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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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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平静在这种年代终究不是主旋律,走了没多久,王争忽然看见前面有不少人围在一起,而且是叫骂喊打不断。

    国人喜欢聚众看热闹的习惯明代时也是普遍,路上的行人见到后都是放下手头的事,兴致勃勃的上前围观。

    王争毕竟不是圣人,见到这副景象当下就是一皱眉,打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思走了上去。

    见到周围人多眼杂,邵勇和几个小头目换了个眼色,自己带着几个盐丁跟王争走了上前。

    那几个小头目朝下面吩咐了几句,一行盐丁立刻分散开来,把这一片地方围住。

    要是从前,这个时候邵勇一定会抽出刀挤进去,如今他却没有这样去做,只是紧跟着王争盯住左右,生怕冒出什么人来。

    王争也没有往前挤,只是抬抬脚,原来是三男一女把一个女子围在河边拳脚相加。

    打人的那几个穿着打扮看样子也不好惹,三个男人一副家仆模样,穿着蓝色衬衣,那个女子也是一身的彩色绸袍,明显是富贵人家,但是为什么要打人呢?

    那女子只是蜷缩在地上不断的低声哭泣,披头散发的捂着脸也看不清容貌,地上已经见了血。

    看到这一幕,王争攥了攥拳头,眉头紧皱。


第六十六章:齐家悍妇

    打人那妇人叉着腰,全然没有古时候女子的柔婉,看在王争眼里成了不讲道理的悍妇。

    “这骚狐狸现在装起成哑巴了,我是看她可怜才收留下来,谁想到她却和我相公私通,今天老娘拼得见官,也要将这骚狐狸打死在这里!”

    说完,这妇人又是一巴掌朝那女子头上扇过去。

    ‘啪’的一声,即使在这嘈杂的夜市都能听清,王争刚刚松下的拳头猛然攥紧,向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女子仍是顽强的抬起头,不服输的道:

    “胡说!明明是他骗我要给我爹抓药治病,我才跟进去的,谁成想却是一府宅人面兽心的。。!”

    “给我打,让这骚狐狸再血口喷人!”

    “啪!啪!。。。”

    周围的人不知道真相,多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然都是轰然叫好,还有一个铁匠模样的人大声叫道:

    “打!打死了就打死了,妇人**就算打死了,衙门也不会太过为难!”

    “打得好!”

    现在的场面真是群情激奋,王争却是在暗自皱眉,那妇人如此急切想要封这女子的口,明摆着是理亏,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是听信这妇人的一面之辞。

    况且王争是个现代人,对于百姓的性命看的比较重,觉得就算是**这件事是真的,驱逐也就算了,根本不至于当街打死这么严重。

    看着邵勇也是把手放到刀上,跃跃欲试的模样,王争一把拉住了他,话中有些寒意:

    “这种热闹有什么好凑的,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给我驱散了。”

    说完话,王争也不出面,冷眼看着这一副场景,眼前这帮人倒是深刻体现了明末的愚民现象。

    若是他们真有那个心,怎么不去杀鞑子,去金水河杀水匪也强过在这里看热闹,他们喊打的是痛快了,可挨打的这女子不还是大明的子民,不还是汉人的姐妹兄弟。

    邵勇听到王争的话后也是一愣,重重的点头,急忙的回身叫人,向几个盐丁小头目吩咐几句。

    或许是感觉聚的人有点多了,那妇人招手叫过来一个家仆,那家仆附耳过去后点点头,到桥头拎起一个石块走回来,对准那女子就要砸下来。

    “住手!大过年的要打死人不成!”

    那家仆被这一声暴喝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扔下石块,差点砸到自己脚上,刚要回头怒骂,却见几十个带着腰刀的汉子穿过人群朝自己逼过来,顿时就不敢再说话。

    那妇人眼中也有些不解,回头看到来人后却并没有围观的人那样震惊,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

    “这不是巡检司的人吗,怎么,你们巡检司管的倒是真宽!”

