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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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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代价啊!

如今,他黑了、瘦了,身上多了许多的鞭痕,年幼的心灵上则有更多的创伤,这些日子遭遇的悲惨、他亲手酿就的苦酒将在未来的无数岁月里被他反复回味,哎呀,他还没有懂得时光能够冲淡一切的道理。他现在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恐惧——对未来回到纽斯特里亚,却没有一个蠢爱罗在那里等着对他喋喋不休的恐惧。想到这里,就是得救在他看起来也不值得欢喜了。

他的耳边是猎猎风响。天光大亮起来,山川水泽都渐渐地显露出了轮廓,贝利尔并不敢放慢速度,他晓得在这些地方,白天并不比夜晚更加安全,更何况路易的买主们随时都可以追赶上来。他也为爱罗悲伤,那是个正直勇敢而且守信重诺的孩子,哦,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却拥有仿佛传说中的骑士的品格,这样的人将来的成就是无限的,简直可以预见到他会怎样地造福纽斯特里亚——倘若他有将来的话……不过,贝利尔远比路易年长,在参谋部和海军的日子也没有白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人的生命就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易逝去,当初,爱罗在旷野中默默死去的时候。他撇撇嘴,对自己说:“这就是结局——当年先国王与乌尔里希公爵联姻,雄心勃勃地建立了海军,准备驱逐祸乱纽斯特里亚的北方人。但是一场风暴就将他的海军、雄心和王国都化为了乌有,如今这个孩子虽然发了愿,但是神没有给他实现愿望的机会。就这样罢——”

他嘴里这样念着,却还是东张西望。并怀着一种莫名的期望在心里为这次他本来不情愿参加的搜寻能有个结果而向神明许了个愿,天可怜见。他本来在信仰上是紧跟他那位短腿上司的,这次居然动摇了!

而且他居然紧接着就逮到了那个跟发羊癫疯一样的疯子苦修者!

他认得他!

杰弗里会的打扮,贝利尔是认得的,这个修会的苦修者虽说不止一个,能长得和纽斯特里亚总主教颇为相似的——贝利尔绝对不认为自己会抓错人!

本来,他是准备即使和总主教撕破脸皮,也要从这个苦修者嘴里撬出路易王子的下落的,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他再跟那个红头发一起被流放到什么鸟不拉屎的乡下去——只要对爱罗有个交待就行!对那个对他有那么大期望的爱罗有个交待就行!

结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苦修者这次居然颇为配合,不但告诉他前后的经过,还主动提出,利用教会和杰弗里修会的关系,帮他寻找路易的下落!

这实在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就算是神明的帮助,这也太……太顺利了一点吧!

因为这样的缘故,贝利尔一路丝毫都不敢松懈,即使苦修者帮他寻找到了路易的下落,又帮他拐出了路易,他心里还是时不时地打鼓,总觉得对方背后隐藏着一个什么巨大的阴谋,也许等他放松下来,以为安全了,苦修者就会把脸一抹,杯子一扔,两旁冒出无数刀斧手……所以,他一边毫不放松地继续赶路,一边还不时回头,等着苦修者变脸。

然而,当路边真的出现了打劫的强盗的时候,第一个出声提醒他、又主动帮他抵挡的却是苦修者,而不是依然沉浸在恍惚当中的路易。他和苦修者都不怎样擅长战斗,吃了不少亏,要不是装备着贝利尔从纽斯特里亚带来的好铠甲好武器,要不是敌人也就是那种路边强盗的水平,武器更是粗劣,他们怕是看不到阿代尔的部队了。

倘若短腿参谋长在军中,路易恐怕还不能庆幸自己得救,而阿代尔对纽斯特里亚并无参谋长那种赤胆忠心,他还怀着万一纽斯特里亚内乱的话可以趁机捞一把的想法,所以一个无能的继承人在他眼里并不是怎样该死。贝利尔和路易在船上各得到了一个舒适的舱房,与他们的身份相称的可口的饮食,也许及不上在纽斯特里亚的时光,但是对刚刚经历了那种噩梦的两人来说,这就足够让他们放松身心了。

同时,苦修者也得到了与他的身份——从纽斯特里亚拐走路易王子的嫌疑人的身份——相称的待遇——单人牢房。

“他会怎样呢?”回程的路上,贝利尔与阿代尔闲谈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他。

“他?会有一场审判等着他吧。”

