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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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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平时,阿迭光颜的出现一定会让乌重胤感到不满,因为阿迭光颜的职位比乌重胤高,名气也稍大一些,出现在这里怎么着乌重胤也要矮上三分,但是现在,乌重胤挨了七下,平时身体弱一点的挨上七下就有可能没命,乌重胤身体强壮,却也伤得不轻,而且是在力战受伤后受刑,正愁该怎么骑在马上掌握军队指挥作战呢,河东名将阿迭光颜到了。何况阿迭光颜还带来了五千精锐的骑兵呢?
  在平原上,骑兵就是战争之神。
  本来以为靠着现在集中的四万人马,再加上在边地磨练了两年多的一万近卫军,能够和吴元庆统帅的三万淮西军(由于情报滞后,从乌重胤到李纯一直错误地认为自己面对的淮西军只是张伯良的三万人,不过换了主将为吴元庆而已。虽然董重质的骡骑军出现在了官军营前,但是打得是张伯良的旗号。)干上一仗,现在多了阿迭光颜的五千骑兵,胜算就更高了,乌重胤能不高兴吗?就算是由阿迭光颜来指挥,方略不还是他定的吗?今天的事情之后,乌重胤已经看得很开了。
  既然太子不杀我叔侄,就让我们叔侄用一场胜利来报答你吧!
  命令亲兵将自己抬到太子帐内后,在太子面前,乌重胤提出将指挥权交给阿迭光颜。这一让让李纯吃了一惊,也让阿迭光颜跳起来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乌总管休要疑心,阿迭光颜乃是奉陆相公均令护驾而来,并非是夺权而来。况且阿迭光颜不熟悉河南道军务,将不知兵乃是兵家大忌,岂敢妄自接手。”
  乌重胤是躺在胡床上和太子、阿迭光颜、崔群等人见礼的,见阿迭光颜推脱,乌重胤苦笑道:
  “阿迭总管,你看在下现在还能上得了战阵吗?”
  阿迭光颜自然无语。他也并不知道,今早乌重胤演出的勇猛形象,历史上是属于他阿迭光颜的。乌重胤继续说道:
  “今日之事,纯属乌某驭下不严所制,为将者必须首先遵守军法,在下也是咎由自取。我河南道军中来自武宁、陈许、昭义、河南、神策、近卫,各部主将没有一人如阿迭总管这般威望才干。这并非乌重胤强人所难,实在是形势如此。太子在前,乌重胤难道敢视军国大事如同儿戏吗?阿迭总管休要推辞了。只要阿兄接下这副重担,乌重胤自然也不会抽身事外。乌重胤愿立下重誓,此战若胜,乌重胤不染指战功半分,说句不吉的话,如果失败,乌重胤立即自刎以谢皇上太子,绝不连累阿迭兄。”
  阿迭光颜还要推辞,李纯唤道:
  “阿迭光颜乌重胤二将军听令。”
  “臣在。”
  “寡人以河南淮西行营元帅的身份命令,阿迭光颜暂代河南道行军总管。乌重胤将军协助阿迭光颜将军,打好这一仗。”
  太子既然已经发话,二人当然不再争执,阿迭光颜只得接下了这副担子。协调好二人关系的李纯很满意很客气地问道:
  “寡人身为元帅,自然和二位将军同甘共苦。二位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寡人说,寡人无不准许。”
  阿迭光颜和乌重胤对望一眼,道:
  “臣下的请求只有两个,一是此战成功,战功归河南道和乌总管,臣下和金商道五千兵绝不多得。第二嘛,就是请殿下离开大营,回到洛阳。免得臣下以及将士在阵上牵挂殿下,不能全力以赴。”
  李纯:
  “??????”
  (画外音:我那颗纯洁的少男之心啊!)
