兖州历来是大州,下辖八县,光州治就有战士八千,也算得上兵多将广,粮草充实,这个郭大人久在帅府,想必清楚。”
  接着又把兖州的文武官员哪些能干哪些能战向郭日户介绍了一番。交代完公务文书后,留下官印和府库钥匙之后,前任刺史就趁着夜色匆匆趁车离开了兖州,连多留一晚都不肯。这一走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羡慕的眼光。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英明,因为第二天就有探马回报,李愬的大军已经抵达兖州州境。兖州的气氛真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郭日户召集文武官员会议,所有人都束手无策,问得紧了,就勉强说了个守字。逃是不敢的,因为家眷都在郓州呢 。和李愬的数万大军对抗,即使依据坚城,兖州上下也都是信心不足。所以对新任刺史大人决定出城观察敌情,大家都感到万分敬佩,纷纷赞颂郭刺史的勇气,说郭刺史有如周郎再世。
  会议过后,郭日户作了分派,官员们纷纷各忙各的去了。郭日户也就带着一干人出城了。出城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观察敌情,而是为了送李诵他们平安送到官军手里。当然为了掩人耳目,郭日户是以另外的名义把李诵他们派出城去的。郭日户在城外转了大半天后,带着随从出城的将官们瞭望了官军的营地,亲眼看着李诵一行被官军游骑带走之后才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兖州。
  李诵带着段文昌、王武们绕了一大圈后,就顺着官道直接往李愬的大军迎了过去。最先是游骑发现了李诵一行。王武上前,指名道姓要见李愬,并声称有重要军情禀告。游骑盘问,王武就亮出了腰牌——自然是官军这边的腰牌,接着说马车内人物特殊,只有李愬本人才能见到面。游骑就把李诵一行带回了中军。看见了段文昌,李愬心里就咯噔一下,当李诵就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了李愬面前时,李愬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这是一个传奇的故事,李愬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果。将领们被支走后,李愬跪倒在地,问道:
  “皇上,您如何在这里?”
  当日,李愬就从自己的亲兵里挑选了五百精骑,护送李诵他们去淄青行营。马不停蹄地奔驰到了第二天中午,李诵就看见了病榻上的李吉甫。见到李诵,脸色蜡黄的李吉甫居然潸然泪下,握住李诵的手道: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这是李诵最后一次见到李吉甫。李诵虽然回来了,但是压力却没有消失,中风的李吉甫就如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平时毫无故障不知疲倦,一旦哪里出了点问题,整台机器离报废就不远了。一个月以后,原山南东道节度使裴度出任淄青行营副元帅。中风的赵国公李吉甫罢平章事,改任仆射,被安排到洛阳休养。秋天的时候,思念李吉甫的李诵准备前往洛阳探望李吉甫,结果还没有成行,李吉甫就病逝于洛阳。李诵也因此不愿意再去洛阳。此后名为东都的洛阳百余年间竟然再也没有君王去过。李吉甫死后,李诵为他罢朝三日,并且派太子李纯代表自己前往洛阳吊唁。朝议李吉甫谥号为文忠,赠上柱国,加荫一子,进李吉甫牌位入忠烈祠。李诵还特许自己百年之后李吉甫配享太庙,真是哀荣备至,永贞兴治年间人臣无出其右。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雄关漫道,望着潼关内谷道两侧的山峦起伏,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爷,终于进了潼关了。”
  王武兴奋地说道。李诵的表情一如他人一样轻松,内心却并不平静,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从李吉甫处得来的消息显示,长安的局势正是山雨欲来,自己不在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呢?自己这一路走来正是山回路转,不知道自己回长安可否会柳暗花明呢?马蹄嘀嗒,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把他带回了长安。当山顶千门再次次第打开的时候,幼宁公主飞一般地扑进李诵的怀里,哭泣道:
  “父皇,您去哪里了?”