这似乎是必然的,贝利尔点了点头,对这个话题表示没有异议,然而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等待着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和他的表兄的,会是怎样的未来。

第398造化弄人

纽斯特里亚海军再一次满载胜利的荣耀与各种合法的和不合法的战利品归来,全阿罗纳埃尔为他们骄傲和想趁机做些买卖的人都涌去欢迎他们。这种光辉的阅兵是新政府所鼓励的,从港口到主要大街都提前扫除干净,用鲜花和绿叶装饰起来,城市警卫们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因为他们的礼服新近又增添了女王的织场出产的鲜艳的缎带,所以那种情形真是好看极了——当得胜的海军们气宇轩昂地踩着乐队的鼓点走过主要大街的时候,雪白的鸽子被放飞,七座人工喷泉一起向天空喷洒芬芳的牛乳与葡萄酒,观礼台上国家大教堂的合唱团的歌声缭绕,直冲天际。

路易以前也曾经参加过好几次这种欢迎仪式,其中一次欢迎的还是他自己的母亲,那时候他对这些都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一种愚弄百姓当炮灰,煽动战争狂热的手段罢了——他自己当然就是那种清醒独立、不被煽动、不当炮灰的聪明人士罗——然而,此刻当他经历过在异国他乡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再见到这仪式、这场面的时候,却不由得感慨万千,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从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了。

也许有一些牺牲是白费的,也许有一些牺牲是愚蠢的,也许有一些牺牲本来并不必要——肯定有一些牺牲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给牺牲者的家族带来什么直接的好处——然而,从不鼓动白费、愚蠢、不必要的牺牲的地方,他小路易已经见识过了。在那里没有牺牲,因为牺牲需要亡者的自愿。奴役和屠杀却不需要。

哦,错了。在那种地方,还是有人牺牲的,奥拉布大叔,还有,爱罗……

“贝利尔叔叔。”他拽了拽对方的衣服。

“恩?”

“能帮我一个忙么?”

贝利尔挑了挑眉毛:“什么忙?”

第二天,贝利尔到国家大教堂询问为两位葬身在异国他乡、不幸没有能够回归纽斯特里亚的亡者举办归魂祭礼所需要的费用和其他必须的东西,从前他是个紧随短腿上司的唯物主义者,现在却觉得为爱罗办些什么并不是他信仰不坚定,而是跟海军凯旋式一样的必要仪式。为此花费些什么也是值得的(就算小王子到时候给不出钱来,他用自己的薪金收入付了也行),不过,在他询问祭礼细节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一些不和谐之处,稍加打听,就从某个嘴撅得可以挂油瓶的红头发那里听到了不少八卦——

最可敬的纽斯特里亚总主教本人对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的归国并不感到多么高兴,恩,这是官方说法。红头发的私人说法是,“他恨不能生吃了对方。”

不得不说,作为能够和总主教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大吵而闻名整个阿罗纳埃尔的红发前修女的神经十分之粗,她对细微感情的领悟向来不敏锐。所以她没有发觉,作为带来这个坏消息的使者,以及她上次越级和艾米丽去汇报搅乱女王陛下情绪的帐二合一。总主教恨不能顺便也把她生吃了,不蘸调料的那种吃法。

所以。她对接下来和总主教的一场大吵也丝毫地没有准备。

“不就是他表哥想见见他么,他反应那么大做什么?”红头发形容的“反应大”。指的是总主教指着门的方向对她说了好几个滚字,“对方可是他亲表哥哎!想见见怎么了?还能杀了他吗?”

可以想见,确实曾经差点被表哥杀了的总主教对她的这句不以为然的话会有多大反应了。

当然,最终的结果——红头发前修女占尽了嗓门粗声音大的优势,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扭不过大腿,在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兄友弟恭的大道理的时候,总主教轻轻一拉铃绳,四五个警卫就一拥而上将她发配,哦是发送到了咨询服务处这个“可以尽情发挥她优势和特长(嗓门)”的地方来了。

至于他那位亲爱的表哥,“在牢里发霉去吧”就是总主教的最终结论了,末了,还加上了一句提到他这位世界上唯一仅有的亲人的时候时常发愿的祈祷:“他要是死了该多好!”