    邵勇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顿时都说不出口,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周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文登营肃清治安,无关人等退散!”

    在这妇人吃惊的眼神中,周围哗啦啦的涌来二十几个文登兵,个个鲜衣明枪,为首的是高亮,当时他正带着人在周围买下的宅子操训,听到邵勇手下的盐丁来报,立刻就带着人赶来。

    高亮转了一圈,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妇人,这不是大海商齐涞的夫人吗?

    当下是有些犯嘀咕,朝人群中的王争看了一眼,得到授意后,立刻是放下了所有的担忧,冷哼一声:

    “大家都在忙着置办年货,你等居然当街行凶,若是再不退散,休怪我不讲情面!”

    本来王争是想亲自出马,突然想到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犯错,若是这女子真的**,被指责个“包庇奸妇”的罪名,可就麻烦了。

    文登兵开到,这种威慑力比盐丁都来的更大,自打王争继任,盐丁们仗势欺人的事便是不再发生,百姓们看到盐丁也没有原来那样害怕。

    不过周围的百姓仍是很快退到远处,那三个家仆站在中央,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若是卫所兵被盐丁这样教训,没准还要顶嘴几句,但周围的都是些处事圆滑的商户与胆小怕事的百姓,本来是群情激昂,见到文登兵来了,立马都是安静了下去。

    听闻那王争颇多手段,去年水匪围城时文登兵威名赫赫,谁也不愿意得罪王争。

    董氏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态度,不再是趾高气扬,而是一脸的无辜:

    “这骚狐狸和我相公**,这可是大罪,你们可不能知法犯法,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听了这话,高亮笑出声,说道:

    “狗屁的知法犯法,这种时候你在这里闹出人命,看来是成心是不想让大伙过个好年,你们说是不是,大过年的闹出人命吉利吗?”

    历朝历代时候的百姓都很迷信,尤其是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挂着各种菩萨土像,穷点的就挂着画像,听到高亮这话都是议论起来。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周围的人都是骂起王氏来。

    “可不能这样,大过年的太不吉利了!”

    “快点走吧,让文登营的好汉们交给官府处置。”

    “是啊,大过年的闹出人命,让不让俺们过日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邵勇不失时机的带着三十几个盐丁冲了过来,冷喝道:

    “在这里聚什么,都散了散了!!”

    看着盐丁们森然的目光,看热闹的人群也没了任何心思,顿时是化作鸟兽散。

    董氏也是长大了嘴,满脸的愤怒,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人的嘴皮子太厉害了,围观的人已经没了,这时候若是再把那女的打死了,可就真成了当街杀人。

    也不和那王氏多话,高亮让人架起那女子就走。

    这个时候,王争已经在十几个文登兵的陪同下走到了几十步外,经过这件事王争是一丁点散步看夜景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回到巡检司自己的卧房。

    现在巡检司的衙署已经收拾妥当,重要的一些文册也已经收整带好,就差最外的牌面还没有摘去,所有人都已经打好包袱,就等着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文登了。

    说起来,王争之所以要把衙署搬到文登,是因为州城他并不能完全掌握,留在这里总觉得有隐患。

    王争的盐丁不能留在身边太多,大部分都是要散到各处缉盐设关口的,文登距离又远,若是哪日把城门一关,城里来一场闹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相比之下,王争已经在文登生根发芽,自然要选择更安全的地方,有些大事也要到文登处理才放心。


第六十七章:饿殍遍地

    第二天一早,王争与往常一样早早的起身,在内院跑了几圈后,正准备叫人打包卷铺盖离开宁海州城,却见黄阳满脸焦急的走来。

    这小子自从看到自己晨跑之后也是学了起来,居然也坚持了几个月,一直到现在都没放弃。

    见到他脸上的神情,王争脸上的微笑淡去,心中有些疑惑。

    “王大哥,方才守夜的兵丁来找我,说是外面跪着个女子,居然是天不亮就跪在那里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所以就没有放进来,谁成想一直跪到现在。”

    王争也没想太多,因为往常这种事实在太多了,摆手道:

    “咱们这离又不是官府衙门,来这跪着作甚!”

