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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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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总说和你同名异姓的甘红在海卫地界有百分之三十的高杆广告,那姚总的高杆广告就占百分之七十!”

    姚欢说:“夸张了。”

    庄则梁说:“没有百分七十,百分之六十,六十五总得有吧?我说意思是,跟着姚总,你有奔头,有前途。”

    姚欢说:“我就是胆儿大,干什么摸大的,下一步,我要把海卫市主要地段的电子大屏幕的广告牌,控制在我的手里——高杆广告牌,过时了,现在时兴的是电子大屏幕广告!”

    大堂里的背景音乐是“黑鸭子”组合唱的“经典情歌”《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

    中午,吃饭的不少,但几乎没有要“代驾”的。机关抓的厉害,一般中午不敢喝酒;住在华连大酒店的客人,吃完了、喝完了回各自房间里了。所以,干“代驾”的,中午都不去华连那里等。唯有谢小双每天中午必去,到了大堂吧,坐在吧椅上,随便要一杯饮料,或者就一杯矿泉水,隔着吧台,和里边忙忙碌碌的“幻帅”或者“坡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等着“万一”要代驾的客人。偶尔哪一天,真有人要代驾的,谢小双认为“这就行,比在家闲着没事干强”!谢小双家庭负担挺重,他结婚一年多,一个月还房贷三千多,除了妻女,丈母娘住在他家,小姨子又来了,日常生活费用越来越大。

    东北他父母家也很困难,没啥事,每个月他要寄回三百五百元,要是有事,那就不止几百了,像去年入秋,他爸被他家的驴踢断了肋骨,住院的费用,除了医疗保险报销的以外的部分,他拿了三千多元。过了年,他又寄去一千八百元,用作今年买化肥种子。别人家种地,赚钱,他们家总是入不敷出。他爸总说“好了好了,眼看就好了”,却总也“缓不过乏来”。他媳妇怀疑他爸拿这钱干别的用,他说不能。他媳妇几次三番地说,不能总这么拿了,他不愠不火,到时候该拿多少还拿多少。用他的话说“人,就算不讲孝心,要讲良心吧?父母把自己养这么大容易吗?就算一还一报,也应该帮家一把。”可是,帮,就需要钱。谢小双又说了,“钱是人花的,也是人挣的。不过吃点儿辛苦。”所以,别人中午吃完饭,没事儿,都“眯了一觉”,他却急急忙忙地赶到华连大堂等着拉代驾。

    谢小双问“幻帅”:“黑鸭子原唱吗?”

    “幻帅”在擦一只高脚杯,边擦边对谢小双说:“我还没听过黑鸭子的原唱呢。《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原唱是陈艾湄、高明骏。”

    谢小双说:“你这些里有原唱吗?”

    “幻帅”看一眼谢小双,说:“那是。哪能数典忘祖?”

    谢小双说:“哪一个是,放出来咱听听呗?”

    “幻帅”笑一下,举起手里擦拭的高脚杯冲着灯光看了一眼,挂在杯架上,回转身,把黑鸭子的歌声逐渐调低,又从电脑找一会儿,找到了陈艾湄、高明骏原唱的《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前奏出现之后,“幻帅”把音量调大了,大堂里传来了陈艾湄、高明骏清纯的歌声。

    “幻帅”又拿起一只高脚杯,擦拭起来。只是不象在此之前那么专心了,而是一眼一眼地看谢小双。

    谢小双很专注,手上扶着面前的杯子,头,不由自主随着音乐的情绪动着,表情上有怀想的成分。“幻帅”瞄一眼谢小双,想笑没笑出来。

 第32章 这里边还有你?

    陈艾湄、高明骏的歌唱完了,谢小双如释重负般的深吸一口气。

    “幻帅”问他:“如何?”

    谢小双说:“挺好。就是,就是……”

    “幻帅”不问他“就是”什么,但停止了擦拭,看着谢小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谢小双心里很没数地笑笑,说:“……太正了……”

    “幻帅”停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谢小双,赞许说:“你是更高一个层次来欣赏歌曲——追求个性的。那么,你听这个。”

    “幻帅”说着,在电脑里找,找到一个演唱者栏里写着“浮云游子某女士”的《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放出来。听到第二句,谢小双忍不住笑出了声。那里的女声把“猜”(cai),唱成“拆”(chai)!应该唱“让我猜猜你是谁”,那妞儿唱成“让我拆拆你是谁”!