不知前因后果的红发前修女觉得总主教这番举动十分不近人情,是呀,对方的确辜负了他的款待,干了不少比如煽动反对女王政府、拐带路易王子的事情,让总主教不管在朝廷还是在女王陛下面前都很难做人,但是,路易自己也干了不少坏事,而女王这次都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原谅他了啊,为什么总主教平时布道的时候喜欢说仁慈,这时候却不肯宽恕他的血亲呢?她为此再次去监狱探望犯人的时候非常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的表弟不愿意见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书信的事情,但是对方比她更了解一切,并没有追问她,只是悲伤地凝望那间四面不见天光的囚室的上方,也再不提让她带话的事情。

这无言的回答比厉声的质问还要让红发修女难过,她又努力了两次,总主教的立场却没有丝毫软化,直到一个噩耗如霹雳般传来。

那天朝会上总主教罕见地没有出席,当在场的人知道原委后,大魔王罗怡火速赶往监狱,在关押危害国家的重犯的地下囚室的最深处的一间,她看到了一个瑟缩的身影。

“他临终的时候,告诉我,他在坎特修道院里见到了一个疯癫的教士,那个教士看到他的相貌,把他认作了另外一个人——他的生父——神明哪!他的生父不是我姨母的合法丈夫,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还没来得及见到他出世就葬身大海的可怜人——他的生父是前图尔内斯特主教若瑟的一个手下,负责我们外公家那片教区——他们在神明的光辉遮蔽下有了一个罪恶的果实,他们将它伪装成另一棵树的孩子,又害怕孩子的长相泄露他们的秘密,就……逼迫那个不幸的人冒着暴风雨出海,为他怀孕的妻子捞取新鲜的牡蛎,啊,神明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眼神涣散,只顾抒发自己的情感,根本没注意到在对谁说话:“他们的计谋成功了,但是死者的血不肯放过他们,遗孤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们,多少祭礼和祈祷都洗不清他们的罪孽,在这种可怖的压力之下,一个人去了以苦修闻名的杰弗里会,被抛弃的另一个人领着孩子,孤苦无依,怀恨死去——只是这重担却要活着的人担负!”

他不知道苦修者在信仰破灭的最后岁月中经历着怎样的绝望,严父慈母是假象,信仰是伪装,导师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他生于罪孽,无论怎样的苦修,都不可能在天国得到向往的全家团聚,天哪,两个杀人犯,两个伪信者,满浴着无辜者的血,那会是什么样的团聚哟!他在最后奋力向纽斯特里亚回归,拼命挣扎着向他——他在这世界上的唯一最后仅有的血脉亲人伸出手去——却被无情地挡回了。

无论苦修者之前是怎样苛刻地教训他,企图为了正道杀死他,又或者在国内掀起祸乱,危及他的地位和前途——这些他原本恨得牙痒的事情——此刻,他能想到的,只是苦修者坐在这监狱最深的囚室里,握着不被收下的书信,在日渐衰弱中竭力坚持着,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不可能到来的访客的情形——这几乎将他击垮了。

曾经他为自己凌驾万人的成就而喜悦,然而现在他所有的美貌、财富、智慧、权力、地位、前程都不能让他和他唯一的亲人摒弃前嫌共度一日!啊,这残酷的命运啊,无论是他还是他的表哥,他们并非不爱对方,隔绝他们的不是财富,不是权势,不是美人,他们都那么内心强大,意志坚定,面对一支大军也面不改色,他可以让他的表哥享尽这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他的表哥也为他不惧艰险远渡重洋,东方求法,末了,他们居然一个曾经向另外一个举起刀子,而另外一个曾经真心实意地不止一次希望对方去死!

