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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呼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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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拍回头瞄他一眼。“我还不是男人。”
  “所以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习。”他一板一眼地说,他记得前不久他还是个胆怯寡言的小孩,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聒噪。
  石拍又瞥他一眼。“你现在还觉得主人不是好人吗?”
  普布缄默的不发一语。
  石拍高兴地道:“当初你说主人没一个好的,结果你错了,所以我不用听你的。”
  “那我只好把你丢下去。”普布立刻道。
  石拍张大嘴。“你……”
  “我是认真的。”
  石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巴。
  “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就在这里。”夕川一边喃念,一边在笔记本上画着地图。“而且我是从很久……嗯!唐朝大概是公元几年了……”她努力回想以前上的历史。
  “算了,说个笼统的数字就好。嗯,一千多年后来的。”她在笔记本上画上一条直线。“这里是唐朝,然后宋朝、元朝、明朝跟清朝……可是我又不会用彝族话说这些朝代。”她懊恼地蹙着眉心。“还是不要讲这个好了,就说从一千年以后来的,如果他们不信……那……”她顿住,那怎么办?
  “唉——”她叹口气。
  “怎么了?”
  夕川抬头看着正在生火的阿西木嘎。“没什么。”她以简单的白族话说着,为了避开高大人可能的追赶,他们没找旅店住,而在一条溪旁扎营。
  “主人。”
  “嗯?”夕川看着他。“什么事?”
  “没……没什么。”他静静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夕川放下笔,问道:“你以前……住哪里?”她以简单的白族话说着。
  阿西木嘎望向她,黝黑的脸露出一抹笑。“在一个小村子。”
  “哪里?”
  阿西木嘎以树枝在地上简单地画了个图。“我是那里最好的木匠。”见她不明白,他将树枝交叠试着做出简单的东西。
  夕川好奇地看着他快速地将树枝搭盖起来。
  “嗯……”夕川看着他渐渐成形的外观。“房子,是房子对吗?”夕川露出笑。
  “房子。”阿西木嘎学着她的语言说了一次,而后以帕尼话再说一次。
  夕川跟着他说了一句,随即将之写在本子上。
  见主人喃念着把他的话写下来,阿西木嘎露出一抹腼腆的笑,之前主人只能以纳苏话跟索日沟通,但现在她已能说一些帕尼话了,在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知道她是个好心肠的主人,她待他们每个人都很和善,也从来没打骂过他们。
  他心里清楚,遇上这样的主人是他的福气,可主人一直说她要回家,还说他们若要离开随时都可离开,这话让大伙儿都心惊胆跳,他自然也不例外,幸好后来石拍让主人改变心意,说会问家人能否把他们全都带回去,大家这才安心了些。
  他担心的是,若万一只能挑一些人回去,他被选上的机会不太大,毕竟他是这儿年纪最长的。
  阿西木嘎,我们买了年轻的奴隶回来帮忙,你跟着人口贩子走吧……
  “阿西木嘎?”
  他回过神。“啊!对不起,主人,我没听到你刚刚说什么?”
  “你怎么了?”夕川偏头看着他落寞的表情。
  “没……没有。”他振作起精神。“我很会盖房子。”他比画着。“我能帮主人盖房子,扛木头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夕川努力地听他说话,可他说得太急,而且还一大串,她实在听不懂。
  “阿西木嘎,你说慢一点。”夕川出声道。
  他正打算从头说一次,其它人已陆续走了回来,阿西木嘎顿时安静下来,没再启口。
  夕川追问了几句,见他没打算说下去,只得放弃,石拍不知从哪儿采了果子,高兴地蹦跳着回来,一到她身边就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巴里呼玛、阿比甘莎与曲比阿乌则开始忙着张罗大家的晚餐,用完膳后,石拍开始唱歌,后来阿比甘莎也加入,还一边跳舞,夕川笑着看他们表演,阿比甘莎身材玲珑,跳起舞来婀娜多姿,看起来真的很赏心悦目。
  唯一臭着脸的大概就是曲比阿乌,对于阿比甘莎的表演她向来觉得是妖惑之术,是用来迷惑人心的。
  表演完毕后,夕川拿起笔记本,紧张地看了众人一眼后,说道:“我有……有事跟大家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夕川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这个……”她将本子朝外,让大伙儿瞧见她画的图。
  “我们现在在这里。”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大略区域。“我的家在这里,台湾。”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偏,发现好遥远,而且还很小。
  “主人,这白白的是什么?”石拍指着图上的一处。
  “这是海。”她望着索日,要他翻译。“这是很大很大的海,要坐船。”
  大伙儿立刻面面相觑。“海,跟洱海一样吗?”
