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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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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廷如此,内廷也好不到哪里。李诵本人对宦官擅权颇有看法,故而疏远宦官并无亲信宦官,就是有,李诵现在也不敢用。李诵早年曾因宫市一事欲向德宗进谏,被王叔文以“太子职当侍膳问安,不宜言外事。陛下在位久,如疑太子收人心,何以自解”所阻。此后一直低调,最近几年德宗年迈昏庸,宠信宦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竟欲把大权尽数交付权宦,李诵大惊急谏,才打消了德宗的念头。却也因此得罪了权宦,德宗病重,宫中有地位的宦官只有一个李忠言支持李诵即位即是明证。来自后世的吴颂不是李诵,不会自认为“君权神授”,凭着皇帝身份就能令行禁止。他很清楚,要想抑制宦官必须依靠宦官,否则,“甘露之变”就是他的下场。而能够依靠的宦官,不就在眼前吗?吴颂决定先稳住他,然后再行试探。
  演戏对于深受电影电视浸淫的现代人而言确实是件简单的事,吴颂头脑后仰,嘴巴微张,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你!当日军情紧急,朕后来便不知你的消息,回宫后还曾几次问起,没有音讯,还道你已死于乱军之中。不想你就在宫内,好极,好极!”说罢哈哈大笑,只是发音器官不受控制,听着有些滑稽。那苟胜却不在意,他曾听东宫的宦官提过此事,又见皇帝提起,不禁感激涕零,也连说托陛下洪福。
  吴颂又动容道:“朕本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不想你我君臣今日重逢。足见你我有缘,以后你就在朕的身边吧!”那苟胜久有此心,见吴颂开口,大喜谢恩。又因为吴颂语气亲切,起身时,眼圈已经红了。吴颂又道:“不过自古无功不受禄,要跟在朕身边,须得有一番考验,你可要小心,不要因为在朕的身边就忘了自己本分。”苟胜在后宫多年,自然知道皇帝这是提醒他不要翘尾巴,这倒也合皇帝仁慈心肠,当下发誓云云不提。
  言毕,吴颂正为收到第一个准心腹为以后夺权打基础而高兴,就有小宦官报太医侍奉陛下用药来了,一听此言,吴颂不禁头大如斗。吴颂三十多岁,吴颂学习历史,吴颂知道唐代病了要吃中药……
  一个精致的玉碗,里面放着黑黑亮亮的汤汁,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味道。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中药。不是吴颂也不是老雁对中药有偏见,只是中药的味道委实太自虐了点,在佛家就是净土宗,在丐帮就是污衣丐,几乎每个孩子都有逃避喝中药的历史。不信你看吴颂,儿时的惨痛经历一下子浮上了心头。但是吴颂不能不喝,第一,他不是孩子了,第二,他要养好身体,找机会喝酒,毕竟身体还有半边感觉麻痹,这个滋味不好受,第三,他要装象……
  (此处省略若干字)
  暗念着“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了苦药喝美酒”的吴颂悲壮地喝完了中药,苟胜亲自端上来茶盅给吴颂漱口,接着王叔文就来了。
  王叔文昨晚回去后,见吴颂身体已经好了几分,大喜过望,招集王伾、刘禹锡、柳宗元、韩泰、陈谏、韩晔、凌准、程异及韦执谊等人,通报了吴颂的病情进展并转达了吴颂对大家的亲切问候,本就雄心万丈的太子党成员更是摩拳擦掌,群情振奋。送走众人后,王叔文接着就为吴颂的失忆担心。他知道吴颂既然已经醒来,明日必定议事,第二天早早起来,预防万一。吴颂起身后,他就赶来求见,众人都知新帝宠信他,倒也不觉奇怪。
