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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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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也被有心人无限放大,成为攻击朝廷的利器。而攻击的目标,正是太子。对太子的攻击中伤加剧的原因还在于,太子在国政中一向站在皇帝一边,皇帝千秋之后,如果由春秋鼎盛的太子继位,那么极有可能将当今天子的政策延续下去,这是那些保守势力所不愿意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是太子而不是皇帝,原因很简单,现任皇帝李诵,继位以来几乎逮谁灭谁,地位稳固,声威卓著,再说身体摆在那儿,也活不过多少年。这个分析让李诵很沮丧,按说自己心理年龄才三十几岁,怎么就这么被人看衰呢?不过没有办法,只能暗自抓狂。
  李诵不得不恨,这些所谓有着慈悲心肠的出家人,心肠何曾慈悲来?那些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人,全然不顾眼下外战正酣,一心挑起事端,何曾有仁义道德来?
  不过这么一分析,整个事件的背后推手的范围,似乎就可以缩小了,那就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只要打倒太子,就能继承大统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不遗余力地推波助澜甚至暗中操纵,也最有可能为了权力而不惜拖西征后腿,破坏太子在百姓乃至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如果给了他们机会,只怕断军粮,暗中通敌的事情都会做的出来!
  李诵在心中暗暗骂道。见吕元膺正在等待训示,李诵道:
  “吕卿,朕可以相信你吗?”
  吕元膺心神一凛,正色道:
  “为陛下朝廷效力,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诵道:
  “如此,朕心甚慰。吕元膺听旨。”
  吕元膺起身站立,道:
  “臣吕元膺在。”
  “着吕卿元膺即日起正式提举粮秣统计司,官职正四品上,职司外国军情及捉不良人。”
  “臣吕元膺谢陛下。”
  “放!”
  巨大的石块带着火焰被抛向和戎城头,不过大多数半途落了下来,只有少数砸到了城头,造成了一定的杀伤。
  天寒地冻,许多士兵却脱掉军服,光着膀子,在队正吆喝下拉动绞索,把新一轮的石块抛向和戎城上。
  “这样打下去不行啊!”
  李光颜愁眉紧锁道。和戎城建在峡口,地势高峻险要,若要强攻非得像当年攻打石堡城一样,陈尸无数。
  崔承度的试探性进攻结束,策马跑到李光颜面前,道:
  “大帅,如果强攻,损伤必重。末将以为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李光颜道:
  “此城不取,我军西进必然受到拖累,崔将军可有妙法?”
  崔承度道:
  “适才末将进谷时看过,此峡长有四十余里,南接乌鞘岭,北连泗水和黄羊,势似蜂腰。末将想起当年随大帅入关中面圣时路过潼关,曾听人说潼关是当年曹操当年丢了函谷关,为了防止西军进攻筑起的,现在潼关犹存而函谷关已废,末将以为,我军可于谷中筑起两道关城,留下精兵猛将驻守,这样,就不怕吐蕃袭击我军后方了。”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三章 … ~八声甘州(五)

  前几天还刀兵相见,杀得日月无光的古浪峡内,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沿着峡谷,在峡谷中段相距六百步左右,两座新城正在紧张的建筑之中,其中,靠前的一座已经拔地而起,而靠后的一座还在打着地基。
  很明显,靠前的一座是一座临时性的关卡,而靠后的那一座才是建筑的重点所在,和戎新城。
  “嗨哟,嗨哟!”