  当天夜里,李纯就召集各军将领会议,正式介绍了阿迭光颜,并将兵符交给了阿迭光颜。阿迭光颜命人将乌重胤抬上正座后,开始议论军事。第二天一大早,阿迭光颜就不顾征途疲劳,在乌光曹华的带领下,以权河南道都知兵马使的身份去各营巡视,又命乌光领着出营去观察地形。险些丢了性命的乌光显然尽责了许多。一天之内,带着阿迭光颜跑遍了溵水两岸,路上顺便收拾了几股淮西军探马,也被一大股淮西探马追得狼狈不堪。接连出去了两天,两天间每次回来,沙盘上都会出现一些新的东西,然后聚集众将议事,或者召来俘虏询问。出现在沙盘上的东西越多,各位将军对阿迭光颜的信心就越足。
  阿迭光颜虽然是胡将,但是却熟知兵法,相信“兵者,诡道也”,即使是堂堂正正的约战,他也认为里面会有严重的阴谋成分,所以小心谨慎,不但派出的侦骑数量比以前多了一半,自己也出去勘察了战场周围的许多地方。自己回营后,依然派出乌光等人在外面侦察。
  这几天,李纯毅然拒绝了阿迭光颜和乌重胤送他回洛阳的建议,理由是元帅临战先走会影响士气。王大海带着一千五百近卫军和行营人等也抵达溵水前线,随后便是一万近卫军。为隐藏自己的实力,阿迭光颜命令一万近卫军昼伏夜行,在大营三十里外的荒野里驻扎。自己的五千骑兵也不准靠近大营,只有来自淮南的一旅兵马,大张旗鼓开进了大营。这样的情报是淮西愿意看到的,淮南军的战斗力淮西军暂时还瞧不起。而且这些军队越多,越不好协调。当然淮西军除了派出巡逻骑兵拦截击杀官军探马外,也做了许多迷惑对方的工作。这样的工作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成功的,起码双方现在都以为对方只有三万人马。胜券稳稳握在自己手里。
  当官军和淮西双方在溵水约战通报到各地后,各地的战斗频繁了许多,也激烈了许多。比如仇良辅,阿迭光颜给他的指示是稳健,以坚守为主,在阿迭光颜新的命令传回来之前,他已经调动军队,连续拔除了淮西军的四座栅垒。山南道虽然没有得到通报,但是攻势也已经开始了。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八章 … ~捉生 劫营

  唐州城外,大营里一片忙碌,一队队步骑士兵在军官指挥下,鱼贯开出大营。辎重营正在拆营,原本如同雨后蘑菇一样遍地都是的帐篷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中军的帅帐依然矗立。
  帅帐里其实也已经收拾干净了,只余下帅帐中间的一副巨大沙盘,李愬站在沙盘边,正用手在丈量道路,仔细一点看的话,手的出发点是唐州,目标是蔡州,中间是密密麻麻的栅垒城池。
  “大帅,王兵马使来报,前军已经入驻宜阳栅。”
  徐晦进来行礼道。李愬不作声,稍候才问道:
  “严将军兵马可出穆陵关了么?”
  十月乙丑,李愬自唐州徙屯宜阳栅,进逼申州左翼文城栅,严秦自穆陵关出师,进逼申州。
  十月小阳春,在寒冷的天气里能有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虽然靠近战区,村庄里仍然有许多人靠着墙根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打盹,偶尔睁眼看着一波一波军队川流不息地经过。阳光洒在士兵们年轻的年上,把他们衬托得分外精神。村口的青年人中就有人指着这些士兵胸口绣的豹纹喊出来了:
  “看,那就是近卫军。”
  不过在这么温暖的天气里也有人感觉不到温暖。比如丁士良。丁士良蜷缩在沟底的树荫里,身体尽量贴近地面,冰冷的感觉透过衣物渗入体内,冰凉冰凉的。不过丁士良还是想到:
  “到底是棉衣啊,比以前穿过的麻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边想,一边手轻轻地摸索着。这是李愬送给他的小棉衣,耳朵却警醒地听着,眼睛也透过枯草往外面看。
  往前就是淮西骁将吴秀琳驻守的文城栅了。山南军屡次出击都有斩获,唯独在文城栅吃了几次大亏。不过丁士良却对李愬说:
  “吴秀琳率领三千军守文城栅,之所以能屡败官军,靠的是陈光洽做他的谋主。陈光洽多智勇猛却轻浮急躁,喜欢亲自出战。如果能擒获陈光洽,那么吴秀琳必然会举旗投降。”
  这当然是捉生将的分内责任,于是丁士良请命来捉陈光洽。昨天一天无功而返。浑身冰凉,李愬将李诵赐给他的棉衣送给了丁士良。今天,丁士良又来了。
  天色渐渐变暗了,和煦的阳光带来的温暖也毫不留情地离开了丁士良,不过丁士良还在等。在他腰间,有个硬硬的东西,渐渐地由暖暖的变成了凉凉的。丁士良压抑住掏那玩意出来的冲动,只是悄悄活动了手脚。根据他的了解,现在是陈光洽出营巡逻的时候了。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出来的不是陈光洽,
  果然,文城栅大门洞开,丁士良精神一振,手摸向了腰间,掏出一个物事,往嘴里猛灌了两口,又放回了腰间。那边十几骑人马稀稀拉拉地跑了出来。丁士良屏住呼吸,盯住了最前面的一个人。果然,最前面这个一出来,就大叫道:
  “憋屈了两三天,出去耍去!”