    “我说是呢,这就吩咐给赶了去。”黄阳嘀咕一句,回身就走。

    王争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道:“等等!带人进来看看。”

    黄阳诧异的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吩咐下去了,没多久,那名女子已经被两个文登兵架了进来。

    王争仔细的看了几眼,果然是昨夜的女子,她不回家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昨夜这女子是低着头,看不清容貌,现在倒是能看个仔细,脸上一个血红的手印,脚上也没穿着鞋,露出来的大腿有些病态的发白,且满是伤痕,淡灰色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

    据架人进来的两个文登兵描述,他们赶到门外时女子就已经不知昏倒在那多久了,王争见到她这副虚弱的样子,赶紧让人放到自己的榻上,吩咐盐丁请来一个郎中给瞧瞧。

    “托王大人的福气,这姑娘受的只是皮外伤,照我这个方子每日辰时喝上一次,持续数月,便可痊愈了。”

    这郎中带着药箱起身拱手说完,王争舒了口气,点头道:“黑子,带着郎中去账房取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郎中忙不迭的摆手,说道:“不不不,小的只是城中小小的郎中,怎么敢要王大人的银子。”

    王争没说话,但黑子拉起那郎中就往账房走去:

    “大人让你拿你就拿着,这么多话!”

    不提这郎中如何的感恩戴德,王争看向床榻上,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神色木然的看着天棚,好似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王争等人。

    “姑娘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怎么会来我巡检司外跪着?”

    这女子没有任何反应,王争按住要上前的董有银,摇摇头正要再说一遍,忽然间,那女子从床榻爬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哪里还有家,关外被鞑子占了,入关被天杀的贼兵劫住杀了不少人,只好来了登州府。我爹受了风寒,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爹。。。。小女子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这女子虽然在哭,但王争看的出来,她与市井民妇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人,给人一种凄凉温婉的感觉,说话的口音也不是本地,可信度很高。

    这女子一边咳,一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要给王争磕头,可双臂支撑不住,又是狠狠的摔在地上。

    王争于心不忍,蹲下搀扶住,见到那女子硬挺着不叫出声,王争也不敢多动作,只是把她抱起来放回到床榻上,开口道:

    “你爹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安排,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王争答应,这女子又要翻身磕头,却被王争一把按住不让动,她缓了几口气,神色黯然,强自说道:

    “小女子一家本是辽东的商户,一直偷偷往关内输送鞑子的精良刀枪与马匹,一直都是好好的,不料却为狗贼孔有德所知!他。。。他竟带人到我的家中,我娘为了保护我被他杀了,爹与我辗转才来到登州府。。。”

    女子忽然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道:

    “到了这爹爹就染上风寒,张萍走投无路,这才一步步被那人面兽心的齐涞引诱进去,更是险些被他侮辱。大人你说,我。。。。我也是大明的子民,但是到底能去哪里安身?”

    听到这里,王争也是有些不舒服,眼下的登州府虽然看似无事太平,可这天下却是乱局纷嚷,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张莲一家也算是明末为数不多的爱国商户,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王争一边安抚张莲,问清楚她爹现在何处后,转头说道:

    “黄阳,吩咐下去,先让张莲休养一日,明日再回文登,黑子你也别闲着,带几个人去接张莲的父亲,别忘了先抓一副治疗风寒的药再去。”

    “遵命!”

    张莲的眼神一直在王争身上,王争安排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说起话来没有半点犹豫。

    若不是王争不让起身,她早就翻身磕头了,现在张莲只是喃喃着:

    “小女子已经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大人却仍是如此大恩,就算是做牛做马,小女子这辈子都报答不了!”