  索日将大家的疑问翻给她听。“洱海?”夕川喃念了-下,这彝族话她好象有印象,但到底是什么呢……对了,她想起来了。“比洱海大多了,洱海在这里。”她在大理附近画了一个湖。
  阿比甘莎看着洱海的面积,又看看主人住的家乡。“这么远……”她拧着眉心,她并不想到这 远的地方去。
  大家又互看一眼。“没想到这么远,”古比摸摸下巴。“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到没去过的地方见识见识。”
  “主人,那我们骑马要骑几天,还有,要坐多久的船才会到?”石拍又问。
  夕川一时语塞,这该怎么回答?她也下知道骑马要多久,她只知道坐飞机,但要怎么跟他们解释“飞机”?他们是不会理解人为什么可以飞到天空的。
  “好几个月吧!”夕川随口说道:“船的话……如果从这里坐船,一天内应该可以到。”她指了一下金门的地方。“不过,我们现在先到这儿就行了。”夕川指了一下四川的位置。
  “主人,你为什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来这里做什么?”石拍好奇地问。
  因为他说的有些快,所以夕川直觉地看向索日,等他翻成纳苏话后,她才支吾着回答。“我……我们做生意。”
  “什么生意?”石拍又问。
  夕川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幸好索日为她解了围。
  “你问题真多。”索日瞥了石拍一眼。
  “男人话才要少,我现在还不是男人,当然可以讲很多。”石拍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我去河边一下。”夕川急忙找个借口离开。
  “主人要梳洗吗?”巴里呼玛询问。
  “我……我泡脚就行了。”夕川示意她不用跟上,只要她要洗澡,巴里呼玛就会热心地想帮忙。
  夕川起身往河边走,不过她能感觉他们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到了视线外,她才放松地吁口气,她想,她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她来自未来的好,一来是因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二来是姐姐也不赞成她提这件事,担心他们无法接受而把她当成妖怪。
  夕川甩甩头,将烦人的事逐出脑外,她还是先别庸人自扰,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走得太快,她差点让自己的脚绊倒,骑了一天的马,她的腰跟屁股好痛,虽说是侧坐,但她觉得侧坐比跨坐更为辛苦,到下个城镇后,她要记得买条裤子,不然也得买条宽大一点的裙子,否则一直侧坐,她的腰恐怕会断掉。
  好不容易到了溪边,夕川长长的吐口气,先在草地上坐下休息,脱下鞋子,裸足踏在草地上,望着水面的月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呼吸与周遭的树木花草趋于一致。
  她静静地感受大自然深沉的律动,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全身放松,放松得几乎要睡着了,她舒服地往旁边倒,却撞上了某个东西,让她惊醒过来。
  她望向来人。“索日……”他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她急忙坐正身子,离开他的怀抱,脸蛋晕红着。
  “我来一会儿了。”看出她的疑问,他自动说明。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低垂螓首,掩饰羞意,自他说了喜欢她后,她发现自己对于他的存在忽然敏感了起来。
  “你睡着了。”他将手上的东西给她。“你忘了带这个。”
  手电筒?夕川抬起眼望着他,一接触到他琥珀色的双眸,她感觉双颊又炽热起来。
  “你不是怕黑?”只要到了晚上,她去任何地方都会带着手电筒。
  “谢谢。”她低声说。
  索日偏头瞧着她,她优美的颈项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主人不用跟奴隶道谢。”
  “我说了你们是我的朋友。”她觉得他们的对话总是这样重复进行着。
  他没有说话。
  夕川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结巴地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红着脸面带羞怯,今天在马上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不好意思开口,遂隐忍到现在。
  他有想过,如果她问这个问题时他该如何回答,他会告诉她,她温柔美丽,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喜欢她,但因为两人的身分问题,他一直压抑着自己……
