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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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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指着狗对甘红说:“哥,你这狗得整走啊!”

    甘红应声,说:“我拴起来拴起来!”

    甘红说着,扯着狗的项圈,就往回拽。干红想说什么,又止住了。邓淑娴敞开门让干红进来。干红走进门里,邓淑娴说:“我就是——我家也养狗,我却怕狗怕得要命,你家的布赖迩把我吓的,混身直抖!”

    干红说:“我家布赖迩像你们这只狗似的这么叫吗?”

    邓淑娴说:“那可是的。那天我和你哥去你家,布赖迩一声都不叫。我还和你哥还夸布赖迩呢。”

    干红说:“你们这狗没人训,没人吆喝吆喝。没人来你家,这狗叫不叫?”

    邓淑娴说:“咋不叫呢?我们家差不多是紧挨着道边,有人路过,它就叫。”

    干红说:“半夜也叫呗?”

    邓淑娴说:“半夜……反正它也不管白天夜里,只要有人路过它就叫。”

    干红说:“那得让我哥把这狗处理了。”

    邓淑娴说:“处理了?咋处理?”

    干红说:“我不管他咋处理,反正他得处理了。”

    甘红把狗拴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没听清干红和他妻子说的是什么,看到妻子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就说:“啊?”

    邓淑娴对他说:“妹儿让咱们把狗处理了。”

    甘红又冲干红说:“啊?”

    干红说:“你这狗得处理了。你家把着道边,一有动静这狗就狂叫不止,能休息好吗?夜里一叫,好模好样的人也让它叫醒了,别说是抑郁症患者了。这种病就怕夜里被吵醒,尤其是凌晨,被吵醒了,就想东想西的再也睡不着了。”

    邓淑娴对干红皱眉咧嘴地说:“可不是咋地,啥坏事、啥不舒服的事想啥,那才怪呢!”

    干红说:“那你咋不早处理呢?”

    邓淑娴说:“这狗养四五年了,都有感情了,给谁,谁不得把它下汤锅(宰杀)?再说,我们家这儿空旷,这么大个院子,没个狗啥的,小偷跳进来,都不知道。”

    干红说:“那你就留着它给你防小偷吧,我走了。”

    邓淑娴张口结舌,说:“妹儿……”

    甘红也说:“妹儿,你别走啊。”

    干红说:“我不走,还干啥?就你们这么个环境,这么一只狗,谁来,就是神仙下凡也治不好我嫂的病!”

    甘红说:“明儿个,我把狗栓到公司去。”

    干红说:“明儿个干啥?今晚,就现在就把狗领走,我给我嫂治病,今晚就看效果。”

    邓淑娴惊奇地说:“那么快?!”

    干红说:“不快还行?哥,你麻溜地把狗牵走。”

    甘红听干红这么一说也很兴奋,他说:“我寻思,等你给治完了,我再把狗牵到公司去——你放心吧,今晚我一定把狗牵走。”

    干红说:“是让我放心,还是让你放心——你等我治完了干啥?”

    甘红说:“我寻思我跟你们一起去,做个伴儿,我熟悉一下你治病的路数。”

    干红说:“看看,还是你不放心。你不用跟着我们——起码今天晚上不用——明天,你还真得跟着。从明天起,我不一定天天来,但你们得天天按我方法去做,一天不能落。明白?”

    甘红和邓淑娴齐声说:“明白明白。”

    干红说:“莲子吃了没有?”

    邓淑娴说:“吃了吃了,那玩意不难吃,我一吃吃不少。”

    干红说:“晚上还能不能再吃点儿?”

    邓淑娴想了想说:“好像还能再吃点儿。”

    干红说:“那跟我回来之后,就再吃点儿,饱撑的,用热水泡泡脚再睡觉。”

    邓淑娴爽快地答道:“中!”

