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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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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领兵的军将姓名,郑鸿逵吃了一惊,居然是那个王争。
当下也是有些意外,当时还在八闽的郑鸿逵,立即吩咐人去查王争的底细。
两年前这王争不还是个小小的巡检,手头就连一百人都没有,如何能取得这样的大胜。
郑氏眼线遍及各处,很快就带来郑鸿逵想要的消息。
两年前那小小的宁海盐政巡检,如今俨然已是一方大将,手握文登营兵权,执掌大半个登州府的海路货运,那巡检司更是不冠名的官府,百姓评价很好。
这次王争率文登营斩获大功,整个山东的名流望族几乎都派人到这边意思意思。
不过依郑鸿逵的消息,那王争触了众怒,加上南直隶那边有人想要他的命,这次已经是死路一条。
据郑鸿逵得到的消息来看,王争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背景,做盐政巡检以前只是义井庄的穷酸破落户。
这次因为立功而死,郑鸿逵也是有些惋惜,原本他还想见见这个人。
但前些时间从朝廷里传出的消息,要王争死的那份文书好像是被什么人压了下去,任凭南直隶这边怎么催,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郑鸿逵意外之余不禁拍腿,是自己疏忽了。
这王争在两年之内连升数级,这次既然敢将捷报直达天听,避开“抢功总兵”刘泽清,背后定然是有所依靠的。
要知道,能压下兵部文书,让朝臣不敢妄动的人,起码在北直隶也是手眼通天的角色。
只是要保王争的究竟是谁?
第一百六十九章:郑克云,踏平宁海
王争手下的人,底细自然也要查清楚,听到郑克这次招惹的是邵勇,郑鸿逵才感兴趣起来。
“他是不是把那邵勇的婆娘抢了去?”郑鸿逵话中似有愠怒,问完后不等这家丁回答,就是自顾自的道:
“这个逆子,到了哪都让人不得安生!”
这家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郑鸿逵原本也不担心,不过是王争手下人而已,还不至于翻脸。
不过他见到家丁副模样又是皱紧眉头,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四,四爷,公子这次看上的不是那邵勇的婆娘,是,是王争的。。。”
说到这里,家丁的话音已经断断续续的低了下去,郑鸿逵和郑平都是吃惊不小。
郑平立即上前,抓住家丁衣襟:“你说的可都是实情?少爷这次抓了那王争的女人!?”
见得那家丁连连点头,郑平挥退他,回头冲郑鸿逵说道:
“四爷,我们还是尽快出城!这宁海的盐丁到处都是,城内更别说还有文登营驻扎,抓了他的女人,那王争岂能善罢甘休!一旦生起事来,怕再走就来不及了!”
郑鸿逵这次却沉稳的可怕,他脸上并没什么慌乱之情,只是紧紧攥着拳。
“这个逆子,他到底还要为我郑家惹出多少祸事!”
王争无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正儿八经的驻防宁海参将,位只在总镇之下,前不久获得大胜,正是皇帝高兴的时候,各地都传闻即将高升。
更何况,王争背后有人关照,并不是毫无背景的普通军将,这个时候生出嫌隙,于郑家百害而无一利!
王争完全可以用维护治安的名义抓了郑克和那些郑家家丁,一方参将是有这个权利的,说去也并无不妥。
而郑鸿逵又能怎么样,你的儿子在人家地盘上犯事被抓,这种丑事传出去败坏门风不说,一旦让郑芝龙那急性子知道,怕就是立刻要带着水师来打。
出动水师攻打包围宁海,解救郑克容易,但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若是真那么做了,郑氏将在他郑鸿逵的一念之差查下变成人人唾弃的反贼!