    “幻帅”说:“有个性吧?好象这女声是你们‘那嘎达’的人。”

    谢小双挠着头笑着说:“对对,对,东北版的‘蒙眼睛’!你在哪儿整来这样的歌?”

    “幻帅”看着电脑说:“电脑里。我专门搜集各种人唱的‘蒙眼睛’。除了有名的歌手外,有笑误d老k用月光取暖vs蓝弦晴空&猫猫灵芝唐振国音乐&小敏suiyuan

    716岁月—如歌蝶恋花愚杰/心洁情净碧水灵心朔风飞扬冬日阳光向日葵vs济同光辉阿郎燕儿山水翻唱土豆漫步人生紫衣—实力歌手我本无道飘、飘伞先生高平帆帆海和风火红大地冷面君—兰心今生点点西兰琴冰雪恋儿雨妖·烟圈叶儿&晴空珍惜相恋迷彩男孩·惜纯珍惜相恋玲儿vs枫舞豆苗我……”

    谢小双说:“你?这里边还有你?”

    “幻帅”笑一下,说:“一个歌者的名字。你听这个。”

    “幻帅”说到这里,又放出一个。前奏中,他就有意把声音逐渐放大,唱起来之后,就很大了,不象是“背景音乐”,好象在演唱会台下,惹得在大堂里的客人都往这边侧目。第二次男声轮唱时,谢小双探进身子,够着电脑问“幻帅”:“这是谁唱的?”

    “幻帅”想了想,把电脑转向谢小双。

    谢小双看到电脑屏幕下方游走字幕上写着演唱者:启明朝露。

    谢小双收回身子,说:“我寻思是你呢。”

    “幻帅”说:“怎么说是我?”

    谢小双说:“有那么一两句,我听是你。”

    “幻帅”放下眼睑,仍旧擦拭他的杯子,说:“好不好听吧?”

    谢小双说:“好听,‘拆拆’那妞没法比;原唱也没法比。”

    “幻帅”一怔,停下手里的事情,说:“噢?连原唱都没法比?”

    谢小双说:“用你话说有个性。更加动情。”

    “幻帅”说:“你可以当音乐评论家,真的。”

    姚欢放下“收杯酒”的杯子,看着干红和庄则梁说:“怎么走?”

    庄则梁说:“我好办,没几远(没多远)就到了,你们俩咋整?要不姚总你把车放这儿,打车走?”

    干红说:“我开。”

    庄则梁慌忙阻拦,说“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也喝酒了!”

    干红说:“我没喝。”

    庄则梁说:“得了妹子,你拉姚总更不能出事。打车打车,傍晚再来提。”

    干红说:“庄哥真的,我一点儿也没喝。我知道,吃完饭我得开车,哪敢喝酒?醉不醉的先不说,中午饭时过后,正好查酒驾,我找事儿呀?”

    干红说着,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酒杯,说:“我的酒都在这呢,不信你闻闻?”

    庄则梁把酒杯拿了过去,闻一闻,又喝了一口。“嗯”了一声。

    把“收杯酒”放下,就一言未发的姚欢,这时微笑着说:“其实,你藏酒的动作,被我看到一眼。我原想一个女孩子避酒,是可以理解的,谁都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但我没想到你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好,心中有数!学校里有这方面的训练?”

    干红说:“有的。只不过我学的不到位——藏酒的时候让您看到了。”

    姚欢“哈”了一声,说:“我是谁?酒桌上专门盯小动作。人们都以为我大咧咧的,实际上,我比一般女人的心都细,眼睛都尖。”

    干红点头称赞。心里却想:这可能就是《找工作攻略》提到的“老板敲山震虎”吧?

 第33章 我什么时候开过这辆车呢

    三个人走出来,庄则梁要徒步走回单位,姚欢没让,她说:“上车上车,我回公司,从港口尚海滨路,正好在你家(单位)门口把你放下去。”

    庄则梁不好再挣,只好跟着姚欢走,他说:“今儿是周日,明天周一要往省里报个材料,要不我找地方‘码砖’(玩麻将)去了。”

    姚欢把车停在海卫剧院前小广场上。走近前,庄则梁看见那车,说:“姚总,这不是你的车呀,你开谁的车?”

