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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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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么好的一块荒地,女王陛下必须给我承包!

老海盗随着船身的摇晃慢慢入睡了,梦里,白天经过的土地都栽上了庄稼,种上了蔬菜和果树,精耕细作的土地中镶嵌着一座座整洁的小房子,学校、医院和工场散落其间……阳光洒在即将收获的谷物上,阳光和谷物的金色渐渐充满了他的梦,胜过他以往在梦里看到的所有黄金……

ps:看到有人问《从零开始的穿越女》番外《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间线,这个故事的发生时间是在罗尔雅“造反”以前,那是他们最后的短暂的无忧无虑的时光,然后就是饥荒、入侵、战争……在星光下吃西瓜的一家人最后能够活到新世界开始的只有陶立雪,而她也为这个新世界能够维持下去而牺牲了一切所能牺牲的事物,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愿望而艰难前行。

第394不同战线

异色双瞳的少年法官(依情况需要也时常充当法警和行刑者)艾米丽和红发前修女现教会社工格拉瑞尔在觐见室旁的等候室里等待女王陛下的召见,她们虽然为不同机构服务,但是工作的需要使得她们也经常走到一起,彼此间并不陌生,而现在她们都觉得所遇到的事情是必须当面向女王陛下报告的。

等候室里和平时一样挤满了人,不时还有抱着各种东西的侍从官从人群当中挤过,每个等候召见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在这里排队的极少有平头百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在漫长无聊的等待里为打发时间所交流的就不仅是政治观点,也有无数的小道消息、半真半假的流言和纯粹的八卦,这是一个流言的汇集、酿造和进一步发酵的中心。

“‘母鸡和喇叭’新出的碳烤牡蛎味道很不错。”

“真的么?”

“的确不错。”格拉瑞尔插了一句,两个负责阿罗纳埃尔新下水道设计(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市政官员在看清楚是谁说的这句话之后,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带着震惊的表情保持了长久的沉默,就差没在胸前划个十字了,红发前修女敢和总主教、参谋长吵架的美名显然两人都领教过,他们总觉得这样一个人是十分难惹的,一旦对方和他们心平气和地讲话,反而有当众扔个炸弹般的效果。

对于这种待遇,格拉瑞尔自然开心不起来,她正准备好好教育一下两人“即使赫赫有名让人谈之色变的格拉瑞#选#书#网#x#u#a#n#s#h#u#。c#o#m尔也会谈论哪家馆子的菜比较好吃”。旁边艾米丽就用一个八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听说女皇陛下准备给总主教上尊号了。”

大魔王还没有正式称帝(事实上她压根不想称帝),但是无论她的属下还是接近宫廷的人。都早已经在私下用“女皇”来称呼她了,并且觉得这个位置早就该属于她了——这皇帝她不做还有谁配做呢?那个被手下的贵族们虐得欲死欲仙的家伙?别逗了!连自己的国土都保不住也配当皇帝?——还是咱们这位常常强词夺理。自卫反击打到海对面的圣奥美尔还准备进一步“反击”到永恒之城的大魔王才配当皇帝呀!

“哦,是准备让他当教皇么?”艾米丽兴致勃勃地问着那个女官,她在当法官之前的职位就是女王陛下的侍从女官,所以和宫廷里的人特别熟悉,“这样,同时就有三个教皇……恩,三个有教皇尊号的人了。”

“不是呢,”女官说,“女皇陛下想另外用一个称号。好和旧教那些伪信者区分开来——不过现在还没决定——有人提议用‘教主’,女皇陛下坚决反对,她说——‘这称号让朕一秒钟穿越到武侠片!不行!’”

“‘武侠片’是什么?”艾米丽好奇地问道。

“陛下没解释,陛下说‘解释了你们也听不懂’。”

“应该是‘那面’的词语吧。”格拉瑞尔说道,女官和艾米丽都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她们都不是参谋长那样因为常年搞阴谋诡计而养成的绝对唯物主义者,在大魔王种种超乎常人的表现影响下很容易就赞同了她们的统治者不是个凡人,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位面的生物这种说法。其实,就罗怡常常嘴里蹦出一些“解释了你们也听不懂”的词语,以及一些“虽然你们不懂也不理解但是必须这么做”的命令,还是相信她是非人类来得比较容易。

也因为如此。虽然路易王子和安娜公主这两个继承人双双失踪,但是在纽斯特里亚的宫廷内外却没有掀起特别大的风浪,连艾米丽都没特别当一回事儿——她所效忠的王者是另外一个位面降临的永生者。不是费萨尔伯爵之女,继承人什么的——先前她自己都没当一回事呢!