自己儿子惹出的祸事,还是要郑鸿逵亲自去找王争游说,其实这种替自己儿子擦屁股的事,郑鸿逵做的也不少了。
。。。。。。
夜已深,长街上的行人逐渐淡去。
盐丁们和郑家家丁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就是没人动手,谁都明白,这时候第一个动手的传出去总是理亏的一方。
那郑克吊儿郎当的样子甚是让人恶心,脸上虽然泛着极度兴奋的红光,却在内里黯然无色,明显是纵欲过度的特征。
郑克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已经深寂的周围,忽然迈着步子朝红娘子走过去,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小娘子,跟着这王争没名没份的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本小爷,本小爷的爹可是郑家四爷,不比那狗屎一般的王争强多了。”
说着,咸猪手就要朝红娘子摸过去。
邵勇和周围的盐丁猛的就要上前,却又犹豫起来,刚刚去参将府的盐丁回来说王争不在府中。
这郑家不似一般的豪强地主,究竟是放是打,谁也摸不清主意。
郑克见无人敢阻拦自己,遂是哈哈大笑:“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不料,手就在离红娘子那白嫩的脸蛋咫尺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无论郑克如何的憋着劲往前伸,都是再难动弹丝毫。
淡淡的话传到红娘子耳边:
“下次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激本将了,万一我是个坏人不管不理,被这黄口小儿玷污了清白,可不值得。”
尽管王争在人群之中隐藏的很好,但红娘子还是注意到他。
郑克伸出手,凭她以往的性子一定是会毫不犹豫的反抓回去,这次却一动不动,甚至是闭上眼毫无作为。
王争自然知道这小娘皮心里盘算着什么,无论是不是对红娘子有感觉,都不可能坐视郑克把咸猪手伸到红娘子的脸上,无奈只好提前现身。
“将军!”
“将军你可算来了!”
邵勇等人立刻就是兴奋的大叫起来,这档子事可怕他们愁坏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没了王争就好像失去主心骨一样。
红娘子睁开眼,果然见到王争紧紧攥着郑克的右手,而那手距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笑着喃喃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
王争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好似根本就没用多大力气,郑克却感觉手被钳子钉住,无论如何都是动弹不得。
一旁的家丁总管根本不知道王争是从哪忽然冒出来的,正喜滋滋的准备看戏,却见自家少爷被人控制住。
这家丁总管身上气势顿起,一边抽刀一边上前,王争猛的一个回身踢,将这家丁总管还未出鞘的腰刀踹回去。
同一时间,后头上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文登兵,文登兵一到,场中顿时就弥漫起一股杀意。
这些兵士身上穿着闪亮的衣甲刀枪,即使是郑家的家丁也不敢再动手。
王争头也不回的朝那些家丁说道:“你们的克少爷右手已经废了一半,现在撤回去还有救。”
那家丁总管也是识得场面的人,眼下这明显是对郑家不利,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文登营的人,更别说自家少爷的性命还攥在他手里。
当下他是双手举平,二话没说退了几步。
“王参将,王参将留手啊!”
忽地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又是一队郑家家丁鱼贯而来,打头的居然是郑平。
郑平暗道来的还算及时,面色虽然急促,但仍是远远见礼:
“我家老爷有话同参将大人相说。”说到这,郑平走到王争跟前,附耳低声道:“事关八闽盐货买卖,王参将一定有兴趣吧?”
王争听后眼中一亮,没想到郑鸿逵居然亲自来了。
郑克仍是被王争制住,见到郑平后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涨红脸大吼不已:
“平叔,你快去通知我爹,调我郑家水师踏平了这宁海,我要拿王争的头当夜壶!!”
“逆子!这等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郑克吼完,从郑平身后冲上来一个人,一身家丁的打扮,却用力打了郑平一耳光。
郑克起初被打懵了,就要下意识的还嘴,愣愣看向打自己的人,这不是自己爹吗。
郑鸿逵原本是想看看王争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未成想王争还没说话,郑平说出的话却让他汗毛直立。
郑氏水师踏平宁海,用立了大功的朝廷参将脑袋当夜壶?
这些话就连郑芝龙和郑鸿逵都不敢大声说,郑克居然在灯会上喊了出来,要是让他继续喊下去,没准还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所以郑鸿逵这才在情急之下现身,并且毫不犹豫的给了郑克一耳光。
第一百七十章:移驻蓬莱,执掌登州
“爹。。。。。。”
郑克捂着通红的脸盘,怎么也没想到郑鸿逵居然会在这种场合打自己,以前不都是关起门来再打的么。
“逆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亏你叫的出口!还不赶快给王参将赔礼!”