  民夫们喊着号子,正在打着地基。不远处的民夫们正在忙着从马车、驴车上卸下石块,卸空的大车马上又运起挖起的泥土,穿过工地上留下的一个缝隙,将泥土运到前面的简陋城防处,用来筑土墙。不足一里宽的谷道两侧,堆放着刚从山上伐下的准备筑城用的巨木。站在两边山上的哨卡里朝下望,谷内正是一副忙碌的筑城景象。
  昌松县数以千计的民夫被征集起来,在古浪峡的蜂腰位置上开始筑城,虽然谷外是寒冬,谷内却由于地位优势并不十分寒冷——再说了,就算是寒冷,也得把城筑起来,不然还真能羁绊住大军后腿。就近征发的民夫们也愿意参加筑城,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筑城对他们而言就意味着安全,何况大唐军队极其厚道,不但买卖公平,现在筑城还有钱拿呢。在冬天赚点钱,为来年在自己的地上耕作积攒点底子,每个人都很愿意。
  “到底是俺们大唐人啊,就是厚道和善。”
  脸上乐开了花的前奴隶们时常这么高兴地赞叹道,一点也不顾寒冷的空气和劳累的工作。
  崔承度被委任为和戎军兵马使,和戎城本来是只设守捉使,因为战时的缘故,升级为和戎军。崔承度率领本部五千人驻守古浪峡。这五千人都是崔承度从淄青带来的兵马,跟随崔承度在濮阳投降了李光颜。
  崔承度的濮阳守军有近三万人,投降以后,根据裁汰老弱保留精壮的精神,只保留了五千人,余下的都发了一笔钱回乡种地去了。崔军战斗力是百里挑一,筑城的建议又是崔承度提出的,所以李光颜把崔军留在了这里。根据兵部的计划,崔部从此也将在河西扎根了。
  如同崔承度所料,当唐军开始筑城后,和戎城里的吐蕃军坐不住了,派出了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出来袭扰,被以逸待劳的崔承度打了个落花流水春去也,一出唐军将士先前攻城靠不近攻不上的怨气。
  不过崔承度并不紧张筑城,依着他的规划,城筑两道,第一道他只是按照野战的要求来筑城,将军中和昌松县搜集来的战车连接到一起,车上放置盾牌,一座简易的城池就这么建立起来了。这座城建筑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掩护后面的新城的建筑,唐军士兵依据车墙,居然也守得吐蕃军无可奈何。
  等到吐蕃军的援军到了和戎城,崔承度已经用土墙防栅加固好了简易城池,在这座车城的掩护下,民夫们有条不紊的建筑着新的和戎城。崔承度又派人在两边山上筑起了几座小堡,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就建立起来了。
  虽然重点在于新城,不过负责的官员却觉得对于新城的建筑,崔承度却并不是很上心,督促的官员每次想加紧进度,都被崔承度阻止。将士们焦急,崔承度就安抚道:
  “筑城要筑的牢,不能贪多求快。”
  私下里却对自己的亲信将领们说道:
  “稍安勿躁,只要新城筑好,等到来年春天,和戎城必定不战而下。”
  这一段时间,崔承度只留了三千将士在古浪峡驻守,而其余的两千将士责被分散到各处招募组织训练府兵去了。崔承度明白的很,前有吐蕃后有回纥,昌松不是好守的。
  陇右河西宣慰大使郑权在右武卫士兵的护卫下,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狄道,随行而来的有数百辆大车的钱财粮食。由于临洮、河州一带敌军已经大部被肃清,太子率领陇右道行台已经迁到了狄道。远远地,郑权就看到了狄道城头飘扬的行台旗帜。
  大战过去已经两个月了,此时的原野上丝毫看不出数十天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死伤十万人的大战的痕迹。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路边的顽童头上或者身上会戴着盔甲或者软帽,缠着毛皮,拿着短缺的兵器在戏耍。
  洮河水已经结冰了,有些河段的冰是红色的。
  奉命到秦州迎接郑权的临洮团练使田智兴向郑权解释道:
  “仗一打完,李副使就派府兵清扫战场,将所有的吐蕃军尸体都集中到东山脚下焚烧了。不然,来年就得是一场大瘟疫。”
  对于郑权深感兴趣的大战经过,田智兴却面露羞愧地道:
  “郑大人,您就别臊我了,末将战前坏了肚子,被副元帅派在城里守辎重,没赶上打——末将可是再三请战的,无奈副元帅就是不准。”
  当郑权问道战情的最新进展时,田智兴又眉飞色舞了起来,道:
  “好教郑大人知道,李文通大将军已经率军打通了海奠峡,论短立藏领着残军已经败退往鄯州了。要说咱们副元帅这心思真是够狠的,吐蕃人愣是没有占到一点好处,还便宜了我军那么多军资。听探子回报说论短立藏一进鄯州就哭了,带走五万人,回来的只有五千,还都跟饿死鬼似的。没回来的人有一半是逃跑路上饿死的。”
  田智兴说得天花乱坠,郑权和属下一干人等听得哈哈大笑。见郑权感兴趣,田智兴又提起了郝玼那边的情况,道:
  “郝副元帅率领大军已经一气拔除了鄯州外围的八处堡垒,李文通大将军也率领大军从侧面包抄鄯州,照末将估计,年底的时候,郝副元帅就能在鄯州城下安营扎寨了。只要鄯州一打下来,陈国公那一路就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经略河西了。只是可怜末将,眼睁睁看着别人立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捞到仗打。”
  见田智兴越说越兴奋,郑权问道:
  “田将军,鄯州距离兰州不过四百里不到,为何打下兰州已经快两个月了,郝副元帅只前进了了一百八十里呢?”