  但现在,望着她清澈怯生生的眸于,他忽然说不出口,想利用她的同时,他觉得自己也多出了愧疚之心,每回见到她害羞地望着他时,他心中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你……”他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夕川微低着头,静静听着。
  “你给了我一个希望。”他不知该如何确切的表达,但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希望。
  她疑惑地拾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你——”他突然感到一股烦躁,最后只简单地说了句。“很好。”
  夕川正想问下去时,他忽然站起身。“回去吧!晚了,你该睡了。”
  她可以感觉他心中似乎有股烦躁不安的情绪在流动,她张嘴想问,最后却只化为一个字,“好。”
  她穿上鞋,自草地上站起,打开手电筒为两人照亮前方的路,静静地与他回到了营地。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他们还没回来。”高年山靠着床板,眉头紧皱。
  “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赞路说道。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当初应该派人跟着才对,高年山付道。“我这疮伤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大人,有个孩子送来一封书信——”
  “一个孩子送的书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瞧见我在跟大人说话吗?”赞路怒声斥责。
  门口的士兵将身子弯得更低。“是……但这信是符大夫写的。”
  “符大夫?”高年山惊讶道。“快拿进来。”
  “是。”士兵恭敬地将信递给赞路,再由赞路交予高年山。
  高年山一瞧见雪白的纸张与纸上的蓝字时,就相信这的确是符大夫的东西,他曾见过她以这种神奇的笔写字。他打开纸,心急地读着纸上的字。
  “怎么样,大人?”赞路好奇地问。
  高年山读完后才道:“她走了。”他皱着眉头将纸递给部下。“她说有急事得离开,还说我的病已经没有大碍,只要请个大夫把把脉就知道了。”他顿了一下,朝门口的士兵问:“那个小孩呢?有留下他吗?”
  “留下了。”
  “让他进来。”
  “是。”士兵朝身后的孩童说道:“进去吧!”
  “是。”孩童恭敬地回答,他低着头,入屋后便跪在地上。“大人。”
  高年山瞥了赞路一眼,示意他问话。
  “符大夫是在哪儿把信交给你的?”赞路说道。
  “就在城里。”
  “哪个城?”赞路捺着性子追问。
  男孩愣了一下,抬起头。“就是这个城啊!”他的问话怎么这么奇怪?
  “在这儿?”赞路大吃一惊。
  “她还在城里?她是什么时候给你的?”高年山追问。
  “五天前给的——”
  “五天前引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拿过来!”赞路暍道,面露怒意,双眸瞪大。
  男童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瞠大眼瞧他。
  “还不快说!”赞路斥责。
  “是……是……”男孩结结巴巴地。
  “别吓着他。”高年山皱眉,这一吓,反而问得更慢。“你别怕,老实说来,有赏给你。”
  男童结巴地说道:“是……是他要我五天后才拿来的,他说……他说跟人打赌,赌我会不会照着他的意思做,如……如果我没做到,那就得把钱还他。”
  “大人,看来他们是计画好的。”赞路说道。
  高年山又问了男童几句话后,便将他打发出府。
  “大人,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没好好毒打索日一顿,实在让他不甘心。
  高年山沉吟一会儿后,说道:“你去找个大夫回来替我诊脉,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没有大碍了。”
  “那他们……”
  高年山闭上眼,沉吟了一会儿后才道:“我要你亲自去做一件事。”
  “大人请说。”
  “你私底下带些人探听他们的下落,如果真的如符大夫所说,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他顿了一下。“那她就是我的恩人,不要伤害她,可索日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赞路吃了一惊,虽然他对于索日的无礼始终耿耿于怀,可大人跟他没有过节,为何……
  “原因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高年山睁开眼。“这件事你做得到吗?”