她甚至没有正式给予过他们封号。更没有给过他们哪怕一个村庄的领地!这算哪门子的继承人?要立作继承人,怎么也得在正式的仪式上封为太子、公主。给予领地和家臣,并命令朝臣们当众发誓在老王过世后效忠吧!这些都没有——虽然有了也未必能顺利继位——可是连表面上的发誓效忠仪式都没有的话……

艾米丽和格拉瑞尔都出身于贵族家庭,她们对这套规矩比平民出身的米拉伊懂得多多了,大魔王罗怡的这种表现看在她们眼里,更进一步肯定了“统治我们的是异界生物,所谓的继承人什么,只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认知而已,其实她并不需要什么劳什子继承人……”

这一次,如果不是牵扯到别的案子,正式受命调查安娜公主失踪案的格拉瑞尔甚至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女王陛下统治的纽斯特里亚是禁娼的,然而一直有人铤而走险,经营这项古老的生意。在查抄了一家非法妓院后,艾米丽邀请教会社工格拉瑞尔来帮助那些被抓到的女孩“走回正路”——这事在格拉瑞尔看来是足以排进优先级的,于是她没有继续忙于劝说父母们送小孩上学,而是抽时间跑了一次法庭。

“你的手臂怎么了?”

“被她们抓的。”

“她们?”

“是呀,这话说来你是不相信的,她们是自愿的——有自称神使的人对她们说,xxoo可以赎罪,所以……”

“古老的骗术,”别的可能懂得不太多,但对教会那套知之甚多的格拉瑞尔不屑地说,“总有人不愿意看一眼白纸黑字,却很乐意张开大腿——用陛下的话说,她们乐于相信她们愿意相信的东西,不管那多么荒诞不经——比如——年轻貌美的富婆巨资借种——都年轻貌美了,找男人还需要花大钱?偏偏就有人觉得,会有美女花钱请又丑又秃的自己艹她,无非就是又贪财,又好色,被女色银子兼得给迷住了眼睛,这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穿……”

她们就这样一边交谈着一边走向关押那些急于出去继续“赎罪”的女孩的地点,走到那里,女看守向她们讲了一个笑话:“她们说,就连纽斯特里亚的公主安娜也要听她们的神使的……”

“公主?”

“公主!”

第395意料之外的重逢

听完了格拉瑞尔和艾米丽的报告,罗怡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当总主教前来和她讨论关于圣奥美尔的杰弗里修会的组织活动的时候,她仍然无法从这种情绪里面平复下来,“我今天累了,”她极其生硬地对他说,自己也知道这借口不靠谱,然而她生怕自己再面对若无其事的下属们,就维持不住若无其事的表象了,“所有的非十万火急的公事一律顺延。”

总主教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外面的天光正好——女王陛下的脸颊红润,双眼明亮,手指不自然地动着——如果这就是累了的表现,他敢打赌她接下来还能以正常状态处理好几个钟头的公务,必要的话还可以加班——不过他觉得没有必要就这么蹩脚的理由和陛下顶牛,他恭祝了几声健康,询问了是否要派医生,提醒了明天还要面对几名外国使者、商人以及批准阿罗纳埃尔大桥预算等事务后,鞠躬退出了。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听到先前女王陛下都召见过什么人,大部分都是些例行事务,像什么阿罗纳埃尔城门下面是块大石头所以预计的下水管道要绕路又要增加预算啦、特罗巴兹的矿工和外来小贩起冲突啦、圣特拉巴修道院失火啦……没几件能让听报告的人感到身心愉快的,然而也不至于让女王陛下消极怠工,哦,格拉瑞尔这个刺头也来了,还捎带了艾米丽,大概是因为最近查处的妓院案子,又跑来要求严打了吧。真会给人添麻烦啊,不过。魔王陛下可是从朝会的刀枪剑雨里头过来的人物,怎么会因为这个红毛丫头两句嘴炮而觉得累呢?