  果然吴颂起身后,早有宦官报与大臣与权宦知道。于是等吴颂吃完早饭,吃完中药漱口N遍以后,就有宦官禀报,众内外大臣已到两仪殿前殿了。两仪殿地处太极宫后宫,与太极殿相对被称为“内朝”,是大臣们入宫议事之地,也是吴颂暂时的寝宫——自高宗后,政事多移至大明宫办理,如果吴颂够长寿,也会搬去大明宫的。还好吴颂是病人,不必步伐庄重摆出帝王气象,也就不必担心出纰漏了。于是在两名小宦官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李诵病中,众大臣也不过是在御前商量,然后等吴颂摇头不算点头算了,吴颂心知不会太劳累,今日要议之事王叔文已预先告知,什么时候点头,什么时候摇头一清二楚,不懂的就打定主意紧急关头装熊。于是吴颂就坐在龙床上听重臣们议事,本来这个“坐”可以改为“卧”的,只是吴颂初来乍到,低调一点很有必要,毕竟要想安稳过日子,这些大佬的支持很重要。同时也好奇这些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想观察观察积累点素材。
  属于吴颂的事情果然不多,基本上只有点头,连摇头都免了。吴颂虽然是学历史专业的,但和历史人物相比,在具体历史中还是太不专业了。几件大事,皇陵营造,由太常卿杜黄裳汇报,度支预算,专家是杜佑,防备吐蕃回鹘趁新君新立起事,自有兵部和范希朝等一干老将操心。还有大赦、召还升迁前朝左迁官员等要做的事,都是惯例,大臣们也一一汇报,好让吴颂有个准备。于是整个议事李诵就在点头中度过了。大臣们知道吴颂大病未愈,大半个时辰就把大事议完,各回衙署办公,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要起草的诏书自有王伾操作。吴颂也记住了诸位大臣,知道了最老的是贾耽,而杜佑略胖,另一个宰相高郢则文质彬彬,不过也老得可以,还有偏瘦的老头是新任太常卿杜黄裳。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七章 … ~(收推花)

  因为起得迟,议事完毕,已近中午,回到内殿,吴颂只觉得四肢麻痹无力,苟胜忙命宫女宦官为皇帝捶背捏腿。稍后太医过来检查,还是昨天那俩老头,望闻问切来了个全套,而后开药。德宗颇善医道,而吴颂在那个时空的老丈人也是中风患者,故而知道吃什么药,于是冒充专家拿了药方看,果然对路,人参,黄芪,当归等等,都是治疗中风的药。
  昨天那女子又过来了,吴颂已经知道她不是客房部经理而是他的妻子王氏了,王氏出身琅琊王氏,十三岁以良家女入宫,本来是李诵祖父代宗李豫的才人,代宗见她端庄稳重,便赐给了李诵。现在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册封,身份还停留在太子良娣上。唐朝皇室出身鲜卑贵族,举止行事极有胡风。吴颂想到“自己”的长子李淳的妻子是升平公主和郭瑄的女儿(升平公主和郭瑄就是醉打金枝的男女主角),而升平公主是代宗的女儿,德宗的妹妹,“自己”的姑姑,升平公主的女儿,“自己”的儿媳妇就是自己的表姊妹,这么复杂的关系不禁让他一阵头痛。
  吴颂并不习惯有个陌生而且比他实际年龄大许多的妻子,只好装精神不振,王良娣见吴颂用完午膳后,也告辞离去了。
  用药后,诸王来见,诸王知道吴颂重病新愈,不敢打扰,只是走走过场,说说忧心陛下,今天天气很好之类,也有的叔辈和同辈亲王见吴颂精神还好,大胆讲了讲自己和皇帝不得不说的故事,诸如小时调皮等,吴颂听得有趣,便笑笑,众王便跟着笑。然后诸王便请陛下保重告退了。吴颂也不留。只是特别留意了差点夺去皇位的舒王,还有皇长子,广陵王,未来的宪宗李淳。李淳似乎想与顺宗单独交流,见吴颂疲乏,只好带领诸弟——李诵有子二十三人,只来了年长的几个——随诸叔、祖辈王爷去了。
  稍事休息后,便摆驾去为德宗守灵。
  这是吴颂到唐朝后第一次户外活动。李忠言上午在外指挥众宦官扫雪开道,知道皇帝下午要守灵,连忙赶来,和苟胜为皇帝披挂。在吴颂原来的时空中,宫中惟有李忠言心向太子,向王伾通报了德宗驾崩的消息,使得李诵挣扎起身抢占先机,方才即位。故而李诵进宫后,便信用李忠言。李诵因病不能与外臣相见,在后宫垂帘听政,与外廷大小事皆由李忠言通传。只是李诵甫即位就病倒,李忠言还没来得及调动。上午王叔文来,提及此事,吴颂才下令调李忠言到自己身边。
  虽是冬天,但在室内并不寒冷。吴颂身穿常服,本想自己走动,手足却不听使唤,照照镜子,如果嘴斜眼歪,就活脱一唐朝吴老二。只得放弃,在李忠言和苟胜搀扶下步出两仪殿。至殿门,便有宦官为吴颂穿上裘衣,戴上裘帽,把吴颂裹得严严实实。
  步出两仪殿,吴颂猛地一激灵,外面果然寒冷。站在殿前远望,精神不由得一震。眼前是一片开阔,两边都是白色,惟有中间一片长长的宽阔的青色,一直通到前面远处雄伟的宫殿。青色两边隔数步远就有一名兵士身着华丽的铠甲执戟而立。兵士背后,有一些身着白衣宦官正在扫雪,见吴颂出殿,忙扔掉手中工具,跪在道边。
  这就是唐朝?这就是唐朝!