  赞路朗声道:“是。”
  “去办吧!等等……”高年山停了一下。“别让符大夫瞧见你的脸,她毕竟救了我的命,我却反过来要杀她的奴隶……”
  “大人放心。”赞路立刻道,“属下明白。”
  高年山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一到廊上,赞路立刻露出狼一般的笑,他这人向来有仇报仇,原本只是想让索日吃顿苦头,没想到军将竟要自己杀了他。
  “看来你这奴隶还真会得罪人。”赞路的手不自觉的放在刀鞘上。“这下可怪不得我了。”
  溪水映着晚霞,火红的颜色像是要将整条溪燃烧起来一般,可对于此番景象索日没有一丝欣赏的意图,只是朝着身体和脸泼水,洗去一天的尘沙。
  “你不可以一直霸着主人。”
  正以河水泼脸的索日在听见这句话时停下了动作,不过没有响应对方的话,依旧泼着水冲凉。
  “明天换我跟主人一起骑马。”
  索日将上衣褪至腰间,开始泼洒上身。
  “我这几天已经学会骑马了,所以明天换我跟主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发现索日根本没反应,石拍放大嗓门。
  索日斜睨他一眼,瞧见他胆小地退了一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回了一句后,又开始冲凉。
  石拍张嘴,一时之间想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主人是大家的,你不可以这样。”
  索日直起身子,石拍立刻后退一步,随即挺起胸膛。“虽然你力气大,不过我不怕你。”
  “你会游水吗?”索日问道。
  石拍愣了一下,老实道:“不会。”
  “如果我把你丢进河里,你怕不怕?”他上前一步,一脸威吓之意。
  石拍惊吓地后退好几步。“你……”他的脸气得通红。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矮小的他。“要别人听你的话,就要比那个人有力量。”
  石拍瞧着他高大结实的身形,忽然气愤起来。“我会长大,我会长得比你高,比你有力气……那……那时候你已经老了。”他握紧拳头。
  索日讽刺地勾起嘴角。“那就快长大吧!小鬼。”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离得远远的。
  石拍气愤地瞪着他,看着他又蹲回河边,自顾自地泼着水,他往林子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即偷偷摸摸地往回走,蹑手蹑脚地来到索日身后,双手往前推上他的背。
  可才碰上索日的背,他的手忽然被他抓住,他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天地在一剎那间颠倒过来,下一刻,河水已经钻进他的鼻口。
  “啊……”他在河水里大叫,随即让河水呛到,他慌张的拍打着水。
  索日单手将他拉起,瞧着他一脸惊恐的表情。“没力量又没脑袋,就只有死路一条。”语毕,索日又将他压入河里。
  “嗯……”石拍在水面下惊恐的抓住索日的手。他要杀他,他要杀他……
  见他快不行了,索日又将他拉起,嘴角藏着嘲讽的笑。“好玩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咳……咳,不要……”石拍攀着他的手想上岸,脸色发白。
  “下次敢在我背后偷偷摸摸,我会淹死你。”索日严厉地看着他。
  石拍点点头,索日这才拉起他。石拍狼狈地撑在地上,大声喘息,索日听见他啜泣的声音,于是瞧他一眼,听见他吸鼻水的声音。
  “你要哭就一个人到一边哭去,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索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石拍大声道:“我才没哭。”他抓起沙土,生气地丢向他。
  “你再丢一次,我就把你丢到水里,这次我不会再抓住你。”索日厉声道。
  石拍抓起沙土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苍白。
  索日拍掉胸膛上的尘上,起身道:“如果不想人家溺死你,就学好怎么游水。”
  “我会告诉主人说你要淹死我。”石拍大声地叫着。
  索日没理他,只是穿好上衣,听见他仍继续叫嚷着,“你是坏人,没人喜欢你,你走开,主人不应该买下你的,你——”