    姚欢说:“我们家老关的。我车补漆还没取回来。”

    庄则梁说:“我说嘛。”

    干红一搭眼,感到这车眼熟。近前,看到车尾写着“越催越慢,再催熄火”。当然,这类“车尾文化”随处可见,“越催越慢,再催熄火”也不止一辆车上贴着,但是,这类句子都用一些比较俏皮的字体,可是这辆车上的,却是报纸上的字,让人看了,很不搭调——她在哪里看过,就在这几天。

    进了驾驶室,手握住方向盘,干红确信无疑这几天接触过这辆车——方向盘的套垫一般都是很柔软的,这个却很粗粝。我什么时候开过这辆车呢?

    姚欢的公司在老渔港码头道口北侧。这里顺着海滨路直接往南走,不很远就到了。这座写字楼是十六层,姚欢的“宏达传媒公司”在最高层,在楼顶赫然矗立着“宏达传媒公司”六个大字,给人感觉像整幢楼都是一个公司的。她租下十六层靠西侧(面向海滨路)的所有房间,在走廊这头向那头一看,二十多个门牌儿齐刷刷的甚是有气势。干红暗想:一个屋里平均三个人,就是六十多人,真是一家大公司。

    姚欢的办公室很大,差不多有二百多平方。里边装修也很豪华、气派,办公用具也很新潮、时尚。通常有这么大屋子,都间壁出一小间,用作休息。可姚欢没有做这种间壁,而是把一张简易床,放在屋里的一角。床的样子不老,但这样一放,整个屋子就显得很土,有些八、九十年代机关办公室的味道。

    进了屋,干红找茶找杯,把饮水机的热水开关打开,要给姚欢泡茶醒酒。中午,他们喝的是“丰谷酒王”,虽然是“低醉度”,但喝得不少,往门里进的时候,姚欢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小晃了一下。

    姚欢说:“中午喝的酒,可能是假的——上头,这种档次的酒,怎么能上头呢?不行,我得睡一会儿。”

    干红说:“不用喝杯茶再睡?”

    姚欢说:“茶?不用不用,你把茶放那儿吧,哎,小干,你回家吧——我中午喝这样,下午也不能安排活动了,今天还是周日,回家休息,咱们早上八点半上班,今天就算你正式上班,我给你划上考勤。”

    干红说:“啊……您能行?不用我……”

    姚欢说:“不用不用,你回去吧。明天八点半……你就在我隔壁的办公室。”

    干红说:“好的,姚总,那我回去了。”

    姚欢说:“回吧回吧。”

    走出写字楼的大门,干红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干红心想,是什么这么压抑我?姓姚的吗?她看上去挺随和的呀,怎么会感到压抑呢?干红回身仰起头看天、看天底下的这座大厦。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眩晕。

    正在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掏出电话一看是谢小双打来的。就接通电话,说:“‘顶立男’怎么个精神?”

    谢小双说:“‘大侠’,记得今天的日子不?”

    干红说:“今天?啥日子?”

    谢小双说:“好好想想。”

    干红说:“好好想?没啥好想的。你要是我老公,兴许是你的生日我的生日,订婚纪念日结婚纪念日我公公婆婆的生日你老丈人的生日。”

    谢小双等着。

    干红说:“你听电话吗?”

    谢小双说:“听着——你还有个人没说。”

    干红说:“谁?”

    谢小双说:“我老丈母娘的生日。”

    如果以干红讲这套话的“你要是我老公”为前提,那谢小双说的“我老丈母娘的生日”应该是干红的妈——这怎么可能呢?干红说:“你别扯了,今天到底咋回事?!”

    听干红有些不耐烦,谢小双赶紧说:“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

    干红说:“是吗?早上我爸我二娘他们咋谁也没提呢?”

