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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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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惟清回头扫了一眼,吐了一口唾沫,命令道:
  “丁将军,带一营人往左突!”
  自己也催动战马,杀了上去。
  随着淄青骑兵的力不能支,战场已经开始蔓延了。五十五军和五十二军的骑兵从两翼猛攻,将淄青军迅速切割成了几大块。本打算率领亲兵从侧翼杀进去的李祐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战场的中间。他的对面,有一个数千人的战团。战团的中间,是王济的旗号。
  李祐不由得精神一振,道:
  “随我杀!”
  带着自己的千人亲兵,打着李愬的旗号就直奔王济杀了过去。王济奋力斩杀了一名官军军官后,就觉得自己面前压力一轻,一个年约四十、枣红脸庞,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将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名大将一到,本来围攻的官军就自动散开,把对方的主将留给了自己的主将。双方的亲兵也迅速裹杀到了一起,只在两名大将身边各留下数十人,默默对峙着。
  抬眼望了望对方的战旗,王济惨笑道:
  “凉国公???????”
  他下面本是想说“狡兔死走狗烹”来着,却不料李祐笑着打断他道:
  “王将军,某不是凉国公。某是右武卫中郎将李祐。此战还用不着凉国公亲自上阵。”
  王济改口道:
  “官军果真人才济济?阁下莫不是随着凉国公背主夜袭蔡州的淮西李祐乎?阁下背主求荣不觉有愧吗?”
  这老家伙是在攻心了。不料李祐面上稍有犹豫,愧色就立即退去,道:
  “某是国家大将,为国家除叛逆,何来有愧?倒是王将军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休要为李师道卖命了。若肯投降,本将军禀明国公爷保你不死。”
  王济哪里肯听?当下策马挥刀朝李祐砍了过来。李祐不慌不忙架住。数十回合之后,李祐觑个空子,横槊把王济拍下马来。王济的亲兵们慌忙一拥而上,将王济抢了回去。李祐恼他揭自己伤疤,不肯放他,策马便追。
  主将败逃,淄青军更是无心恋战了,官军气势如虹,奋力向前,将淄青军压得摇摇欲坠,如不是知道李师道的牙兵即将赶到,只怕立刻就崩溃了。
  眼见不时要三三两两的己方溃兵望见自己的旗号调头便跑,李师道心下不禁悚然惊恐。如果不是刘悟劝他身边有重兵的话,只怕他自己先要逃跑了。战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刘悟带着李师道策马上到高处,瞭望一番,对李师道道:
  “大帅,来得刚刚好,官军全军皆动,王将军依然未露败相。我军生力赶到,只要稍一发力,此战必胜,郓州必安!”
  李师道虽然怯懦,不过站在高冈上看得也是真切,官军虽然猛攻,优势明显,但是自己的兵马确实仍然在奋力支撑。道:
  “果不其然!”
  信心立刻又恢复了几分。马上命令刘悟道:
  “刘兵马使,你速速率领骑兵杀进去,本帅为你撩阵!”
  刘悟呼哨一声,立刻率领大军满山遍野的杀了过去。淄青军听到战鼓声,知道自己援兵来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居然挡住了官军的攻势。李愬远远看见,笑道:
  “敌人的援军来了,该咱们的预备队上了。儿郎们,随本帅会会李师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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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九十四章 … ~擒贼先擒王

  (昨晚停电,写都没办法写。今天两更!)
  刘悟骑兵的加入并没有改变战场上淄青军的劣势。在奋力拼杀了几个来回后,刘悟吃惊地发现自己也陷入了窘境。和他对战的并非是久战疲惫的弱旅,而是养精蓄锐士气高昂的劲敌。具体的说,在他对面,是一座数百步长的墙,一座长满刀的墙,冰冷的锋刃在日光下闪耀着寒光,露出嗜血的獠牙。在暖风中缓慢飘扬的,是数面“郦”字战旗。
  “陌刀军!”
  刘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周围的喊杀声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唐朝将领不知道陌刀军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陌刀军出现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望着陌刀军毫无感情地吞噬着自己士兵的皮肉,刘悟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他有陌刀军,老子也有十二镇精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刘悟治军素来宽和,士兵们背地里都称他为“刘父”。若是换了平时,士兵们早就撒丫子跑了,可是这次,李师道就在身后,往哪里跑去?军官们看着刘悟,刘悟咬咬牙,下令道:
  “骑兵营,冲阵!重步兵,跟进!”