 第28章 站起来;嫂

    其实,干红治病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领着她在海边的沙滩上走——不是在紧上边很松软的沙滩里走,而是基本沿着海浪刚刚拍打过地方走,这里有大量的负氧离子,深呼吸一口,都觉得混身舒爽;再一点,海浪刚刚拍打过的沙滩相对坚硬一些,不像上边,一脚踩下去,就是深深的脚窝,有时还把沙子灌进鞋里。尽管硬一些,也是在沙滩上,踩上去,免不了留下不很深的脚印,比在公路、人行道上费劲多了。开始不太在意,越走越费劲。但干红在前边领路,好像越走越快似的。

    她们俩从邓淑娴家出来,在转盘处下到海边,往西走,直到长城大酒店后边。算来,有三站地;这段距离走四个来回,走得邓淑娴在后边呼呼直喘。有几次她都想叫住干红,感到自己实在走不了了,但又怕干红斥责她。干红领她走之初就约法三章,我走多快,你走多块;我走多久,你走多久;我不停,你也不能停。

    走了四个来回,甘红出现在转盘的入海处。干红拿出手机看了看表,已经走了五十多分钟了,就说:“停下吧,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晚上八点我不来,你和我哥到这里来走,也这么远,也这么快,听到没有?”

    邓淑娴低头耷拉脑袋地答道:“中……”

    邓淑贤说完,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干红厉声对邓淑娴喊道:“站起来,嫂!”

    邓淑娴屁股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一个高儿,窜了起来。连声说:“哎哎哎哎哎!”

    邓淑娴像个小学生似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干红瞄了她两眼,说:“坐下去,看闪了汗。治疗期间,绝对不能感冒。感冒就前功尽弃了。”

    邓淑娴说:“知道了。”

    干红说:“和我哥回家吧。”

    邓淑娴低眉顺眼地应着,往上边走。快要走到甘红跟前,看到路边停的她家的车了,就转头去问干红:“妹儿,我坐车回去行不行?我太累了……”

    干红说:“行,坐车回去吧。不让你歇着,是怕你着凉感冒了。进到车里没事。”

    说到这里,干红又想起了什么,她对甘红说:“哥你把狗送走了?”

    甘红说:“送走了。”

    干红盯着甘红看,甘红说:“这么看我干啥?”

    干红说:“看你干啥?走,拉我到你家,我要亲眼看看你到底把狗送走没有。”

    于是,三人上了车来到甘红家,一看,狗果然不见了。

    甘红说:“妹儿你还信不过我?”

    干红说:“不是信过信不过的,把养了多年的狗送出去,谁的心里也别不过那股劲儿,我的狗,打死我,我也不会送走的。可是咱为了治病,人重要还是狗重要?”

    传来布赖迩见到熟人的叫声,干红懵呼呼下了床,把门从里边插上了。磕磕绊绊走了回来,挺费劲儿抬起腿,跨上了床,膝盖顶住床面,上半身像失衡似的,砸在床上。

    院里布赖迩的叫声越发响了,这是它熟悉的人进来了,它正前钻后跳地撒欢献殷勤呢;才叫得如此响亮。不用猜,这个人肯定是严梅。她这么早干什么来了?她进来,非像上次似的,把布赖迩带上来,搅我。我再睡一会儿,哪怕就十分钟呢!太困太累,昨天,邓淑娴那老婆也够呛,我都这样,她不得散架儿了?

    果然,严梅领着布赖迩走了上来。严梅推门压把手,见是在里边锁上了,就敲门,说:“小红姐,起来啦,太阳照屁股了!”

    她这一喊,布赖迩也“曾儿曾儿”地在嗓子眼儿里哼叫着。

    干红裸着身子扑卧在床上。干红是甲级睡眠。外边一吵,她抓过枕头,把自己的头捂上了。心中想,这回让你们叫,随便叫!

    正这么想着,她的电话大响起来,美国大兵的歌声不容空儿,一句接一句的,那沙漠靴踏得耳膜直颤。干红以为是严梅,就大喊着:“小梅呀,你消停一会儿吧!”

    干红伸手把手机按哑了。

    严梅在外边说:“谁呀?我可没打你电话!”

    干红不去理严梅,把被子扯了过来,兜头捂上了,鸵鸟钻沙一般。

    门外,严梅和布赖迩也不闹了,一下子静了下来。没有两分钟,干红的电话又响起来,干红一愣,甩开头上的被子,伸手抓过电话,一看,是甘红打过来的,就接了,说:“哥。”

    甘红说:“妹儿呀,你嫂到现在还睡呢,是不是治大发劲儿了?”

    干红说:“她一夜都这么睡吗?”