    谢小双说:“是啊,我老丈母娘也没说。刚才我去市场买菜去,碰到我一个老乡,在那卖猪头肉,他说,我才知道的。他还给了我两半猪头肉,我哪能吃一个整猪头?给你半个,你在哪儿,我给你送去。”

    谢小双说的也许是实情,也许是编的,为了还给他小姨子找工作的人情。其实干红认为谢小双不必这样,在一起干事,谁能帮上谁就帮一把,不必这么急着还人情。一还一报,这么的,处不厚——这是爸他们时不常就说的话。“二月二”这类节日在哪一年可能忘了,可这类人情往来上的事,却总是“提溜耳根子”地告诉她。干红她爸干玉权认为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最重要:一是,手艺;而是,人情。而后者又是最不好拿捏的。

    可是,一就谢小双这么办事,也不能驳他,就说:“我在经区,半个小时到华连。”

    谢小双说:“好,我在华连站点等你。不见不散。”

    干红说:“好的。”

    干红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华连。在出租车上她想,这半个猪头不能自己吃,得把“乾珑电子厂”的韩老妹儿找来,听她那意思海卫市好像没有家、没有亲人,过节了,就她自己孤孤单单的,心里是啥滋味?“二月二”在东北那边可能不咋重视,在这边,靠海边的人,不管是不是渔民都会重视这个节日。他们厂子得有不少远遥村的人,一过“二月二”得一哄哄的,她听了非难受不可!这样,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干红就给韩亚玲打电话。打一遍,说不在服务区内,再打还是那么说。加上到家打两遍,都不通。

 第34章 她熟他,他能不熟她?

    干红到家,到二楼她爸屋里,听了听,屋里没有动静,又蹑着手脚退了回来。到一楼,见二娘蒸馒头起锅,就问二娘,说:“我爸睡多久了?还睡?”

    二娘说:“他睡啥?刚刚还让给他找掏耳勺儿呢。”

    干红说:“那屋里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二娘说:“他那是眯着呢。他没睡。你干啥呀?”

    干红说:“不干啥。二娘,你忘了今天是‘二月二’了吧?”

    二娘说:“忘啥也不能忘了‘二月二’呀。”

    干红说:“为啥?”

    二娘说:“为啥?没有龙王能行?渔民靠龙王,农民也靠龙王。你都忘了,在老屯,‘二月二’都给龙王上供。供猪头、馒头。你看我蒸这馒头就预备上供的。”

    干红说:“供龙王干啥?”

    二娘说:“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

    干红说:“二娘,你都不种地了,管是不是风调雨顺?”

    二娘举手打干红状:“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种地,要是颗粒无收,你也得挨饿!”

    干红放下手里拿着的装猪头肉塑料袋,说:“猪头肉!”没头就跑到他爸的屋里。

    他爸抬起头看了看她,说:“刚才是你进来了?”

    干红说:“是,我寻思你睡觉呢。”

    干玉权说:“这才几点,我就睡觉?你今天出去一天,干啥去了?没和小梅在一起?

    干红说:“我和她在一起干啥?人家上班去了——哎,对了爸,我今天也上班了。”

    干玉权急切地问:“去哪儿上班了?”

    干红说:“叫个什么……‘传媒’?啊!‘宏达传媒公司’!”

    干玉权说:“就是你那个朋友介绍的那个?”

    干红说:“是。你说在机关混的,就是机灵,我找他,就是为了找工作的事儿,但我没说出来,牙子口缝儿都没嵌(一点儿没说),他就知道了,你说鬼(聪明)不鬼?”

    干玉权说:“别小瞧机关干部,机关里藏污纳垢,又藏龙卧虎。揣摩人的心思——这点儿小聪明还是人人都有的,要不,他能混下去?我担心你这方面。你大咧咧的,知道你的,行;不知道你的,用海卫人的话说,就是彪呼呼的。”

    干红听到这里,扑哧一下笑了,说:“爸你说,那个老婆儿,姚总,也彪呼呼的,她姓姚,一门儿让庄科长管她叫‘姚姐’。还知道‘姚姐’和‘窑姐’是谐音,是‘ji女’的意思,还非让庄科长叫。你说彪不彪?”

    干玉权笑了。但他说:“卖彪的,不一定真彪。sd军阀韩复榘卖彪卖的出了名,吃香蕉连皮一起吃;打篮球嫌一个不够抢,给了好几个。可是,他一点也不彪。”

    干红说:“你说她是装的?”

    干玉权说:“咱东北有个词儿,叫‘装憨儿’——《红楼梦》里也有这个词儿——那是装‘憨厚’。‘憨厚’某种程度上就是‘彪’。”

    干红说:“爸那你说,为啥装呢?”