他们都没有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他们都没有,他们。

大魔王罗怡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也许,此刻什么话都不应该说。

即使是在正午时分,这间监狱最深的囚室内也一片漆黑,只有壁龛里一盏油灯那豆大的灯火照亮小小的一角,在纽斯特里亚万人之上,沐浴万丈荣光,前程无限远大的少年总主教此刻却蜷缩在这灯光所不及的黑暗中,沉浸在深深的悔恨里面,那原不是他的错误,他给予过对方许多机会,许多劝诫,甚至饶恕过对方向他举起的刀子,然而,此刻提起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她默默地走上前去□□□□□(注)

ps:注:据说现在严打,不能写牵手以上脖子以下剧情,为防读者付钱看不到章节或全文404的悲剧出现,故□□之,请各位看官自行脑补……

第399公主的宅斗生活

总主教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了几天,这对他这样一个忙人来说实在是罕见的事情,当他终于恢复到工作状态的时候,那些接近他的人都觉得,他和原来有些什么不同了,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呢?那却是不容易分辨的,红头发前修女说他比原来柔和了不少,这评价在教会内部得到了一些善意的笑声——大家都觉得总主教比起她来要柔和多了——至少就嗓门方面来说是如此。大概只有总主教自己和大魔王心里明白,从前他是有些自觉不凡的,现在却也真正领悟到了命运的无常,不能说他以往对寡妇孤儿没有怜悯之心,然而那是站在高处对遭遇不幸的人的同情心,现在却是知道命运会把任何人抛到那种处境里头去,

在高位上掌惯了权的人常常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呼风唤雨,轻轻拉个铃绳就能立即召唤来四五个强壮警卫的人是不太能够理解外来的劳工哆嗦着把辛苦积攒的一点钱交给路上勒索的流氓的。“不是有警卫么?可以报警啊!”他们会这么想,但是身处异乡到处遭遇到白眼的外来劳工怎么敢麻烦趾高气扬的警卫大人呢?一个人在面对比自己地位低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而那些一直处在高位的人既不容易看到另外一面,也就不容易理解那一面,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把一些人看作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物种,进而把他们看作是一串数字。

这转变对大魔王来说是有助益的,她不用再为了一些拉人一把比如找回安娜的事情和对方吵架了。也不用再考虑他和总参谋长之间应该收拾掉哪一个了——没错,曾经满脑子不过是当个演员的罗怡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满脑子琢磨要干掉哪个对自己最有威胁的大臣——谁叫她找了一群个个都不是省油灯的手下呢?别家的女帝当政,操心的不过是最后跟哪个男人。罗怡大魔王成天操心自己的脑袋明天还会不会长在脖子上……

倘若安娜——现在叫做“幸运的卡莉亚”的——知道穿越到她母亲身上的异界恶魔的这番感叹的话,一定会说——

“何不食肉糜!”

安娜改名卡莉亚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对新环境也更多了一些了解,现在她是绝不会傻乎乎地提起什么“在纽斯特里亚那个不信真理的地方,女人可以靠做工养活自己,不必依靠一个家暴的老爷才能生存”的傻话了,每当时刻到了,或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会像模像样地跟着其他女人一样。高声赞美真理,赞美老爷,不论是跪拜的姿势,还是祈祷的断句,都和从小皈依真理的女人们没有什么区别,在烧火做饭之外,她又学会了洗衣服和缝补等女工,可以说,宅院里其他女人会的。她都差不多会了。

可要是以为会了这些,就能有什么地位和待遇上的改变,那就太天真啦!

首先,“老爷”的大宅里面。从来也不缺少烧火做饭,缝补浆洗的女人,“老爷”向来妻妾成群。对一个家务全包、顺服真理的奴隶并不像现代人那么向往,相反。他觉得这些都是女人的天赋技能,哪一次没弄好就是成心和他作对。值得被狠狠地抡几下来证明主人的权威。

其次,既然卡莉亚已经学会了真理的那套规矩,那么,其他的女人为了和她区别开来,就必须时常提到她是“新皈依的”,这给了她们心理上的优势和享受。毕竟,在这个宅院里面,所有的女人名义上有妻妾婢的地位差别,实际的待遇却差不多,都要干活,都会挨打。一个每天要做许多活儿,还要挨打的女人会有多少宽容博爱之心呢?现实是,她们都设法去欺凌别人来转移压力,妻欺凌妾,妾欺凌婢,婢呢?婢女们分成了本土和外来,外来中又分了先来后到,新皈依不久的卡莉亚自然成了这套出身金字塔的最底层。

最后,即使她出身高贵,家务全能,那又怎样?