郑鸿逵怒斥出声,脸上带着极度愤怒的表情。
这郑鸿逵一身郑氏家丁短打,即使是在骂自己的儿子,也给人一种大义炳然的感觉在,只是这在王争看来,不过是在惺惺作态。
其实王争老早就发现这家丁不对劲,衣裳想换了简单,但流露出的气质可不容易隐藏。
郑鸿逵这种久居上位的人,即使穿着家丁短打,眼尖的人也能一眼分辨出来,王争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引出一条大鱼。
这次居然是郑鸿逵,郑氏的四把手亲自来了。
当着郑家老子的面压着小的不放,这就是在抽整个郑家的脸了,王争现在还不想把事情扯大,当下手里一放劲。
郑克还没有反应过来,王争一松手他也控制不住,直接扑到了郑平的怀里,痛的哎呦呦直叫。
他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立马回头,习惯性的要喊出什么狠话。
他身后的郑平老早就在看着自家这少爷,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立刻就是上前拉住郑克。
“少爷,少爷,老爷还在。。。”
郑克忽地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见到仍是愠怒未消的老爹,这才是狠狠瞪了王争一眼,吊儿郎当的拜了一拜,算是道歉。
郑克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敷衍,不过郑鸿逵见了后却哈哈笑起来,看样子十分满意,打起官腔来:
“哎呀,幼子不争气,王参将莫要见怪,这次的事,就过去了吧。。。?”
王争看了一眼郑鸿逵,没有说话,周围侍立的文登营见状,立即将手中虎枪一招,拦在郑克的眼前。
郑鸿逵眼中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四周。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布满了顶盔贯甲的文登兵,郑鸿逵还是第一次见到装备如此精良的官兵。
人人皆是铁甲贯身,走起路来甲叶子的铛啷声响不断,手里拿着的不是卫所那粗制滥造的制式长枪,却是寒光闪闪的精钢虎枪!
郑鸿逵也是久经海战的人,文登兵周身冒出的这股子寒气明显都不是善茬,当下心中有些犯嘀咕。
王争手下的文登兵,个个都是冷着脸,郑克已经是吓得动都不敢动。
现在郑鸿逵完全相信捷报的真实性,文登营斩首清军八百级,未有一人漏网脱逃,自身仅伤亡不到百人。
这样的战斗力,简直和家丁没什么分别。
来之前打听到文登营有一千八百人,难道说,这王争竟有近两千个全副武装的家丁不成?
刚刚想到这里,却见王争抬了抬手。
周围的文登兵看见后立即将长枪一抬,郑克一口气松下来,直接就是软倒在地上。
郑克一直都是娇生惯养,见到周围文登兵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早就是吓得魂不附体,身子抖动不已。
尽管此刻文登兵已经让开道路,但他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都是迈不动一步,最后居然是恨铁不成钢的郑鸿逵示意郑平将他扶回去的。
王争似乎对郑克的表现很满意,笑眯眯的道:
“过去了,四爷说的是,这件事现在才算是过去了。”
。。。。。。
“逆子!今后你再出去拈花惹草,看我不打断了你这条腿!”
“哗啦。。。”
客栈的二层最北屋内,不断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传出来,郑平站在门口,不断示意婢女和家仆将摔碎的花瓶和瓷罐清扫出来,再端新的进去让郑鸿逵砸。
郑克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味的点着头,将郑鸿逵的怒气都承受下来,但是他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这个王争,辱我脸面,让爹更加看不起我,此生定要报仇雪恨!”