  刘悟一声令下,淄青军队形马上舒展了开来,又是数百名骑兵驱驰着蒙上了眼睛的战马,往陌刀军冲去,借着马匹冲刺的强大势能,高举长刀朝着陌刀军劈刺。双方的箭矢不甘寂寞,漫天飞舞。陌刀军身披重甲站立,全然不顾丁丁落下的狼牙箭,随着都尉的号令,陌刀起落,和淄青骑兵激战。
  我们陌刀军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
  可是他们的当面之敌也不弱。到底是李师道的牙军,士兵蛮勇剽悍,全然不惧势大力沉的陌刀,拼命往陌刀手近前钻。淄青军的拼死作战成功羁縻住了陌刀军前进的步伐。立在阵后的郦定进不禁焦躁起来,大吼道:
  “亲兵营,随本将军冲阵!”
  千名骑兵在战场上奔驰起来,郦定进本是夏绥骁将,跟随高崇文平定西川活捉刘辟立下大功才被调入近卫军,做了一军主将之后,不亲自上阵已经很久了。此刻发起飙来,猛将本色显露无遗,真个是当着辟易,迅速在挤挤挨挨的战场上清理出了一块无人区来,杀入了敌阵。大将骁勇如此,官军不禁士气大振,连出刀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眼见着一队千人骑兵在自己阵中纵横,无人能挡,李师道不禁惶恐起来,一声令下,身边的骑兵就飞了出去,这是李师道花费重资打造的牙兵精锐,胯下清一色是塞外良驹,马上都是以一当十的矫健儿郎,战阵中迎上郦定进,本以为可以轻松击溃郦定进部,不料费尽全力堪堪才能挡住官军的前进势头。这不禁让李师道惊讶不已,心中恐惧。
  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近卫军说白了就是李诵本人的牙兵,一国的牙兵和一镇的牙兵比起来谁更强悍呢?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好在毕竟是挡住了官军的攻势,李师道刚刚悬着的心才将将放松下来。连忙调派部下加入战场,试图全歼突入自己阵中的这股官军。
  郦定进本来是靠着骑兵的速度优势在淄青军阵中游走,见哪里敌军势大就随手给一刀子。现在见当面之敌也是精锐,深恐缠斗起来骑兵被敌军裹住,施展不开。骑兵一旦丧失了机动性,和活靶子的区别就没有多大了,于是大喊一声:
  “走!”
  挑飞了一员敌将后,勒转马头往纵深杀去。
  “齐王!臣参见齐王!”
  刚被从马上打下的王济灰头土脸,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仪容,知道李师道到来后就匆匆前来拜见。
  “请齐王恕臣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周亚夫军细柳的故事李师道当然是知道的,忙说道:
  “准。王将军辛苦了。战胜以后,本王必定论功行赏。”
  王济立在李师道马旁,刚和李师道通报了几句战况,忽然听见阵前一阵喧哗,一抬头就看见郦定进横冲直撞往这边杀来。这郦定进看起来似乎比李佑还要骁勇几分。王济心头突地一跳,下意识地道了一声:
  “不好!”
  这郦定进带的人虽然不多,却在淄青军中横冲直撞,若不能及时消灭他,淄青军的阵势就会被他搅乱。和李师道讨命之后,王济便率亲军迎上郦定进,准备截住郦定进——可惜王济早走一步,没有看到在远处,在战阵的边缘,一股规模更大的骑兵正迅速杀过来。
  这正是李愬亲自率领的骑兵。
  淄青兵远较官军为多,不过李愬却毫无惧色,当先驰骋。战后有人问李愬道:
  “敌军势大,大帅为何身先士卒亲自冲阵呢?”