  吴颂心中猛地升腾起壮烈的情怀。身躯站直,双目放出热切的光芒。任何一个现代人站在现代西安唐大明宫的废墟上都会想起璀璨的大唐,想起中华历史上最自豪最荣光的岁月,升腾起对祖先的崇敬,即使是懦夫心中也会生出勇气,何况吴颂现在真的置身在大唐呢?
  一股朝圣的感觉充斥着吴颂的胸怀,连如何走下台阶都不知道了。历代唐帝登基,胸中也应当有这样的感觉吧?
  从两仪殿到太极殿颇有长路,皇帝行动不便,御辇已经准备在阶下。御辇前,摄冢宰杜佑、太常卿杜黄裳、王伾还有一个老者已经守候在哪里,从通名中知道,那老者是翰林学士卫次公,一个很方正的人,吴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将登御辇时,吴颂忽然停住,对李忠言说了些什么。吴颂上御辇后,李忠言前行站定,运气道:“陛下仁慈,体贴内臣,曰天寒地动,久跪必生关节之病,令内臣起身侍驾。”除雪的多是低级宦官,出宫“翩翩两骑来者谁,黄衣使者白衫儿”的好事轮不到他们,平时动辄受打骂,月钱还需拿出部分上供权宦,饭食不饱,衣衫不厚,跪在雪中四肢已近麻木,忽闻李忠言所言,皆山呼万岁,谢恩起身。小宦官们见皇帝仁慈,有的甚至感动流泪,以为日后日子会好过些。
  李忠言又回过身去道对诸大臣行礼道:“陛下说,先帝大行,自身有恙,国事家事俱劳烦诸位,请二位杜大人登辇侍坐。”二位杜大人便是杜佑,杜黄裳。两人都是宪宗元和中兴的名臣,现在连日劳累,吴颂正欲借此机会请他们同乘施恩。二杜果然感动,谢恩坚辞不上御辇。吴颂只得命苟胜传话说有国事咨询,两人方跪拜登辇。
  于是仪仗开路,诸力士负辇前行。卫次公,王伾行于后,再后是起居官及其他侍从,宦官宫女。吴颂在上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太极宫景象。二杜情知与皇帝同乘是莫大荣耀,将要写入史册的,而得以登辇是皇帝体贴,并非有事相商,更加感激。
  将近太极殿,吴颂忽然远远看到一座高大建筑,白雪覆盖,重檐飞甍,气象庄严,非同一般。一旁杜黄裳以为皇帝有所思,乃道:“陛下可是想起凌烟阁中的先帝画像了?”原来代宗即位后,就以太子李适就是后来的德宗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讨伐安史之乱余孽。平定了安史之乱后,代宗画功臣李适、郭子仪、李光弼等人像于凌烟阁上,故而杜黄裳有此一问。
  凌烟阁?