然后他的神态突然就不如先前那么轻松了。

在他身后。大门紧闭的女王觐见室内,罗怡正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虽然总主教早已离开了房间,可是她还是有马上冲出去和他锣对锣鼓对鼓大吵一场的冲动。她知道这件事不是总主教指示的,他对妓院这门生意并不反感,但是这个屠夫的儿子会采用更加利落的方式,比如当面一刀或者扔进大海这种办法对付妨碍到他的人,只有对他深恶痛绝的人,才会虚与委蛇。然后痛下杀手,安娜还是个小孩子,平时不管如何作死,应该还没有惹他惹到那个地步才对。

比起他来,参谋长在这件事上的嫌疑更深,然而罗怡一心一意地就是想找总主教吵架,想把自己的怒火倾泻到对方头上,大概在这种明白自己也有错的情况下,对待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会苛责吧。

当然,参谋长那个没事还要找碴跟人吵架的货色,把他当作倾泻情绪的垃圾桶也是活腻了才会干的事情……

她就这样想着安娜在异国他乡可能遭遇的处境,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愤怒,至于同样流落在异国他乡的小路易,她觉得他既然是和志同道合的同伴们一起走的。年纪又比安娜大,如果没有淹死或者被她的政敌砍头。应该不至于缺衣少食,处境无论怎样也比身为女孩的安娜强些。她哪里想得到路易的情况比安娜只强得有限呢?

路易现在的情况,真是比在真理教土地上为奴的安娜强得有限,他如今有了一些衣服穿,早晚两顿也有了固定的饭食,从外表上看倒是比落在北方人手里强上一些,可是他已经不是纽斯特里亚那个母亲羽翼下娇生惯养的傻小子了,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明白他的衣服和饭食的代价,恐怕比北方人的皮鞭更加利害。

从北方人手里买下他的那几个人,似乎对畜牧业有很大的兴趣,他们一会儿谈论阉割后的货色怎样值钱,怎样受贵人的欢迎,一会儿又谈论起“黑色的小公牛”“白色的小母牛”,若是从前的路易,大概会真心实意地以为他们和自己的母亲有同样的癖好,现在却因为这些人的眼神和语气而瑟瑟发抖。

他们在路边的一家小旅舍歇了下来,说是旅舍,其实就是个宽敞一点的草棚子,主人家在棚子当中放了个火盆,四周铺下一些麦草,这就是全部的设施了,虽然简陋,但是在这个年头,即使是最华丽的大修道院,能提供给他们这种身份的旅人的也就是这些,现在主人家端出了一些混浊的自酿酒、发霉的奶酪和隔年的腌肉,路易的买主们就欢欢喜喜地吆喝着吃喝起来了。

他们又吃又喝,不时把一根骨头扔给狗儿或者路易,热闹了半响,就听到有人喊主人家,随即一个穿着黑色兜帽长袍的男子拄着曲柄手杖走进了屋里。

路易的买主们半醉着打量了一下来客:“原来是圣杰弗里会的长老啊,幸会!幸会!”他们都是与永恒之城有来往的人物,知道杰弗里会原先不过是散布在旷野中的许多苦修会当中的一个,它有一些苛刻的规矩来吸引本来就身无长物的民众,又赞成经书上讲的教中的长老为教会出了力,有权多拿份子钱的理论,只呼吁末日和苦修,从不谴责现世中教会的贪财和**,所以尚能保持合法的地位没有被取缔,近日却不同了,谣传它得到了一些看不惯教会现状的大人物的赏识,开始发达起来,年轻力壮的新晋修士到处惹事,正统教会却不谴责,关于它背后的大人物,有猜是某位枢机的,有猜是皇帝本人的,他们都没有到达能够得知真相的那个层次,只对杰弗里修会的发达又是嫉妒,又是向往,现在一个杰弗里修会的苦修者站在他们面前,使得他们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屋里最不自在的就数小路易本人了,其他人眼里,这不过是个杰弗里修会的苦修者而已,虽不常见,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人物,可是他认得他!鼓动他离开纽斯特里亚的人当中,他也是一个!他也从船难中活下来了!