  说着,就策马冲了起来,后面的十几人高声叫好,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知道,陈光洽跑够了就会停在某个地方等他们。但是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陈光洽的马一个趔趄摔倒了,把陈光洽重重地摔了出去。
  当然不是陈光洽的马出了问题,陈光洽的马是文城栅三千军里最好的,比主将吴秀琳的马还要好。
  事出意外,本来还大声叫好的淮西军兵士突然呆住了。刚想起来冲上前去看看,就听到一声呼哨,见到一道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冲了出来,上前压住刚想起身的陈光洽,猛地两拳揍上去,然后极其迅速地捆住陈光洽的双手,把陈光洽举起扛在肩膀上,撒腿就跑。
  “是官军!”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这是官军的捉生将,立马一夹马腹,或者一夹骡腹,呼喝着向前追去。自然也有人回去报信。前面跑的人毫不惊慌,迈开双腿,快步如风。不过人跑得毕竟没有马快,眼看要越追越近,这人却猛地往地上一扑,可怜陈光洽昏迷中也被摔了一下,追兵正在纳闷,前面枣林里一阵羽箭射了出来。收拾完了追兵,接着一个声音从枣林里传出来:
  “丁兄,可有事么?”
  扑在地上的丁士良翻了个身,道:
  “还没事,死不了。”
  手在腰间摸索着,又掏出了那个物事,灌了两口,道:
  “御酒虽好,却不经喝。给吴秀琳留个物事吧。”
  顺手把酒囊仍在一边。坐了起来,此时陈光洽已经起来,却挣扎着起不了身。枣林里跑出几个士兵,要抓陈光洽,却被丁士良拦住。丁士良道:
  “你们去牵马吧。这人狡诈,你们对付不了。”
  陈光洽闻言,果然坐了起来,吐出一嘴的血沫道:
  “丁士良,你这贼子!不料老子生生栽在了你手里。”
  却再也不挣扎。自有士兵牵过丁士良的马来。丁士良和陈光洽一人一马,往宜阳栅去了。临别,丁士良对接应的田智荣道:
  “吴秀琳气急败坏,待会不要贪功,杀了他锐气就回来,不然会吃亏。”
  第二天清早,神情沮丧的吴秀琳带着追兵回栅,路过枣树林时,士兵骡马的尸体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名小军官将一个酒囊递给吴秀琳道:
  “将军,刚刚捡到这个。”
  吴秀琳接过酒囊,一阵浓郁的酒香勾起了吴秀琳腹内的酒虫,使他有回栅大喝一顿的冲动。翻过酒囊,上面是一个红丝线绣的“丁”字。吴秀琳恼怒道:
  “丁士良这个王八蛋,究竟和咱们淮西不是一条心!”
  说罢脸色阴沉地回文城去了。此时的丁士良还在宜阳栅大营中呼呼大睡,一坛玉壶已经放在了帐外。
  李愬路过丁士良帐外,看到酒,微微一笑。掀开丁士良的门帘。丁士良的亲兵正在收拾丁士良换下的衣物,见李愬进来,就要见礼,被李愬止住,悄悄转过布帘,见丁士良依然在酣睡,手却握在刀柄上,李愬就退出帐去。
  “把本帅的棉衣再拿一件给丁将军,给丁将军再搬一坛酒来。”
  李愬吩咐道。径直往大帐去了。醒过来的陈光洽被带到哪里等他。凡是有俘虏,李愬都要亲自审问,这已经是规矩了。
  大帐里,丁士良睁开眼睛,问道:
  “刚刚是李帅来过了么?”