  田智兴道:
  “郑大人,这就叫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啊。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保护粮道,郝副元帅可是一边推进一边筑城呢,不然这四百里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旦被敌军抄了粮道,粮食接应不上,那再多的大军也没有用。而且郝副元帅一边进军鄯州,一边还派偏师沿着祁连山南麓扫荡,为陈国公保障侧翼。不单郝副元帅这样,就是我们副元帅,也是征集民夫沿路筑城,为李大将军保障后路。这进度自然不快了,但是这样也是最保险的。”
  顿了顿,田智兴又接着说道:
  “郑大人,像俺们从军之前,都想着能跟一阵风似的速战速决,可是真的入了行伍,才发现这打仗就跟造房子一样,什么都得按部就班地来,急不得,躁不得。就拿朝廷经略陇右来说吧,陛下可是一登基就在谋划这事情了,到出兵足足谋划了七年,陇右地区有多少吐蕃,多少羌人,多少汉人,山川形势,堡垒粮营,甚至什么时候什么天气都查得清清楚楚的。末将原本是山南东道山河十将,跟随凉国公平淮西立下些微末功劳,淮西一完就被保举进了武学,接着就调到了凤翔,熟悉了一年部下才被准许出征,您想想,这仗准备得有多细吧?眼下看起来咱们这三路大军进展是慢了下来,可是仗打得这样反而叫人安心,为啥?根基扎得牢啊。”
  田智兴一番话说得郑权不由得沉思起来,直到田智兴提醒郑权吕温大人前来迎接,郑权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冲着田智兴拱了拱手,道了声“受教了”,就迎着吕温走了过去,留下惊诧不已的田智兴张大嘴巴留在原地。
  田智兴后来道:
  “从那么大的官嘴里能对俺们武将说出‘受教了’,这郑大人真是个宰相度量,可交!”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一百二十三章 … ~八声甘州(六)

  (郁闷,今晚又有一千多字的稿子没保存下来。)
  “殿下,殿下请住脚。”。
  见太子要迎上来迎接自己,郑权慌忙翻身下马,一边请太子止步,一边小跑上前,施礼道:
  “臣郑权见过太子殿下。”
  李纯本想表现自己的礼敬大臣的风范,见郑权先施礼,李纯只好站住,受了郑权的礼,道:
  “平身。”
  待郑权站直身体,李纯就道:
  “问圣安!”
  郑权则道:
  “圣躬安。”
  尽管身处战地,礼节简化了不少,欢迎仪式还是有板有眼,耗费了一些时间。进到简陋的行台后,分宾主坐定,吕温代李纯问起郑权此来皇帝可有指示,郑权道:
  “回殿下,臣下此来,陛下曾嘱咐,此行的目的在于固邦本,至于方略,陛下只提了一条,就是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李纯和李愬还有吕温等人互相寻找对方的眼神,李纯抚掌笑道:
  “寡人就知道,父皇会这么做的。永贞年间面对大旱,他就是这么做的。”
  见郑权诧异,李纯吩咐道:
  “长吉,把你拟的文书拿出来吧!”
  坐在最后面的李贺恭恭敬敬地捧出一迭纸,送到了郑权面前。郑权打开一看,赫然就是在临洮和河州推行以工代赈,修建道路和水利,以及开垦和灌地的一系列计划。见郑权又惊又喜,李纯道:
  “这位就是署理狄道县令李贺李长吉,宗室里的才俊。长吉早就把文书拟好了,只是没有钱粮来推行,郑大人此来,可谓是及时雨啊!”