那个苦修者却似乎没有认出小路易来,他低垂着头,淡漠的灰色眼睛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多留一秒,对满屋酒肉狼藉也没有看在眼里,只轻声说了声借过,就走到角落里,开始一心一意地念起经来。

第396荒唐人生

看到杰弗里修会的这个苦修者专心致志地祈祷,其他人渐渐地放下心来,他们彼此说道:“唉,我们太小心了,并不是每一个杰弗里会的长老都不近人情的!他们当中也是有一些只专心修行,专注灵魂得救的长老的!”也许在平时,他们尚且会警觉一些,但是在苦修者进来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戒心去了许多,现在头上有屋顶,身边有温暖的火盆,面前又有酒有肉,走了一天的疲乏腿脚在火边烘得暖洋洋的根本动也不愿意多动两步,那些酒肉只因为来了一个杰弗里修会的长老便放着不吃便宜店家也怪可惜的!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位置,依旧快活地吃吃喝喝,随着更多的酒精下肚,他们的戒心愈发去了,不久就热闹得跟苦修者进来之前一样,再过一会儿,他们连角落里有个在祈祷的苦修者这件事都忘了个精光!

小路易对这件事可是一点没忘,他不再在意不时砸到他面前或者脑袋上的骨头、发霉奶酪渣和飞溅的酒滴,他的眼睛只止不住要往苦修者那里瞟过去——他真想一把抓住对方的黑羊毛长袍,瞪着他的眼睛,对着他大吼大叫:“你把我坑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居然一副不认得我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把这许多日子受的苦、遭的罪、遇到的悲剧来一个宣泄!才能不再那么难受!

但是他已经不再是纽斯特里亚那个任性妄为的小王子了,流落在异国他乡的经历教会他为人处世,让他明白了任性是有条件的——现在显然不是向苦修者兴师问罪的时候——其他人可是管他叫“杰弗里会的长老”。又对他说“幸会”呢!那些人都对他很恭敬呢!而他现在是什么?他主人们买的一个小奴隶而已!

小奴隶殴打“幸会”的长老会有什么下场?

路易在纽斯特里亚当王子的时候不知道,现在还不清楚么?

所以。他尽管心里这些日子遭的苦受的罪都在情不自禁地往外冒,牙咬得紧紧的。却只是低了头,得空拿眼角喵一眼角落里的苦修者,别的一个字儿也不向其他人提起!不但一字不提,并且一声儿也不出,比平常更乖觉了十倍。

因此,其他人更加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了,他们向店主要了更多的酒,直闹到半夜,终于酒足饭饱。一个个倒在草堆桌边,酣酣地睡了,呼噜打得就差没把屋顶掀翻。

此情此景,教小路易哪里睡得着!

“路易哟,你看你造的是什么孽呀!你本来这时候早就吃得饱饱的,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抱着天鹅绒的大抱枕舒舒服服地睡了——也许睡前还有妈妈新做的小点心可以吃——明天一睁眼,可以到学校和同学们玩,有隔壁班的玛莎、莱娜、玛丽埃尔……不,就是那个蠢爱罗也好啊!哎呀。你把你自己弄到这个地步,根本是连爱罗都不如啊!爱罗都还好好地在纽斯特里亚快活呢!——路易!纽斯特里亚的路易!”

“!”路易吃惊地瞪大了原本紧闭的双眼,他在自己的心里痛悔过往是非的时候可不会管自己叫做“纽斯特里亚的路易”的,所以连欺骗自己这是幻觉也不能够。“你是?”

“我是带你离开纽斯特里亚的那个人,我现在要带你回去。”

“你——”没有什么词儿能形容路易此时的心情了,他很想大骂。很想随手抓起什么东西朝对方扔过去,很想往对方肚子上捅一刀。然而这些日子给他的教训使得他客客气气地对那个人说,“不。谢了,我要跟我的主人一起到永恒之城朝圣,洗涤我的罪孽呢。”

“唉,那里没有什么神圣,你去了那里也只是落在罪孽的深坑里面,你就没听他们说起么?这些人是专为永恒之城的贵人们寻找阉人以及……以及预备像使用女人那样使用的男孩的……你不能随他们去,快随我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你休想试探我!”