    “你先休息好,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齐家和你爹的事都不必再担心,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你们还在我这巡检司,就不会有人来寻麻烦。”

    记下人名,黑子带着几个书办和文登兵就出了司署找人,真没费什么事,西门外到处都是从北方过来的流民。

    见到是文登营的人来寻人,守在这里的卫所兵哪敢马虎大意,都是唯唯诺诺的指路,也有不少卫所兵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积极的很,张莲的爹和几个家人很快就是找到。

    黑子没带药包,而是直接请过去一个郎中,到了那给张莲的爹开了副治疗风寒的药方,又让人去城内的几个铺子买了些吃食让他们简单的填了填肚子,这才是都送回了司署。

    说起来,现在这个季节天寒地冻的,又没到收获的季节,这些流民多半都是在等死,官服不施粥,富户更没人愿意管,张莲那样的反倒成了其中的幸运儿,起码能保住一条性命。

    黑子带着人回来后已经是天黑,王争安顿好后,见到张莲与几个家人抱住痛哭,王争也不好受,默默的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独自走在内宅,看着水池里倒映的明月,王争的眼睛闪烁着坚毅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八章:回归

    这一晚王争没有丝毫的睡意,就这样坐在池边望着月空,不知不觉的,月亮换成了太阳,全新的一天又到了。

    这天一大早,宁海州城内的巡检司署之中就是忙活起来。

    文吏们的活比较少,他们只是在一些文册中挑挑拣拣,选出重要的扔到木箱里,其余那些若干年前的陈酸旧账就不会有人去管,留着也没用。

    文吏们整理完毕后,就会有三五成群的盐丁上前抬起大木箱,他们也是这次搬运的主力,几乎所有的盐丁都有自己的任务。

    宁海州城到文登营盘虽然仅有几天路程,但盯着自己的人还有不少,一路上都需要文登兵护卫。

    张莲经过昨天的休养,现在虽然还是浑身酸痛不能下地,不过也能用担架抬着走,两个文登兵受了王争的令,上前把张莲从榻上扶起来要放在担架上。

    “好汉们,这等苦力活你们可做不来,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这时候张莲的爹张可大上前,争着接过担架,这两个文登兵狐疑的看了一眼张可大,似乎并不愿意,但是张可大态度坚决,也只好摇摇头回去请示高亮。

    高亮也不敢拿主意,又去问王争,见到张可大与张莲的家人已经抬起担架,王争点点头,一挥手下令开拔。

    所有的人加在一起要有千把人,这样一支队伍走在城里是十分引人注目的,王争小心的骑着马,在百姓们的围观下从西门出城。

    “王大人要回文登了,走好走好,一路太平啊!”

    守门的把总赶紧上前谄笑着牵过王争的马,根本没留意王争骑在马上略不协调的身子,忙不迭的拍了几个马匹。

    王争正在控制着,当众栽落下马可不行,哪有那个闲工夫注意其他,只是径直出了城,忽然蜂拥过来一票的流民。

    这些流民穿着都和昨天的张莲差不多,破衣烂衫一副乞丐相,除了蜂拥过来的,还有不少饿得没力气的就靠在城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王争这边。

    邵勇明显是没少处理这种事,当下是‘噌’的抽出腰刀,就要下令驱逐,却被王争一把按住。

    王争曾无数次想象过这种场景,但亲眼见到时仍是感到震惊,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些人以前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也有不少是匠户、灶户。

    都是大明的子民,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官府却任其自生自灭,甚至不让他们进城,可悲。

    忽然间,王争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宁海洲城,没多久又是回身抱拳道:

    “大家能到如今的地步,实在是我们这些做官的,当兵的办事不力,没有能力保护大伙。”

    “这就是巡检王大人!”