  李愬答道:
  “本帅所以不惧怕,一来是我军骁勇善战,兵甲精良,非淄青叛军可比,二来敌军有一个最大的破绽可以为我所用。”、
  这个最大的破绽就是李师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杜子美的诗歌深合用兵之道。李愬的数千骑兵疾速奔驰,不顾两边的敌军,直扑李师道所在的高岗。
  本来只是官军微占上风的局势迅速倾倒了。
  李师道的落荒而逃拖垮了淄青军的意志。从战场的一点到一面,由一面到全部,淄青军全线溃败。
  用赛场的常用语来说,此战早早进入了垃圾时间。
  洛阳宫内,裴垍兴奋地报道:
  “淄青行营裴度报捷,李愬在东阿与叛军会战,斩首万人,伤敌无数,生俘七千,杀王济以下将佐六十余人,俘虏都尉以上将官十一人,获李师道金盔、军旗。我军战殁四千余,伤者万人,大将郦定进负重伤。官军眼下已经拔取东阿,休整数日后进军阳谷。”
  下午,洛阳宫中传出旨意:
  “着夏侯澄等被俘将佐四十七人往军中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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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九十五章 … ~瘟 疫

  仓皇逃回郓州之后,李师道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好久。刘悟、李公度、林英、王再升等人在门口解劝守候了许久,李师道才一脸倦容双目无神地从房中走出,哑哑地问道:
  “士兵们回来了多少?”
  刘悟惨然道:
  “回齐王,牙军回来三千多,大多带伤。其他各军从战场回来的还有三万不到。”
  李公度不失时机地说道:
  “连同留守将士,我军还有七万余人,若是细细谋划,还能有所作为。”
  李公度本意是想借此来振作李师道的士气,不料一边林英道:
  “亏李大人还好意思说,若不是齐王误听了你的谗言,怎么会白白损失两万多战士?”
  李公度大怒,道:
  “林英,你这小人,若不是你挑拨,我军怎会贻误战机?分明是你断送了王将军和两万战士,却在这里血口喷人!”
  分明是李师道优柔寡断才贻误战机,不过这个时候李公度怎么敢说?林英却阴测测地道:
  “据坚城而守是齐王的决断,你难道是说齐王的决断不对吗?若是依齐王的话,怎生会有这般后果?分明是你一心想着投降朝廷,才故意如此!”
  李公度没想到林英卑鄙若此,指着林英,颤抖着道:
  “你······”
  李师道突然大喝一声,道:
  “够了!寡人用你们,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吵架的!”
  林英立刻停下来,对着李师道道:
  “下臣也是心忧大王,才忍不住与这厮争吵罢了!下臣只错,请大王恕罪。”
  说完还狠狠白了李公度一眼,李师道见李公度又要发作,道:
  “你二人都是为了寡人着想,休要再互相攻击了。且想想该如何办才好吧。”
  李公度只得恨恨地收住话。林英对李师道道:
  “亏大王英明,我军还有七万余人。下臣这些天来也为大王筹措到了足够的粮草,兵精粮足,城高池峻,我军足以坚守郓州数年。下臣以为我军当下应当收缩兵力,全力固防郓州。”
  李师道朝另外三人望去,李公度在一旁气鼓鼓地不说话。刘悟和王再升也低头不语。显然是不赞同林英的看法。李师道催问道:
  “三位意下如何呢?”
  刘悟和王再升依然不发表意见,只说道“唯大王马首是瞻”。李师道道:
  “那就下令,收缩兵力,准备御敌于郓州城下吧。”
  李公度忙道:
  “大王不可——我军连战连败,士气低迷,如何守得?这七万人马说来很多,可是杂兵不少,能战之兵至多五万,精兵只有三万,面对二十万官军,如何守得?唯今之计,只有投降,希图自保,万万不可再打下去了!”
  林英闻言精神一阵,刚想出言讥讽,却被刘悟眼神给吓住。只好听李师道下面怎么说。李师道道:
  “那么以你之见,现在投降能保住十二州之地么?”
  李公度摇头,道:
  “沂海兖密曹濮诸州尽皆为朝廷所得,朝廷岂能再还给您?”
  李师道脸色一变,道:
  “密州失陷了吗?”
  又问道:
  “那这些州寡人都不要了,只要郓州、齐州、青州、淄州、登州、莱州六州之地,朝廷可以答应吗?”