“我并不是试探你,快些随我来,天就要亮了。”

“不——除非你用你母亲灵魂的得救起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话,否则我决不随你去,我还要叫喊起来呢。”

他耳边的轻声细语突然停了,当路易正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说得很慢:“我以我那早逝母亲灵魂的得救起誓我先前所说的全是真话……”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尽管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够得救——或是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灵魂能够得救——”

那言辞间竟然有些凄苦,显示他有非同寻常的遭遇,然而路易已经因为他起先的话,心里满满地涌上了希望,所以后面的话也没听进去,只顾朝对方伸手过去。

苦修者一把抓住了他,两人手牵手悄悄走出了房间,外面贝利尔早就预备下马匹,将路易接过去,三人骑了两匹马,在满天星辰下朝纽斯特里亚的方向飞驰而去。

天渐亮的时候路易认出了救他的是什么人,愈发快活起来,和贝利尔不停地说他回到纽斯特里亚要见谁,要说些什么久别重逢的话,贝利尔一是担心后面的追兵,二是怕他问到什么紧要处,只一味支支吾吾,路易终于有了得救的盼头,心里全是快活,便是瞧着杰弗里会的苦修者都觉得好像天使,连过去吃的苦一时也忘到了脑后,更注意不到贝利尔根本就是恩恩恩。

然而紧要的话终于来了——“贝利尔叔叔呀,你说要是爱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会怎么说?”

“啊,恩。”

“他一定会板起脸来,像我妈似的教训我,哼。”

“恩恩。”

“我不听他的,他从来就只会说那些——不过好久不见,我倒是有些想他——贝利尔叔叔,我妈叫他跟着我的,这次我离开这么久,他怎么就不跟来呢?”

“……”

“贝利尔叔叔,爱罗真是没用啊,平时老跟着我的,关键的时候……”

“殿下啊,爱罗他有跟来的。”

“哦——真的吗?他在哪里呀!我是不是马上可以看到他了?我现在真的挺想他的,老实说,虽然他只会跟个鹦鹉似的重复我妈讲的话,人是不坏的,学习又好,就是——”

“殿下——别说啦——爱罗,爱罗他没了。”

“没了?”路易一愣,“什么叫没了?”

他其实有些明白,但是实在不敢相信。

“唉……没了就是去了。”

“去了——去了,你说清楚些呀,去了是什么啊?”路易抓着贝利尔的手比原先抓得更紧了十分,“你说呀!”

“去了就是没有了——世上再也没有爱罗这个人了,孩子啊——”

不不,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会受不了的,等我们都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慢慢地讲给我听,到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

可是路易的这番心意根本没传递到贝利尔那里去,他只管往下讲:“爱罗他觉得对不起你妈的嘱托,一定要找到你,所以托了我跟他一起来查访你的下落,路上的条件不比纽斯特里亚,他又急着寻到你,生怕你吃苦,路上不讲究,喝了不干净的生水,就……”

不不不,我不要听,这一定都是骗我的,都是拿我寻开心的,都是……

他想哭,却只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咽,眼前的景物,渐渐地都模糊了起来。

第397生如朝露

路易在恍惚中根本不在意自己身在何方,爱罗怎么会没了呢?像他那样壮壮实实的孩子,本来可以像珍妮那样,长成一个橡树般结实的小伙子的,怎么会因为一口不干净的水,就没有了呢?他实在不肯相信,他总觉得这不会是真的,等他回到纽斯特里亚,就会看到那个讨厌的爱罗,还是那样一副令人讨厌的嘴脸,喋喋不休地跟他说什么“陛下说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陛下说了你不能再拖作业”“陛下说……”好像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可他的的确确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啊!

他因为任性妄为,荒废功课,让爱罗永远跟在他后面忧心忡忡,他因为自私自利,觉得母亲应该永远无条件陪伴他、爱他,无视他的母亲同时还要对整个国家的运转和安全负责,早已经忙得全年无休的事实,上街闹事,为纽斯特里亚平白增添了更多不安定的因素,他无视自己闯的各种各样的祸,无视别人一直在为他收拾烂摊子,觉得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应该是天使般完美,同时还要像圣母一般爱他,做不到这点,他就抱怨、惹事、出走……直到——唉,他和他的亲人们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如今,他黑了、瘦了,身上多了许多的鞭痕,年幼的心灵上则有更多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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