  申州城外,严秦的一万多兵马已经密密麻麻地列下了阵势。可提弥珠耀武扬威,在城下来回驰骋。已经回到申州的吴少阳站立城头,冷眼望去,身边一将张弓搭建瞄准了半天,吴少阳道:
  “放下吧。严秦竖子,老夫倒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来打握的申州城。”
  边上众将都觉得吴少阳举手投足之间是越来越像吴少诚了,吴少阳也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了另外一个吴少诚了。
  严秦承认,虽然他攻克过剑门天险,一夜之间连下剑门关、荡口、剑阁县三处险要,但是面对申州,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割据以来,淮西军战时做的事情就是打仗,平时做的事情就是准备打仗。战具虽然不精良,却胜在充足。吴少阳经营申州多年,功夫不是白下的。而且,吴少诚这次造反,名义上还是为了他吴少阳父子婿三人,吴少阳能不尽力吗?
  第一天攻城,严秦麾下战死士卒四百余人,将校二人,损坏工程器具十余件。三天不杀人手就发痒的淮西贼兴奋无比,强悍残忍程度出乎严秦和全军将士的意料。山南西道精锐一天拼杀,连申州的城垛都没有摸到。这让严秦不禁有些气夺,只好无奈地下令:
  “鸣金收兵!”
  当夜,严秦坐在帐内苦苦思索破城良策,手握兵书埋头苦读的形象被烛火映在大帐上,随烛火忽明忽暗,瘦弱的身影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应当劝他早点睡觉。比如现在的帐外,就有一个人冷哼道:
  “严秦,爷爷来送你上西天!”
  接着,几把刀就割开了严秦的帐篷,守在门口正在打瞌睡的士兵把兵器一扔,高喊道:
  “劫营了,劫营了!”
  不要命的往后营跑去。传说中的山南西道精兵也不过如此嘛,连亲兵都如此,那一般士兵可想而知了。淮西将柳子野轻蔑地一笑,挥舞双刀冲进了严秦的帅帐。刚进去,就叫道:
  “不好!”
  坐在案后看书的哪里是严秦?却是一个木头人,戴着头盔,披着大氅,架着书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个木人做得很精细,柳子野似乎还看到这个木人嘴角上翘,似乎在嘲笑他,柳子野很骄傲,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本想看得仔细些和他理论,却脚下一空,摔倒了土坑里。
  直娘贼,早防着你哩!
  本来安静的夜空突然火光四起,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休要走了淮西贼!”
  吴元济坐在马上,手握长矛,高喊道:
  “中计了,快撤,快撤!”
  努力拔转马头,却四周都是人,要想转身,艰难地紧。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九章 … ~没到三笑(泣血求订阅)

  (月底将至,老雁一月的辛苦值得与否就在各位的手上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皇帝,感谢韩大胆,感谢淮南雁,我严秦终于把今天受的鸟气给还回去了。立马大营北面吴元济来处的严秦,看着慌乱的淮西军,心里那个舒服啊!
  韩愈的兵部公文里写着,淮西贼喜欢劫营。当年韩全义之所以惨败就是因为兵败之后士气低落疏于戒备,被吴少诚趁热打铁劫了一把,导致全军崩溃。前车之鉴犹在,严秦又不是傻子,能不防备吗?
  看着慌乱的淮西军,严秦心里真是畅快无比。一盏盏号灯次第升起,先是四面八方的箭雨结结实实招呼了淮西军一顿开胃菜,接着近战搏击就开始了。山南西道兵马单兵素质却是比不上淮西军的悍不畏死,但是问题在于,山南西道军人多。一阵掩杀后,深知困兽犹斗道理的严秦,围三缺一,听凭淮西军凭运气找突围方向。淮西军果然找到了严秦留给他们的方向。
  吴元济正在慌乱时,一名偏将道:
  “将军,北面没有喊杀声!”
  吴元济掉头一看,果然北面的灯火要稀疏许多,官军的声势也小得多。北面正是申州的方向,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官军不可能把北面留给他。到底是世代将门出身,吴元济又拔转马头道:
  “哪边喊杀声最大?”
  “禀将军,南面喊杀声最大!”
  南面是穆陵关方向,正是官军来得地方。那方向,灯火如昼,喊杀声震天价的响,官军能少的了吗?可是??????
  似乎南面的军队只是为了戒备自己,并不主动进攻啊!
  吴元济精神一振,忙指挥道:
  “左翼,向北猛攻;右翼,向南猛攻!”
  到底是要从哪里突围?士兵们全糊涂了,吴元济却很期待。果然,向北猛攻的左翼三百骡骑兵,受到了弓弩手的热情招待,作为回报,淮西军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而向南猛攻的三百马骑兵,顺利地撕开了口子。山南士兵将灯笼仍了一地,四散奔逃。
  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啊!