  李公度愕然道:
  “大王难道不知道登州、莱州、淄州已经陷落了么?我淄青只有郓、齐二州了,青州还在魏博手中。”
  这些消息是林英、王再升和刘悟他们千方百计瞒着李师道的,害怕李师道知道会崩溃——不想这却使得李师道依然以为自己有淄青大半土地,不然李师道哪里会有胆量出战?见李公度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刘悟和王再升他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师道闻言果然晃了两晃,朝林英和王再升看了看,道:
  “竖子误我!”
  一句话说完,口吐鲜血,坠倒在地。林英他们也顾不上责备李公度了,慌忙冲上去,又是喊大夫又是抚胸口,半天李师道才幽幽醒来,垂泪道:
  “可怜先祖父十二州基业,尽数葬送师道手中了。”
  李公度陪着李师道一同落泪。刘悟劝道:
  “大王,咱们还有魏王可以依仗呢。”
  闻言李师道精神稍稍振作了些,本想怪罪林英和王再升——他没想到还有刘悟在其中——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好握住李公度的手道:
  “悔不该当初不听判官之言,导致今日局面。魏博只有六州之地,想来是靠不住了,还请判官为我家谋划,上表请降,保住眼下这三州之地吧!”
  李师道这是把划给魏博的青州又给算回来了。李公度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刚想说什么,却被李师道阻止道:
  “我也知道此事甚难,但是现在毕竟魏博仍然造反,我想只要上表称是被田季安挑唆才举兵,愿意自去王号,献九州之地(李诵:这九州还要你献么?),愿意为天子前驱讨伐魏博,朝廷未尝就不会答应。我府库中多有珠宝,判官可以尽数拿去活动。”
  不能不说李师道还是有眼光的,而且还想到了大肆行贿群臣这招。可惜李师道难道忘了自己曾经谋划血洗洛阳,焚烧陵寝了么?忘了朝廷数落他的必杀大罪了吗?李公度本想劝李师道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拿出点诚意来好保住眼下的二州之地,不过见李师道已经萎靡地闭上了眼睛,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只是朝着李师道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公度一定竭尽所能!”
  连后世的史学家都赞扬说:
  “有李公度这样的僚属,真是李师道的福分啊!”
  可惜有福的人往往不惜福。李公度起草了数十封书信寄往淄青行营、洛阳、长安,不过官军的攻势一点也没有停下。行营元帅裴度接到李公度以李师道的名义发来的信件后,对前来议事的李光颜、李愬和王沛笑道:
  “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居然还想着朝廷能赦免他的罪过。”
  裴度自然也没有理会信中提出了停火协议了。而李诵作为当今天子、一国之君,气量明显要大一点。李诵吩咐道:
  “着人把李师道这表章给装裱起来,送到国史馆去,给后人看看,这也算是一篇奇文了!”
  虽然入夏之后阴雨不断,官军各军的攻势却没有中断,反而愈加迅猛起来,这是给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给逼的。李愬赢得东阿之战后,虽然伤亡颇大,但是士气如虹,其后七战连胜,围困齐州。李光颜的大军推进到距离郓州只有四十多里,王沛夺取梁山,程权也在血战之后拿下了莱州。李听和王智兴一个月不到,就平定了淄州,拿下了登州。明眼人现在一看就值得,淄青李师道就如同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可惜啊!”
  李诵站在殿前望着毒毒的日头道:
  “若是天气还能再凉快一个月就好了。难道平定淄青只能留到秋天了吗?”
  天气太热,不利于作战。淄青军还有七万,加上新近拉得壮丁,多时候训练成军,估计能有将近十万。官军有十八万,打起大仗来一来影响夏收,而来如果死人太多的话就会导致另外一个结果:
  瘟疫!