  既然陇右行台早有准备,郑权自然乐见其成。按着李纯的吩咐,暂时把相关事务放到一边,入席给郑权接风洗尘。
  郑权将在临洮河州巡视安抚半月左右,而李纯将在五日后率领陇右行台迁往兰州,郑权在此间的事情就交给李贺来招呼了。
  戈壁上惊天动地的白毛风在酝酿了一天后终于刮了起来,史敬奉望了望黑沉沉的夜色,白茫茫的原野,道:
  “速到前面山洼里躲避。”
  史敬奉这次带了三千人去夺取瓜州,五百名他从振武带来的老兵,两千五百名新老混编的新军,不料刚出发没有多久,就遇到了著名的白毛风,只好躲在了山洼里,等风停了再走。
  “也不知道张议潮那孩子怎么样了。”
  顺着葫芦河谷向东,走上四五天,走到瓜州晋昌县往北五十余里,就是春风不度的玉门关了。此地的玉门关西距汉玉门关有四百里之远,因为从北周时伊吾路开通,经这里可以直接通往伊州,不必再经过敦煌,原来敦煌汉玉门关扼守的要道逐渐往来稀少,所以玉门关移到了这里,这里正处交通的枢纽地位,东通酒泉,西抵敦煌,南接瓜州,西北与伊州相邻。且傍山带河,形势险要。
  唐慧立彦棕撰《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玄奘法师西行求经,于贞观三年九、十月间抵达瓜州晋昌城,在当地询问西行路程,有人告知:从此北行五十余里有一葫芦河,“下广上狭,涸波甚急,深不可渡。上置玉门关,路必由之,即西境之襟喉也”。天宝年间诗人岑参曾作《玉门关盖将军歌》道:“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南邻犬戎北接胡,将军到来备不虞。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守关将士就多达五千人,可见玉门关之重要。
  山洼外的白毛风依然呼呼地刮着,葫芦河水的冰似乎都被刮得动了起来。史敬奉下令士兵们挤在一起取暖,自己不禁回想起了出兵前发生的事情。
  “玉门关上下有烽燧三十余座,分布在其四周山顶、路口、河口要隘处,比如苜蓿烽、乱山子七烽等,守关的甲兵和大唐的时候一样,甲兵依然是五千人。不过瓜州的吐蕃军也就主要集中在这里了。”
  从瓜州来的梁姓老者依着张谦逸的要求,把史敬奉特别关心的玉门关的情况详细介绍了。老者世居瓜州,对瓜州地理掌故极为熟悉,道此次是受瓜州百姓之托而来。因为吐蕃人贵壮贱牢,人一旦到了老年往往会被杀死,所以行踪不太被注意,冒死闯过大漠到了沙州来。梁老者道:
  “这帮蛮夷,却不知道我中原有老黄忠呢!”
  不过梁老者把玉门关的情况介绍之后,气氛一时间居然有些沉默。亲兵队正史正咂舌道:
  “五千人?”
  从振武来的老兵不过才两千人,在沙州招募的新兵才五千人,能做到弓马娴熟的不过千人。而玉门关的守军居然有五千人,难怪董正惊诧了。史敬奉做了个让史正闭嘴的手势,继续问道:
  “不瞒梁老爹,我军乃是偏师,人马不多,只有五千人,要是在平地上也不怕他,只是若是攻城未免人手有些不足。不过老爹你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就算我们这五千儿郎全部战死在这里,也要先把吐蕃人赶跑。万望瓜州父老能鼎力支持我军,史某在这里谢过老爹了!”
  梁老者久经风霜,见刚刚众人模样,心里已经清楚得七七八八。见史敬奉毫不隐瞒,“如实”道出,便正色道:
  “史将军也太小觑了我瓜州子弟,沙州子弟知道相帮王师,难道我瓜州人就不知道么?我们瓜州上下自从沦陷以来,四十余年,没有一时一刻不盼望着王师西征的,头十几年里,每年都有儿郎冒险深入大漠,到沙州来帮助阎将军守城,史将军请看!”
  众人的视线都被梁老者吸引,梁老者不顾天冷,站起身来将胸前的衣服一拉,只见一道绵长虬曲的伤疤横在胸前,梁老者道:
  “这就是当年小老儿守沙州时吐蕃人留的记号!休说将军只有五千人,就是将军只有三千人,两千人,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小老儿这一条性命也舍得出去。瓜州好男儿多得是,将军千万不要小瞧我等。”
  梁老者一番慷慨陈词,诸人不由得肃然起敬,史敬奉起身道:
  “老英雄,请受史敬奉一拜!”