    甘红说:“是啊,昨天晚上泡完脚上床,头沾上枕头就睡了,直到现在。以前,一夜她怎么也得去三五趟厕所,昨晚,一趟也没去,太不正常了,我寻思能不能……”

    干红说:“没事呀,正常。八点钟,一定叫醒她!”

    甘红小心翼翼地说:“妹儿呀,现在都八点二十多了。”

    干红说:“啊!都这么咱了吗?那,那就八点半,八点半一定叫醒她!懒老婆,这么睡起来还有头儿?”

    说完,干红把电话关了。

 第29章 给我,我给她端上去

    但她再也睡不着了。想想甘红说的话“治大发劲儿”,感到可笑。“大发劲儿”了?这样正好!不这么治还行?“抑郁症”,富贵病!没听说建筑工地的哪个民工得过抑郁症,整天累的“扯着猫尾巴上炕”,还“抑郁”?赶明儿个我开个诊所,专门治“抑郁”。都排着队跑海边;不上我这儿也行,去劳改农场,整天让人端着枪看着干活,让你抑郁?下辈子你都不带抑郁的!

    干红在被窝里伸胳膊撂腿地长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说别人‘懒老婆’,自己也该起来了。”

    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干红她爸、二娘、严梅在干红爸的屋里吃饭。布赖迩坐在严梅旁边,三个人时不时的就丢给它些东西,它张嘴去接,一接一个准。

    门开的声音,踢踢踏踏拖鞋走路的声音,卫生间放水的声音。

    严梅说:“懒虫起来了。”

    二娘说:“小红昨晚干啥去了,累那样,回来进屋没到一分钟,就听她呼呼地睡了。”

    干玉权说:“那孩子睡觉快。打小就那样,头挨着枕头就着(睡着)。”

    二娘说:“我见着点睡觉快的,也没有她那么快!割一天地的,累不累?那也得躺在炕上,抽一袋烟,说两句话才能睡呀,她可倒好!”

    严梅停止了咀嚼,说:“我知道小红姐昨晚干啥去了!”

    干玉权和二娘都去看严梅。

    严梅说:“一定是给她嫂子看病去了。昨晚她接两个活儿就走了。一定是给人看病去了。”

    二娘说:“哪儿整出来个嫂子?小红还会看病?”

    干玉权笑了,说:“在大道上认呼的。”

    严梅说:“啥大道?在摩尔餐厅,那人要跳楼自杀,让我小红姐救下来了。那人有病,‘抑郁症’,睡不着觉,就想死。我小红姐就是治她那个病去了!昨天是第一天。”

    这时,干红走了进来,坐在严梅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捋了一下她的头发,盯着严梅说:“白唬啥呢?今天你还不上班?”

    严梅说:“就等着你了。”

    干红说:“等着我干啥?我说你长大一点儿好不好?昨天都说好的,你直接去找谭总就行了,怎么还用人领着?你是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大人哪?”

    严梅附在干红的耳旁说:“我是吃奶的孩子,离不开你,你有奶啊?”

    干红搂严梅的肩膀头就是一巴掌,打得严梅咝咝往嘴里抽凉气。

    二娘埋怨干红说:“咋使那么大的劲儿?看把严丫头打的!”

    二娘把严梅一把搂在了怀里,说:“来,二娘看看,给打坏了没有。”

    严梅倒在二娘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干玉权瞪干红,说:“咋就那么没轻没重的!”

    二娘去抚摸严梅被打的那只胳膊。那只胳膊丢丢当当的,像被打断了似的。

    干红对二娘说:“严丫头这只胳膊脱臼了,给我,我给她端上去。”

    干红伸手来抓严梅,还没等抓住,严梅一个高儿从二娘怀里蹦了出来,躲在了二娘的身后,嘴里喊着:“二娘二娘!”

    干玉权和二娘这才知道严梅在装哭。

    干玉权长出了一口气;二娘哈哈笑,说:“这两个丫头!”

    干红和严梅下了出租车,严梅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干红。

    干红说:“这么看着我干啥?走吧!”

    干红向幸福门扬了一下下巴,意思是往那边走吧。

    严梅说:“行,那我去了。”

    干红纳闷儿了:一心巴火地把我摽来了,怎么看上去要自己进去?就说:“你自己进去?”