  “你们在吵什么?”曲比阿乌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吵大闹的,声音都传到林子里去了。”
  索日没费事回答她,因为石拍又嚷叫起来,他弯身捡起方才收集的树枝,径自往林内走去。
  “他把我丢进河里,要淹死我。”石拍气愤地嚷嚷。
  曲比阿乌瞄了离去的索日一眼,拿着主人给她的塑料袋到河边装水。“他不是好惹的人,不要跟他太接近。”她对着一身湿的石拍说道。
  “我只是跟他说主人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打个喷嚏,随即脱下衣裳拧干。
  “他是做得太明显了。”曲比阿乌说道。“好了,快去把衣服烤干,不要生病了,索日的事,我们会找个时间大家讨论。”
  石拍又打个喷嚏,这才急忙跑回林子里,曲比阿乌瞧着他奔跑的模样,忽然想起他现在与之前的胆怯判若两人,她不知道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过,他必定因为他的眼睛而受到欺侮与漠视。
  在这年代,不能做事的奴隶就跟废物没有两样,主人会买下他,也算是他的造化,想到这个主人,曲比阿乌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是好,可没一点判别是非的能力,怎么会去信任索日这种人。”她哼地一声。“要我说,他迟早会害了我们大家。”
  第八章
  “阿母,喝药。”男孩抬起瘦弱的母亲,将碗中的草药灌入她嘴中。
  妇人张嘴喝了一口,才咽下去就呛了出来。
  男孩放下碗,以袖子拭去她嘴边流出的药汁。“再喝一点,喝下去就会好了。”他再次拿起地上的陶碗。
  “阿母……有话……有话跟你说……”妇人抓着儿子的手。
  “你喝药。”他又将碗塞到她嘴边。
  “阿母……不行了……”
  “你会好的,巫师说你会好……”
  “索日,听阿母说……”妇人虚弱地咳一声。“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等你好了再告诉我。”男孩执拗地说。“你快喝药。”
  一这件事很重要……“她喘气。”你到墙角……墙角……那里有东西……“她指着破屋的一角。
  “你先喝药,喝完药我再去……”
  “你不拿,我不喝。”妇人抿紧嘴。
  “好,我去拿。”他小心地将母亲放在草席上,快速地走到墙角,拨开放在墙边的茅草,果然瞧见有个洞。
  “你伸手进去,里头有东西。”
  他立刻将手伸进洞里,这洞下大,他困难地以手指摸了一番,发现洞上好象有东西,他往上揠,将一块布料挖出。
  他看着奇怪的小布,不明所以的回到母亲身边。“我拿出来了,你快喝药。”他扶起母亲。
  “我说完话,就喝……”她喘口气,将布料摊开。“这是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穿的,就穿在胸前……”她拉起两条细绳。“这绑在你的颈后……你看这布,不是一般人家的。”她抚着上头精细的绣线及上好的绸缎。
  索日不感兴趣地听着,不明白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妇人抬手抚过儿子的脸。“你跟阿母的这些年,吃了好多苦……咳……以后你不用再吃苦了,你……”她喘口气。“拿着这个去找你亲生的父母。”
  索日呆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阿母生的,十一年前我听到外头有婴儿哭声……”
  “阿母,你在说什么?!”索日惊讶地瞪大眼。
  “那年阿母流产,捡到你时心里很开心,我想是天神看我可怜,所以把你送来给我,却没想到……阿母害了你,害你……变成了奴隶,这几年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是阿母……咳……”
  “阿母,别说了。”他激动地拿起碗。
  妇人抬起手,抚着他额上的奴隶印记。“阿母害了你……”
  “不要说了,你喝药……”
  妇人听话地喝了一口。“你的父母一定是贵族……”
  “我不要听。”他摇头。
  “一定……”她抓着儿子的手。“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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