    围在周围的流民中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周围的百姓听到后纷纷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磕头的祈求王争收留他们。

    走在王争身后的黄阳、黑子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好受,都是感觉鼻子发酸,但最先动作的还是董有银。

    他蹲下身扶起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没想到这却引起了一个连锁反应,周围的流民们甚至是哭嚎起来。

    “大人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孩子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大人把他收留了,小民就是饿死了也成啊。”

    “大人行行好。。。”

    王争这时候见到这么多人哀求也有点照看不过来,回身就让邵勇把人安排到庄子里去。

    邵勇听到王大人让他把人安排到庄子里,当下就是满口答应下来,但没过多久便犯了嘀咕,忽然想到哪有什么庄子。

    邵勇怕说错话,正回头询问身侧的一个小头目,确认下到底有没有庄子,却被王争听到:

    “没有庄子就在城外建一个,平日可以让百姓们做工讨生活。”

    其实王争昨夜一直在想这件事,现在到处都是灾乱,流民也是与日俱增,这些人来到登州的已经是不多,能到宁海的就更少了。

    大部分的人都是往南,去更富庶的地方去了,不过即便人不多,但王争的能力有限,依然不能惠及每个人。

    这些灾民也好养活,招揽过来根本不需要钱,只要管个半饱就能让他们挤破了头想进来。

    王争问了问,还真是惊喜不断,自己身边围着的就有不少是世世代代的手艺人,有的会养马,有的是祖辈的匠户,即使是大部分什么也不会的,也能出个力气。

    他们可以转运私盐和货物,到各地的庄子关口帮忙也行,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到处都需要人手,总归不会没地方安置。

    在这些灾民感激的眼神中,王争再次上路,这一次就再没什么事情再发生,风平浪静的很,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赶路,也没遇到担忧的截杀事件。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总算是回到了文登。

    文登营盘外早已聚满了前来迎接的人,这些人多是王争手下兵丁的家人,原本义井庄的老少相亲。

    除此之外,高山也带着几个百总哨官在这里等待。

    王争骑在马上一天感觉腰酸背痛,还需要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真是身心俱疲,不过至少能一直保持不掉下去,这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几个人急切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终于看见了骑在马上的王争。

    “争儿。”

    “争哥哥回来了!”

    “王大哥!”

    “是王千总。”

    王争看见王刘氏就赶紧下了马,一路牵着马步行过去,毫不犹豫的在所有人面前半跪在地。

    “娘!争儿不孝,不能在家侍奉您老,不能为爹上香供奉。”

    王刘氏轻抚王争的脑袋,满脸都是慈爱:

    “争儿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必担心为娘的,只管放心去做,大胆去做便是。”

    王玉儿牵住王争大手,喃喃道:

    “争哥哥。。。玉儿想你了。。。”

    王争也是一把将玉儿搂在怀里,替她擦下眼泪,顺带还捏了捏她的小小琼鼻,温柔的道:

    “傻玉儿,看你哭的。”

    “争哥哥又取笑我!”

    回身的瞬间,王争仿佛变了个人,先是朝高山与那几个平日比较要好的哨官点了点头,紧跟着抱拳朝周围说道:

    “王某感谢大伙相迎,这次回来就是通报一个消息,巡检司的司署今后就安置在文登了,里外的还请多担待着。”


第六十九章:五队嫡系

    当天夜里,王争让手下的兵丁们各自回家与家人团聚后,自己却是来到了文登的官厅。

    果然,守门的家丁见到后,也是一抱拳:

    “王千总回来了,镇台已经在正厅等待多时了。”

    吴惟忠果然料到自己要来,在正厅等待应是有正事要说,王争朝那家丁略一点头就迈步走了进去。

    外面营盘中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已经是寂静下来,不过官厅中仍是亮着灯,王争与吴惟忠谈了很久。

    第二日,也是承海轩酒宴后的第三日。

    文登就好像是提早过年了一样,抛开不断从北面西面来的灾民,仅仅是从各地来的大小盐杆子就要有四五百人。

    林林总总,差不多要有接近两千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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