    严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干红有些恼火地说:“你看你,那还让我来干啥?”

    严梅说:“小红姐,你记不记得,我上初中、高中都是你和我一起去的。与其说是咱俩一起上学,还不如说是你送我——我就感到是你送我上学的,特别踏实。今天当然也得你送我,我才踏实。”

    干红笑了,说:“我还要送你几次?”

    严梅扬起下巴,翻两下眼睛想想,伸出两个指头,说:“还有两次。”

    干红说:“两次?哪两次?”

    严梅歪着头说:“我结婚,你能不送我?”

    干红说:“啊,那我是得送。还有呢?”

    严梅眼圈忽然红了,但仍然是顽皮的样子说:“我的葬礼——我死了,你能丏送送我吗?”

    干红鼻子一酸,眼睛就迷离了。她一把把严梅搂了过来,说:“傻孩子,怎么扯到死了?”

    严梅偎在干红的怀里,有些抽搐地说:“人是必死的,生下来,就意味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干红推开她,说:“胡扯些什么?你感到了什么?你到这里只不过是体验生活。你把事想哪儿去了”

    严梅说:“我也不知咋地啦,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没底。小红姐,我去了,快十点了。”

    严梅说着,就要走,干红叫住了她,掏出一块纸巾给她擦拭眼睛,说:“挺大个丫头,眼泪巴喳的,像个啥?”

    严梅眨着眼睛,躲着干红的手、纸巾,倒出眼睛看干红说:“小红姐,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看你落泪!给我一块纸巾,我给你擦擦。”

    干红推挡着她,说:“得了得了,你去吧去吧!”

 第30章 就不敢叫我一声“姚姐”

    看着严梅走进“摩尔餐厅”的大门,干红拿出电话打给庄则梁:“庄哥,忙不?”

    庄则梁说:“妹子,什么情况?”

    干红说:“中午出来吧?我请请你。”

    庄则梁说:“请我?都谁?”

    干红说:“都谁啥呀,就你。应名请你,找别人干啥?像你们海卫人呢,请一回客,一大桌子人,甚至把邻居家的猫都请去。”

    庄则梁不解地说:“请邻居家的猫干啥?”

    干红说:“邻居家的猫帮他家抓过一只耗子,或者以后可能帮他家抓耗子。”

    庄则梁那边哈哈大笑,说:“这么说,你请我,是有求我呀?”

    干红连连否认,说:“不是不是。没啥事儿,和你喝个小酒。有事求你,就请你,那多俗啊!是不是啊庄哥?”

    庄则梁说:“那是那是——这样,你知道不知道‘尚海人家’?就在‘海卫剧院’界壁儿——西边把头那家?”

    干红笑了,说:“我知道——‘界壁儿’,这纯属我们东北话,你们山东人也这么说?真是东北人都是从山东逃荒过去的——我现在就往那边走,你什么时候来啊?”

    庄则梁说:“我可能比你还快呢。我这里简直往西走,过了‘海卫大厦’那的红绿灯就到了。”

    干红说:“好,我先点菜。”

    庄则梁急忙说:“妹子别,我点菜我点菜!”

    海卫的习俗是,谁做东,谁点菜,庄则梁要点菜,他要做东?干红赶忙说:“还总你点菜了?让妹子点一回吧。”

    庄则梁说:“不用不用,今天你不做东,我也不做东,有掏钱请客的。”

    干红说:“谁呀?”

    庄则梁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掏钱请客的”人来了。是个女人,应该在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但保养得很好,穿着挺时尚。她出现在门口,看干红第一眼,抑制不住地怔了一下。

    庄则梁向干红介绍女人,说:“这是姚总,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

    干红伸出手,说:“姚总。”

    两人握了握手。

    庄则梁又像女人介绍干红,说:“这是咱妹子,干红。”

    姚总愣了一下,说:“是‘甘甜’的‘甘’吗?”

    庄则梁说:“姚总,你保证把我们单位甘主任她侄子的名混在一起了,他那‘甘红’是‘甘甜’的‘甘’;咱妹子的,是两横一竖的‘干’——你认识甘主任她侄子?”