  吴颂的心紧紧地被这个名字抓住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凌烟阁上,记载了大唐多少名臣良将,光辉功业?想及此,一股豪情涌上吴颂心头。边上,二杜也默默凝视,二人性格不同,想法倒一样:“若能入此阁,此身可无憾矣!”二人表情,吴颂俱看在眼中。
  有朝一日,我若能重振大唐,必重开凌烟阁。吴颂默念道,浑然已经忘了自己的吴老二形象。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八章

  负责为德宗操办丧事的摄冢宰是杜佑,因为吴颂的病秧子身份,只是履行了必要的形式,就让吴颂回到了两仪殿。
  之后,又先后接见了宰相贾耽,权宦俱文珍等人,商讨了些细碎事务。贾耽已经七十五岁,是靠着实干一步步登上权利高峰的,他六十多岁才拜相,现在年老多病,再加上德宗晚年昏庸,宠信奸佞,已经不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是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议事之后,便提出乞骸骨。吴颂知道贾耽年老畏缩,守成有余,进取已嫌不足。故而慰勉之后便许诺为德宗下葬之后准其致仕。贾耽谢恩去了不提。
  俱文珍是德宗宠宦,吴颂深知他权力之大,又有些才干,永贞革新时逼立太子,幽禁顺宗逼顺宗内禅就是他的杰作,所以虽然面部肌肉僵硬,依然挤出了笑脸,倒让俱文珍吃了一惊。吴颂大大表扬了俱文珍等宦官在德宗驾崩前对德宗尽心尽力地服侍,并希望俱文珍在德宗丧事期间一如既往地发挥自己的忠诚与影响力,让德宗地下有知也能感到他(们)的忠心。不过吴颂话是好话,表达却有困难,听得俱文珍几乎以为吴颂打算拿他们陪葬,到地下去继续陪伴德宗,心里冷气飕飕,差点当场翻脸。
  还好吴颂紧接着表示自己虽然不敢拿先帝的侍臣服侍自己,但自己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对生命倍加珍惜,希望能过得比东宫时稍微舒服一些,早些养好身体。仍然希望他们继续恪尽职守,为大唐的稳定后宫的和睦作出自己的贡献,并暗示将为他们颁下恩诏,表彰他们的贡献。言语间似乎丝毫不知道俱文珍们有打算另立新君的恶行。
  俱文珍大喜,大凡宦官,生理残缺,最怕的是人瞧不起,故而宦官搂钱都极为厉害,也都热衷权位。当年李辅国地位已经尊崇无比,却仍一心想以宦官身份做宰相缘由就在于此。如今皇帝既不剥夺他们的富贵,反而又示以尊崇信任,俱文珍只道皇帝确实恋生畏死,一如德宗当年,丧乱之后贪图享受,当下表态要一如既往地服务先帝,支持皇上,为大唐为陛下提供坚强有力地保障。
  然后俱文珍请皇帝指示那些宦官值得表彰,吴颂道:
  “后宫的事,朕并不熟悉,只有一点,当年泾原兵乱时护卫先帝及后来服侍先帝有功者先赏,其他升赏汝等自定,拟个名单与诸位相公商议。另外管这两仪殿的苟胜这两日伺候朕极为尽心,也当给他个权重的肥缺。”
  吴颂本想留苟胜在身边,却又怕李忠言不满,况且以后有用得到苟胜之处,便乘机把他安排出去。俱文珍当下满口答应,他并不知苟胜往事,只道皇帝欣赏苟胜只是为着苟胜服侍尽心,心下暗想要把苟胜就安排做这太极宫的总管,即让皇帝满意,又免得苟胜在皇帝身边回大明宫威胁自己地位。他却不知道李诵就是想这么安排的,不过目的与他不同罢了。俱文珍本想趁气氛不错与吴颂再拉拉关系,见吴颂面露疲色,连忙告退,去后宫报喜了。他却不知道,皇帝的布局已经开始了。
  连续几日,程序都是一样,李诵(为统一,以后皆称李诵)的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每日的事也渐渐多了起来,也看些奏章,了解状况。李诵深知自己是外来物种,凡事皆托词开口艰难,内问计于翰林学士王叔文等,外请贾耽、杜佑等群臣商议,然后斟酌决定。还好大事不多,倒也应付得过去,还赢得了礼敬大臣,善于纳谏的赞誉。
  自李诵醒来后,王叔文、王伾等这几日便频繁进宫。准备推动革新。在李诵本来的时空里,因为顺宗病重,大小事皆出于王叔文,王叔文等由下臣等高位,难免关系协调不好,又有人得志张狂,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行事举步维艰,最后失败,还落了个弄权的恶名。现在李诵诸事能自行决断,凡事并不只依靠王叔文,众臣反倒觉得皇帝不任用私人。而李诵的心中也慢慢地确定了自己的执政名单。
  李诵即位后的第一个朝会,李诵在太极殿宣布了自己的人事任免名单。首先是宰相,以太常卿杜黄裳为中书令,杜佑仍为检校司空平章事,中书侍郎平章事高郢转刑部尚书平章事,郑珣瑜依旧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准许贾耽致仕,赠太傅。