    干玉权说:“为了保护自己。心虚。‘装’,就是‘伪装’的意思吗。”

    干红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爸你这么一说,我觉着,那个姚总,有点儿心虚,她好像有挺多事似的。”

    干玉权说:“她多大岁数?”

    干红说:“她说她四十九。”

    干玉权“嗯”了一声,说:“加点小心。你这一脚迈向社会,这带头人很重要。未来走向,很大程度取决这个人。有可能,想法儿了解了解,做到心中有数。”

    干红有些为难地说:“找谁去了解呢?庄科长说是很熟,实际上我看……哎,我干哥哥对她可能很熟!”

    干玉权说:“他怎么熟她?”

    干红说:“他们是同行。中午吃饭时,姚总说熟悉我干哥哥。她熟他,他能不熟她?我去问问他。那,爸,我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甘红家的大门,新安了一个门铃。干红笑一下,按了一下那门铃。

    听到楼门响,有刷刷的脚步声传来。甘红的妻子邓淑娴在里边问:“谁呀?”

    干红应:“我。”

    邓淑娴有些迟疑,但还是打开了门,一看是干红,眼睛一亮,一把把她抱住了,激动地说:“妹儿呀!你可救了我了!让我知道做人的乐趣啦!”

    干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邓淑娴侧搂着干红,往楼里走,说:“妹儿呀,你说我昨天晚上睡的那一觉,脱胎换骨了一般!看啥尝啥听啥,都不一样了!刚才就没听出你的动静儿!我还琢磨呢,这是个女的,谁呢?原来是我的神仙妹儿啊!妹儿呀,你说你真是神仙,我这病得了四五年了,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就算有点效果,也没这么大过,过些日子就那一点效果也没了!那罪遭的,一个门的心思想死。心想,死了多好受啊!是你救了我。你说我死了,你哥都行,再找一个年轻的;可我这娃妞可咋整?有后妈就有后爹呀!”

    邓淑娴这话,像机关枪似的,铺天盖地的。

    干红说:“嫂子,我看你变化最大是语速——比昨天不知快了多少倍!”

    邓淑娴说:“你说我说话快?这是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都堵到一块儿,都争抢着往出拱,能不快吗?哎呀,我得给你哥打电话,告诉他妹儿来了!”

    干红说:“急什么?到下班的时候他不就回来了吗?”

    邓淑娴说:“今天是周日,他不上班,出去可不干啥去了。”

    说着,邓淑娴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楼门,从哪里抄起一部手机就打出去。说干红来了,像发布一天大的喜讯似的。

    打完电话,邓淑娴又迎了出来,双手拉住干红的手说:“妹儿呀,昨天你不说你今天不来了吗?是不是怕我不去海边儿走啊?那能吗?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方儿,我还能半途而废?那也对不起你的一片心思啊?”

    干红有些吭哧了,最后还是说:“今儿个老板喝醉了,下午放我假——嫂,我上班了。”

    邓淑娴瞪大眼睛说:“是吗?!这么快!在哪儿呀?”

    干红说:“和我哥是同行,‘宏达传媒’你知道吗?”

    邓淑娴说:“‘宏达传媒’?”

    干红说:“老板是个女的,四十多岁,挺爱打扮的。”

    邓淑娴说:“是不是叫姚欢?”

    干红说:“是是!嫂,你认识她?”

    邓淑娴神秘地说:“‘姚欢’,是赵市长‘十二金钗’的‘第三钗’!年轻时可漂亮了!二十多年前,海卫市拍形象片,她扮个渔姑嘛,电视播出来之后,大伙说,她要是渔姑,那海里的虾兵蟹将,甚至老的都没牙龙王,都得蹦出来!”

    干红笑,说:“赵市长?海卫的市长不姓王吗?”

    邓淑娴说:“赵市长是副市长。现在已退休了,但是现在两人还来来往往的,你猜咋地妹儿?姚欢给赵市长生了一个儿子,挺大了,现在十八大九了吧!”

    干红说:“我靠!挺有情节的嘛!那,姚的丈夫能不知道?”

    邓淑娴说:“哼,咱都知道,他能不知道?软盖王八呗。”

    干红说:“真有这样人?”

    邓淑娴说:“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啥人(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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