  有了方向的吴元济立刻率兵往南杀去,果然轻易杀了出去。吴元济想道:
  “严秦果然不过如此,此去说不定能乘机夺了穆陵关,将功赎罪呢!”
  立在北面黑暗处的严秦却对周围的将领们说道:
  “粮秣统计司的情报上都说这小子喜欢打猎,他怎么就不懂好猎人都是等猎物精疲力竭之后才动手的呢?”
  自从平定淮西接连在剑门关和界碑谷立下大功后,严秦就很重视和粮秣统计司的合作了。他这番话倒不是贬低粮秣统计司,而是揶揄吴元济,因为粮秣统计司的通报上还写道:
  “吴少阳子元济,相貌堂堂,志大才疏。”
  追逐吴元济的事情自然交给了可提弥珠,可提弥珠现在对严秦的佩服是如同汉江之水滔滔不绝,严秦命令他干嘛他就干嘛,不过临行前还是问道:
  “副帅,如此时机正合去取申州,不知副帅有何计较。”
  严秦微笑道:
  “将军尽可放心前去,严某已经准备好了。”
  可提弥珠这边消失,那边将士们就把从土坑里捞出的柳子野给绑了上来。严秦微笑道:
  “就是你要送本将军上西天的吧?”
  柳子野刚想出言顶撞,却感到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翻了翻白眼,没敢说什么。只是嘟囔道:
  “马失前蹄而已。”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一名军将骂道。严秦等他骂完了,又问道:
  “本将军问你,你姓甚名谁?”
  柳子野还在想说不说,边上士兵已经一把把他号牌扯了下来,递给严秦。柳子野开口道: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淮西柳子野便是。”
  这个时候了才想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来,也太假了些。众人皆是一阵哂笑。严秦也是跟着笑,不过脸色却突然一变,道:
  “来呀;将这个逆贼推下去,砍了!”
  柳子野脸色一下子变得菜黄,哆嗦道:
  “我是申州南门的守将??????”
  吴元济像没头苍蝇一样,往南冲去,身后可提弥珠穷追不舍,幸亏后军将蒯通拼死断后,才使得吴元济摆脱了追兵,逃了半天,在一处山凹口停下歇息,清点人马,带出来三千兵,只剩得一千七八百。淮西军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因而个个张皇失措,看不出丝毫虎狼之兵的样子来。不过吴元济相信,自己的部队只是小小受挫,只要稍加鼓励,就能恢复士气,于是吴元济抬起头来,看了黑黝黝的四周,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身边的将领问:
  “公子为何发笑?”
  吴元济道:
  “果然如父亲所说,严秦竖子,无勇无谋。我看这里地势险要,只得一条大路,若是在此伏兵,我们哪里能逃得掉?”
  众人四周一看,果然如吴元济所言,心下顿时轻松许多,一个个脸上也有了活气。吴元济趁热打铁道:
  “全军在此休息片刻,就立即往穆陵关开进。我料严秦全军尽处,穆陵关守备必然空虚,全军努力,争取天亮打开穆陵关!”
  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号炮响,道路两边燃起了无数火球,喊杀声四起,刚刚镇定些的淮西军顿时又嘈杂慌乱起来。一员大将手握长刀,哈哈大笑,道:
  “吴元济小儿,信口雌黄,爷爷李进诚在此守候你多时了!要打穆陵关,且看你能不能从爷爷这儿留住性命吧!”
  满山遍野的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吴元济吓得不住夹马后退。身边一将道:
  “将军快走,末将留下断后!”
  吴元济才回过神来,一转马头跑了。那将佐就领兵迎上了李进诚。这点兵马虽然悍勇,却哪里够李进诚吃的?不多时,淮西军就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李进诚满意地捋了下胡须,道:
  “收拾战场,割下首级,去申州!”
  天色微明的时候,一路狂奔的吴元济在绕了一大圈后估计已经摆脱了追兵,放慢了马速。终于可以停下来缓口气了,看看身后跟着的只剩下五六百人的残兵,也不知到了哪里。正在四处张望,吴元济突然又笑了起来。身后众人不解道:
  “将军,我军此番惨败,回去难免要受到刺史大人(吴少阳)斥责,将军为何发笑?”
  吴元济指着前面的一处村庄道:
  “看到了吗?天无绝人之路,那里是秀水村。往东北再走四十里就是申州。村里百姓一百多户人家,无论男女都是刁民,粮食却很富足。前些天柳子野在这儿被村民打败,吃了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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