  这个名单说实话李诵并不满意,四人中,杜黄裳六十五岁,杜佑七十岁,高郢六十六,郑珣瑜也年近七十。整个一老人内阁。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过慰情聊胜无,眼下大计是稳定,这几人都是老臣,名望不错,历史上除了郑珣瑜死在今年,其他的都干了好几年,辅佐宪宗建功立业。这样一个宰相班子可以过渡几年。李诵中意的宰相是陆贽、武元衡、裴度。陆贽五十二岁,武元衡四十七岁,裴度四十岁。不过陆贽得罪权奸裴延龄等,被构陷贬在忠州十一年,陆贽忠直,朝中大臣多畏惧他,而且历史上陆贽病死在这年三月征还途中,李诵不确定自己的穿越是否有蝴蝶效应,可以让陆贽活着回到长安,就决定先让陆贽在地方干着,起码少了旅途劳累陆贽可以活久一点。武元衡还要再熬两年资历,裴度现在只是小官,不过李诵有耐心。
  接着任命武元衡为中书侍郎,韦执谊为吏部侍郎,卫次公为御史中丞。王伾为左常侍,翰林待诏,王叔文任起居舍人翰林学士。又以司勋员外郎翰林学士知制诰郑絪为中书舍人,学士如故。给事中冯伉为兵部侍郎。以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归登为给事中,修撰如故。自己的偶像兼心腹刘禹锡、柳宗元俱为翰林学士。其他勋旧大臣如韦皋、张万福、范希朝等皆有封赏。陆贽、阳城等素有德望的贬谪大臣皆有恩诏下达,或召还,或升迁,朝廷上下皆大欢喜。
  朝廷上皆大欢喜,后宫也喜笑颜开。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等权宦俱得封赏,本来还担心新君即位自己权势不保,结果果然如俱文珍所言,皇帝信守承诺,如今一切如故,还有财物赏赐,宦官们怎能不开心?只是俱文珍原以为李诵办完丧事便会迁往大明宫,便把正受宠信的苟胜安排总管太极宫,谁知李诵突然宣布病体难调,移动不便,暂时居于太极宫中,待身体好转再至大明宫,让俱文珍极为郁闷,早知道就让苟胜去兴庆宫了。


第二卷 长安水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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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的夜笼罩着院落,天空里月亮隐藏了行迹,只有天边仍有一两颗倔强的星不甘沉落地放射出微弱的光芒。前两日京中绵绵细雨虽已停下,可空气中依然潮气深重,略觉寒冷,大户人家的屋内都关门闭户,一家人或一个人或聚餐或闲谈或饮酒。这是一大片贵族高官的住宅,高大的建筑密密麻麻,却仍有风找到了其中的缝隙。隐约的似乎有歌乐的声音在坊间漂浮,便有人大皱眉头,暗骂道:“不知哪家大胆的权贵,国丧期间这样的明目张胆。”然后,便是“国将不国”的慨叹。敢在国丧期间宴酣歌乐的,必然是权势通天的人物。安史之乱后,皇室朝廷威信日渐萎缩,这些人是越来越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此时发出这样感慨的就有这么两个人。天气微冷,两人却似乎嫌屋内的太热,温度太高,此时正打开了窗户透气。风已不似前几日冷厉,但依然把这两人吹地打了个冷战。不同的是,一个人身后有人连忙上前,为他披上衣服。一个人却依然站立,深吸入寒冷地空气。
  这两个人,一个是大唐的新任皇帝李诵,一个是新任中书令杜黄裳。两人一在皇宫,一在府邸,却都望着暗黑的夜,倔强的星。不同的是,李诵开窗发出感慨是因为看了各位重臣的论政书,李诵已渐渐熟悉了这个时代,对此时唐朝形势的感受比他历史书上看到的真切的多,也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而杜黄裳,一是因为自己的论政,一是因为耳畔若有若无的歌声。
  长夜漫漫,黑色如笼罩天幕一般笼罩了他们的心。忽然,天空似乎为那几颗倔强的星感召,奋力挣脱了黑云的束缚,一片月光洒将下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弯,却给天地增加了一片亮色,也给人的内心增添了明亮的感情。
  李诵身披裘衣,站立窗前,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到唐朝一个多月了,身体恢复地很快,只是手足还会无力痉挛,说话有时较为困难。李诵心知中风病人心态的重要,故而王叔文、王伾、刘禹锡等屡次进谏催促李诵推行新政,李诵只是拣了其中各方都能接受的比如召还贤臣,放归宫女等实行,而对王叔文等提出的限制宦官权力却没有丝毫回应,对王叔文建议的停发十九名宦官供奉更是一口回绝,宫市依旧,五坊使依旧。当然,四境之内对新皇都寄予厚望,为了为自己以后的施政积聚人气,李诵也做了一些大事,比如过怕了苦日子的德宗命令四方给自己个人送礼,李诵接受王叔文的意见废除了这一弊政,让财赋都进入了杜佑主持的国库。再比如京兆尹道王李实,酷政残民,李诵放逐了他——以他本意是欲杀之而后快。毕竟他本人就是因为这样的贪官而从厂办校下岗,继而穿越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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