  李忠言和苟胜都擦着泪水道:
  “大家,您总算回来了。”
  好久没有出场的王大海终于又出场了,他这一次的身份是近卫大将军,率领近卫军从奉天赶往骊山。在王大海的护卫下,李诵的车驾终于离开了骊山,在年关将至的时候迤逦回到了长安。消失了一个半月的皇帝重新在长安出现,而且由来自奉天的兵马护卫,人们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情。却莫衷一是。太子在明德门外迎驾的时候,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回到长安的第一时间,李诵就召见了宰相陆贽、武元衡、裴土自、李藩。紧接着,召见了御史中丞左金吾卫大将军吕元膺。然后才是郯王李经、均王李纬等一干亲王。皇帝的一天都是在紧锣密鼓中渡过的。直到后宫传来消息说,刚刚伴驾回宫的内侍少监苟胜投太液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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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十三章 … ~失败的朝圣

  李诵是在御书房接见亲王大臣时得知苟胜淹死在太液池的消息的。李孝忠跑来通报了这个消息。李孝忠是在洛阳会合李诵他们会来的。自从李诵脱身回来以后,似乎对王武等一干共患难的侍卫要亲密了许多,这不禁让李孝忠很是郁闷又有些委屈,这也难怪,李孝忠毕竟属于归国唐侨,长着一副近似波斯人的面孔,内心还是有些敏感而自卑的。这两天,李孝忠比以往更加积极,也更加沉默寡言了。李诵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都一一记住。
  听说苟胜投太液池自杀的消息后,李诵很是吃惊,亲王宰相们也很是诧异。李诵吃惊是因为他刚刚下令侍卫们去把苟胜抓起来交给吕元膺,苟胜就淹死了。李诵因为愤怒而显得阴沉的目光在亲王和大臣们脸上逐一扫过,有不少人居然忍受不了皇帝的目光带来的压力,慌忙把头低下。
  苟胜是李诵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信,甚至一度把自己的秘密力量交给苟胜掌握,在所有宦官里。李诵最相信的就是苟胜,最不能容忍的也是苟胜的背叛。匆匆解散了亲王大臣之后,李诵再次召见了吕元膺,实地勘察玩现场匆匆赶来的吕元膺平复了震惊的心情,道:
  “陛下,或许苟胜真是溺死的,这反而是最好的结局呢?”
  李诵大怒,推开窗户指着外面对吕元膺道:
  “你看看,外面是数九隆冬!正四品的内侍少监,就算没有嫌疑,这个死法也够奇怪的了!”
  吕元膺奉命调查流言一案,这个在淄青行营的时候李诵就已经知道了。吕元膺是李诵留在长安的人,李诵也认为用吕元膺审理此案很是合适,所以回到长安后就单独召见了他。别看太子他们一问案情进展如何吕元膺全是含糊其辞,李诵一问,吕大人就竹筒倒豆子连已经查出的带待查推测的,全说了出来。侍卫们在御书房左右严密戒备着,连李忠言和苟胜都被拒之门外。苟胜是内侍少监,被李忠言打发去处理宫中事务去了,这边苟胜刚走,那边御书房就传令让苟胜入见。李孝忠奉命带人去找,结果找到的只是一具死尸。
  吕元膺道:
  “陛下,臣何尝不知道苟胜之死内中大有蹊跷,而且臣想这也绝不可能是苟胜自杀,臣方才去看过了,苟胜脖子上有淤痕,明显是在被人勒死之后,破湖心的薄冰投入太液池的,可能是李侍卫去的太快,来不及进一步毁尸灭迹。可是这人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内侍少监杀死,陛下,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幕后之人在后宫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臣甚至怀疑,在粮秣统计司里都有这人的耳目。再反思一下,这人能在陛下离开长安的短短时间内造成满城风雨,其人的能耐掌握的势力该有多大呢?臣的想法是明面上以苟胜之死作为终结,对内侍进行排查,暗地里,让粮秣统计司和金吾卫的人全部各归其位,由臣单独组建力量,继续调查此事。”