  在这个年代,瘟疫的杀伤力是极其可怕的。侍立在李诵身后的李绛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听得李诵这么说,以为李诵担心西边的战事,笑道:
  “陛下多虑了,如今西边倒是很安稳,一来陛下谋略得当,我军虽然屡受小挫,却稳住了局势,二来说是吐蕃内部局势不稳,本教和佛教斗得厉害。这仗拖下去确实会影响今年的收成,臣估计河南、淮南、宣武、武宁、义成、河阳、忠武、宣翕各道夏收起码减产两到四成,秋收起码减少两成,不过国家这些年仓储富裕,光是洛阳附近就新修了几个大粮仓,马上两浙和湖南、江西、岭南的稻谷就能源源不断运来,流求那里也能收赋税了。税收臣就不说了。总之钱粮足够支持三五年的。”
  李诵知道李绛这是在宽慰他,回头见李绛头上满是汗珠,道:
  “回殿里吧。”
  边走边说道:
  “朕倒不是担心西面,也不是担心钱粮。待会了爱卿亲自草诏,着裴度严令三军,不得应用生水,将士不得在军营内大小解,茅厕要修得远远的,更要离伙房远远的。伤兵也要放得远远的。唔,还有,军营不能离战场近,营内要遍撒石灰粉。每次战后尸体必须迅速掩埋,要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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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九十六章 … ~筑厕将军

  魏州,由节度使府改成的魏王府里,一名红袍官员正急匆匆地走进由议事厅改成的银安殿里。
  “启奏魏王殿下,前线来报,史宪诚将军发现乌重胤部正在,正在??????”
  田季安,身着紫袍,头戴朝天冠,正坐在王座上闭眼让侍女按摩太阳穴,王座两边是雕琢虬的箱子,里面放着镇暑的冰块。再加上大殿甚是宽大,让刚刚进来的官员陡然觉得有一股凉气往胸口冲来,有些不适。正在养神的田季安似乎也感到了来人带进来的暑气,睁开眼睛,微有不满地问道:
  “怎么了,董绍?吞吞吐吐的?”
  董绍道:
  “史将军禀报说,乌重胤部在忙着大肆在营盘中修建厕所。”
  田季安猛地坐直,身后的侍女措手不及,手拉到了田季安的耳朵上,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哆嗦不已。田季安瞥了她一眼,却顾不上责罚他,只是诧异地问道:
  “你说什么?”
  董绍重复道:
  “乌重胤正指挥士兵在营盘中修茅厕。”
  田季安呆呆地做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陡然大笑了起来,道:
  “乌重胤号称名将,为何却专做这些筑城修屋的事情来?”
  乌重胤自从大军压迫魏博边境之后,便只忙着筑城,筑起了三座城堡,却只和史宪诚打了规模很小的十几仗,还是互有胜负,完全不思进取。所以田季安有这么一说。田季安道:
  “寡人以为乌重胤是筑城将军,如今看来,简直就是筑厕将军嘛!”
  董绍道:
  “魏王殿下一语中的,下臣以为魏王可以下令把这句话捎给史将军,令他做一面旗帜,上书‘筑厕将军’,乌重胤看了准是暴跳如雷。”
  田季安哈哈笑道:
  “果然好计谋。不过这些终究是小道。乌重胤有名将的名头,为何会做些男儿不齿的修补小事呢?此中是否别有用意呢?”
  董绍道:
  “据史将军所说,乌重胤筑城那是为了和我军对峙,而筑厕却是奉了洛阳的命令。据说,这是当今天子亲自下的命令。”
  “这就奇怪了。”
  田季安摸了摸上唇的短髭,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是道:
  “此中必有玄机,按理说当今不是喜欢烽火戏诸侯的人,怎生会下如此怪异的命令。需命令探子们仔细查探。乌重胤和我军对垒,却不忙着进攻,显然是想以重兵拖住我军,不使我军南下救援李师道。而北线的范希朝却进攻甚是凶猛,何进滔已经连败了十余仗,折损了上万将士。如此看来,乌重胤似乎是迷惑我军的成分居多,底下只怕有大动作啊。如此一来,出兵救援郓州的事情就要受影响了。”
  董绍只是事务官,并非谋士,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只是对田季安拱手道:
  “大王英明。”
  田季安知道从董绍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意见,就吩咐道:
  “史宪诚不错,能留意到这样的小节,传令赏他。此事还需要再看看,卿可着在魏州的各文武官员到王府会议。”
  董绍退下后,田季安看了看跪在地上哆嗦的侍女,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缓步往门外走去了。身后的近侍赶紧跟上。跪在地上的侍女大气都没敢出。另一名侍女拉拉她,道:
  “起来吧。你命好,今天大王心情不坏。”
  那侍女带着哭腔道:
  “吓坏我了,我已经没有一丝儿力气,再起不来了。”
  田季安走出银安殿,虽然有伞盖遮头,可是毒辣的日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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