还没露面就赶走了原来的首席妻子的总督女儿,得到了许多昂贵稀有的聘礼,带着巨额嫁妆和陪嫁奴仆走入“老爷”宅院的新首席妻子,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手和脚都小小的,涂着漂亮的指甲,浑身都是华丽的绸缎和珠宝,戴着象征她王室血统的冠冕,叫人看了以为是童话里的公主。起码,卡莉亚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公主,她有冠冕。

第二天,她带着一对红肿的眼睛走进了厨房,开始为“老爷”干活。

一个月后,“老爷”宣布休掉了另一个妻子,这次,他娶了一个富有的商人的女儿,对方的年龄稍微大些,十二岁,不过老爷认为还在能看的范围内。随着新人的进门,新首席妻子对自己的地位也开始紧张起来,这对卡莉亚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棋手的交锋靠棋子实现,两个地位高大上之间的妻子的摩擦,就靠像卡莉亚这样地位卑贱的奴仆来实现。当厨房里的活儿告一段落的时候,女人们就开始了战争。战争的由头通常很小,一句不怎么谨慎的话,一个无意打出的手势,一个不够无可挑剔的笑容,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哎呀,那些外交官真该在上岗之前先来“老爷”的厨房里实习一下子,这里每句话都有三个伏笔,每个眼神都有七八层意思,领略到的人可以知道宅院里以后三十年的婚嫁情况,没有领略到的人就注定前途无亮。

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三天,两个妻子都极力要显示自己更能管理家务,更会伺候“老爷”,更能得到“老爷”的赞同因此更有家务上的发言权。在这场交锋中并无一个人死去,然而已经有两个婢女因为被女主人们揭发出有偷吃的嫌疑而被鞭打得遍体鳞伤,一个怀孕的妾因为藏了一块衣料(她辩称是被诬陷的)被下令用木拖鞋活活打到流产,身为“新皈依者”的卡莉亚也没能躲过这场茶杯里的宅斗风暴。

在那不幸的一天,新进门的十二岁妻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甜甜地嘻嘻笑道:“我们家里,原来还有信奉那该死的异教的婢女呀!”

“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并没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这是对她管理家务能力的质疑,十岁的新首席妻子尖叫着反对,“我家里的都顺服真理,没有一个有二心的。”

“哟,哟哟,”十二岁的新妻子撇撇嘴,对比她小两岁的首席妻子像个外交官一样老练地露出狡猾的笑容:“尊敬的大姐,我说的是我们家,我没有说提卡总督家。”然后,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卡莉亚一眼,再次强调道:“我们家里。”

“你——”十岁的新首席妻子这才看到了卡莉亚,她的脸登时因为生气而鼓了起来,眼睛里怒火闪耀,涂着漂亮红色指甲油的小手愤怒地抓着衣服上的花边揉搓,这是她输了一阵的表示,不过,她毕竟是总督的女儿,所以在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后,平静了下来,也甜甜地笑道:“卡莉亚,你对真理还有不确信的地方吗?”

这句话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啊!卡莉亚早就不是那个对真理还停留在“道理”的理解上的小女孩了,她深知在真理统治的土地上,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立即趴到了首席妻子的脚边,颤抖道:“婢女一心皈依真理,真理最大!”

“那末——你就不能留着那异教的淫邪的,预备出去勾引男人的标志了——你得和我们一样——把鼻子割了——”

十二岁的新妻子因为在管家上发现了这个盲点而首席妻子也承认了,在家务管理方面胜过了对方一头,得意洋洋地叫道:“把执刀人叫来,割鼻子!”

“不——”首席妻子拦住了她,“卡莉亚,既然你对真理的信心充足,那么我就答允你,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到这里她反瞟了十二岁的新妻子一眼,慢慢地将她之前压抑怒气时候准备好的牌打出来,将对方一军,“要靠别人割掉这勾引男人的玩意,像你之前所发誓的那样,自己动手割掉它,从此坚守贞节,做个诚心顺服真理的有荣誉,有操守的虔诚妇人,不像那等割掉了鼻子,心里还揣着异教、男人的虚伪妇人……”

第400路在何方

听到首席妻子这番煞有介事、冠冕堂皇的发言,十二岁的新妻子沉默了下来,她不是那等出身于贫穷人家、没有经历过宅斗的女孩子,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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