  吕元膺虽然这么说,李诵就想起来两个著名的汉语名词:锦衣卫和东厂,两个著名的英文缩写:CIA和FBI。官场上,有郑馀庆的考核条例和李吉甫的编制考察伺候着,还有知匦使这样专门收匿名信的职位监督,而粮秣统计司成立了有五年多了,迄今为之还真没有怎么受到外部监督,内部的人员甄别现在是一切受到优待,在黑暗面的权力大的没了去了,如果真的被人渗入,那真不是好玩的了,确实需要有个组织来制衡。而曾经蜚声海内闻者色变的“捉不良人”已经接近瘫痪了,现在已经沦落到负责人“贼帅”不如贼的悲惨境地。说到底,政治不就是制衡吗?明朝先有锦衣卫,为了制衡锦衣卫设立了东厂,孝宗时为了制衡东厂和锦衣卫,设立了西厂,到了武宗时,又设立了内厂。李诵眼下当然不需要那么多的组织互相扯皮,觉得让吕元膺来做这个事情很合适。于是就同意了吕元膺的请求。
  一个尝过特权滋味的人绝不可能甘心放手,这是李诵从已经成为死尸的苟胜那里得到的肯定回答。所有的权力都必须得到有效的制约,这是李诵作出的选择。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李诵觉得很是棘手。李诵道:
  “大冬天的,水面都结了冰,爱卿怎么解释他掉到太液池里淹死这事情呢?”
  这确实是一个挑战自然科学和认知常识的问题,吕元膺无法作出合理的回答,也不能像现代某些城市搞拆迁搞工程一样,几辆下车拖一溜专家学者来,每人一碗汤十块饼就能搞出想要的论证结果。事实上,吕元膺对苟胜的怀疑是来自于金二的死亡。在吕元膺盯上金二的第二天金二就在曲江边被发现了,冻得更冰块一样,头上有个大窟窿,红的白的流了一地。金二属于粮秣统计司的老人,是裴度 在永贞二十一年三月初三和白居易、元稹一起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包打听天赋,把他和赵五一起举荐给奉命组建飞鹰的李愬的。裴度远在山南东道,李愬在兖州打得正兴奋,两人和粮秣统计司的关系一个没有,一个早就断了,最有可能和金二发生联系的就是曾经执掌了一年多飞鹰,对飞鹰的正规化做出了极大贡献的苟胜苟公公。粮秣统计司半公开化前的组织形式和人员考察方式完全由苟胜一手制定,基层骨干也是苟胜选定的。顺着金二这条线,吕元膺渐渐把目标锁定在了深藏幕后的苟胜身上,对华清宫方面的调查也显示了这一点,整个华清宫,最有可能出入的机构就是由苟胜负责的。
  吕元膺相信苟胜背后必定还有人,因为一个没把根留住的宦官搞这么大动作出来没有意义。但是他的线索也就是到苟胜为止,现在苟胜死了,线索断了。李诵无可奈何,只好听吕元膺的建议,让他继续当御史中丞、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差,全权负责查这个案子。这个差事,用现代的话讲叫专案组,用西方的名词叫独立检察官。唐朝历史上的正面典型有狄仁杰,反面典型有来俊臣、周兴等,硕果累累,创造出过《狄公案》这样的经典侦探故事和“请君入瓮”这样经典的成语。李诵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这个差事专门立个名目,明文规定一下职责和权限,不然这权力太小,办不成事,权力太大,危害也太大,不利于形成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不利于法治社会的形成。 比如元稹,虽然已经办了很多案子,也算是个有名望有经验的御史了,但是毕竟年轻气盛,现在就因为查案的时候擅自停了栖川尹符载的官职,被弹劾越权,已经被降级坐了县尉,巡逻抓贼去了。
  对于苟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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