眼下王争风头正盛,背后还有京里的人保着,手下文登营近两千精兵,巡检司名下更有不知数量的盐丁,随时召集起来就是一支军队,无缘无故谁愿意和他结仇。
现如今宁海盐在山东各地流通,自然也有少部分被高价贩卖到八闽,只是一来二去的,本来王争这里还算合理的盐价卖到那足足涨了四成还多。
这种丰厚的利润,郑家显然是不会放过,这次郑鸿逵来就是想亲自和王争谈一谈宁海盐在八闽的出售问题,不料面还没见上,梁子先结上了。
一提起这事,郑鸿逵气就不打一处来。
郑平看着这一幕,也是微微摇头,这个少爷也太鲁莽了。
你寻常在南京城惹的那些权贵大多都是没什么实权,一听对头是沿海郑氏,自然都好商量,谁也不愿意为了区区小事与郑氏结仇。
但这次不一样,你看上手握重兵的参将的夫人,换了谁谁不和你玩命,这王争还算是理智的,若是左良玉那个粗鄙的大兵头子,怕是要立刻带兵来抓人,管你什么郑家还是流寇。
现在这年头,那些没实权的名门望族,权贵公子们你怎么招惹都行,关上门不就是银子的事。
但是万万不要去惹那镇守一方,手中有兵的军将,活得最逍遥还数他们,左良玉,曹变蛟、王朴、虎大威、贺人龙这些总镇哪个不是活的风声水起。
话说回来,真把王争逼急了,杀了你父子两人,再带着文登营再来一次孔有德之乱。
别的不说,现下流寇和清军纵横祸乱,朝廷已经应付不及,连连败退,这时候山东要是再出了乱子,谁人能挡?
二月二十七,朝廷的文书终于下到宁海州。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青云直上,有人性命堪忧,因为王争的战功而受到朝廷升赏嘉奖的无关人等多,但是因为失职被革职查办的官员更多。
其中,要以王争一枝独秀最为显眼。
驻防宁海参将王争,有大功于社稷,着升实授两级,署总督登莱沿海兵马备倭都指挥使司正三品指挥佥事,充任登莱地方副总兵官,移驻蓬莱,掌登州沿海兵粮诸事。
苦苦等的文书终于到了,朝廷的效率一同以往的慢,这次王争升任后,最意外要属山东总兵刘泽清。
他在自家宅院看着这份文书,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升赏的文书他左看右看,上面却没有自己的只言片语。
自己不是已经给干爹去过信件,怎么这王争还是掌控了登州府的兵权?
当即,愤恨交加的刘泽清决定亲自动身,去南直隶一趟。
第一百七十一章:流言渐起 阉党!?
传旨的太监甚是眼熟,居然还是上次来传密信的那个,明显是来过一次吃到了甜头,这次居然争着抢着要来。
说来也是,登州府那个地方虽然传出了捷报,由于王争的治理,眼下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气象,但目前给京师里权贵们的印象还是穷酸破落的低矮土城。
这些司礼监的大小太监混的风生水起,在京里能捞着银子的手段多了去,何苦来这山高路远还不太平的山东沿海来自讨苦吃。
这小太监出声后没人与他争抢,遂是乐滋滋的揽下了这让人不看好的活计。
如他所愿,这次王争比惯例给传旨太监的更多,足足给了他一千六百两白银,这小太监高高兴兴的离开宁海,临行时还悄悄说回去后要在干爹面前替王争美言几句。
这小太监的干爹,自然就是北直隶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王争听了也甚为欢喜,能和王承恩打好关系,自然是万事皆通。
王争领了官服印信后,所有人都是高兴不已,这次可真是要鸟枪换炮了。
现在的王争,乃是正儿八经的驻防蓬莱的副总兵,头上又挂着备倭都司的衔头,真真是集两权于一身,整个登州府都可便宜行事,兵备大权就在眼前,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拿。
不过这次不管是知府孙化龙,还是登莱巡抚杨文岳那边,都没有人过来按程序检点兵马,只是按着规矩发下一年的饷银。
尽管登州府知府孙化龙领了王争的人情,没好意思克扣,巡抚杨文岳也没有克扣饷银的毛病,但发下来的依旧没剩多少。
两府和沿途的署备官员还要层层克扣剥削,等发到王争手头后也就只剩下了区区几千两,这些就连王争手头一天流过的银两数目都不到。
权当是聊胜于无,王争也根本不担心发饷的事。