  说罢一揖到底,众人都是随着史敬奉向梁老者作揖,慌得梁老者连声道“使不得”扶起这个,又扶起那个。
  重新坐定后,史敬奉道:
  “老爹,不瞒你说,我军人数虽少,却都是跟随史某多年的精兵。而且朝廷是下了大决心要收复陇右河西,此次合计征发了各道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两路经略河湟,一路由陈国公李光颜率领经略河西,史某本部就是陈国公的先锋,且就算老爹不来,我们也正合计着要取瓜州。老爹,你熟悉地理,难道上玉门关只有葫芦河谷一条路么?”
  梁老者道:
  “史将军你可真是问对了人。小老儿世居晋昌城外,在葫芦河两岸打猎捕鱼,对玉门关那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史将军可曾听说过三藏法师吗?”
  三藏法师就是玄奘和尚,唯识宗的高僧,史敬奉不知道梁老者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依然耐心回答道:
  “三藏法师么?略有耳闻,听说是去天竺取西经的得道高僧。不知他与这玉门关有何瓜葛?”
  梁老者道:
  “史将军有所不知,三藏法师去天竺取真经的时候,正是大唐太宗年间,那时候西域未定,大唐严禁百姓越境,如果没有朝廷的准许,擅自出境那是大罪。这三藏法师与佛法有缘,一副慈悲心肠,一心想去天竺取来真经普度众生,于是就冒着风险两次想要出境到西域去,结果两次还没到陇右就都被边军给捉了回来。也是这三藏法师聪明,第三次,他就不再从官道走了,而是混在行商中,偷偷地混过了关卡。过了河之后,三藏法师带着雇来的仆人,风餐露宿,终于到了晋昌县。在晋昌城外,三藏法师远远望见玉门关,就向当地的百姓打听,才知道这玉门关是鸟儿飞过去也难哪。”
  梁老者极会讲故事,把众人都吸引住了,都想知道玄奘和尚是如何过了玉门关的。原来玄奘知道玉门关难过之后,又不甘心半途而废,就想出来一个暗度陈仓之计,遂在瓜州找了一位胡人向导,于半夜三更到达河边,遥见玉门关。“乃斩木为桥,布草填沙,驱马而过”,毫发无伤地从边军的眼皮底下过了玉门关,直入伊吾路。直到十几年后三藏法师取得真经从天竺回来,玉门关守军以及胡汉人等都不知道三藏法师是如何过了玉门关的。三藏法师也不肯说,只道是与佛有缘,心志坚定,便万事不难。当地人以讹传讹,都说是佛祖被三藏法师感动,给他指了条神人才能走的路。从此以后,河西佛法愈发昌盛。
  梁老者故事刚讲完,史正就忍不住道:
  “梁老爹,莫非这道路你晓得么?”
  梁老者道:
  “这位小哥果然是个机灵人,这三藏法师走过的道路,小老儿当真晓得。这路并非是什么神路,只是人迹罕至,行走艰难罢了。顺着这条路,可以避开玉门关上下周围三十余座烽燧,一直通往玉门关下。到那时,玉门关就是史将军囊中之物了。”
  一听梁老者这么说,众人都激动了起来,尤其是李继言,知道史敬奉兵少,如果能够轻取玉门关,那该给沙州减轻多少压力啊。
  不过梁老者最后还是补充了一番话。梁老者道:
  “各位将军,请恕小老儿多嘴。要知道世代居住在这河西四州之地的,不只是汉人,还有突厥、高昌、党项、铁勒等等各部胡人,这些人在河西沦陷之前都是大唐子民,有些部族和汉人通婚,已经和汉人没有二致了。河西沦陷之后有些部族又为吐蕃人驱使,为吐蕃人效力。这些人也熟悉河西的风土人情,如何处置安排这些人,史将军还需要及早拿出个办法来,不然人心不稳,河西难定啊。”
  梁老者这一番话提醒了史敬奉,作为边军中的骁将,史敬奉熟悉草原甚过熟悉农田,潜意识里胡汉之分并不清楚,但是并非人人都像史敬奉一样,史敬奉当即道:
  “史某人受教了,谈完玉门关的事情后就办这个事情。”
  经过会商之后,诸人作出了如下分工:
  史敬奉率领三千主力谋取瓜州,奔袭玉门关。
  张谦逸率领两千人留守沙州,一边扩大团练规模,一边驱使吐蕃战俘和本地民壮修葺城池,巩固城防。
  李继言率领一千人进驻汉玉门关,征发五千民壮修葺关城以及临要燧,玉门候官燧等配套城防。
  史正带领一百老兵和沙州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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