    姚总说:“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同行嘛。甘红在海卫广告业干的不糙(不错),海卫地界百分之三十的高杆广告是他的——他姑在你们单位?怪不得的呢?海卫能出钱打得起高杆广告的哪家没有进出口?有进出口就得有求于你家——他姑在你们单位挺顶硬的(说了算)?”

    庄则梁边给姚总让座边说:“行吧,办公室主任,大半个局长啊。”

    说着话,大家重新落座。

    坐下来姚总就转过话题,她对干红说:“小干,你听出小庄刚才说话的语病没有?”

    干红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姚总说“这一呢,他向你介绍我,说:‘这是姚总,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

    干红说:“啊。”

    干红的意思是,这句话有什么语病啊?

    姚总说:“我叫姚欢,‘姚总’就是‘姚欢总经理’的简称,对吧?”

    干红点头。庄则梁也没搞清姚欢到底要说什么。

    姚欢接着说:“那么好,你前边说了一个‘姚欢总经理’了,那你后边怎么又出来一个‘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在语法上这叫什么病?‘啰嗦’,是不是?”

    干红和庄则梁笑着点头。

    姚欢继续对干红说:“他向我介绍你,怎么说?‘这是咱妹子’。那么按照他的这个嘴儿,他介绍我时,应该管我叫声‘姐’——我们很熟,本该叫我一声姐——那样,他向你介绍我时,就不能犯‘啰嗦’的语病了,他的嘴这么努,为什么不管我叫声姐呢?”

    到现在为止,干红和庄则梁还不知姚欢想说什么?

    姚欢压下头神秘地说:“他要叫我姐,得把我的姓加上去吧?我姓‘姚’,她得叫我‘姚姐’。”

    姚欢说到这里停下了,看看干红,又看看庄则梁,见两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她说:“古代管ji女叫‘窑姐’,他怕我骂他;所以,就不敢叫我一声‘姚姐’。”

 第31章 自虐式的玩笑

    干红和庄则梁这时才明白,都笑了。庄则梁笑得前仰后合的。

    姚欢说:“你笑?你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吧?”

    庄则梁摇头晃脑的。

    姚欢说:“那你叫我一声‘姚姐’,我听听?”

    庄则梁身子压着左臂上,像个小媳妇似的伏在桌上,右臂在空中摇晃着,说:“姚……总。姚总!”

    姚欢指着他说:“你看看,叫不出来吧?”

    人们很少开这类自虐式的玩笑。开这种玩笑,需要勇气和居高临下的气势以及豁达的气度。很少有人达到这种程度。海卫市还真有这种人,比如华连大堂吧的“坡义”也是。说实在的,干红有点儿喜欢姚欢了。

    姚欢转而对干红说:“妹子,你不学他那腌臜,你叫我‘姚姐’!”

    不经她这么说,还没问题,经她这么一说,这个称谓还真不好叫出口。干红这时脑袋一转,说:“姚总,不是叫不叫出口,我不应该管你叫姐——你可能比我爸小不了几岁——我爸今年五十一。”

    干红爸实际是五十六岁,干红在这里故意说小,是为了能和姚欢的年龄接近,成为她不叫“姚姐”的理由。

    姚欢说:“五十一?比我大两岁,那你还真不能叫姐——五十一,你多大呀?”

    干红说:“我二十三。”

    姚欢算着,说:“二十三,你爸是二十八有的你,差不多差不多。那时都晚婚晚育,计划生育,我儿子今年十九岁,我三十岁有的我儿子。不能叫姐,叫姨、姑,都行。算了,你就叫我官名吧——‘姚总’。”

    姚总又对庄则梁说:“小干不糙啊,我喜欢,小干,跟我干吧,一个月给你半万,怎么样?”

    干红看看庄则梁,心想,敢情庄哥是介绍我给她开车呀。这个人心直口快,粗啦啦的。开车给‘半万’——五千,可也行啊。但,在学校里她看到一本《找工作攻略》,说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很满意,人家就不会重视你,你的薪酬就不好再提升了。要矜持一些。

    干红就一脸不明不白的样子。

    庄则梁赶忙对姚欢说:“工作的事,前几天我说的;今天见面,我还没来得及和小干说呢——妹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你得‘固定’地方。姚总很有能力,企业在海卫响当当的,姚总说和你同名异姓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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