其实在均田免赋后,文登营的兵士们对饷银需求明显大不如前,提起为家人分田分牛的事倒是劲劲的讨论个不停。
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考虑到这方面,王争已经在想用田地代替正兵饷银的法子,这样能缩减一大笔军费开支。
现在王争手下,不管是文登营正兵还是盐丁,都算是分守登州府的副总兵官的兵丁,文登营自然升格一级,建制上成为整个登州营的一部分。
王争一面在考虑,一面让李岩派人将正兵以田地代替军饷的消息散布出去。
这消息不是从府中传出来,仅仅是不可信的小道消息,但没几月下来,已经在登州府传的沸沸扬扬,明显能看出来大家对这消息还是十分支持的,就连平日操训都干劲十足。
话说回来,这次王争升任看似风平浪静,但内里的波涛汹涌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若没有王承恩在京师帮着谋差,王争也有那个自知之明,自己断不会有现如今都司权与兵权集一身的大好情况。
王争虽然没去过京师,但也从这次的事情看出来,貌似安平的天子脚下,水究竟是有多浑,鱼龙混杂的很,各派各党明争暗斗永不休止。
即便是崇祯皇帝最为信任的王承恩,曹化淳等大太监,做起事来一样要小心谨慎,也要避嫌,做出一副不结党、不关心政事的态度。
王承恩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完全没有把柄被外人抓在手里,有外人在的时候,对王争这个名字从来是不提丝毫,两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但也隐隐有人传出消息,说是北直隶司礼监的一个大公公为王争谋了一个登莱副总兵的实缺。
当下,流言蜚语更是如同纸片一般飞到王争耳朵里,什么难听的都有,最有甚者要属那自诩才子的云间宋征舆。
他听到这消息时在南京城内的一间青楼嫖妓,当时都忘了自己是在嫖妓,顿时是哈哈大笑,在青楼妓院即兴赋诗一首。
宋征舆又说,王争和那个太监都姓王,没准和刘泽清一样,是认了当干爹,至于那个太监是谁,宋征舆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明说,显然也是忌惮。
没多久,王争乃是新阉党、奸邪小人、认阉人做父等等的流言便是传遍了山东等地。
“将军,流言已经传到了登州府,不少百姓都在议论。。。。”
一名文登营斥候禀报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王争的眼睛,他自然知道王争是被冤枉的,怕王争就要雷霆大怒。
王争却是出奇的冷静,只听他淡淡问道:“议论什么?”
“议论,议论将军乃是阉党,认。。。认了王承恩王公公为干爹才有的这个。。。。”说到这里,斥候已经是惶恐不安的半跪下来,抱拳道:
“将军,要不要卑职将那蛊惑人心之徒带来,弟兄们都说,这等渣残,乱刃分尸才解气!”
王争摆摆手,道:“去叫管先生、李公子,黄千总他们过来,抓就不必了,你抓的了一个,难道还能抓了一家不成?”
那斥候脸上升起一丝无奈,抱拳告退,出门后更是一脸的替王争感觉不公,消息传到文登营和盐丁耳中,更是没有一个人信的,纷纷说是要抓出那个传谣言的人乱刀分尸。
没多久,李岩和管清天等人纷纷来到正堂,一进来就是议论起来。
最近的流言他们自然听说过,起初是从南京城而起,渐渐扩散到整个山东,现如今居然到了登州府。
“说的是,现在各地的乱子也是寻常的几倍,是要个解决方法。”
邵勇在一旁点头不已,自打谣言传到登州府,平日的小偷小盗次数都连带着多了起来。
在赤山镇的刑一刀前些日就传回消息,一些不法之徒企图挑乱为祸地方,都被他带着盐丁抓了起来。
请示了王争之后,邵勇立即下令,巡检司加派人手、增设关口,那些不法之徒现在都被拘押在各地的巡检司衙署听候发落。
李岩沉吟半晌,忽地说道:
“将军,这次的流言怕不是空穴来风,说全是一诗所为,那可就高看了他宋征舆,依在下看,这谣言要想治,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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